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门庶女-第3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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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清和莫流宸去了王妃屋子,王妃也才刚回来,这会儿正在内屋瞧璃儿,宛清和莫流宸就给王爷行礼,然后回绛紫轩,观景楼旁边放置盆栽的地方,一个暗卫正在那里站着,一眨不眨的瞅着眼前的盆栽,半晌,瞥头看眼观景楼,扭紧眉头,回头,继续盯着花,再回头看观景楼,扭眉,循环往复。
宛清瞧得眉头挑起,那边冷灼已经走过去询问可是有什么大事,许是神游太认真了,冷灼悄无声息的走过去,他都没发现,冷灼一拍他肩膀,把他吓了一跳,冷灼蹙眉,“想什么呢,可是潼南有消息传来了?”
这个神游的暗卫叫赵杵,是冷灼的手下,听冷灼这么问,当下连着摇头,“潼南没有消息传来。”
冷灼蹙了下眉头,“那你站在这里做什么?”
赵杵愣住,耳根子有一抹淡红飘过,点头就要下去,走了两步,还是回了头,把手心里握的滚烫的玉瓶子给冷灼,然后一纵身跑远了。
冷灼摸不着头脑,拿着玉瓶子就回头找宛清和莫流宸了,“不知道他什么意思,好好的给我药瓶子做什么?”
宛清听得直翻白眼,难怪梳云骂他是木头,果然没冤枉他,“整个观景楼需要用到药的是谁,你就给谁呗。”
冷灼听得怔在那里,梳云走过去把药瓶子接了,打开在鼻尖嗅了嗅,药倒是上乘,可跟药室里的药还是比不得,梳云把瓶子塞好,先是疑惑然后恍然大悟,“观景楼上不知道有多少药,他还想着送药来,他莫不是瞧上南儿了吧?”
梳云越想越笃定,那边宛清和莫流宸已经上观景楼了,冷灼掩嘴轻咳了下嗓子,眼睛四下扫一圈,稍稍靠近梳云,声音小的不行,“你可问少奶奶,什么时候给咱把亲事给办了?”
梳云还在想南儿要是跟赵杵凑成一对配不配,等回过神来冷灼在跟她说话,一个字都没有听见,不由的问道,“你说了什么?”
冷灼离梳云更近一些,瞅着梳云,“你什么时候嫁给我?”
梳云被问的脸一红,头低着,“我怎么知道,冷魄大哥什么时候娶竹云,我就什么时候嫁给你,不说了,我给南儿送药去。”
梳云说完,拎起裙摆一溜烟的进了观景楼,她们几个丫鬟都住在观景楼下,梳云进南儿屋子的时候,北儿正在给她掖被子,梳云把药瓶子往南儿跟前一放,“这是赵杵大哥给你的药,你伤的怎么样了,竹云给你把过脉了没有,说什么时候能好?”
南儿瞅着那玉瓶子,脸微微窘,原本就是趴着的,这会儿脸都要窝到枕头底下去了,北儿揶揄的看了眼南儿,“她这五十板子倒是挨的值,挨出来一个有情郎……。”
北儿说着,那边南儿抓了床上的一把扇子扔过来,牵动伤口,呲的她嘴角直抽,北儿捡起扇子,自己扇着,回梳云道,“竹云姐姐说她这伤得在床上养个十天才能好全,方才南儿被暗卫扶回来时,我和竹云姐姐都吓坏了,一问才知道是她自己惹的祸,竹云姐姐将她一顿批了,以后不许她跟着少奶奶进宫了,少奶奶怎么说的?”
梳云轻耸了下肩膀,“跟竹云说的差不多,以后她想进宫难了,这回错犯的太大了,要不是少爷及时让人扶她回来,温贵妃肯定会杀了她的,能保一条命已经是命大了。”梳云说完,瞪着南儿道,“你用了多大的力道,我瞧绿儿的半边脸都肿的老高的了。”
南儿想哭,“我一想到她那么理直气壮的说少爷,一时气极了,下脚就没轻没重了些,要是我轻一些,肯定不会把她弄醒的,少奶奶不会赶我出王府吧?”
梳云轻摇了下头,“这一回应该不会,但是再有下一回,少奶奶肯定不会再留你了,少奶奶敌人那么多,你这么冒失丢的可不只是自己的命,还会连累少奶奶挨骂的,这十天你就好好在屋子里歇着,没事多抄抄佛经,修身养性。”
南儿点头,这一回她一定好好反省,再就是求梳云在宛清面前帮她说说情,梳云一个白眼飞过去,少奶奶要是真下定决心,谁劝有用?除非是少爷,可少奶奶做的决定,除了逛街出门这事,少爷何时反对过?
梳云出了南儿的屋子,北儿也跟了上去,楼下还有春儿四个丫鬟,谁都可以照顾南儿,她们还得上楼伺候宛清和悠儿然儿,梳云瞧宛清的神色,似乎没将南儿的事搁在心上,但还是想帮着劝一句,毕竟在一起两年了,感情不浅,梳云看着宛清,“少奶奶,南儿她……。”
宛清喝着茶,轻吹了漂浮的茶叶,“敢作敢当,有胆量踩人就该有那个胆子承认,做人要理直气壮,被发现就想着躲起来,摆明了是做贼心虚,真是丢我的脸,告诉她,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否则别怪我不留情面。”
梳云连着点头,心底总算是松了口气,她知道少奶奶不是个狠心的人,不会真不要南儿的,但是次数多了,肯定不会再留她的,少奶奶说的对,做人就该敢作敢当,少奶奶没有责怪南儿不该踩人,怪的是她被发现就想着逃,不然也不会撞到城吟郡主,南儿完全可以面对面的对着绿儿的,是她先责怪少爷在前的。
宛清放下手里的茶盏,“明天去外面瞧瞧,花灯是怎么做的,我要亲自做几个花灯。”
梳云点头记下,然后道,“少奶奶,明儿奴婢出去要不要顺带打听一下国公府两位少爷打架的事?”
宛清眉头轻蹙了下,不想多管闲事,可想到静宜郡主和大太太,宛清最后还是点了点头,其实她也想知道到底是因为何事,更让宛清好奇的是国公夫人会不会不辨对错就偏心。
第二天,梳云一早就出去了,临近中午的时候才回来,因为要学习制花灯,她怕记漏了,所以把冬儿带了一块儿出去,然后搬了好些竹篾和糊灯笼用的纸回来,把东西搁地上,梳云就去了内屋,宛清在绣荷包,抬眸看了梳云一眼,随口问道,“国公夫人又偏心了?”
梳云点点头,最后又摇摇头,“国公夫人是偏心了,只是没能罚成。”
宛清嘴角弧起,君瑶现在是衡郡王妃了,按理国公夫人见了她也是要笑脸相迎的,只是长辈,就没那么多的礼了,但是她要是想维护温君帆,也不是什么难事,只要顶得住二太太的训斥就可以了,那边梳云将事情原委娓娓道来。
温君帆和温君琛打架是因为一幅画,说白了,就是当初赏莲宴上静宜郡主画给他的那幅,昨天,宴会参加到一半,温君嫒和昌平候之女箐黎就去逛街挑首饰,箐黎是有意与国公府结亲的,跟温君嫒又是闺中好友,就想去瞧瞧极有可能成为自己未来夫君的人,其实亲事还没有定下来,还有回缓的余地,她心里有些担心,想多看看再做决定,这不就跟温君嫒去了国公府,这些大家闺秀去谁府上做客,理由是要多少有多少,有瞧绣样的,有欣赏花的,箐黎看了温君嫒做的画,就随口提出来温大少爷的画如何。
温君嫒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她对他没怎么关注过,不过看箐黎这么上心,便提出去他书房瞧瞧,温君帆的书房没那么重要,所以没人在外面守着,两人推门就进去了,在屋子里欣赏着,这不就瞧到静宜郡主画的那幅画了,虽然只是寥寥几笔,可意境很高,箐黎问这是不是温君帆的手笔,温君嫒也是瞧过温君帆的画的,要沉稳的多,但是画成这样也不是不可能,当下说是,再看只有画还没题字,便拿笔沾墨给箐黎,让她提两句诗搁上面,让她大哥瞧瞧她的文采。
箐黎扭捏了两下,接了笔,写了两句诗,才写完呢,那边温君帆进来了,瞧见温君嫒在他书房,也没太大的诧异,以前她要什么书都会自己来取,他拒绝过一次,最后被国公夫人数落了两句,也就由着她了,但是她还是很少来的,一个月来一次已经很难得了,温君帆以为她在找书,转身就要走,温君嫒却是将他喊住了,箐黎极有可能会嫁给他,那就是她未来的嫂子了,现在大房和二房闹得不可开交,要是箐黎将来能站在他们那边,那就等同是在温君帆身边安插了一个眼线,就是帮着说说好话也成啊,这会儿瞧箐黎看见温君帆进来,目光有些躲闪,就有了三分讨好之意,她也是姑娘,知道箐黎那点小心思,想看不敢看,是害羞。
温君嫒将温君帆给喊住,让他看看箐黎的诗做的如何,温君帆心里不乐意,可温君嫒笑脸相对,他也不好摆脸色,不然回头挨罚的是他,这不,走过去了,一看箐黎在那幅画上题字,温君帆脸当即沉了下来,冷的慎人,吓的温君嫒直说,就算写的不够好,也别这么吓人,温君帆训斥了她两句,说她看书可以,但不应该随意碰他的字画,这话说的可不止温君嫒一个人了,题诗的可是箐黎,两个人脸色难看的紧,箐黎哭着就跑出了书房,温君嫒责怪温君帆不应该不给一个姑娘家脸面。
箐黎哭着出去,温君嫒追上的时候正好碰上温君琛,温君琛询问了两句,温君嫒把题诗的事跟他说了,话里话外都是温君帆的错,是他太小气,不顾及点箐黎的脸面,温君琛要帮她们两个讨公道,就去了书房,让温君帆给箐黎道歉,温君帆一肚子火气,还道歉,要不是她和温君嫒是个姑娘家,他都要动手打人了,还让他道歉,温君帆冷冷的看着温君琛,让他出去,后面箐黎和温君嫒都过了来,温君琛觉得自己连点小事都办不好,太没面子了,就去揪温君帆的衣领,逼他道歉,还把被题字的画扭成了一团,直接就给扔了,这一举动无疑是火上浇油,温君帆就算脾气再好,也忍不下去了,两人就在书房里打了起来。
事情原始就是这样,可这事错不在温君帆,可他太重视一幅画,骂了温君嫒也就算了,箐黎是客,他不应该训斥,逼他给箐黎道歉,温君帆死不认错,国公夫人气的要罚他,然后君瑶就赶了回去,然后才是大太太和二太太回去,大太太也不是好惹的,错不在她儿子,就因为这事逼他道歉,真当大房是好欺负了不成,大太太转而让温君琛给她儿子道歉,两方僵持不下,最后还是国公爷出马才解决的,让人送箐黎回去,罚了温君嫒,都是她随意带人去书房惹的祸,再就是温君琛,不辨青红,听信一面之词就下断论,一件小事闹得人尽皆知,必须受罚,在祠堂跪了三个时辰,君瑶知道君嫒能随意出入大哥书房是国公夫人纵容的,把这事挑了出来,国公爷冷着脸看着国公夫人,虽然训斥的话是没说出来,顾忌她一个长辈的脸面,但是那责怪的意思不言而喻了,国公夫人气的差点晕倒,再加上二太太在一旁说及王妃不许宛清来国公府治病,王爷还要砍断她双手的事,更是气的国公夫人直说生了一个混账,早知道会这么忤逆她,当初就不该生下王妃,最后被国公爷喝止住了。
宛清听完这些,忍不住沉了脸,要是王妃能选择出生的地方,她真以为非她不可呢,她是生女儿,还是生下一个帮她帮温贵妃追求荣华富贵的工具,幸好王妃没听她的话,不然温贵妃还不得蹦天上去,等温贵妃落马,看她有什么好果子吃去!
宛清嘴角冷冽的弧度收起,把手里的荷包搁下,“花灯可会制了?”
梳云连着点头,“奴婢学会了,不是很难,冬儿也会,奴婢还买了两个现成的回来,少奶奶,还有四天才是花灯会,咱今儿就开始做吗?”
宛清点点头,起身去捏捏悠儿然儿的小脸,迈步出了卧室,外面北儿和竹云已经把东西从篮子里拿出来一一摆好了,宛清瞅着买回来的花灯,很精致,短时间内她肯定是学不会的,一般学着做的都是简单的,买回来的这个是六角花灯,每个面都有一幅画,栩栩如生,还可以旋转。
一个下午,宛清就和丫鬟们学做花灯,说简单,做起来可不简单,糊纸可是最不容易的,糊上不难,可要湖的密不透风才成,晚上挂着门口,里面点着蜡烛不能被风给吹灭,这天晚上,观景楼上时有灯灭,宛清看着一个灯挂上去,一阵风过去,唰的一下就灭了,那个丧气,不死心的继续让丫鬟糊,莫流宸在一旁坐着,吓着茶,“一个花灯而已,也不费两个铜板,何苦为难自己。”
宛清在凳子上坐下,拗上了,“我都做了一天了,居然没有一个能用,太打击人了,我一定要成功,哪怕是一个。”
莫流宸轻摇了下头,挑眉笑道,“成功了之后呢,你这灯做的太难看了,花灯会那一天,你还想一路拎着个灯去?”
宛清嗯哼了一声,她的确有这样的想法,花灯会,多隆重的一件事啊,不自己动手,太对不起这次出门了,可是,手艺不行,被讥笑了,宛清轻撅了嘴,她不放弃,决不放弃。
接下来的两天,宛清还在继续,明儿就是花灯会了,宛清还是没能成功,但是时间坚持的久了多了,以前是三五分钟,现在能坚持一刻钟才灭,也算是很有成就感了,可是花灯会上,灯灭可不是件吉利的事,漏风不是漏风而是漏财气福气,迂腐了些,可是入这乡就得随这俗。
宛清颓败的坐在凳子上,瞪着着实的一堆纸和灯笼框,那边竹云端了茶来,“少奶奶,您歇会儿吧,不过就是个灯笼,大街上要多少没有,您没能糊好灯笼,肯定是梳云瞧师傅做的时候开小差了,她自己都没学好,怎么能教得好少奶奶您呢?”
梳云在一旁撅嘴,但还是配合竹云说是她没学好,下次好好学,然后再教她,宛清听得直翻白眼,碰到一群喜欢往自己身上揽错的丫鬟真是无力,宛清揉着太阳穴,最后决定不做花灯了,做个南瓜灯,那个原本就有洞的,宛清一拍桌子,就做南瓜灯!
找了个南瓜来,挖掉里面的南瓜稀,然后随意挖三角形,然后把蜡烛搁里面,简单的不行,几个丫鬟佩服宛清的想法,好吧,拍马屁的成分居多,其实她们古代人哪里欣赏的上这没什么美感的南瓜灯,主要是把宛清这股花灯劲头给糊弄过去,这南瓜灯不可能拎出去的,少奶奶只要做个花灯出来就满意了,宛清也随意了,有个灯就不错了,管它是什么呢,是她做的就足够了。
宛清让竹云把南瓜灯挂起来,然后把那些灯笼全拿下去扔了,看着就头疼,几个丫鬟忙不及的把东西拿走了,一个个的都松了口气,少奶奶固执起来……真拗。
没了一屋子灯笼,宛清觉得观景楼都大了不少,站起来扭扭胳膊做做拉伸运动,进书房,宛清站在莫流宸跟前,莫流宸抬眸看着宛清,“娘子,我觉得你还是不要去花灯会了。”
宛清睁大了眼睛看着他,“你觉得?为什么?”
莫流宸把书合上,凤眸切切的看着宛清,“方才安公公派人来通知父王,皇上也要逛花灯会。”
宛清听得呲牙,“皇上逛他的,我逛我的,不相碍吧?还是父王让你去保护皇上,你没空保护我,没关系的,有暗卫在,我不信我就那么倒霉。”
莫流宸摇头,“娘子一出门就遇事,没有幸免的时候,万一你跟皇上碰上了,万一皇上倒霉了……。”
宛清跳脚了,气呼呼的瞪着莫流宸,“相公,这事说说也就是算了,你别言而无信,我避着点皇上还不成吗?”
宛清说完,胸口起伏的看着莫流宸,莫流宸就那么看着宛清,宛清闷气,“你到底想怎么样?”
莫流宸打开抽屉,拿出来一捆小绳子,宛清瞅的眉头直蹙,“你想干嘛?”
“先把话说白了,去了花灯会,为夫去哪儿你就跟去哪儿,你要是离开为夫三步,为夫就绑你回来。”
宛清磨牙,无耻,太无耻了,三步,难不成他上茅厕她还得在外面候着不成,可他要是不允许她出去,她还能溜出去不成,宛清憋屈,心不甘情不愿的点头,“行,不离三步就三步,要不,你干脆背我逛花灯算了,一步都不离。”
宛清说完,那边莫流宸就要点头了,宛清立马改口,“我听你的还不成么。”
说完,剜了莫流宸一眼,去卧室教育两个儿子去了,长大了千万别学你们爹,言而无信会遭人鄙视的,骗女孩子将来会娶不到媳妇的,站在门口处的莫流宸听得嘴角狂抽,额头一大摞黑线,他难以想象以后自己在他两个儿子心目中是个什么样的形象了。
宛清述完苦,然后就再想皇上逛花灯的事了,皇宫里每年都有花灯会,他跑出来凑什么热闹,可是一想皇上或许腻了宫里的花灯会,想出来瞅瞅呢,这完全合情理,最不通情达理的就是莫流宸了,皇上逛花灯关他什么事,更关她什么事?!
这边宛清对皇上出宫一事释然,御书房里,右相和安公公还在苦劝皇上,右相劝道,“皇上,宫里的花灯会还比不上宫外的不成,您出去逛花灯太危险了。”
这边右相劝皇上,那边温贵妃端了燕窝粥来给皇上吃,听了便道,“宫里的花灯会年年都一个样,瞧了几十年了,早烦腻了,对于皇上出宫一事,右相多虑了,朗朗乾坤,天子脚下,谁还敢对皇上怎样不成?”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右相还是苦劝,皇上扭着眉头看着右相,“朕长的就那么遭人记恨,让人逮着机会就下手?朕会那么倒霉?”
右相听得嘴角轻抽,连着摇头,就算是真的也得摇头啊,皇上瞪了他一眼,正要挥手说此事已定,无需再劝,外面,王爷龙行虎步的进来了,“皇上旁的时候出宫,臣不知道会不会倒霉,但是花灯会,臣可还记得呢,第一次逛花灯,皇上的荷包被人给偷了,第二次被人踩了脚,第三次……。”
皇上听得脸都青了,“锦亲王,你够了!朕总共才逛过两次花灯,哪来的第三次?!”
王爷面不改色,“一而再再而三,这话可不是臣说的,不就是一个花灯会,少看一次怎么了,万一你出点什么事,太子可都还没立呢,你这是置大御的安危于不顾。”
温贵妃听得眉头扭紧,“逛逛花灯会而已,没锦亲王说的那么严重吧?”
王爷看着温贵妃,眉头扭了下,“是你怂恿皇上出宫的?”
温贵妃听着怂恿两个字,脸都青了,扭着手里的帕子,“王爷严重了,皇上是天子,岂是昏君容人随意就能怂恿。”
皇子坐在那里,瞧着王爷,最后来了一句,“朕若真出点什么事,这立太子一事就全交给锦亲王你做主了,你立谁朕都没意见。”
右相听得睁大了眼睛,温贵妃蹙了眉头,王爷直白皇上,“交给臣做主,你就不怕臣偏心把太子之位给宸儿了?”
皇上端起茶啜着,“你要是舍得让宸儿给朕做儿子,朕有何舍不得一个太子之位的。”
王爷沉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