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门庶女-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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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清将红绸拉下,那边梳云就过来接着,往后递到一个小厮手里,宛清这才往匾额瞅去,上面四个大字:半月山庄。
宛清眨巴了两眼,低头问莫流宸道,“相公,为什么叫半月山庄?”只因为半月坊,所以就叫半月山庄?
他还好奇呢,莫流宸闪亮着一双妖媚的凤眼瞅着宛清,“不是娘子你取的名字吗?”
宛清眨眼笑,“我取的?我怎么都不知道?”她压根就没取过名字啊,山庄都没影呢,哪里顾忌到那么多,她原想到时候等山庄建好了再和他商量着取也不迟,怎么就是她取的了。
莫流宸忍不住白了宛清一眼,“你当然不知道了,你晚上睡着了才说的。”
宛清头顶烟雷滚滚,嘴角扯了又扯,她说梦话?
宛清不大相信,抬眼去瞅竹云梳云,竹云梳云两个连连点头,“少奶奶喜欢说梦话呢,不过半月山庄这个名字很好听,少奶奶取的名就是不一样。”
宛清额头轻颤,说梦话可不是个好习惯,那她还能有什么秘密,宛清瞄了四下一眼,小声问道,“相公,我昨晚可说了什么?”
莫流宸听了脸就黑了下来,恨不得去揪宛清的鼻子才好,这小女人做梦都在夸他长得美,还是伏在他胸口上说的,他都以为她没睡着,结果一瞧,睡的熟着呢,昨晚更是听得他恨不得摇醒她才好,莫流宸咬牙道,“为夫是天上掉下来砸到你的馅饼?莲蓉馅的?”
宛清听了下意识的点头,感觉到身边的气温突然降低了两度,宛清忙摇头,很没骨气的改口,“相公怎么可能是馅饼呢,怎么会有人这么形容自己的呢,哎呀,不说了,我们去里面逛逛吧。”
宛清现在可以确定她说梦话了,这话搁在平时她也只是心里想想,可不敢说出口,现在都被他知道了,不是梦里说的,那是什么时候说的,瞧他的脸色,估计她晚上说了不少话呢,他可真是闲,大晚上的不睡觉,偷听她说话,她应该没骂他吧?宛清有些担心的想。
宛清不再纠结这个问题,晚上睡觉时再想吧,先看山庄要紧,宛清推着莫流宸走着,山庄的地板都是大理石的呢,四下的花花草草都奇异着,能在短短两个多月就建好,宛清原还怀疑是豆腐渣工程,这会子见了,不禁有些钦佩古人的创造力了,没有吊车,也没有推土机,这么个山庄说建就建了,真是半点都不含糊啊。
这些有些年纪的大树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挖来的,真是辛苦他们了,宛清就推着莫流宸在山庄里转悠着,大气,幽美,站在观景楼上可以俯撖整个小镇,只可惜见不到湖边小院,其实也是可以见到,得去另一边就是了,只是后面就是悬崖了,莫流宸不让她去。
“娘子,瞧着还满意不?”莫流宸见宛清笑的眼眉弯弯的,笑问道。
宛清把鼻子一耸,“偷偷看我的画卷,还擅自修改,我不告你侵权已经不错了,你还邀赏,看在这山庄的面子上,我就不计较了。”话虽是这么出口的,可是眼里明显是赞同啊,要是不修改,肯定没这个漂亮,首先就是那个温泉了,一个露天,一个在室内,多好的搭配啊,宛清都恨不得下去游两圈了。
只是山庄毕竟才建好,那些回廊现在都是不能坐人的,才刷的油漆呢,空气中还有一股油漆味,为了身体着想,一两个月还是不要住进来的好,湖边小院不同,那是从人家手里买来的现成的,只是往外头扩建了一点,环了个草场进去,再有就是花园变的更大了,难怪这两日有不少的花不翼而飞了呢,原来是挪到这里来了。
回头得让人送些活性炭来,还有些对去污效果比较好的花卉,回廊还好说,毕竟是露天的,可屋子里通风没露天的好,更得多放些日子,宛清想着就对莫流宸道,“相公,我们先回去吧,这里油漆味重了点,闻多了对身体不大好,以后再来瞧也是一样的。”
反正都山庄是他们的,每年肯定会来住上一段时间的,有足够的时间去给她熟悉,并不急于一时,那边还有特地给她留出来的一大块空地,离温泉不远,正好可以种花,温泉水对有些花更是好呢,再有温泉不是谁都可以去的,花圃就更是了,如此一来,泡温泉就更放心了些,宛清对这个安排满意到不行,这脑袋瓜可真好使,那些时日大半夜不睡觉就是干这事吧,真是辛苦他了。
莫流宸听宛清说油漆味重,忍不住点头赞叹,他也觉得重了点,呛的人鼻子难受,可是时间不够啊,不然定然等油漆味除个七七八八才来,现在听宛清说闻多了对身子不好,也不留了,为了多看看山庄,弄坏了她的身子可不划算,她怎么不早说呢,不然他肯定掀了红绸就回湖边小院的。
当下不再多留,拉着宛清就往外走,上了马车,一路往回走,宛清越想越是满意啊,大眼闪着兴奋,小脸扑扑的,比方才在山庄里还要兴奋,莫流宸瞧了,眼里溢满了笑,轻点了她的鼻子,“这回该怎么谢我?”
宛清立时坐正了,咕噜着嘴道,“你骗了我,我都没计较了,你好意思要我谢你啊?”
莫流宸哑然,这小女人还记得这回事呢,便微嘟了嘴靠在那里,一双妖冶的凤眸含了委屈的瞅着宛清,“怎么不好意思,为了娘子能满意,为夫可是绞尽脑汁呢,瞧娘子的样子怕是不满意,回头我让人拆了再重新建,这回不瞒你。”
宛清听了心里直窝火,可瞧他的样子,自己真的欠他一声谢谢呢,可是他都说了是送给她的礼物了,之前还拿个特大的糖葫芦来误导她气她,她当真有些说不出口,可要是不说,这混蛋估计真的让人去拆,宛清嘟嘟嘴,声音小的就跟蚊子哼似地,“谢谢相公,这份大礼我很喜欢。”
“什么?娘子你方才说了什么,为夫没听清楚,”莫流宸把一张俊美无铸的脸凑上来,妖媚的凤眼是一闪而逝的笑意。
宛清把脖子一哏,拔高了声音,“我说我谢谢相公你。”
莫流宸坐直了身子,悠闲的靠在那里,“只一句谢谢啊,不痛不痒的,我还是比较喜欢娘子别样的谢谢。”说着,目光就落在了宛清蔷薇色的唇瓣上,眼神有些炙热。
宛清被他瞧得脸红,忙瞥过脸去,对自己那次在树上的行为懊悔不已啊,怎么就想到拿那种法子去谢他呢,好了,人家之后对谢谢不稀罕了,非得用那个法子才成,宛清无奈,亲就亲,就当是占他便宜好了,这么想着,宛清就释然了,往他这边挪,人家正等着呢,巴巴的等着被占便宜呢。
宛清抿了抿唇瓣,慢慢靠近他的脸颊,蜻蜓点水的一吻一划而过,才离开他一厘米不到,人家大臂一揽,就把宛清圈在了怀里,宛清还没回过神来,吻已经落了下来,充满了温柔和怜惜,吻得宛清眼神迷离,手臂圈上他的脖子,回应起来。
吻得宛清有些呼吸急促,莫流宸这才松开她,拿手轻轻的抚着被他吻的有些红肿的唇瓣,宛清睁开眼睛便见到一双晶亮的眸子,眸底透着摄人心魂的光芒,幽幽如深潭一般,像是带着魔力的旋涡,又如卷起的海啸,想要将她的灵魂吞噬一般,朱唇轻勾透着撩人媚色,令人炫目,灼灼的看着她,看的宛清心跳一阵加速,面如桃腮。
两双眼睛就这么,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谁也没有说话。
突然,一阵马蹄在耳边响来,宛清一怔,忙从他怀里坐直到一旁,才掀了帘子,就听冷灼面无表情的稍稍弯腰道,“王爷和世子爷到小院了。”
宛清听了下意识回头去瞅莫流宸,“铁匣子找到了?”不然,他们怎么有那个闲工夫来小院找他们。
莫流宸摇摇头,不知道是不是铁匣子找到了,不过很快就知道了。
没几分钟,马车就在小院门口停下,宛清和莫流宸下了马车,看到小院门口立着好几个侍卫,宛清一阵恍惚,仿佛回到的不是自己的小院,而是做客来的,凭空生出一种拘谨来,宛清无力的晃晃脑袋,推着莫流宸就往屋里走。
正屋里,王爷坐在高位,莫流暄坐在一侧,两人都在呷着茶,南儿北儿伺候在一旁,屋子里很是静谧,估计是听到轮椅的咕噜声,宛清远远的就见到王爷放心茶盏,站起来往这边迎过来。
宛清忙站到一旁给王爷请安,王爷点点头,就直接伸手去摸莫流宸的脑袋,“宸儿出去玩了,玩的可开心?”
莫流宸点点头,“玩的很开心,父王不是在找铁匣子吗,怎么有空来这里,找到了吗?”
王爷听了眼神暗了暗,摇摇头,“父王是替你母妃送礼物来了,今儿是宛清及屛的日子,你母妃还记得呢。”
宛清听得心里就有些感动,王妃还记得她今儿过生辰呢,宛清见王爷说完,就从袖子里掏出来一个小木盒子,图案精美雅致,递到宛清跟前,宛清小心的瞅了一眼王爷,王爷点点头,宛清忙接着了,当下有些迫不及待,也不管合不合礼数,打开一看。
里面是一只发簪,样式倒不是特别出众,出众的是发簪顶端有一粒散发淡淡香味儿的珠子,对着阳光,隐隐有光华流动,宛清眨巴了两眼,这个该是云香珠吧,具说常年带着,可以百病不生呢,王妃怎么把这个送来给她了?
宛清忙把盒子收好,莫流宸瞅了就道,“母妃既是送你了,拿来,我给你戴上。”
宛清脸微微红,这里还有别人在呢,父王也在,要你给我戴了,宛清撅了撅嘴,王爷和莫流暄都在,她也不好反驳,只得把盒子塞到他手里了,莫流宸也不管是不是有外人,直接就给宛清戴上了,啧啧赞叹,“果然漂亮呢。”
宛清听得嘴角微扬,莫流宸当即一个白眼翻着,“不是夸你的,是母妃送你的发簪漂亮。”
宛清直拿眼睛瞪他,说一句好听的话会死人啊,要你多加一句了,宛清站直身子,眼角就见到王爷目光紧锁着云香珠,神色有些迷茫,不知道在想什么,宛清眨巴了两下眼睛,轻唤道,“父王?”
王爷回过神来,点点头,“发簪很漂亮。”
宛清听得嘴角直抽,要不要连着合起伙来打击她啊,她知道发簪漂亮,要夸就夸她好不,你们夸发簪漂亮,她很为难啊,要不替它道谢,实在有些不知礼,可要是道谢,她心里有些闷气啊。
莫流宸见宛清那样子,直摇头,这小女人怎么跟个发簪纠结上了,还有父王怎么会对一根簪子愣神呢,这发簪他就从来没见母妃戴过,父王不是第一回见到吗,那簪子有什么奇特之处? 王爷也觉得自己对这一根簪子出神有些尴尬,轻咳了一声,才道,“你母妃让你们早些回去,说是颜容公主都差了人去问过好几回了,你们再不回去,她该急了。”
宛清听得直长大了嘴巴,随意抿紧了唇瓣,完了,上回出门前还记得要帮颜容公主制舒痕膏的,怎么后来就给忘了呢,一盒雪花膏估计能用一个半月,这么来算,颜容公主已经有几日没擦药了,不急才怪呢,不过上回她给制的胭脂里也添的有一点白獭髓在里面,倒也不算断了药,宛清想着就回头看竹云,竹云点点头,白獭髓那么珍贵,自然是要带着的,又不占什么地方,就搁在药箱子里的。
宛清想了想瞅了一眼莫流宸,就见莫流宸耸了鼻子道,“不是说好三四个月才回去的吗,这才一个多月呢,我还没玩够,回头让母妃把颜容公主的东西送来,我们找人制好给她送去就是了,回去一趟再出来,多麻烦啊。”
王爷知道,就从宸儿的红润的脸色也知道他在外面玩的开心,不然也不会让宛清穿着男装陪他玩了,可是云谨是真的想他们了,王爷想着就把目光投向宛清,宛清只得硬着头皮道,“父王,我和相公还打算去别的地方散散心,过个三五日就启程,待会儿我和相公会写封信给母妃把这事跟她说说的,颜容公主的药膏回头让半月坊给她制就可以了,不碍什么事的。”
王爷只是无奈啊,云谨就是怕宸儿性子犟扭,凭着几封信难叫他回去,才特地让他跑一趟的,要是他连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还带回去一个宸儿要换地方玩的消息,云谨会不会以为是他逼迫的啊,可他从未逼迫过宸儿做他不想做的事,这会子也不知道该怎么劝他才好了。
第七十九章
莫流宸见王爷不说话,眼里却是明摆着想让他回去,就撅了嘴瞅着他,几人就僵硬在这里,那边莫流暄就站起来,对他道,“小宸,要不你先回去一趟再出来?伏老夫人他们都回来了,她打小就疼你,她回来也有几日了,想你想的紧呢。”
莫流宸把脖子一哏,自己推着轮椅就饶过他们往里走,嘴里嘟嚷着,“不回去就不回去,想把我们骗回去,就不让我们出来了,别以为我不知道,我说话算话,不待到三四个月绝不会去,母妃想我,我也想她,以后让娘子多给她写封信就是了。”
宛清见他走了,只得讪讪的朝王爷笑,听了莫流宸要她写信的话,忍不住狠狠的白了他一眼,再写就是每日三封了,吃过早饭写一封,写他早上吃些什么,说了几句没营养的话,等送到王妃手里已经是吃午饭的时候了,她正在瞅信,她就在这里记录他午餐吃的什么,这么做有意思吗?
让他写就更差了,专门写她吃了些什么,还特别夸张,谁早上吃了四个馒头啊,桌子上什么时候有过馒头了,传回去会不会让王妃她们以为她是个吃货,只知道吃,又或者拿馒头来虐待他,所以让他写过一次,宛清就不敢再让他写了,每回都是她写完,让他再最后加一句,聊表对母妃的思念就成了,宛清撅了撅嘴,在心底叹一句:古代可真落后,要是有电话手机哪里用的着这么麻烦。
宛清想着,突然就生出自己是王妃的间谍,专门派来跟踪记录他的日常行踪的感觉来,如今她这个间谍不大合格,所以王妃不大放心,要亲自照顾着才放心?
宛清被自己突如其来的想法弄的嘴角直颤,她可真能想,不过还是不要回去的好,他这腿虽然是能走几步了,可是还得再多养些时日,毕竟是断腿,就算好全也比常人的脆弱不少,她得给他完全治好了才放心,还有那些半月坊分铺子还在继续中,每日都有好些事等着他去处理呢,回了王府,那些事可怎么办,只是听莫流暄说,那伏老夫人打小就疼他,真的假的?
宛清抛开这些想法,总之一句话,一切按照原计划进行,不论是颜容公主还是王妃的思念都无法阻止,他们总不能一直活在王妃的羽翼下吧,王妃也该学着适应莫流宸不再身边的日子。
莫流暄见莫流宸他们铁了心不想回去,只得对王爷道,“看来小宸他们是真的不大想回王府,我们总不能绑他回去吧。”
王爷回头望去,正屋里哪里还有莫流宸的身影,王爷叹息一声,看宛清把他照顾的这么好,外面的世界确实比王府舒适的多,他难得笑的那么开心,“就随他吧。”
说完,迈了步子就往外走,铁匣子似乎在这个小镇上消失了似地,如今不当是东冽,就连北瀚也卷进了这场争斗,边关蠢蠢欲动,战争一触即发,再找不回铁匣子,回头圣上当真会把怒气降罪锦亲王府了,到时候就算铁匣子找回来,圣上也不会放心的交给他,交给暄儿保管了。
宛清跟着莫流宸进了屋,才坐下,竹云就把药箱子拎了进来,道,“王爷和世子爷已经走了。”
宛清也预料到,他们定是百忙之中抽空过来一趟的,哪有那个闲工夫在这里多耽搁,瞧王爷憔悴的脸色,定是这回遇到了大麻烦,不过好在王爷没有硬逼着他们回去。
宛清翻看着白獭髓,这回得多制两盒,不然颜容公主用着也是心里忐忑啊,到时候用完了去锦亲王府催王妃,王妃就又有让他们回去的小心思了,宛清想着就对莫流宸道,“相公,你去做复建,我去给颜容公主制舒痕膏。”
宛清带着竹云梳云到药房,首先就是给王妃写信,等写完信,就开始着手制舒痕膏,舒痕膏才制好,王妃就差人将颜容公主的白獭髓送了来,在信里也答应让他们玩够了再回去,宛清这才如释重负。
宛清丢弃了那浅浅的压力,浑身轻松不已,一轻松,人就活发开了,整日的想着玩呢,那什么研究香料的事全抛在了脑海,等回到王府有的是时间让她去研究,如今她要做的就是珍惜这来之不易的自由。
这一日,小院南侧的草地围栏外,宛清和竹云梳云还有南儿北儿几个都站在那里,瞅着那几匹硕健的马甩着尾巴,马蹄淹没在青翠绿草中,悠闲的蹄踏着,草坪上还翩翩飞舞着几只蝴蝶,让宛清想起那句诗来:踏花归去马蹄香。
梳云从五六匹马中来回扫视,最后目光落在宛清的眼睛上,“少奶奶,我们来这里是干嘛来了?”
“骑马,”宛清淡淡的回了一句,继续瞅着那几匹吃草的马。
梳云听了睁大了眼睛,几个丫鬟互望了一眼,眼里明显的写着不大赞同,骑马是多么危险的一件事啊,光是瞅着那身高马大的马身子,少奶奶这小身板能爬上去吗,再说了,爷的腿可就是从马上摔下来的呢,竹云朝南儿使了个眼色,南儿点点头,撒开脚丫子就往远处跑。
等莫流宸知道宛清兴致勃勃的是去学骑马时,脸都沉的墨黑墨黑的,这小女人当真是不安分,他还以为她们几个又是去烧烤去了。
忙丢下手头上的活,匆匆忙赶到的时候,宛清还在瞅着那几匹马吃草,莫流宸这才放了两分心,人没在马上就好,上前与宛清并排站着,见宛清目不转睛的瞅着那几匹马,一会儿蹙眉一会儿舒眉的,有些不解,“娘子,你是在干什么?”
宛清这才回头瞅了他一眼,“我在挑马呢,相公,你怎么有空来了?”
挑马?她能挑什么马,莫流宸手肘撑在轮椅上,扫了一眼那几匹马,笑问道,“娘子是如何挑的马?”
说起这个宛清兴致还真来了,隐隐还有一丝的抱怨,随手指了最近的一匹,“这匹马吃草吃成一条直线,不带转弯的,那一匹,横着吃,大概四个手掌宽,从左到右再从右到左,规规矩矩的,那匹就更是了,围圈的吃草,还有那匹,走两步咬一口,抬头看一眼天,还有那一匹……。”
宛清越说声音越大,听得莫流宸和冷灼额头直颤,不是说少奶奶是在骑马吗,这怎么是在观察马在吃草呢,还观察的这么细致,经少奶奶这么一说,再看那几匹马,果然是呢。
竹云听的直汗颜,同样是在看马吃草,她就只见到马儿在吃,没见到其他,听了宛清的话,不由得心生敬佩,少奶奶的眼睛就是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