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妃倾城:九千岁驾到-第2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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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璟敖看着施醉卿又开始出神,阴着脸,“施醉卿,你又在想哪个野男人?”
“想你啊。”,施醉卿反手搂住寂璟敖的脖子,“野男人。”
寂璟敖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出来,摆明了不信施醉卿,但他也知,施醉卿想什么,是定不会告诉他了,但他忍不住将打碎了的醋瓶子翻了出来,带了些试探的意味问道:“卿卿,谁是皇尊?”
尽管如今将施醉卿拥在怀中,可对于施醉卿嘴中时不时冒出的皇尊,他依旧耿耿于怀。
这个分明让他翻遍了整个赤炎大陆也找不出的男人,却总是活在施醉卿的心中,让他倍感威胁,简直比穆晋玄在施醉卿心里的位置还坚固,坚固得让寂璟敖连怎么拔出都不知道。
“不知道,是你朋友么?”,施醉卿无辜的眨着一双眼睛看寂璟敖,装傻充愣。
寂璟敖阴测测的捏着施醉卿的下巴,目光犀利的将施醉卿脸上的每一处细微的经脉都扫了一遍,“我感觉到,你方才就是在想他。”
施醉卿心里一跳,这感觉这么准?
施醉卿微微垂了垂头,“我还没做好心理准备,阿璟,我日后想清楚了再告诉你,成么?”
寂璟敖过了良久,才道:“好,不许骗我。”
从浴池中起身,施醉卿缩在被子里,寂璟敖在床上打坐,掌心中运着海瀛珠,起先施醉卿还怕海瀛珠神力太冲将自己给撞飞了,但见海瀛珠在寂璟敖的掌中散发着温和细润的淡淡光晕,自己身上也并无任何不适,便放宽了心。
良久,施醉卿终于收了掌,将海瀛珠放入了施醉卿的掌心,海瀛珠也没有如以往一般嗅到鬼气便发动强硬的攻击,不仅如此,施醉卿隐约还能感觉到,海瀛珠落入自己掌心的刹那,有一股温温润润的暖流在自己的体内流窜。
“海瀛珠你留着,虽还不能完全驱除你体内的鬼魅之力,但关键时刻,也能护身。”
施醉卿盯着那颗如同冲冠一怒般的火红色珠子出神,“这是子染用命搏回来的,只是可惜,觅儿终究没有等到。”
东方胤临死前对子染言,当初白虎帝国为让海瀛珠永远留在帝国的水域里保佑帝国千秋,取了海中一只红鲤鱼的心脏,将海瀛珠植入其心脏的位置,久而久之,这只红鲤鱼吸收海瀛珠的神力,逐渐发生了变异,成为今日体积庞大的古月海怪。
而海怪与海瀛珠在千年的生生相依中已密不可分,若海怪死了,海瀛珠的神力也将随着海怪生命的流失而消失殆尽,成为一颗普普通通的珠子,唯有以金刚不坏之身进入到海怪体内,在海怪死前取走其心脏,才能保存海瀛珠的上古神力。
而能完整取出海瀛珠的法子,只有白虎帝国历代的帝王才能知晓,而东方皇室,就是千年前白虎帝国的后裔,即便东方氏在诸王征伐中曾式微灭亡,但这个秘密,却一直代代相传,由家族的嫡长子继承,直到东方皇室在此夺回政治大全,立于安邑古城之上。
当初寂璟敖和子染千方百计将海怪引出来,就是为了进入到海怪的体内,谁承想寂璟敖被施醉卿给打晕了,而子染为救觅儿,阴差阳错被海怪吞了下去,反而因祸得福,得到了海瀛珠。
只是,他却做梦都没有想到,在他与海怪斗智斗勇的时候,觅儿却已比逼到了生命的尽头,最终那一步之差,导致他们阴阳相隔。
施醉卿捏着海瀛珠,缓缓的叹了一口气,问寂璟敖:“子染人呢?”
寂璟敖瞟了他一眼,“丢后院去了……你倒是挺关心他的。”
施醉卿对子染的不一般,不仅是外界传闻的那般,她曾为子染千金一掷,豪迈阔绰,在她心里,对子染这般温温润润的男子,其实挺有好感的。
寂璟敖隐约也摸出了施醉卿在对待男人时的喜好来。
施醉卿欣赏那种骨子里腹黑狡诈外表温润如玉又聪明的男子,譬如湛南风,譬如子染,更譬如,那位背负着昏君骂名,一生为了一个女子将江山玩弄于鼓掌间的扶南国皇帝,殷昼。
但偏偏,寂璟敖不是那般的男子。
☆、631。第631章
寂璟敖心中清楚,他内心腹黑狡诈阴险邪恶是没错,他长了一张谪仙似得脸没错,但他这满身的血腥之气和嗜杀的性子,和温润如玉四个字,是无论如何也扯不上关系。
施醉卿听出了寂璟敖语气中的不爽,低低的笑了一声,“我记得第一次见子染的时候,便是妓坊之中,他白练而舞,倾国倾城,无论是男人女人,见了他,便都跟丢了魂似得,第二次见面,便是他身负重伤,倒在我的脚下之时……我让卓不凡为他换了一张脸,却终究没能为他换来一个崭新的人生。”
“心疼了?”,寂璟敖阴嗖嗖的问,“你便是喜欢这般的男子,才嫌弃了孤王不是?”
施醉卿语气里的伤感,听得寂璟敖心头也微微的惆怅,他便转移了话题,不想施醉卿一味的沉溺在旁人的生死得失之中。
“那是欣赏,不是爱。”,施醉卿捧着寂璟敖吊着一瓶子陈醋的脸庞,“你说你要是跟他们一样,我能瞧上你?”
其实人与人之间,哪有太大的差别,你觉得一个人与众不同,你觉得一个人超凡脱俗,不过就是因为你喜欢他而已,你若不喜欢,他放在人海中,也不过就是一个普通人而已。
“果然……”,寂璟敖的唇就贴在施醉卿的唇上,那一句果然之后,便再无了下文。
“果然什么?”,施醉卿狐疑问道。
寂璟敖指肚摩挲着她润润的唇瓣,“果然,你这张嘴,说起情。话来,便跟抹了蜜糖似得,令人心花怒放,比孤王是厉害的多了。”
“那是自然,有些东西,嘴皮子就能办到的事儿,何必再去多费工夫呢,你说是吧?”
“所以,你的意思便是,你在用这嘴皮子的功夫哄孤王了?”,寂璟敖捏着她的下巴眯起了眼。
施醉卿捏着寂璟敖的手指,嘻嘻笑了一声,与寂璟敖甜腻腻起来,“不,我的意思,我心里只有你。”
她见过了太多的生离死别,亲眼见到千金公主与宗政陵之间的错过与错失,亲眼见到子染与觅儿相守一生的失之交臂,真的不想这辈子再因为自己的手抓得不够紧而失去了寂璟敖这么一个肯陪着自己刀山地狱一同并肩的男人,失去自己苦尽甘来的爱。
“心里当真只有我?”寂璟敖的手指在她胸口戳了一下,分明是满心满眼的欢喜,却故作严肃,“孤王可记得,你这嘴里没少叫着孤王老男人。”
“我这是赞你老当益壮。”,施醉卿很严肃的恭维。
“难道孤王是真老了?”,寂璟敖皱着眉头,他才二十七,这年龄不算老,可他怀疑,在施醉卿心里,他就是个老不死的,不然为什么施醉卿每次都让他去死,到如今他也没去,不是老不死是什么?
施醉卿看寂璟敖在那纠结认真的模样,笑了一声,,主动揽住寂璟敖的脖子依了上去,“你哪能老啊,就算变成了老头子,那也是风度翩翩英武不凡的老头子,站在人群里,那也叫鹤立鸡群。”
“贫嘴。”
“阿璟,你说,觅儿最后那句话,是个什么意思?”
——凤凰弦,琴魂,太极国,虞冗山
施醉卿也是因了这句话,才知觅儿去找花承毓的原因。
神秘人定是想从花承毓的身上找出关于凤凰弦的秘密。
寂璟敖沉吟道:“据我派出寻找四大神器的人回报,戒贤是从太极国花家大公子花承析的手里将凤凰弦夺走,至于花承析从何处得到凤凰弦不得而知,但凤凰弦丢失后,花承析只暗地里让人寻了几次便做罢,似乎并不为意,那****在乱葬岗夺到凤凰弦,也见了那凤凰弦似已没了神力,便隐约猜测,凤凰弦中一抹琴魂,定已是落到了花承析的手里,如今凤凰弦无魂,是神是魔,全由执琴之人善恶所定。”
花承毓是花承析的亲弟弟,即便花承析将得到凤凰弦的消息隐瞒得天衣无缝,但难免会有疏忽之时,而神秘人定是知晓难以从花承析身上下手,所以便从花承析身上找突破口。
但不管神秘人还是花承析,他们的目的,似乎都是为了一抹琴魂去的。
“他们要琴魂做什么?”
“琴魂栖身凤凰弦,修炼千年,虽是魂,却也是神,唯有魂与琴合而为一,凤凰弦当能发挥无限神力。”,若非是季疏觅生前留下这句话,寂璟敖险些便忽略了琴魂这一重要因素,“神秘人要琴要魂,是想将琴魂收为己用,花承析要魂不要琴,只怕是……”
施醉卿眯着眼接下寂璟敖的话,“他是想做神?”
“怕是如此。”寂璟敖神色深思,花承析除非是想吸取琴魂的神力长生不老,否则他只要琴魂,根本毫无用处。
“觅儿的意思,想必琴魂是被花承析囚在虞冗山,可我不解的是,琴魂既是神,花承析区区凡体又怎能将她从琴中唤醒?又怎能囚住她?”
“古书记载,千年前凤凰弦是在朱雀帝国龙樱公主的手中销声匿迹,以我猜测,那琴魂定是龙樱公主无疑,而龙樱公主千年前,正是在帝国皇宫弹奏凤凰弦,自焚殉国,所以龙樱公主,怕火。”
施醉卿眸光一亮,“难怪是虞冗山……”
太极国国土之上,高耸着一座沉睡了几千年的活火山,龙樱公主因火而死,即便成了神也惧怕凡火之力,所以,花承析将她囚在虞冗山的火山里,她又怎么逃得出?
至于花承析是如何降服龙樱公主的,这其中只怕少不了龌蹉不耻的手段。
看来太极国这位有着盛名的翩翩公子,也不如他表现的那般温润善良。
而且只怕,还是个难以对付的强敌。
第二日花士衡便启程回了太极国,至于他回朝之后如何向花家上下交代,他自然是他的事了。
而花家虽是太极国皇商,却终究不算什么名门大户,即便是怨恨大夏国又如何?区区花家难道还能以一己之力来与大夏国相抗衡,而且花承毓这么窝囊的死去,他们想要掩饰都来不及,更不会大张旗鼓的将此事宣扬出去,那对他们没有任何的好处。
如此下来,花家就会将这窝囊气发泄到花士衡的身上,花士衡虽然位极人臣,花家能以皇商的身份入主朝堂,也全赖他扶了花淮英的二女儿花意浓入了后宫,但如今花家得势,不仅后宫有个皇贵妃吹耳边风,朝上还有一个颇得君王器重的花承析,花士衡势单力薄,最终难和他们斗。
☆、632。第632章
施醉卿一早送了小皇帝去上早朝,朝散后又在宫中督促了小皇帝批阅奏章,小皇帝心情很是沉郁,一天循规蹈矩的,竟没有如同以往那般跟着施醉卿撒娇淘气。
施醉卿知,定是昨晚觅儿的死给了他难以言喻的震撼,小皇帝在这宫里,奴才们陪着他胡闹玩耍总是带着几分小心翼翼,只有觅儿才会不怕死的跟他叫板,小皇帝心底里,是将觅儿当成好朋友的。
可现在觅儿死了,他心中自是不好受。
施醉卿正在出神,便见小皇帝盯着一本奏章发呆,施醉卿抬起小皇帝的下巴,望见小皇帝眼中滚来滚去的泪,皱眉道:“哭什么?”
“卿卿,我好难过……”,小皇帝肩膀抽了一下,“小白脸就这么死了……”
“是人都会死,如果这世上每死一个人你便要哭哭啼啼的,你这皇帝趁早别做了。”
小皇帝努力的不让眼泪滑下来,然后继续伏在案上,批阅奏章,他朱笔批答,一笔一划,写的很是规整,相较之前那惨不忍睹的字迹,如今这笔下落出的字,好歹是能让人认出来了。
过了半晌,小皇帝的眼泪终于滑了下来,落在墨迹上,将那还未干的朱红墨迹晕染开,如同一朵花苞正在次第开放。
施醉卿叹了一口气,将小皇帝的脑袋搂在自己怀里,“好了,别哭了,他是自个傻,你便要长了记性,别学他傻里傻气的……”
小皇帝安安静静的呆在施醉卿怀里,施醉卿其实挺欣慰的,小皇帝没跟她一样,弄得一副铁石心肠,这样才有明君的气度。
若小皇帝学了她这般,凡是都赶尽杀绝,没有半点余地,冷情冷面的,将来指不定就是个秦始皇了。
“我是天底下最聪明的孩子,才不会学那傻子……”,小皇帝嘟嘟囔囔的,昨晚连夜从镜湖山庄奔波回来,清早又起了大早,这会儿又批了几个时辰的奏章,小皇帝累倦了,迷迷糊糊的在施醉卿的怀里睡去。
施醉卿将小皇帝抱上龙床,看着小皇帝睡得安安稳稳的,她低低的叹了一口气。
小皇帝如今年纪小,朝廷大事他终究是没有完全插上手,如今才能这般安静的好眠,再过个几年他亲政,只怕便不会有这般清净的时候了。
施醉卿离开安录宫前,与公孙婉儿在安录宫外的亭台楼阁闲走了几步。
“最近皇上是越发的勤政了,想必照此以往,督主能省了心,我大夏国也必将出一位盛世明君了。”
“盛世明君?就那小子?”
寻常人听到旁人夸自家孩子,心里便都是笑得合不拢嘴,施醉卿虽还没到那种夸张的地步,但心情也是喜悦的,不过,她到底没表现出来。
公孙婉儿挑眉,去侧身,眉目含笑看着公孙婉儿,打趣道:“你是忘了那小子拉着你,要你侍寝时候的**丝样儿了吧?”
婉儿囧了一下,干巴巴的笑了一声,想起小皇帝那色。眯眯的模样,她现在都觉得头皮发麻,“到底还是孩子,只是贪玩些罢了。”
“那不叫贪玩,那叫本性。”,施醉卿轻笑了一声,“这寂姓皇族中向来盛产情种,老皇帝不例外,老皇帝的这些个儿子,可也是在此道上,个个出类拔萃的。”
只不过这情种的情,是滥~情的情而已。
“督主说的也是,只看苍秦王殿下对督主这般一往情深,婉儿便能领会督主这句话了。”,公孙婉儿含笑,那一袭鹅黄色的曳地宫裙衬着她温婉的笑容,如同平静水面上漂泊的一朵百合花,即便是安安静静的,也能让人觉得美不胜收。
施醉卿低低笑了一声,她倒是给忘了寂璟敖这个异数了。
两人立在阁楼拱桥之上,这里视野开阔,能将大半个皇城纳入眼中,那秀丽巍峨的宫墙,将这天家繁华之地与凡尘俗世划出森严的界线。
“婉贵妃要知,狼崽即便不谙世事,也有狼性大发的一日,婉贵妃可别对那小子掉以轻心,指不定日后他便真有了那般本事将贵妃娘娘给拖上龙床了,到时贵妃娘娘防不胜防,防即便是叫破了喉咙,只怕也没个来搭救的人了。”
施醉卿这话倒是句句在理,小皇帝如今年虽小,但总归是有长大的一天,她作为后宫嫔妃,侍寝是理所应当的事。
但公孙婉儿心中自有一番认为,她觉得,等小皇帝长大之时,她早已是朱颜不再,如何还能在侍奉君侧?
到时,估计便是打入冷宫的下场吧,又或许,小皇帝会惦记着今日的一点情分好好安顿她,但侍寝却无论如何也算不上。
但不管如何,自己却终究是要在这后宫中倾轧一生的。
公孙婉儿心中无奈的笑了一声,这条路即便是不归路,也是她选的,没有任何人逼她,她唯有继续走下去,没有半分回头的余地。
“不知我哥哥何时能回来。”,公孙婉儿虽知晓施醉卿将公孙毅调任肃州的用意,但肃州确实不是个什么好地儿,常山王府满门已是被灭了,她不希望自己哥哥再出个什么意外。
施醉卿目视远方,肃州虽地处偏远,但总归是大夏国国土,无论如何也要根治的,公孙毅领了皇命,肃州一日不宁,他一日不还朝,这般决心,他岂能轻易放弃?
目前,根据公孙毅传回朝中的消息来看,他如今已基本稳定了肃州的局势,正在着手将匪盗之患连根拔起。
而这需要的是运筹帷幄,既能压住匪盗,也能维持肃州好不容易建立的秩序,否认只能是适得其反。
“放心,肃州虽乱,但并且是乱的毫无章法,你哥哥坐镇御史中丞之位多年,其才能德干足够压住一个肃州。”,施醉卿说话间,语气不由得带了几分戏谑的笑意,“你这哥哥也只有对本督这个大奸贼深痛恶觉急功近利了一些,在其他事上倒是很有分寸,你这忧虑可以放下了。”
☆、633。第633章
的确,公孙毅对施醉卿是欲除之而后快,顽固的很,便显得有些沉不住气,一点也比不上他那老狐狸的爹,这弹劾施醉卿的折子,自施醉卿掌权的那一天起就没断过,明知这些折子最后的归属地是施醉卿的千岁府,他也是累打不动。
倒是近一年来,施醉卿明显发现,公孙毅弹劾自己的折子多了些,这大约是有公孙毅公务繁忙的一面,但更多的,只怕也是就事论事而已,毕竟这一年多来,施醉卿是愣是没搞过什么灭门的大案子,这闹到刑部最大的案子,也不过就是东厂的狗突然失控了,咬了朝中哪位大人一口而已。
“督主看重我哥哥,是我哥哥的福气。”,公孙婉儿微微福了福身子,施醉卿笑了一声,负手的姿态也如一幅画般的优雅隽永,“那是你哥哥争气,比常山王府那几个嫡子嫡孙争气多了,不然,这指不定满门被灭的,就是你大司马府了。”
公孙婉儿听着施醉卿用平平淡淡的语调将常山王府满门被灭的事带过,心中颇为唏嘘,只叹自己哥哥到底算是有几分才华的,不然就那性子,别说被施醉卿灭了满门,就算是祖宗十八代都得被施醉卿挖出来泄愤。
只是,说道常山王府的灭门惨案,公孙婉儿便不由得深思的看了施醉卿一眼,施醉卿坦然的目光回视公孙婉儿,“怎么?你也怀疑是本督下的手?”
公孙婉儿没摇头,也没点头。
的确,她是怀疑施醉卿的,不止她,还有这举国上下。
这大夏国上下,但凡有什么惨案发生,这头个被怀疑的对象,便是施醉卿。
谁让施醉卿往日里,三天两头的带着厂卫去灭人家的满门,不怀疑她怀疑谁?
施醉卿淡淡一笑,“说实话,常山王府那几条命,本督还没看在眼里,让本督的厂卫千里迢迢的跑去肃州动手,这路费便不是个把数,本督可最是心疼银子了。”
常山王府虽树敌不少,但到底是皇戚,这说灭门就敢去灭门的,除了施醉卿,公孙婉儿实在想不起朝中还有谁有这样的魄力和手段,灭了满门不说,还做得毫无踪迹可循,谁有这样的能耐?
而刑部立案,追查了个几天,便以悬案不了了之。
常山王以嫡子之身继承爵位,对自己庶出的兄弟公孙正海,可谓是多有打压,对公孙毅兄弟,也没少使绊子,所以与大司马一府关系算不得好,公孙婉儿自小对常山王府那几个骄横跋扈的堂姐堂妹更是没什么好感,但到底是自己亲人,她心里终究是有几分介意的。
如今听了施醉卿否认,她心里也是松了一口气。
“那督主以为,是何人所为?”,公孙婉儿斟酌着言语问道。
“世间因因果果本就不是凡人能左右的,但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