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妃倾城:九千岁驾到-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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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公主推开两人,毫无波澜的目光扫向宗政陵,“今日是老王爷的忌日,驸马爷还有兴致玩如此幼稚的游戏,想来这回府上香祭拜也不过是可有可无,既然如此,潇湘,去找了个赶马的,我们打道回府。”
“是,公主。”
“慢着。”,宗政陵没想到千金公主说走就走,他冷着脸阻止潇湘后,吩咐吕光道:“将伺候公主下马车。”
吕光点了点头,将矮凳搬了过来置在马车脚下,恭敬道:“公主,请。”
千金公主这才下了马车,与宗政阙一同走上了阶梯。
王府张管家恭敬地出来迎接,望见两人一同回来,神色诧异,片刻才笑着道:“参加公主,参加驸马爷。”
“张管家,去拿火盆和水来。”,宗政陵道。
“拿火盆和水做什么?”,张管家疑惑问道。
宗政陵含着冷笑的目光看向了千金公主,“今日是父王忌日,公主大病初愈,满身的晦气,可千万别冲撞了父的亡灵,公主勤慎肃恭,想必是不会介意去了晦气之后再入王府吧?”
“这……”,张管家神色有恙,没听过忌日拜祭有这个风俗啊……
“还不快去?”,宗政陵冷着脸催促张管家。
张管家为难地看向了千金公主,“驸马爷,这只怕……”
有些太过了……
“只怕什么?怕公主不愿意?”,宗政陵恶劣地一笑,看着千金公主,“公主,你不会如此不孝?连这点小小的牺牲都拒绝吧?”,他说着,略带沉痛,“公主若是这样便闹着要回去,为夫也不阻拦,只怪我亡父无此福分受公主一拜,来人啊,送公主回府。”
千金公主双手交叠搁在小腹,抬头挺胸,静静地站在王府的门槛外,淡淡道:“张管家,按驸马爷的吩咐,去拿火盆和水。”
“公主……”,茜蓉和潇湘忙阻止,“公主,你受不得寒。”
这身子本就不好,淋了水,不是雪上加霜吗?
宗政陵这刻意的为难,连张管家都有些看不下去了,“驸马爷,要不……”
“你没听公主吩咐吗?去拿火盆。”,宗政陵单点不肯让步。
张管家看着这一对争锋相对,无奈地让下人去拿了火盆过来摆在大门前,火苗窜得很高,千金公主无视身边两个婢子的劝告,执意跨了过去。
火苗窜过她的裙摆,留下几许黑乎乎的污点,千金公主看着端水的丫鬟,“来吧。”
那丫鬟用手指蘸了一点水在之间,象征性地朝千金公主抖了几下,宗政陵将丫鬟手里的水取了过来,冷笑一声,“没骨气的奴才,你们不敢得罪当朝公主,那就由让我来。”
话落,宗政陵在众人始料未及的情况下,将一盆水全朝千金公主泼去。
“哗——”
“潇湘……”,千金公主原以为接受到的将会是彻骨的寒意,没想到……
没想到潇湘,竟然会挡在她面前……
“泼水去晦气什么时候变成淋水了?不知驸马爷是从何处看见这风俗的?婢子书读的少,还请驸马爷仔细告知,免得说出去,让天下耻笑驸马爷薄情寡义。”
“薄情寡义?”,宗政阙看着浑身湿透却倔强站立,浑身透着冰冷气息的潇湘,“公主手下养的奴才,倒真是忠心护主的,竟然指责起我来了。”
“驸马爷,这王爷还在大堂中等着呢,在这么闹下去……”,张管家斟酌着言语,在怀宁王府前来来去去的百姓也不少,宗政陵这般肆无忌惮欺辱一国公主,落人口实,的确是有些……
宗政陵冷笑了一声,吩咐着吕光推轮椅。
张管家总算是舒了一口气,这一回来就闹,还真不如不回来。
“带潇湘姑娘下去换身衣裳。”,张管家换了一张小脸,迎着千金公主往大堂去,“公主,请。”
“有劳张管家了。”,千金公主对张管家颔首,才对潇湘道:“天寒地冻,去换身干净的行头,别感染上风寒了。”
“是,公主。”
☆、194。第194章 同床共枕
敦商的忌日祭拜仪式相对隆重,府中上下俱素服,停宴会、辍音乐,于先祖牌位前上香行礼,因日前皇帝病重中,不宜冲撞了,宗政阙便一切从简。
在大堂上,宗政陵倒是顾全大局,没有再难为千金公主,中规中矩地拉着千金公主上了香叩了头,两人看起来相敬如宾,虽然大堂中人人都知这不过是做戏,但还是让一旁的宗亲频频捋着胡须点头,显然是极满意宗政陵的表现。
千金公主就像一尊失去情绪的木偶人,宗政陵让她笑,她便笑,宗政陵让她跪,她便跪,整个过程没有露出一丝多余的表情,给足了宗政陵面子。
临近傍晚时,一场倾盆大雨洗劫了整个天地,模糊着这个不甚清晰的世界,阻挡了远望的目光,准备回公主府的两人,只得在王府中暂住一晚。
……
“为什么只有一间房?”,宗政陵不满地看着张管家,让他跟饶华这个女人共处一室,还真不如杀了他,“再去收拾一间。”
“驸马爷,王爷说了,宗亲们都还在府上,这戏都做了,你何不做足?”,张管家压低声音,无奈道:“若是驸马爷与公主分房而睡传到宗亲各位大人的耳里,这又是闹腾不清的事儿了,王爷这阵子军中事物繁忙,也应付不过来啊。”
宗政陵抿着唇,张管家没有给宗政陵再开口的机会,迅速拉上门退了出去,连个丫鬟侍女也没留下。
千金公主坐在床畔,已开始解自己的外衣,宗政陵不自在地别开了视线,千金公主自顾自道:“我今日累了,你若有再有什么花样,明日再说。”
这语气,好似在应付不懂事的小孩子,宗政陵顿时心里一口气冲了出来,“听你的样子,倒像是在埋怨我?”
千金公主抬起眼看他,“我埋怨你什么?”
她问的无辜,表示她真的没有埋怨他的地方。
她无欲无求,反倒显出了他的小人行径有多么可恶,宗政陵目光似冰冷的刀子剐着千金公主。
“我睡了,驸马要是想睡地板,我也不勉强。”,千金公主合一躺下,扯过被子,说睡就睡,根本不管宗政陵。
宗政陵自然不肯能很千金公主同床共枕,他本想让人来屋中打个地铺将就了这一晚,唤了许久,也不见个来伺候的奴才,张管家左手拢在右手的袖子里,右手拢在左手的袖子里,冷风吹得他的老身子骨不断颤抖,“驸马爷,这下人们都还在大堂里忙着呢,驸马爷与公主是夫妻,若有不便的地方,让公主帮帮忙就是了,有什么不好开口的。”
“张管家——”
张管家冷得又是抖了一下肩膀,才缩着身子回了自己的房,完全无视宗政陵的愤怒和不满。
宗政陵心中憋闷,对安然入睡的千金公主更加不满,“怎么,睡觉便睡觉,大晚上的带着面具吓人,你还怕我对你这张脸有兴趣不成?”
千金公主翻了个身背对着宗政陵,彻底无视了他。
宗政陵推着轮椅到了床边,他双手撑着扶把支起身子坐到了床畔,推了推千金公主,“饶华,起来。”
千金公主扭了扭头,“驸马是要饶华起身伺候?”
“谁需要你伺候。”,宗政陵冷哼。
“既然驸马没事,便不要扰人好梦。”千金公主再次拉了被子盖住身子。
“你还真要我睡地上不成?”,宗政陵扯开被子,怒气勃勃地盯着一脸平静的女人。
“那难不成驸马是想与我同睡一床?”
宗政阙脸色难看,“不可能。”
“那驸马自然只有睡地上。”,千金公主的语气中,透着她绝对不可能睡地上的意思。
宗政陵憋着气,这夜里比冬日还冷,着凉了也是让这女人看笑话,他自然不可能真的睡在地上,但看着这可恶的女人彻底无视他,自顾自的睡得安稳,他心里又不甘心。
“饶华,你起来——”
既然他不能睡,那就谁都别想睡——
今日撑着身体做戏做了一天,千金公主身心俱疲,心中烦不甚烦,手臂一扬挥开了宗政陵的手。
宗政陵不设防千金公主居然有这个动作,身子一歪,滚下了床畔。
“咕咚……”
“唔……”
千金公主听得宗政陵的闷哼声,忙掀开被子坐起身,望见宗政陵咬牙切齿地捂着额头,他的头撞在轮椅上车轮上,霎时起了一个红包。
“宗政陵,你果然是越来越古怪了。”,千金公主叹息着,下床去扶宗政陵。
“我越来越古怪?我变成今日这番模样,全是拜你所赐。”,宗政陵猛力推开千金公主,千金公主一头栽倒在右边床柱上,白金面具顺着她的面庞,滑落了下来。
千金公主背对着宗政陵,神色慌张地拾面具,宗政陵冷眸一沉,长臂一伸,先千金公主一步,将那面具抢了过来,“你慌什么,不过是一张脸而已,我又不是没见过。”
千金公主失去了面具,又不敢正大光明的去宗政陵手里抢,她身躯颤抖,慌慌张张地将脸伏在被褥里。
宗政陵拿着面具,诧异地看着千金公主的失态——她不是一向泰山压顶面不改色?怎么今日不过是掉了面具,就这么慌张?
“你不让我看,我便偏要看看你脸上有个什么究竟。”,宗政陵趴着去拉千金公主的肩膀。
千金公主狠绝的声音从被褥中传来,“宗政陵,你若再敢碰我一下,我立刻咬舌自尽。”
她若死在这怀宁王府,看怀宁王府如何向敦商百姓和朝中元老交代——
宗政陵的手顿住,千金公主的话,不是玩笑,她那样的口气,仿若就是在告诉他,若他再敢乱来,她真的会咬舌自尽。
宗政陵心中好奇不已,他沉了沉眸子,“饶华,你在威胁我?你以为我会怕?”
“你是不怕,只怕你利欲熏心的哥哥,不会这么想吧?”
“你——”,宗政陵收回了手,千金公主长发披散,那发质与她的肤色对比,出奇的好,像一批绸缎柔软地顺着她的背脊,铺展在冰凉的地面上,令人忍不住掌心的蠢蠢欲动。
☆、195。第195章 谁欠了谁
宗政陵将手掌覆在地面上摩挲着那一匹长发,手心的触感,比他想象的更加柔滑,千金公主余光中以为他要再次靠近,身子动了一下,那发便从宗政陵的手中溜走,似水一般抓不住。
“宗政陵,把面具给我。”,她蜷缩着身子,捧着锦绣被褥盖住自己的整张脸。
宗政陵疑惑在心中盘旋,久久散不去,他看了那小瞧精致的白金面具一眼,那面具之中散发着一股苦涩的药味,“给。”
他将面具扔到了地上。
千金公主手指往后摸索,面具再次覆在脸上她脸上的那一刻,宗政陵望见她僵硬的背脊,终于松懈了下来,她的鼻翼间,微不可闻地舒了一口气。
千金公主缓缓地站起身子,宗政陵还坐在地上,她居高临下看着他,说道:“宗政陵,上床吧,你放心,我不会对你投怀送抱。”,她语气没有半点波澜,“你明日若是着凉,你以为旁人猜不出我们今晚做了什么么?你也不想明日连回府都不安稳吧?”
她见宗政陵没有说话,弯腰去扶宗政陵,宗政陵手肘拐了一下,千金公主再伸手,宗政陵半推半就地让她扶了起来,坐到床上。
他别开脸,没有给千金公主一个好脸色。
千金公主蹲在他身前,去碰他的脚,宗政陵反应激烈,“你做什么?”
千金公主不曾抬头,宗政陵的脚不能动,对她并没有威胁,她先抬起他的左脚,脱了鞋袜,然后是右脚,这些下人做的活,她却做得很熟络,丝毫没有觉得棘手。
宗政陵心中极为震撼,“你一个公主,怎么会做伺候人的活?”
千金公主将他的双脚抱上床榻,再扯过被子盖住,“你没有给过我机会让你知道而已。”
宗政陵听得心头微微震动,再去看千金公主,千金公主却已经裹着薄氅,缩成一团躺到了美人榻上。
她的姿势像是刚从母体出来时的无助,四肢都快交合在一起,或许是由于冷,或许是……缺乏安全感,所以,她只能自己抱着自己,给自己最大的保护。
不知为何,宗政陵心里,不受控制地泛起了几丝酸疼来。
“饶华,你这是什么意思?”,宗政陵黑着脸问道,让他睡床,她睡榻?
赤~裸~裸的在告诉他,他是弱者是么?
“你是想告诉全天下,我宗政陵一个大男人,却要让一个女人来忍让?”
千金公主眼也睁开,“你要想证明你的男子气概,你也可以不睡。”
宗政陵险些被她气死,恶狠狠地扯开了锦被,看了看自己的腿,又将锦被盖了回去,他趾高气扬道:“饶华,你过来。”
千金公主身子只动了动,没有搭理他。
“我腿有点不舒服,你过来给我看看。”,宗政陵冷着声,面容又的确有点不对劲,千金公主眨了眨眼睛,拢着大氅半信半疑地走了过去,“你没事吧?”
宗政陵瞅准机会,长臂一伸,一把将千金公主扯了过来按在床上,千金公主栽倒后,他将她往里面推了推,冷声冷语道:“睡里面。”
千金公主抬起眼他。
宗政陵目光不自在地闪了一下。
“你放心,我不会动你的面具,更不会动你,我对你没兴趣,只是不想你今夜着凉死在怀宁王府而已。”
他忽视自己内心之中看到千金公主蜷缩的睡姿时心疼的感觉,他强硬地给自己灌输其他的理由。
宗政陵见千金公主不动,双臂齐用,费了好一番力气才将她扯到了里面。
千金公主神情怔怔的看着他。
宗政陵胡乱将被子往她身上一扯,背对着千金公主躺下,还挪了挪身子,拉远了与身后女人的距离。
这男人不是口口声声不会与她同床共枕的么?千金公主凝着眉头,她缓缓地将手掌盖在自己心脏的位置。
“砰砰砰……”,心脏拍打着胸膛的速度,比平时更快、更激烈。
她伸手,想去碰触宗政陵的后背,慢慢的、慢慢的,只差一张手掌的距离,却怎么都放不下去。
她突然想起方才宗政陵的说的那句话,他说他有今日,全是拜她所赐。
这句话饱含着宗政陵的怨恨、愤怒和痛苦,他已经不止对她说过一次,她以前每每听到这句话,都无言以对,而她的沉默,便让宗政陵以为是默认,行事更加过分。
“宗政陵……”
宗政陵微微凝神,似在等着千金公主接下来的话。
“你有今天,怪不得别人,全是你咎由自取。”,生在王侯之家,却学不会王侯之家龌蹉的争权手段,被人害到了如此地步,连自己的仇人是谁都分不清楚,的确是咎由自取。
但千金公主扪心自问,若宗政陵是宗政阙之流,她当初只怕也不会对她情根深种……
她有今天,其实,也不过是咎由自取。
一切,都是自找的……
……
宗政陵非但没有生气,反而自嘲一笑,“我的确是咎由自取,若我当初与我大哥一般武艺了得,不至于会被你弄断了双腿,若我当初先李舒栢一步得到金元神砂,妙珠便不会死……”
身后再也没有了任何声音,甚至连千金公主的呼吸,都似乎已经停止了。
许久,千金公主转身,背对着宗政陵,他们之间隔着的,不止是床上的几尺距离,更是心里永远无法跨越的爱恨情仇。
千金公主闭上眼,一滴泪水滑过眼尾,落入了深深沉沉的秀发之中。
——宗政陵,你只知为毁了你一双腿,你可知你毁掉的,却是我的至亲、我的身体发肤,乃至我心中最重要的信念……
——宗政陵,你只知我害了妙珠的性命,你可知妙珠却害了我一生。
——宗政陵,你只知我抢了妙珠的正妻之位,那你可知,妙珠抢走的,却是我此生最心爱的男人……
妙珠妙珠……
我曾经如此疼爱的妹妹,我爱护她信任她,将我对你的每一份情动诉说与她听,将你我相处的点点滴滴描绘与她,我只希望能有一个人明白我爱着一个男人时的所有欢乐和忐忑,却不知道,在我卧病床榻之时,她却带着属于我的一切,与你山盟海誓、私定终身……
宗政陵,谁欠了谁?谁负了谁?谁又来告诉我,我饶华,到底做错了什么,要承受最爱的两个人一同带给我的伤害?
☆、196。第196章 那里有个美人儿
一场大雨洗劫过后,阴霾的天空似乎洁净不少,在这浓浓的深秋之际,阳光顽强地冲破云层,将大地照得遍地金黄。
卓不凡从古月捎来的药立竿见影,戒贤三天后醒来,身体恢复得很快,已经能召开讲佛大会。
来自五湖四海的佛门信徒聚在法门寺的大广场,诵佛经声似远古洪荒漂洋过海而来的神谕,回荡在整个南山上,久经不息。
施醉卿和寂璟敖并排坐在法门寺古塔的高处,居高临下,睥睨众生。
戒贤醒来的那日,对施醉卿说的第一句话,便是:“施主一粒米,重如须弥山,今生不了道,披毛戴角还。”
“还不还,日后便说,只现在,你值得我救。”,因为你对我有大用处,这是施醉卿的真话,当然,后面那一句,她是闷在肚子里的……
此刻广场之上,戒贤正在向信徒们讲解《大悲咒》。
能得清净圆明的光辉,能除无明罣碍的烦恼,要修得无上的功德,方不致沈沦在无边执着的苦海之中,以得涅盘。
持诵是咒者,不拘宰官士庶、男妇老幼、道士僧尼。当守戒律、竭忠于君、孝养父母、不杀不盗、不淫不妬、不嗔不恨、不骄不诈、不绮言妄语、不恶口毒舌。尊重是咒,敬而信之,如获至宝,自然所求如意,所愿遂心,功德不可思议……
……
“寂璟敖,你听这佛经,有没有特别的感觉?”,施醉卿支着下巴,侧脸看寂璟敖。
从将佛大会开始到现在,貌似寂璟敖一个姿势也没换过,也没说过一句话,那严肃的表情,就好像在告诉所有人,他在认真听佛经,任何人不许打扰他。
寂璟敖倚在佛像塔尖上,看向施醉卿,“佛……”
“嗯?”,施醉卿挑眉,听寂璟敖那似逐渐飘远的声音说道:“我……似遇到过佛……”
施醉卿将脸凑了上去,煞有介事问道:“你在哪儿遇到过?”
寂璟敖闭了闭眼,脑中闪过许多难以扑捉的片段影影绰绰,“不知道……”
“他对你说了什么?”,施醉卿兴致勃勃地追问,“是不是劝你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寂璟敖摇着头,施醉卿看他那认真的模样,不管是真是假,心里的好奇心都被勾了起来,凑得寂璟敖越近了,“那到底说了什么?”
寂璟敖突然深情款款地捧着施醉卿的脸,唇瓣轻启,像在说着情话,“他对我说,情爱是毒、是劫、是难,劝我放下。”
施醉卿目不转睛地盯着他,“那你放下了?”
寂璟敖缓缓摇头,在施醉卿越发好奇的目光里,石破天惊地说了一句,“我把他推到了天坑里。”
施醉卿风中凌乱,一巴掌拍开寂璟敖的手,“寂璟敖,你又耍我——”
寂璟敖勾唇一笑,重新将施醉卿捞了回来,“我不知道他对我说了什么,我只知道,我拒绝了。”
“你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