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门庶女-第2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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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亲王府烧毁了半月坊的院子,这是京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说来锦亲王府还是半月坊的仇人呢,只是碍着宛清和莫流宸跟半月公子的交情没找王爷算账,但这烧院子的贼人是要交出来的,只是两个多月都过去了,愣是一点音讯都没有,现在又闹出半月公子资敌的事来,只怕半月坊重新开张之日遥遥无期了,宛芸站起身来,“府里还有事,我就先回去了。”
宛清忙放下手里的筷子,站起来送宛芸出门,她也吃饱了,送宛芸下了了楼,宛清便吩咐竹云道,“你去顾府问问,二姑娘是不是真的让二夫人帮着绣嫁衣。”
竹云听得愣愣的,二夫人帮着二姑娘绣嫁衣?回过神来忙点头应下,转身就要走,梳云忙止了她,“顺带拎两盒糕点去。”
竹云点点头,那边小二已经下楼准备了,宛清站在门口,直揉太阳穴,那边门吱嘎一声打开,莫流宸出来看见宛清脸色不是很好看,眉头也蹙了两下,走过来问,“怎么了?”
宛清回头看着她,嘴微撅着,“二姐大婚,我该送些什么添妆?给个建议吧。”
“白绫三尺。”
宛清听得眼角直抽,要说她也想送这个去,可这哪里送的是添妆,是战书,“我不是开玩笑的。”
莫流宸捏着宛清的鼻子,“操那么多闲心做什么,不过就是个添妆,回头让丫鬟照着旧例准备就是了,不送也没关系。”
宛清觉得不送还是不妥,麻烦事少一点是一点,得慎重,宛清想了想,“那送彩绫三尺,不但能束腰,还能当披肩用,不顺心时还能用来上吊,一举三得。”
梳云站在宛清身后,听得眼角直跳,少奶奶送的礼物永远都那么别出心裁,就听宛清吩咐道,“我记得库房里有一匹云烟纱,回头裁了绣上花开富贵。”
梳云一听小嘴撅着,云烟纱飘渺如云烟,整个京都也不一定有几人有,少奶奶竟然要拿那个做彩绫,那不是暴殄天物吗,梳云提醒道,“少奶奶,那云烟纱可难得着呢,您不是打算做给小小姐的吗?”
宛清摇摇头,“就送那个。”
梳云点头记下了。
宛清和莫流宸回到王府,才回道绛紫轩没两刻钟,竹云就回来了,脸耷拉着,二姑娘真不是个好人,当真使唤二夫人给她绣什么嫁衣,说什么她最有福气,儿女齐全,姨娘出身也能爬到平妻的位置上,女儿凭着庶女也能嫁给锦亲王世子,她要好好沾沾她的福气,二姑娘当着老太太的面说的,说的时候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要是二夫人不帮着制,那就是见不得她好,二姨娘也在一旁说着,已经制了七八天了,她去竹苑的时候,二夫人慌乱的把嫁衣藏起来,就怕给她瞧见!
除了二夫人,大夫人也没能讨到半点好处,被二姑娘用计替她抄六百六十六篇佛经做嫁妆,保佑她一生富贵平安,大夫人原是不答应的,还要打她,结果被二姑娘狠狠的威胁着,她现在是皇子侧妃,以后召宛芸宛玉去她跟前,一跪几个小时,可就别怨她了。
大夫人咬牙切齿的在佛堂抄着佛经,只怕写上一个字心里都在咒骂着宛容吧,竹云把这些说给宛清听的时候,宛清听得眸底冰凌乍现,竹云气闷的道,“二夫人熬夜给她制嫁衣双眼都有黑眼圈了,小少爷哭了,都没空去哄一下,奴婢去的时候,小少爷就抱在二姨娘怀里。”
宛清越听脸越沉,“老太太呢?”
竹云摇摇头,“老太太这两日身体欠佳,卧病在床呢,她不让奴婢告诉您。”
一旁的梳云听得嘴鼓着,顾府好不容易安生了两天,现在二姑娘得势了,二姨娘仗着二姑娘连大夫人都不放在眼里,明讥暗讽的,大夫人没差点被气疯掉,大夫人以前奴役她们少奶奶,现在被二姑娘气她们心里很高兴,可是她矛头更多的时候还是对着二夫人,毕竟大夫人已经过气了,皇子侧妃又怎么样,又不是正妃,能有她们少奶奶尊贵?
可少奶奶会为顾府考虑,二姑娘只顾她自己,做起事来就不用瞻前顾后,一个不好,还得顾府替她收拾烂摊子,梳云越想越是气闷,好在少奶奶有先见之明,没有为了打击温贵妃而将二姑娘捧上正妃的位置,不然少奶奶有的受罪,梳云扳着个小脸,“少奶奶,您得帮帮二夫人,不能就这么白白被她给欺负了,还有二姨娘,不好好打击她,她还不知道把顾府闹成什么样了呢。”
竹云听得秀眉直蹙,“可二夫人再三叮嘱不许少奶奶您操心顾府的事,好好养胎才是要紧的,奴婢敢肯定二姑娘定是拿你威胁二夫人了。”
宛清手肘撑着腮帮子,一个接一个的酸果往嘴里送,两个丫鬟你望着我我望着你,不知道宛清在思量什么,宛清想不通,宛容不过就是个侧妃罢了,虽然是皇上赐的,可她做的也太过火了吧,贤良淑德,当世女子之典范,宛清想到这几个字,嘴角溢出来三分笑意,起身往书房走去,摆好纸张,宛清便写起来,两三分钟便写好了,交给竹云,“想办法把这信交到颜容公主手里头,再去找个暗卫来。”
竹云笑的眉眼弯弯的拿着信就下去了,少奶奶写的什么她瞧见了,二姑娘是皇上和贵妃娘娘赞赏的好姑娘,女红更是一流,皇后娘娘对她有栽培之恩,临出嫁前瞧一眼她亲手绣的嫁衣不为过吧,二姑娘在宫里头住了小半年,皇后娘娘还能不识她的针线,看她怎么把针线拿的出手。
至于那暗卫做的什么用处,宛清想也不可能让宛容穿着二夫人制的嫁衣出嫁,哪怕是毁了也不允许,她才是二夫人亲生女儿,自己都舍不得让二夫人帮着制嫁衣,怎么会允许宛容穿着那嫁衣出嫁呢,宛清更不允许二姨娘的手伸到昕儿那里!
大后天就是出嫁的日子了,宛容欣喜的去二姨娘屋子里,在先就说好的,今日便把嫁衣给制好,去的时候,二姨娘也在,正抱着昕儿在屋子里玩着玩具呢,外人进去瞅着,不知道的以为二姨娘才是这间屋子的主人,孩子也是她的,二夫人只是个丫鬟,宛容瞧了那嫁衣的颜色,纵使再漂亮,她也喜欢不起来,那明摆的告诉她她嫁进七皇子府只是个妾,永远没有成为正妃的可能,穿粉红色是温贵妃说的,宛容咬牙接下了,温贵妃再厉害再得宠又如何,还不就是个贵妃,她自己就是个妾,她,顾宛容,会成为那母仪天下的皇后!
小半天过去,二夫人才把嫁衣制好,连赶着卸了针,把嫁衣交到顾宛容的手里,忙去抱昕儿,昕儿哭的有一会儿了,二姨娘就那么不冷不热的哄着,半天也不见停歇,心疼的二夫人眼圈都红了,赵妈妈在一旁气的手都攒了起来,二夫人却是不许她出半个字的声,不然就别认她这个主子,不然,这信她早让人送到宛清手里了。
宛容看着嫁衣,一旁的丫鬟一个劲的夸漂亮,宛容的脸色这才好了些,正在这时,外面有丫鬟进来禀告说宫里来人了,让她拿着嫁衣去一趟,宛容不知道什么事,以为是让她穿大红嫁衣出嫁,欣喜的不行,忙拿着嫁衣出去了,二姨娘也没工夫给二夫人脸色看,把昕儿还给了二夫人,随后出门了。
走在去正屋的路上,顾宛容不知道怎么的脚腕被砸中,人往前栽去,可怜的嫁衣啊,直接就磕在了石子路上,一道长长的口子就那么划开了,气的顾宛容把嫁衣狠狠的踩了又踩,让人把扫地的丫鬟拖来,狠狠的打了三十大板,卖了。
顾宛容不知道喊她进宫的是皇后,更不知道为的就是看看她的针线活,宛容气的更是咬牙,早知道还不如把那坏了的嫁衣拿来呢,怎么说也是因为皇后下旨召她进宫她赶急了才摔倒的,不然也不会有那么些的事,可颜容公主一来便指明了要看她亲手绣的嫁衣,宛容扭着帕子撒谎,说二夫人心疼宝贝她,让她出嫁后跟宛清相互帮衬,以做嫁衣讨好她,她又是挂名在二夫人名下,所以不能不听二夫人的话,所以这嫁衣她没有动手,听得颜容公主直在心里骂她无耻。
宛容说着,一旁的碧玉也忍不住开了口,为她主子叫屈,说有人嫉妒她嫁给七皇子,来的路上使绊子使得嫁衣毁了,皇后听了便如愿的赐她件嫁衣,颜容公主适时的把温贵妃的话搬了出来,毕竟只是个侧妃,还是得遵照规矩来,所以皇后便赐了件粉红的嫁衣给宛容,毕竟不是她亲手画的图,没有二夫人帮着绣的合她心意,她还想着让二夫人不眠不休的把嫁衣给她补上呢,没想到皇后却赐她嫁衣,她不穿就是蔑视皇后了,宛容咬牙谢恩了。
宛容怒气冲冲的从皇宫回去,听到二姨娘不小心栽进莲花池的消息更是气闷的慌,出去溜达了一圈,罚了不少丫鬟泻火,可怜顾府的丫鬟现在见了她便躲起来,二姑娘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喜怒无常的,被骂还是幸运的,一个不小心,可能就被卖了,更有不少私底下央求赵妈妈去找宛清压她的。
等暗卫把这些禀告给宛清的时候,宛清听了心里舒坦多了,连皇上都怕犯众怒呢,她当真以为以权势压人能长久,唯有老太太的病让宛清头疼,想着趁给宛容添妆的时候回去帮着把个脉才好,谁知道进顾府的太医有没有被收买,宛容最会的就是打着招牌给自己增势,可还没几个官员敢不把温贵妃还有七皇子放在眼里的呢,宛清就想着宛容打着他们的招牌做事,回头温贵妃知道了不会轻饶了她。
宛清还在想着,外面南儿拎了个食盒进来,眸底那个疑惑,“少奶奶,这两日,二太太可是连着给您送吃的来,昨儿还送了两回呢,还有五太太,也送了两回了。”
梳云一看那食盒,连着挥手道,“那些人打的什么心思谁知道呢,人家送来咱就收着,可你别端上来给少奶奶啊,难不成你还想给少奶奶吃?”
南儿被训斥的嘴撅着,“我才没有想给少奶奶吃呢,我就是想万一里面搁了点什么不该有的东西,回头好好治治她,让她别把咱少奶奶当成傻子,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以前对我们少奶奶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现在又可劲的巴结,最讨厌了。”她们少奶奶什么没见过,几盒点心就想收买她们少奶奶,拿她们少奶奶当乞丐看呢,南儿呲牙。
宛清瞅着那食盒,她知道里面不会搁什么不该有的,二太太只怕是有什么非求她不可的事,不然不会在这关头巴结她,宛清挥挥手,“拿下去吧,给二姑娘的添妆准备的怎么样了?”
第一百六十章罚跪
竹云听了,立刻转身去把才绣好的添妆拿了来,合着南儿展开给宛清瞧,宛清看着那富贵牡丹在云烟纱上可谓栩栩如生,忍不住点头赞叹,“打包装好,明天带去顾府。”
第二天,宛清用过早饭,便带着竹云梳云坐上马车去了顾府,莫流宸有事出门,就没有去了,因为明天便是宛容出嫁的日子,顾府大门口已经挂上了大红喜绸,一派喜气洋洋的,丫鬟婆子还有小厮的腰间也绑上了红绸带,脸上都是喜气,更让宛清讶异的事,顾府大门前停了一溜烟的马车,她的马车都到不了顾府大门前停下。
不过锦亲王府的马车高大精致,哪怕被挡在了很外面,眼尖的小厮也是一眼就瞧见了,急急忙的禀告给了白大总管,白大总管急忙的下了台阶迎上前来,给宛清福身行礼,宛清蹙眉问道,“前面都是些什么人的马车?”
白大总管忙回道,“都是二姑娘结识的一些闺中好友,特来给她添妆的,因为马车太多了,院子里停不下,就都搁在那里了。”
宛清眉头更是紧扭,那边竹云梳云也都下了马车走过来,既然那些马车挪步了位置,就只能在这里下了,竹云扶了宛清下来,白大总管在前面领路,宛清才迈步上台阶呢,另一边一个吵闹的声音就传了来,“都是死人啊,马车停在这里也不知道牵去后院,挡在这里做什么!”
白大总管一听,忍不住揉着太阳穴,他就闹不明白了,为什么每回三姑奶奶回门时总能跟她撞上,就这几日,她都回来几回了,府里原就被二姑娘闹得鸡犬不宁了,她还来火上浇油,顾府只怕永无宁日了,白大总管忍不住叹息一声,宛清看着白大总管,头发比之前花白了不少,这些日子估计没少被宛容寻麻烦,“大姐自有小厮招呼,白大总管也该歇歇才是了,你是祖父的得力助手,回头累垮了你,祖父那里也不好交代。”
白大总管听了眼眶当即就红了,这顾府几位姑娘中也就三姑娘知道心疼人,没有架子,这要换成旁的几位成了锦亲王世子妃,回一趟门不闹的人尽皆知才怪,只是大姑奶奶回来,又在门口被马车给挡住了,他不去说怕是不成,回头在顾府大门口吵起来,顾府脸面上也无光,白大总管给宛清行礼便告退了。
老太太屋子里,宛清去的时候,正逢太医给老太太把脉,一旁的王妈妈避着老太太在拿帕子擦眼睛,眼眶红红的,秋荷在王妈妈一侧站在,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太医,太医说老太太的病情很严重,长时间忧虑过度,心火难去,再加上这些日子被气着了,郁结难舒,只怕……命不久矣。
这些秋荷和王妈妈都知道,老太太白天脸上都是笑,可她们近身伺候的还能不知道老太太一直就挂心着在边关的老太爷,夜里经常被吓醒,出一身的冷汗,这些日子,二姑娘又不时的闹腾,死活闹着要给二姨娘升位,老太太不同意,二姑娘当真是一点尊卑都没有了,她几次三番提醒她老太太受不得气,她还闹上门来,老太太的病情更加的重了,顾老爷气极了打了她一巴掌,二姑娘不怒反笑,并发誓不把二姨娘扶上平妻之位永不罢休!
这些日子,二姑娘硬生生的让二夫人把管家的权利交了出来,让二姨娘帮着打理,顾老爷气的要把宛容赶出顾府才好,奈何圣旨在那儿摆着,七皇子的侧妃要是一个被赶出家门的女子,皇家的脸面何在?就怕二姑娘依仗着未来皇子侧妃的名头,晾准了顾老爷不敢把她怎么样,才大着胆子闹的吧!
太医还说了好一通,大体的意思就是让老太太把心舒缓了,安心静养,那样还能多活个几年,宛清在门口听着眉头紧锁,这太医说话怎么这么的直白,一来就是命不久矣,再就是安心静养,多活个几年,这话似乎应该说给顾老爷听的才是,对于患者,谁敢这么直白的说话,这不是平添伤感吗?!
宛清越想心越沉,迈步进去,冰冰凉的语气,直言不讳的问太医,“是不是祖母不关心内院的事就能多活个几年了?!”
太医听得怔住,忙起身给宛清行礼,宛清瞥头看着梳云,“轰他走。”
梳云一听,便过来轰太医了,那太医懵了,可宛清是锦亲王世子妃,他不敢问原因,估摸着是不是自己话说的重了触及到她的伤心地了,怕宛清发怒,忙拎着药箱子走了,连出诊费都没收。
太医一走,宛清便坐到小榻边,给老太太把脉,老太太拍着宛清的手,“太医说的不错,祖母的身子祖母自己知道。”
宛清摇摇头,继续给老太太把脉,不可否认太医说的有几分对的,可他太夸大其词了,宛清拍着老太太的手道,“宛清的医术,祖母还不放心,宛清保证祖母定能长命百岁。”
宛清说出来这话,王妈妈头一个就放心了,配合着宛清的话劝老太太把心放宽,宛清叫竹云开了药方来,让秋荷去抓了药来给老太太喝下,老太太气色差,说不了一会儿的话就疲了,宛清便出了屋子,后面王妈妈吩咐秋荷好生照顾老太太,自己则随着宛清出来了。
出了老太太的屋子,王妈妈便抹了眼泪道,“三姑奶奶您直说,老太太当真还能好?”
尽管宛清说的那么斩钉截铁,可方才太医的话在前头,人的先入为主的观念很是根深蒂固,宛清笑道,“祖母是长辈,宛清骗谁也不敢骗祖母不是,祖母担心祖父的安危是不错,可她更加的担心昕儿,顾府的独苗苗,至少在祖父回来之前,她不会有事的,祖父回来,祖母的病也就好一大半了,王妈妈就把心放宽吧,至于方才那太医,怕是被二姐姐给收买了,为的就是让你们把这话传到爹耳朵里,让他劝服祖母少挂心顾府的事,只要祖母撒手不管了,二姐姐就能有办法说服爹给二姨娘升位。”
王妈妈听得眼睛睁圆了,她没有想到这一层,方才太医说那话的时候,她就想着该告诉顾老爷才是,还得赶紧的去说,就怕一会儿太医走了,老太太会对她们下封口令,没想到二姑娘打的就是这个盘算,还好三姑奶奶回来的及时,不然连她都被二姑娘算计了,王妈妈四下瞄瞄,这才凑到宛清耳边嘀咕了几句话,宛清点了点头,王妈妈便退回内屋照顾老太太去了。
因为老太太病着了,怕过了病气给凝儿昕儿,便让他们两个搬到竹苑住了,宛清想着那么些的闺中好友来给宛容添妆,她不想去凑那个热闹,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跟宛容交好的那些人宛清并不怎么看好。
宛清往竹苑走,远远的就瞧见一个清丽的身姿,宛清眉头蹙了蹙,宛容出嫁这么大的事,二姨娘不去吩咐下人,跑到竹苑去做什么,宛容出嫁事宜不是她一手准备的吗,宛清带着疑惑往前走,进屋饶过屏风就听见二姨娘的说话声了,还夹杂着孩子的哭声,二姨娘心疼的道,“三妹妹不是我说你,你这也太不会带孩子了,孩子哭成这样你也不知道哄着点儿,还是让姐姐来吧。”
透过镂空的屏风,宛清瞧见二姨娘三步并两步的往二夫人身边走,那手老远的就伸了出来,哪里是客气的抱,压根就是强抢了,二夫人说不用,二姨娘不顾伤着昕儿硬要抱过来,二姨娘不心疼,二夫人还怕二姨娘弄伤了昕儿,不得已松了手,二姨娘就在一旁哄着他,瞥头对二夫人道,“之前我跟你说的话,考虑的怎么样了?昕儿是顾府的独子,老爷老太太都不愿意他养在我名下,但是凝儿不同,顾府别的不多,庶出的女儿就有五六个了,不稀罕,妹妹就抱给我养吧,老太太病着了,你既要照顾她又要带两个孩子,忙不过来,宛容出嫁了,我就闲了,有的是时间帮你照顾凝儿。”
二夫人一听脸色就冷了下来,“不论是昕儿还是凝儿,我都不会让出来的,把孩子给我。”
二姨娘抱着孩子站起来,脸色更是势在必得,“这平妻之位我迟早会有,你还是识相一点,宛清是锦亲王世子妃又如何,宛容可是与七皇子有舍身救命之恩,将来等七皇子继承了皇位……。”
二姨娘还没说完话,宛清便绕了屏风进屋,接口道,“竹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