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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宦妃倾城:九千岁驾到-第1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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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死的,到底是杜太后的侄女加未过门儿媳妇,即便是做做样子,杜太后也是得尽尽心的,东厂的办事能力向来是胜过朝廷这一个国家机构,所以杜太借着施醉卿进宫检查小皇帝课业的机会,跟施醉卿提了几句,意思便是让动手介入。
施醉卿自是应下了,杜太后满意离去。
回到千岁府,便有下人告知,那位雄踞一方的孤掌城城主,项钰又来了。
施醉卿现在看见项钰就表示肉疼,她跟瑾烟嘱咐了几句,让瑾烟将项钰打发了,便正巧被出了正厅的项钰听到。
“怎么?督主好似很不愿见到本城主?”
施醉卿心道,真有自知之明。
“怎会?本督只是怕寒舍太小,让项城主屈尊了。”
项钰重重哼了一声,看着施醉卿的眸光,怎么说呢,听怪异的,让施醉卿觉得,他好似在怜悯她来着……
施醉卿皮笑肉不笑的,“项城主还有事?”
项钰迟迟疑疑的,林林总总将戏曲里的那些个负心汉例子跟施醉卿讲了个遍,扯了半天,没说到正点,倒是让施醉卿自个摸索出了一个主题:原来项钰今日,是为提醒她而来的。
提醒她,寂璟敖就是个杀千刀的负心汉,让她施醉卿敢爱敢恨,拿得起放得下,尽快离寂璟敖离得远远的。
施醉卿摸了摸鼻子,“项城主,这总归是本督的家事,项城主这,关系过度了。”
项钰不敢置信施醉卿竟不把他的话当一回事,他只以为施醉卿没听明白,道:“施醉卿,你可怪我没提醒你,寂璟敖纵横九州,这般手段,到时若让你赔了夫人又折兵,以你这处处招恨的性子,定不为九州豪杰所容。”
施醉卿点点头,表示项钰说的话,很是个理。
项钰看她那态度,心中更是来气,正想大骂施醉卿几句,点醒她,便陡然觉得身后一股子的寒意窜来,而这时,施醉卿扬起了笑脸,“阿璟。”
项钰回头,看见脸色不善的寂璟敖,神色顿时尴尬,但他仔细一想,做亏心事的寂璟敖,又不是他项钰,他尴尬个什么。
寂璟敖慢悠悠的走到了项钰面前,“项城主真是个有能耐的,连孤王这家事也关上了。”
这实打实的讽刺让项钰有些不自在,他意味深长看了施醉卿一眼,对着寂璟敖重重的冷哼一声,走了。
施醉卿发笑,寂璟敖瞪着他,“他对你倒是挺上心的。”
说完,寂璟敖自个进了屋里。
施醉卿跟上去,撇开了项钰这个话题不谈,“阿璟,身子好些了?”
寂璟敖一扯,将她扯入怀里,“你今夜打了些什么算盘?”
“我能有什么算盘?”,施醉卿眨眨眼,“咱们就在府里睡觉便是了。”
夜,祭司府。
白色的风纱飘荡在祭司府的角角落落,在白日里,这些风纱随风飘摇,让祭司府如同仙境般的似幻非幻,而到了夜晚,配上那哭啼的乌鸦哀鸣,风纱晃动,祭司府如同一座鬼风袅袅的地狱之城,让人胆战心惊。
斜长阴森的影子穿过层层叠叠的风纱,径直推开了正中的一扇大门,他走到桌案前,盯着目光灯光幽幽下的一把长琴。
长琴千年不腐,光泽依旧,那每一根弦动,都似神力的恩泽,让人匍匐朝拜。
世有传说,凤凰弦乃凤凰之筋骨所制,神力非凡,有起死回生之能,为上古法器中的佼佼者,位列四大法器之首。
叶朝参照史书中关于凤凰弦的记载而制成了一把精妙绝伦的绕弦琴,但其精妙之处,到底是以暗器制成,虽为当世神兵利器中的精锐,却终究难与凤凰弦一较高下。
斜长的影子逐渐缩为一团,他蹲在桌案前,带着薄茧的手指缓缓摩挲着长琴的凤头凰尾,那般眷念而执着,“凤凰弦……”
突地,他感觉到了不对劲,手指蓦然抽了回来,但已迟了,他低头看见自己的指尖已经黑了一圈,那黑血的范围在逐次的扩大,不消片刻,定能要了他的命。
这凤凰弦是真的,这祭司府料定了他会前来夺取凤凰弦,又知他对凤凰弦的熟悉,所以在真正的凤凰弦上抹了毒,因他对凤凰弦势在必得,即便察觉出凤凰弦上有毒,也定会带着凤凰弦离开的。
所以,正中了温离颜的诡计。
他低低的笑了一声。
这祭司府本就不是干净之地,他到底还是太大意。
“哐当——”,守卫破门而今,顷刻间将屋中团团围住,他果断抽出一柄匕首,削了半截指尖,阻止毒气的扩散。
温离颜站在门外,白衣袅绕,如同这夜中的白无常,“给本司抓活的。”
守卫们一拥而上,那人站在屋中,念了几句晦涩的经文,去了琴上的毒,弹指间,一屋的守卫悉数被击出,甚至连刀剑都还未拔出来,就已溃不成军。
温离颜看着那人对凤凰弦掌控自如,眼中闪过一抹暗光,指挥着一批又一批的守卫上前。
那人中毒,即便他当机立断削了手指,也阻止不了毒气的渗透,这般拖着他,总能将他拖垮了。
而那人身子几番摇晃,也的确是快撑不住了,守卫们一步一步的靠近,正在温离颜喜上眉梢,自以为能将此人拿下时,另一批训练有素的军队迅速窜入了祭司府,看那服饰,还是皇城宿卫军。
温离颜脸色大变,宿卫军怎么会来?
不止宿卫军军来了,大司寇杜秉献和长陵王寂孜笙也来了,这场面已经超乎温离颜的控制之外,今日想到暗中捉到那人为自己掌控的目的,定是要失败了。
“听说那行凶之人今夜要大闹祭司府,所以本王与大司寇一道,前来助祭司一臂之力。”,寂孜笙殷勤的说道。
温离颜问:“不知两位是从何处闻得风声的?”
寂孜笙看向杜秉献,杜秉献捋着胡须,他扫了一眼警备森严的祭司府,看着温离颜的目光显得高深莫测,“祭司大人又是如何知道今夜这贼人要前来祭司府捣乱?”
温离颜若非早已料定,岂会布下这天罗地网?
温离颜脸色一变,“这歹人四处行凶,如今闹到大都城来,大都城中哪位府上不是全府戒严?本司也是为了以防万一。”
温离颜心下了然,这杜秉献定已是因了他孙女的死对自己这个大祭司心生不满,而杜家为大夏国的门阀望族,一旦他表示出对祭司府的不满来,其他门阀世家必定是跟着杜家的方向走,到时她这个大祭司,可就真是举步维艰了。
温离颜仔细一想,便猜到了这定是施醉卿的手笔。
没有施醉卿,杜秉献怎么刚巧在这个时间段来了?而且皇城禁卫军本身就已全被施醉卿掌控,如今杜秉献带的府中私兵甚少,却带了大批禁卫军,没有施醉卿的默许,他能调动得了禁卫军?
温离颜心中冷冷岑岑的,施醉卿想夺凤凰弦,今日竟没有亲自前来,倒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外公,温祭司,咱们有什么话,日后再说也不出,当务之急是先拿下这歹人,为表妹报仇才是。”
经寂孜笙一提醒,杜秉献的目光自然而然集中到了那黑袍的影子身上,他心中知晓,此人并非是有意针对杜家,他之所以对杜家女儿下手,完全是因为杜家女儿身上符合他动手的原因而已。
杜秉献下了令,不计死活,今日定不能让此人活着走出祭司府。
禁卫军倾巢而上,温离颜此刻也不好再说神马阻止的话去加深杜秉献对她的排斥,只是心中暗暗着急,这启动凤凰弦的法子她还未盘问出来,若是就这么让禁卫军将人杀了,她拿到了凤凰弦又如何?
施醉卿优哉游哉的坐在祭司府的飞檐上,那一抹紫衣飘渺,惊心动魄,她看着戒贤实在是支撑不住了,才施施然然的勾过一旁的绕弦琴,手指行云流水般的在琴弦上勾动起来。
那琴弦一出,音律磅礴,便似有锋利的刀剑划破了夜空的宁静,鹤唳而去,瞬间从外到里,将禁卫军和祭司府的守卫全部打散在地。
绕弦琴比不上凤凰弦,但对付这些凡夫俗子,足够了。
那黑袍的影子朝着施醉卿的方向看了一眼,突然抱着凤凰弦,飞身而起,那速度如同倾盆的落雨,快得让人肉眼不及,顷刻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温离颜的怒气显而易见,如今人没抓到便算了,连凤凰弦也一并丢了,她心中怎么能平?
可就凭这些个守卫,能追的上那鬼魅般的人影?
温离颜恨恨的咬了咬牙,这时突见远处那飞檐之上的一抹紫色,她目光更厉,怎么猜不透施醉卿到底打的什么主意,竟然会帮着那人逃走。
施醉卿对着温离颜一笑,笑意在夜色里绽,那般妖娆而盛气凌人,令温离颜想到了寂璟敖爱不释手的那一朵妖化。
施醉卿随后也消失在茫茫夜色里。
寂孜笙见人跑了,也是无可奈何,“温祭司,你在看什么?”
温离颜若无其事的收回视线,摇了摇头。
她即便此刻说出是施醉卿暗中帮了那人,施醉卿一张嘴也有的是话开脱,反而让她自己沾染了一身的腥,在杜秉献面前弄得更加下不了台。
这一夜,寂璟敖也怒,他费尽心思的想得到凤凰弦,他费尽心思的想和施醉卿白头偕老,可施醉卿却费尽心思的将戒贤给放走了,让他的费尽心思全成了打水漂。
寂璟敖飞身追上施醉卿时,戒贤早已离去,只剩下施醉卿站在苍山夜色里,幽幽的叹息了一声。
就在方才,她追上了戒贤,甚至有绝对的优势从重伤的戒贤手中夺取凤凰弦,可她最后,竟然放走了戒贤。
寂孜笙怒不可遏的掐着施醉卿的腰,“施醉卿,你胆子是越发的猖獗了,连我也骗——”
“谁骗你了?”,施醉卿无辜的反问,“分明是你自个轻功跟不上,怎么到时怪我了?”
轻功跟不上?要不是施醉卿故意给他使绊子,他能跟不上?这个杀千刀的女人,瞅着是又欠教训了。
寂璟敖一怒,就地将施醉卿推倒,施醉卿眼色转的很快,四肢朝天去阻止寂璟敖的施暴,“阿璟,咱们有话好好说,这黑不溜西的荒山野岭,别啊……”
“好好说?孤王现在才发现,但凡跟你好好说话,你皮便有点痒,也非得用点手段给你治治这痒,你才能乖点。”,寂璟敖狞笑,施醉卿连问也没问过他的意思,完全是自作主张,他怎能不气?
再这般纵容她,她便是要越发的无法无天了。
“阿璟,他答应过我,等他事成之后会将凤凰弦送我,我们又何必去惹急了他……”,施醉卿试着跟寂璟敖好好说话,可这男人野蛮起来,果真是与禽兽无异,施醉卿不一会就被提了起来,夹在腋下。
寂璟敖的笑容在月光下散发着勾魂摄魄的蛊惑力,“这露天席地的,也不失为一种趣事……孤王可是记得,崖底那一夜……”
寂璟敖朝着深幽的草丛深处走去,似乎真打算找个好去处,施醉卿的身子被颠来颠去,连连告饶,“阿璟啊,这天冷啊,咱们回去吧……”
寂璟敖充耳不闻。
施醉卿叫苦不迭,佛成魔非同小可,谁也不知道戒贤如今身上有些什么邪恶的能力,而且他还有启动凤凰弦的神力,她贸然下手,反而成了弱势的一方。
而且私心里,施醉卿其实也希望,千金公主最终能与戒贤修成正果,即便是为世人所不容,即便是用无数少女的鲜血换来的,她还是希望,他们最终真的能得天眷顾,恩爱到老。
“阿璟,你别生气了……”,施醉卿被寂璟敖摔在草丛里,她仰面躺着看寂璟敖,“我总觉得,我们能在一起,是几世修来缘果,我总希望,世间相爱之人,都能如我们这般,相守相爱……”
寂璟敖听着她冗冗幽幽的语气,怒气消解,他满满的伏下身子,“其实我最气的,是我自己,总是比你慢了一步,到底是你聪明,还是我还笨了?”
施醉卿翻着白眼,我聪明和你笨,这不都是一个道理么?
其实这不是寂璟敖笨,只是有时太过在乎,反而容易失了阵脚,尤其施醉卿还刻意捣乱,寂璟敖想在施醉卿的阻止下做成一件事,那几率,几乎也是很小的。
不为什么,只因施醉卿在他心中的份量太重,他不能不顾着施醉卿的想法。
经历了两大帝国的相继灭亡,诸国反应各异,但几乎都是以太极国马首是瞻,共同抵抗大夏国的扩张,这诸国打的算盘自然不小,将太极国推到了最前头,即便施醉卿要对付,也定是先打太极国这只出头鸟。
太极国自然是也不是傻的,但此种情况下,已容不得他太极国再多做衡量,因为太极国是如今唯一一个与大夏国比邻的国家,不管大夏国要攻打哪一个国家,势必要从太极国借道,所以太极国现在,是处境最危险的一个国家,即便诸国不将太极国推到了首位,太极国也难以幸免于难,如此,还不如站出来,积极的联合各国抵制大夏国的扩张步伐。
太极国前几日便派了朝中二品少傅花士衡出使大夏国,花家原为太极国的皇商,自出了一位宠冠六宫的皇贵妃之后,也逐步走入太极国的朝堂,花士衡便是这位皇贵妃的长兄,但却非亲生的。
当年花贵妃的亲父花淮英执掌花家,那时花家虽然富贵,但到底不过是商户,还未与皇家扯上关系,花淮英年过而立之年膝下尚无一子半女,却在一次外出商谈中,无意从高楼坠落,导致终身瘫痪,此种情况下,花家宗室个个摩拳擦掌想要谋夺花家的这一份产业,花家夫人重情重义,并未抛下丈夫,而是独立撑起了整个花家,将花家发展壮大,挤入了太极国的皇商之列,虽在这个时代,她的行为备受争议,但没有人能否认她的经商手腕和个人气魄。
花夫人差人四处寻访名医医治,都说是花淮英醒来已是无望,为花家偌大家业着想,花夫人便从花家旁支里过继了一个婴孩在自己的膝下抚养。
这孩子,就是如今太极国的少傅花士衡。
花士衡被当做花家的继承人抚养,本该是顺理成章继承花家家业的,谁知十几年之后,花淮英却奇迹般的醒了,这时的花夫人,因多年的操劳,早已是年老色衰,失了当初的少女颜色,花淮英不念旧情,夺了花夫人的权,虽顾忌着名声没有休了花夫人,但却另纳多位良妾,相继生了两位女儿,却始终不曾生出儿子。
即便这样,花士衡在花家的地位也是一落千丈,和花夫人是备受欺凌,于是花士衡便开始入仕,经营多年,终于成了打拼到如今的地位,这位花贵妃能以商户之女飞上枝头,也全赖了花士衡。
花士衡前来,各种奇珍异宝自带了不少,面子功夫是做的极好的,明面是为增进两国友谊,实则也不过是到大都城来探探口风。
施醉卿在迎接太极国使臣的会宴上见到了花士衡,虽已到中年,却是器宇轩昂,谈吐不凡,极有风度,但在会宴上发生了一件事,却让施醉卿看到了这男人犀利毒辣,冷酷无情的一面。
因了会宴上一舞姬起舞时,长袖不甚扫翻了花士衡面前的酒樽,花士衡面上虽然没有动怒的迹象,却在那舞姬上前赔罪时,手段毒辣,立时就用酒樽坚硬的杯脚刺入了那舞姬的大动脉,让那舞姬当即毙命。
大夏国朝臣是目瞪口呆,小皇帝是吓得险些从龙椅上滚下去。
这毒辣手段,便都是可以与施醉卿一较高下了,于是当时,朝臣的目光,愣是在花士衡和施醉卿之间转来转去,施醉卿隐约的还觉得,那些朝臣看着她的目光,多多少少带了点庆幸。
因为施醉卿好歹,是不会在公共场合对不相干的人下手,那些遭殃的,都是不知死活要跟施醉卿作对的人物,可花士衡这般,却是结结实实的乱杀无辜,毫无人性可言,当即就震得朝臣面色煞白。
施醉卿却似笑非笑说了一句:“不知这下马威是少傅大人的临时起意,还是贵国皇帝陛下的意思?”
花士衡这一招当廷杀人,其一的确是给大夏国一个下马威,借一个舞姬的命杀杀大夏国的锐气,更准确的说,他做这一出,就是为了给施醉卿和寂璟敖看,让他们知晓,太极国不是敦商和古月那般好欺的。
其二,他是要试探试探大夏国这帮养尊处优的朝臣们,这么一试探,他顿时便看到了大夏朝臣眼中的恐惧——他们怕战争,因为一旦有了战争,文官的地位就一落千丈,就如之前,施醉卿已接连废了好几批官员,其中以文官居多,所以,战争持续的越久,他们离失去高官厚禄的危险就越近,于是在他露出杀意的时候,他们下意识的便觉得太极国和大夏国战乱在即,他们的地位岌岌可危。
但施醉卿那一句问出,又让花士衡进退两难,他若承认是自己要给大夏国一个下马威,就是在大夏国的地界上无礼,大夏国要瞬变也给他点什么下马威把他的命弄没了,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儿。
可他自然也不能说是太极国皇帝要刻意给大夏国难堪,国与国之间的关系,向来是最敏感的,若施醉卿一怒之下,公开和太极国撕破脸,他回到太极国,势必要被皇帝问罪的。
于是花士衡左右一衡量,掸了掸自身的衣袍,道:“本官向来想喜爱干净的,不承想在这大夏国最神圣的殿堂之上污了衣裳……怎么?督主不会是为了一个舞姬要问罪本官吧?”
即便在现代,国与国之间也不可能为了一个微不足道的人而开战,更何况这是古代,人命有时候还比不上狗命,大夏国要真是为了一个舞姬就与太极国为难,那才真是小题大做。
施醉卿捏紧了酒樽,也轻掸了掸自己的袖角,似正沾染上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这圣殿向来最是干净神圣的,我等在此会宴也不曾脏了衣裳,怎么少傅大人一来,这满殿都似蒙了一层污垢,果真是脏得很,难怪少傅大人心中不喜。”
花士衡冷郁的目光看着施醉卿——这般处变不惊,与那不堪一击的朝臣想必,果真显得是个难对付的人物。
她这般讽刺他是心脏才觉了身脏,还一脸厌恶的表情,似他花士衡的到来,将整个大夏国的天空都给污染似得。
这场会宴,花士衡没有讨到丝毫便宜,反而被施醉卿那一张嘴杀的片甲不留,这其中的明争暗斗,朝臣看在眼里,也觉得心惊。
而会宴结束后,两人那相视的冷冷一笑,更是让人从骨子里打颤,“九千岁与苍秦王人才出众,一臂担起大夏半边天,本官甚为崇佩,更期待来日能与两位一较高下的机会。”
施醉卿不由得仔细琢磨花士衡这话中的意思,怎么?难道花士衡是迫不及待的想要让太极国和大夏国来点不太平的东西了。
花士衡自也是看的清楚,寂璟敖和施醉卿为大夏国的半边天,除去了他们,大夏国倒了半边天,便是不堪一击。
但想要除去这两人,是何其的容易?
施醉卿与寂璟敖站在那几百级高的阶梯之上,俯眼望去,宫屋巍峨,那一级一级的阶梯如同这皇宫里的等级森严,让人难以跨越。
那些散去的朝臣经过施醉卿身边时,听到施醉卿一句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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