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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

宦妃倾城:九千岁驾到-第2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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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掌大掌握住施醉卿的胳膊,用力将她从觅儿的身旁扯开,施醉卿回头看着寂璟敖,脸色凝重,“阿璟……”
寂璟敖嘴里缓缓吐出两个字,“怨灵。”
施醉卿去看觅儿,觅儿的身体躺在地上,从脚到头,在逐渐变为一股黑色的袅绕雾气,那是……怨灵。
当初在大漠洞窟里,觅儿便是以操控怨灵来击杀她和寂璟敖,没想到如今,他会以最后的一线生命将自己变成怨灵。
世间最强大的怨灵,不是阴阳之间以肉体为寄生的阴阳怪物,而是至阴。
觅儿死了,他所留在人世间的怨灵,没有任何形体,飘忽在这世间,常人永远也无法看到,但他的邪恶力量,却依旧存在着,时时刻刻准备着将人推入地狱。
这阴极怨咒本身就强大披靡,而且觅儿还以鬼能之身来施展怨咒,他这般叫着温离颜的名字,定是将这怨灵咒语施在温离颜的身上了。
施醉卿看着觅儿,觅儿的身体在消失,他的眸子逐渐恢复正常,一如当初初次见到施醉卿,他跪在她的骏马之前,容色无双,眉目含情,我见犹怜之姿……
如果一切还能回到当初,他宁愿自己还是将军府无忧无虑的小公子,宁愿自己是燕归谷里掏鸟捣蛋不可一世的季疏觅……
“施醉卿,凤凰弦,琴魂,太极国,虞冗山……”
施醉卿深深的闭上眼,无能为力。
寂璟敖的唇间嚼着觅儿留下的最后一句话。
小皇帝不知何时站在院中,他茫然的看着觅儿化作一团黑雾消失,嘴里低低的道了一句:“你总是嘲笑朕的字难看,可是朕的字如今已练得很好看了,朕还没给你开开眼界呢……”
说着说着,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就流了泪。
小绿子牵着小皇帝的手,“皇上,跟奴才回屋吧。”
小皇帝走了几步,又回头望了一眼,觅儿的身体消失,只有一股浓浓的黑烟雾在原地袅绕着,逐渐淡薄……
远处,从千岁府的大门直直的奔进一个白色的身影,朝凤城轩而来,那一袭白衣在夜色里晃得人眼睛生疼,他奔到了施醉卿面前,那眼中毫不掩饰的喜悦更是让人不忍直视。
“督主,我找到海瀛珠了……”,子染喘着气,千里奔波回来,他依旧纤尘不染,依旧是施醉卿后院中最为传奇的白衣公子,而落在他掌中那一颗火红色珠子如同龙眼般璀璨烁烁,闪着不同寻常般敏锐的神力光泽,“督主,觅儿呢?”
施醉卿动了动嘴唇,视线撇开,不知该如何面对子染。
世事无常,当初她曾因千金公主与宗政陵的命运感叹唏嘘,如今依旧为觅儿与子染这一步之遥的错过而唏嘘。
子染望见施醉卿平静得可怕的眼神,脸上的喜色逐渐退却,他侧头,又望见立在另一旁的小皇帝和小绿子悲哀的目光。

☆、625。第625章

子染顺着他们的目光,朝石桌旁那一抹已在逐渐化为乌有的黑烟雾,他心里重重的颤了一下,声音发抖,“督主,觅儿呢?”
施醉卿抬起手指,指向了那一缕飘渺的烟雾,“他在那里。”
子染似被定住了,目光极其缓慢的再次移向了那一缕烟雾,随后笑容破碎,“督主,别跟子染开玩笑,子染要的是觅儿。”
施醉卿目光定定的看着子染,子染只觉得心脏突然间开始支离破碎,手中的海瀛珠从他掌心滑了出去,落在地上,滚到了施醉卿的脚下,那海瀛珠似嗅到了不寻常的鬼阴气息,颤颤巍巍的自地面上浮动起来。
寂璟敖摊开掌心,海瀛珠稳稳的落在他的掌中,在他的掌中逐渐归于平静,将一切的喧嚣化为静凉的呜咽。
子染身子一沉,跪倒在地上,手指颤抖的去抓那烟雾,却将那烟雾打的四散飘零,“觅儿……”
他疯狂的想要抓住最后一丝的余温,想要将那烟雾拥入怀中,却反而让那烟雾消失得更快,子染发狂的捶打着地面,“觅儿,为什么不等我,为什么不等我……”
子染的痛苦,施醉卿看的那般真切,但她无能为力,连安慰都会显得薄凉,而这时,子染突然起身,冲到了寂璟敖面前,“王爷,你是玄天门毕岩老人的关门弟子,如今我将海瀛珠拿回来了,你定能救觅儿的,你能救他的对不对?”
海瀛珠神力无边,是他唯一的希望。
他不能放弃,不能放弃。
海瀛珠还在寂璟敖的手中,因怕这神力与施醉卿身上的鬼魅之气相冲,寂璟敖将那蠢蠢欲动的神力压制下去,此刻海瀛珠看起来,不过就似一颗再平常不过的红珊瑚珠子。
子染见寂璟敖与海瀛珠如此相同,希望更大,抓着寂璟敖的胳膊更加的用力,眼神更加的急切。
寂璟敖悲哀的看着子染,“他元神俱毁,即便是大罗神仙,也无这般回春之术。”
若觅儿以鬼力反噬灵魂自杀,若觅儿没有在最后结成怨灵来诅咒仇人,海瀛珠兴许能让他有一线生机。
可他做的太绝了,即便是神器,也救不活没有了三魂七魄之人。
子染一步一步后退,退在了那石桌旁,身体轰然倒下,他麻木的跪在觅儿消失的那一角,那地方现在连烟雾也不见了踪影,什么都没有,却给子染心中最痛的粉饰太平。
他背脊弓成了最沉重的弓箭,额头抵在冰凉的地板上,泪如雨下,泣不成声。
施醉卿从未见子染哭,这是第一次。
哭的让施醉卿心里也泛着疼。
寂璟敖揽着施醉卿的肩膀,轻叹了一声,带着施醉卿进了屋里,施醉卿抓着寂璟敖的手抖了一下,她坐在床畔,将头轻轻的搁在寂璟敖的小腹上,“阿璟,我活着的每一刻每一个时辰每一天,我都希望与你执手,连眨眼的功夫,我都不想浪费……”
寂璟敖轻抚摸着施醉卿的发,今日季疏觅之事定是触动了她心里最脆弱的神经,让她有感而发了。
“乖,我一辈子都会拉着你的,即便是下地狱,我也会拉着你,绝不会放手。”,寂璟敖蹲在她面前,仰着头看她精致殇然的眉眼,这张脸,他即便看了生生世世,也不会看厌。
施醉卿抬起手掌,她的手指冰凉而细腻,缓缓摩挲着寂璟敖的眉眼,那手腕间的紫珊瑚撞过的眉头,寂璟敖抓住她的手腕,拉下她的脸,轻轻吻了一下。
“卿卿,你不是季疏觅,我也不是子染,别怕……”
“我没怕……”,寂璟敖将头搁在他的肩头,“我只是突然觉得,相爱的两个人,即便爱的天长地久,可命运却这般脆弱,连相守的机会都不给……寂璟敖,我们会不会……”
“不会。”,寂璟敖笃定的打断她,“卿卿,我说过,这辈子,我们会相守到白头,相守到子孙满堂,相守到沧海桑田,谁也拦不住我们,若是老天爷要与我作对,我便与老天爷斗个你死我活……”
一声惊雷从天际轰然滑过,如同凄厉的恶鬼吞噬了人间大地,大雨突如其来,乍然见便弥漫了整个苍穹,施醉卿望着门外几乎要被压塌的屋檐,手指抵住了寂璟敖的唇,“寂璟敖,你别胡说……”
她从来是不将这天地放在眼中,可此刻突然怕了惹怒老天爷,老天爷会让她与寂璟敖生生世世不得相守。
“督主。”,瑾烟将绸伞立在门外,抖落了一身的雨珠进门来,“太极国来使花承毓今日在国色天香楼被杀,楼中几十人亲眼看见觅公子从花承毓的房中走出来,少傅花士衡让人验了尸体,证实花承毓是被异能所杀,此刻花士衡已带了人前来,正在千岁府的门外闹着,说是要督主将行凶之人交出去。”
施醉卿最近一年多没做出什么灭门屠杀的惨案来,倒是让人觉得好欺负了,先前永宁挑衅上门,如今连一个花士衡都敢闹她的千岁府,这还真是应了那句话——老虎不发威当她是病猫。
施醉卿撑起了身子,神情冰冷。
瑾烟手里拿着叶朝交给她的案卷,施醉卿将案卷接了过去,其上将近日觅儿的种种行迹记载的仔仔细细,尤其是今日觅儿在国色天香楼的行为。
觅儿前去国色天香楼,在楼中与花承毓发生关系,沈落微得知觅儿动向后,再次借了温离颜的人,将前去国色天香楼寻欢的恩客引去了花承毓的门外,而前去国色天香楼寻欢的,不是朝中权贵便是大都城的富贵商贾,觅儿早前在公孙太后跟前,其中自然不少人知道他季家公子的身份,他去花承毓跟前自荐枕席,自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这不止是丢了季家的脸面,更是让觅儿在人前几乎抬不起头来。
而觅儿明知门外有人,却依旧忍着,直到从花承毓的口中得到自己想要的,便以鬼能禁术将花承毓杀死,其后觅儿若无其事的回到千岁府,将打探到的消息告知了神秘人,随后神秘人离开,而觅儿沐浴更衣,去了凤城轩,等着施醉卿回来。
觅儿是个要面子的人,今日他做出自杀的举动来,一方面是受不了花承毓沾了自己身子,一方面,更是受不了天下人非议的目光,但究其到底,他是知道自己活不长了,干脆自暴自弃的寻死……
尽管如此,但其中神秘人的逼迫,沈落微的算计,还有自己对子染行踪的隐瞒,在觅儿的自杀中,也是功不可没……
许多件小事一旦汇聚起来,便会酿成不可估量的后果,觅儿能有今日,逃不开命运的捉弄,更逃不开世人的寡情薄意。

☆、626。第626章 抬尸上门

施醉卿搁下了卷宗,对寂璟敖道:“花士衡既然敢来,我若不撕他一层皮,他便当真是觉得我心慈手软了,这件事,我自个去处理,你便在屋中等我回来。”
寂璟敖不置可否,只是将披帛拢在施醉卿的肩头,交代了施醉卿几句,便点了点头。
下人举了一顶巨大的华盖伞过来遮住施醉卿,瑾烟也举了绸伞,尾随施醉卿,冒着夜雨出了门。
施醉卿走时,子染还跪在落雨之下,寂璟敖出来时,子染已倒在了瓢泼大雨之中。
寂璟敖想着施醉卿方才那番话,本来冷硬的心,突然的有几分同情起子染来,他甚至潜意识里觉得,自己曾经,似乎也曾无数次感受过子染这般绝望的心情……
他站了良久,终于抬脚,走到了石桌旁,弯腰将子染提了起来,扔进了屋里。
寂璟敖拿出海瀛珠,正巧,他对海瀛珠的掌控还不是很熟练,此刻便拿了子染下手,运了海瀛珠的神力给子染疗伤。
海瀛珠在他的掌中散发着赤红的光芒,从寂璟敖拿到海瀛珠的那一刻起,海瀛珠似乎就已是属于他的,竟没有丝毫的逆动,像听话的宠物,寂璟敖要它如何,它便如何,唯命是从。
寂璟敖心里也松了一口气,如此一来,其它四大神器他也定能运用自如,到时找齐了四大神器,他便不必再花费心思去想如何催动四大神器为施醉卿祛除鬼邪了。
千岁府的地面平平稳稳,没有什么较深的水洼,只是今夜这场雨大的出奇,落雨在地面上几乎汇聚成了溪流,施醉卿的短靴中已灌了不少水。
朱红的大门早已撑开,千岁府的侍卫守在门前,神情肃严,严阵以待,不敢有丝毫的松懈。
施醉卿踏出了门槛,正见同样举着伞站在雨幕中的花士衡一行人,浩浩荡荡、来势汹汹。
在这大都城的地面来,花士衡种种行为,已经超出了施醉卿的容忍限度,施醉卿敢保证,花士衡若再不知收敛试图挑战她的底线,她倒是不介意送花士衡去见他那可怜的侄儿。
施醉卿一来,花士衡立刻打起了精神,那落雨淅淅沥沥的,将这一场会面弄得如同一根绷紧的弦,奏响了一曲四面楚歌的嘶喊,紧迫和窒息,空气中处处都有些硝烟和烽火在流窜,让人呼吸几乎都困难起来。
“少傅大人对本督这千岁府可真是情有独钟,三头两头的上门给本督找些乐子,可今日天色已晚,又是如此大雨,本督都已歇下了,少傅大人依旧雷打不动的来了,真真的让本督有些措手不及。”,施醉卿语气含笑,但面上全无半点笑意,冷漠而冰冷,如同破碎裂开的冰渣子般渗人入骨。
花士衡拱了拱手,伞幕之下,他神色凝重,“因了今日这事事关重大,与千岁府颇有关系,花某不敢大意,所以冒雨前来叨扰督主,还请督主就事论事,能给花某一个说法。”
这来意,已是明显的不能再明显了。
“少傅大人不必再多言了,本督知你是为了花承毓一事而来。”,施醉卿目光直直看着花士衡,她浑身的凛冽之气比这惊夜电雨更加的慑人,“季疏觅的确是我千岁府的人,花承毓也是他下的手,众目睽睽之下,本督没什么好否认的,不过,本督倒是没料到堂堂太极国的少傅大人竟也是如此的没脸没皮,自己的侄儿强取豪夺、逼良为娼,作茧自缚,少傅大人竟也敢如此张扬,闹到我千岁府来,想来也没把花家这名声放在眼中罢了。”
施醉卿前几句话倒是说的合情合理,但这最后几句,却又生生的事实扭曲成了另一番模样,花士衡心里冷笑了一声,“督主这话可就不对了,季疏觅乃是天下皆知的妖人,当初中原的江湖豪杰齐聚古月诛杀这妖人以安天下,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只奈何当日没有证据让这妖人逃过一劫,如今这妖人总算露出了狐狸尾巴,竟引。诱我侄儿,采阳补阴,让我侄儿惨死,人证物证俱在,督主方才也是认了这妖人的所作所为,想必是不会再包庇这妖人了,还请督主将妖人交出来,花某好带回去向父亲请罪。”
施醉卿嗤笑了一声,“听说少傅大人将二公子的尸身也带来了,本督这辈子还没见过死在妖人手下的人是个什么鬼样子,不如给本督开开眼界。”
施醉卿一番话句句辛辣,花士衡也不介意,只是笑了一声,便令人将花承毓的尸身抬了上来,正要放在千岁府的门前,千岁府的侍卫立刻上前,拔刀拦住,花士衡看向施醉卿,“督主这是个意思?”
“本督这千岁府是风水先生千挑万选出来的好地儿,少傅大人怎能抬了一具尸体搁在本督的屋檐之下,那不是生生的要给本督招晦气?本督可着实有些怕呢。”
“想不到督主也注重这些。”,花士衡冷冷的说了一句,这地儿是施醉卿的,施醉卿不让人抬了尸体上去,花士衡便只好命人将花承毓的尸体抬在雨幕中,让人用大伞遮着,可即便如此,花承毓的尸身也免不了遭了些罪。
冷飞流上前,挑开了缚住尸身的白布,花承毓已经失去血色的脸在惊雷闪电之下令人心悸,他那鼓得几乎暴突出来的眼珠子昭示着他死前看到的一切和他所受的酷刑是如何的令人恐惧,他全身上下全无半点伤口,施醉卿一眼便看出,花承毓不是死在觅儿的鬼能之下,而是被觅儿的鬼能之术活活吓死的。
在他得到极致的快感之时,睁眼突然看见觅儿那双鬼魅般的眸子和浑身的黑气,那种极度兴奋和极度恐惧的情绪交叉,足够让他心悸而死。
“少傅大人抬着这么一具尸体到我千岁府,便非说是鬼能妖人所为,未免太牵强了吧?”,施醉卿淡然一笑,笑容讽刺,“这种死法,说难不难,说容易也不容易,不过要学起来,还真的是简单的可以,别说本督这千岁府,即便是少傅大人这群侍从中随便揪出个人来,也能有这般本事,少傅大人却非说是鬼能妖术所为,可真是有些小题大做,让本督不得不怀疑,少傅大人你的用意。”
觅儿要是普通人,自然是没什么,可偏偏觅儿修习了鬼能,这便关系到整个天下,先前施醉卿包庇觅儿,燕归谷还因了此事招来杀身之祸,已让天下人对东厂的用意有些忌惮不已,如今花士衡带着这所谓可以证明觅儿身负鬼能的证据来,自然会再次将施醉卿卷入到无法逆转的漩涡风暴中。
所以施醉卿这一句话,正巧暗讽了花士衡就是借机发作针对千岁府,想以觅儿之事陷千岁府与风暴浪潮之中,其心可诛。
如此,施醉卿要是反击他或者直接弄死了他,那也是他活该。
照着施醉卿以往各种冠冕堂皇的杀人借口,这个借口当真是不算什么了,所以,花士衡即便今日死在这千岁府了,也真没人觉得大惊小怪的。
“负责验尸的是你大夏国刑部之人,他一口断定这是属于鬼能致命,难道督主还以为是花某作假不成?”,花士衡板着脸,一脸的不悦。

☆、627。第627章

“是吗?”,施醉卿目光扫了花士衡一眼,“少傅大人提醒了本督一句,这刑部之中竟有人连心悸而死都看不出来,想来也是个拿着公家俸禄却碌碌无用的废物,本督会记得向皇上奏言,筛了这只拿钱不办事的东西。”
施醉卿这字字句句的,就是打死不承认季疏觅是以鬼能杀人。
觅儿生前最惧怕被人发现自己是个半人半鬼的,这死后,施醉卿也想保全他这最后的一点尊严,同时,这不止是为觅儿,更是为了千岁府。
“督主若当真是有怀疑,花某不介意督主再招人仔细验尸,若是众口一致,督主又当如何?”
“不如何。”,施醉卿道:“他若当真是身赋鬼能,要练个什么妖术采阳补阴,本督也不会吝啬送他些年轻力壮的好货色助他一臂之力,哪里还需他自己外出觅食?再说了,季疏觅乃妖人之传闻本就是燕归谷无端生事,所谓谣言止于智者,想不到少傅大人竟也会被迷惑了。”
施醉卿将事实扭曲得面目全非,这到底是大都城,花士衡拿施醉卿半点办法都没有,“不管他是人是妖,总之他杀人行凶是不争事实的事实,我等身为来者使臣,却在你大夏国遭此横祸,督主不想伸张正义情有可原,可别为了包庇这妖人,让千岁府也跟着受累才是。”
“受累?”,施醉卿目光轻抬看着花士衡,沉郁幽冷,“花士衡,你觉得你区区一个太极国的少傅,动得了我施醉卿?还是你以为,太极国皇帝就会为了你花家,大举兴兵与我大夏国作对?”
施醉卿那话被落雨遮掩,能听到的就只有她与花士衡而已,花承毓死在妓。院这么不光彩的事儿,花家有什么颜面将此事提到太极国皇帝跟前去?
花士衡目光阴鸷的缩了缩,施醉卿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直视着他,张狂而倨傲,“季疏觅是本督请到千岁府的客人,本督好喝好喝的养着他,荣华富贵不少,他这脑袋瓜子可精灵着呢,没事跑去青。楼杀什么人?少傅大人看的不甚明白,但天下人的眼睛却是雪亮的,是是非非,他们心中自有一番明镜,不是少傅大人几句话就能左右民心的。”
这话中之话,无非便是在指摘花承毓品行不端,抢掠觅儿,最终觅儿不堪受辱才杀了花承毓,导致了这一场血光之灾。
说来,一切都是花承毓自找的。
“既然民心非一人所能左右,花某说了不算,督主一面之词也算不得真,不如便将那妖人交出来,再请了仵作验尸,一切是非便自有分晓。”
“你要验尸便自个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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