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经:梨花如雪董鄂妃-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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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进了腊月,这第一场雪可算是来了,雪下的挺厚,小一点的树枝都给压断了,等过上一会儿雪停了小姐要不出去看看。”
我一听兴奋得跳起来,刚才的梦魇一扫而空,立刻冲到窗户旁开窗向外看去,一片白色皑皑跳入眼帘,大片大片的雪花依然纷纷洒落,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我哪里还能等到雪停,赶快吩咐菱香为我找来厚衣服,利索整装随即便迫不及待独自冲到了外面。
漫天的白雪顿时就把我笼罩了,雪花扑到脸上,冰冰凉凉却不觉得寒冷,内心的欢悦早已洋溢在我脸上。只可惜穿着“花盆底”,我不能蹦蹦跳跳,可在这冰天雪地,不摔倒是不可能的。脚一滑,我一屁股坐到地上,幸好没伤到,不管了,索性整个人躺在地上,闭上眼任雪花落在我身上,还饶有兴致地哼唱着歌曲,如果雪花能把我埋了该有多好,我便可以回到自己的世界,富家小姐又如何,丰衣足食又如何,自由的难能可贵我算是体会了。
一首接一首,我便是躺在雪地里开起了没有听众的演唱会,唱到我都觉自己就快睡着了,仿佛有人在唤我,声音感觉很快就来到我身边,我勉强睁开眼一看,声音的主人是洛舒,只不过他不是一个人,他旁边站着吴应熊。虽说有些扫兴,我还是挣扎着坐了起来。
洛舒蹲下来,满脸不可思议,“你这丫头是怎么了?远远看见还以为你晕倒在雪地里,走到跟前才发现你竟然躺在这儿唱歌,你到底是哪根筋儿不对劲?”说完,他搀扶着我站了起来。
拍去身上的雪,我向吴应熊请安,只听他平静地说道:“墨兰姑娘还是要珍重自个儿的身子,这冰雪天冻伤了可不好。”
我点点头,转向洛舒,“哥哥找我有事吗?”
洛舒看了一眼吴应熊,说道:“公主本想来找你,可今天下雪不方便,便让额驸过来瞧瞧,过两日天气好些你去陪陪公主。”
吴应熊始终是面无表情,我心里有些打鼓,但还是故作轻松询问:“公主好吗?”
吴应熊看着我却不说话,我只好故意低下头拍拍袖口的雪,然后行礼道:“劳烦额驸转告公主,过几日我便登门拜访,墨兰回屋了。”
洛舒在一旁催促道:“快回屋吧,下次可别再这样!”
我点点头,步履蹒跚往屋走去,雪还没停,不过洛舒和吴应熊倒像是被雪定在了原地。
躺在雪地里的快乐没有延续下来,没想到自己的身体竟然这么脆弱,当天晚上我便发烧病倒了。三日之后,这烧才算是完全消退,躺在床上有气无力,看吧,肆意撒欢就是这样的后果,我除了折腾自己我也干不出什么有用的事儿。
门外传来婉晴的声音,门才打开,这人就窜到了我跟前,有活力就是不一样。再仔细观察,别看是妹妹,这个头儿可不小,快赶上我了,而且小丫头这身形已开始现出凸凹有致。“姐姐,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又病倒了?”
菱香给她拿来凳子,她立刻坐下,大眼睛瞪着我。
“看见下雪心里高兴,出去走了走,回来就病了。”
“姐姐的身体就是柔弱,光知道呆在家里读书、写字,我宁愿在马场使劲撒欢,身体好着呢。”
“是,是,改日我也到马场好好活动,说不定被马摔一下,我就回去了,哈哈!”我乐呵呵忘乎所以脱口而出,看到婉晴、菱香目瞪口呆,我赶紧住口,收回笑容,立即摆出一副病怏怏的样子。
婉晴的纳闷很快消散,有些兴奋又有些不安地问道:“姐姐,过完年不就要进宫选秀了吗?姐姐怎么想的?”
我却是完全提不起兴致,“姐姐怎么想,不重要,关键是凡事不由姐姐呀!妹妹年龄不够,倒也省心了。”
“进了新年也是十四了,不知算不算。”
“应该不算吧,想必妹妹也不愿意?”
“我不知道,一想到日后再难见到额娘与阿玛,心里会难受,可也禁不住有些激动和好奇,皇上是什么样子?皇宫是什么样子?做了皇上的女人又是什么样子?”
要不是安郡王之前叮嘱我不许张扬进宫的事情,我倒是很想给婉晴描述一下,当然还有身为金枝玉叶的公主同样也是身不由己的难处,可惜只得缄口不言。
“婉晴,皇宫虽富丽堂皇,这里头的日子也不容易,皇上只有一个,后宫妃妾无数,必定是冷清的日子多,欢喜的日子少,就连皇后都被废了,想想那也不是个好地方。”
“额娘也是唉声叹气,说是无可奈何才会送我入宫,可我寻思着若是我们姐妹俩都在宫里,岂不是同现在一样可以互相走动、经常聊天吗?”
婉晴呀,要姐姐说你天真还是说你傻呢?一个沦落进去还不够,偏还要结伴儿进宫,凭什么让皇上那毛头小子享这种艳福,你以为是进宫游览观光可以来去自如呢?
我不住摇头,语重心长说道:“我的好妹妹,那是在宫里,规矩多,动不动就责罚,被皇上冷落,被打入冷宫,从此就是暗无天日。正所谓伴君如伴虎,君王向来是想一出是一出,再者还有后宫女人们的争宠,想想都觉不寒而栗。”
我的肺腑之言似乎进了婉晴的左耳,随即又从她右耳溜出,她眼中泛出的怎么是一汪向往,我反倒陷入郁郁寡欢,进宫选秀变成了拨不开的愁云惨雾。
☆、第一章 远水近渴
炸响新春的鞭炮声如雷贯耳,顺治十一年掀开新的一页,继续谱写它的历史乐章,将军府里张灯结彩,大家脸上喜气洋洋,我有了别样的春节体验。
那日回额驸说过两日便去看望公主,可一病再加上新年来临,到了初十我才姗姗登门,一见到公主怎么觉得她好似也病了,脸色甚是疲惫。
我挑了个好天气,无风,天空晴朗,寒冷在所难免,可走在庭院里却也觉得悠然。一路随着公主,来到了那几株曾经差点惨遭毒手的腊梅跟前,只见***(Meihua)开得正是傲然,金黄的花瓣丝毫不畏惧这严寒冷酷,依然绽放着自己的美丽,我都看呆了,嘴里不由念叨着:“若是在雪中赏梅,岂不是更加美不胜收。梅雪争春未肯降,骚人搁笔费评章。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
公主在一旁不冷不热说道:“那日大雪天,我便是看见额驸站在这***跟前,一边痴看这花一边喃喃自念,就如同你这个样子。”
我没有回头,仍然陶醉在花色中,听到公主说:“看来你倒是可以和额驸好好聊聊,想必能说很多呢?”
酸溜溜的语气惊醒了我,转过身来,不解地看着公主,“墨兰失礼了,还请公主见谅。”
“走吧,不过是你刚才看着***失神的样子,我也想要那样,可是我不会。”说完,她向前走去。
我小步跟上,忙劝慰道:“公主笑话我了,不是?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呀?”
原来是新春佳节皇太后以示恩典召公主、额驸进宫,私下太后和悦地叮嘱公主要安分守己,虽说出身高贵,可为人妻子要懂得尽自己的本份,早日为夫家绵延后嗣。公主听得迷惑不解,可不知为何还觉得有些害羞。皇上也私下叮嘱她日后要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喝酒要有节制,不可失了体面。
皇上对公主的叮嘱在我听来怪怪的,那天晚上我见到的是九公子,莫非九公子跑到皇上跟前告状了?真是的,自己也乐在其中,怎么一回头就成了告密者,大晚上在外面溜达,他怎么就不向皇上报告自己的贪玩。
“墨兰,你在想什么呢?”公主推推我,我才回过神来。
“墨兰,那晚?”公主看着我想了想才接着问道:“墨兰,我喝醉那晚,你也喝醉了,是吗?”
我有些羞愧地点点头。
“你可曾见到晚些过来的??????九哥哥,那时候我醉了,已经回房休息。”
我确定自己见到了九公子,并且叽哩咕噜说了好些话,失态自然不在话下,算了,不能承认,反正以后估计也见不上,含糊过去得了。于是我便回道:“墨兰不胜酒力,两杯下肚就已眼花缭乱,好像见着了又好像没见到,实在记不住,请公主见谅。”
“这也没什么,不过是随便问问。倒是让我为难的就是太后说的绵延后嗣,我怎么觉得有些奇怪,是要我生孩子吧,额驸的孩子吗?”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公主,这个问题的解答实在是难以启齿。和公主的交谈中我察觉到,公主更加留意额驸的言行举止,无意中发现额驸的失落,她会很想了解,她想靠近额驸,可额驸总是很有礼貌地躲开,这让公主怅然若失。
生孩子的问题在我这里无解,额驸的问题在我这里还是无解,可总不能陪着公主唉声叹气呀!突然,看到湖面已经接了厚厚的冰,我便提议公主到冰上玩玩。
其实冰嬉可是大清国俗之一,每年冬至到三九,于太液池校阅八旗溜冰,冬至节后,皇帝会到瀛台等地方看表演冰戏,然后奖励优胜者。除了一般滑冰之外,还有在冰上表演射箭、打球以及单、双人的表演,单人和双人表演的形式很多,技术也很高,有金鸡独立、蜻蜒点水、紫燕穿波、凤凰展翅、哪吒探海、双燕飞、朝天蹬等项目。
坐在观赏台上看表演,公主倒是司空见惯,可让公主亲自上冰,别说是公主有些胆怯,就连身边的奴才也是吓得战战兢兢,这万一摔了,谁敢担当得起。谁让我提出了这个美妙的建议呢?穿上古代的冰鞋,我自己上冰给公主表演吧!以前在冰场也滑过几回,属于极端初级水平,基本就是晃晃悠悠、手忙脚乱地滑上几圈。
想必是见惯了职业表演,我这种菜鸟级别的滑冰更具有笑点,好几次差点摔倒,公主一惊一乍看我化险为夷后却又哈哈大笑,几次下来,公主却已按捺不住,跃跃欲试。公主穿上冰鞋后,奴才们一个个紧随其身,我慢慢在她身后滑着。眼见公主缓缓滑出几步,稍作停歇,两个奴婢立即一左一右扶住公主,公主推开她们,继续往前滑,嘴里还不停嚷嚷:“不难,我也会。”
这话还没完,重心就不稳,眼看要摔倒,奴才们扶的扶,甚至还有个奴才直接就倒在了公主要摔向的地方,如果公主摔倒好歹还有人垫着,所幸公主被扶住,大家如释重负。
这种级别的保护让我瞠目结舌,实在太为难众位保镖了,于是我主动提出,太累了,想要休息,可能公主也心有余悸,这才放弃了她的冰上冒险。
坐在屋里喝茶时,公主喜笑颜开,我自己也觉得挺畅快。可没说两句,公主却叹息起来,“墨兰,只要你来,我就觉得高兴,你总能让我心里欢喜多了。可到了下个月,你是不是就要入宫参选了?”
我一听心顿时凉了下来,握着茶杯的手一抖,茶水差点就泼了出来。想了想,我干脆就给公主跪了下来。
“公主待墨兰宽厚,墨兰感激不尽,故想冒昧请求公主,能不能说说情,免了墨兰入宫参选。”
“果真如我所想,当时一听到这个消息,我就在琢磨,估计你是不愿意的。”
听公主这么说,我颇为意外,认真地看着她。“还记得岳乐哥哥带你进宫陪我那次吗?我本想让皇帝哥哥留你在宫里,你不愿意。宫里比不得宫外自由,我也算有了体会。可是做皇帝哥哥的妃子不好吗?宫里的妃妾们为了得到皇帝哥哥宠爱,绞尽脑汁。墨兰你人长得标致,性格也温和,而且还喜欢读书,和皇帝哥哥定然谈得来,不用你费神争宠,皇帝哥哥肯定时常来看你,你的家人也会尽享荣宠,不好吗?”
我低下头默默想了一会儿,谨慎说道:“墨兰不求荣华富贵,如能求得恬淡一生便已知足,求公主帮帮我。”
“不瞒你说,我也希望你在宫外,时常见你,我自己也高兴。可不知为何那日我才多问两句选秀的事情,皇帝哥哥便说那不是我该过问的,我也不好多问。至于太后,你也知道,我只有听话的份儿,哪有我说话的份儿。”
失望之情涌上心头,一阵一阵的酸楚。公主命我起来坐着,忽然说道:“对了,我怎么忘了,有个人兴许有办法。”
我激动地看着公主,她笑了笑,说道:“岳乐哥哥足智多谋,皇上哥哥器重他,就连太后也对他格外赏识,更为重要的是那日我想留你在宫里时,岳乐哥哥也是说了‘万万不可’。等等,怎么那***们两个都异口同声说‘不行’呢?”
我一听脸颊就像是被炭火烤熟了似的,热乎乎的,就连说话也变得口齿不清,“公主,说,说笑了,传出去,我,被人笑死了。”
公主哈哈大笑,“看你平日里说话伶俐,如今竟也能够这样,笑死人了,不过你真的可以求求岳乐哥哥。”
恨不得立即捂住她的嘴,碍于身份只能忍下,强装镇定,“安郡王远在归化城,远水解不了近渴,恐怕无能为力。”
公主笑眯眯地盯着我,“谁说是远水,除夕前夜就赶回来了。听太后说,岳乐哥哥受了伤,所幸不严重,皇帝哥哥特许他回京养伤,年后开春再回去,这下子可以解你的近渴了。”
老天,我为什么会觉得害羞,自己跟前好似搁了一个大火盆,又是烤得我面红耳赤,我赶紧低下头,努力压住内心的躁动,“原来是这样。”
没想到公主越发逗趣我,“看看你这脸,怎么还红了呢?莫非你喜欢岳乐哥哥?”
我忙不迭不住摇头、摇手,“公主,此话说不得,安郡王救过我的命,与阿玛也常有些往来,其它的再无别的。公主就此打住,免得有心人传了无端的闲话出去,我可就无地自容了。”
“看把你紧张的,不逗你了,回去让你阿玛去找岳乐哥哥说说看,至于这闲话,谁敢胡说,我撕了她的嘴。”
“多谢公主。”
接下来的时间我变得坐立难安,心不在焉敷衍着公主的问题。他怎么回来了?我怎么丝毫不知?他的伤严不严重?我能不能见他呢?坐不上半个时辰我便迫不及待寻了借口辞别公主,离开了公主府。
☆、第二章 出水芙蓉
信步来到厅堂附近,远远就听到洛舒与大娘争吵的声音。唉!刚踏入新年,大娘和洛舒的关系就变得水火不容。听菱香说,之前大娘数次物色给洛舒的人选都被推掉了,然而这次大娘坚决不退让,或许对方小姐就是大娘的娘家亲戚,出身显贵不说,据说也是有模有样,可不知为何洛舒就是死活不同意,每次母子俩一说起这件事,总是不欢而散。
我本想走进大厅劝劝他们,菱香拦住了我,低声说道:“小姐还是回屋吧,夫人和大少爷都在气头上。”
我停下脚步,心里也犯难,怎么劝呢?也许菱香说的对,就在我想要转身离开时,洛舒从里面冲了出来,愤愤不平地边走边吼道:“我不娶,我就是不娶。”
他看到我时,吼骂的余音还回荡在四周,扫了我一眼,没再多说话,大步流星地出府了。
傍晚阿玛回来后,数落大娘平时过于宠爱洛舒,才会让洛舒变得如此桀骜不驯、游手好闲。洛舒一夜未回,大娘哭哭啼啼伤心了一晚,阿玛也唉声叹气辗转反侧,一宿难眠。
第二天一早我拽上菱香就出门了,菱香问了好几回,我都没回答。我吩咐马车先到公主府,打发车夫给公主府管家送去书信,请他转交给额驸,随后我便来到上次洛舒带我见额驸的那家酒楼跟前等候。
在马车里坐了很长时间,进出酒楼的人逐渐多起来,可惜还是没见着吴应熊的影子。我只好下了马车,站在一个拐角,来回小步走动,心里有些不耐烦。约摸又过去半个多时辰,菱香催道:“小姐,天寒地冻的,这样下去身子会受不了,咱们回去吧,你可不要再病了。”
我摇摇头,告诉她不打紧。
“小姐,你这是为什么呀?”
看她一脸焦急的样子,我便向她透露两句:“再等等看,我想帮帮大哥。”
“小姐这是何苦呢?你心肠也太好了,大少爷的事情自然有夫人操心,犯不着为此伤了你自己的身体。”
菱香这口气似乎在怪我多管闲事,“菱香,都是一家人,怎么说得那么见外。”
菱香低下头,“奴婢怎么敢,只是小姐的态度也太让人猜不透了。之前对夫人和大少爷耿耿于怀,对他们也是淡薄得很,可如今小姐如此热络,奴婢心里为二夫人难过。”
我一听愣住了,菱香一向对我百依百顺,头一次见她为了额娘对我抱怨,莫非有什么我不知道的隐情,看来我需要找个时间好好和她谈谈。
“墨兰姑娘,”听到声音,我回头一看,是吴应熊,刚才菱香的话我顿时抛之脑后,赶紧向他请安。
“可算是等着额驸了。”
我是不是笑得太夸张了,吴应熊一脸惊喜地看着我,“姑娘找我有事吗?来到府门前也不进来,专程找我的吗?”
“算是也不算是,我其实想要找洛舒大哥,他一夜未归,有些担心,额驸向来与大哥交好,你定然知道他在哪儿,对吧?”
失望之情蒙上他的眼眸,颇有些泄气,“原来如此,可你怎么会那么关心他,这可不像你,我知道他在什么地方。”
“带我去看看!”
“不行。”他当即就否了。
这反倒激起了我的好奇心,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不依不饶。
吴应熊口气渐软,“不合适。”
“有什么不合适,”我脑中快速搜索着那天偶尔一瞥的情形,“不会是呆在那位姑娘家里吧?不对,别说是闺中小姐,即便是寻常百姓人家的女孩又怎么会留宿一个男人,莫非他昨天留宿的是客栈?总不会是妓院吧?”。
我直白的分析显然吓着了吴应熊,“墨兰,你怎么就这样大咧咧说了出来,她其实是风雅园的雅妓,并非你想的那样,平日里自己住在一个小院子,洛舒很照顾她。”
“我想见她!”
额驸难以置信地看着我,站着我身后的菱香听不下了,扯了扯我的衣袖,“小姐,我们回去吧,老爷、夫人知道就麻烦了。”
我转身故作严厉地叮嘱道:“不许说出去,知道吗?”
随即又一副笑脸,安慰道:“放心,我办事一向严谨,不会惹乱子的。”
菱香与吴应熊的脸上写的都是“怎么可能?”
“额驸,替我私下问问那位姑娘,愿不愿意见我,帮忙安排一下,可好?我不会惹事生非的。”
吴应熊的笑容也不知是苦笑还是冷笑,反正是五味杂陈,“洛舒不会答应,我也不想招惹是非,还是就此作罢,至于劝洛舒回家我倒是可以做到。”
开玩笑,我一旦下定决心,十匹马也拉不回来,我信誓旦旦一再坚持,吴应熊最终拗不过同意了,让我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