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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章

奉旨七嫁,狂妃贵不可言-第2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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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矜姑娘不错,你要真讨厌她,怎么没把香袋拽下来丢回去。”冷潭笑呵呵地摸他腰上的香袋。
“不是说你们都有吗?”冷青梗着脖子嚷。
“切,你的香袋里塞了什么?我们的塞了什么?你看你的绣了什么,我们的绣了什么。”
冷衫拿下自己的,只是普通的花锦布,里面塞着普通的香料。再看冷青的,布是上好的天青缎,香料是昂贵的脐香、苏合。
“小矜可等了你有大半年了,四处去打听你喜欢吃什么,用什么,这次又央着她叔叔南管家主动送上画像来说媒,你也别太踢人家面子。过这村,就没这店了。你就不想有个自己的胖儿子?或者,真的还记着穆飞飞?”冷潭拍着他的肩,语重心长地劝道。
冷青沉默了会儿,往后一躺,低声说:“是还记得,但也没那么喜欢了。我也不是不知道小矜的好,就是有点害怕。”
“有啥害怕的,对了……你这小子,不会还是个童子身吧……”冷暮使坏,伸手就来抓他那里。
冷青脸又红了,赶紧一巴掌拍开了他,恼怒地说:“你
才是。”
“唷,害羞了。”众人一阵大笑。
“懒得理你们。”冷青抱着酒坛子就要走。
“哎哟,找小矜去?”冷衫冲着他的背影笑。
“是啊是啊,关你屁
事。”冷青恶狠狠地挥了挥拳头,跛着脚走开了。
“完了,就我一个孤家寡
人了。”冷衫揉了揉鼻头,仰天长叹,“我分明比冷青英俊得多,比他潇洒得多,为何没有姑娘来给我做衣做鞋,暖
被窝。”
大家一阵恶寒,纷纷拎着酒坛做鸟兽散。
冷衫气急败坏地跳起来,但没人理理他,肚子又胀得慌,只好拎着酒壹,摇摇晃晃去找茅
厕方便。
四姑娘一直在不远处听着这边的动静,等他们都散了,才心情复杂地转身往回走。冷青这里,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利用?她咬咬唇,四处观察了一番,快步进了屋子。她要偷到南月的帅印,再把边境的地形图取到手,助天烬残余势力东山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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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衫从茅
厕出来,烈酒烧心,全身热得不行,索性跑去后厨的井台边,打了桶冷水洗洗。
厨娘们忙累了一天,这时候都去睡了,只有两个值更的在趴在桌上打盹。灶上煨着猪脚汤,蒸笼里还蒸着肘子,是怕佳烟晚上饿,一直备好的。
他冲了两桶凉水,刚一转身,只见一道黑影从屋子后面躲躲闪闪地走开。
“站住。”他心一紧,几个箭步冲过去,把那黑影拎到了院中的灯笼下,仔细一看,这老太婆正是那日青鸢救回来乞丐婆。
她瑟缩着,颤抖着,头也不敢抬。她肩上背着一个小蓝包裹,冷衫扯过来一看,里面装的都是馒头,包子。
“你这老贼,偷东西偷到将军府来了,不安份呆着,乱跑什么。”冷衫只以为她是饿了,于是把包丢了回去。
上官薇哪敢搭话,只心疼地看着被丢在地上的馒头,都沾上了灰泥。她赶紧把馒头捡起来,用帕子擦了又擦,小心地放回包袱里。
她是来拿着馒头,好在去找倾华的路上吃,没想到冷衫久久不走,她怕被厨娘发现了,只好冒险离开,没想到还是被冷衫给逮到了。
“是丫头们怠慢你,没给你饭吃?这些都脏了,别要了,我再拿几个干净的给你。”冷衫有些过意不去,蹲下来,夺了她手里弄脏的馒头。
上官薇连连摇头,抱着小包就想走。
冷衫此时一眼看到她脸上的伤疤,这地方应该是刺过字的,后来故意弄伤了脸,抹去疤痕……她是囚
犯?
“你回来。”冷衫绕到她的面前,仔细打量她,心中猛地一惊,指着她呵斥,“说实话,你是谁?”
上官薇吓得连退几步,猛地坐到了地上。
“上官薇?你这老恶妇,居然还活着,还有脸混进这里来?”
冷衫终于认出了她,一拍脑门,懊恼万分。那日她又脏又臭,脸上又有疤痕,长满皱纹,他没朝她几眼。现在洗干净了脸,分明就是上官薇!
“不是,不是……”上官薇心急如焚,连连摆手,急于脱身。
“你这个老恶妇,居然还活着。你可知道你把你亲生女儿在暗宫里关了十多年,又打又骂,你还有脸吃这里的东西。”冷衫一把夺了她手里的包袱,大声怒骂。
动静惊动了厨娘,赶紧围过来,她们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只能跪到一边,不停磕头,请冷衫息怒。
“你说什么?”上官薇如被雷劈中,眼睛猛地瞪大,枯瘦的手指死命抓住了冷衫的衣襟。
“我说你这个老恶妇,你居然不知道王后是你亲生女儿?顾倾华才是那个宫女生的!”
冷衫看她这样子,突然有些幸灾乐祸。这一年多,卫长风和他们细细说了当初在曼海皇宫的事,听得大家气得快爆炸了。
“你、你胡说!”上官薇脑子里一阵空白,哑着嗓子大喊。
“有没有胡说,你死了之后去问聂雪慧,兰嬷嬷,还有丽贵妃去。当年你独霸后宫,丽贵妃也不是省油的灯,买通了嬷嬷,暗中调换了两个小公主。你这个蠢妇,把别人的女儿抱着养,亲生的关在暗宫里虐
待,活该你有今日的下场。”冷衫推开她,厌恶地说。
上官薇重重地摔在地上,她突然想到了顾倾华离开泗水城时对她说的话,看她的眼神,一阵寒意从脚底往上疯涌,把她整个人都冻住了。
她一直被嫉妒和仇恨蒙蔽着,想想小公主,真的很像她!在阿九小的时候,她其实不止一次听宫婢说过,阿九比倾华更像她。可她只要听到那样的话,就会立刻处死说话的宫婢,她才不想让聂雪慧那个jian婢的女儿长得像她!
渐渐的,没人敢说了。
她把倾华抱在怀里,把阿九踩在脚下。
一晃十六
年。
不,现在已经是十九年了。
她居然在十九年之后才知道自己的亲生女儿是哪一个!
“到底,到底谁是我的女儿?谁是的?我生下的是谁?”她用力敲打着脑袋,嘶哑地大喊。
冷啸已被人找了过来,见到眼前一幕,立刻往冷衫的后脑勺上给了一巴掌,小声责备。
“蠢货,你以为王后没认出她来?王后只是装着不认得,给她一条生路。”
“王后又不知道这是她亲娘。”冷衫不服气地说。
“但我们知道啊,王后心善,还记着和倾华的姐妹之情,有心替她留住母亲的命,你倒好,把这事给捅穿了。若王后知道真相,你让她怎么想?这不是让她难受吗?”冷啸拉开他,小声指责。
冷衫清醒了点,为难地问:“那现在怎么办?”
凌厉的视线扫过众人,厉喝道:“在场的人听着,今日之事若走漏半点风声,我绝不轻饶。”
厨娘们都恨不能缝上自己的耳朵,连连磕头称是。
“好了,你也赶紧下去吧,这件事也当没发生过,你女儿就是顾倾华,拿了干粮就走吧。”冷啸厌恶地看着上官薇。
上官薇爬起来,僵硬地往外走,风吹动她花白的头发,身形越发地佝偻。
“自作孽,不可活。”冷衫啐了一口,忿忿不平地说。
“好了,千万不能让王后知道。”冷啸严肃地叮嘱他。
“知道了。”冷衫捡起一边的衣裳穿好,嘀咕道:“让她知道也好,好好想想她到底犯了什么罪孽。”
“还说!”冷啸挥起巴掌,又要打他。
“别打了。”冷衫赶紧架住他的手,不满地说:“你不打恶妇,总打我干什么?”
“你蠢哪,再不喜欢她,她也是王后的亲生母亲,你我能打吗?”冷啸瞪他一眼,慢步往外走,“你喝多了,去躺尸去,别四处惹事了。这是南月将军府,不是你那小破院子。”
“什么我的小破院子,我那是宫里最好的一块地方。”冷衫嘀咕着,边走边系腰带,末了,又仰天长叹,“完了,冷青都要讨老婆了,难道就让我一个人在宫里看着王和王后卿卿我我吗?我这日子要怎么混?”
“活该。”冷啸好笑地啐他一口,大步走远了。
冷衫摸摸被冷啸打痛的后脑勺,也垂头丧气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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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鸢一觉醒来,已日上三竿。
她伸了个懒腰,扭头看向身边,焱殇他们早就走了,晚上能乐乐,白天还是要去做正事的。她懒洋洋地走到窗口看,佳烟抱着小公子,带着南彦和小十在院子里晒太阳。
“王后起了。”婢女们见她站在窗口,赶紧进来伺候。
“猪一样的日子。”她打了个哈欠,慢步出去。
南彦和小十正跟着侍卫放风筝,两个小家伙只看了她一眼,继续往前跑。
“玩疯了,我看小十我带不回去了。”青鸢在椅上坐下,端起婢女捧上来的参粥,拧拧眉,小声说:“又是参啊,你天天这样补?”
“啊,给王后补呢,这参可贵重了,我都舍不得吃,特地给王后的。”佳烟笑着说。
“唷,谢了,我就享受享受。”青鸢吃了一小口粥,笑着朝前面看。
“听说你主办国学院。”佳烟凑过来,神秘兮兮地问。
“啊。”青鸢点头。
“我能做什么?”佳烟眼睛一亮。
“吃。”青鸢慢吞吞吐出一字。
佳烟嘟嘟嘴,又堆了满脸笑来抱她的手臂,“好姐姐,你也给我派个派儿吧。”
“你能做什么?”青鸢扭头看她,小声问:“那里在做桌椅,你去当木匠?”
“抄、抄文书总行吧?”佳烟不服气地说。
“得,你别来抢别人的饭碗了,好好带孩子吧。”青鸢好笑地说。
佳烟往后一倒,小声嘟囔,“相公昨晚说,王后才艺双绝,是最吸引男人的女人。”
“唷,吃醋了。怎么办呢,我就是这么吸引人啊。”青鸢笑着说。
佳烟歪着脑袋看了她半天,呲了呲牙。
“公主,小公子,不能再往里面去了。”前面传来了嬷嬷的惊呼声。
“又玩疯了。”青鸢摇头,轻叹道:“南彦真会哄女孩子,他爹的那一套只怕学全了。”
“得努力啊,我想当公主的婆婆。”佳烟抿唇笑。
青鸢嘴角轻抽,伸手推开她的脑袋,“想得美,也想把我家小十喂成你这样?”
“多好。”佳烟捏腰上的肉,得意地说:“相公说了,闹饥荒的时候,我能比你们多活十天八天,说不定我就能找到吃的,我就能活下去
了。你们这些瘦不拉叽的,就只能等下辈子再活一次。”
青鸢居然无言以对。
这时前面突然传来嬷嬷的惊恐的尖叫声,“蛇,蛇,有蛇……”
“小公主,回来。”
“天啦。”青鸢和佳烟一跳而起,拔腿就跑。
怒放的月季已经被踩倒一片,几条竹叶青滋溜溜地爬得飞快,侍卫拿着刀一直跟着追。这蛇剧毒,若不杀掉,还会伤人。
现场一团糟,小十摔跤了,摔得还挺厉害,小巴掌摔破了皮,额头也撞青了,渗着血丝。南彦虽然脸上挂着泪珠,但没哭出声,只是脸色苍白,浑身颤抖,一只手还紧紧地抓着小公主的衣角。
“全是这老妇,突然钻出来,吓到了小公主。”嬷嬷突然转身,指着跪在人群外的一个人大吼。
青鸢扭头看,是上官薇!
她陡然发怒,大吼道:“你在这里干什么?来吓我孩子干什么?作恶作不够吗?”
“我只是想看看,想看看……”上官薇老泪纵横,连连摆手。
突然,南彦往前一栽,晕死过去。
侍卫大惊失色,大声说:“不好,小公子被蛇咬了。”
“天哪。”佳烟腿一软,眼泪一下就涌出来了。
“快,抱回去。”青鸢抱起小公主就走。
“老婆婆抓蛇。”小公主指着上官薇,哽咽着说。
“她抓蛇吓你吗?”青鸢勃然大怒,扭头瞪着上官薇厉斥,“你还不知悔改?你要害我到几时?”
“什么意思?”佳烟扭头,脸色苍白地问。
“不是,我没有……”上官薇头摆得更急了。
“老婆婆抓蛇。”小公主大哭道。
“还说没有,你没听到小公主说的话吗?”青鸢气愤难平,热血急涌。她这算是引狼入室吗?如果南彦出事,她要怎么面对佳烟?
【本月最后一天,谁还有票票……】

☆、279。蔓蔓,我们可以回去【279】

每一次善良都被辜负,有的人,她的心是长着刺的石头吗?青鸢忍着悲愤,恨恨掉头,厉喝道:“传御医。”
“恶妇。”冷青气愤难平,上前拖起了上官薇,挥拳想打。
“不是我,不是的……”上官薇惊恐地瞪大眼睛,哑声大呼,“我是想看看,想看看……播”
“看什么看?看看还想怎么害我?把公主带到前面去。”
青鸢一听,又爆炸了,把小十交给嬷嬷,转身走回上官薇的面前,愤怒地盯着她。
上官薇慌得眼泪直淌,急欲解释些什么,但很快她就不挣扎了,任冷青像拎着她,丢进了前面的空地里。
“杀了四条,不知道还有没有。”冷衫带着人匆匆回来,把手中一条蛇尾丢到地上,大声说:“属下马上派人彻底搜查。”
“不必了,这样搜太慢,也搜不干净,让我来吧。”
青鸢冷静了一会儿,摆了摆手,竹叶青不好找,往叶片枝头一藏,眼神再好的人也有可能错过,今晚会有家眷前来道贺,得赶紧解决此事跫。
她踱了几步,胸有成竹地交待,“取雄黄过来,府中每一个角落都要洒到。”
“是。”冷衫抱拳,带着人飞步散开。
“所有人都撤出花园子,前院的人也不要留在屋子里,都去空地站着。”
青鸢有条不紊地交待完,大步走到了一边,手指放在唇中,随着几声威风凛凛的鹰啸之声,碧空之中出现了一点黑影,渐渐黑影越来越多,越来越近。
“是鹰。”冷青兴奋地说。
“你让人把南彦和小十出事的地方围住,一步也不许走开,也不许任何人靠近。再点三十人,把整个园子全部围住,没我的话,不许进园子。”青鸢说完,厌恶地看了一眼上官薇,冷冷地说:“来人,把她关起来。”
“是。”冷青转头,朝上官薇啐了一口,点了二十人出来,跟着他去办差。
数十只鹰从碧空中俯冲而下,领头的鹰是焱殇养的,头顶有一点白羽,落在青鸢的肩上,威风凛凛地扑了扑翅膀。
“去,把蛇找出来。”青鸢把它往前一抛,看它看着群鹰飞进了花园。
鹰啸花海,蝶飞蜂舞,一阵阵悉索声中,传来侍卫们惊喜交加的声音。
“又捉到一条。”
“这里也有。”
随着这些惊呼声响起,青鸢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怎么会有这么多蛇呢?有人故意为之吗?这几天府中人多,复杂,说不定有人混进来了。
她已冷静了许多,低眸看向额头紧抵在地上的上官薇,冷冷地问:“你几日你出过府?”
“昨晚上她还在厨房里偷东西。”一名侍卫忍不住指责。
“偷东西?”青鸢才按下去的火气差点又窜起来了,她忍了忍,低声问:“你偷什么?”
“几个馒头。”侍卫在她身后说。
青鸢拧眉,偷馒头?是饿了吗?府中的丫头没给她饭吃?见上官薇一直一动不动,她向侍卫摆摆手,淡淡地说:“给她几个馒头,赶出城去。”
“太便宜她了,还给她馒头吃?”侍卫们义愤填膺地说。
“这里起码上百条蛇,她腿脚不好,不可能从府外抱进来。或者有内应,或者此事是他人为之。”青鸢环顾四周,只见远处有几个戏班的小丫头们正朝这边张望。
“他们昨日进来,行李可检查过?”青鸢心中一凛,立刻问道。
南月府的侍卫长赶紧上前来,跪下答话,“回娘娘,都检查过,衣裳都打开看过了,没见到有蛇。”
青鸢若有所思地盯着那几个丫头看了半晌,疑惑地摇了摇头。
“会不会被府中酒香吸引,从后面的小山里爬来的?”侍卫长指着将军府后的小山坡问。
“你家养的蛇爱喝酒?”冷啸好笑地问。
侍卫长干咳几声,退到一边,垂手站好。
“老恶妇你装什么装?”拖着上官薇往前走的侍卫突然停下来,上官薇双腿软软地往下滑,扑倒在地上。
“我看看去。”冷啸大步跑过去,掐着上官薇的脸看了看,立刻怔住,拉起她的手一看,虎口处有两个清晰的牙印。
“王后,她也被蛇咬了。”侍卫大声喊道。
青鸢快步走过来,弯下腰看,上官薇的嘴唇成了乌青色,虎口肿胀,有牙印和血丝。她脑子里闪过小十的话,上官薇拿蛇是什么意思?拿着蛇去吓小十?
“管她呢,丢出去算了,这恶妇也是报应。”有侍卫不满地嚷。
青鸢转头看众人,原来不止她,还有人认出上官薇了!
救不救?
她犹豫了一会儿,轻轻摇头,小声说:“丢出去吧,若死了,就好好葬了她。”
冷啸略一犹豫,低声说:“我去办吧。”
青鸢点点头,转身走开。她不想再看到上官薇了
,太多的不愉快,让她没办法好人当到底。
冷啸让人抱起上官薇,大步往外走去。
“怎么办?”侍卫小声问冷啸。
冷啸扭头看了一眼,压低声音,“王后不知真相,但母女相残实在悲剧,你去禀报王一声,看王怎么安排,我把她暂时安顿在对面的客栈里,你快去快回。”
“是。”侍卫飞快地跑开。
冷啸看向上官薇,当年也曾艳冠群芳,宠冠六院,晚年如此凄惨,还真是报应。他对这老妇人说不上同情,也说不上有多恨,只是觉得人的这一辈子,真的像一场戏,一场梦,多少繁华在你闭上眼睛时,都会灰飞烟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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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鸢匆匆赶到佳烟的房间,南彦的整条右腿肿胀不堪,可怕极了。御医已经到了,正在给南彦割开伤口,挤出毒血。
“姐姐,怎么办?你看小彦,怎么成了这样?为什么不咬我呢?”佳烟靠在青鸢的身上,眼泪直涌。
“没事,御医有办法。”
青鸢也焦急万分,心中又有愧疚,好像这事就是因为她才发生的,她勉强安慰佳烟,自己的眼睛也红了。
大门被猛地推开,南月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
“儿子怎么样了?”他直扑榻边,大声嚷道。
“相公。”佳烟扑过去,抱住他的腰,难过地大哭,“都是我没有照顾好小彦。”
“哎呀,现在哭什么,让我看看儿子。”南月拉开她,俯在南彦面前,焦急地捧着他的小脸摇,“儿子,听到爹叫你了吗?”
“南月,别挡着御医了。”青鸢拉了拉他,想劝他冷静。
“怎么回事?怎么会有蛇?”南月抹了把发红的眼睛,转头看众人。
“已经捉了上百条。”南府侍卫长上前来,小声回话。
“这么多?我这里养蛇啊?哪个龟
孙子干的龌龊勾当,等我抓到他,非把他剁了喂蛇。”南月怒火中烧,一拳砸在桌上,桌子应声而倒。
“就是王后和夫人带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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