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门庶女-第1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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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流宸无力的摇头,凤目巴巴的瞅着宛清,“能把那个真字去掉吗,我就一个父王,父王知道这个消息肯定会尽快赶回来的。”
宛清点点头,也知道这么说别扭,可是也没觉得王爷有多精明啊,不过都说清官难断家务事,内院的是是非非更是错综复杂,王爷三天两头的不在家,事又多,就更是难以照应了,但是这回的事非同一般,哪是那么轻易就让她逃过去的,宛清微蹙着眉头想问题,外面南儿敲门道,“少爷,冷侍卫说王爷在观景楼等您,让少奶奶也去。”
宛清听了直拿眼睛去望莫流宸,“真父王还是假父王?”
莫流宸扯着嘴角,“这回是真的,假的你一般都见不到。”
架子更大?宛清腹诽的想,由着莫流宸拽着去观景楼,王爷就站在观景楼上,在俯瞰王府布局,神色有些不明所以,宛清和莫流宸上了楼,王爷没有回头,但是宛清可以觉出他身上散发出来的一丝疲色,人都在王府了,那些事会没有耳闻吗,认贼做母几十年,没撞墙已经是心理素质强的了。
宛清和莫流宸就在一旁站着,半晌才听王爷道,“宸儿,把铁匣子给宛清,慧海大师说这个世上只有她能打的开铁匣子。”
宛清和莫流宸齐齐一鄂啊,为毛是她啊,铁匣子她不是没玩过,打不开啊,要是能打得开不早打开了,宛清扯吧嘴角,“父王,他肯定是糊弄……。”
宛清才说完糊弄两个字,就见到王爷眸底一闪而逝的杀意,立刻闭上了嘴,她今天算是撞上了,提什么不好偏提糊弄,莫流宸见宛清把脖子一缩,忙把宛清抱在了怀里,瞪着王爷道,“该收拾的你不去,跑来这里吓我娘子!”
王爷的眸光突然沉了下来,转过头看着莫流宸,半晌,才出声,声音惆怅的意味不明,“父王不知道该怎么办,杀了她太过便宜了她,不杀她,难消父王心头之恨。”
这确实难选择,人死一了百了,老夫人欺骗了他几十年,他也孝顺了她几十年,简简单单的让她死的确太过便宜了她,宛清瞥头望着莫流宸,父王明显是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可偏偏事实就是如此,老夫人还死不认账,拿着先王妃临死前要王爷拿她当亲娘对待的话来压王爷,王爷要是不听就是不孝。
宛清心里惩治人的法子有的事,生不如死的要多少有多少,可这决定还得王爷自己来做才是,谁也帮不了他,不知道在这里站了多久,宛清都快要站着睡觉了,迷迷糊糊的倒在某人怀里,睡眼惺忪间听见一句话,“等冰娴把孩子生下来,父王就把世子之位还给你。”
宛清睁开眼睛,已经不见王爷的人影了,莫流宸抱着宛清进屋里,宛清想问两句,莫流宸替她搭了件薄纱,轻声道,“睡吧,什么事睡醒了再问。”
宛清当真就睡着了,至于什么时候醒的,宛清不知道,屋子里已经掌了灯,梳云手里扭着帕子,一见宛清睁了眼帘,立马上前问道,“少奶奶,您饿了么,饭菜还都温着呢。”二夫人才提醒她们要伺候少奶奶按时吃饭,晚饭都过去两三个时辰了,可少爷不让喊,她们也没那个胆子啊,好在总算是醒了。
宛清往窗户瞥了一眼立时清醒了个干干净净,她知道今晚莫流宸会和王爷去听老夫人亲口招认的,不当是他们,就连那几位老爷都会在场,看看天色,这个时辰也该知道结果了,忙由着梳云服侍她穿好衣服,站在回廊上,又是一片火光,只见宜雨轩整个的包围在火海中,隔的这么远,宛清还能听见木头燃烧的噼啪声,也没瞧见有人救火,更没有半点呼救声,就那么燃烧着。
不知道何时,肩上多了件披肩,宛清瞥头看着莫流宸,“老夫人死了吗?”
莫流宸轻摇了摇头,“父王没有杀她,让她下半辈子就替祖母守灵祈福,非死不得踏出陵墓半步。”
陵墓?宛清望着莫流宸,那不是埋葬先王爷先王妃的地方吗,王爷把老夫人送那里去了?对于皇族中人的陵寝宛清也知道点儿,很大,很气派,但是只要是陵寝的就没几个不吓人的,阴气又重,老夫人肯定会寻死觅活的,那不是打扰先王爷先王妃安息吗?
宛清看着莫流宸,莫流宸道,“这一点不用担心,父王专门派了人守着她,更何况她现在已经说不出话了,娘子,是你派人弄的吗?”
宛清瞪大了眼睛望着莫流宸,眉头微蹙,她何时派人毒哑了老夫人?
莫流宸瞅着宛清的反应,脸色有些沉重了,看来祖母的死,背后还有黑手,没准就是当初盗走暗卫的人,可父王他……
两人就站在回廊上看着宜雨轩消失在一片火海中,宛清目光挪到宜雨轩另一侧伏老夫人的住处,落云轩,迟早有一天,它也会从锦亲王府消失吧?
一宿浅眠,晨曦初照,宛清这才熟睡过去,起来时外面早已艳阳高照,宛清伸着懒腰,瞥眼坐在床上的莫流宸,此刻的他手里正拿着慧海大师给她的画轴,眉头紧蹙,觉察出宛清醒了,瞥头望去,宛清已经爬上他的肩头了,瞅着画轴,微叹息了一声,“这画闭着眼睛我都知道什么样子,开铁匣子的密码当真在里面?”
一首水调歌头,没有跟密码扯上半点关系啊,她是真的真的打不开啊,莫流宸听宛清这么说也没多问一句,能开的时候自然能打开了,便把画轴卷起来放在床边,宛清从床上起来,外边梳云敲门进来伺候宛清洗漱,宛清想到昨儿王妃跟她说的话,忙问莫流宸道,“都这么晚了,你去给母妃请过安了吗?要不,你等我一会儿,我跟你一起去。”
莫流宸点点头,梳云却接口道,“少奶奶,刚刚玉苓来说,这两日谁都不用去给王妃请安。”
宛清听得眉头微蹙,心里有一丝说不出的怪异,莫流宸才回来两日呢,王妃恨不得时时刻刻的看着他才好,怎么请安都不用了,宛清看着莫流宸,莫流宸眉头也是紧蹙着,不明所以。
既是王妃有命说不许去给她请安,宛清纵使心里有疑也压制住了,安心的用早饭,吃完了饭就在屋子里研究那副藏有密码的画轴,莫流宸去了书房,左看右看绞尽脑汁就是没半点灵光,泼水,火烤宛清都试过了,一点用处都没有,要真是这样,其他人也可以发现啊,肯定不会这么简单。
梳云在一旁给她打着扇子,“少奶奶,歇一会儿吧,你都看了一个时辰的画轴了。”
宛清点点头,梳云忙放下手里的扇子,去卷起画轴,外面南儿领着神色有些焦灼的玉苓进来,玉苓瞅着宛清,目光落在梳云和南儿北儿身上,几个小丫鬟会意,放下各自手里的活,出去了。
宛清疑惑的看着她,玉苓福身行礼道,“少奶奶,您去瞅瞅王妃吧,没人能让她开门,她连早饭都没吃。”
宛清听得一惊,站起来问道,“母妃出了什么事?”
宛清是想别走边说的,玉苓却是没挪步子,就站在那里,把昨晚的事跟宛清原原本本的说了,说的宛清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震惊的原样坐了回去……王爷王妃有六年时间没有同过房了……昨晚王爷醉酒……强要了王妃……一大清早,王爷酒醒,给了王妃一把刀,让王妃杀了他……
宛清急忙问道,“那王爷人呢?”
玉苓摇摇头,“王妃扔了刀,让王爷滚后,王爷就出了屋子,应该是出府了,去哪了奴婢不知道,少奶奶,现在怎么办,要不要派人出去找?”
宛清是一个头两个大了,为什么会这样,王爷和王妃原就是夫妻,两人床头发生什么事她怎么好去过问,那不是闹得人尽皆知吗,于王爷王妃没有半点好处,让她震惊的是王爷王妃竟然有六年时间没有同过房了,是因为莫流宸腿受伤的缘故吗,可是王爷不是有一半的时间住在王妃屋子里吗,那他睡哪里,地板?
宛清压下心中疑惑,随着玉苓就出了院子,一路直接往王妃的屋子而去,门没有拴上,玉苓小心翼翼的推了门,宛清进屋就瞅见地上是被撕碎的衣服,还有一把带血的刀,宛清瞧得都心惊胆战,不是扔了吗,怎么还有血,玉苓忙上前补充道,“应该是王爷夺刀时,划伤了。”
玉苓说完,低下头就去捡地上的破布还有刀,那边床上,王妃蜷缩成一团,宛清瞧着都心疼,脑子里迅速的转着,怎么样劝说她好,最后却是一句话没有说,只是轻轻的抱住王妃,轻唤了声,“母妃?”
王妃瞅着宛清,美丽的凤眼里噙着泪水,挤出来一抹苦涩的笑,“我为什么不是她?”
玉苓蹲在地上听着王妃的话,忍不住瞥头去看了眼三千青丝散披的王妃,虽然在笑,可是眼泪就那么滑过脸颊,眼圈都红了,在心底把王爷咒骂了个半死,怎么能那么待王妃,怎么能说那些话,就算是醉酒了也不可以,玉苓回想着昨晚听到的话……为什么你不是她,你不是,云馨也不是,谁都不是,为什么你不是,为什么不是,为什么……为什么你对谁都可以笑,唯独我没有,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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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住监牢
王妃只嘟嚷着那一句,就像个特大问号蹲在宛清头顶上,宛清只是静静的拍着王妃,渐渐的,王妃的声音弱了下去,又半晌,王妃闭上了眼睛,宛清服侍她睡下,瞅着王妃脖子处青红的吻痕,拿出腰间的药瓶子,抹了点在指尖,轻轻的帮王妃涂了上去,玉苓站在宛清身后,凑上来道,“少奶奶,还是奴婢来吧。”
宛清摇摇头,外面一声轻扣门声传来,玉苓忙去开门了,梳云神色有些焦急的道,“方才门房说,王爷被抓起来了,现在人在大狱里。”
宛清忍不住轻抚了下太阳穴,这到底是要闹成哪样,好不容易收拾了老夫人,现在问题更加的大发了,又不是她能管的了的,宛清放下手里的药,帮王妃把薄纱盖上,起身往外走,玉苓和梳云两个就那么瞅着宛清,宛清出了门,玉苓就把门带上了,宛清让她好生守着王妃,有什么事就差人去告诉她。
宛清一边往外走一边问梳云,“可派人告诉爷了?”
梳云点点头,这么大的事哪能不告诉少爷啊,才出屋子,就见南儿从绛紫轩的方向过来,上气不接下气的道,“少爷说这事少奶奶不用担心,更不许出门,好好待在观景楼等消息。”
宛清在心底骂了某人一句,迈步就要回绛紫轩,那边有丫鬟急急忙的跑来,福身禀告道,“少奶奶,建宁侯夫人来了。”
莫映珍?她来做什么,宛清看着那边风风火火怒气冲天的建宁侯夫人走过来,想不搭理都不成了,她那架势像是来找谁算账的,由着她进王妃的屋,还不知道闹出来什么事,别的不说,王妃好不容易睡下了,肯定难以安寝了,宛清忙让几个丫鬟去拦着她,并让梳云通知暗处的暗卫,要是她敢动手,直接给她扔湖里去。
南儿撒开脚丫子就跑了过去,招呼几个丫鬟婆子过来拦人,宛清迈着步子往这边走,建宁候夫人身侧的齐鸾看着宛清的眼睛都能喷出火来,扯着建宁侯夫人的衣袖,讥讽道,“娘,别喊了,没用的,二表嫂不许我们进去呢,我们肯定进不去的。”
建宁侯夫人瞅着宛清,咬了牙道,“快让丫鬟让开,宜雨轩着火了,老夫人在哪儿,我要见她!”
宛清站到王妃院子里内侧,冷眼看着建宁侯夫人,靠山都倒了,她倒是还有胆子横呢,宛清哼了鼻子道,“建宁侯夫人这么着急,不用说也知道听到了些什么,也知道在哪里能找到老夫人,既是如此,还来母妃这儿来做什么,母妃素来不管这些烦心事,建宁侯夫人还是去找父王吧,不过,父王正在气头上,会不会母债子偿谁也不敢保证。”
建宁侯夫人气的嘴皮直哆嗦,那边二太太走过来听到宛清的话,脸也惨白了,手里的帕子扭成了一团,没有继续往前迈步,而是转道走了,方向,伏老夫人的落云轩。
建宁侯夫人气过后迈着步子往前走,梳云就张开双臂拦着,齐鸾见自己的娘亲被丫鬟这么不给脸,脸上一层怒气丝毫不掩,气的上来就要给梳云一巴掌,“给我让来,我要见王婶!”
巴掌未落,暗卫的身影已经晃上了前,手轻轻一提,拎着齐鸾的衣领迈着步子就往那边大湖走,突然其来的一下,吓的建宁侯夫人脸由红变得惨白,忙去追暗卫,可惜哪里追的上,晾准了这里是王府,宛清也不敢把她女儿怎么样,这才稳住心神,回头恶狠狠的瞪着宛清,可是耳边女儿的求救声还是忍不住让她把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如今还是老夫人的事比较急。
宛清淡淡的瞅着建宁侯夫人,“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锦亲王府的家事还不劳建宁侯夫人您烦心,老夫人如今已经不在王府了,没有谁会是你和你女儿的靠山,您要是有孝心,可以多去陪陪她,而不是来母妃这些寒暄,父王下的令谁也改变不了什么。”
宛清说完,瞅了眼四下,吩咐道,“守好院门,谁要敢擅闯一步打扰母妃休息,把她给我扔出王府去!”
宛清话落,两个暗卫闪出来站在王妃的院门口,那冰冷的气息,面无表情的脸庞让建宁侯夫人的脖子忍不住缩了一下,她身后跟着的两个丫鬟连着往后退,头低低的,一副什么都与我无关的样子,似乎想到什么事,还是大着胆子上前,劝道,“夫人,还是去看看小姐吧。”
建宁侯夫人气的一跺脚,转身寻齐鸾去了,梳云收了手臂,朝她们吐了吐舌头,上回说少奶奶不知礼,这回靠山倒了,少奶奶送你去湖里凉快,也算是一报还一报了,哼,果然是柿子捡软的捏,一准是知道王爷不在家,才敢来的,不然怎么叫她们去找王爷就变脸了。
这边建宁侯夫人一走,那边冰娴郡主由着丫鬟扶着站在那里,脸色阴沉的厉害,见宛清望过去,脸色倏然划过一丝笑,从容的迈步上前,声音娇媚中带了丝指责,“她们怎么说也是婶子和表妹,你这也太不给脸了吧,大嫂听丫鬟说母妃身子不适,特地过来看看。”
说着,上了阶梯就往里了走,暗卫伸手拦着,冰娴郡主微沉了脸,抬眸看着宛清,眼里有一瞬的寒流,不喜欢被人居高临下的看着,“连大嫂也不许进去看母妃吗?”
宛清笑道,“不是宛清不许,是母妃不许任何人进去,丫鬟没跟大嫂说母妃这两日不许任何人来打扰她吗,大嫂既是孝顺就该听母妃的话才是,还有,大嫂昨儿才动了胎气,还是不要轻易走动的好,那么些的虚礼母妃不在乎,你的心意母妃都知道。”
宛清说完,迈步下台阶,梳云和南儿随后,冰娴郡主见宛清说完了两句阻碍她进去的话便走了,气的直跺脚,一把打掉丫鬟手里端着的食盒,瓷片砸在大声发出清脆的响声,宛清听得心情大好,老夫人倒了,现在才来讨母妃的欢心,晚了。
自打她进府,王妃未曾让她立过一回规矩,宛清知道王妃那是心疼她,让她好好照顾莫流宸即可,冰娴郡主同样没有给她立过一回规矩,宛清知道一半是因为老夫人她们的缘故,只要冰娴立规矩,她势必要立上双倍不可,其实更多的是王妃未曾想过吧,她只有一个儿子,自然也只有一个儿媳,她如何,自有沈侧妃去操心,就连莫流暄娶她,王妃一个字都未插手过问过,而今,她的靠山倒了一个,知道王妃的重要性了,昨儿才给她装晕,今儿就生龙活虎的带病熬了一碗鸡汤来孝敬王妃?这份孝心她自叹不如啊,也不知道是哪个太医这么有本事,得好好请教一番才是。
宛清回了观景楼,就坐在那里,远处的宜雨轩一边漆黑,不少人在丫鬟小厮在那里扒拉东西,似乎找到了什么值钱的,笑的招呼大家瞅着,也有不少在清理的,梳云瞅了便道,“乌凄麻黑的有什么好看的,少奶奶该瞅瞅远处才是,宜雨轩算是没了,那些丫鬟婆子据说连夜就给卖了呢,方妈妈和春红是被活活打死的。”
梳云说完,忍不住拍了下嘴巴,这些血腥的事怎么能说给少奶奶听呢,要是被二夫人知道了,肯定要训斥她的了,宛清点点头,宜雨轩没了,那块地正在王府中心,不可能这么荒废着,至于会建成什么样宛清不知道,但是肯定和宜雨轩不一样。
宛清坐在那里吹着风,等到吃午饭的时辰,莫流宸才回来,俊美无铸的脸庞上有一丝的怒气,见到宛清这才好了些,宛清忍不住问道,“父王怎么了?”
莫流宸咬了牙吩咐冷灼道,“去把传消息的都打二十大板,父王那是被抓吗,那是人家闲的慌自己想去监牢住两日!”
宛清听得一头雾水的瞅着莫流宸,莫流宸端起桌子上的酒一饮而尽,抬眸瞅着宛清,“父王欺负了母妃的事你早知道了是不是?”
宛清愕然点点头,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冷灼站在那里没动,少爷在气头上,可那些传话的小厮还是很无辜的,宛清朝梳云使了个眼色,梳云两个指头揪着某人的衣服把他拖出去审问了。
莫流宸闷头吃菜,不时偶尔的给宛清夹两根,宛清瞅着他,眼角却是每隔两秒扫一眼外面,好半天,梳云的脑袋才蹿出来,宛清立马放下筷子,“相公,我吃饱了。”
宛清说完,不等他说话,就站了起来,一边拿帕子擦嘴,一边往卧室了走,梳云便把方才逼迫来的消息都跟宛清说了。
原来是今儿早上,王爷出了王妃的屋子,直接就出了王府,不许小厮跟着,小厮不大放心啊,离了五六米远远的瞅着才放心,半道上,一群官兵上来就带走王爷,小厮以为王爷被抓,便撒了脚丫子跑回来禀告,结果莫流宸跑去一看,王爷正在大御里酗酒,牢门前,一个公公手里拿着圣旨召他进宫他都不去,外面狱官买了一马车的酒招呼人往牢房里搬,那架势,王爷估计是想醉死在监牢里了,公公能拿王爷怎么着,抗旨,最多也就是把他打入监牢逼他低头认错,可人家就是在监牢里抗的旨,就是皇上都拿他无可奈何,总不能杀了他吧?
公公拿着这辈子唯一一份没有宣出去的圣旨回皇宫复命了,莫流宸站在那里,狱官那个拜佛的表情,锦亲王您还是自己领回去养吧,他们芝麻大的小官哪敢慢待他,老爷不是找王爷去问话吗,怎么问都没问,人家自己就跑来了,见到哪间空的,打了门就往里钻,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