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妃倾城:九千岁驾到-第2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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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南风,你做什么?别以为老娘还会忍着你!”,歌望舒怒道。
忍?湛南风听见这个字,觉得心尖儿像是被针刺了一下。
歌望舒的脾性本就不适合规规矩矩的镜湖山庄,那些在别人眼里算不得什么的算计,对她来说却是洪水猛兽,她算计不过别人,就只有忍气吞声不给湛南风找麻烦,如此算来,歌望舒在镜湖山庄,的确是过的比孙子比还孙子。
湛南风想到这些,神色微微柔和了下来,“你若不喜欢,为何不与我说?”
歌望舒知道湛南风问的是什么,不过现在问这些都没有意义了,但想起当初湛南风不问青红皂白的质问她,她心里始终还是介意的。
“我解释了你听过吗?湛南风,我现在才发现你还真是个衣冠禽兽,道貌岸然,伪君子……”,根本没给过她说话的机会,却来问她为什么不说,歌望舒心里一想,委屈得冒水,眼眶慢慢的红了。
“就算是我不对,但我们是夫妻,夫妻哪有隔夜仇,你为什么要装死骗我?是不是看我为你心痛为你悔恨,你心里才算是解气?”,湛南风也不想生气,但想到歌望舒用这种办法来惩罚他,他就没办法冷静。
“解气?老娘根本没气,老娘跟个无关紧要的人有什么气的。”,歌望舒故作无所谓道。
这话,不能说没有刺到湛南风,不过歌望舒想起当初湛南风在丧礼上哪失魂落魄的模样,的确觉得有点解气。
但歌望舒转念一想,湛南风今天来妓|院,就好像是故意引她现身似得,歌望舒眉头立刻飞扬起来,怒火炽天,“湛南风,你早就知道我没死!?”
许多被她忽视的问题此刻想起来才觉得蹊跷,歌望舒觉得自己被湛南风耍了。
果然,湛南风下一句话道:“我去棺材里看过,棺材里没人。”
“你挖坟刨尸?”,她可是记得清清楚楚,湛南风把她埋了的,“湛南风,你做这种损阴德的事儿也不怕断子绝孙!?”
“断子绝孙?”,湛南风眸光阴凉,“我断子绝孙了,你以为你就能有?”
歌望舒噎了,“别把我跟你扯在一起,谁都知道你妻子已经死了,我跟你没关系。”
“你死了,也是我妻子,更何况你现在还没死。”,湛南风阴嗖嗖的提醒他,随后目光变得深沉,那深沉中让歌望舒看到了几分诡异的深情,湛南风问:“为什么要装死?”
“为什么?哼!”,歌望舒被湛南风那种目光看着,心里砰砰跳,强作镇定的哼了几声,“我后悔了不行吗?”
“你真后悔了?”
“是,我后悔了,我就不该嫁给你,就不该相信你,湛南风,你就是个孙子。”,想起那些忍气吞声的委屈,歌望舒狠狠的捶了湛南风一拳,“你还让我跪祠堂,我长这么大,我师父都没这么对过我,你混蛋——”
“我让你跪,你跪了?”,湛南风握住她的手,斜眼看了胡搅蛮缠的歌望舒一眼。
歌望舒一噎,她的确没跪。
湛南风那混蛋就喜欢做面子给人看,严词厉语的让她跪,结果她膝盖还没跪热乎,半夜里就被他给拉去山顶吹了一晚上的冷风,美曰其名风花雪月,简直就是活受罪,第二日湛南风再拖着半死不活的她回到镜湖山庄,将她扔在祠堂。
所以,要说真吃亏,湛南风是绝对没让她吃过什么实质性的亏。
“好了,我们不闹,好好过日子不成吗?”,湛南风叹了一口气,“以前是我考虑不周全,以后不会了,你不喜欢那些人,我也将他们赶走了,以后不会再有人敢找你的不痛快,镜湖山庄是你的,你想要如何就如何。”
“不稀罕了我。”,歌望舒听着湛南风那做小伏低的声音撇了撇嘴,她心里的那点气早就没了,不过还是得做做样子的,“你不就是还记着当初你睡了我那档子事儿,反正都睡了那么多次了,我也不在乎了,你也别再想着赎罪什么的,要说这件事,也不是你的错,咱们都是两厢情愿,怪不得谁……”
湛南风听着歌望舒语无伦次,真是有股子掐死这个女人的冲动。
“我如果不喜欢你,不会碰你,更不会娶你,你脑不是自诩聪明,怎么脑子里连这点弯弯都转不过来?”
“切!”,歌望舒不以为然,可是待回味过来这话中的意思,瞬间愣住了。
她没听错吧?湛南风刚才说喜欢她?
他们成亲这么久,湛南风对她都是爱理不理的,就只有在床上的时候还算热情如水,她一直以为湛南风其实真的不爱她的,所以心里才会那么计较,可是刚才湛南风说……
歌望舒眼珠子眨了几下,“湛南风,你别想再骗我,我说不会信的……”
“望舒,成亲当日我便说过,我不是你爹,可你从来就没有真正的相信过我。”
两人即便在一起,可歌望舒对他时时刻刻透露出来的不信任,还是让湛南风感觉到了挫败感。
☆、706。第706章
湛南风捧住歌望舒的脸,“我们是夫妻,为什么不能互相信任?”
歌望舒抵不住湛南风的视线,垂下了头,她缩头乌龟似得举动换来湛南风的一声叹息。
“湛南风,我不会跟你回镜湖山庄的……”,那个让她处处不如意的地方,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回去了。
湛南风沉默了良久,“你若不想回去,便不回去吧。”
歌望舒抬眼,诧异的看湛南风。
“不过,想要不做湛家的夫人,那是不可能的。”
“怎么不可能了?我姓歌,拼什么要冠上你湛家的姓,你别欺人太甚!”
“你没得选择,我不写休书,你就是我湛南风的夫人,就得跟我姓湛。”,湛南风语气里是不容置疑的坚定。
“我不承认你又能如何?”,歌望舒冷哼,“你就不怕我找男人给你戴绿帽子让你难堪?”
“那你就试试,凭镜湖山庄的财力,若是想买通江湖群雄灭了你漪兰灵犀宫,也不过是小事儿一桩而已。”
歌望舒怒,“你威胁我——”
“不是威胁你,是给你提个醒,我湛南风不喜欢戴绿帽子,你若是敢做丁点对不起我的事儿,我不介意拿你漪兰灵犀宫的姐妹陪葬。”
“混蛋——”,歌望舒咬牙切齿的骂。
湛南风将她按在床榻上,表情依旧冷漠,但眸光却变得深幽而晦暗,“你折腾了我这些时日,该我一笔一笔的算回来了。”
歌望舒感觉到危险的逼近,“湛南风,光天化日的,你别胡乱……你不要脸我还要脸!”
“我要跟自己妻子圆房,算是哪门子的不要脸?嗯?”
歌望舒最后别别扭扭的被湛南风牵回了吊脚楼,歌氏和罗照看见他们和好如初,也终于算是松了一口气,
歌氏私下里跟歌望舒说着体己话,说是湛南风是个能依靠的,不比她爹,劝歌望舒,既然成亲了,就要收敛心性好好过日子,别再稀里糊涂的混了。
歌望舒这些年经常看见那些母亲宠溺着自己的女儿的画面,想起自己母亲躺在寒玉床上不省人事心里就发酸,如今自己母亲也终于鲜活的站在自己面前对自己说着那些关心的话,想着这么多年的支撑终于有了回报,哭倒在歌氏的怀里。
歌氏抚着她的后背,温柔的安慰她。
歌望舒虽然被她娘说的感性了一回,但其实,她对自己和湛南风的将来,是很没谱的。
镜湖山庄这个庞大的家族太复杂了,她和湛南风两个人的爱情,却有无数人在中间阻挡,她要怎么支撑下去?
可有时候,她又想起施醉卿,施醉卿一个阉人都敢逆天而行与寂璟敖走在一起,自己和湛南风这点磨难跟施醉卿与寂璟敖一对比,真的算不得什么。
既然施醉卿都能坚持自己的爱情,她歌望舒为什么不能呢?
想是这么想,但接受起来又是另一回事儿了。
歌氏沉睡了二十年刚醒过来,身子各方面还有待观察,调养了几日,已经比起刚醒过来那会好多了,精神也不错。
这日,灵犀宫的婢子前来对歌望舒禀报,说是太极国太子妃殁了,丧礼过后,决定三天后于虞冗山火烧祸国妖孽。
歌氏当时还没会过意来,待知道自己昏迷以后所发生的那些事,一听就险些晕了过去,随后撑着身体让歌望舒带她去太极国。
歌望舒自然是二话不说答应了,现在她娘醒了,她也是该给花家、给周备一点教训了。
歌望舒这人做事张狂,这次的事非同小可,湛南风不放心她一人前去,自然也要一起去的,歌望舒现在心情很复杂,而这复杂是湛南风带来的,所以很不想湛南风再在自己跟前晃悠,便找了个理由,“湛庄主,你看我也不能总麻烦你不是?”
湛南风一句就给她呛了回去,“你麻烦我的次数还少么?”
歌望舒最后没法,只得如此,况且她后来仔细一想,有湛南风这个强大的靠山在,她也不至于再被花承析几下就给打的灰溜溜的了。
……
曾经有幸目睹虞冗山上那一场烈火之刑的人,一生都不会忘记那一日的神鲛涅槃。
那个原本该是万众瞩目的除妖之日,最终却演变成了血流成河的夺权政变,让人始料未及,而伴随着激动和恐慌,这一天被太极国的百姓永远记在了心里,也成为了太极国史册上最激动人心而一笔。
天光一大亮,皇帝与文武百官,便押解着人人得而诛之的妖孽前往虞冗山,百姓从街道一路围堵观望,而虞冗山的山头,已经挤满了激愤的百姓。
他们都认为,造成太极国灾祸连连的,不是人心险恶,而是妖孽作祟,尽管官兵将押解锦瑟的囚车围得水泄不通,但百姓掷出去的石头烂菜鸡蛋,将那铜墙般的囚车砸得叮咚响。
锦瑟感觉不到疼,她被锁在钢铁打造的铁盒子里,她蜷缩着,看不见外面万人空巷的喧热,她却能听到嘈杂的谩骂。
黑暗而逼仄的空间里,她面无表情,只是一次又一次的用力,将自己手臂上闪着蓝色光晕的鱼鳞拔了下来,每拔一块,那疼痛就能让她疼上许久,身体一疼,心里的疼就被忘记了。
她身上并非全是鱼鳞,只是在腿上和手上有少数,而后背之上,却全是一片一片湛蓝的鱼鳞,有些时候,她的身体又是正常的,并没有那被人认为是妖孽的鱼鳞,但那种情况,只有在她心情愉悦的时候才会出现,一旦她不乐,那鱼鳞就会像是菌子一样,密密麻麻的出现。
以前她不知道那鱼鳞是一切祸端的根源,甚至还为那些如同贝壳般美丽的光泽而心悦,但现在,她只厌恶自己,厌恶自己为什么要和常人不一样。
她也不明白,人为什么要将自己的不顺心归咎在他人的身上,人为什么喜欢给自己找冠冕堂皇的理由来掩饰自己的罪恶,她什么都不知道,更不知道,为什么全天下的祸端最终都落到了她的头上。
她什么都没有做,却被世人认为她什么都做了。
☆、707。第707章
当囚车被抬上崎岖的山路,摇摇晃晃的,囚车里堆积鱼鳞越来越多,光泽越来越亮,她能从那光泽下,看见自己一身被染红的蓝衣。
如果将这些鱼鳞拔光了,她是不是也能将旁人加诸在她身上的罪恶一并拔去?
囚车终于停了下来,铁盒子打开了一侧,站在车门前去拉锦瑟的两个官兵被瞬间涌出来的蓝光刺了一下,不由的后退了一步,随后那从囚车里流出来的血,像小溪一般的蔓延开去,令人触目心惊。
他们看见蜷缩在血泊中的少女,那双淡然出尘的眸子,空洞而幽深。
这一刻,他们都不愿意相信,这是能祸国殃民的妖孽,可是全天下人都认为她是妖孽,人心所向,她不死,死的就是维护她的人。
两个官兵心中叹了一声,将锦瑟拉出来,架上了十字架上,分明是满身血,却让人感觉不到血腥,那一股不容人亵渎的神圣始终笼罩在锦瑟的身上,连皇贵妃花意浓看了也心虚。
施醉卿一行人站在人群中,她看见锦瑟被血染红的衣裳,便知是怎么回事了,看着那少女茫然的目光看向极远的苍穹,施醉卿心里隐隐有不安稳的因素在跳动。
如今锦瑟要被烧死,施醉卿却想起当初在大漠,储慎安对她说过的那一句话,他曾问她,若是以遭受烈火之刑为代价,她是否还会回到寂璟敖的身边。
储慎安吃了麒麟内丹,也拥有了先知的能力,他是不是早就看到了什么,才会对她说那些话?
施醉卿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难道她会因为寂璟敖,有朝一日被人绑在刑架上烧死么?
施醉卿的手心里顿时抖了一下,寂璟敖感觉到她掌心越来越冰凉,轻轻的捏了一下,“怎么了?”
施醉卿勉强笑了笑,“没什么。”
那一头,锦瑟自从被绑上刑架,各种议论的声音便越发打了起来,谁都没想到一个妖孽,竟有这般出尘的气质和容颜。
皇帝满目苍夷,一瞬间如同耄耋老人,连行动都变得迟缓起来,太监宣读了檄文,就是判定了罪行,随后百官举行祭山仪式,将锦瑟作为祭品送上。
群情高涨之下,百姓中有人道:“不是说这是人头鱼身的妖孽,我们怎么没看见她的鱼尾鱼鳞呀?”
一旦有人嚷嚷起来,就会给其他人壮胆,瞬时间,百姓中喧闹不止,嚷着让锦瑟脱了衣裳给你瞧瞧。
原本刚开始叫嚣的,不过是些街头流氓和亡命之徒,可后来也有人胆大,想见识见识传说中的妖孽,非得看看这妖孽是个什么样子,这样一来,倒成了民意。
朝廷再如何,也控制不住人心,更何况还是此刻人山人海群情激奋的时候,一时间,朝臣脸上神色各异,都暗中瞧着皇帝。
皇帝脸色难看,有不懂颜色的大臣劝着皇帝此刻最好顺了百姓的意,不然闹起来,难以收场。
花意浓一想起歌后的女儿被赤|身裸|体绑在刑架上让人观看,眸中闪过恶毒的光芒,她笑了笑,凑过去对皇帝道:“皇上,人心所向,若不依了他们,今儿他们只怕也不会善罢甘休的。”
皇帝目光阴鸷的看了花意浓一眼,花意浓浑身发寒,蓦然想起那日厉丹朱的话,不由得从心底里对皇帝产生恐惧,随后便一言不发。
群臣战战兢兢的立着,不再去附和,锦瑟再如何,也是皇帝的亲生女,扒了衣裳让天下人来围观,皇帝的颜面往哪里放?
可偏偏有人不知收敛,见朝廷沉默,叫嚣得越厉害,这时,却突然有一声低低呜呜的猫叫声响起,山头上喧嚣,猫声被掩盖,所以没人听见,更没有人去在意那只蓝绿眼的鸳鸯猫是何时出现是山头的。
而等人众人看见时,山头上哪叫嚣着让脱了锦瑟衣裳的贼眉鼠眼的男子竟然被猫爪刺穿了咽喉。
那杀人的手法,与皇宫中被杀的宫人一致,顿时就让刑部的人警醒过来,生怕惊扰了圣驾,“快,快抓住那猫!”
那猫能一爪子刺穿人的咽喉,而且动作敏捷非常人能比,在官兵围上去的时候,已经接连杀了好几个意图下|流的男子。
可畜生又怎敌得过人,而且那只鸳鸯猫,按猫的寿命级别来算,她已经算得上是九条命的猫了,如今二十年过去,它九条命快用完了,所以很快就被官兵的乱棍围攻。
锦瑟望见鸳鸯猫在山石间滚来滚去,被木棍打得遍体鳞伤,突然极力的挣扎起来,她如同海豚般的声音艰难的哀求着,“不要,不要……呜呜……”
那只陪伴了她二十年的鸳鸯猫,最终在她的面前,被乱棍打死,血肉模糊,都看不出来曾经柔软温暖的皮毛。
锦瑟哭声越来越低,最终因为绝望而终结。
施醉卿见过许多生离死别,可看见这一幕,心里的不忍和哀悯连自己都控制不住,这一刻,她竟然有种想要救下锦瑟的想法。
可是,众目睽睽之下,她怎么救?
施醉卿按捺住自己的冲动,就在她一筹莫展的时候,却见太子与苏沉欢一行人带兵迅速从山下涌了上来。
看这支兵马,锐气凌厉,应当是苏云鹤麾下的将士。
厉丹朱是坐在步辇上被抬上山的,面色苍白,有点病歪歪的。
花意浓和花士衡看见他,脸色瞬时一变。
昨日派人去刺杀厉丹朱,原本是让厉丹朱丧命,好在今日给皇帝一个双重打击,气死皇帝的,没想到厉丹朱命硬,又逃过一劫,而且还带了这么多人上山来,难道厉丹朱真要来个鱼死网破不成?
皇贵妃心里发慌,厉丹朱那日的威胁历历在目,若是今日锦瑟当真被烧死,厉丹朱必定会拿霁儿来陪葬,那可是她唯一的儿子,她怎么敢拿去赌?
她也劝过花士衡就此作罢,可花士衡野心太大,根本不愿意收手,也不在乎霁儿,花意浓这才知道,在花士衡的心中,他们母子都不过是一颗棋子而已。
——为他谋权篡位的棋子。
☆、708。第708章
这一刻,花意浓心里又慌又乱,可是她已经无力去阻止。
而花士衡想的却是,既然厉丹朱没死,那么正好,今日当着他的面烧死他心爱的女人激怒他,而他带了这么多兵上来,一旦愤怒,总能让人抓住错处的,到时候以太子失德废黜储君,另立霁儿为储君,就是铁板钉钉上的事儿了。
可看见苏沉欢带兵站在太子身边的时,他也知道这个意图恐怕很难实现,因为厉丹朱很可能是不是来个鱼死网破,而是来个玉石俱焚的。
花士衡不由得看了一眼面不改色的花承析,他和花承析暗中早有合作,见花承析示意他稍安勿躁,花士衡想到了花承析的手段和势力,心下安定了下来,便问厉丹朱道:“听闻太子昨日遇刺重伤,可是好些了?”
厉丹朱冷厉的眸子扫了花士衡一眼,花士衡又道:“太子殿下是我太极国的储君,生死荣辱关系我太极国存亡,今日这不过是小事一桩,何须太子殿下出马,太子妃殁了,太子殿下又是有伤在身,还是回府去养伤吧,千万别累了身子。”
“小事一桩?本宫若是将少傅大人的高堂老母连同妻儿也绑在这刑架之上围观,再放上一把大火,少傅大人也认为是小事一桩?”
“太子殿下是为储君,地位尊贵,若是臣有罪,太子自当可以任意打杀,但臣无罪,太子殿下如此做,只怕有失储君高德吧?”
厉丹朱看向锦瑟,拳头捏紧,那苍白色脸庞上,一双幽暗的眸子肃杀而沉冷,“本宫是太子,太极国以仁德治天下,若是亲眼看着自己的亲妹妹被烧死而无动于衷,如何配做一个储君?”,随后他目光沉寂的看着皇帝,“父皇若是执意要如此,那便将儿臣也一同烧死吧。”
花士衡自然求之不得,花意浓见厉丹朱没把霁儿带来,心里是不安的。
群臣听了厉丹朱的话,却是大惊失色,纷纷劝起厉丹朱来。
“殿下,她是妖孽,您是储君,怎能将自己与妖孽混为一谈?”
厉丹朱厉目扫向说话的大臣,一字一句从嘴里挤出来,“她是本宫,一母同胞的亲妹妹,同为天家贵胄,她是妖孽,本宫是什么?”
此言一出,百官震惊,连花意浓也苍白了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