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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奉旨七嫁,狂妃贵不可言-第1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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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太急了,用力太狠,差点把青鸢给拽得摔出台阶去。
焱殇眼疾手快地拖住了青鸢,本想扶稳她,却因为浑身无力,沉重的身子干脆往她身上压
了过去。
青鸢一声尖叫,和他一起摔到了地上。
这一压,几乎没把她给压扁了。
青鸢手肘磕在青石台阶上,痛得泪花直打转。
“王。”众人手忙脚乱地把焱殇从地上扶了起来。
焱殇急喘着,看了一眼青鸢,没能说出一个字。
青鸢的心沉了又沉,难道刺客说的是真的,君博奕在孤城设了陷阱,暗算了焱殇?她不提自己手肘撞伤的事,忍痛爬起来,带着大家匆匆往后院赶去。
“烧水,拿笔墨,速速抓药来。”泠涧沉着脸色,也不多言,指挥府中的奴

们去办事。
焱殇倒在榻上,面色潮红,呼吸急促,人越来越僵硬。
“还要什么?”青鸢忙进忙出,直到东西准备完了,又跑到冷涧面前,焦急地问他。
“我要给他扎针,赶紧把他放进浴桶中去……药汤煮好了吗?”泠涧转头看门外,大声吼道。
奴才们慌乱地应声,拎着冒着滚烫热汽的木桶奔了进来,不一会儿就把浴桶给灌满了。
侍卫们帮着青鸢给焱殇褪去了已被汗水浸透的衣裳,把他抬进了浴桶之中。浓黑的药汁浸过他的胸膛,他的脸色越加地红了。
“该死的,卫长风到底跑哪里去了。”
泠涧已出了一身大汗,他索性把衣裳全都甩掉了,光着膀子站在浴桶边,锋利的刀尖划破了焱殇左侧耳根,开始放血。
焱殇颤抖了一下,眼皮动了动,喉中发出一声闷哼。
“忍着,我要扎你的听宫、鱼腰、率谷穴,助你保持清醒。会很痛,要一柱香的时间才行,你切不可乱动。”泠涧快速说着,从药盒里取出金针,屏声静气,一根一根地扎进焱殇的粉穴位之上。
焱殇又是一阵剧烈的颤抖,额上青筋鼓起老高,双掌猛地扳住了木桶的边,嘴角溢出了乌黑的血。
“焱殇……”
青鸢紧抓住他的手指,急得大汗疯涌,此时此刻,她恨不能替他承受这痛苦。
“这是怎么了?”许雪樱匆匆赶来,见到这一幕,骇得双腿发软。
“出去。”泠涧低斥。
许雪樱抖了一下,慌忙退出了房间。
“焱殇,你若不撑着,顾阿九明天就能改嫁给卫长风了,你的儿子得叫别人爹,你这苦心打下的一切,都成了别人的了。”泠涧手起手落,又在焱殇的头顶扎入两针。
听到泠涧的话,青鸢如同掉进了冰窖里。焱殇的情形有多差,让泠涧说出了这样的话?
“焱殇……”青鸢脑子里嗡嗡地响,一片空白。
他的手指动了动,勾住了青鸢垂进桶里的一缕青丝。他耳边的污血一滴滴地滴打在水面上,迅速散开,有一些就沾在了青鸢的发上。
青鸢把脑袋靠过去,唇凑到他的耳边,小声说:“焱殇我在这里,你记着我的话,你生我生,你死我死。我上辈子已经很痛苦了,这辈子不想再痛苦地活着,你不能留我一个人在这里……是你把我带到这里来的,你就得带着我走下去。你是男人,你不能说话不算话。”
焱殇的呼吸急了急,又瞬间虚弱下去,脸色转瞬就变得乌青难看。
“焱殇,我再给你扎上门和天容穴,你若自己放弃,我是没办法了。”泠涧怒吼着,又拿起两根金针,但他的手开始发抖,居然半天没敢扎下去。
若扎不好,焱殇这命就没了!
青鸢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打扰到泠涧。
屋里屋外都这样静,静得连掉根针都能听见。
泠涧终于稳住了心神,飞快落针,针尖准准地扎进了这两个穴道。
青鸢微微松了一口气,立刻看向焱殇的脸。他方才已经乌青的脸色开始好转。
泠涧已精疲力尽,跌坐在地上,怔怔地看了焱殇一会儿,小声说:“诛情本就已经很恶毒了,但那毕竟只是下三
滥的东西,美人香也不是剧毒,但这二者加在一起,必定变得凶猛可怕。最可怕的,美人香的药引,不知是以谁的血制成。这就美人香成了无药可解的凶猛之物。”
青鸢抖了抖,不知药引是谁的血,难怪泠涧会慌成这样。
那,这毒就真的解不了吗?
“他平常戒备心极高,一般人难以接近他。所以几乎没有机会可以给他下毒。穆飞飞用诛情,本来是报复你。”泠涧苦笑了几声,又说:“穆飞飞把药粉洒在那孩子的身上,我从那孩子身上弄下残留的诛情,是想配出解药,没想到害了焱殇。”
“这不怪你,只怪我当时大意。”青鸢看着被扎得像刺猬一样的焱殇,眼睛涩痛,强忍着眼泪说:“他会撑下来的,他舍不得我们母子。”
泠涧沉默了半晌,轻轻点头,“他现在听不到我们说话,你多陪陪他吧。”
“听不到吗?”青鸢泪眼朦胧地看着焱殇,俊美威风如天神一样的人物,现在顶着潮红的脸,长长的睫覆住眼睛,她看不到他深遂漂亮的双眼,就连他最漂亮的嘴唇,也被他咬破了,正渗着鲜血。
“头痛不痛?”青鸢小心地抱住了他的头,让他靠在自己的胸口上,让他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喃喃道:“我也能给你分担一点痛就好了,我多痛一点,你就少痛一点……焱殇,你这么强硬的人,一定挺得过去的对不对?多难的时候你都挺过来了,只是一点点毒药,难不住你的对不对?”
焱殇不能说话,连哪里痛都不能告诉身边的人,他甚至不能动,只能沉默着忍受正在他每一根头,每一寸血肉里肆
虐的剧痛。
他知道
青鸢就在身边,知道她抱着他,却无法感受到她的温度,她的柔软——他感觉不到外面的一切。
小珍珠落在了窗台上,紧接着,是苍鹰。
青鸢扭头看了一眼,哭着说:“小珍珠,你来帮我叫叫他,他这样已经两个多时辰了……”
小珍珠飞过来,落在桶沿上,嫩红的小嘴轻啄着焱殇的手指。
“快醒过来,快醒过来……阿九哭了,阿九哭了……”
“摸你肚子,摸你肚子。”小珍珠啄了半天,又偏过脑袋叫青鸢。
青鸢回过神来,拖住他的手指,摁到了小腹上。
“焱殇,和我们的孩子说说话,孩子,告诉爹爹,让他好好的醒过来。”
焱殇还是毫无反应。
泠涧长长地舒气,站了起来,垂着双手往外走。
“怎么样……泠涧这算什么,你去哪里?”青鸢的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落,冲着他大喊。
“我再想想办法……”泠涧扭头看了她一眼,苦笑道。
“卫长风呢,他在哪里?怎么还没有回来?对了,浮灯,还有浮灯,他也很懂医术,赶紧去找啊……”青鸢厉声说道:“你们呆站在门外有什么用,全都去找人。”
外面脚步声匆匆散开,许雪樱快步走了进来,扶住了她,小声说:“你的手受伤了,我给你包一下。”
“不包了。”青鸢抬起苍白的小脸,轻轻地说:“你帮我叫叫他,他一定能听到的,让他知道我们在等他。”
“王后,秀峰山上有人下来传信,愿意拿太后交换回去的路。”冷衫匆匆进来,大声说。
“交换?让他们下山,换回太后,其余人统统杀了。”许雪樱转过头,恨恨地说。

☆、251。女主大元【251】

【251】
“先不要!”青鸢制止住冷衫,思索了片刻,小声说:“依着君博奕的性子,他们回去也是死路一条,就让他们回去。”
“那不行,一个也不许放过。”
老爷子苍老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随即而至的是一阵匆乱的脚步声酢。
青鸢抬眸看,只见老爷子在许家人的簇拥下,正大步走来。
她的心猛地往下沉,这种时候许家人跳出来,太后、焱殇、卫长风都不在,南月落恺冷月都在前线,焱灼一人难以与这些人抗衡牙。
青鸢最怕的就是这些人拿着焱殇的命不当命,挟天子以令诸侯,把焱殇的性命和心血全部葬送掉。
“老爷子。”她飞快地擦掉眼泪,整理好情绪,慢步迎出去。
许家人见她出来,赶紧拱手下拜,脑袋都深低着,做出十分焦急恭敬的模样。
“王后。”老爷子拱拱手,反感地看着她说:“王伤重,老臣前来探望。”
“不必多礼,都起来吧。”青鸢往他身后看,那群许家人的眼中正冒着蠢蠢yu动的兽光,分明是想抓住这次机会,一举翻身。
“王已经睡了,你们院外稍侯吧。”她沉着小脸,挥了挥帕子,轻声说:“等王醒来,本宫会替王传诏你们。”
“睡了?”老爷子抬抬满是褶皱的眼皮子,往四周看了看。
这里都是焱殇的心腹侍卫,冷衫和冷潭的手都已经扶到了弯刀上。
许家人往老爷子身边靠了靠,小声议论了几句,都看向了青鸢。
“那好,老臣就在这里等着。”老爷子走到树下,往椅上一坐,指着许天杰说:“太后之事,交于许天杰去办。”
“也好。”青鸢强行令自己镇定一些,点点头,转身进了房间。
许家人急于把倾心太后抓在手中,这样也能保证倾心太后的安全。她现在这里人手不够,只有冷潭和冷衫,焱灼还要统筹泗水城的事务,无暇顾及她这里。
冷潭和冷衫互递了个眼色,一左一右地站在门口,警惕地看着许家人。
许雪樱咬着唇,快步跟了进来,小声说:“王后怎么好像很怕我们许家的人?”
青鸢扭头看她,疲惫地说:“雪樱,你生在许家,居然没能学会这些……”
许雪樱秀眉紧蹙,不悦地看着她说:“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怕我们许家人伤害表哥,但这绝不可能,有我在这里呢。”
“你?呵,莫说是你,就算是你母亲在世,太后在此,只怕也拦不住外面那些人。”青鸢看着窗外那些正伸长脖子往里面张望的许家人,不屑一顾地冷笑。
“许家一向自诩是大元头等功臣,你表哥许承毅在世时,就包

祸心,一心想夺取大元帝位。焱殇杀了许承毅,把许家的野心打压了下去,但并不代表他们就没野心了,强行收敛的野心更可怕!但焱殇也不可能把许家人全杀掉,毕竟许家这二十多年来确实付出了许多。”
“但他们也发誓效忠了。”许雪樱不服气地说,外面那些人都是她的亲人,她夹在中间很为难,很不想看到这样的局面出现。
“对君子而言,誓言就是一切。对小人而言,誓言就是一个屁。”青鸢面若冰霜,轻轻合上窗子,转身看着她说:“争谋天下,步步凶险,一招不慎都会招来灭顶大祸。能坐上帝位的人,当然有自己的本事。君博奕心机极深,他既然摆了这局棋,今日这一手一定不是他最后一招。如今四哥不知下落、相公重伤,你和我就是他身边最信赖的人,从此刻起,你听我安排。”
许雪樱心头的一丝不服烟消云散,她马上走到青鸢的身边,真诚地说:“那你说,我应该做什么。”
“看住老爷子,把他的一言一行都记住,回来告诉我。他老了,糊涂了,居然相信那个许天杰。我看此人不会比许承毅好多少!这种时刻,不去各自的位置严加防备,跑来这里。狼子野心,一眼便知。”
“为何不让小鸟去?”许雪樱疑惑地问。
“鸟毕竟是鸟,哪有人听得这样真切,而且你在那里还能给我做做内应。”青鸢抬眸看她,小声说:“你记着,不管他们说什么,你只管听、只管记,千万不要多嘴。我能不能克制住他们,全看你能不能帮我。”
“好。”许雪樱郑重地点头。
“去吧。”青鸢冲她笑笑。
“现在?他们都守在外面呢。”许雪樱愕然地说。
“你请跟你一起回许府,就说要通报王的事。到了许府之后,让他一个人与你谈话,尽力拖住他,不让他和外面那些人接触。实在不行,你就紧跟着他。他做什么,你都胡搅蛮缠,要做出帮他们的样子,但是又暗中下绊子,让他们做不成。”青鸢小声说。
许雪樱会意,匆匆出去,直奔老爷子身边,佯装愤怒,扶着老爷子就往府外走。
“老爷子,您请随我来,我们回许府去,我
有要事相告。”
许雪樱喜欢焱殇,青鸢独霸后宫,这些事朝堂上下人人皆知,都以为许雪樱与青鸢不和。那些人面露喜色,立刻跟了过去。
青鸢轻舒了一口气,推开了后窗,让出去找药的泠涧跳了进来。
“这些人到底想干什么。”泠涧满脸怒意,压低了声音,“外面的药铺全都有许家的人守着,不许卖药。”
“丧心病狂。”青鸢愤怒地挥了一下拳头,扭头看向焱殇,他还是那样子,一动不动。她的眼泪又一涌而出,哽咽着说:“实在不行,我们先带着他离开此处,去安全的地方避避也好。”
“他这样子,怎么走?”泠涧苦恼地看着青鸢,犹豫了一下,小声说:“现在最怕的就是,他们……对你下手。”
青鸢含泪一笑,坚定地说:“我不怕,我一定会救焱殇离开这里,谁想伤他,就踩着我的尸体过去。”
泠涧神情一动,轻声说:“你放心,此事皆因我的大意而起,我一定会助你们渡过这一关。”
“谢谢。”青鸢连连点头,拉着他的袖子往焱殇身边走,“快来,看看他现在怎么样了。”
泠涧把带来的药放到一边,扣住焱殇的手腕,又翻看他的眼皮子,神情冷竣地说:“越来越不好了,毒已顺着他的七经八脉进了心脏。”
“那怎么办?”青鸢顿时慌了阵脚,双腿都在发抖,软绵绵的,几乎站不稳了。
“不要慌,我们尽力而为,他也不是会轻易放弃的人。”泠涧扶住她,低声说:“你帮我捣药,我们现在就开始。”
“好。”青鸢慌慌点头,挽起袖子就开始帮着他处理草药。
“王后,怎么样了?”冷潭推门进来,担忧地看着她。
青鸢抹了把汗,轻声问:“老爷子还没回来吧?”
“对。”冷潭点头,气愤地说:“许家那些杂碎一直在外面兜转,不肯离开。王还在这里呢,他们就公然违抗王后的命令,若王真的……”
青鸢淡然地点头,小声说:“不要管他们,他们暂时还不敢轻举妄动。还有,焱殇重伤的消息,绝对不能传出府衙,不然敌人一散布谣言,后果不堪设想。”
“依属下看,不如杀了这些人。”冷潭狠狠咬牙,满脸忿色,恶狠狠地看向窗外。
“杀了他们,许家人肯定会借机闹事,形势更加不妙。对这些人,只能威逼利诱,让他们相信焱殇只是轻伤,他们一直惧怕焱殇,只要焱殇在这里,他们这些小鬼小怪,压根不敢闹出动静。你和冷衫注意一点,千万别让他们靠近这里。”
“是。”冷潭点头。
“哎,若四哥在这里就好了,一来可以为他分担。二来也能装成他的样子,吓吓外面那些人……”青鸢柳眉紧锁,愁容满面,“他不会也中了埋伏吧,真让人担心。”
“大皇子也是身怀绝技之人,应该不会吧。”冷潭心里也没底,卫长风这一去,沓无音信,着实古怪。
扑嗖嗖……
翅膀扑动的声音落在窗台上,青鸢心中一喜,赶紧扑过去,打开了窗户。一只黑鹰飞了进来,盘旋几圈,落在桌上。
“什么……四哥果然遭了毒手……”
青鸢先前的担忧变成了现实,身子摇摇欲坠,脑子里嗡嗡响了片刻,胸口闷得厉害,差点一口气没能上来。
“我马上通知孤城的人前去搭救。”冷潭飞奔了出去。
青鸢无力地看向焱殇,她生命里最强有力的两棵大树现在都性命垂危,她脆弱的心脏无力承受这样的打击,正扑通扑通越跳越急,呼吸也短促起来,一阵阵的剧痛在心口炸开。
“你怎么样了?还是歇歇,我自己来。”泠涧见她神色不好,赶紧过来扶住她。
“我没事。”青鸢抿了抿唇,看着焱殇说:“我们继续。”
“可是你……”泠涧为难地看着她,她的脸色实在太难看了。
“我没事!”青鸢摇头,深深吸气,再缓缓吐出来,“老天爷不会这么恶毒的,才赐给我安好今生,又要夺走吗?我绝不依!我就不信了,老天爷要夺走我每一回的幸福。焱殇是我的,谁也夺不走。”
泠涧听得有些糊涂,但无心去问,埋头用草药给焱殇推
拿穴道。
小炉子的火烧得旺旺的,浓稠的药汁翻滚着泡沫,咕噜咕噜地冒着热汽。
青鸢握着焱殇的手指,轻声说:“焱殇,你说过让我做你的小米虫,你还没办到,乖,坚持住。”
“坚持住,坚持住。”小珍珠飞快地扑打着翅膀,在焱殇耳边鸣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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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近暮色,外面的人等得不耐烦了,三番几次地上前来,想打探实情,甚至想闯进来一看究竟,都被冷衫和冷潭给挡了回去。

王到底情况如何?你们遮遮掩掩,意喻为何?莫非是想挟持王,谋害王?”许天杰终于翻脸了,大步前来,指着冷衫大声呵斥。
“放肆,吵吵闹闹,当这里是什么地方?”青鸢拉开门,大步走了出去。
她的语气十分威严,虽然脸色憔悴,个子娇小,只及这些大男人的肩头。但她往这里一站,就是带着浑然天成的威仪,居然让许天杰的气势消了大半。
“王后,臣等只是担心王的身子,想知道实情,还请王后据实相告。”许天杰退了几步,长揖到底。
“本宫已经说得清楚明白,王没事,只是太过劳累,想好好睡一睡。你们在这里不停地吵闹,不肯退去,到底意欲为何?”青鸢
“若真如此,那为何一直大门紧闭,还有药味传出?为何不许老爷子出来见我们。”一名许家人大声嚷道。
“怎么,你家里有人生病,都不必吃药,吃风?”青鸢转眼看他,冷冷地呵斥,“又是谁给你这胆子,在本宫面前如此放肆!来人,把他拿下。”
冷衫立刻过去,一把将这人摁在了地上。
“大哥,大哥……”那些人马上就涌上前来,围在许天杰的面前,七嘴八舌地说:“这情况不对呀,我们不能让王陷入险境。”
“真是说得冠冕堂皇,再吵下去,休怪我不客气。”冷衫气不过,手掌用力往下摁,把那人摁得嗷嗷直叫。
“好不好,让臣进去一看便知。”许天杰眉头紧锁,又强硬起来。
房间里传出了沉闷的咳嗽声,让外面的动静立刻变小了。
“好啊。”青鸢侧身,指着门里说:“王是你们吵醒的,你自己进去解释,若王心情舒畅,你还能直着出来,若你不能好好解释为何对本宫无礼,你就准备爬着出来吧。”
许天杰神色一凛,赶紧跪了下去,大声说:“奴才许天杰,前来探望圣驾。”
咳咳……里面的声音更大,更急促了。
“退……下……”含糊低沉的声音传了出来。
“这……奴才想晋见圣驾。”许天杰壮着胆子说。
“放肆的东西们,滚。”里面传来了怒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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