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妃倾城:九千岁驾到-第61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般吃定寂璟敖的态度,的确是有点得寸进尺了。
寂璟敖将施醉卿吊在半空的身子扶正,神色算是缓和了一点,施醉卿浅笑,“你明知道子染和我的关系,还跟我闹这些,寂璟敖,你真是个小气的男人。”
“听起来,你倒是希望孤王大方一些,和旁的男人一同分享你了?”,寂璟敖阴阳怪气,“还是你当真希望左拥右抱,齐人之福?”
“哪里的事啊,我思想可保守着呢,哪有那么前卫啊……”,施醉卿矢口否认,赶紧得打住了这个怎么扯也扯不清的话题,“王爷,咱们出来是看风景,不是扯那些后院事的。”
寂璟敖将她提到了身前,施醉卿心里叫苦不迭,寂璟敖这人对感情要求太过苛刻,几乎是容不下一丝一毫的污点,而她显然是满身的污点——瞧她后院那些公子夫人,就知道她是陷得多深了。
要是寂璟敖跟她认真算起来,这就算清理,也得耗费好些时日了……
施醉卿缓缓的叹了一口气,两人心中各自想着事。
几缕太阳的余光好像越来越灿烂,道上除了马蹄之声,便只有风声相合,这时,突然一声女子的饱含怒气的喊声打破了风声。
“你干什么,放开我——”
施醉卿直起身子——这声音,是从前面飘来的……
另一道男声随之响起,”南依,我并无非礼之意,只是想跟你一起走走,你为何如此反感我?“
这声音……
施醉卿和寂璟敖互看了一眼,“是宗政阙。”
施醉卿翻身下马,足尖轻点,跃上了一棵松柏树的树梢,马儿自顾自地走开,寂璟敖双臂环胸靠在树干上,那样子,倒似施醉卿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而他在给她把风。
施醉卿拾了一处平整的树梢坐下,那树梢轻微颤动了几下,似在抗议施醉卿超负荷的体重。
隔得远了些,但身处高处,施醉卿一低头,便望见不远处,身着华服的宗政阙,正和一女子拉拉扯扯。
三棵松柏合抱成一个小天地,将宗政阙与那女子围困在其中,那女子头戴及腰的帷帽,看不清容颜,但只看那轻盈若柔纱的身段、黄莺出谷般的妙音,便知定是个绝色佳人。
宗政阙强行将那女子抱在怀中,那女子极力的挣扎,“宗政阙,你放开我——”
“不放,你是我宗政阙看上的女人,你休想我会放开你——”,宗政阙抱得紧紧的,生怕女子挣脱逃开。
施醉卿支起了下颌,没想到野心勃勃的怀宁王宗政阙,竟然也是个为情所困的男人,呵呵,好戏全都上演了……
“宗政阙,我敬你是王爵,你却三番五次对我动手动脚,你别太过分。”,女子怒气不减,抗拒着宗政阙,那抗拒,不是欲拒还迎,而是真正的不喜,“你若再不放开,我便叫人了。”
宗政阙笑起来,“南依,这里方圆几十里了无人烟,你再怎么叫,也只有我们两人。”
“你、你无耻——”,陆南依咬着下唇,她没想到宗政阙会跟踪她,更没想到宗政阙竟然这么无耻,将她拦在这人迹罕见的城郊外,“怀宁王,南依只是一个平凡女子,请你高抬贵手放过我。”陆南依不再挣扎,而是平静地说道。
她知道,越是挣扎,宗政阙便越是不甘心,而她一个弱女子,怎么斗得过权倾朝野的王爵宗政阙?
“你不是平凡的女子,你是我宗政阙唯一看上的女人,我要你做我宗政阙的女人。”,宗政阙扣住陆南依的肩,语气温柔,满满的深情。
陆南依笑出声来,如云一般纯洁的白纱裙荡起层层叠叠的涟漪,从施醉卿的角度看来,便像是一朵盛开在风中的清丽无白牡丹。
她的笑声,像是对世俗的淡然,像是对宗政阙的不屑一顾。
“王爷,师父对南依有抚养之恩,大恩难报,南依曾立下重誓,此生永不会离开师父,终身侍奉师父左右,以此报答师父,王爷是王亲贵族,南依高攀不起,请王爷不要为难南依。”
“本王说你高攀的起,你便高攀的起。”,宗政阙神情狂傲,却殊不知,他的狂爱,将他与陆南依的距离,拉得越来越远,“至于你师父,不过是一个老女人,若她阻碍了你与我,我照杀不误。”
“你不许伤害我师父——”,陆南依怒目以对,奋力去拨开宗政阙的手。
“好好,我们不说她。”,宗政阙轻声哄着人,“南依,你与我回府,可好?”
陆南依沉默着,对宗政阙的死缠烂打,她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了。
她对世间男女之情本就看得淡,这辈子也没想过嫁人生子,对宗政阙更是没有什么特别的感情,怎么会答应宗政阙的请求?
“王爷,请你放开,再不回去,我师父会担心的。”
“你先答应我。”,宗政阙不依不饶。
“恕南依无法遵从。”,陆南依冷声说道。
☆、191。第191章 热闹看完了
“陆南依,你——”,宗政阙从未如此被一个女人毫不犹豫的拒绝过,凭他的身份,这殷城之中有哪个女人不是挖空心思对他投怀送抱,他对陆南依的不识好歹,有了几分怒气,他温柔的面孔不复存在,将陆南依推倒在身后的树干上,冷笑着说道:“成了我的女人,你便会答应了。”
“你、你要做什么。”,陆南依身躯微微颤抖,她被宗政阙双臂困在松柏树他的胸膛之间,完全无路可逃,“宗政阙,你不要这样……”
“南依,你放心,我不会负你的……”,宗政阙脸上的笑容让陆南依只觉得从内到外的发凉,陆南依推着他的胸膛,男人像泰山般地压迫着她,她拼尽全力,最终也只是男人胸膛间一只蚂蚱而已。
宗政阙伸手去取她的帷帽,陆南依怒声喊道:‘宗政阙,你敢碰我一根汗毛,我、我即刻咬舌自尽——”
“南依,你一定会回心转意。”,宗政阙不为所动,出手点住陆南依的穴道,陆南依动弹不得,眼珠子愤怒地盯着宗政阙。
宗政阙握住她的肩膀,另一手去取她的帷帽。
“咳咳咳咳……”
这连续不断的咳嗽之声突然撞进来,宗政阙目光一厉,倏然转身,只见施醉卿倚在一棵松柏树干上,抖着脚尖,戏谑地看着他。
“施醉卿——”
施醉卿神情似笑非笑,“抱歉,非是故意打扰王爷的好事,只是,本督在这儿迷路了,本想等王爷办完了事再问个路,可这姑娘叫的实在是忒……销魂了一点,本督按捺不住啊……”
陆南依望见施醉卿出现,本是松了一口气,谁知听到施醉卿这么一番令人想入非非的话,帷帽下的脸,霎时青青红红。
宗政阙凝眉,拳头已经逐渐收紧,施醉卿瞟了一眼——哟,还想杀人灭口了。
“督主不在公主府做客,怎么跑来这荒郊野外了?”,宗政阙神色自若侧身一步,将陆南依挡在身后。
施醉卿拍打着自己的折扇,玩味地勾着嘴角,”听说荒郊野外通常都有好戏看,本督这不是来碰碰运气,没想到就看到王爷的好戏了。”
宗政阙眉头锁得更紧,戾气更重,堂堂王爵强迫一个女子,传出去于他的前途极为不利,尤其还是在敦商风口正紧的时候。
“督主,看戏,是要付出代价的。”,宗政阙冷声威胁道,只希望施醉卿能识趣。
施醉卿却佯装不懂,“怀宁王想让本督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宗政阙心中冷哼一声,一柄短刀突然从他的腰际飞出,凌厉地刺向了施醉卿,施醉卿折扇一扬,骨柄轻巧将那短刀反掷了出去,短刀越过宗政阙的耳廓,刀柄重重的撞击在陆南依的肩胛骨上。
“唔……”,陆南依低呼了一声,腰际下意识地一弯,随即她才发现,自己的穴道,已经解开了。
她看向状似无意的施醉卿,施醉卿的笑容邪邪魅魅,却没有宗政阙身上那种让人退避三舍的暴虐。
宗政阙耳廓被刀锋划破,几丝血迹顺着耳根流下来,沿着脖颈流入了衣领之中,那伤口虽然极小,对于武将出身的宗政阙来说,也不过是无伤大雅的小伤,但那小伤,此刻却让他左耳抽疼抽疼,连耳膜都剧烈地鼓动着,耳中轰鸣鸣的,细小的声音在耳膜中被无限放大,他疼痛难忍地捂住了左耳。
施醉卿施施然地摩了一下自己的下巴,“牵一发而动全身,这伤虽然看起来无关紧要,但王爷可切莫小瞧了,小心往后失聪哦……”
“施醉卿,你竟敢、竟敢暗算本王——”,宗政阙知道施醉卿的提醒绝对不是开玩笑,她挡回来的那一道,若是再狠一点,完全可以要了他的命。
“王爷,你这么能说本督暗算你?不是你想跟本督切磋切磋么?本督不过是接招而已,这里可是有证人能替本督作证呢,王爷你怎能睁眼说瞎话?”,施醉卿表情无辜的很。
陆南依挪着步子,小心翼翼退开了宗政阙的身后,施醉卿望了她一眼,陆南依握了握拳头,转身跑开,此刻这里,不是她久待的地方——施醉卿与宗政阙这样的大人物,不是她惹得起的。
但施醉卿这一次的出手相助,她记在心上了。
宗政阙眼睁睁看着陆南依跑走,心中怒气难以掩住,但他深知,自己的身手,还不能以施醉卿相抗衡。
“本王倒是没听说,大夏国督主,竟然爱好管闲事。”
“王爷过去没听过,今天亲眼见着了,也算三生有幸了。”,施醉卿笑眯眯地说着,她的话轰轰地响在宗政阙的耳里,听不真切,宗政阙用力晃了晃头。
施醉卿负手,一边大摇大摆地离开,一边说道:“热闹看完了,本督就不奉陪了……”
施、醉、卿——
宗政阙咬着牙,猛然一拳捶在粗壮的树上。
施醉卿听着身后男人发泄怒气,一路笑着。
寂璟敖已坐在马上,他朝施醉卿伸手,施醉卿将手递上去,寂璟敖用力一扯,将她扯上了马背,马儿穿过一棵一棵茁壮的松柏,在平坦的官道上狂奔了一会,才逐渐停下来。
“没想到宗政阙竟然会对一个女人这么执着。”,施醉卿叹道,可以说,千金公主和宗政陵今日相杀相恨,也有他宗政阙的手笔,这么一个连自己兄弟都能下狠手的男人,很难想象他对一个女人的真心,值什么价位?
寂璟敖道:“男人不是都如你想的那般。”
“我想的?”,施醉卿扭头认真地问寂璟敖,“你知道我是如何想男人的?”
寂璟敖一针见血,“有用和没用。”
有用,那便是有利用价值的一类,没用,那便是完全失去利用价值的人。
施醉卿听着新鲜的很,“那王爷你说说,你在我心里,是有用的一类,还是没用的?”
寂璟敖却反而眯起眼,勾起她的下巴问道:“你告诉孤王,孤王是哪一类。”
得,把这个问题丢给她了,不管她答有用还是没用,绝对都能让寂璟敖闹心上。
☆、192。第192章 取代妙珠
施醉卿这会儿学聪明了,拣了个不得罪的人回答,“王爷你哪一类都不是,你就是我男人,你满意了吧?”
寂璟敖满不满意,看他嘴角的笑意就知道。
施醉卿扭过头,撇着嘴笑,也不知道自己在笑什么。
男人在施醉卿的心里,只有有用和没有,而在一个利欲熏心的男人眼中,女人同样也只分有用和没用,若是他日形势所逼,宗政阙必须在权势与陆南依之间做一个选择,宗政阙想起今日对陆南依的一番深情言语,会不会连自己都觉得讽刺?
当然,这样的抉择指不定哪一日也会发生在她和寂璟敖身上,但她,一定会是最理智的那一个。
……
悠扬的琴声柔软若柳,拂过秋日的萧索,如鸣佩环,弦上生春,绿了枯草沉水。
宗政陵推着轮椅,还未走近浮生若梦,那琴声似风,或轻或缓飘进他的耳里。
他身子僵住,胸膛间的气息剧烈起来,他似有若无地轻喃着,“妙珠……”
这曲子,这琴音……
宗政陵双手齐用,快速推动着轮椅转进了浮生若梦。
他情绪激动,容颜焕着不一般的容光。
是妙珠回来了,一定是妙珠回来了……
舒缓的琴音和急切的轮椅声交织在一起,显出几分于抑扬顿挫的沉重。
浮生若梦的庭院中,已经枯荣的粗壮矮树上依旧盘绕着无数盘根错节的枝条,树上垂挂的无数云纱似云层飘渺,摇摆在风中,如梦似幻之中,一个盘坐的纤细身影若隐若现。
宗政陵按捺不住心里的紧张,每拂过一丈云纱,他的心跳就加速了一分。
妙珠,妙珠……
宗政陵抓着阻挡视线的最后一丈云纱,生怕将那云纱扯开之后,所有一切不过是一层黄粱美梦,他维持着那个姿势,忐忑着,不敢动。
直到那琴声挑尾,尘埃落定,他心中才沉了一下,手指微动,极其缓慢的、缓慢的,拂开云纱。
淡金属的幽幽泽线从眼前拂过,一双沉静如死水、涟漪不起的眸子撞入宗政陵的视线里,他脸色寸寸冷下来,阴沉无比。
“是你——”,他臂上用力,扯碎了手中云纱,云纱似雪漫天飘舞,“怎么会是你——”
“这里是我的院子,驸马爷以为会是谁?”,千金公主轻扯了扯嘴角,淡淡收回视线,没有再去打理宗政陵突如其来的暴怒,尽管她知道宗政陵暴怒的原因,也并没有费口舌去解释。
对于一个被订死在罪恶悬梁上的女人,她的任何解释,都是狡辩。
而她,早已没有了狡辩的力气。
“你怎么会弹这首曲子?”,宗政陵阴鸷地问道。
这是他为妙珠谱的曲,世上除了他和妙珠,不应该再有第三个人知道的,但眼前这女人不止知道,而且几乎是以假乱真让他险些以为……以为妙珠回来了……
“是妙珠教你的?”,宗政陵咄咄逼人问着,旋即他又自我否定,“不会的,妙珠不会将这首曲子教给你,不会的,一定是你听到妙珠奏曲,暗中记住,是你在模仿妙珠……”
千金公主抱着琴起身,脸色绯冷,心里没有一点温度。
宗政陵陡然劈手躲过她手中的琴摔在地上,气急败坏,“你没有资格弹这首曲子,你这个杀人凶手——”
千金公主看着地上崩断了弦的残琴,怔怔的。
树下的动静惊动了潇湘和茜蓉,两人忙上前站在千金公主身前,生怕宗政陵伤了千金公主。
潇湘讥诮地勾了勾嘴角,冷冷道:“驸马爷只怕是不知道,妙珠的琴艺,也是公主教的,公主在琴艺上的造诣登峰造极,何须去学一个门外客。”
宗政陵冷笑不止,仇恨的目光直直地看着千金公主,“你知道这是我谱给妙珠的曲子,所以故意弹给我听得是不是?你以为这样你就能取代妙珠?痴心妄想——”
“随你怎么想。”,千金公主神色淡淡,弯腰小心翼翼将琴抱了起来,“你有事么?若是没有事,便不要总是让我这里跑,我没有闲心来招待你。”
“你——”,宗政陵被她无所谓的态度彻底激怒,拳头捏得很紧,手背上青筋暴突,极其骇人。
“潇湘,扶我进屋。”
两人托着千金公主,越过宗政陵进屋。
宗政陵想起自己前来的目的,努力压下心中的怒气,对着千金公主的背影说道:“今日是父王的忌日。”
千金公主并未转身,背对着宗正领淡淡说:“然后呢?驸马要回去履行孝道,怎么还在我这里说些无用的话?”
宗政陵冷声道:“你与我一同回去。”
千金公主缄默不语,宗政陵原以为她会拒绝,却听她道:“我去换身衣裳。”
他诧异地望着她瘦弱的身影消失在门内,尽管成亲三年,他极少踏进浮生若梦中,有意冷落这女人,而千金公主更是足不出户,两人见面的机会极少,其实,他从未看懂过这个女人——当初要死要活逼着他娶了她,如今嫁给了他,性子却反而沉静下来,对他更是一天比一天冷淡,让人不知她所欲为何。
他更不懂,为何同一首,妙珠弹出的音律总让人觉得生硬勉强,好似缺失了其中的灵气,而千金公主弹出的音律,柔和自然,温润如玉,仿若这曲子,本就该是她弹的,她弹的光明正大,所以便成了天籁。
怎么可能,宗政陵自我嘲笑一声,不过是她琴技比妙珠好,所以比妙珠弹的动听而已。
宗政陵努力说服自己忽视其中的诡异,让自己相信这是这个女人耍的另一种手段而已
再动听的琴音也掩盖不了这个女人恶毒的心——
……
门再次打开,千金公主换了一身简易沉郁的素服,同色的纱面夹灰鼠毛薄氅,配上她苍白的肤色,白的不似人间生灵。
宗政陵收起心底的异样,推着轮椅离开浮生若梦,原本他可以派遣吕光来通知这女人,却为何要自己亲自前来?还莫名其妙在院子里等了这女人大半天,宗政陵心中烦躁不已。
☆、193。第193章 刁难
千金公主看着宗政陵远去,似在发怔。
“公主。”,潇湘小声提醒道。
千金公主淡淡扯了扯嘴角,才抬脚拾级而下,沿着宗政陵走过的地方,到了公主府的大门口……
两人坐在同一辆马车里,马车里燃着炉香,温度颇高,且还夹杂这淡淡的沉香味,令人昏昏欲睡。
宗政陵看向覆着白金面具的女人,“往后不许再弹这首曲子。”
这更像是一种敬告。
千金公主的回答似对自己的自言自语,她看也未看宗政陵,“没有往后了,这是最后一次。”
她的话,似乎在预示着什么,宗政陵皱起眉,下意识地看了千金公主一眼。
千金公主裹紧了薄氅,闭眼假寐,呼吸轻若羽毛,简直就像死去一般。
宗政陵心中一跳,鬼使神差将食指递到了千金公主的人中处,千金公主突然睁开眼,一瞬不瞬地看着宗政陵。
宗政陵动作一顿,神色显出几分尴尬来。
千金公主拂开了他的手,“驸马不用担心我突然死了,无法交代。”
宗政陵手被拂开,女人手指的冰凉温度传递给他,让他的手指跟着一凉,他撇开脸冷硬道:“你死了便死了,我需要向谁交代。”
“这样也好……”,千金公主闭上眼,头轻靠在软软车身上。
这样也好,好什么?
宗政陵很想问清楚这个女人到底在想些什么,却又觉得不应该,他抿了抿唇,也靠在一旁默然不语。
诡异的气氛一直维持到马车停下。
吕光在马车外说道:“爷,公主,到了。”
千金公主浑然未闻,等着众人服侍了宗政陵下马车,她才动了动身子,弯腰钻出车内。
她站在车坂上,豪华的马车设置要求极高,车板也高,而本应该安置的矮凳却不知所终,若她是三年前的千金公主,根本不需要矮凳,但前提是,今非昔比,以她现在虚弱的身子,只怕……
千金公主望了一眼坐在轮椅睇着她的宗政陵,这明显是宗政陵的故意刁难。
潇湘和茜蓉上前,“公主,奴婢扶着你。”
千金公主推开两人,毫无波澜的目光扫向宗政陵,“今日是老王爷的忌日,驸马爷还有兴致玩如此幼稚的游戏,想来这回府上香祭拜也不过是可有可无,既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