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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7章

望门庶女-第2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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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王爷的确有好多话跟先王爷说,首先就是那个镯子,洋洋洒洒说了一刻钟,宛清推攘着莫流宸,“相公,你听父王在说些什么?”

莫流宸揪着树上的叶子,瞥头看了那边一眼,“还能说什么,父王会乖乖的听祖父的话住进母妃的屋子里,以后好好爱母妃,让祖父放心,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

宛清听得嘴角抽了又抽,她要是先王爷也会从地底下蹦出来狠狠的赏赐王爷两爆栗了,以前怎么不那么听话,等他死了这么久了才说,成了心的气他呢,王爷这不是摆明了借着先王爷的手正大光明的上王妃的床,要是王妃不许,就可以理直气壮的把先王爷搬出来了,宛清汗滴滴的。

又过了一会儿,那边王爷才说完,一行人这才准备回去,王爷回去还要开祠堂,让二老爷他们祭拜先王爷,所以不能多耽搁,上了马车,就往王府了赶。

只是在半道上,出了些事,王府的马车行驶在大街上,因为行人多,所以快不了,这还不算,凭空一个人从屋子里飞出来,直接砸在了地上,刚刚好挡住了王府的马车,马车不得已彻底停了下来,宛清掀了车帘,往前凑了凑,瞅到的可不就是几次错过的天地赌坊么?

宛清瞧的眉头轻挑,还没来得及说话呢,那边一阵脚步声传了过来,整齐训练有素,低沉的声音传了过来,“谁在这里闹事?!”

地上趟着的男子嘴角带血,艰难的爬起来,“大人,这里面的人耍诈,坑了人不少的人银子,应该要查封他!”

男子说着,抹着嘴角的淤血,那边赌坊里的人见官兵围了过来,都从门口偷偷的溜走了,为首的头头,手一挥,“将里面的人全都带回衙门,大人要亲自审问,把里面的账册什么的都给我搜出来以作证据!”

话音落定,一对官兵进屋搜查去了,里面的小厮阻拦,却是被扣了下来,宛清瞥头看着莫流宸,“这回不关我出门什么事,别算在我头上。”

莫流宸白了宛清一眼,“还不是你闹出来的,明知道新任的京兆尹是谁,还让人去陈太医家逼债。”

上一回的京兆尹因为宛清而撤职,新任的京兆尹是二太太娘家表嫂的表兄,这一出是在宛清意料之中的,宛清讪笑道,“我只是想试一试他们知不知道天地赌坊是锦亲王府的产业嘛,瞧样子怕是不知道,不然肯定不会傻到自寻死路的。”

莫流宸揪着宛清的鼻子,“还不是你自己闹的,大张旗鼓的让丫鬟拿着地契去醉扶归换了银子回来,外人怕是认为赌坊是醉扶归的了。”

宛清扭着眉头,不再辩驳,那边赶车的车夫等不及了,跳下马车和那领头的官员说了两句,官员这才瞧见了锦亲王府的马车,其实吧,早就看见了,就是因为王爷在,所以这队伍是异常的整齐,说出口的话异常的沉稳,见车夫提及,领头的才过来给王爷请安,王爷摆摆手,正要说话呢,那边天地赌坊的掌柜的被抓了出来了,连着说冤枉,那底气差的宛清都扭眉头,这不是摆明了告诉王爷他没冤枉吗,那领头的沉着脸,“老实交代,赌坊是谁的?!”

掌柜的欲言又止,领头的脸更沉,要挥鞭子了,王爷却是阻止道,“带回去慢慢审问。”

领头的露过脸了,当下挥手让人将路让开,王府的马车这才缓缓行驶起来,掌柜的被扣着,一路目送宛清和莫流宸的马车走啊,嘴角忍不住抽了抽,世子妃那什么眼神,他表现的还不够好么?

宛清坐回到位置上,看着莫流宸,“天地赌坊关门了,接下来怎么做?”

莫流宸捏着宛清的鼻子,“醉扶归没有半月坊那么强硬也敢学着半月坊不让人入股,可不得让人眼红,这一回可是将醉扶归连根拔起的好机会。”

宛清听了眉头直挑,那言外之意就是明知道天地赌坊就是醉扶归的,还可以用计将天地赌坊套上来,然后将醉扶归扣进去,一网打尽?这胃口也太大了吧?

宛清嘴角弧起一抹笑来,她等着被传召,回了王府,那些老爷都在了,王爷下令开祠堂,让他们进去祭拜,宛清和王妃就没去了,已经去过坟前祭拜了,再者璃儿在王妃的怀里睡着了,得抱进卧室里歇息。

莫流宸一会儿就来了王妃的屋子,和宛清一块儿回绛紫轩,正好赶上吃午饭,吃完了午饭,宛清想眯会儿眼睛,传召来了,却不是京兆尹,而是皇上的圣旨。

公公直接就到了绛紫轩,宛清打着哈欠下楼,那边梳云已经去探听了皇上找宛清是什么事,回禀宛清道,“是睿王世子将您是天地赌坊老板的消息透露给了皇上,皇上找您去说话呢。”

宛清扭着眉头看着莫流宸,不知道怎么跟睿王世子周廷彦搅合到一会儿去了,只得去正屋接了旨,先是去了王妃的屋子,王妃抱着璃儿坐在那里,王爷扭了眉头煞有其事的看着宛清,“天地赌坊是你开的?”

宛清抽了下嘴角,她很想把这事推到莫流宸身上的,但是她知道某人是不会帮着背黑锅的,宛清只得点点头,那边王爷嘴角抽了下,他是做梦都没料到自己瞧着温温顺顺的儿媳,会是这么个有想法的人,连开赌坊的事都做得出来,那边王妃也是诧异呢,宛清出门都会跟她禀告的,再者,宸儿不是不允许她出门的吗,“宸儿也知道这事?”

宛清找到机会了,当即回道,“相公知道,要是没有相公帮忙,宛清也没法开赌坊。”

莫流宸听着宛清迫不及待的把他招出来,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算是有良心了,没把自己撇个干干净净,说他一意孤行,她苦劝无果他就心满意足了,那边王爷起身,“进宫吧。”

宛清和莫流宸随着王爷身后进宫,宛清知道这事迟早会传到皇上耳朵里,但是没料到会这么的快,简直让她有种措手不及的感觉,等进了宫,宛清才知道为何周廷彦会跟皇上说及天地赌坊的事,天地赌坊的掌柜的怕受刑罚,问什么就答什么,京兆尹最想问的是什么,欠条在哪里啊!

欠条在哪里?反正不在赌坊里,天地赌坊前前后后,里里外外,只差没有掘地三尺了,就是找不到那欠条,这不就要对掌柜的上刑罚了,掌柜的怕呀,当即招了,要欠条,找锦亲王世子妃去,在她那儿呢!

掌柜的说这话的时候,那边周廷彦正和寿王世子莫祐礼来查些东西呢,听了眉头挑起,那女人开赌坊,还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啊,这不兴致来了,就坐在那里喝着茶,听着,然后拿了东西,进了宫禀告皇上时,顺道对二皇子来了一句,“京都有家新开的赌坊,什么时候进去瞅瞅?”

这可是御书房,当着皇上的面说赌博的事颇有些向天借胆的意思,皇上蹙起了眉头,二皇子瞅着周廷彦,知道他不是这么没有分寸的人,很配合的问了一句,“什么赌坊能入得了你的眼?”

周廷彦随即笑道,“锦亲王世子妃开的赌坊,怎么样也要光顾一下,给点面子的,我的分量不够,这不想拉着你一块儿去么?”

那边皇上喝着茶呢,一口茶没咽好,连着咳嗽起来,那边周廷彦料到皇上会吃惊,但是没料到皇上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忙认错,皇上却是扭眉,让周廷彦细细说起来,他知道宛清的意图,当即将那些欠条的事说了出来,皇上眉头都扭的没边了,把茶盏搁下,吩咐人去传国公府和刘太医来。

所以宛清和莫流宸跟着王爷来御书房的时候,刘太医和国公爷都在,国公爷还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呢,处于茫然状态,与他一样的还有二老爷和大老爷。

------题外话------

事情闹到皇上这里了,国公府没辄走小门了——
第二百一十九章刑部

宛清给皇上行礼,然后默不作声的站在一旁,等候盘问,只是一屋子的人都盯着她瞧,有些慎人,宛清不禁问自己,她做错什么了么?在古代开赌坊那不是一件合法的事吗?她又没有让人刻意去耍诈害的谁家破人亡,有必要这么盯着她吗?比眼睛大还是咋滴!

宛清倘然的抬头,谁看她她就无惧的看回去,那边周廷彦嘴角弧起一抹笑来,他倒是想亲眼看看,亲耳听听她怎么辩驳的,堂堂锦亲王世子妃开赌坊,她和一般养着深闺里的大家闺秀是有多大的区别?太出乎人意料了!

那边皇上揉着太阳穴,抬眸看着王爷,“天地赌坊是宛清开的,这事你知道?”

王爷抽了下嘴角,“比皇上晚知道些。”

皇上猜以王爷的糊涂劲,肯定能被瞒的死死的,皇上只得看着宛清,“你缺银子吗?怎么想起来开赌坊了?”

宛清开赌坊的真正理由也就宛清一个人知道,醉扶归和半月坊都属于比较高档的地方了,平民百姓很难去,消息相对来说就少了不少,而赌坊才是真正三教九流的盘踞之地,让人散播流言之类的事最先就是从那些地方出来的,平素一些小厮在府里规规矩矩,好不容易出了府,一般都会拿两个小钱去赌坊之地试试手气,消息就顺带传了出来,所以在赌坊可以轻而易举的打探到不少人府里的事。

这可理由宛清能说出来吗?不能。

宛清无辜的抬眸看着皇上,半真半假,信口雌黄,“老祖宗赐的,宛清不大好转卖掉,以免辜负了老祖宗一番心意。”

听着宛清睁着眼睛说这话,那边王爷眉头挑了,皇上嘴角抽了两下,其余的人个个都有些无语,锦亲王府的老祖宗赐的赌坊,这可是天大的奇闻了,一个个的都盯着宛清,宛清还能怎么样,她可不是二太太,话说一半,让人胡乱猜测,会憋死人的,“当初锦亲王府老祖宗和洛亲王府老祖宗定下世代婚约,京都赌坊设下赌局,这事应该不少人知道吧?我闲来无事就赌了万两银子,结果赢了,因为比率有些大,赌坊没有那么多银子付,就把赌坊押给我了,我原是想再抵押给醉扶归了,可转念一想,这赌坊可是靠着老祖宗才赢回来的,我应该好好的守护它。”

这个理由很强大,强大到一屋子的人都无言以对了,莫流宸站在宛清一旁,有些翻白眼,这理由拿来糊弄他也就算了,还拿来糊弄皇上和这么些人,那边皇上揉着额头,太阳穴有些突突,但也不能否认宛清说的不对,京都关于世代婚约的确设了赌局,这事他是有所耳闻的,只是他没料到在那样的情况下,城吟郡主都要来抢她正妻之位了,她还有闲心下赌注,还赢了人家的赌坊,这开赌坊的事暂且不说,“天地赌坊诈赌的事可真有其事?”

宛清听得嘴角弧起,诈赌这样的事,她会傻到去做么,今儿祭拜回来,那突然被打出来的赌徒才落地没一分钟呢,一大推的官兵就齐整以待了,会有这么凑巧的事吗?她早叮嘱过赌坊,不许滋事,他们有那个胆子给她添事吗?

宛清抬眸看着皇上,“诈的谁?”

皇上还没说话,那边陈太医站出来了,头发有些些的花白,神色有些冷,“世子妃打着老祖宗的旗号开赌坊这事臣无异议,可诈赌一事千真万确,臣的孙儿秉性纯良,素来不去那三教九流之地,若不是被人拉着怂恿私下出黑手,何至于欠下十万两之多的赌债?!”

陈太医说话,那边二老爷也渐渐明白了,当即站了出来,“不错,诈赌一事臣也可以作证!”

作证个毛啊,你去过天地赌坊么,亲眼瞧过?宛清不想跟他们多费口舌,直接对皇上道,“皇上,今儿天地赌坊的人都被京兆尹给抓了起来,不如传个人来给皇上表演一番,看看可有作

假之嫌?”

皇上点点头,这事的确要亲眼瞧一瞧才能算数,当下应了,这下不当是天地赌坊的人被传了来,就是温君帆和陈铣都被传了来,都跪在了皇上跟前,皇上没瞧温君帆而是瞧着天地赌坊特地被传召来的男子,长的其貌不扬,皇上问道,“你就是天地赌坊的一把手?叫什么?”

男子恭谨的回道,“小的叫刘溟,承蒙主子抬爱,才有一把手的称号,小的玩色子已经二十年了。”

宛清笑道,“把你的拿手绝活演示给皇上瞧瞧,看看依着你的本事,天地赌坊可用得着弄虚作假。”宛清说完,那刘溟连着点头,从怀里掏出色子就要耍起来,宛清却是摇头道,“你这色子就不用了,就算真的玩出点什么花样也被人说是假的,还麻烦公公准备三十个色子来。”

公公有些为难,“回世子妃的话,宫里没有色子。”

宛清抽了下嘴角,还是公公身后的小公公上前一步回道,“全公公,宫里有色子的,前前后后,奴才就缴过不下百余枚的色子。”

全公公挥挥手,那小公公就一溜烟的微弯了身子出去了,不一会儿就拿了好些色子来,还有色盅,那边公公搬了张桌子来,六个色盅里搁着六粒色子,刘溟手法纯熟的摇晃起来,半刻钟的样子,六个色盅就都摇晃过了,宛清挑眉看着周廷彦,“麻烦睿王世子帮着开一下色盅。”

周廷彦听了愣了一下,瞥头看了眼皇上,皇上也闹不明白宛清这是要做什么,点点头,那边周廷彦就过来了,打开第一个色盅,里面是三个一,不由的令他有些震撼,再打开第二个,里面是三个二,依次下去,三个三,每打开一个御书房里倒抽气声就高一些,宛清眉头扭着,“怎么样,他这一手可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展示的,可有弄虚作假?”

这可是当着皇上的面玩的,没有半点弄虚作假,谁敢否认,那边刘溟却是跪了下来,继续道,“小的原本是天地赌坊的一个打杂的,曾经有个美满的家庭,就因为爹爹嗜赌,才闹得家破人亡,小的从那时候起就暗暗发誓,一定要把这色子给琢磨透了,所以有时间就把玩色子,一直没被人发现小的能玩的出来一手出神入化的色子,直到前些日子无意间被天地赌坊的新任掌柜的发现,这才被提拔了上来,天地赌坊并没有做过诈赌的事,就是小的也没有上赌桌,不过就是在那里瞧着,日常赢来的钱财也都拿去城外施了粥,至于陈太医家的公子和国公府的二少爷,两人嫌弃天地赌坊太弱,小的一时气愤不过,这才和他们赌了两把,一不小心就赢了他们那么多的银子。”

刘溟说完,宛清上前一步,笑道,“这完全是两位公子不自量力,刘溟耳目异常聪明,能听任何色子落地的点数,与他斗,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输,他长得是其貌不扬,可两位公子也不应该瞧不起人,至于陈太医口中的秉性纯良,宛清不敢苟同,怕是陈太医对自己的孙儿不够了解吧,你去京都的大小赌坊打听一下,谁人不知道刘二少爷的大名?”

陈太医听得脸刷白的,瞅着宛清眸底的笑意,陈太医知道刘溟会和他孙儿斗,完全就是世子妃设计之中的事,是专门等着他的傻孙儿往里面钻啊,他何时得罪过世子妃了,还是说当年那件事世子妃已经查到了?

宛清没理会陈太医变了的脸色,继而看着皇上,“皇上,天地赌坊诈赌一事已经洗清了,宛清今儿倒是想说说那指了天地赌坊骂诈赌的赌徒,他受人指使,污蔑天地赌坊声名之事怎么算?”

宛清说着,眼睛瞥着京兆尹,京兆尹的额头都有汗珠在往外冒了,外面有脚步声传来,两个侍卫压着之前被打的男子进来,男子一进门就全都招了,“不关小的什么事,有人给了小的一百两银子让小的指责天地赌坊诈赌。”

事情到这里就真相大白了,天地赌坊一清二白的,诈赌完全就是被人给算计的,被谁给算计的,瞧京兆尹那额头上的汗就能猜出来三分了,皇上气的直拍桌子,办案讲的真凭实据,可不是让他捏造,皇上气的脸都青了,“你给朕一个解释!”

京兆尹砰的一下跪了下去,“皇上,臣一时糊涂,听了内子的话,这才做出这样的事来,皇上饶命啊!”

皇上挥挥手,“拖下去,关进大牢,革职查办。”

看着陈太医哗然大变的脸色,宛清心里舒坦的不行,让你教出来那么狠毒的女儿,当真那么多人的面就敢公然诋毁王妃,比起她的手段,她这只能算是皮毛了,宛清从袖子里掏出来两三欠条,笑道,“正好,当着皇上的面,把这欠的银子还了吧。”

宛清说着,刘溟忙过来接了欠条,直接就送到了国公爷和陈太医的手上,瞅着欠条上的数目,陈太医都有些眩目,十万两银子啊,要不是这里是御书房,估计陈太医都能上去活扒了自己孙儿的皮了,整个陈府也不够赔的啊,刘太医想着这事既然闹到皇上跟前了,或许皇上可以帮着免除了,当即给皇上跪下了,“皇上,欠条上数目之大,臣无力支付,这是要逼得臣家破人亡啊!”

那边公公接过欠条递到皇上跟前,皇上瞅着上面的数目,眉头也扭了一扭,那边国公爷手里的欠条数目要少一些,是五万两银子,国公府气的手都在打抖了,眸光冷冷的看着二老爷,二老爷头低着,很想去踹自己儿子一脚,但是死活忍住了。

那边宛清对陈太医向皇上求助的事嘴角很冷,别以为她不知道他打的如意算盘,忍不住讥笑道,“陈太医把宛清想的太恶毒了,我可未曾逼过你,赌坊大门开着,谁想进来都成,你见赌坊外有人拽着客人进去赌的吗?欠债还钱乃天经地义,你求皇上也没有用,皇上还能自掏腰包给你还债不成,白纸黑字的写在那里,不还也行,按着各大赌坊的行规,留下一条胳膊,这事就算是了了。”

王爷听着宛清说这话,不由的蹙了下眉头,宛清不像是这样狠心的人啊,可是有旁的什么事,王爷想着,瞥头去看莫流宸,“宸儿?”

莫流宸一直坐在那儿听着呢,听见王爷问话,这才抬了眉头,“他整个人都不值十万两,娘子只要他一条胳膊已经很仁慈了。”

王爷顿时无话可说了,端起茶啜着,由着宛清闹去,那边皇上也不知道如何办才好,一旁的公公道,“皇上,太后之前请您去一趟呢。”

皇上连着点头,那边陈太医只能抓住皇上这根救命稻草,连着磕头,那边陈铣也连着认错,屋子里一时间老泪纵横啊,皇上还能走得开吗,只得站在那里,外面,有个小公公进来禀告王爷道,“王爷,之前您张贴寻人的告示有消息了,有个丫鬟举报那画像上的人出自国公府。”

王爷听的脸冷冷的,虽然之前就有过这样的猜测,毕竟那镯子他都不知道,知道的人不就是国公府的,王爷摆手,沉声吩咐道,“去国公府把那丫鬟揪出来。”

公公点头回道,“已经找到了,正是国公府二太太房里的一个二等丫鬟,不过,那丫鬟已经死了,但是是二太太的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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