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门庶女-第1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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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太太忍着满肚子的疑惑做下来,眼睛直勾勾的瞅着,宛清更是诧异了,还有两个太医在呢,老夫人就要对元妈妈痛下杀手,元妈妈那毒誓可是发的一个比一个毒,这在古代毒誓可不是随便发的,宛清和莫流宸互望了一眼,老夫人和伏老夫人的关系原就奇怪,伏老夫人可只是个姨娘呢,按说老王爷去世后,她应该避世而居才对,可偏偏在王府里的地位跟老夫人平起平坐,依着老夫人的性子竟然允许,这就够匪夷所思了,看来这个元妈妈是个关键人物。
宛清拿眼睛去瞅王爷,半天也不见他发话只蹙眉头,心里估计也奇怪吧,王爷看她们吵的不可开交,元妈妈一个劲的喊冤,紧蹙了下眉头,挥手道,“将元妈妈带下去,这谋害宛清的罪可不小,得彻查。”
王爷话音才落,那边就有人来拖元妈妈走了,宛清用手推攘了莫流宸一下,莫流宸一耸鼻子道,“慢着!”
王爷王妃听了直拿眼睛去瞅他,莫流宸嗡了鼻子道,“她害的可是我娘子,元妈妈我要带走。”
一屋子的人都听得怔住了,他要带走元妈妈?是要给宛清报仇不成,元妈妈在他手底下还能有命在吗,王爷劝道,“元妈妈害的可是宛清,父王帮你查不一样么?”
莫流宸把鼻子一耸,眼光淡淡的从他身上落到元妈妈身上,咕噜道,“父王的话我可不信,上回你不也说查么,这都过去好多天了,一点消息都没有,上回他们害的不也是我的娘子,还有你娘子呢!”
莫流宸话语里那一抹淡淡的鄙视,说的王爷脸一窘,可不是查了许久没有消息么,想着就拿眼睛去觑王妃,王妃却道,“那元妈妈就交给宸儿吧,但是不能将人给打死了。”
王妃婉声道,小时候元妈妈可是很疼宸儿的,那是真疼,不是装出来的,莫流宸点点头,“只要她没下毒,我就不杀她,带她走。”
那边冷灼迈步进去,带了元妈妈出去,荷包早被莫流宸扔远了,宛清的鼻血这会子也止住了,在留下来也没什么意思了,这元妈妈身上怕是藏着什么大事呢,不然伏老夫人的脸色怎么半天就没缓过来了,就算元妈妈照顾了她几十年,那也只是个妈妈而已,就算心里再怎么不舍,也不会摆在脸上,老夫人就更是了,这么好的机会都没能杀了元妈妈,心里的气就没顺过来,王妃不是把宛清放在心尖上疼的吗,怎么能忍得住不为她讨个公道,看着元妈妈被带走,老夫人瞅着宛清的眼神三百六十度大逆转。
宛清出了伏老夫人的屋子,转身就吩咐梳云道,“去打听一下元妈妈的来历。”
梳云点头就转身去了王府的浣衣房,那里面不少年长的妈妈,元妈妈年纪比老夫人还要年长一些,那些年轻的丫鬟怕是不知道,梳云在打探消息这方面可是个老手了,平素眼睛又尖,人缘又好,打探消息那就是手到擒来。
元妈妈被带到绛紫轩,直接就带到了正屋偏房,并没有关什么小屋子,就将她干晾在里面,南儿北儿守着门口,宛清坐在桌子旁,莫流宸眼睛一直就瞪着宛清,“下回你还敢用这样的法子,看我不收拾你!”
宛清努努鼻子,流了许多血,一直擦个不停,鼻子磨蹭的有些疼了,忙点头,“人都在这里了,我哪里会傻到还用这样的法子啊,血宝贵着呢。”
莫流宸又瞪了宛清一眼,不傻还不是做了,忙将鸡汤递给宛清,“全喝光。”
宛清忙接了,正喝着呢,梳云回来了,脸色有些恹恹了,宛清拿眼睛盯着梳云,梳云心里就生出来一种有辱使命的感觉来,顶着宛清的视线道,“那些老嬷嬷认识元妈妈的很少了,只一个老妈妈说了句,元妈妈是先王妃的陪嫁丫鬟,先王妃死了后,才到伏老夫人身边伺候的,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梳云觉得这个消息不怎么有用,老王妃都死了三十多年了呢,宛清却是睁大了眼睛,元妈妈是先王妃的陪嫁丫鬟?
宛清拿眼睛去觑莫流宸,莫流宸点点头,“这我知道,就是因为元妈妈是先王妃的贴身丫鬟,方才父王才没有应老夫人打死她的,父王也是怕我不查清事实就打死元妈妈,才犹豫的。”
平素他要个什么,父王可是眼都不眨的,方才要不是母妃发话,元妈妈他不一定能带走,父王对元妈妈很尊敬的,当初先王妃去世的时候,父王才三岁多一点,元妈妈就抱着他守在床边,小时候,他也没少听元妈妈说父王小时候的事。
宛清这才知道原来元妈妈还有这一段经历,可是老夫人不是先王妃的庶妹么,她是先王妃临死给老王爷纳的妾,元妈妈要是对先王妃恭恭敬敬,她也该以礼相待才对,怎么会?
第九十五章大胆猜测
宛清一边思岑着,一边啜着鸡汤,喝完了之后,宛清放下青花刻花卉鸟纹的碗,拿帕子擦了擦嘴,起身往偏屋走去,莫流宸原是一块来的,进门前却是转身去了书房,南儿北儿一见宛清来,忙开门让宛清进去,然后继续守在外头。
元妈妈坐在屋子里,局促不安呢,少爷和少奶奶将她压了来却是半天不闻不问,她的心越发的忐忑起来,这会子见宛清带着丫鬟进屋,直直跪了下去,连连磕头道,“少奶奶,奴婢没有在荷包里加甘草。”
宛清忙伸手去扶她起来,坐到绣墩上,宽慰道,“元妈妈别担心,我知道甘草不是你加的,相公把你找来也只是想护住你,荷包毕竟是你亲手交到我手里头的,老夫人又是亲眼瞧见的,她想借我的手除掉你,你要是被父王带走了,老夫人肯定会对你下手的,只有将你叫来,才能保你一命。”
元妈妈听得有些微怔,可看宛清神色怡然,毕竟是几十岁的老人了,这点子眼力界还是有的,要是少奶奶真相信甘草里的毒是她下的,一早就命人将她活活打死了,还用等到现在,之前那鼻血流的,她瞧着都心疼,这会子鼻子还是红着的呢。
也知道宛清说的是实情,当下眼眶就红了,老夫人想除掉她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不禁有些哽咽的跪下来给宛清磕头谢恩,宛清扶着她不让,“方才在屋子里宛清没少听相公说他小时候的事,元妈妈对相公好,宛清心里感激你呢,我也知道芜花里的甘草是伏老夫人加的,她虽不是有意害你,但没能帮你伸冤,宛清心里原就过意不去了,你还跪我,不是成心的让我良心不安吗?”
元妈妈听得睁圆了眼睛,宛清当是没瞧见她诧异的神色,扶着她稳稳的坐着,那边竹云倒了杯茶来,宛清恭谨的递到元妈妈手里头,歉意的道,“今儿怕是吓坏了,先喝杯茶压压惊,都是宛清的错,要不是我找你要荷包,也不会害你……。”
元妈妈忙放下手里的茶盏,连连摆手,“都是奴婢自己不小心,不怪少奶奶,能帮少奶奶做荷包是奴婢几世修来的福气,少奶奶相信奴婢是冤枉的,奴婢才要谢少奶奶和少爷的救命之恩呢。”
没有矢口否认甘草是伏老夫人加的,那就是默认了,宛清拿帕子擦擦挤出来的眼泪,露出一抹笑来,“那委屈元妈妈在我这里小住两日了,只是,我这院子也不大安全,连死了两个丫鬟了,待会儿相公送你出去待两天,等风头过了再回来。”
宛清说的情真意切,元妈妈感动的眼睛都溢出了泪珠,连连点头,一个奴婢能得主子这么关怀她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宛清见差不多了,才叹道,“宛清嫁进王府,上族谱时曾在祠堂见过先王妃的牌位,元妈妈是先王妃的陪嫁丫鬟,是离她最近的人了,能跟我说说先王妃生前的故事吗?”
元妈妈不疑有他,听了眼眶就红了,点点头,就跟宛清说起先王妃的故事来,宛清从元妈妈说话的语气和神色就知道元妈妈对先王妃敬重有加,尽管她死了三十多年了,那份感情怕是未曾弥散半分,由着宛清慢慢的不经意的引导,元妈妈这才吐露出先王妃的死因,原来是由胎落造成大出血,身子极度亏虚,缠绵病榻以致无法照顾王爷,那时候老夫人正好来探视她,就趁机说留下来帮着照顾王爷,先王妃心里感激,再看老夫人是真心对王爷好,弥留之际,求老王爷收了她,那样她去了,也不至于王爷被继母欺负。
之前是由着宛清引导,渐渐的元妈妈就说开了,这些事怕是压在心里许久了,就像洪水开闸,一发不可收拾,宛清越听心里疑惑越是大,先王妃好好的为何会落胎还造成大出血,既是止了血,身子日渐好转,为何最好还是死了,先王妃死后,老夫人就拿一件小错事逼着元妈妈给先王妃陪葬,那时候是伏老夫人救她一命,自此就跟在伏老夫人身边了。
宛清想着老夫人要元妈妈死已经三十多年了,心下更是怔到了,元妈妈不过是在给先王妃守灵时打翻了一根蜡烛而已,也没造成什么大的火灾,犯不着逼她死吧,老夫人既是先王妃给老王爷纳的侧妃,地位自然比伏老夫人一个姨娘高,伏老夫人能从她手里头救下元妈妈真够令人诧异的。
想着伏老夫人今儿拼死护着元妈妈的样子,宛清心里的疑惑大的都能溢出胸口了,再想着莫流宸之前说的,王爷之所以对伏老夫人敬重有加,一半就是因为元妈妈的缘故。
元妈妈陷入了思念之中,哽咽不已,宛清将帕子递给了她,元妈妈没接而是拿衣袖擦了擦眼睛,挤出来一抹笑,“奴婢失态了。”
宛清摇摇头,笑道,“先王妃如今可是宛清的祖母了,您这么思念她,我瞧着都感动,听说老夫人时常寻你麻烦,到底是什么原因?是跟先王妃有关吗?”
元妈妈听了直抬头望着宛清,眼神闪了闪,忙低了下去,摇头呢喃道,“没,没什么原因……与先王妃的死……也无关。”
宛清听了直眨眼,随即笑笑不语,没原因才怪呢,她可是只问是不是与先王妃有关,可没说与她的死有关,她这算是不打自招了么,中医学最讲究的就是望闻问切,不当在看病方面要突出,就是寻常人的脸色,那也是能通用了,她那一瞬间的犹豫逃不过她的眼睛,她身上要没点老夫人的把柄,老夫人自恃身份犯的着跟她过不去吗?更何况这么多年从未死过要她命的心,伏老夫人就更是了,拼死的护个妈妈,宛清现在迫切的想知道让老夫人忌讳的事到底是什么,是不是先王妃的死与她有关,没准就能借着这事狠狠的打击她。
可瞧元妈妈一听她开门见山的问,就三缄其口,宛清也就不逼问了,她要让她主动说出来,以她对先王妃的挂心,宛清就不相信先王妃若真是死因蹊跷,她会忍得住一直压下去,可是是什么原因让她将这个秘密藏在心里这么多年,半个字都不吭呢,难道是因为伏老夫人?
宛清压下心底一个接一个的疑惑,站起身道,“元妈妈先在这里休息会儿,待会儿再送你出去。”
元妈妈连着点头,瞧着宛清的眼神温和慈爱,主子有个好孙媳,有她陪着孙少爷,主子泉下有知也该满意了,她心底跟明镜似地,少奶奶想知道先王妃的事是假,成心探她和老夫人的纠葛才是真的,只可惜那事她不能说,王府里一滩水深不可测,她越是往下面查,危险越是大,老夫人就不说了,她跟在伏老夫人身边这么多年,也不知道她心里想的什么,当初为何拼命的救她,到底和老夫人说了什么才保她一命,若只是拿她来要挟老夫人,大可直接送她走,那样不是更好吗?
宛清出了偏屋,转身吩咐竹云道,“送信给苏妈妈,让她好好照顾元妈妈,多陪她聊聊天。”
竹云知道宛清想的是什么,元妈妈心里压了好多的事,每次说到关键时就断了,她在一旁都听不下去了,心里直挠,亏得少奶奶还能忍住。
宛清才出偏屋,正往院子里走,那边老夫人身边的丫鬟春红走上前来,福身道,“少奶奶,老夫人请您去一趟呢。”
宛清嘴角微弧,果然按耐不住啊,王府里这滩半清不浊的水她今儿就要搅一搅了,宛清点点头,带着梳云就随着春红去了老夫人屋子里。
老夫人屋里,二太太和沈侧妃都在,老夫人正坐在高位上啜着茶,难得的看着宛清没冷眉竖眼,宛清恭谨的福身请安,那边沈侧妃就殷勤的拉着宛清的手,担忧的道,“今儿听说伏老夫人屋里的元妈妈下毒害你,你身子没什么大碍吧?”
宛清摇摇头,对沈侧妃这突然的亲昵表现的很从容,都在预料之中嘛,只是你既是关心我,可不可以表现的真诚那么一点点,被人当傻子糊弄的感觉很差诶,明知道我流了好些鼻血中了毒,还巴巴的差人去将我喊来嘘寒问暖,要真关心,就该大驾光临绛紫轩,而不是拍两下手就可以的,这演技有必要锤炼一下了,宛清白眼暗翻,淡淡而笑,“吃了太医开的解毒的药,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就是站久了头有些发昏,腿有些发软。”
沈侧妃听了忙扶着宛清坐下,那边二太太忍不住嘀咕,不过就是流了两滴鼻血而已,用得着这么精贵么,不过才站了几分钟,往常在老夫人屋子里一站就是一两刻钟也不见她皱一下眉头,那毒真那么严重不成,正想着元妈妈为什么要害宛清,就听老夫人心疼的道,“你也是,不过就是个荷包,一直把玩着就没离过手,还搁着鼻子里嗅,这会子毒中的怕是不轻,那元妈妈你和宸儿打算如何处置?”
可算是问道正题了,终于不用忍着不断上冒的鸡皮疙瘩了,宛清耸了耸鼻子一副完全没好透的样子,嗡了声音道,“元妈妈一直就发誓说毒不是她下的,宛清也拿她无可奈何,母妃可是嘱咐不能打死她的,相公下手又没轻没重,宛清就拦着她了,等事情查清楚了再让父王处置。”
老夫人一听宛清这么说,还拦着莫流宸,真是恨不得骂她才好,宸儿能查出什么来,被人下毒害成那样了,还顾及着王妃的话,真是没血性,老夫人眼里寒芒一闪而逝,看着宛清瞬间回缓了不少,那边春红换了新茶递上来,老夫人接着小啜了一口,“元妈妈可说了什么?”
宛清眨巴了两下眼睛,看来老夫人顾忌的还是元妈妈是否泄什么密啊,宛清嘴角闪出一抹玩味的笑来,“倒也没说什么,就是跟我聊了回儿先王妃的事,她话里的意思好像是说先王妃死的蹊跷,宛清……。”
宛清话才说到一半,突然一声啪嗒茶盏破碎的声音就传了来,方妈妈忙拿帕子帮老夫人擦手,看着被烫的红红的手背,回头骂春红道,“作死啊,泡这么烫的茶给老夫人,还傻站在这里,不用去拿药膏了!”
春红听了怔住,回过神来忙去内屋拿了烫伤药来,方妈妈小心的帮老夫人涂抹着,老夫人却是顾不得手背,声音里带了抹急切问宛清,“她到底跟你说了些什么?!”
老夫人近乎吼完,觉察到屋子里好几道疑惑的视线望着她,这才有了些理智,“先王妃可是我的嫡姐,当年不明不白的就落了胎,不然也不会那么早死,元妈妈跟你说了些什么,你实话告诉我。”
宛清无辜的摇头,活像一只受了惊吓的小绵羊,胆怯怯的道,“她就说了这么多,我再问她就不说了,先王妃死了好多年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她说的是真的吗?”
老夫人这才松了口气,“她都敢在你的荷包里下毒害你了,说的话能相信吗,我说宛清啊,你母妃是素来心软,可那害你中毒的荷包可是元妈妈亲手交给你的,你别怕事,出来什么事我给你担着,这样的奴婢王府里容不得,就得杀了让那些坏心思的人瞧瞧。”
宛清听着连连点头,胃里直犯酸水,脸上却是一副老夫人话说的在理的样子,“老夫人说的是,宛清回去就让人打她板子,只是这会子不知道她还在不在王府里了。”
老夫人听得一怔,忙问元妈妈去哪里了,宛清嗡了声音道,“上回秋月关在王府里,不是被人给杀了吗,相公怕她被人给害了,就让人送她去外面了,就在清平街街角最大的那间院子里关着,找个婆子守着,狠狠的饿她几日。”
梳云在后头听着眼睛直眨,嘴角有些微抽,少奶奶装傻的本事又高了不少,一副无辜的样子,怕是少爷也难及一二了,还明白的告诉老夫人,元妈妈哪里是关在街角,正街中央呢,不过街角那小院的确也是半月坊的,不是才买没两天么,专门给暗卫住的好像。
二太太啜着茶,听了直摇头,“那么麻烦做什么,不过就是个奴婢,用的着那么麻烦,直接让人打死不就好了。”
宛清却是不赞同的摇头,傻乎乎的道,“相公说元妈妈自己饿死的就不关我们什么事了,父王和母妃也不会说什么的。”
二太太哑然,嘴角抽了两下,她真是傻了,宸儿听王妃的话,可也是成了心的要元妈妈的死,这才闹出来这么些,饿死打死有区别吗,最后不都是个死,真是个傻子。
老夫人听了嘴角也弯了起来,挥挥手让宛清下去了,宛清忙退了出去,走到院子里,宛清回头撇了眼屋子,果然,先王妃的死与她脱不了干系,要是这个消息爆出来,绝对能掀起惊涛骇浪来。
宛清想着,嘴角的弧度就越弯越大了,她乐的瞧见那一天的来临,才转身,那边冰娴郡主带着丫鬟百合过来,宛清忙福身,冰娴郡主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关怀的问宛清,“你的毒清了没,怎么还来老夫人屋子里?”
宛清回道,“身子已经无碍了,方才老夫人找我来问话呢,你手里的瓶子好漂亮,里面装了什么好东西?”
宛清一脸好奇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冰娴郡主听了就将手里的瓶子往宛清跟前举了举,“这里面装的是从半月坊买回来的安神香,老夫人近来夜里睡得不安稳呢,不焚香怕是难以入眠。”
宛清听了别有深意的瞥了眼那瓶子,“难怪侧妃常叫宛清多跟你学学呢,这瓶子装着确实养眼不少,也难怪老夫人疼你了,大嫂忙着给老夫人送香,宛清就不耽搁你了。”
说着,宛清就福身绕过她往外走,心里捉摸着那安神香,老夫人夜里常做噩梦的事,梳云自然也听说了点,这会子想着先王妃的死或许与老夫人关,她晚上做噩梦时或许就能露出点什么来呢,少奶奶不做亏心事,晚上睡觉都还说胡话呢,只可惜她听的不是很懂,要是老夫人说的话……那可真是太好了。
正想着呢,就听宛清回头吩咐道,“跟半月坊打声招呼,只要王府去买安神香,一律没有。”
梳云连连点头,只是方才冰娴郡主给老夫人送去的安神香怕是能用一段时间了吧,少说二三十天足够了。
宛清正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