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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奉旨七嫁,狂妃贵不可言-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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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啊要啊,他们两个有了,我要一个。”青鸢连连点头。
“阿九!”倾华又脸红了,过来推摇她。
“行,爷只疼你。”青鸢搂着她的肩,笑眯眯地摇晃脑袋。
伙计左右看看,见那二人没有要叫上两个姑娘的意思,也没有要打赏的意思,只好失望地出去。
“长风将军说规矩。”
焱殇拖了一把椅子往桌边一放,向卫长风一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我不懂这些,请王指教。”卫长风也拖着椅子坐下,平静地迎着他的视线说。
“唷,你们两个突然间变得如此讲礼貌,懂文明,知谦让,真是可喜可贺啊,能不能不赌,我们相亲相爱过下去?”
青鸢也拖了把椅子过来,趴在桌上看二人。
二人转过头,异口同声道:“阿九在一边等着!”
奇了怪了,这二人还有心灵感应?青鸢见二人跟斗狗一样竖着毛发,知道拦不住,于是起来,小声说:“行,我去折桃花,我不想看着你们二人瞪眼睛,心塞!”
“不许去。”焱殇扭头看她,小声斥责。
“那去出恭行不行?你要眼睁睁看着我这大活人被尿憋死吗?”青鸢扭头,赏他一眼媚波闪闪的小眼神。
他二人眉来眼去,卫长风悄然垂下了长睫,他对青鸢从来没有如此强硬地说过话。
“倾华我们走吧。”青鸢拍拍袍子,叫上倾华。
“阿九,外面好脏啊……我们不要出去了。”倾华摇头,不愿意出去。
“胆小鬼,人家抱着亲的人都不怕丑,你怕什么。”青鸢掀掀眼皮子,慢吞吞地往外走。
“咦,阿九!”倾华焱殇没有再阻拦的意思,急得轻轻跺脚,“王怎么不管呢?”
“你跟着吧。”焱殇轻轻挥手。
倾华只好又掩着脸跟出去。
屋子里只有两个大男人对视着,呼吸一沉一缓,明明是最轻的声音,却偏偏能穿透一切嘈杂,传至对方的耳中。他们凭着这呼吸,判断对方的情绪,以及定力。
“赌大小?”焱殇决定尽地主之宜,主动拿起了骰子,在手里抛了抛,“一局定输赢?”
“但凭大元王作主。”卫长风一双黑眸里有火苗儿微微亮起,背挺得笔直。
“好,那就这样,……”焱殇把骰子往空中一抛,手掌飞快地抄起了骰蛊。这时骰子已高高地抛向了空中,他手臂一伸,准准地接住了快速掉下来的六只骰子,用力摇晃数下,再把骰蛊一抛。
卫长风适时出手,将桌上的茶碗抛出,重重击在骰蛊上,骰蛊在空中急速旋转着,撞到了墙壁,骰蛊往下跌落,骰子四下飞散。
二人飞身二起,飞快地拆了几招,一人抓住了半边骰蛊,咔地一声响,骰蛊裂为两半……
焱殇将桌上另一只茶碗抓起来,飞快地接住了骰子,往桌上一扣。
这一连串动作极快,二人对望着,听着茶碗里的骰子转动。
“长风将军请猜。”焱殇长眉微扬,缓缓松开了摁在茶碗上的手。
骰子渐渐静了,雅间里恢复了安静。
卫长风看着焱殇的眼睛,平静地说:“大。”
“那我只能猜小了。”焱殇低眸,手指捏着茶碗一揭。
骰子尽碎!
没有一只是完整的!
两个人武功高深,别说小小几只骰子了,就算是坨铁,被他们两个人这样震上一震,也会变成铁饼了。
“滋……这要如何算?”
焱殇面不改色,用手指弹开了碎掉的骰子,似笑非笑地看向卫长风。
“一点也没有,算小,大元王赢了。”
卫长风缓步走到他的面前,把手中半只骰蛊放到桌上。
“长风将军总是如此温和。”
焱殇坐下,拿起桌子一角放的茶壶,取了两只扣在茶盘边的茶碗,满斟了两碗茶。
卫长风接过茶碗,往面前一放,看着他说:“大元王若对阿九真心,我无话可说。阿九六岁时我第一次认识她,但却一直未能带她离开,她吃的苦头多,性子也刚烈,她唯一想要的就是自由自在的日子。我想问大元王,你是觉得她的这种性子新鲜,还是真心喜欢她这种性子,抑或只是喜欢她的年轻美貌?你能包容她多久?”
焱殇微微拧眉,旋即神情舒展,“看来长风将军是真心待她,但此时说长久,又如何说得好呢?长风将军也想过长久,结果只能是远远相望。所以,我只能肯定地告诉你,现在我一定喜欢,一定会包容,至于将来,我会努力让她自由自在。长风将军可满意了?若满意了,就请长风将军去找自己自由自在的日子。大元国,容不下你。”
“也好,好过巧言令色。”卫长风盯着他看了半晌,缓缓点头。
楼下传来青鸢的笑声,倾华在一边尖叫。
二人大步走到窗边,只见青鸢站在秋千上,蹲起,站下,再蹲,再站,把秋千荡得如同要飞上天空去。
她的披风从身上滑下,长长的秀发从青布小帽里跌出来,如一帘黑缎,在风里飘舞。她清脆地笑着,抬起小脸看他们站的小窗,眼如弯弯明月,温柔可爱。
“阿九是天下无双的……”卫长风看了半晌,有些惆怅地微叹。
焱殇扭头看他一眼,沉声道:“明日会举行封后大典,长风将军看她捧上凤印再走,这样可放心了吧?”
卫长风微微拧眉,淡淡地说:“阿九要的不是凤印。”
“但这是最起码的保障。”焱殇看着青鸢,镇定地说:“想要自由自在,也得有铁血保障。做为男人,让心爱的女人一辈子粗茶淡饭,并非明智之举,你既然觉得阿九天下无双,她就值得我给她凤印。”
卫长风微微一震,随即苦笑,轻轻点头,“你说得对。”
“你们两个打完了?”青鸢冲着楼上大喊,“不用传大夫来看伤吧?”
“快上来。”焱殇朝她招手。
“楼上又吵又臭,你下来吧,推我荡秋千,这个好好玩。”青鸢兴奋地说。
焱殇从窗子跃下去,大步走向青鸢。抓住秋千绳,轻轻一推。秋千高高荡起,似乎随时都能贴近星辰,耳畔的风在她耳边拂过,聊起满怀快活心思。
“再高一点,再高一点。”青鸢大笑着说。
焱殇含笑看着她,就由着她这爱冒险的性子,再用力一推。
“啊,好刺激,再来……”青鸢高高荡起时,仰头对上了还站在窗口的卫长风,冲他做了个鬼脸,笑呵呵地大声说:“四哥,你在那里当木头人吗?我看你都快发芽了!下来玩。”
卫长风笑笑,轻轻摇头,就这样温柔地看着她像小鸟一般在风里高高飞起,那宽大的袍袖就像她的一双翅膀,迎风而舞。
倾华捡起青鸢的披风,沉默地走到墙根边站着。
身后有人轻轻拍了她一下,她飞快扭头,只见一名衣着青色布袍、头上包着青色包布的妇人正瞪着一双泪眼激动地看着她。
“娘?”倾华怔了片刻,突然间大喜过望,飞快地扫了一眼正在荡秋千的二人,指了指高墙拐角处。
上官薇连连点头,猫着腰快步过去。
倾华到了墙边,猛地抱住了她,激动地说:“娘,想不到还能看到你,我听阿九说你活着,想央求她派人来找你,又怕焱殇知道了……”
“没事,我好好的。”上官薇紧紧地拉着她的手,上下打量,眼泪滚滚而落,“你的病都好了吗?”
“嗯,大元有个叫泠涧的男人,医术很厉害,给我开了数副药,我天天吃,已经吃了一个月了。”倾华连连点头,抹着眼泪又抱住她。
“泠涧?”上官薇一愣,欣喜地说:“五年前云罗曾出了一名神医,就叫泠涧,听说就没有他治不好的病,但他突然间消失了,我想给你找来治病,一直没找着,想不到还是他给你治好了,这真是造化弄人。”
“娘,能看到你太好了。”倾华又抱紧她,此时脑子里匆匆闪过了那位接生嬷嬷的话,心里猛地一揪,小声问:“娘,我是你生的对不对?”
“这是什么话,你当然是我生的。”上官薇拍着她的背,尽量收敛着哭声。
“娘,你现在在哪里?”倾华又问。
“幽州城破之后,没人管我了,我就在这里谋了份差事,在厨房里。”上官薇捧着她的脸,忍不住就往她的额上亲,“我的倾华病好了,太好了……娘就是想再看到你,不然真的撑不下来。”
“娘……你的手好粗糙了。”倾华哭着抱紧她的肩。
“嘘,小声点。”上官薇拍拍她的胳膊,往秋千的方向张望,那二人都站上了秋千,正玩得不亦乐乎。
“看来他们对你还不错。”上官薇轻轻点头,感叹地说:“你就好好跟在阿九身边吧,她如今成了贵人,你跟着她也好。让她给你寻门好亲事,这一辈子也就安稳了。”
“娘……我和你去过,我们找间小房子……”倾华急急地说。
“傻孩子,你过不了苦日子的。”上官薇抚着她的脸,心疼地说:“谋生计不是简单的事。”
倾华拉起她的手看,只见指尖上全是血泡和硬茧,又小声啜泣起来,“娘你受苦了。”
“我没事,能活着已经是万幸了,还能再看到我的倾华,就是大幸中的大幸。”上官薇强行挤出笑容,温柔地说。
“娘,你不要这样说,我现在知道你在这里,以后会常常出来看你的。我还会央求阿九,你给准备一间好屋子,不让你受苦了。”倾华赶紧说。
上官薇摇摇头,又看向秋千的方向,“算了,阿九能有今日是她的本事,这是个有能耐的丫头,你好好学,以后嫁人了都用得上。占着男人的宠,才能一生无忧。”
“但阿九那套我学不来,她、她……她脸皮好厚的……”倾华嗫嚅了半天,憋红了脸说。
“傻孩子,男人就喜欢那样的。”上官薇无奈地说:“你就算学不会全部,学个五六成,也够你用了。”
“哦。”倾华只好点头,看了上官薇一眼,又忍不住问:“你知道方兰嬷嬷吗?”
“你怎么知道她?”上官薇一怔,立刻问:“阿九说的?”
倾华犹豫了一下,点头,“嗯,她说,我们都是方兰嬷嬷接生的。”
“别提那个贱人,她都死了很多年了。”上官薇厌恶地拧眉,脸上隐隐还能见着当初的凌厉。
“娘,我还是很恨焱殇,若不是他的野心,我们怎么会落到这个地步。”倾华扭头看向焱殇,小声说。
上官薇这几日在赌场里做活,来的都是大元的将领和许家贵族,言谈间早就刺探清楚了来龙去脉,她对于焱殇的隐忍和本事是大为惊叹。
“倾华……若你们两姐妹都能留在焱殇身边……”上官薇心思一动,小声说:“阿九既然对你亲如姐妹,不如让她为你安排一下,今后你们在宫中也有个伴,若你们其中一人有孕,另一个还能绑着大元王的心,免得被人趁虚而入。”
“阿九才不会呢,她让大元王一生一世只爱她一个。”倾华连连摇头。
“啊?”上官薇愣住,小声说:“阿九还真是厉害。”
“娘,我不嫁人的,男人都很坏。”倾华拧眉,轻声说、
“谁欺负你了?”上官薇立刻紧张起来。
倾华脑子里闪过许承毅那恶劣的模样,欲言又止。
“倾华你在那里干什么?”青鸢站在秋千上,冲着她这边大声问。
“我、我就过来了。”倾华赶紧回话,拍了拍上官薇的胳膊,匆匆说:“我先过去了,再来看娘。”
上官薇赶紧伸手,想再拉拉她的手,但她走得太快了,一溜快跑,跑向了青鸢。上官薇苦笑,这丫头刚刚还说不走,要陪着她……
青鸢看着倾华气喘吁吁地跑过来,从秋千上跳下,狐疑地往她身后的方向张望。
“你在那里干吗?和谁说话?”
“和这里的一个厨娘。”倾华小声说。
“和她说什么?”青鸢不解地问。
“我饿了……”倾华嗫嚅道。
青鸢扑哧一声笑了,小声说:“撒谎都不会,让我猜猜……”
倾华紧张地抬头看焱殇,轻声说:“别猜。”
青鸢笑笑,轻声说:“如果是她,你尽管见就好了,我不会怪你的。”
“真的?”倾华瞪圆眼睛,欣喜地看着她。
“嗯,告诉她吧,前尘往事我都忘了,还多谢她把我关得苦哈哈的没见识,我才见钱眼开,撞上了被|虐狂,偷了他的东西,他还要喜欢我。”青鸢拍拍她的胳膊,大度地说。
“谢谢你。”倾华感谢地点头。
“你是和她去说话,还是随我回去?”青鸢小声问她。
倾华犹豫了一下,脑子里又闪过了方兰嬷嬷的话,盯着青鸢的脸猛看。
“你看什么呢?我脸上有字?”青鸢好笑地问。
“阿九漂亮啊。”倾华抿唇笑笑,扶住她的手说:“明日是立后大典,我怎么能不在你身边陪你呢?我要看着你穿上凤袍,捧着凤印,成为大元国最尊贵的女人。”
“也行。”青鸢点头,看了一眼躲在墙后的上官薇,转身走向焱殇。
命运真是奇妙,当年那高高在上,往她身上挥舞长鞭的女人,现在沦落成了赌坊后厨房的粗使厨娘,而她却即将成一个重新崛起的大元国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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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王府里就热闹起来了。
青鸢闹腾了一夜未眠,眼睛有些红,打了个哈欠,从榻上坐起来,左右张望,迷迷糊糊地问:“王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呢。”倾华展开凤袍,羡慕地摸了摸,这凤袍是用上好的淮恩锦制成,柔滑得像美人的肌肤,还散发着淡淡的香味。
“别乱摸,弄坏了你担当得起吗?”许贞怡大步过来,啪地打掉她的手。
倾华的手背立刻就红了,她飞快地缩回手,愕然看着许贞怡,怯怯不敢出声。
许贞怡瞪她一眼,扭头看向青鸢。就算她再不乐意,也得亲自前来主掌登基大仪之事。里里外外的事,她都得来操持办妥。见青鸢还躺着不动,不耐烦地说:“王后别磨蹭了,赶紧沐浴更衣,吉时不等人。”
“贞怡夫人,温柔一点好吗。”青鸢没好气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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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下一章节《皇上,您这是喜脉啊》……明日会死掉一个重要人物,猜猜是谁呢?这喜脉是怎么回事呢?猜中有奖。】

☆、王您这是喜脉啊156

“谨尊王后之命!”
许贞怡脸色微青,阴阳怪气地回了句话,转头一眼,倾华正傻愣愣地站着,于是大步过去,抬手就往倾华的后脑勺上拍了一巴掌。
倾华被打得脑袋往前一栽,正好碰到了从面前走近的女子肩上,鼻子都差点撞歪了。
“夫人……”她捂着鼻子,眼眶里晶莹的泪珠直打转。
“夫人,请你出去吧,她们会服侍好本宫。”青鸢忍无可忍,跳下榻冲她怒斥窠。
许贞怡涂得艳红的嘴唇冷冷一笑,“哼,我出去可以,但这些丫头们笨手笨脚的,如果误了事,谁担待得起?我可没这胆。”
“贞怡夫人,本宫不需要你担待,尽管出去!”青鸢挥袖,指着门槛怒斥旆。
“算了,是我不对。”倾华赶紧上前拦住青鸢,轻声说:“我给你梳头。”
“倾华姑娘,你面对的是王后,怎能再称我?你只是奴婢,还不掌嘴!”许贞怡眼波横来,凌厉地盯住倾华。
打狗还得看主人,许贞怡一定是不满焱殇立她为后,所以故意来找碴!青鸢俏脸覆霜,两步拦在许贞怡面前斥问道:“那夫人为何又在本宫面前自称一个我字?”
许贞怡高抬下巴,高傲地说:“王在数年之前早就给了老爷子和本夫人免行大礼的特旨,再说了,老爷子和本夫人可是王的血脉之亲,王都要亲称我一声姨母,更勿需说王后了。倾华你只不过是一个亡|国之奴,哪有资格在这里与本夫人平起平坐?”
“算了,今日是大喜之日。”倾华摇摇青鸢的手,看了看许贞怡,抬手就往自己的脸上打了一巴掌,小声说:“奴婢知罪,奴婢会好好侍奉王后娘娘。”
“知错就好,你们还站着干什么,赶紧给王后娘娘梳妆!”
许贞怡傲气地扫了一眼倾华,扭摆着圆|润的腰肢在桌边坐下。站在旁边的侍女赶紧围过来,拿出自带的描金白瓷茶碗,放进散发着馥郁香味的玫瑰花瓣和蜂蜜、红茶,用开水淋上去,顿时满殿的甜香。
“夫人请用茶。”侍女捧着茶,恭敬地奉到她的眼前。
许贞怡接过来,瞟了一眼青鸢,唇角扬起一丝得意的笑,“王后,别说本夫人没提醒你。王是重情义的人,我们许家拥戴他,从他还在襁褓中时就暗中守护着他,从小到大,血没少流,人没少死。我们许家也不想与王后为难,甚至还想成为王后的好帮手,帮着王后打理好后宫……”
“别想了,许雪樱不可能进宫。”青鸢断然打破她的幻想。
许贞怡脸色稍变,强行挤出了一丝笑,涂着艳蔻的手指捏着茶碗盖儿,轻轻地在碗口上敲了两下,轻声说:“其实也由不得你。”
青鸢好笑地问:“怎么,夫人这是威胁本宫了?”
“不敢,本夫人怎么敢威胁王后?王后的枕头风吹得好啊,这才多长时间,就让王抛弃雪樱,让焱许两族频生不和,王后,本夫人话尽于此。”
许贞怡慢慢站起来,走到青鸢身边,轻轻弯腰,附到她耳边说:“别怪本夫人没提醒你……许家的根基是动摇不得的,雪樱一定要成为大元国的王妃,你觉得你到底凭什么可以阻拦住这一切呢?你信不信,今晚必将是后、妃,同立!”
宫婢碍于许贞怡的威风,没人敢上前来劝,纷纷跪在地上,额头触地,不敢看她们。
“夫人说完了,说完了就请出去,”青鸢扭头看她,缓缓出声,“你们听着,以后不许这女人踏进本宫这里半步,违者,不论是闯入者,还是放行者,一律重鞭一百。”
“好好伺候王后娘娘,”许贞怡眼底有丝丝冷笑涌起,轻蔑地扫了一眼倾华,大步往外走去。
青鸢气咻咻地冲着她的背影做了几个扇耳光的动作,小声说:“打死你这个老妖婆,白骨精!”
“算了,赶紧更衣。”倾华让人抬了浴桶进来,匆匆给她梳妆。
“不是有温泉池吗?”青鸢掬了一把微烫的水,有些郁闷地问。
“王正在温泉池梳洗更衣,今日才算你二人正式大婚,所以白天不能见面,不吉利。”姝娘笑吟吟地捧着托盘进来了。
“呀,姝娘来了。”青鸢顿时喜出望外。
“给王后娘娘请安。”姝娘行了个礼,把托盘放到桌上。
“这是什么?”青鸢揭开了红缎子,里面搁着一双黄澄澄的喜鹊衔珠钗。
姝娘笑道:“大元国的规矩,晚上要用这个压在枕下,百年好合,夫妻恩爱。”
她招呼人过来,把榻上的一应物品全都撤下,换上了大红的新被褥。
“王上虽说一切从简,但该有的规矩不能减,不另外布置喜房已是委屈王后了。”姝娘亲手抚平了龙凤呈祥的被面,把金钗放到枕下,轻轻拍了拍大红的鸳鸯枕,“王后早生贵子,大福大贵。”
“这还叫简单呀,这么多人围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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