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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奉旨七嫁,狂妃贵不可言-第1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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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灼王的手都要写断了,哪里是骗人。”青鸢端起了茶碗,笑眯眯地说。
“哼。”许雪樱从她手里夺了茶碗,小声抱怨,“你就会骗人。还有孕妇要少喝这些茶叶,是寒的,你得喝暖的。”
“这么烫还不暖?”青鸢故意混淆概念。
“暖,暖得很。”许雪樱打开了食盒,端出一直温着的汤给她,嘲讽道:“快喝吧,再长胖些,胖成圆桶,让王嫌弃你才好。”
“嫌弃我了,也轮不上你啊。”青鸢不客气地讥笑。
“那可不一定,风水轮流转,谁知道以后呢。”许雪樱不满地瞪她,打嘴仗,她比不上青鸢,但她就是要和她斗嘴。
青鸢朝卫长风呶嘴,笑道:“你看那个,太后给你定好的人,你就这个命,认命吧。”
“你才认命。”许雪樱用帕子丢了她一下,起身走开,“你就一个人在这里贫嘴吧,见着你就讨厌。”
“讨厌还给我煮汤,你真是闲得慌。”青鸢笑着说。
许雪樱的脚步更快了,踏得青草擦擦地响,野花都被她踏倒了一片,看她那架势,好像踩的就是青鸢一样。
冷衫抱着弯刀在一边看完二人斗嘴,摸了摸脑门低笑,“雪樱郡主真是被王后给弄得没脾气了。”
“她本来就没什么脾气,是纸老虎。”青鸢抿着香喷喷的汤汁,快活地笑。
“对了,冷青的伤怎么样了?”青鸢扭头看他,小声问。
冷衫嘴角的笑容浅了,无奈地说:“他不肯见我们,一直说要以死谢罪。王怒斥他之后,倒是冷静一些了,但是自请去落恺那里,早上就一个人悄悄出发了。”
青鸢微微一怔,这七个人,如今都散了啊。
“哎。”冷衫长长地叹息,惋惜地说:“真希望我们七个没有分开。”
“天下一定,自是相逢时,他去建功立业,也是一件大好事。”青鸢安慰道。
“但愿吧。”冷衫苦笑,“冷青虽然看上去很是开朗,但他爱钻牛角尖。他对穆飞飞是动了真情的,穆飞飞每天要是多和他说一句话,他都能高兴上一整天。现在受了这打击,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振作起来。我最怕他把这痛苦发
泄到战场上去,那样太危险了。”
青鸢心一紧,赶紧说:“让落恺盯着他一点,别让他做傻事。”
“王已经安静了。”冷衫点头。
突然,有雨滴一滴一滴地滴打下来,落到了青鸢的头上。她赶紧站起来,皱着眉说:
“呀,这天怎么说变就变,好端端的下起雨来了。”
“王后快回去吧。”冷衫没伞,拿着披风给她撑在头上,护着她往河堤下走。
没控制住,躺一块儿了(万字更)【244】

☆、244。终于没控制住(万更)【244】

没一会儿,雨越浇越大,草坡上乱成了一团。
天烬的女子多娇柔,不似大元女人泼辣。不少人被挤倒撞翻,你踩到了我的裙子,她挂掉了我的钗,还有人从草坡上摔下去。哭喊的,呼救的,骂人的,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什么淑女,什么端庄,什么高贵,什么斯文,统统不见了。
冷衫带着侍卫们护着青鸢往前走,她扭头看了一眼,感叹道:“一场雨而已,就能让众生现出原形,可见平常大家都戴着面具过日子。”
“大家都这样。”冷衫搀了她一把,眉头微皱,小声说:“娘娘可别管闲事,赶紧上马车。”
青鸢哑然,她有那么爱管闲事吗牙?
“雪樱呢?”她在空地站稳,担忧地在人群里找许雪樱的身影。
“她有丫头们跟着,应该没事。”冷衫跳了几下,伸长脖子往前面看酢。
“派两个人去找找,她性子犟,又爱面子,只怕被人踩肿了脚也不肯出声。但这场面太乱了,别让人伤到她。”青鸢正吩咐人,一只手搭在了她的肩上。
“谁爱面子……”许雪樱柳眉倒竖,忿忿不平地问。
“我。”青鸢夸张地咧嘴。
许雪樱咬唇拧眉,拿着帕子往她脸上擦,动作温柔和善,“你看你,嘴角还沾着糕点沫儿。你是王后,怎么一点都不注意仪容。”
青鸢突然很感动,她这一生极渴望的闺蜜,没想到是许雪樱!
人生在世,有爱人一名,知已二三,真是完美。
轰隆隆地几声雷响,闪电惨白地窜过暗色天际,大雨瓢泼一般倾倒而下,把草坡上的人浇了个透湿。
“快走,快走。”两个人携手往草坡下跑。
马车门已经打开,婢女蹲在地上,扶着小板凳,服侍二人上去。
“慢着。”青鸢突然收回了脚。
“又要管闲事了!”许雪樱死拽着她的手,往马车上推。
“你看那边。”青鸢扭头指十步开外的地方。
有母女四个正摔成一团,稍大的女儿背着一只竹筐,两个小女儿哇哇大哭。大雨滂沱中,人们都抱头乱窜。拥挤的人根本没管这母女四个,有好几个直接从母亲背上踩了过去。
母亲死死地护住两个孩子,放声大叫,“你们小心,别踩到我的丫丫,别踩到我的妞妞。”
“快去扶过来。”青鸢催促冷衫过去。
“哎呀,王后又管闲事……”冷衫不情愿地说。
“她们都是王的子民,怎么可能不管?若不管百姓,打江山干什么?去享福就好了。”青鸢脸色一沉,厉声训斥。
冷衫看她的肚子,小声辩解,“王后有身孕……”
“但我有你们,她有吗?”青鸢扒开他,大步走向人群。
许雪樱瞪了一眼冷衫,也跑了过去。
“走开。”侍卫们飞奔上前,把人群赶开。
那妇人紧紧地缩在地上,她已经被踩伤了,脸颊上有一个清晰的泥脚印。但两个孩子却毫发无伤,大女儿也摔在路边,竹筐里的东西都掉了出来,有半个馒头,半个烧饼。看上去都是是捡到别人不要的食物。
妇人很沮丧,趴在地上,飞快地把馒头捡回筐里。三个女儿也懂事地帮着捡。有几个被人踩到了,都碎了,脏得不像样,那小姑娘还是小心翼翼地捧了回来。
“算了,都脏了,不要了。”许雪樱看不下去,弯下腰,夺过了馒头就往远处丢。
“喂,你这个坏女人。”小姑娘一下就气哭了,用力推了许雪樱一下,跑过去把馒头捡了回来。
许雪樱的小姐脾气马上就冲上来了,不客气地说:“你这小孩儿怎么不讲道理,这馒头脏成这样怎么吃?我给你丢掉,是为你好。”
“小姐莫怪。”妇人见状,赶紧磕头,连声赔礼道歉,“娃娃不懂事。”
“我说你这位大嫂,你怎么让孩子吃这么脏的东西,我知道了,是喂猪的吧?”许雪樱见她态度不错,语气也缓和了。
妇人的脸顿时涨得猪肝一般红,吭哧着说不出话。
青鸢抚额,这大小姐哪知人间冷暖艰难啊!看这女人拖着三个孩子,就知道生活很苦。这么好的馒头,怎么会舍得喂猪?
“大嫂,起来吧。”青鸢拉开了许雪樱,扶着面红耳赤的妇人起来。
妇人一手掩脸,一手把孩子们揽到面前,小声道谢:“谢谢夫人。”
“我让人送你们回去,我看你受伤了,先找大夫看看。”青鸢让侍卫把马车牵过来,让妇人带孩子们坐上去。
“不要不要……”妇人一见这马车,头摇得像拔浪鼓,“这哪敢劳动夫人,我们身上很脏,都是泥水……”
“马车再干净也是给人坐的,快别说了,别把孩子们淋病了。”青鸢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催促妇人上马车。
冷衫见青鸢坚定,索性不劝了,一手抱着
一个孩子往马车上面丢。
许雪樱瞅了瞅竹筐,拽下了钱袋子,丢进了马车,“拿着吧,给你女儿们买点东西吃,那竹筐里的真的不能吃。”
妇人的眼泪哗地就涌出来了,她不知所措地盯着钱袋,含糊地说着别人都听不清的话。
“是这样,我这里的差事还没办完,雨停之后,我想请几个人帮我打扫干净这里,这些银子就是工钱。”青鸢笑道。
妇人犹豫了一下,扯开钱袋子,眼睛顿时瞪大,又开始摇头,“太多了,太多了。”
“不多,活很重。请别人,别人还不愿意干呢。”青鸢镇定自若地说。
妇人往外面张望,被雨浇湿的草坡确实很脏,还掉了许多帕子,鞋子,扇子,各种踩碎的果壳……
“我一个人?”妇人犹豫了一下,看向几个孩子。
“你干不过来吗?”青鸢问。
“可以的,娘,我们可以的,我帮您。”那大女儿抱住妇人的胳膊,兴奋地直点头。
“好,雨一停我就来。”妇人这才点头,努力挤出了一抹笑意。
马车走了,青鸢用力抹脸上的雨水,大步往城中走。
“看吧看吧,若王后淋病了……”冷衫开始抱怨。
“看吧看吧,百姓们还生活很苦。”青鸢接过他的话说。
冷衫怔住。
“一所孤儿所,怎够用啊。看这大嫂,一双手要养四张嘴,想想都艰难。”青鸢轻叹。
“天下处境艰难的人这么多,你一个人能顾得过来吗?”许雪樱不以为然地说。
“尽我全力,问心无愧。”青鸢笑笑。
许雪樱转头看她,认真地说:“多管闲事。”
“是好人有好报,你方才给了她银子,也给自己积了福德,会有福报的。”青鸢挽住她的手臂,快活地说:“快走吧,别磨蹭了,我要冻僵了。”
“怎么没坐马车,快上来。”焱灼的马车到了几人身边,招呼二人上去。
“哈,福报来了。”青鸢笑眯眯地往马车上跳。
推开马车门,卫长风也在里面。卫长风是骑马来的,焱灼腿不方便,所以坐马车。
“怎么淋成这样?”卫长风拿出帕子,给青鸢擦头发,小声责备,“这么大的人,应当懂得照顾自己。”
“我挣福报去了。”青鸢笑眯眯地说。
“王后挣了什么福报?”焱灼乐呵呵地看着她。
青鸢竖起一根手指贴到唇边,脆声说:“说出来就不灵了。”
“别信她,她多管闲事。”许雪樱拧着裙角上的水,小声嘲讽。
“就近找个地方,先把衣裳换下来。”卫长风眉头紧锁,给赶车的侍卫下命令。
“前面就是我们的地方,不如去那里吧。”朗溪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
“我还没去过呢。”青鸢小声说。
“那一定要去一趟了。”焱灼唇角噙笑,眸中光芒闪动。
“哦,有什么好玩的?”青鸢顿时来了兴致。
焱灼摇头不语,一副神秘的模样。
卫长风犹豫了一下,让侍卫把马车赶向幻尘宫在泗水城中新置的大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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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鸢和许雪樱都以为此处豪华,但一进来后才发现,她们二人还从来没见过这么乱的地方呢!房中、院中四处堆着箱子,木材,兵器,柜子……铲掉的树木花草还没运出去,雨水一浇,满地的黄泥。
青鸢倒无所谓,许雪樱一路上已经念叨了一百九十九条意见,看上去一刻也不想多呆。进门没多久,执意让马车送她回去了。青鸢细思,许雪樱哪会真的这么刁钻,或者只是不想和卫长风接触太多罢了。
卫长风反正性子好,只要不伤到他的青鸢,他能当自己的耳朵没长在脑袋上。许雪樱爱念叨就念叨吧,来去自便。
让青鸢没想到的是,焱殇在这里!
见一行人,他也是一楞。
“怎么弄成这样?”他上下打量青鸢,脸色一沉。
“下雨了。”青鸢小手指天,俏皮地吐舌头。
“赶紧洗。”焱殇拖住她的小手,大步往房间里拖。
青鸢扭头看卫长风,心里直纳闷,他们两个什么时候关系变好了,焱殇大白天就蹲在这里干什么?
仿佛看出她的疑惑,焱殇关上了门,低声说:“码头也要装机关,所以我来看看。”
原来这码头不仅用来做生意,也要给朝廷用啊。
青鸢啧啧了几声,小声说:“你这吸
血鬼,人家出钱出力,你还要白用人家的东西。”
“什么人家。”焱殇铁青着脸色,用力剥
她的湿衣裳。
“不是人家,还和你一家人,你可从
来都叫别人……长风门主……”青鸢学着他的调调,故意拖长了尾音。
焱殇哑然失笑,曲指弹她的嘴,小声说:“胆大包天的小妖物,成天和我贫嘴。”
“你不是喜欢吗?”青鸢笑着笑着,突然就害羞了。
衣裳剥
下后的身子,覆着一层水光,玉白的肌肤娇
嫩得让人想咬一口。怀
孕让她丰
满了不少,胸脯鼓囊囊,俏挺挺。她羞涩地抱着双臂,不肯让他帮她褪裙子。
“自己
脱。”他干咳一声,转过身。若换成以前,他非要抱着好好亲一番才好。但此时他可不敢轻举妄动。他的诛情还在,诛的就是他的如火热情。
青鸢悉悉索索地褪干净了,钻去了被窝里,抬眸一看,顿时羞恼交加。她刚只顾着和他斗嘴,没发现那墙上挂着一面铜镜,她的一举一动全在铜镜里呢。
“坏
蛋。”她藏进被子里,羞愤地大叫。
焱殇笑着过来,捏着她的小脸说:“我还看不得了?我想看就看。”
“我又没看你的,你不能看我的。”青鸢含糊不清地说。
焱殇挺了挺胸膛,小声说:“夫人来看。”
“呸……”青鸢的小手从被窝里钻出来,往他的腿上拍了一巴掌。
“主子,热水。”冷衫带着人抬着浴桶到了。
这里都是男子,所以大家要梳洗时,就在后面的井台处摇几桶水上来,从头淋到脚,再互相擦擦背,完事。如今两个娇俏俏的大美人来了,可不能这样干。厨房里赶紧烧了几大锅热水,又抬了两个还没用过的大浴桶过来,以供二人梳洗。
青鸢把焱殇赶了出去,泡在浴桶里,环顾四周。
这屋子应当是卫长风的,也亏得焱殇脸皮厚,就像用自己的屋子一样,把她往这里面拖。
房间很简单,书架,书桌,床榻。他就喜欢简单、一目了然的事物。
隔壁房间传来了低低的争吵声,好像是焱殇和卫长风。
她怔了一下,轻轻地从浴桶里出来,披着袍子跑到了墙边,听那边的动静。
“诛情只有这解法,你自己看着办吧。”这是焱殇的声音。
怎么解?青鸢突然明白,焱殇来这里可不单单为了码头的事,那事也用不着他亲自前来。她见他每天红光满面,倒把诛情这事给忘了。
“反正,我自己会解决,你勿需多管。”这是卫长风的声音,语气挺生硬的。
“那你自便。”焱殇的语气也恶劣了。
青鸢咬唇,把耳朵紧贴在墙上,想听得更清楚一点。但墙那边的声音已经消失了,静静的,仿佛没人。
正疑惑不解时,门突然被推开,焱殇低头进来了。见她正贴着墙站着,立刻反手关上了门。
“诛情怎么解啊?要和女子……那啥吗?”青鸢索性开门见山地问他。
“不是。”焱殇脸色古怪地摇头。
“那是啥?”青鸢忐忑不安地问。
“没事,泠涧会想出办法。”焱殇拉她过来,用帕子给她擦头发,手指一勾,把搭在一边的干净肚dou拿了过来。
青鸢的小腹已隆起不少,几道细细的妊
娠纹趴在雪
白的肚皮上。他的手掌覆上面,轻抚了半天,长长地舒气。
“不然……你不告诉我,我也就不难受了。”青鸢愁眉苦脸地看着他,轻声说。
“那也得我愿意才行,你以为我真的什么女人都愿意碰?”他看着她这委屈样子,忍俊不禁,手指勾勾她红红的小鼻头,小声说:“放心,和这种事没关系。”
“诛情就是那种药,怎么会没关系。”青鸢嘟嘴,明显不信。
“哎,长风他知道了泠涧配的那种暂时起效的解药的配方,就不肯喝了,我来劝劝他。”焱殇低声说。
“当真?虽然恶心,但比发作强得多啊,我去劝他。”青鸢顿时挺直腰杆,大声说。
“好。”焱殇点头,把衣裳递给她,催着她穿好。
青鸢看他一脸淡定,也想不出什么事是卫长风不肯接受的,索性去找卫长风。
出来一瞧,卫长风正站在长廊上看雨,神情阴晴不定。
“四哥。”青鸢走过去,往他肩上拍了拍。
卫长风居然震了一下。
青鸢讶然问:“是我啊,你在想什么,这么入神。”
“没事。”他牵强地笑笑,往后退了两步,低声说:“想了些往事而已。”
“焱殇说你不肯喝解药,那东西虽然恶心,但你忍忍也就能喝了。”青鸢小心观察他的脸色,想从中看出端倪。
卫长风神色古怪起来,和焱殇的反应一样!
青鸢把他的表情尽收眼底,半信半疑地问:“你是不是发作得厉害啊?要不要……那什么楼里的姑娘,其实也好……不然,说门亲事……”
“变媒婆了吧。”卫长风干咳几声,抬步就走。<
这干咳的次数都和焱殇一样,果然是亲兄弟!青鸢揉揉鼻子,跟在他身后说:“那你还是把解药喝掉吧……”
“门主,有您的旧友来了。”朗溪一脸疑惑地进来,双手托上了一封信。
卫长风接过信,看了看上面的字,顿时神色一凛,匆匆拆开了信。
“花泠萱来了。”
“花皇后?”青鸢愕然地问:“她上回拜托我拖住她的两位兄长,但焱殇的人去找时,两位兄长都已奉诏回京。她一个人是怎么逃出来的?”
“一个人?”卫长风往院门处看。
朗溪摇头,大声说:“她带了两个侍卫,两个婢女。”
“请她进来。”卫长风点点头,转身往会客厅走。
焱殇站在屋里,向青鸢呶了呶嘴,示意她跟过去。
这厮让她办事的时候,怎么不嫌她干涉朝政了?青鸢冲他做了个鬼脸,快步跟上了卫长风。
没一会儿,朗溪带着花泠萱匆匆进来。
见到青鸢在这里,花泠萱顿时满脸喜色。
“原来王后在此,真是太好了。”她福身就拜,行了个大礼。
“不必多礼。”青鸢赶紧扶住她。
花泠萱托着她的手,上下打量,笑道:“许久未见,王后还是如此美艳。”
“皇后憔悴了。”青鸢认真地说。
花泠萱的神色一黯,小声说:“国事家事,事事皆忧,哪会不憔悴。”
“快坐。”青鸢扶她坐下,关切地问:“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花泠萱尴尬地笑笑,轻声说:“我不是逃出来的。”
“啊,那……”青鸢不解地问:“那是怎么回事?”
花泠萱又站了起来,给青鸢和卫长风福身行礼,接着,扑通一声跪到了地上。
“皇后,大皇子,今日泠萱有事相求。”
“先起来说话。”卫长风眉头轻锁,心中已明白了几分。
“是想搭救你的亲人吗?你先起来。”青鸢拉起她,有些愤怒地说:“君博奕怎能那样对你呢?听说他把你软禁了起来。”
花泠萱的脸渐渐涨红,看着青鸢的肚子说:“王后有几个月了?”
“五个月了。”青鸢抚了抚肚子,小声说。
“我三个月。”花泠萱低头看着小腹,轻声说:“我为了孩子,为了天烬,向皇上请缨为使者,来向大元皇帝谈和。”
“什么?谈和?”青鸢站了起来,激动地说:“如此大事,他怎么让你一个女子前来。何况你还怀着身
孕。他明知有危险,居然还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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