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妃倾城:九千岁驾到-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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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醉卿蹲下身,却并不是去扶起千金公主,她说道:“本督一向不喜欢被人牵着鼻子走,不过今日你这一拜,本督受了。“
饶华神色郑重,“多谢督主。”,她知道,施醉卿是以一种严肃的态度,接受了她的托付。
她终于,为末路的敦商,找到了一条出路。
千金公主撑着床缘起身,在床榻内侧的墙上轻轻敲了敲,随后裂开一个暗格,千金公主从暗格中拿出一个小盒子递给施醉卿,“督主,这便是你要的金元神砂。”
施醉卿诧异地挑了挑眉头,接过小盒,只用一指弹了弹盒盖,盖子应声跳起,施醉卿望见盒子中,静静地躺着半颗只有指拇大小的铜球,她只看了一眼,便合上了盒子,捏在掌中,对千金公主道:“公主不等我做好这件事再给我?”
“我说过了,我相信督主。”,千金公主转了转话锋,“至于驸马手中的另一半金元神砂,那就看督主的手段了,饶华爱莫能助。”
施醉卿弯腰,身子前倾,挨得千金公主极近,几乎能感觉到她白金面具上的冰冷温度,“公主果然是个玲珑无双的女子,这般赤裸裸的算计本督,若本督怒而翻脸,公主不怕得不偿失?”
千金公主定然是知晓宗政陵将金元神砂放在了哪里,却秘而不宣,无非是想以这另外半颗的金元神砂为自己做最后的筹码,同时,也是在为宗政陵某一条出路——一旦宗政家在夺权中失败,以施醉卿的手段定然一个都不会放过,但若是宗政陵手里有金元神砂,施醉卿就不得不保住他的命。
这个女人,真是连死,都为宗政陵想得周到。
“督主若要翻脸,还会与我说这番话?”,千金公主并不为施醉卿的话所慑到,“我与督主之间有共同的利益,督主是个聪明人,不会为了金元神砂与我翻脸,更不会为了得到敦商而放弃金元神砂,想要两则兼顾,督主的理智便不允许督主与我翻脸。”
“公主说得对,我自然不会,不过……”,施醉卿已立在窗旁,“公主既然说自己对另外一半的金元神砂爱莫能助,那本督就只有无所不用其极了,都说驸马爷宗政陵当年也算是敦商的一大青年才俊,前途不可限量,不知有没有公主这般聪慧和……识相……?”
千金公主的眉头拧了拧,手指微颤,目光也变得几分犀利,片刻后她在施醉卿似笑非笑的目光中,败下阵来,冷漠说道:“我与宗政陵的情况,督主昨日也看见,驸马恨我入骨,我的确是不能帮督主。”
施醉卿扭头对着窗外的夜色一笑,笑得有点莫名其妙,看得千金公主疑惑不已。
“公主觉得驸马爷对你恨之入骨,可依本督看来,驸马爷对公主,倒像是爱恨交加啊……”
没有爱,真不知道哪里来那么深的恨。
☆、178。第178章 生命危险
“爱恨交加……”,千金公主淡笑一声,“爱也好恨也罢,一切都将随风消散……”
……
千金公主寂凉的话语漂浮在空气中,沉沉浮浮的,让人的心跟着下沉起来。
施醉卿别开了视线,“我不会为难你,另一半的金元神砂,我会自己找到。”
她推开窗户,回头看了失神黯然的千金公主一眼,心中叹了一口气,道:“你……保重。”
施醉卿不否认自己自私绝情,她明知金元神砂能保住千金公主的命,却依旧见死不救,于她而言,一个萍水相逢的千金公主,就算再得她的心,也是比不上小皇帝的。
——每个人心中都有重要和不重要的人,为了重要的人,那些不重要的人,随时都可以牺牲……
……
施醉卿的身影随着冷风一起消失,千金公主揪着自己的衣襟,剧烈地咳嗽起来,潇湘掌着灯笼穿过长廊,她将灯笼置好,轻轻推开了门,随后坐到床边,轻拍着千金公主的后背。
千金公主咳完后,整个人似虚脱一般靠在床架上,潇湘抚着她的胸口帮她顺气,“公主,你明知自己身体撑不住,还……”
“这件事于我而言太重要,只要能顺利达成目的,又有何妨?”
潇湘望着千金公主裸露在空气中的苍白下巴和脖颈,心中心疼不已,她托着千金公主的肩膀让她躺下,忽地想起那日城门前的事来——这件事,是该跟公主提一提。
“公主,王爷那日,又提了那句话。”
“提便提吧,我自会让他知道,日起日落,到底是什么意思。”,千金公主冷笑,想要这敦商,宗政阙,只怕你没有这样的福分,“潇湘,夜深了,去睡吧。”
长夜漫漫,漫漫长夜,桑田之中自有沧海,沧海之中,哪里有桑田?
……
潇湘托着药盘,绿裙袅挪,被风拽起,似春日漫山起伏的嫩叶,温而柔。
茜蓉闷着头,莽莽撞撞地跑了过来,险些撞上潇湘手里的托盘,幸亏潇湘闪得快才保住精心熬了一个时辰的药,她站稳了身子,蹙着秀眉轻声责怪潇湘,“公主这会儿兴致好,在屋中看书,你莫要这样闯进去打扰了她。”
“潇湘姐姐,出大事了……”,茜蓉神色慌张着急。
“瞧你慌成这样,出了什么大不了的事?”
茜蓉往四周看了一眼,才凑近茜蓉细声说道:“法门寺净空师父方才在府外,说是戒贤大师快……快不了……”
潇湘顿时一惊,“怎么会……?”
戒贤那日离开府中时神色虽不见很好,但怎么至于……不行了……
“城中大夫束手无策,净空师父来公主府想请公主给个通谕,让太医署的医政前往法门寺给戒贤看看,但净空师父还没进到公主府,就被王管家给轰走了,我偷偷出府问他怎么不直接去太医署请人,他说太医署众口一致,无人愿意前往……”,茜蓉急得不行,“如今大师随时都有生命危险,这可怎么办……”
潇湘暗忖,朝中内外被宗政家把持,太医署自然不例外,宗政阙早便想除去戒贤大师,如今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他怎么会轻易放过?
茜蓉踱着步子步子,整张俏丽的小脸已经挤到了一起,“这好好的人,怎么会突然就不行了……”
潇湘神色定了定,郑重叮嘱茜蓉道:“这件事,先别告诉公主,以免她操心,病情加重。”
“我知道,可是我们能怎办?我们两个无权无势的下人,怎么救大师啊?”
潇湘沉默不语,她此刻也不知该如何处理这件事——戒贤大师是让公主撑到现在的恩人,她是公主活下去的力量和支柱,他若是死了,公主的世界,一定会再一次的崩溃……
“潇湘,这么大的事,你怎么能自作主张?”,身后突然传来千金公主的声音。
潇湘回头,千金公主仅着白色的中衣,外披厚重华丽的貂皮大氅,那中衣宽大,空荡荡的挂在她的身上,越发显得她骨瘦如柴。
潇湘朝她走去,皱眉道:“公主,屋外风大,先进去吧。”
千金公主沉声道:“去太医署传本宫的谕令,让杨太医即刻前往法门寺救人。”,她与戒贤的关系已经不仅仅局限于知己和朋友,戒贤是她的希望,也是……敦商的希望……
潇湘道:“公主,宗政阙既然存心想让戒贤大师自生自灭,必定多方阻拦,皇上安康之时都奈何不了宗政阙,只怕更不会将公主您放在眼里。”
千金公主捏紧了拳头,一声冷笑,“好一个宗政阙,我倒要看看,他只手遮天的本事,是如何了得。”
潇湘一怔——公主已经许久,没有这般凛冽的气势了。
千金公主目光冷然,“方才我听说,驸马爷在宝华厅会见怀宁王?”
潇湘垂了垂头,“是。”
千金公主转身进了屋内,“潇湘,给我更衣。”
“公主,都忍了这么久,何必在这时候和怀宁王硬碰硬。”,潇湘劝道。
“潇湘,过去为了维持敦商各方局势的安稳,我忍气吞声让他宗政阙为所欲为,但今时不同往日,我若再不站出来,敦商皇室的威严将荡然无存,宗政家只会更加无法无天。”
潇湘默然了半晌,“公主,潇湘为你更衣。”
千金公主会心一笑,张开双臂,让潇湘将那些她许久未穿的威严华服套在身上,繁复的宫装层层叠叠包裹着千金公主的身体,似海一般深得永远没有尽头的蓝色高贵凛然,曾经穿在身上威严无比的衣裳今日却总是失了味道。
千金公主摸着自己深深凸显的锁骨,她现在不堪一击的模样,真像是一阵风就能将她刮走,“潇湘,在衣裳里塞些东西吧。”
潇湘扣着腰带的手,剧烈的一颤,眼泪险些夺眶而出,“公主……”
……
宝华厅中,宗政阙看似无意间问起:“听说这几日公主病情加重,可好些了?”
☆、179。第179章 不敢不敬
宗政陵不由得沉下脸,他搁下手中的哇茶盏,“好好的,大哥提那女人做什么。”
几日前亲眼所见千金公主瘦得不成人形的模样,那凹凸深陷的锁骨始终盘旋在宗政陵的脑海中,引起他心中复杂的烦躁情绪。
心中微微的泛疼,随即宗政陵甩了甩头——不要同情那个女人,这一切,都是那个女人自找的,与人无尤。
宗政阙阖着茶盖道:“再过几日就是父王的忌日,她既然嫁给了你,就是宗政家的媳妇,父王忌日你从不曾带她回去祭祀过,宗室长老已经有了意见。”
“她不配。”
“不管你如何恨她,她到底是公主之尊,外面不知有多少人在看宗政家的笑话,李国舅的党羽更是虎视眈眈,就等着揪住宗政家的错处踩我们一脚,在这紧要时刻,不管是为了宗政家,还是为了你自己,都该和公主好好相处,莫留下话柄在人手中。”
“我和她水火不容。”,宗政陵不为所动,恨恨道:“我永远忘不了妙珠是怎么死的——”
“又是那个女人——”,宗政阙沉下脸,将被子掷在桌上,桌子几番晃动,茶水撒的到处都是,“为了那个女人,你吃的亏还不够?你还要消沉到什么时候?”
“大哥,我这辈子就这样……断了腿的废物,还能如何?宗政家有你就够了……”,宗政陵如同落败的公鸡,志气全无。
“宗政家的子孙,不管是你还是我,都不许给宗政家抹黑,宗政家也从来不出没用的孬种。”,宗政阙重新坐下,劝道:“二弟,你就当是捧场做戏与公主好好相处,如今正是关键时刻,你别让大哥在朝堂上寸步难行。”
朝中那几个顽固的老头子没少拿宗政陵寡待公主的事说事儿,宗政陵如今只在史馆走动,一心修撰前朝史事,对朝中的风起云涌知之甚少,怎会知道朝中早已是翻天覆地。
宗政陵听闻宗政阙的话,只缄默不语,过了许久才道:“大哥,你是想要在这时候,趁机拿下敦商?”
他虽然不理朝中之事,但对于自己大哥的野心,却看得分明,
宗政阙丝毫没有隐藏自己的野心,他眼中赤~裸~裸的对于权力的向往疯狂偏执,“宗政家是敦商开国元勋,祖上为敦商立下汗马功劳,敦商后继无人已成定局,反正都是便宜了别人,为何不能便宜我宗政家?”
六百年来,宗政家几度因为在********中失败而被打压没落,却从未在敦商的政治权力中心消失,反而因为数次衰亡,明白了如何在朝中永久的占据一席之地,不管是朝中还是朝外,宗政家如今的声势,足够能让他登上皇权。
“宗政家以忠君爱国得到敦商历代君王的重用,如今大哥这一番心思,就不怕被人诟病?”
宗政阙勾唇一笑,“敦商先祖原来也是前朝旧臣,还不是谋权篡位坐上了皇位?可你看如今还有谁提这件事?人们记得的只有敦商的荣耀,只有成功者的胜利,二弟,这是一个让宗政家真正崛起的机会,大哥是不会轻易放弃的。”
“不是我泼大哥冷水,李国舅在朝堂爬摸打滚这许多年,不是能轻易斗败之人,父王一生机关算尽不也败在他的手中,大哥凭什么认为自己能斗过李国舅?而且大哥别忘了,他身后还有一个李舒栢,而李舒栢身后,还有一个强大的伽梵国,而饶华虽然看起来不争不斗,但她生性好强,绝不会眼睁睁看着你夺走饶家的天下,大哥不要聪明反被聪明误才好。”,宗政陵直言说道。
宗政阙心中不悦,面上却并非显露出来,“李国舅于你我有未报之父仇,就算不是为了敦商天下,我也必让他死无葬身之地。”,宗政阙扯唇冷笑,“珈凡想要来分一杯羹,我就让他有来无回,至于千金公主……一个一脚已经踏进棺材的女忍,又能整出什么幺蛾子?”
宗政陵本是听得漫不经心,然后宗政阙最后一句阴狠的话落下,他的目光陡然缩紧,“大哥,你什么意思?你想做什么?”
宗政阙冷笑一声,净是杀气,但他知道有些事现在不宜让宗政陵知道,所以并未回答宗政陵。
宗政陵准备开口问个清楚,一道悦耳的女声却踏着清风绕了进来,“看来怀宁王,是迫不及待想着本宫踏进棺材了?”
宗政陵的疑问就此打住,目光沉沉转动,看着门外踏着秋日清风而来的千金公主。
千金公主衣着华丽不凡,头饰繁复,宗政陵心中升起微妙的感觉来。
宗政阙目光一沉,“公主听错了,臣不敢对公主不敬。”
“本宫眼不盲,耳不聋,心更不瞎,怀宁王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本宫不看不听,不代表本宫什么都不知道。”,千金公主在宗政阙身前站了半会,笑容温温浅浅,却又凌厉无比,她的目光对视宗政阙,气势丝毫不输人。
宗政阙目露冷光,千金公主冷冷撇了他一眼,旋身坐到了厅上的主位上。
宝蓝色裙角掠过,在莲花地钻上荡漾了一圈极美的花簇,她气势高冷,让人不敢冒犯。
潇湘上前倒了茶,千金公主的手搁在桌上,手指红润,漫不经心的摩挲着微热的杯沿,她手指指甲盖的绯色随着手指的微动而闪过宗政陵的眼底,宗政陵心中的复杂情绪越来越鼓——前几日见她时,她还病的毫无血色,这才不过几日,面色红润,身材丰腴,气势高冷……
这个女人一向善变,这一点宗政陵早有体会,而这变化,未免太大了?难不成那日的病弱,都是装出来的?
如此一想,宗政陵便越来越觉得千金公主惺惺作态,心中厌恶不已,连看也不想看那女人一眼。
千金公主睇着宗政阙,却明显感觉到了宗政陵对她的厌恶,她摩挲着杯沿的手一紧,强忍住自己的目光,不去看宗政陵。
☆、180。第180章 想让她万劫不复
“怀宁王虽然是武将,可出自忠良之家的宗政家,诗书礼仪也应该是通晓的,怎么今日却这般无礼,对本宫出言不敬便罢了,见到本宫,连这礼也忘了行了?”
宗政阙浑身陡然散发慑人的气势来,千金公主抬眼,似在看着宗政阙,又似乎没看,让人琢磨不透。
宗政陵勾唇嘲讽道:“公主这架子端的倒是极大,你别忘了,如今你是嫁进我宗政家,我的兄长,就是你的兄长,长幼有序,且大哥有爵位在身,难道不该是你向大哥行礼?”
千金公主笑容不减,“驸马爷大概也忘了,饶华虽是嫁进宗政家,但依然是皇家公主,父皇并未下旨意削去我公主的尊号,而这众礼之中,君臣尊卑在前,家礼在后,以敦商的礼制看来,本宫皇家公主的地位,应该是在异姓王之上吧?怀宁王,你说呢?”
千金公主说的宗政阙与宗政陵无言以对,她又继续说道:“如今这里没有外人,本宫自然是不介意这些繁文缛节,可府中人多眼杂,若是被哪个嘴碎的下人看见,传到朝中大臣的耳里,抓住空子,又拿怀宁王的庶出身份说事,本宫这弟妹,才是做的不仁啊……”
“公主教训的是,要臣考虑不周,臣这就将礼补上。”,宗政阙说着便要单膝下跪行武将之礼,千金公主慢悠悠道:”王爷不用多礼了,本宫只是提醒提醒王爷,怕王爷在外人面前失了礼,传出去与己不利。”
“臣受教了。”,宗政阙将膝盖曲了一般就收了回来。
宗政陵冷声道:“公主之尊高不可攀,我宗政陵同为敦商下臣,是否也要向公主行君臣之礼才对的起诗书礼仪?”
千金公主听着这讽刺,目光从宗政陵的双腿上淡淡的掠过,宗政陵却以为那一眼是嘲笑和讽刺,狠狠的捏住了扶把。
宗政阙不赞同地看了宗政陵一眼,“二弟。”
千金公主心中梗得难受,撇开了眼,言不由衷道:“驸马若真要行礼,便将这三年的一并补上了便是,本宫受的起。”
“你——”,宗政陵目眦欲裂,那目光,直恨不得掐死千金公主,千金公主姿态淡然,连看未看他一眼,宗政陵重重一掌拍在桌上,“好,公主有令,下臣不敢不遵,那公主,便好好受着。”
宗政陵撑着轮椅的扶把起身,千金公主倔强的看着杯子中微微荡漾的晕黄色茶水,姿势僵硬着没有动。
“二弟,公主不过是与你开个玩笑,你这是做什么?”,宗政阙忙去制住宗政陵,说道:“夫妻之间,有什么便好好说,别闹得不可开交。”
“夫妻?”,宗政陵推开宗政阙,“我宗政陵这辈子只有妙珠一个妻子——”
千金公主胸膛骤然剧烈一条,她赤红而冰冷的眸子射向了宗政陵,宗政陵动作僵了一下——他从未在千金公主的眼里看见那么可怕你的阴沉的光。
千金公主用力将瓷杯掷向了宗政陵,杯子砸在宗政陵的额上,一条殷红的血迹穿过宗政陵的左眼一路流了下来,血珠和冰冷的茶水打湿离开宗政陵的脸,他冷冷的注视千金公主。
千金公主撑着桌面,身躯颤抖,茜蓉看着她这样,也有几分震惊——许久没有人在公主面前提起妙珠这两个字,时隔多年,没想到,公主,还是没有忘记……
茜蓉心中微微泛着疼,被自己最亲最信任的妹妹夺走所爱,毁容,背叛,死亡,接踵而至……如果那个人换做是她,只怕,不止忘不了,只怕一辈子记在骨血里,哪怕疯了癫了,也不会忘记。
“公主,放手啊……”,潇湘上前掰开千金公主捏着桌角的五指,那脆弱的手指因为太过用力,被木桌割裂出伤口,血迹顺着桌面蔓延而去,无声滑落在地砖上。
千金公主颓然跌坐回椅子里,潇湘替她裹住了伤口,千金公主的手毫无温度,如同坠入了冰窟,她冰冷无比的眸子看着宗政陵,“好,驸马爷要行礼,行一天本宫就在这里坐一天,行一个月本宫就坐两个月,直到驸马爷将这三年的礼,都行完了,本宫再走——”
眼看两人之间剑拔弩张,火焰一发不可收拾,宗政阙忙出来打圆场,“公主,二弟生性冲动,还望多担待,不要同他一般计较才是。”
“怀宁王管了后宫诸事,管了朝中大事,管了太医署法门寺,如今连本宫公主府的事,也要一并管上了?”,千金公主句句犀利不留情,直将宗政阙批得脸色阴沉。
宗政陵突地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