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妃倾城:九千岁驾到-第2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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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璟敖看了施醉卿一眼,才不情不愿道:“走了。”
走了?走了是什么意思?施醉卿费解的皱着眉头。
寂璟敖仔细道:“千金公主的七魂六魄以九九八十一道如来之血震在霍臻儿体内,现在已与霍臻儿的肉体合而为之,戒贤功成身退,自当离去。”
当初公主府的那场大火带走了千金公主饶华的肉身,却留下了最完整的七魂六魄给戒贤,戒贤以成魔为代价,取了八十一注如来之血,再借助凤凰弦,让千金公主的魂魄入住死去的霍臻儿体内。
但这样逆天的重生,也不是完美的,比如,千金公主重生了,却无法真正的融入霍臻儿的体内,记忆混乱,让她变成了什么都不知道的傻子。
比如,戒贤会因此而耗尽修为,不仅如此,他以佛身犯下众多杀虐,死后,定要入无间地狱受尽烈刑,生生世世不得超生的。
戒贤所求,本就不多。
千金公主的一生,因为宗政陵、因为皇室大任而留下诸多遗憾,戒贤知道,他救得了千金公主可他救不了自己,他只是想让千金公主能再拥有一个人生,一个崭新的、没有宗政陵,没有戒贤、没有皇室大任的人生。
尽管千金公主,什么都不会知道,他也能满足了。
寂璟敖这次,将凤凰弦也带了回来,只是失去灵魂的凤凰弦,神力不过尔尔,也难怪花承析不将这凤凰弦放在心上了。
第二日,太子府为太子妃发丧,不仅阻止了施醉卿与寂璟敖回大夏国的脚程,还延迟了锦瑟的烈火之刑。
丧礼过后,锦瑟将被绑上刑架的烈刑便变得刻不容缓,朝中大臣已经等不及了,对太子府也咄咄逼人起来,厉丹朱在这时候,闯入了养心殿,总算见到了闭门不出的皇帝。
皇帝当时正在温柔的喂那丑陋妇人喝粥,厉丹朱已经许多未曾看见自己声色内荏的父皇有那般平易近人的神情,他只记得,皇帝有些时候,会看着他的脸发呆。
厉丹朱听人说过,说是他长得与过世的废后有几分相似,那时不以为然,可后来发生了锦瑟的事,他才开始对自己的身世起了怀疑。
这一怀疑,许多见不得光的真相便开始浮出水面,可他是太子,是储君,身在高位身不由己,他即便知道,也不能说。
皇帝对厉丹朱强行闯进养心殿并未动怒,倒是那妇人,看见长身玉立的厉丹朱,笑着起身,动作优雅而高贵,竟看不出丝毫疯癫的痕迹。
“皇上,这是我们的儿子,你看,都长这么大了……”,妇人神情天真,目光四处梭巡,“女儿呢,女儿去哪里了,皇上……”
厉丹朱心里一阵一阵的疼,拳头拢在袖子里,捏出一股一股的血迹蔓延开来。
皇帝深深的闭上眼,将那妇人拉开,语气低柔的安慰着她,厉丹朱看到了眼中的愧疚和想要补偿的心情。
当年帝后情深的佳话在如今看来,却是如此的讽刺。
父子两对歌后一事心照不宣,可谁都没有说破。
歌后产下妖孽是不争的事实,太子的母亲,只能是皇贵妃,否则,太极国必乱。
皇帝让常德将歌后带下去休息,常德与歌后相处二十年,歌后对他有一种依赖般的信任,只有常德出手,她才能睡的安稳。
皇帝劝告厉丹朱,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让他以大局为重,放下诸般孽缘。
“父皇,她是你的女儿。”,厉丹朱的声音,像是在陈诉一个事实,可他语气中的冰冷,却足以斩杀千军万马。
皇帝无奈一笑,“丹朱,等你君临天下你就会知道,在皇家,就算是自己的亲女儿、自己的妻子,也只能为了江山做铺垫。”
一如他当年的选择、如今的选择,都只是为了稳固这厉家的江山而已。
厉丹朱回到太子府时,方知在他进宫的罅隙,少傅花士衡带着禁卫军闯进太子府,以搜查逃犯为由,将东府的锦瑟带走了。
而宫中,皇贵妃斜卧在在美人榻上,轻摇着象牙柄的半透明织金美人团扇,眸光轻慢的看着眼前的蓝衣少女。
花意浓看着这张脸,便想到了当年风采冠绝后宫的歌后,眼前的少女,是歌后的亲生女,即便她生得比歌后更为出彩,但那双眸子,却是完全的遗传了歌后,极为深邃灵动。
皇贵妃冷冷讽笑道:“如此绝色,也难怪能将自己的亲哥哥都迷惑了,还生下了孽种,呵……”
锦瑟面无表情的脸终于变了,当初她不知道厉丹朱为什么说翻脸就翻脸,转身便将她一人抛弃在禁宫,还十里红妆娶了旁的女人,可后来,她躲在养心殿的静水湖中,听到了皇帝对那面目丑陋的女人说话,那一番自言自语,终于让她明白了。
她知道,他们是兄妹,皇帝说,兄妹相恋,是错误的,是被天下所不容的。
所以最终,厉丹朱选择了天下,而不是她,让她一人在禁宫里生下一个短命的孩子,让她一人忍受丧子之痛,让她一人,在禁宫里被眼前雍容华贵的皇贵妃利用,以为当真以人血喂养,便能救活那个婴儿。
殊不知,这不过是皇贵妃借她的手,制造宫中的惨案,让她死无葬身之地,让她成为掣肘厉丹朱的软肋而已。
“跟你那疯鬼母亲一样的没脑子。”,皇贵妃依旧含着讽刺的笑,端庄典雅,“即便是皇后,即便是公主太子又如何,还不是我花意浓手中的玩物……你们,都不过是在为我花意浓铺路而已,呵呵……”
当年知道皇帝将锦瑟养在禁宫,她就在等着,隐忍多年,终于看到了歌后的一双儿女自相残杀、生不如死,她怎能不快意?
☆、703。第703章
花意浓大笑,锦瑟听着她得意的笑声,目光一寸一寸的变成了讳莫如深的深蓝色,花意浓总算是察觉到了锦瑟的异样,可她还没来得及出声,那殿外莲花池中的水竟铺天盖地自锦瑟的身后涌了进来,刹那间将华贵妃淹没其中。
“妖孽,你这个妖孽——”,皇贵妃歇斯底里的大骂,这宫殿很快变成了一汪湖泊,皇贵妃狼狈的在水中沉浮,一只蓝绿眼的鸳鸯猫跳到皇贵妃的头上,尖利的爪子在皇贵妃的脸上划下了狰狞的抓痕。
锦瑟挂着冷冷的笑,沉入了湖水之中,回到了禁宫。
只有禁宫的深冷和寂凉,才是她一个人的与世无争,从今以后,她不爱不恨,只在这禁宫之中,陪着这只鸳鸯猫,一同老去、死去,再也不见外面的人心险恶。
锦瑟禁宫,花士衡立时便让禁卫军严加看守,花士衡阴冷的看着那森森然然的禁宫,冷笑道:“我倒要看看,厉丹朱还能有什么招数。”
当殿中的湖水退去时,皇贵妃已经只剩下半条命了,厉丹朱先太医一步踏进了殿内。
皇贵妃奄奄一息的看着厉丹朱,“太子来的倒是快,不过先下,百官的眼珠子可都盯着太子的一举一动,太子殿下可要克己自律,莫要因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事而惹来了百官的弹劾,到时得不偿失,太子之位不保是小,皇家声誉才是大啊……”
这番谆谆教诲,若是厉丹朱是个没城府的,必定要感动得热泪盈眶,可他早已不是不谙世事的皇子,皇贵妃这话中的咬牙切齿的威胁,他怎可能听不出来?
“皇贵妃的教诲,本宫记下了,只是皇贵妃身为宫妃,虽掌管六宫却非母仪天下,一言一行可要慎重,到时惹来祸端,这丢了妃位是小,连累了满门才是大。”,厉丹朱已经多年不曾叫过皇贵妃母妃,母子之间疏离而冷漠,如同仇人,而事实上,在厉丹朱的心中,花意浓就是他不共戴天的仇人。
“想来皇贵妃也知道鱼死网破的道理,本宫若是太子之位不保,还有花家满门给本宫做肉垫,本宫没什么吃亏的。”
“你——”,皇贵妃气的险些断了气,这时,皇贵妃所出的小皇子从殿外跑了进来,“母妃,母妃……”
“霁儿……”,皇贵妃看见自己亲儿子关怀的眼神,神色总算是沉稳了几分,小皇子看着厉丹朱,“太子大哥,父皇以孝治天下,母妃也是太子大哥的母妃,太子大哥怎可对母妃出言不逊?”
皇贵妃听着自己儿子这番话,欣慰的笑了,似乎能从他的身上看到了君临天下的影子来。
厉丹朱冷笑一声,小皇子被皇贵妃教得心性极高,如今竟然教训起当朝太子来,表面上看起来,这是童言无忌,但若此刻殿内还有外人,厉丹朱必定要落下一个不仁不孝的罪名被人诟病。
“既然你如此知礼,便该知道,本宫是储君,是君,而你是臣,君君臣臣,以君为天,我太极国律法载有其法,目无君上是何罪名,可要你母妃说与你听听?”
皇贵妃警惕的将小皇子揽入了自己的怀中,瞪着厉丹朱,“他是你弟弟。”
“弟弟?”,厉丹朱冰冷的神色中含着几分玩味,“父皇曾我本宫说过,他当年勤于政事,导致身体积下重疾,终生难有子嗣,除了本宫,父皇可没有其他子嗣,皇贵妃说话怎能如此不知轻重,将这不知哪里来的孽种攀上我皇家的亲?”
皇贵妃脸色煞白,“你、你胡说……”
皇帝竟然……竟然早就知道……
花意浓这一刻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慌,难怪皇帝对霁儿不闻不问,原来竟是……
如果是这样,那么,她在后宫里所做之事,是不是代表,全部在皇帝的耳目之中?她自以为的天衣无缝,其实在皇帝眼中不过是一场拙劣的表演?
而皇帝不说,是为了一网打尽,还是为了维护皇家的尊严?
花意浓到这一刻才知道,她从来没有看明白过皇帝,那高深莫测的帝王,不管何时何地,都是神明般的存在……
而他将这一切告诉厉丹朱,足以说明他对厉丹朱的看重,或许,关于当年歌后一案,他也是早就知道的……
花意浓全身如坠冰窟,失魂落魄,厉丹朱冷冷的看了她一眼,随后牵着小皇子的手,“皇贵妃身体抱恙,想来是不能尽力照顾霁儿,本宫便先将霁儿接去太子府住几日,等皇贵妃身体好了,本宫再将霁儿送回来。”
说完,也不管皇贵妃同意不同意,扯着极力挣扎的小皇子,大步流星而去。
皇贵妃知道厉丹朱这是要用小皇子来威胁她,可厉丹朱师出有名,她现在又是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根本阻止不了。
花士衡进殿后,知晓厉丹朱带走了小皇子,不怒反笑,“他若是敢动手,到更好,到时一个残害同胞手足的帽子压下去,他这个太子之位,能不能保住还是另一回事。”
花士衡认为,皇帝既然没有将小皇子的身份公诸于众,到底还是顾忌着皇家颜面的,所以现在,他也不怕皇帝说出去。
而皇帝现在自顾不暇,更没有精力来对付他花士衡,而为了以防万一,他必须提前出手,半刻也耽误不得。
禁宫被花士衡的人重兵包围,苍蝇也难以飞进去,厉丹朱无法,只好先带了小皇子回太子府,再想办法。
再说歌望舒,接到罗照从苗疆传来的消息,说是她娘醒了,歌望舒马不停蹄的赶往了苗疆,却看到了湛南风的身影。
歌望舒没忘记自己现在是个死人,当即找了个地方藏起来,听到湛南风对她已经恢复了神智的娘说:“岳母,望舒既已嫁与我湛家,以后便由小婿代替娘子,照顾岳母。”
歌望舒听着湛南风毫无起伏的声调,心里一阵烦躁。
歌氏醒过来后,已经接受了自己一觉睡了二十年的事实,只是歌望舒一直未曾出现,她有些想女儿,听见湛南风说歌望舒已经嫁给他了,愣了愣,目光打量湛南风,见湛南风长身玉立,器宇不凡,又听了湛南风的家世,对这个女婿很是满意。
☆、704。第704章 跟踪
“望舒呢?怎么我醒来好几日了,也不见她来?”
湛南风答:“望舒正在赶来的路上,约莫过几日便到了。”
听着湛南风如此笃定的语气,歌望舒心里没由来狠狠的跳了跳,怎么都觉得自己好像给自己挖了一个坑儿。
歌望舒一直在暗处盯着湛南风,湛南风对自己母亲躬身照顾,简直当自己生母似得孝顺着,而自己却跟孙子似得躲着不敢见人。
歌望舒心里不是滋味,一方面想快点跟母亲团聚,可湛南风不走,她实在是没有胆子现身,而且看情况,湛南风约莫还打算将自己母亲接到镜湖山庄去,这可着实将歌望舒急的不行。
镜湖山庄那是什么地方,歌望舒是亲身体会过的,说是龙潭虎穴也不为过,自己娘要真去了,指不定真把小命儿交代在那里了。
安顿好歌氏后,湛南风带着小厮离开了吊脚楼,走入一座木棚里,他还记得,当初他就是在这里,将歌望舒给灌醉了,才有了他们后来的事。
湛南风叫了酒,当水似得一杯接一杯的喝,小厮站在一旁抹了抹汗,犹豫了一下,还是道:“庄主,听说半月前,太极国花家大公子成亲,曾有人前去闹场,听说是……灵犀宫的人……”
小厮没敢提歌望舒三个字,现在江湖上沸沸扬扬的都在传湛夫人其实不是死了,而是跟镜湖山庄闹掰了回漪兰灵犀宫去了,镜湖山庄怕丢人,所以才对外宣称歌望舒死了。
湛南风依旧面无表情,小厮也猜不透湛南风在想什么。
自从歌望舒死后,湛南风也跟个死人似得,先是将镜湖山庄那些个骗吃骗喝还不满足、整日里想着谋夺湛家家产宗族赶了出去,另置别院安置,随后在镜湖山庄内来了一场换血大清洗,那些当初给过歌望舒不痛快的丫鬟下人全给遭了殃,被发卖出去还算轻的,有些人直接被打成了残废扔出去。
湛南风一向是个温温润润的性子,谁都没想到他想起怒来,竟然能殃及这么多人,而且,连她亲妹妹湛南莲都不能幸免。
当初湛南莲挑战歌望舒,其实也不过是因了争强好胜而已,败在歌望舒手下,还被歌望舒挥一鞭子,湛南莲也认了自己技不如人,并没有不依不饶的去湛南风跟前上眼药破坏湛南风与歌望舒的感情。
可即便如此,歌望舒却是因为这件事而死的,湛南风的怒火将湛南莲一并给烧了。
湛南风也不管湛南莲愿不愿意,直接以当年项湛两家的结亲为由,不顾湛南莲的死活将湛南莲打包送到了孤掌城。
项钰既不好违背双亲给自己定下的亲,又不好驳了湛家的面子,勉强收下了湛南莲,却打死不提成亲的事儿。
自然,湛南莲也是不愿意,在这件事,两个人达成了共识。
不过,这都跟湛南风无关,湛南莲就是个惹祸精,早送走早好。
湛南风将小厮挥走后,一个人坐在木棚下,夏季酷热的风拂来,驱不散他心中的阴霾。
歌望舒暴毙这件事,给他的打击太大了,他突然有些怀疑当初用这么强硬的手段将歌望舒娶进镜湖山庄,到底对不对?
可他心中,分明是早就知道的,歌望舒不是甘心被束缚的女人,他越是束缚,她不过是逃的越开而已。
现在好了,歌望舒是宁愿做个死人,也不去做着湛家的夫人。
湛南风一杯接一杯地喝,歌望舒在暗处看得只着急,心里跟猫抓了似得。
再这么喝下去,迟早给喝死了。
湛南风喝的伶仃大醉了,才摇摇晃晃的起身,往吊脚楼走去,歌望舒一直跟着,湛南风在走上吊脚楼的竹梯时,脚下打滑,顺着那竹梯一咕噜的滚了下来,滚在歌望舒的脚下,不省人事了。
歌望舒吓懵了,罗照与歌氏听见了响声,推门往外看,正看见湛南风醉醺醺的捉住歌望舒的脚踝,而歌望舒一副像踢死湛南风快点逃命的架势。
罗照道:“徒弟,你娘都这么大把年纪了,你人也嫁了,到了这份上,你便从了,快些给你娘生个大胖孙子,何苦再挣扎呢。”
罗照说话一向简短精炼,而且死气沉沉的,配上他没有焦距的双瞳,完完全全的跟阴魂不散的冤鬼似得,歌望舒还从来不知道自己师父有如此恶趣味的一面。
显然,罗照能如此轻松的面对歌望舒,没有来一场重逢的痛哭流涕,说明他早就看穿歌望舒装死的把戏。
但歌氏却是时隔二十多年地第一次看见女儿,歌望舒的眉目与她是相似的,她只看一眼,便认出了她。
母子两相认,免不了一通抱头痛哭,之后歌望舒将自己在镜湖山庄的受的委屈跟装死的事儿道给她娘听。
二十多年,许多事儿已是时过境迁,母子俩一说起来就没完没了,完全没顾忌到一旁躺在地上的湛南风,更没看到湛南风那双湛湛的眼珠子,此刻正死死的盯着趴在歌氏怀里诉说委屈的歌望舒。
若是歌望舒不说,他都不知道,歌望舒对他的埋怨有那么深。
罗照看不下去,将湛南风抗进了屋内。
歌望舒依旧不敢在湛南风面前现身,湛南风也像是要跟她死耗到底似得,一直呆在吊脚楼,也没见要回镜湖山庄的心思。
歌望舒的耐性都快磨尽了,正打算跟湛南风摊牌算了,谁知这日,湛南风陪着歌氏说了一会话,终于如了歌望舒的愿离开了吊脚楼。
歌望舒瞧着湛南风那心情好像很不错的样子,有些稀里糊涂他高兴的什么?
这么想着,歌望舒已经不由自主的跟着湛南风进了一家妓|院。
没错,是妓院。
歌望舒看见湛南风脚下半点没有犹豫的走进了妓院,脸色立刻就黑了。
她就说湛南风绝对不是好东西,自己妻子死了没一个月,竟然就来妓|院寻花问柳,简直就是禽兽——
畜生——
歌望舒将湛南风祖宗十八代挨着个儿的骂了一遍,才偷偷摸摸的在门上弄了戳了一个洞,看见里面湛南风点了两个清秀的小佳人,左拥右抱、逍遥快|活着呢。
如今安达族并入扶南国,阿骨耶称帝,依旧对大夏国马首是瞻,战乱过后,扶南国早已步上正轨,这妓|院也开得红红火火的,前来寻|欢的大多是一些想领略异族风情的商旅镖客。
☆、705。第705章 拆穿
歌望舒在外面听着的清秀佳人娇娇媚媚的朝湛南风撒娇,心里腹诽,原来湛南风喜欢这种调调,难怪对自己爱理不理的。
歌望舒从小孔里看见湛南风来者不拒,恨得咬牙切齿,她眼珠子毒辣的转了几下,两只通体淡粉色的小蛊便从她的手指尖爬了过去,顺着小孔悄无声息的爬到了两个清秀佳人的身上,顿时,屋内响起了女人尖利凄凄的叫声。
歌望舒在门外捂着嘴闷笑,笑着笑着,骤然觉得身后的气息有些不寻常,她倏然转身,对上了湛南风冰冷的脸庞。
他什么时候到她身后的?
歌望舒心里咯噔了一下,立马就跑,被湛南风捉住了后领子,扔进了一间空房里。
湛南风反锁了门,阴冷的看着歌望舒,“我倒是不知道,我的妻子还有起死回生的大本事。”
反正被拆穿了,歌望舒也不遮遮掩掩的,冷冷的甩了湛南风一眼,要去开门,湛南风再次将她甩了过去,落入了床榻内。
“湛南风,你做什么?别以为老娘还会忍着你!”,歌望舒怒道。
忍?湛南风听见这个字,觉得心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