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妃倾城:九千岁驾到-第1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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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手掌撑着地面,缓缓抬起头看歌望舒。
歌望舒对上那双灯光下那双美奂绝伦的眸子,也惊了一惊,“施醉卿……?”
施醉卿支着额,冷汗涔涔。
歌望舒起先还有几分戒备,围着施醉卿转了几圈,见施醉卿那气息不稳的模样,似受了重伤,得意地轻笑起来,“施醉卿,现在可真是个杀人的好时机。”
施醉卿撑起身子,再次瘫坐在椅子里,虚弱地朝着歌望舒笑。
被歌望舒一鞭子挥中的肩膀有些灼热的疼,她脸上全无血色,白得似一张纸,一笑,便有无力的苍白感。
歌望舒不可思议地啧了几声,看施醉卿那模样,俨然就是快断气了,“你竟然还笑得出来?”
“那你要我哭吗?”,施醉卿眸光迷离,不知想到了什么,将头仰起,靠在椅背,轻轻闭着眼,似有若无道了一声,“我也想哭……”
可惜,欲哭无泪。
殷昼对她下手,她倒只是有些吃惊而已,可觅儿……
施醉卿捂着心口的位置,扪心自问,是不是她施醉卿每一次掏心掏肺的对人好,最终都只能得到这种下场?
施醉卿自嘲地笑了一声,这也是活该,她自找的而已。
歌望舒举着鞭子在手心掂了掂,“施醉卿,你将我算计到湛南风的床上,我还瞅着没机会找你算账呢,你今日自个儿送上来,可别怪我歌望舒下手不留情面。”
她先前稀里糊涂的,可回过神仔细一想那日施醉卿的种种反常,就知定是被施醉卿算计了。
施醉卿呼了一口气道,“你一直想睡了湛南风,我这不是让你得偿所愿吗,你还不满意了?难道湛南风寡人有疾,满足不了你?”
“你放屁——”,歌望舒这话接的顺溜,一说完就忍不住自己打了自己一个耳刮子,这不是间接的承认她很满意湛南风的服务么?
索性施醉卿这会儿自顾不暇,浑身都难受的紧,哪里去注意歌望舒话里的露缝。
反而是歌望舒,想起了湛南风,心头就有一千根刺在戳,她一鞭子狠狠的挥在地上,“施醉卿,你是死到临头还不知道求人两个人怎么写是吧?”
“不知道。”,施醉卿似累了,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歪着头瘫在椅子里一动不动。
歌望舒也知道,指望着施醉卿这不可一世的阉人求她,只怕死了都等不到。
她和施醉卿以往的恩怨如何先且不说,但施醉卿救了她娘,这是不争的事实,她歌望舒虽不是什么正义之辈,但也不是忘恩负义之人,这要是真对施醉卿见死不救,她心里也梗着难受。
歌望舒扁了扁嘴,放下鞭子,去查看施醉卿的伤口。
施醉卿也不动。
歌望舒轻轻拿开她捂着右臂的左手,将右袖往上捋起,没看见血迹,更没看见伤口,但见施醉卿所有的痛苦似都集中在这条右臂上,她索性从肩膀处,将施醉卿的手臂衣裳全部撕下。
☆、425。第425章
“这……”,歌望舒瞪大眼看着她右臂上的黑窟窿,手微微一抖,难以置信,“这是什么?”
施醉卿皱着眉头,轻轻的嘤~咛了一声。
歌望舒看着那月牙形的黑窟窿在以极其缓慢的速度不断扩大,更加心惊和诧异,这世上怎会有如此诡异的……
真像是被鬼咬了一口。
歌望舒震惊过后,看着施醉卿道:“施醉卿,我可救不了你。”
施醉卿又嗯了一声,似在回答歌望舒。
歌望舒没办法,看着施醉卿全身的血色都在散尽,心中不知是何滋味,闷闷的说不出个所以然。
眼前的这位,是大夏国最年轻的当权者、摄政王大臣,权掌一国生死、翻云覆雨、睥睨天下芸芸众生,曾极尽卑微,曾受尽屈辱,踩着无数人的尸骨爬到了风光无限的位置,站在万万人的头上,张狂而笑。
可今天,她却带着这一身诡异的伤出现在她面前,歌望舒知道,施醉卿若非对她有一丝的信任,即便是走投无路也不会来找她,更何况,她还有寂璟敖——那个为她红颜一笑便能倾尽三军之人,她又怎么算得上走投无路?
“施醉卿,我让人去找寂璟敖,听闻他神通广大,想必……定有办法救你吧……”,歌望舒不确定地道。
“不许去。”,施醉卿听到这句,皱起了眉头,吐出的话多了几丝强硬,将那骨子里的嚣张和傲气显露无疑。
“为什么,你们不是奸~夫淫~妇?你要死了,总得让他来给你收尸吧。”
“看见他,心烦。”,施醉卿艰难地将扭了一下头,不耐烦地道。
歌望舒绞尽脑汁也不能理解施醉卿所谓的心烦,女人不都是最感性的吗?尤其到了生死关头,大概每个女人都想死在自己最心爱的男人怀里,可施醉卿这样子,倒是恨不得寂璟敖永远别知道她受了伤。
“施醉卿,我又不能救你,你总不能在这儿死了吧?”,歌望舒束手无策,神色也焦灼起来,“你死了寂璟敖还不以为是我杀了你啊?”
不过将她劫持到了苗疆,寂璟敖就差点灭了她的漪兰灵犀宫,这要是染上施醉卿的命,她十条命都不够寂璟敖砍。
“死不了。”,那人还企图利用他达到自己的野心,怎么会轻易的让她死了?即便她今日在这里等死,也会有人上门求着来救她。
施醉卿勉强打起精神,“给我倒杯水。”
歌望舒被施醉卿使唤,心里挺不乐意的,但看她那要死不死的模样,估摸着也就伺候这阉人这么一回了,便倒了一杯茶水,不甚温柔地塞给施醉卿,施醉卿喝了水,泛白的唇瓣稍微有了一些血色,却绷得太紧,那血似乎都要滴出来。
歌望舒盯着在施醉卿衣襟上绕来绕去的一只小虫子,微微诧异,“这不是我的……”
她去看施醉卿,只见施醉卿双臂紧闭,跟死人一样僵硬,连呼吸都轻了许多。
歌望舒心里一沉。
“哐——”,这时,大门陡然被人一脚踹开,在寅时迷蒙的白昼中惊醒了梦中人。
歌望舒提着鞭子警觉地转身,还未看清来人,便立马被一道狂力拉着,甩出了门外。
“卿卿……”,这一声温柔而急促的呢喃,抚平了这夜里的皱褶,却又带起了大海里的惊涛骇浪。
歌望舒咬牙起身,又是一道身影狂风般的卷了过来,这次歌望舒有了前车之鉴,立马闪开,免得波及无辜。
储慎安的脚步顿在门前,像是隔着千山万水在望屋内的那两人。
寂璟敖背脊颤抖,他小心地将施醉卿抱起,放在床榻上,声音微颤,“卿卿……”
寂璟敖的心里,如同有一把剑在反复的旋转,疼的他声嘶力竭,却那般晦涩隐忍,叫不出来、哭不出来。
施醉卿似感觉到了,撑着一丝意志微微睁了睁眼,“寂璟敖……”
寂璟敖将她抱得很紧,听到她细弱蚊呐的声音,陡然松开了她,小心翼翼地问:“疼不疼?”
施醉卿眉头皱得很深,嗓音细细的,似一根弦,若是一个不小心,便那么短了,再也接不上,“有一点……疼……”
他看着她手臂上那一团黑窟窿,越是靠近施醉卿,心里越是疼,连他心里都那么疼,疼得呼吸都显困难,施醉卿的疼,又怎么会是一点?
他无暇去责怪施醉卿、无暇去大骂施醉卿。
他想要为施醉卿运动疗伤,减轻她的痛苦,想逃替施醉卿包扎,让她不至于那么难受。
可那伤,他一眼就看出不寻常,绝非常人之力能为,又怎能以常人之力去相救。
寂璟敖将脸唇压在她的耳边,嗜血狠戾,“卿卿,告诉我,谁伤了你?”
施醉卿咬牙切齿,将那两个字咬的异常清楚,“殷、昼——”
寂璟敖目光有千刀万剐的寒芒,“殷昼……”
施醉卿吐完那两个字,再次晕了过去。
平日里杀伐果断的男人,显得几分手足无措,抱着施醉卿,竟不知如何是好。
歌望舒带着罗照进来,罗照去捉施醉卿的手臂,寂璟敖拦腰抱起施醉卿要离开,冷声道:“滚开。”
“放下她。”,罗照也冷冷道:“你若不想她死,就快放下她。”
歌望舒道:“我师父通晓阴阳五行,你与其让施醉卿等死,还不如让我师父看看。”
寂璟敖从这个白绸覆眼的男人身上,察觉到了不一样的气息。
那是一种似地狱又似救赎的气息。
寂璟敖深深地看了罗照一眼,将施醉卿再次放下,
罗照取下白绸,诡异的双瞳盯着施醉卿手臂上的黑窟窿,只微微顿了顿,便将枯木般的手掌覆上那黑窟窿。
有不一般的强大气流在室内温温润润地回旋,施醉卿手臂上的黑窟窿,似一张吃饱喝足的贪婪饕餮之嘴,张张合合的合上,直到恢复白皙的肌肤,不见一点余痕。
在伤口愈合的过程中,施醉卿的的痛苦越来越深,她死死咬着唇,寂璟敖捏着她的下颌,掰开她的牙齿,将自己的手臂递到了施醉卿面前,施醉卿一疼,张口就咬住,屋内满是血腥味。
☆、426。第426章
歌望舒见施醉卿无事,微不可闻地松了一口气,罗照却走到屋子中央,道:“这伤非利器所伤、非人力所伤,表面虽是愈合了,但内里却是魑魅魍魉肆意,千疮百孔,若不及时找到克制之物,不出五年,定是全身肌骨腐靡,飞灰湮灭。”
寂璟敖高大的身躯一顿,抬头,凛冽地问罗照:“如何克制?”
“人终究只是人,半人半鬼、非人非鬼脱离于人道之外,除了神物降之,别无他法。”,罗照缓步,正色道:“上古时期,各部落混战不休,人帝一统天下,寿终正寝之时将天下划分为四方帝国,坐落东西南北,分别交给四个儿子掌管,同时将凤凰弦、楚王鼎、海瀛珠、擎天灯四大上古神器交给四个儿子,让这神器镇守四海洪荒,以保天下昌顺,万民安息,后四大帝国式微,群雄并起,征伐不断,四大神器也在历史洪潮中销声匿迹,逐渐成为史书中难以考证的一个传说。”
罗照的提点自此,寂璟敖心中顿时明了,“找到上古四大神器,就能救她?”
罗照点头,“神器威力无边,凤凰弦消灭生死,颠倒阴阳,海瀛珠能镇鬼魅、守万海昌平,楚王鼎、擎天灯两件神器,都有未知的神力,只要得到四大神器,由天生拥有仙神之力的人启动神器,这伤定不药而愈。”
寂璟敖低低呢喃:“四大神器……”
此时,罗照话锋一转,却又陡然道:“但此刻当务之急,不是寻找四大神器,而是如何抑制这鬼魅在她体内的扩散,不然,两个月一过,她便也是非人非鬼、见不得人的怪物。”
“师父,这世上除了神器,还有什么能抵制这厉鬼之力?”,歌望舒好奇问道。
“她是被世上最阴暗的鬼能禁术所伤,自然只能以毒攻毒,去世上最阴暗的角落,找到世上最阴暗的东西相压制。”
寂璟敖缓缓吐出四个字,“幽冥地洞。”
歌望舒一听幽冥地洞四个字,顿觉毛骨悚然,那可是世上所有毒虫猛兽的聚集地,从来只有更毒,没有最毒,从寂璟敖嘴里说出来,就跟家常便饭似得,半点表情也没有。
寂璟敖抚了抚施醉卿的眉头,问道:“幽冥地洞中,什么东西,才算得上最毒?”
罗照摇头,笑了笑,“我从未去过幽冥地洞,又怎知?”
罗照不知,但寂璟敖却知。
他亲自去过幽冥地洞,幽冥地洞中所有令人闻风丧胆的毒虫猛兽,他都了如指掌,更清楚地知道,那些个虫鸟,与施醉卿今日这伤相比,根本算不上什么,又怎能压制施醉卿的伤?
他垂着眉。
这,小明游走到了寂璟敖的手背上,寂璟敖看着那只锲而不舍蠕动着身躯的小蛊虫,猛然将小明捏在手心。
他起身,让寇准带了瑾烟和诺儿进来,交代了一句,随后大步离开。
此时,天已微亮。
储慎安深深看了床榻之上的施醉卿一眼,那柄柳叶飞刀死死握在他的掌中,刀柄将掌心勒出深深的柳叶形状,鲜血淋漓,染红了飞刀,他踩着沉重的脚步一步一步离开,站在那无人的街道上,如一道闪电般冲了出去。
片刻后,万丈瀑布崖之上,一柄染着血光的柳叶飞刀带着铺天盖地的杀气,朝那站在水中的黑斗篷男人螺旋而去。
斗篷男子回身,挥袖后退,从那几十丈的瀑布高崖仰面冲下,那飞刀紧随其后,步步相逼,黑衣男人在落水的刹那,一个旋身绕回了岸上,落在一块巨石上,而那飞刀刺入水中,一声炸响,水柱迸裂,似要撑破苍穹。
“储慎安,你想杀我?”
“我说过,不许动她——”,储慎安突地出现在那斗篷男人的背后,满身的杀气,那一向冰冷的眸中出现了猩红的血光。
斗篷男子的后背已被鲜血染湿,却神态自若地笑着,“我这只是给他一个教训,让她知道,这世上不是什么事,都在她施醉卿的掌控之中。”
“她若非故意,你以为你能伤她?”,储慎安冷笑,“你必定已留下破绽在她手中,此事就算我不管,她也定能将你的真面目揪出来。”
斗篷男子虽面不改色,但也心知储慎安所说的是实话,人与人之间一旦近距离交锋,难免会有破绽,他就算做的天衣无缝,也总有疏忽大意的时。
而施醉卿当时近距离地与她交手,只怕就是为了这个目的。
但他,实在想不起自己昨夜里,到底有什么疏漏的地方。
“你不过是想利用寂璟敖,找到上古四大神器助你完成黄图霸业。”,这一千年多年来,无数人都在追逐着四大神器,却从来没有人找到,但近月……
凤凰弦已现身在赤炎大陆,海瀛珠的方位已大概确定,另外两件神器出世是迟早的事,这些,怎能不让这个意图谋夺天下的男人蠢蠢欲动?
黑斗篷毫不回避地承认,“没错,我是在利用寂璟敖,他把施醉卿当自己的命,施醉卿受伤了,他自然要拼了命去救,更何况,不过是找四大神器而已,他既然是天定的乱世王者,四大神器自然不会难倒他,储慎安,天下大乱,黎民水深火热,我做这一切,是造福万民,是拯救苍生的不世之举。”
“一个人不人鬼不鬼、不折手段的怪物,谈什么拯救苍生,你不觉得可笑吗?”
“储慎安,最可笑的是你才对,几十年来爱着一个画中人,如今日思夜想的画中人终于成了现实,可人家压根没将你放在心上,你看看你守了她二十多年又如何,比不上寂璟敖二十天,你如此自欺欺人,难道不可笑?”
“闭嘴——”,储慎安狂怒,再次出手,这一次,没有飞刀,只有冒着粼粼火光的右臂,如同泰山般地压向斗篷男人。
斗篷男人暗暗一惊,飞身去躲,奈何储慎安此次被激怒,出力非同一般,他躲得再快,也无法躲过那天生神力,胸口不可避免地被那火拳罡风击中,顿时口吐鲜血,勉强才能站定。
☆、427。第427章
斗篷男子抹掉了嘴角的血迹,看着因为怒气而内力絮乱的储慎安,“储慎安,你这麒麟臂的威力,比起二十年前,可差远了……我记得那时,你能一臂震碎邙山,可如今竟然连我也伤不了,储慎安,你的气数,怕是也快近了吧……”
储慎安一怔,晨曦落下的荒草倒映在他的眼中,徒留满目的荒凉。
斗篷男子大神狂笑,笑着笑着,陡然感觉到了来自于背后的压力。
那压力将他的黑斗篷鼓起了风,像是要摧碎他,他忙转身,迎面袭来毒辣霸道的风,他下意识地伸出掌心去应对,正对上身后那人猛力的一掌。
“噗——”,黑衣男人被击得撞在坚硬的岩壁上,口吐鲜血。
寂璟敖垂眼看了自己的掌心一眼,那是攻击斗篷男子时留下的。
那男子不会武功,浑身都是鬼煞之气。
寂璟敖冷目如寒渊之刀,精雕细琢的冰碎渣滓,那斗篷男子重伤之下,自知不敌,黑斗篷一抖,瞬间消失了个没影儿。
而储慎安,也同时消失在瀑布之下。
寂璟敖还要前往幽冥地洞,自然无心去应对这些,只是只打了那黑衣男人一掌,到底让他不甘心,来日,定要算完今日的账,否则,如何罢休?
……
早春的太阳含蓄而低沉,只在大地上丢下了点点细碎的光芒,那光芒一闪一闪,似从树叶罅隙见漏下的金珠,点点雨露湿润地挂在枝头,光芒一闪间,光彩四射,如同包裹着雨后的彩虹,绚丽而多姿。
一晃间,已是一个月半。
大地似已从寒冬中抽身,春日的气息显得越发的浓厚,让人喜气洋洋。
扶南国和安达族咯吱休兵,修养一个月后,再次开战,安达族不死不休,不止是为了抢回青芮夫人,更是为了洗掉扶南国历次给安达族的耻辱,重振安达族的威严。
殷昼的态度显得几分无所谓,完全将这一场战争视为儿戏,安达族若有进逼,他心情不好时便令全军出迎,杀得边界上到处血光,他心情好时,便对安达族不予理会,让安达族尽情的打,接连丧失多座城池,惹得朝中大臣纷纷不满,逐渐有推翻殷昼,另立新君的打算,殷昼知道了朝臣的小动作,也不见有任何的动作,整日和美人纵酒嘻戏,更是将那冒天下之大不韪抢来的嫂子冷落在后庭,也不见有多宠幸。
先前那些认为青芮夫人是红颜祸水的,也逐渐将矛头转到了殷昼一人的身上。
君王如此昏聩,即便没有青芮,扶南国又能撑到何时?
十日前,殷昼不知何故,勃然大怒,怒火殃及朝堂后庭,殷昼一连处置了一百多宫人,三位大臣,更是在安达族休养生息之时,一反常态举兵去进攻安达族,双方殊死搏斗,斗的两败俱伤,殷昼亲自上战场,不要领的厮杀,举箭射中安达族首领阿骨耶,安达族鸣金收兵后,扶南国才作罢。
殷昼的怒火从何处而来,旁人自然无法知晓,但那小道消息,自然是有的。
只听说是那青芮夫人被殷昼宠幸,怀有龙嗣,殷昼而立之年,膝下一直无一子半女,自然欣喜若狂,但青芮夫人却觉得这是一个耻辱,想方设法将那孩子弄掉,趁着殷昼不注意,自个儿培养了一只堕胎的蛊虫,将那孩子流掉了。
殷昼这才将怒火波及到安达族……
瑾烟与诺儿躲在角落里嘴碎,说着这些江山美人的八卦时,施醉卿也只是无意中听了几句。
她昏迷了一个月半,估计这两丫头也没少在她耳边聒噪,她听得都快腻了。
“瑾烟,给我杏仁。”,寂璟敖让人守着这院子,不让她踏出半步,名曰其名是为她身体着想,实则就是圈禁她,她这在无病无痛的,在屋子里都快发霉了。
瑾烟却一本正经地拒绝地施醉卿,“督主,你此次元气大伤,王爷交代了下来,干果瓜仁,全给你没收了。”
“你听他的还是听我的?”,施醉卿脸色不善地看着瑾烟。
瑾烟便噤声了,不听施醉卿的,也不搭理施醉卿,在那屋头晃来晃去,施醉卿又使唤诺儿,“诺儿,你去。”
诺儿还未从红尘山主的死中抽回悲伤,此刻正在发怔,听施醉卿叫她,也没仔细听清楚,浑浑噩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