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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宦妃倾城:九千岁驾到-第1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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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皇帝顿时泄气,觅儿在一旁嘲讽地笑了一声,“就你那苍蝇爬似得字,连瞎子看着都惨不忍睹。”
小皇帝炸毛,一个眼神朝觅儿扫了过去,“有本事你让瞎子来看看——”
“噗——”,小绿子忍不住笑出声来,身旁的众多宫女太监也抿着唇忍住笑。
小皇帝这句话将觅儿堵得无话可说,他的确不能让瞎子睁开眼,可,“我是没本事让瞎子睁开眼,可皇上你的字,倒是有本事将正常人变成瞎子,觅儿佩服得很,不愧是得了督主真传。”
“你、你、你——”,小皇帝结巴了半天,才跳脚吐了两个字,“混账——”
觅儿得意洋洋地笑了一声,施醉卿看两人这斗气的模样,便知这些日子觅儿和小皇帝,只怕没少在后宫弄出鸡飞狗跳的动静来。
施醉卿这时弯腰将愤怒的小皇帝抱起,手指在小皇帝的腰身上掐了几下,眉头微蹙,往那腰身看了一眼,几乎已经看不到小皇帝的腰在哪里。
长胖了……
施醉卿抱着小皇帝,真是吃力得很,偏偏小皇帝一爬到了她的怀里,就死死的搂住她的脖子不肯松开,“卿卿,这些个混账东西,欺负我没爹没娘……”
“胡说什么。”,施醉卿佯装呵斥了一声,“你是天家之子,谁敢说你没爹没娘?”
“他说的。”,小皇帝手指指着觅儿。
施醉卿将目光看向觅儿,随后对着公孙太后道:“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太后娘娘若是管不住身边人的嘴,本督倒是可以效劳。”
觅儿说出这种话,传入旁人的耳里,便不是在怀疑皇家血统?公孙太后虽然宠爱他,但也不会不分轻重,她盯了觅儿一眼,觅儿立刻垂首认错,“是觅儿没见过世面,口不择言,请太后责罚。”
公孙太后这才满意一笑,“知道错了,以后便规矩些。”
“是,觅儿遵命。”
公孙太后带着一众宫女太监离去,觅儿回头望了施醉卿一眼,又盯着施醉卿胸前的妖花看了一会,才逐渐远去。
小皇帝对着觅儿的背影吐着舌头,过了半晌才回头可怜兮兮地挤着眼珠子看施醉卿,“卿卿,我要看书……”
“回去练字,三天后我进宫看成绩,写得好才有书看,写不好便继续练。”,施醉卿一锤定音。
小皇帝苦着脸,一直嘟着嘴捏着施醉卿的袖子甩来甩去,表达自己的不满。

☆、343。第343章 妖花之秘

施醉卿见天色已是不早了,已打算离宫,她拉着小皇帝朝杜皇后中规中矩地行了一个礼,微微颔首,与小皇帝携手离去。
小皇帝边走边抱怨,“卿卿,那个混账东西揪我耳朵了,骂我小毛虫……”
“那你怎么不揪回去?怎么不骂回去?”
“他武功好厉害。”,小皇帝皱着眉头,仰脸看施醉卿,“卿卿,我也想练武功。”
“现在还不行。”,寒症没好全之前,练武必有后患,小皇帝也是知道此事的,他闷闷地垂着头,哦了一声。
施醉卿揉了揉他的发,道:“等你身体好了,我亲自教你。”
小皇帝扬起了笑脸,“好。”
施醉卿淡淡吩咐小绿子道:“传话给御膳房,太后要闭门祈福,仁寿宫上下,断食三天,谁也不许踏出半步,谁敢违命,给我杀。”
小皇帝窃窃地笑了两声,知道施醉卿这是在为他报仇,教训仁寿宫上下,心里乐开了花儿。
杜皇后一直盯着施醉卿离开的背影,当施醉卿的身影完全消失在杜皇后的视野里,杜皇后的身子陡然滑了下去。
“娘娘身体有些不适,快回宫。”宁姑姑扶着杜皇后上了凤辇,杜皇后神情似悲似喜,呆坐在凤辇上出神。
第二日,杜皇后在凤阳宫摆宴,请了宫中嫔妃相聚,让小绿子宣读了圣旨,便正式成了宫中的太后。
那日清晨,杜皇后便差人到了九千岁府邸,执意邀施醉卿前去,这般锲而不舍的态度,反而让施醉卿起疑,便去凤阳宫走了一遭。
期间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一个倒酒的宫女将酒洒在施醉卿的衣衫上,不过是小事一桩,施醉卿笑了笑,也没发作,便顺着杜皇后的话,到偏殿去换了身衣裳。
谁知衣裳刚解到一半,宁姑姑陡然推门进来,施醉卿早有防备,自然不曾让宁姑姑看到什么,但经此一事,施醉卿知道,杜皇后定然想从她身上探究些什么——或许,就是因为那朵花。
施醉卿躺在千岁府中硕大的白玉浴池缸里,她手中捏着紫衣,指肚缓缓摩挲着其上绣工精致的妖花,蹙眉深思,她隐约的开始觉得,寂璟敖脑海中的这朵花,也许并非是虚构。
或许这世上,真有一个女子的后背之上,长有这样一朵花。
而这个女子,杜皇后必定认识,所以才以此试探她。
想到这里,施醉卿突然的有些烦躁。
寂璟敖曾说,他在找一个后背有花的女子,若当真是如此,岂非是寂璟敖认错了人?表错了情?
施醉卿一拳头狠狠的捶在水面上,那么大的力,反弹回来却轻飘飘的,似和一团棉花在赌气。
不知是为寂璟敖生气,还是为杜皇后对她太监身份的怀疑而生气。
施醉卿正在生闷气之中,浴室的门缓缓的打开。
施醉卿眉头一凛,闪过杀气,那脚步声渐渐靠近,施醉卿的拳头越来越紧,冷声道:“谁准许你进来的?”
一道女声唯唯诺诺道:“瑾烟姐姐……让奴婢进来为督主……擦背……”
施醉卿轻笑了一声,背对着身后那人,微微将身子往上提了提,露出自己的后背之时,明显的听到身后之人有口中有细微的疑惑掠过。
她笑了一声,“不是要给本督擦背?”
那丫鬟喏喏的,一步一步走了过来,施醉卿将紫衣缓缓覆在胸口之上,那丫鬟拿了巾帕替施醉卿擦拭后背,手指总是似有若无地在施醉卿的背脊上抚过,似在确定,那里是否什么独特的东西。
施醉卿蓦然捉住那丫鬟的手腕反转,随后自水中飞身而起,取过架上的衣裳披上,将那丫鬟狠狠地甩在地上,“好大的胆子,竟敢到本督府上来找死——”
“督主……”,女子神情几分怯怕,“奴婢、奴婢……”
“瑾烟。”,施醉卿唤了一声,瑾烟和诺儿闻声同时推门进来,“督主。”
见屋中的陌生丫鬟和施醉卿难看的神色,两人都知自己失职,“督主,是我和诺儿疏忽了,这就将她带下去仔细盘问。”
“不用了。”,施醉卿赤足踩在冰凉的地板上,对那女子说道:“仔细想想你是要死还是要活,本督穿好衣裳后,便要听到你的答案。”
诺儿在外看着那丫鬟,瑾烟随同施醉卿进了内屋,替施醉卿更衣,施醉卿望见崭新紫衣上的妖花,蓦然将瑾烟拿过来的衣裳狠狠掷在地上,“以后不许在我衣裳上绣这鬼东西——”
看见就来气。
瑾烟愕然,“为什么?督主不是很喜欢这花吗?”
“我不喜欢。”,施醉卿神色狰狞,在那花蕊中心狠狠滴踩了几脚,“我看见它就烦,谁以后再让我看见这东西,我捏碎她——”
施醉卿脾气一向是反复如常,瑾烟也习惯了,另拿了一件暗纹紫袍给施醉卿穿上,施醉卿神色这才好点。
那丫鬟被诺儿看押着,也不寻思着逃跑,因为她恨清楚,这千岁府邸不是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能混进来已是不易,想要脱身离开,绝不可能。
见施醉卿穿戴整齐地出来,那丫鬟咬了咬牙,一口气说了出来,“奴婢是杜太后的人。”
“杜太后的人?”,施醉卿施施然地坐在浴池壁上,“死到临头,你竟还敢诬赖杜太后,要不要本督先拔了你半边舌头,让你尝尝血流不止是什么滋味儿?”
“督主若是不信,带着奴婢去找杜太后对质,便知真假。”,那丫鬟趴伏在地上,却仰着脸,目光坚定。
施醉卿眉头抬了抬,许久不说话,也不去问那丫鬟的目的和动机,沉默的眸光看得人心底跟着发寒。
那丫鬟手掌撑在地砖上,不知施醉卿是个什么心思,紧张得手心出汗。
许久,施醉卿才翩然起身,紫衣滑过那丫鬟的眼底,“走,去凤阳宫。”
那丫鬟微不可闻地松了一口气。
施醉卿大摇大摆地坐着六十四人抬的肩舆去了凤阳宫,杜太后正在凤阳宫中急的团团转,宁姑姑在一旁劝她定神定心。

☆、344。第344章 试探杜太后

“太后如此着急,可是本督来晚了?”,施醉卿人未到,声先到,杜太后一怔,和宁姑姑对看一眼,知那丫鬟,定是失败了。
杜太后身子一软坐在椅子里,施醉卿负手走了进来,而那丫鬟,正被冷飞流的破刀架着。
杜太后强作镇定地起身,“督主这是做什么?”
施醉卿退开身,将身后的丫鬟让了出来,“今日本督府上遇刺,刺客扬言是太后宫中的人,为了证明太后清白,本督将人押来,和太后对个质。”
杜太后看向那丫鬟,那丫鬟微微抬眼,轻轻摇了摇头,似在向杜太后传达着什么讯息,而施醉卿如愿见到了杜太后似失落似松了一口气的复杂表情。
杜太后对施醉卿道:“这的确是哀家宫中的人,哀家在宫中四面环敌,处处多得督主照拂,这丫头哀家身边最机灵的,所以哀家想将她送到督主身边,伺候督主,兴许是有些紧张,这才冒犯了督主,被督主当成刺客了。”
施醉卿似笑非笑盯着杜皇后,“是么?可本督怎么就觉得,她是居心不良呢?”
施醉卿此话,摆明了是不会轻易将今日的事揭过去。
那丫鬟眸子一转,似下定了眸中决心下跪道:“太后娘娘一片好心,是婢子弄巧成拙,有负重托,愧对太后的信任,让太后与督主产生罅隙,婢子愿以死赔罪。”
话落,猛然用力撞在殿中的黄金岸上,顿时血流如注,当场毙命。
杜太后身形一晃,跌坐在榻上。
她当初将这丫头挑出来潜入千岁府邸,就是看中了她的忠心,可不曾想,这丫头竟以死来保全她。
施醉卿见人死了,神色更沉,道:“想来是本督多心了。”
她带着人告辞而去,留下杜皇后怔怔地僵在榻上。
宁姑姑叹了一口气,唤了人进来收拾残局。
“娘娘,你该死心了。”,宁姑姑叹息道:“施醉卿是个阉人,不可能会是娘娘要找的人。”
“可她是苏直领养的义子,苏直性情一向冷淡,为什么要无缘无故领养一个孩子?”,杜太后颤抖地拉住宁姑姑的手,“宁儿,你说,会不会是因为……”
“娘娘。”,宁姑姑用力握紧杜太后的手,沉了沉声,“娘娘,你不能再有这种心思,否则迟早会为你招来杀身之祸。”
“不……”,杜太后神色痛苦,“二十多年了,这二十多年来,我无时无刻不再想,如今总算有点眉目了,你怎能让我放弃?”
“娘娘,你清醒点,现在不是感情用事的时候。”,宁姑姑理智地说道:“现在朝中宫中局势,娘娘你也看在眼中,施醉卿一手遮天,与长陵王殿下势同水火,与您也势必要成为敌人,你若在这时候对她有了不该有的心思,今后如何自处?”
杜太后疲惫地摇着头,“我为了杜家,为了能在宫中站稳脚跟,已经失去太多了,我没有一天快乐过,宁儿,如果施醉卿真的是她,我……”
“娘娘,你要如何?”,宁姑姑沉眉问道:“方才洁儿临死前已经确定了施醉卿身上并无胎记,所以施醉卿并不是娘娘要找的人,娘娘,你何须庸人自扰。”
“如果她不是,这一切怎么说得通?”
宁姑姑长叹了一声,“也许是施醉卿见过她,也许施醉卿无意中从别处看见了这花,但不管如何,娘娘你要记住,你不能再走错一步棋,否则满盘皆输,这个代价,娘娘你承受不起。”
杜皇后神色哀戚,宁姑姑见状,心中微微的泛疼,语气柔软了下来,“娘娘太监领养义子在宫中并不是什么稀罕事,苏直也怕百年之后无人送终,领养一个义子也是人之常情,你不要再为这件事烦心了。”
“不,我心里有预感,宁姑姑,你让人仔细去查查,苏直是从哪里将施醉卿抱回来的。”,她一定要确认这件事,一个细枝末节都不能放过。
“娘娘,施醉卿生性多疑,今日这事一过,施醉卿对此事必定有所怀疑,若此时我们再有动作,施醉卿定会将目光放到凤阳宫来,我们不能自乱阵脚。”,宁姑姑安抚情绪激动的杜太后,“而且大司寇,定不会希望娘娘你去找这个人。”
宁姑姑站了起来,声音冷厉了几分,“娘娘,这个人,不但不能找,即便找到,也必须杀,否则必成后患。”
……
而另一边,离宫的施醉卿也在深思今日杜太后的种种反应。
宫女洁儿被施醉卿抓住,并未当场自尽,而是等到了凤阳宫才自戕,她不是怕死,而是为了活着见到杜太后,将她所打探到的消息告知杜太后。
杜太后接到洁儿传达的讯息,那复杂而强烈的情绪让施醉卿疑惑不已。
她的手忍不住爬上自己的肩膀,向背脊延伸。
那一朵花,到底代表着什么,竟能让驰骋九州的战将痴守大漠十八年,竟能让一向沉稳冷静的杜太后脸色瞬变……
施醉卿心中冷岑,若有一天,这世上当真出现那一个人,是否要将她的后半生彻底颠覆?
肩舆平稳地驶出森严的宫门,瑾烟抬头望见施醉卿沉吟的面庞,心中也感到几丝异样。
施醉卿今日的种种反常,实在是让人匪夷所思。
入了宽敞大道之上,施醉卿下轿徒行,偶然间路过临江仙楼,这冬日里严寒绯冷,冷清寂凉,可楼中却一派向荣之声,放旷诗酒之声热闹非凡。
临江仙倚将而建,于楼层之中凭栏远眺,便能见远处护城河浩淼的江流,诗情画意,历来是文人骚客的向往之地,而从这楼中,也的确出了不少闻名天下的大才子。
但近些年来,其昂贵的进门价显然已是被贵族子弟垄断,所以这临江仙楼,一向是大都名门子弟的聚集地。
在这严寒冬日,前来此地吟诗作对的公子哥儿,依旧不减,谁都希冀自己的诗文能在楼中大放异彩,从此名扬天下,封侯拜相,永留青史。
而长陵王寂孜笙,无疑就是这些人之一。

☆、345。第345章 打赌

醉卿轻笑了一声,在这乱世之中想要出人头地,文采固然重要,却并不是缺之不可,究其到底,乱世中的英雄,都是靠武力打拼出来的。
武不行,也可靠文,但这文,却不是此刻临江仙楼内一群无病呻吟、走马斗花的名门公子哥儿们,而是靠聪明才智、审时度势,上察天文、下瞻地理,如江回渊,没有出口成章的本事,却能成为寂璟敖手下的第一幕僚名扬天下,靠的,就是他那一身辩机无双的锦荣才智。
抬首间,施醉卿已是打算离开,却在看见此刻走入临江仙楼的那一道身影时,脚步顿了顿,冷飞流上前了一步,道:“督主,是孤掌城项钰。”
项钰对施醉卿穷追不舍,扬言要一雪前耻,此刻出现在大都城中,让冷飞流心生警惕。
施醉卿凝了凝眉头,项钰崇武,没事跑临江仙楼去凑什么热闹?
看来,今日倒是有好戏看了。
施醉卿手指在挺鼻上滑过,“本督也进去喝两杯。”
说着,已抬脚走了进去,却被临江仙楼看门守卫拦住,熟客进门给钱,生客给钱进门,每人五十两,不还价。
施醉卿嗤笑了一声,果然是铜钱臭味打造的文人腐气,这金钱交易也细致得很。
冷飞流提了提刀,轻飘飘地放到那守卫肩上,冷冷道:“要钱,去东厂拿。”
“你……你们是东厂的人……”,守卫脚一抖,看着冷飞流的破刀:“你是冷……冷飞流……”
另一名守卫目光停留在施醉卿的一袭紫衣上,这大都城中,谁还敢如此大摇大摆地穿着紫衣招摇过市,“你是东厂督……”
施醉卿瞟了两人,径直越过两人进了楼中,两人战战兢兢,不敢再拦。
二楼雅楼之中,诗文斗酒已在激烈之处,以远处浩淼护城河为题的诗已经出了不下百首,且辞藻越是华丽,赢得的喝彩声便越大。
寂孜笙刚刚文思如泉,作下一首七绝,在众多诗篇中出类拔萃,赢得众人一片赞誉之声。
寂孜笙谦逊地朝众人颔首,笑容却是春风得意。
这时,一个小厮走到寂孜笙身边,抖着身子低声说了一句:“东厂督主来了。”
寂孜笙脸色一沉,“那阉人来这里做什么?”
话落,果见施醉卿拾级而上,朝雅楼走来。
这里的公子哥们对施醉卿并不陌生,整个临江仙楼陷入鸦雀无声之中,常言都到道施醉卿所到之处,血溅三尺,寸草不生,难道今日轮到临江仙楼倒霉了?
寂孜笙脸色难看,推开众人走到施醉卿面前,拦住了施醉卿的去路,“施醉卿,这里是文人才子的神圣殿堂,你一个阉人,来这里附庸风雅吗?”
“才子?”,施醉卿抬了眉眼扫了众人一眼,“本督是在楼外看见了一群卖弄风骚的花公鸡,觉得甚为新鲜,进来瞧瞧西洋眼镜,这可算不上附庸风雅。”
施醉卿这话将楼中众人说得面红耳赤,却无人敢辩驳半句,寂孜笙被气得不轻,已找不出什么词儿来回击施醉卿。
施醉卿手指轻飘飘地推开寂孜笙,径直朝一间雅间走去,寂孜笙越想越不甘心,再次拦在施醉卿面前,“施醉卿,你既然如此看不起我等,向来你定是才思不凡,今日不如露上一手,让我等也瞻仰瞻仰东厂督主的风采。”
“没兴趣。”
“施醉卿,你是不敢吧?”,寂孜笙挑衅,蓄意想让施醉卿出丑,“既然如此,不如你从楼中随意挑出一人来,只要你赢了那人,今日就是临江仙楼的诗王魁首,如何?”
寂孜笙这番话看似善解人意,实则已是在逼得施醉卿进退两难,施醉卿若是不选一人来比,就是不识文墨被人耻笑,若是选了一个才华最不如人的,赢了也不光彩,若是选了此中出类拔萃之人,又极难胜过,照样成为今日临江仙楼的笑柄。
施醉卿原本不想和寂孜笙这些小儿科斗,但她目光闪烁了一下,却突然道:“长陵王真是会为本督着想,将今日临江仙楼的头彩魁首让给本督,本督他日若以诗名才赋冠绝九州,必定要好生谢过长陵王一番。”
寂孜笙嗤笑,“施醉卿,这还没比呢,能不能博得头筹,还是一个未知数呢。”
见施醉卿答应,寂孜笙心中得意。
世人皆知施醉卿善权谋钻营,可没说过施醉卿通晓诗文辞赋。
今日,施醉卿必输无疑。
“施醉卿,你选人吧。”
施醉卿目光从楼中众人身上闪过,众人眸光闪躲,似都不希望被施醉卿选中。
和施醉卿比,不管是输是赢,都不是什么好事,这里谁有寂孜笙那样的胆子,敢跟施醉卿叫板?
施醉卿笑了一声,“看来这楼里的人加起来,也没殿下你一人的胆量大,也罢,本督也不为难你们,免得日后有人说本督以强欺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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