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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望门庶女-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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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罢酒席,宛清回院子的时候,又被人给掳到树上去了,一而再再而三,宛清都习以为常了,这厮就喜欢树上,真该哪一天叫了人来把这棵老槐树给砍了,宛清正想着,耳边就听到莫流宸的抱怨声,“每回抱着你,你都要神游一会儿,这会儿又想的什么呢?”

宛清眨巴眨巴眼睛,缓缓吐出两个字来,“砍树。”

莫流宸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宛清是抱怨什么呢,不由的笑道,“你不喜欢待树上,那我们下去。”说着就要下去。

宛清忙阻止道,“我说着玩的呢。”下面还有人呢,要是被她们看见了,她还要不要做人了。

莫流宸手撑在大树上,捉狭的道,“真不用了?我还想进你屋里喝杯茶呢。”

宛清咬着牙,这厮绝对是故意的,便指着远处道,“站得高看得远,这里风景多好啊,想看哪儿看哪儿。”

说完,随即转移话题道,“多谢你派人去保护我舅舅。”

莫流宸扯着树叶,半天才抬眸看一眼宛清,“只一句谢谢就成了?”

宛清顿时警惕起来,“那你说怎么谢?”早知道就不谢了,是他自愿的。

“你说呢?”莫流宸反问道,一双灿然的星光水眸看的宛清神情恍惚,脑袋都有些当机,要如何谢他,给银子?人家是锦亲王世子,不缺钱啊,再送个荷包?还是太便宜了啊。

莫流宸就那么看着宛清眼珠子咕噜咕噜的转着,有趣极了,突然,就见宛清凑了上来,一双娇艳欲滴的唇吻上他的脸颊,莫流宸当即睁大了一双眼睛,脸颊迅速红透,宛清只觉得坐着的轮椅在晃,有种要掉下去的感觉。

不由的抬眸去看莫流宸,只见他大半张脸颊红透,就连耳根子都带着粉红色了,宛清那个窘啊,瞬间红透了脸,是她自己想错了?小说害死人啊!

宛清绞尽脑汁也没想到怎么谢他,正懊恼着,突然脑袋灵光一闪,想起前世看过的那些小说,男主都是要女主以亲吻为道谢的,她就照做了,哪知道想差了,还好没亲错地方,不然还不得直接就掉下去了啊!

宛清越想越窘,脸越来越红,半晌才呢喃道,“那个,对不起啊,我不知道你……我不是故意的。”

莫流宸早回过神来了,见宛清红了脸,还带着丝委屈和抱怨,便低低的笑道,“这份谢礼我很喜欢,就是太大了点儿,我得还一礼。”

宛清愕然睁大眼睛,就见他低头亲了过来,宛清忙拿手捂住脸,连连摇头道,“不用了,不用了。”已经丢了一次脸了,再丢一回,她干脆从树上跳下去算了。

“真不用?”莫流宸睁大了眼睛看着宛清,宛清继续摇头,直到莫流宸说‘那算了’才松了口气,又听他接着道,“以后再补上就是了。”有一辈子的时间呢。

话能不能一次说完啊,宛清顿时有种掉进陷阱的感觉了,就感觉轮椅在往下掉,轻轻的落地,宛清想起来,只是被抱紧了,宛清挣扎着就听身后人道,“我也不喜欢待树上,明儿就让锦亲王府送请期的聘礼来。”

宛清又是一愣,她还要两三个月才及笄呢,可是请期的聘礼一旦送来,那她岂不是在一个月之内就得出嫁了?

正要拒绝,他却扶着宛清站了起来,宛清转身的时候,已经没见到人影了,连拒绝的机会都没给她啊,宛清忙四下的找他,喂,好歹等她及笄啊,她还有两个要求呢,她是不准纳妾的,人呢?人呢!

宛清满院子寻了半天也没找到人,就低着头进了屋,明天可是凝儿和昕儿满月的日子,他应该不会凑在这个当口送请期的礼来吧?

他,应该是跟她开玩笑的吧?

宛清这么想着,有些忐忑的心这才安定下来,想着颜容公主帮她这么一个大忙,她得好好谢谢人家,便坐在书房的木椅子上想着送些什么才好,虽然她也帮了她,不过她还是比较喜欢礼尚往来,不占人家便宜。

想起占便宜几个字,宛清又想起今儿的窘状来,脸又红了起来,她那也算是占了人家便宜吧,那边梳云端着茶水进屋,见宛清脸红了,忙担忧的问道,“姑娘可是身子不适,脸都红了呢。”

宛清忙端起茶喝起来,装的若无其事的道,“今儿多饮了两杯酒,这会子后劲上来了。”

梳云不疑有他,道,“那奴婢给您煮碗醒酒汤来。”

“不用了,酒劲一会儿就过去了,”宛清放下茶盏道,却是拿起一张纸,吩咐道,“将这些准备好,今晚制香。”

宛清如今不缺钱了,好些珍贵的香料都有了,梳云看着方子,随即裂开嘴笑道,“这是准备做好了,放在半月坊卖的吗?”

宛清摇头道,“颜容公主帮了我这么大一忙,这梅花香是送她的,多制一些,回头给两位郡主也送去一点儿。”

梳云点头应下,拿起小秤就称量起来,宛清则是用手托腮在那儿神游。

第二天,锦亲王府果然没有送请期的聘礼来,而是送的满月酒礼,宛清这下总算放心了,只是满月酒后一天,锦亲王府就大张旗鼓的送了请期的聘礼来,老太太和老太爷商议着,挑了两个日子让锦亲王府选。

等到顾府将选定的日子送到锦亲王府的时候,莫流宸就在王妃屋里,王妃瞅了一眼日子,都还不错,便递到莫流宸手里了,一个是十八号,一个是二十六号,距离今儿一个是二十二天,一个是三十天。

“都是好日子呢,母妃原也是看中这两个日子的,”王妃笑道,漂亮的凤眼尽是笑意。

莫流宸却是看哪个都不顺眼,嘟嚷道,“我看八号和六号就很好啊。”非得多两个字,碍眼。

王妃一听,眼角就弯了起来,宸儿这是希望她早些过门呢,只是时间又太短了点,便道,“八号和六号是不错,只是顾三姑娘这会子嫁衣怕是赶不及,女儿家出嫁是一辈子的大事,不能太马……。”

“那就十八号吧,”王妃话还没说完,莫流宸鼓着嘴截口道,那边沈侧妃和二太太一同进屋,听了便笑道,“宸儿娶亲的日子定下了呢,府里许久不曾这么热闹过了。”

两人说完,随即向王妃俯身行礼,王妃摆手道,“都坐吧。”

沈侧妃一听莫流宸迎亲的日子,眼角都洋溢着笑意,二太太见了便笑道,“暄儿也该议亲了呢,你看中哪家姑娘了?”

莫流暄其实比莫流宸还要大上小半年,是锦亲王府的大少爷,只是莫流宸一直未迎亲,他的亲事便也一直拖着,如今莫流宸的婚事已定,沈侧妃应当着手办理他的婚事了。

沈侧妃听了便笑道,“是宁王府的冰娴郡主,已经托人去说了,等宸儿娶了亲,就正式下聘。”

二太太瞥了眼王妃,拿茶盖轻轻的波动着茶叶,笑道,“是冰娴郡主呢,侧妃眼光不错,王妃当年也看中了她,只是后来怎么没有去提亲呢?”

王妃一听,当即皱起了眉头,脸色就带了不悦,宁亲王妃嫌弃宸儿腿有疾,她当年不过随意提了一句,‘冰娴聪慧,不知哪个有福气的可以娶到她。’

她记得宁王妃是这么说的,‘冰娴是我的掌上明珠,若非宸儿他……我倒宁愿……。’当即直接回绝了她,王妃至此不再提这件事,后来宸儿腿疾难愈,当初坠下马时也撞上了头,太医说脑子里有淤血,宸儿时不时的就不记得人忘事,也是最近一两年才好了一点。

也不知道脑子里淤血可散尽了,只是腿一直没法子痊愈,世子之位岌岌可危,朝中有不少大臣说宸儿为世子丢了大御朝的脸面,尽管王爷心中有愧,也只能将宸儿的世子之位保到他成亲之日,如今婚事已定,不多久,这世子之位就要让出来了吧。

所以这么多年来,王妃并不在王孙贵胄中给莫流宸挑选媳妇,只盼着能娶个贤惠的回来,将来不会嫌弃宸儿,安安稳稳的过一生,索幸真被她遇到了,那件陈年旧事也渐渐的忘了,今儿被人提出来,就是故意给她难堪吧。

莫流宸还真不知道有这么回事,看王妃的脸色也知道肯定是被拒绝了,所以每年的梅花宴她都不出席吧,莫流宸不但不怒,反而有一丝的庆幸,好在没同意。

便拉着王妃的手,递上一抹灿烂的笑,王妃心安,朝二太太笑道,“要不是你今儿提起,我倒是忘记了呢,冰娴那孩子不错,跟暄儿倒也匹配,既然定下了,回头沈侧妃就亲自去下聘吧。”

沈侧妃一听,当即横了二太太一眼,她原还打算请王妃去宁王府提亲呢,毕竟她现在只是个侧妃,去宁王府提亲怕是脸面上有些不好看,便倒了杯茶,朝王妃赔笑道,“冰娴郡主娶进府来,总归是您名下的儿媳,臣妾去提亲怕是不妥吧。”

王妃没有接她的茶,笑道,“有何不妥,亲事是你定下的,本妃半道去插一脚才不妥呢,宁王妃不是个计较身份的,你大可放心。”

沈侧妃当即脸色有些僵硬,重新坐好,那边二太太见了笑道,“暄儿的事不急,倒是宸儿娶亲,是让暄儿代替拜堂吗?”

沈侧妃一听,僵硬的脸色又舒展开来,还是有求她的时候,便端起茶优雅的喝着,王妃把目光投向莫流宸,这事她原也想过,宸儿素来不愿出现在人多的地方,可要人代替,她怕顾三姑娘会不乐意,哪个女子愿意拜堂的不是自己的相公呢。

就听莫流宸睁大一双迷惑的眼睛问道,“大哥不是要娶冰娴郡主吗,怎么又改娶我娘子了?”

沈侧妃一口茶没差点咽死,这半傻子半天不开口,一开口就是要人命啊,就听王妃道,“那是宸儿的娘子,你大哥只是代替你拜堂,不过,母妃还是希望宸儿可以自己拜堂。”

“我的娘子当然我自己娶了,”莫流宸鼓着嘴道,只是眼里有些暗淡,他没能站在她身侧已经愧对她了,要是她身边的那个人不是他,那个小女人没准不会下花轿,那日他还在她院外听她说不准纳小妾的话呢。

“可是那一天会来很多人,你不怕吗?”二太太开口问道。

王妃放下茶盏,直直的望着莫流宸,眼底有担忧之色,就听莫流宸云淡风轻的开口道,“他们怕我。”

二太太当即哑然,他大概是太久没出王府了,王府的下人怕他不代表所有人都怕他,正要说话,王妃一记眼色使过来,她当即闭了嘴,她也是怕他到时候丢了王府的脸面嘛,这小子发起狂来根本就是六亲不认,见谁砸谁,府里谁没挨过他的砸,就连老夫人都挨过两次呢。

王妃轻轻摸着莫流宸的头,轻声软语道,“那宸儿答应母妃,那一日不可以拿东西砸人。”这才是她最担忧的,一有人说他漂亮,他就拿东西砸人,大喜之日见血怕是不吉利。

“好,”莫流宸爽快的答应了,王妃却是不太相信,宸儿也曾多次保证不砸人,可是到时候就全将答应她的话抛诸脑后了,可如今也只能这样了,大不了那日让冷灼时时刻刻看着他就是了,一砸人就抢他珠子。

宛清婚期定下了,府里便开始风风火火的操办起宛清的婚事起来,宛清自己也是每日的呆在院子里做嫁妆,就连三姨娘那儿每日也才抽出一个时辰去散散心,心中各种怨言,为什么一定要自己亲手绣啊,买现成的不成么,她是现代人,没那么多的讲究,这些枕头套王府里没有吗,难不成洞房的时候还得拿她做的套上再睡觉,真是迂腐,她还不敢抱怨出口,不然传扬出去,她还得重新抄女戒。

大夫人听到宛清的婚期定下了,自是生了一番气,想着上回给她准备的嫁妆都给了宛玉,而她才是个庶女,凭什么能跟宛芸宛玉的嫁妆一般,便暗地里使绊子,今儿这个管事的生病了,明儿那个管事的生病,硬是将宛清的嫁妆准备的乱七八糟,后来还是老太太发了火,命绣坊日夜加工,要是再出一点儿纰漏,通通卖掉。

赵妈妈给宛清绣了一对鸳鸯枕套,三姨娘也帮宛清准备了两套衣裳,还要塞给宛清一些银票,宛清当即拒绝了,她又不缺银子,干嘛还要三姨娘的,反而塞了一千两银子给她,三姨娘真是万般无奈啊,只好去外面打了两副首饰给宛清。

竹云梳云也是按照宛清吩咐的准备嫁妆,每隔四五日才去一趟半月坊,好在事先小允都有准备,也不用耽搁多少时间。

所有的事都值得高兴,唯独一件事,那就是大夫人送了两个陪嫁的丫鬟来,一个叫如晴,一个叫沉烟,水灵灵的,粉白黛鸀,楚楚动人,人是送来了,可是卖身契还拽在大夫人的手里,她的目的简直不言而喻,她就是见不得宛清好过,可宛清偏偏连拒绝都拒绝不了,就算去跟老太太要两个丫鬟代替都不成,谁让竹云梳云年纪比她还小,南儿北儿就更是小了,用来做通房怕是不行,而且宛芸有两个备用小妾,宛玉也有,大夫人怎么会不给她准备两个,还尽挑漂亮的给她。

宛清无语,她都还没过门呢,就想着给他张罗小妾了,还正大光明的准备,还是为了她好,不能不识抬举的不接着,谁让这里做父母的都会给女儿备两个好拿捏的丫鬟去做小妾的,免得将来不受宠,被那些不熟的小妾欺凌,就像顾宛芸那样,宛清无言以对,两眼望天。

所以,那日张妈妈带着人来的时候,宛清笑着收下了,第二日去大夫人处请安的时候,恭敬的道,“昨儿母亲送了两个陪嫁丫鬟给宛清,宛清高兴的忘了找张妈妈要她们的卖身契了,本想着当时就来找张妈妈要的,可是手头上的活忙,所以才耽搁到现在,其实要不要她们卖身契宛清是无所谓的,母亲送的人定是知礼懂事的,只是前几日老太太才叫宛清将所有陪嫁细数一遍,免得出了纰漏,在王府里丢了顾府的脸面,如今就只差了她两的卖身契了,宛清一会儿就要去回老太太的话了。”

大夫人一听,脸色就有些挂不住,说是陪嫁,要是没有卖身契,那就还是顾府的丫头,送去锦亲王府要是出了点差错,就是她的不是了,远的不说,就是老太太那一关她也是逃不过去的,便训斥张妈妈道,“你也是府里的老人了,这点子小事都办不好。”

张妈妈忙点头认错,“是奴婢一时疏忽了,这就去取了她们的卖身契来。”

说完,却是转身往大夫人的屋里走去,宛清也没在意,都是意料之中的事,看大夫人胸有成足的样子,那两个丫鬟怕是有把柄捏在大夫人手里呢,看来往后她们添的堵怕是不少,哪里是以后难受,才送来就惹事。

那两个丫鬟仗着大夫人是靠山,一到宛清院里便抢了竹云梳云的活,宛清也不介意,当即笑道,“两位姐姐是母亲送我的,自然要领大丫鬟的月例,只是我向来提倡能者多劳,拿的钱多干的活就多,以后竹云梳云的活就全有两位姐姐接替了。”

如晴和沉烟当即高兴的应下了,那边竹云和梳云却是拿了绣篓子过来,笑着谢过两人,“我们两个每天一人要绣十个荷包出来,这是针线和布料,麻烦两位姐姐了。”

宛清听了暗自摇头,前儿两人还说准备的荷包怕是不够用,今儿就有人帮她们如愿了,也好,既然她们抢着干,她自然乐意了,也好让竹云梳云去外面好好做事,这一回是半月坊最后一次开门了。

如晴跟沉烟两个脸色当即拉了下来,也不接绣篓子,宛清一边喝着茶,一边问道,“可是嫌活多了,南儿和北儿每日只需扫一次落叶绣两方帕子就可以了,两位是想去干那活么?”

想,可是她们也想近身伺候着,领大丫鬟的月例,将来还可以近水楼台,两人互视了一眼,朝竹云和梳云道,“两位姐姐伺候三姑娘多年了,我们虽是大夫人派来的,却也比不得两位姐姐,我们不敢抢两位姐姐的位置。”

嘴上不敢,却是付诸行动了,竹云梳云也不说话,回头就另端了个绣篓子过来,笑道,“二等丫鬟每日绣六个荷包就可以了,这原是给我们备的,这会子就交给两位了,今天时间不早了,你们只要绣三个就可以了。”

如晴和沉烟不得已端着绣篓子,向宛清福了身子,宛清摆手让她们下去了,她们一走,竹云梳云就弯腰笑了起来,“哼,她们以为三姑娘的大丫鬟是那么好当的啊。”

苏妈妈却是摇头道,“是不是好当的,看你们明儿怎么拿出十个荷包出来,她们两个可不是好糊弄的。”

梳云鼓着嘴,话说的太过了点了,就她这手艺,一天不睡也绣不出十个荷包出来啊,少不得苦了张脸,宛清摇头叹道,“明儿你们两个出府,该干嘛干嘛,至于荷包,大街上要多少没有。”

竹云梳云听的眼睛一亮,三姑娘这是给她们出主意呢,想了想道,“需不需要多买些香料回来,装在荷包里,以后打赏下人?”

宛清摇头道,“那样太惹眼了,打赏下人还是用小碎银子,老太太已经叫人准备了一箱子,需要的时候再装上就是了。”

接下来几天,竹云梳云天天往外跑,如晴和沉烟细想了一番,有些后悔没答应当大丫鬟,宛清也纵着她们,没让她们干多少活,其实她院子里的活原就不多,两人就在屋子里绣荷包,每日里早早的就把荷包送到宛清手上,再就是央央着要看竹云和梳云绣的荷包,两人不在家,却是弄了十个荷包回来,没有猫腻才怪呢,如晴拿着荷包沉着脸道,“大丫鬟不是要绣十个荷包吗,这可不是你们的手艺,你们两今儿去哪了?”

梳云拿过她手里的荷包,笑道,“这的确不是我们绣的,三姑娘让我们去半月坊买东西了,这荷包是我自掏腰包买的,可不比我亲手绣的差。”

如晴咬着嘴唇道,“你们一去就是好几天,也没见你们买到半点东西回来啊,三姑娘吩咐你们做事,你们却偷懒。”

“两位姐姐没听说半月坊做生意的规矩么,我们是经常买雪花膏才和半月坊的伙计认识,半月坊答应我们两个去帮忙几天,到时候就送十盒雪花膏给我们,那可是有银子也买不到的,以后拿去王府送人,不比荷包强么?”梳云笑问道。

今儿就发现有人跟着她们身后,虽然很小心,但是她可以肯定是她们两人中的一个,所以回来的路上,两人就商量怎么盖过这件事,直截了当的就告诉她们是去半月坊帮忙了,完全合情合理啊,就是闹到大夫人那儿,她们也是有理的。

那边苏妈妈出了屋子,就见到几人对峙的站着,不由的蹙起了眉头,训斥竹云和梳云道,“还有没有规矩了,大声的嚷嚷着,姑娘绣了一天嫁衣了,才眯会儿眼就被你们给吵醒了。”

竹云和梳云当即低下头认错,如晴和沉烟却是把头昂的高高的,她们可是大夫人送来的,就是苏妈妈要训斥她们也要看大夫人的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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