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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1章

宦妃倾城:九千岁驾到-第2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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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方面,皇室将有大丧,花家若是在这时举办喜事,未免是对皇家的不敬重,但若是不照常完婚,便是抗旨之最,花家是左右为难,举棋不定,花承析看出花家宗室的顾虑,进宫与自己的皇贵妃姑姑说了一通,第二日皇贵妃便下了懿旨,以为皇帝冲喜的名义,为花承析与霍臻儿完婚。
其实花承析与霍臻儿的婚事,花家上下本就是不同意的,只是花承析执意,谁也拦不住,且还劝动了老爷子花淮英,有花淮英的话,还有谁敢在背后作梗?
西门沉景失踪的这些日子,寂璟敖与施醉卿将平遥城的山山水水都走了个遍,花府大喜那日,花承析也对两人下了帖子,施醉卿看得出来,花承析只怕是早就知晓那日在虞冗山让他吃瘪的人是谁,也不知他是打了什么主意,频频找了借口将她与寂璟敖留在平遥城。
施醉卿本就来意不浅,花承析挽留,正好中了她的下怀,假意推辞了几番,便应了。
今儿个便是花承析的大喜之日,因了皇帝的缘故,这场婚礼异常的低调,但花家皇商之家,富贵滔天,即便是低调,落在旁人眼中,那也是令人艳羡不已的奢华。
清晨一大早,花府的婢女小厮便开始忙碌起来,施醉卿着了一件灰白的长裙走在花府的后院,小厮婢女大多忙碌,未曾去注意到她的异样,直到一位小婢女从她身边走过,见她奇怪的着装与迟缓的脚步,方才呵斥道:“这府里上下谁不是在忙活着,怎么就你在这儿享福了?还不快做活儿去——”
施醉卿被一吼,身子受惊般的弹跳了一下,随后她目光盯着眼前婢女清秀的脸庞,突然上前捉住她的肩膀,问:“我美吗,我美吗……”
婢女被施醉卿疯癫的模样吓得不轻,“哪里来的疯婆子,捣什么乱——”
另一厢,皇贵妃花意浓早来了一步,这儿正去后院与自己的姐姐亲娘叙叙,便见着了施醉卿正与一个小婢女拉拉扯扯,想着施醉卿那阴狠毒辣的性子,花贵妃是生怕施醉卿今儿在花府大喜的日子里弄出什么大开杀戒的事儿来,便上前道:“今儿是个小侄大喜,督主能赏光前来,是我侄儿的大福,还请督主先去前厅坐坐。”
但花意浓心里却腹诽着,这吉时还未到,施醉卿便怎么来了?而且还是来了后院?也没听人回报施醉卿提前来了花府的事,实在是有些蹊跷。
施醉卿的目光直直的看着花意浓,花意浓本是满脸的笑意,但一对上那双眸子,身子突然的颤了一下,仿若看到了午夜梦回里那双惊扰了她多年的视线,“你、你……”
常德虽是皇帝身边的人,但在宫里八面玲珑,也深得皇贵妃花意浓的心,这次,花意浓也带了他来花府,常德此刻看见施醉卿那双眼,也是吃了一惊,心里渐有不好的预感。
花意浓微微收复了情绪,她仔细打量施醉卿的着装,见她一袭灰白长裙,心里着实吃惊不少,常德生怕花意浓看出什么来,忙上前对施醉卿道:“督主想必是在府中迷了路,奴才这边引着督主去前厅。”
可施醉卿站着不动,众目睽睽之下,常德即便着急也不可能伸手去拉施醉卿。
“督主,你……”,花意浓已逐渐察觉到怪异,只她这刚一开口,施醉卿突然扔开了小婢女,朝花意浓扑去,“你这个贱人,还我的儿子,还我女儿——”
一旁的宫女太监还未反应过来,花意浓被便施醉卿扑在地上,华贵的妆容顿时变得狼狈起来,但任凭下人如何的拉扯,竟也扯不开施醉卿,因施醉卿此刻扯着花意浓的头发,下人们去拉扯,反而让花意浓更加的受罪,连那头皮都险些被扯下来了。
事情到了如此境地,常德已经不知道该如何收场了,今儿可不是一般的日子,如此闹下去,不止花府,只怕整个朝堂上下也定将不得安宁。
“督主,督主你快些住手……”,常德也上前去拉,可施醉卿不管不顾,那疯劲儿上来,谁也拉不住。
正在此时,花府的大女婿周备带着一些人走来,周备态度恭敬,极其客气的在前引路,“王爷,督主,请。”

☆、684。第684章

正在此时,花府的大女婿周备带着一些人走来,周备态度恭敬,极其客气的在前引路,“王爷,督主,请。”
只这才转过小弯儿,周备便被眼前的混乱惊住了,再看被人按在地上花容失色的皇贵妃,心下一颤,忙指挥了侍卫上前,“还不快去拉起皇贵妃——”
施醉卿也是打的累了,众侍卫上前后,很容易的便将她压住,只是周备看见那张脸,却完全懵了,“这……”
他看看被压住的施醉卿,再看看站在自己身边的紫衣男子,脸色愕然,怎么会有两个施醉卿?
花意浓已经被扶了起来,常德让小宫女先将她扶下去整理妆容,花意浓却并未顺了常德的话,而是眸光阴狠的盯着那着了灰白长裙的“施醉卿”
紫衣的施醉卿摇着折扇,别有兴致的盯着那长裙的假冒者,道:“贵府这克隆技术,可当真是能以假乱真了。”
两人站在一起,一男一女,不同的眸光身量,谁真谁假,一目了然的事儿。
周备生怕施醉卿误会是花府别有用心,忙道:“这定前来行刺的刺客冒着督主之名行事,还请督主放心,我花府定会给督主一个交代。”,说着,周备朝侍卫呵斥道:“带下去,严加拷问,一定要问出她主子是谁——”
侍卫拖着她下去,她极力的狰挣扎,咬着侍卫的手臂,侍卫吃痛,便让她给挣脱出去了,而她在反抗中,那贴在脸上并不牢固的薄蝉飘了出去……
一张如同幽狱冤魂的脸庞出现在众人的眼前,众人暗吸了一口气,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花意浓脸色煞白,有些不可置信,这张脸如今面目全非,她早已是不认的了,可那双如同青莲般幽静的视线,即便是化成了会,她此生也不会忘记的……
真的是她……
花意浓毫不站直的身姿又软了一下,若非宫女搀扶着,此刻只怕早已站不稳了。
而疯女人掉了面皮,看到周遭那些嫌弃而惊恐的目光,捂着自己的脸,怯弱而仓皇的埋着头——她现在,只想躲起来,躲到那个暗无天日的井底,没有任何人能打扰她的井底。
她疯狂的朝外奔去,很快又被侍卫押了回来,动弹不得。
皇贵妃花意浓推开宫女的搀扶,一步一步走到此刻安静下来的疯女人面前,她强作镇定,扫了一眼疯女人的手。
除了那张脸,她全身上下,毫无变化,一如当初,花意浓怎会不认识她?
“你竟然……”,人多嘴杂,花意浓此刻再恨再激动,也无法下手,便道:“先将这刺客拖下去,严加看管,若是出了差池,提了你的人头来见本宫——”
常德知道花意浓是认出疯女人的身份了,花意浓心狠手辣,绝不会放过当年的漏网之鱼,“娘娘,这兴许就是手底下看的不严,让不知打哪儿来的疯婆子冒犯了娘娘的凤颜,按理,这当是要好好问罪的,但今儿个大公子大婚,又是为皇上冲喜的,只怕不宜见血生事,不如便发了慈悲,将这疯婆子扔出府外便是了。”
花意浓看着常德的视线,已经是冰冷而质疑,常德低着头,浑身上下如同泡在冰窟里不得安宁,花意浓冷冷的哼了一声,让人将疯女人压下去后,拂袖,对常德来,“你跟本宫来。”
常德硬着头皮跟了上去。
周备满含歉意的对寂璟敖和施醉卿笑了笑,“府中察管不力,让两位见笑了,还请前厅就坐。”
施醉卿笑了笑,没说话,此时吉时已是到了,新娘也被抬了回来,周备引了两人去前厅,便去招待其他客人了。
施醉卿拖着下巴,眸光若有所思,方才那疯女人的易容术并不高明,连工具都是最粗燥的蝉翼轻花纸,可见这给她易容之人,也是个生手而已,甚至那根本算不上易容,充其量,不过是画了一张脸而已。
而天下间,能以一支笔就能达到此番功力的,非西门沉景莫属。
西门沉景,你可果真是没让人失望啊……
而另一厢,花意浓收拾了妆容,已恢复那雍容华贵的端庄,可那神色,却依旧阴沉无比。
常德伏在地上,以手背抵额,极其的谦卑恭敬,他浑身还颤抖哆嗦着,膝盖快被那散发着冰凉气息的地砖给冻的僵硬。
宫女递给花意浓一杯温茶水,也是想让她压压惊,花意浓却就着那茶杯用力的掷向了常德,“好你个狗奴才,竟敢欺上瞒下,将本宫玩弄于鼓掌之中——”
“奴才不敢,奴才不敢啊,贵妃娘娘明鉴……”,常德哀声求饶,现在这朝上做主的是太子,后宫里做主的是皇贵妃,他实在是得罪不起,而今儿这件事,花意浓势必要怀疑到他的头上,如今老皇帝还没死,他只要抵死不认,花意浓还不敢如此明目张胆的处死他。
“狗奴才,若不是你暗通款曲报信于歌后,她怎会死而复生?”,花意浓语气森寒,“只怕你瞒着本宫,还做了不少好事吧,今儿个便全给本宫招了,不然,本宫卸了你这颗脑袋——”
“奴才对娘娘的忠心,娘娘还能不知道?那女人就是个疯疯癫癫的婆子,娘娘何必多虑……”
“闭嘴——”,花意浓怒喝,“你当本宫是老眼昏花不成,她那双眼,本宫一辈子都忘不了,你还想蒙骗本宫——”
常德的头垂的更低,“娘娘,老奴绝不敢对娘娘有任何的欺瞒,当日老奴的确是奉了娘娘的懿旨前去送废后上路的,废后反抗之时,便自个先失足落水而死了,这尸首,娘娘也是亲自确认过的,奴才若是有半句假话,便是让奴才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常德一番话说的恳恳切切,连毒誓都发上了,花意浓却依旧不不信,“娘娘,兴许真是你眼花了,那便只是个相似的人罢了……”
“本宫绝不会看错。”,当初歌后与皇帝夫妻恩爱,即便她进宫受过一段时间的宠,却根本及不上歌后的万分之一,深宫中的女子,都是围绕着一个男人在转,即便是不爱那男人,为了争一个长命百岁、富贵荣华的将来,也要步步为营,为皇帝斗、与宫妃斗、与太监宫女斗,与整个后宫相斗。

☆、685。第685章 砸场子

“本宫绝不会看错。”,当初歌后与皇帝夫妻恩爱,即便她进宫受过一段时间的宠,却根本及不上歌后的万分之一,深宫中的女子,都是围绕着一个男人在转,即便是不爱那男人,为了争一个长命百岁、富贵荣华的将来,也要步步为营,为皇帝斗、与宫妃斗、与太监宫女斗,与整个后宫相斗。
而她斗过了所有人,却偏偏斗不过一个歌后,无论她用尽什么手段,皇帝的心,却始终偏在歌后哪儿,而不久之后,歌后怀孕,她的恨意更加的深,却得在歌后的屁股后面姐姐长姐姐短的关怀备至,那种心情,无人能理解,不过好在,她也之后怀有身孕,得了皇帝先落地便为太子的话。
花意浓知道,这句话,不过是皇帝酒后醉言,即便她当真是先歌后一步生下了皇子,这太子之位也轮不到她的儿子来做。
太子,这个代表着帝国未来继承人的位置,是皇帝留给歌后的儿子的,后宫嫔妃、后宫皇子,谁也休想觊觎。
那么多的女人在后宫里孤孤寂寂,倾轧一生也爬不上一步,歌后却轻而易举的得了皇帝全部的宠爱,花意浓从小在府中便是备受宠爱,天下间最好的全在她眼前,却独独天下间最尊贵的男人眼中没有她,她不甘心、不服气,如此,又怎能不恨?
而如此深的恨意记在心里,她又怎可能认错自己的仇人?
“她就是歌氏,就是当年的歌后——”,花意浓身子因为被勾起往事和恨意而颤抖,当初对于那具从宫河里捞出来的尸体,花意浓的确是确认过的,尸体虽然被泡得面目全非,几乎也就只有一副骨架子了,但尸体上有歌后的还未卸下的首饰,仵作也判定了那是刚刚生产的妇女尸骸,她当时害怕皇帝将此事追查下去,确认了是歌后的尸体后,便暗中命人制造了意外失火的家伙,让尸体被烧的连灰都不剩吗,所以,如今再去找出尸体来查证是不切实际的,但是,她就是相信,今日那疯女人,一定是歌后。
而反过来说,当年一定是有人使了这一出金蝉脱壳帮着歌后瞒天过海,而做这一切的人,除了在宫里手握重权的大太监常德,还能有谁?
“常德啊常德,没想到本宫百密,竟是疏在你这一出,你可果然是好样的,戏耍了本宫这么多年,不愧为皇帝身边的大红人——”
当年花意浓派去冷宫制造歌后畏罪自杀的假象,派的人本不是常德,那时常德虽已被她收买,但她对常德并不是全然的信任,而常德便是打着为表忠心的幌子到她面前自告奋勇的,之后歌后果然是“意外”死亡,可以说,常德将这件事儿做的干净,皇帝没有怀疑,文武百官没有怀疑,连她,都没有去怀疑过常德……
“娘娘,老奴冤枉啊……”,常德便是打死不认,“老奴对娘娘那是一片忠心……”
“不管你是忠心还是别有用心,本宫只告诉你一件事。”,花意浓阴冷一笑,“本宫能让她死一次,便能让她死第二次,让她死的什么都不剩——”
她该庆幸,歌后今日自报行踪,不然日后难免会成为自己的后患。
正在常德绞尽脑汁不知该如何应对花意浓时,一个花府侍女前来禀报,说是吉时到了,请皇贵妃前去主持婚礼。
花意浓让宫女在仔细给自己整了整着装,随后才将凤钗的位置斜了斜,才仪态端庄的离去,看也没看常德一眼,对于如今的花家、花意浓而言,区区一个常德,根本无法扭转时局。
只是,花意浓进厅前却吩咐了府中侍卫道:“婚宴散后,立刻给本宫搜查府中上下,一个角落也不许放过,找出刺客的藏身之处,本宫重重有赏。”
二十年前,歌后如何从宫里逃出生天的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是如何出现在花家的,但现在文武百官都已前来参加婚宴,若是大张旗鼓的搜查花府,一定会引起人怀疑,唯有在宾客散后,彻查花府了。
后院里发生的小插曲并未影响到婚礼的正常进行,花家的宗室都已端坐在高堂之上,双鬓斑白的花家老家住花淮英拄着拐杖,被小厮扶到了上位坐下。
花淮英旧病康复后便抛弃糟糠之妻,这才太极国中并非是什么秘密,而花淮英虽不喜自己的妻子事事压过自己,但为了挽救自己的名声,所以这么多年也未曾休妻。
也便是说,花夫人,如今还是占着正室名分的花家老夫人,而今日花家大喜事,即便是为了做戏给外人看,花老夫人也定是要出席的。
而搀扶着花老夫人出席的,便是她当年收养的义子花士衡,从花士衡搀扶花老夫人的态度来看,他虽然憎恨花淮英,但对花老夫人,却是极其恭敬孝顺的。
花淮英与花老夫人虽是同坐一堂,却彼此都没有看对方一眼,淡漠而疏离,看不出丝毫夫妻之间的情深来。
宾客们都做了好一会儿,眼看着吉时快到了,新娘和花轿却还未回来,花淮英震了震拐杖,道:“这吉时都快到了,大少爷怎么还没回来,快去看看。”
管家忙让人去道上查看,不一会满头大汗的跑回来,在花淮英耳边低语了几句,花淮英脸色一沉,不着痕迹的看了周备一眼,看的周备心惊肉跳的,花意深便弯腰轻问花淮英,“父亲,出了何事?”
花淮英没有说话,管家见状,低声在花意深耳边低语了一句:“大小姐,新娘子在道上,被漪兰灵犀宫的妖女给劫走了,不过,少爷亲自去追了,一定能在吉时之前赶回来拜堂成亲的。”
花意深那神色,晦暗而阴沉,霍家这傻子女儿他们本来就不看好,但若是在成亲当日让人给劫走了,那丢的是整个花家的颜面。
周备也听到了管家的话,抿着唇没有说话,过了半晌,花意深再让人去打探,得知花承析已经抢回了霍臻儿,不出半刻钟便能到府中了。
果然,没一会,花承析便牵着新娘子入了堂上,正要拜堂,却不承想歌望舒给紧随其后追了进来,不过,歌望舒不是从正门进来的,而是直接踢翻了花府的门匾、飞檐走壁,踩着漫天的飞蛊进来的。

☆、686。第686章

她站在大堂对面的的飞檐上,红衣在日光下烈烈飞扬,眉目跋扈和毒辣,任由那飞蛊留下,“所有人姑奶奶听着,姑奶奶今儿来,就是来杀人放火的,识相就快给姑奶奶滚,否则姑奶奶全杀了了事儿。”
花淮英已经气得胡子乱颤,“邪门歪道的东西,竟也敢上我花家的来闹,当真是欺我花家无人不成——”
“说的真是对极了,这花家上下就住着一群畜生,姑奶奶可真没看到有什么人。”,歌望舒轻狂一笑,将花淮英刺激的不轻,花承析便安慰了几句,“爷爷,何必与不相干的人计较,这事儿,来孙儿来处理便可。”
花淮英这些年早就不管事儿了,自己孙儿的能耐他是知道的,便不再跟歌望舒多话,而周备更是无言以对,自然也是无话可说,花意深却是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无知妖女,既然敢到我花家府上来闹,便别怪我花家不客气,析儿,将她拿下,让她知道知道我花家的厉害。”
歌望舒已经不是第一次来闹了,往日里,自她在江湖声名大噪后,但凡花家有什么喜事儿丧事儿她都是要来闹上一番,若是喜事儿,她便能给变成丧事儿,若是丧事儿,她那些骇人听闻的蛊虫,也能在花府弄出个人间地狱来。
花承析安抚了激动的母亲,便和和气气的劝歌望舒离开,那一番君子的做派,看的歌望舒直吐,“花承析,你跟我装什么君子,就你做的那些个腌臜事儿,不比你老子老娘的轻多少,装得再像那么一回事儿,你还是个让人瞧不起的杂碎。”
花承析脸色沉下,“今日是我花家大喜,也是我太极国陛下的大喜,既然宫主是一心来捣乱的,那便休怪花某无情了。”
“你尽管无情。”,歌望舒冷笑,“难不成我歌望舒还怕你不成。”,她说着,那蛊毒淅淅沥沥如同落雨般的朝厅堂上飞去,众人吓得脸色大变,方寸大乱,抱头鼠窜,顿时将好好的婚礼弄的人仰马翻。
施醉卿微微勾了勾嘴角,摇着折扇看歌望舒,歌望舒得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也对着施醉卿挑了挑眉,那样子,似乎是在炫耀。
歌望舒正在得意,不承想花承析突然出手,歌望舒没料到一向武艺平平的花承析竟然有这般速度,着实愣住了,等到花承析逼近了,也没反应过来。
也幸得施醉卿一早瞧见了花承析的动作,拉了歌望舒一把,不然,歌望舒非得落个横尸房梁的下场。
“花大公子方才还是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此刻却对一个女子下如此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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