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妃倾城:九千岁驾到-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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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公主少年时就个胡搅蛮缠的主儿,虽只是女流之辈,但因为深得皇帝宠爱,无法无天,朝中大臣没少在她手中吃过暗亏,如今见着这阴森的样子,是越来越皇上的气场了。
“刘大人口不口误本宫是不知道,可本宫听得却是清楚的很,想必站在这里的人,也没有错过刘大人的口误。”,千金公主逐渐走入众人的眼前,白金面具泛着冷冷的光泽,素服大氅,身姿纤弱,却胜在气质出众,“今日戒贤禅师在众人眼中是罪人,刘大人的口误对戒贤禅师而言不算什么,可本宫怎么说都是皇家公主,刘大人的一时口误,背上了污蔑皇室的罪名,刘大人,这划不来吧?”
☆、206。第206章 不可说
“公主,这……”,刘建成忙跪下请罪,“下官知罪,下官知罪……”
千金公主跟戒贤是否有染是另一回事,他公然议论皇家,将千金公主提出来,暗指她不知检点与戒贤苟合,千金公主若真要问罪,那就是大不敬之罪,要砍头的……
本想以此向怀宁王投诚,却百般不利,如今真是一个头两个大。
“刘大人,你不必如此害怕,你是大理寺卿,手有实权,本宫却只是一个空有名头的公主而已,又能奈你如何?”,千金公主唇瓣笑容浅浅瑟瑟,若清水拍打玉石的妙音让人听着极为舒服,但在刘建成耳中,就是一盆冷水。
“公主折煞微臣了……”,刘建成只觉得千金公主白金面具上的光芒,似要取他性命,“借微臣十个胆儿,微臣也不敢对公主有不敬之意。”
千金公主不看刘建成,只单单说起来,“父皇如今遭遇不测,本宫这个公主,何曾被人放在眼里?真是人未走,茶已凉,本宫算是看透了……”
她语气中满是哀凉的沉郁,令人不知不觉心中渗满了酸楚,皇室衰微,亲王弄权,皇帝都是一个摆设,更何况是一个公主,此番话一出,连宗政陵也不由得沉下脸。
“公主,你身子不好,吹不得风,早些回去歇着吧。”,宗政陵冷眼看着她,似乎是一种警告。
他知道,饶华这个女人,从来不做无用功,她此刻在这里唉声叹气,呆会指不定闹出什么大动作来。
饶华淡淡看了宗政陵一眼,她心中清楚,宗政陵不会救戒贤,宗政阙不会救戒贤,这里想着明哲保身的朝中大臣不会救戒贤,已经对戒贤失望的敦商百姓,更不会救戒贤,唯一还能救戒贤的,就只有她……
戒贤是她三年黯然生命中的唯一一抹色彩,或许她爱的是宗政陵,但心中却始终有一个位置,是只属于戒贤的,任何人,都抢不走……
戒贤,是最不该死的人……
千金公主出神地望着十字架上面目安详的男人,紧紧地揪住了素白衣裳的衣角。
李国舅这时上前,对千金公主说道:“公主,皇上定会平安无事,你切莫再担心了,好好顾虑着自己的身子才是,再说了,你还有舅舅在,这天下谁敢对你不敬,我定然不轻饶。”
千金公主扭头,柔柔一笑,“谢谢舅舅惦记着饶华。”
李国舅拍了拍她的肩膀,饶华是他亲妹妹的女儿,他自小也是疼她爱她,不管是为了亲情还是权势,他都极力促成她与自己李舒栢的姻缘,谁知最后,到底是人算不如天算,饶华嫁给了宗政陵,毁了一生啊……
唉……
李国舅心中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刘建成跪地之后,千金公主就没叫他起身,他跪得膝盖发麻,微微抬着眼看了千金公主一眼,“公主……”
“刘大人还跪着做什么?起来吧。”,千金公主似这才看见刘建成,无关紧要说道。
刘建成舒了一口气起身,小心翼翼地看了千金公主一眼,“让百姓表决戒贤的生死已有了结论,这天快黑了,公主,该是行刑的时候了,这死人是大忌讳,公主千金之躯,不如先回避吧……”
“刘大人,你真是铁了心要戒贤禅师死?”
“不是微臣铁了心,这是民心所向,公主总不至于让下官违背民意吧?”,江边浪风刺骨,刘建成搓着手掌,他就不信千金公主真敢与激愤的敦商民众作对。
“民心所向?,好一个民心所向啊……‘,千金公主笑起来,晓得莫名其妙,刘建成怕夜长梦多,越过千金公主,高声喊道:“来啊,将这淫僧沉江——”
二十个侍卫一同上前,笑着的千金公主整张脸突然冷下来,她从一个是为手中拔出长剑指向苍穹,“都给我住手——”
刘建成吓得心肝儿以颤,千金公主并咯鞥的目光扫过朝中大臣,扫过漫山的百姓,“今日有我饶华在,我看谁敢动戒贤大师——”
千金公主突然的举动吓煞了刘建成,刘建成慌忙后退几步远离了千金公主,“公主,公主,刀剑无眼啊……”
沉默面对死亡的戒贤,却在这时候睁开了眼,他走过了世间千山万水的眸子,出现了一丝的波澜,在狂风的肃杀中,他缓缓张开皲裂出血的唇瓣。
“种如是因,收如是果,一切唯心造,这是戒贤应该受的,公主不要再执着于戒贤的生死……”
“我只记得比说过,你要我好好活着,可你怎能比我先死?”
宗政陵拳头逐渐收紧,指关节泛白,瞳孔寸寸缩紧,似要挤出杀人的芒光来。
“佛说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五阴炽盛。爱恨离短,贫僧看不穿、看不透,既然救不了公主,只能先公主一步。”,他说道,“地府险恶,贫僧在黄泉路上为公主披荆斩棘,公主便不用怕了。”
若人生了悟如佛,无悲无喜无梦无幻,无爱无恨四大皆空,生与死又有何区别。
但没有区别的,是自己,若要他面对她的生死,他却选择逃避……
千金公主因为戒贤的话,震在原地,半晌动弹不得。
他话中的意思,也许只有她明白。
佛说:不可说不可说。
他今日,却说了。
从知道千金公主用金元神砂去换敦商安宁的那一刻起,戒贤就知道,他得不到金元神砂了,即便得到,也挽回不了千金公主。
千金公主之于他,是生命中最惊喜的一抹色彩,想放放不下,而他之于千金公主,却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过客而已,她或许依赖他,信任他,却到底……比不过宗政陵。
所以,他死,她不会伤心太久。
但看着她死,他怕自己,真的会成成魔。
他记得当年远赴身毒过学习大乘佛法,身毒一位传经授学的老法师曾对他说:你不成佛,必成魔。
他不想成魔,所以一直努力成佛,到如今,他终于知道,佛,始终离他太远,而魔,却一步逼近了他,他想在成魔之前,结束这一切。
☆、207。第207章 守宫砂
“大师……”,千金公主怔怔地看着戒贤,李国舅趁机上前取走千金公主手中的剑,趁着脸责备道:“饶华,你这是做什么?”
李国舅板着脸,一向明智的千金公主,怎么今日犯起傻来,他已经尽力救戒贤了,但宗政阙早有准备,打得他措手不及,如今只能放弃戒贤,千金公主这一举动,无疑是在承认她和戒贤之间的苟合传闻,这不是把她自己也拉进去么?
千金公主却只是看着戒贤,仿若天地之间,只有他与她。
这时,雅妃讽刺一笑,说道:“公主对戒贤大师还真是深情不许,只是可惜这深情将要付诸东流了。”
当着在场这么多人的面,雅妃说的可谓是毫不客气,甚至是有些嚣张。
“雅妃,你想说什么?”,千金公主从戒贤那里收回神思,冷言冷语,“你不必拐弯抹角,直言便是。”
雅妃一抬头,“好,那本宫便说句得罪的话,公主与驸马感情不和,自愿委身于那淫僧,都说百年修得同船渡,十年修得共枕眠,公主与那淫僧感情不一般,为他说话无可厚非,但本宫心中却只有皇上,这淫僧无礼轻薄本宫,侮辱的不止是本宫,更是皇上的脸面,敦商国的尊严,本宫受这屈辱,本想以赴黄泉来表明对皇上的一片真情,但他害得皇上如今……“,雅妃恨恨的说:“皇上被他还得重病在床,他不死,皇上大仇难保,本宫心有不甘,敦商的百姓,更是义愤难平——”
千金公主看着神色激昂,言语激烈的雅妃。
雅妃话锋一转,半是讽刺说道:“何况公主别忘了,皇上是公主你的生身父亲,你难道要不顾孝道包庇自己的仇人,与敦商万民作对?”
“谁是害我父皇的凶手,我饶华心中清楚的很,不必你雅妃处处提醒。”
周围百姓的叫嚣之声,在两个女人的争锋相对中暂缓了下来,雅妃微微扬了扬下巴,“是么?公主没有被迷了心窍便好。”
吕光推着宗政陵到了千金公主身前,宗政陵不悦道:“饶华,跟我回去。”
这女人平日里不出府,一出府却净是给他找不痛快。
千金公主轻笑一声,“宗政陵,你看看,你听听,这里所有人都在说你的妻子跟别人有染,你是个男人,不是缩头乌龟,难道不该站出来反驳几句吗——”
宗政陵上前扣住她的手,压低声音冷声道:“你别再胡闹了,想要丢脸回去丢。”
千金公主甩开他,“宗政陵,你也相信这些莫须有的话?”,她几声凉凉的笑意,“我是你妻子,你信这些传闻却从未相信过你的妻子,你认为我不贞不洁是么?”
“宗政陵,你回答我——”,千金公主用尽全身力气喊出来,宗政陵沉沉的目光看着别处,甚至在这时候,他也不忘给眼前神色绝望的女人最后一击,“你是贞是洁,与我何干?”
这句话他说的极低,也只有千金公主,一人听得明明白白。
千金公主沉然的目光看了宗政陵良久,她突然弯腰,在宗政陵耳边说道:’那我们今日,就趁着今日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做个了断。”
“你想做什么?”,宗政陵目光倏然锁住她。
天边暗沉,似要将半边海岸压齐,千金公主神色晦暗莫名,她站在最高的岩石之上,大氅被风卷起,瘦弱的身姿却比凭栏远眺的马上将士更挺拔。
“天下都在传,戒贤大师是本宫的面首,本宫相信谣言止于智者,所以一直未曾出面解释,可不曾想,这竟然会成为大家质疑戒贤大师的借口,但我今日,以我皇室公主的身份,在此向所有人澄清,我与戒贤大师之间止于公主与佛门子弟的身份,不曾逾规越矩半步,更不曾有过苟且之事,若我饶华有半句假话,天打雷劈——”
众人都愕然看着千金公主,千金公主的话太沉,太认真,让人怎么都怀疑不起来,连宗政陵的心口,也不由得莫名其妙的跳了一下。
她与戒贤,真的什么都没有么?
敦商的百姓对这个传言自然不陌生,可他们不信,方才经过雅妃的事,他们对这个传闻却有几分信了,如今又听千金公主这毒誓,思想混乱,真不知道该信谁的。
雅妃掩着嘴笑了笑,说道:“公主这毒誓发的未免太重了,何必呢……”,她浅笑嫣然,“只要是公主说的,我们自然深信不疑。”
这话中不无讽刺,千金公主却在她讽刺的笑容中,在几十万双眼睛的注视下,缓缓的抬起手臂,将长袖一寸一寸卷过了手臂。
烟波浩渺,一望无际,千金公主纤细的手臂在被风吹得几近透明,众人都不明白她的这个举动,纷纷看向了她的手臂。
有人首先发现了异样,惊诧出声:”守宫砂——”
这一声在本来归于平静的海边无异于巨石投浪,整个海边瞬间沸腾起来。
千金公主手臂之上的那一点醒目朱红,不是守宫砂,还能是什么?
“怎么会这样?公主不是成亲三载了么?怎么还会有守宫砂?”
“这可真是稀奇了……”
……
“不可能——”,雅妃不可置信地上前扯过千金公主的手臂仔细查看,险些将千金公主推下了岩石,茜蓉上前推开雅妃,“雅妃,你推公主做什么?想谋害公主不成??”
“真的是守宫砂……”,雅妃喃喃自语,这话一落入周边百姓的耳中,一传十十传百,很快传遍了整个山头,众人都那守宫砂的真假,也不再怀疑。
宗政阙诧异地看了宗政陵一眼——原来他们没有夫妻之实,那这几年在饶华身上下的功夫,真是瞎操心了……
宗政陵脸色不自然地别开,他没有碰过饶华,他自然清楚,只是……
饶华与戒贤朝夕相处,竟然真的……
他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境,既有松了一口气的小小喜悦,却又为自己那点小小的喜悦而愤怒……
☆、208。第208章 合离
“戒贤禅师在你们心中,曾经是至高无上的神,但在我心中,不管是过去现在,还是将来,他都是我心中不可亵渎的神灵。”,千金公主放下手臂,整个山头没有一点声音,连海浪的声音,也逐渐销声匿迹,“我当初执意下嫁怀宁王府小王爷宗政陵,我不嫌弃他有腿疾,更不介意他心有所属,全天下的人都反对,我却还是如愿嫁给了他,但婚后我才发现,他永远都是远在天边的云彩,我无论如何的追赶,也追不上他的脚步,我是敦商的公主,我以低声下气来成全我的婚姻,但我换来的,不是夫妻相敬如宾,不是家庭和乐,我与驸马,就像是两个陌生人的仇人被强迫生活在同一屋檐下,我在没有希望的日子里之中一天一天的心死,甚至有许多次,我都想一死了之……但是戒贤大师出现了,她在我失去所有色彩的时候,将我再次从深渊之中拉了回来,他是普度众生的佛,救了天下苍生,救了我,对我有再造之恩,今日我若不能在自己的国家,在自己的子民手中护他周全,那我便与他一同沉入着奚姜河——”
百姓震撼在其中,久久不能回神。
宗政阙阴鸷的眸子眯起,他早知饶华这个女人不省心,现在才终于看懂,这个女人是要将自己的命与戒贤在一起——
如果是这样,这里的文武百官,谁敢轻易下命令处死戒贤?
该死,这个女人早就算计好了——
“公主对驸马爷痴情一片,实在让人感动。”,雅妃冷冷地勾起唇瓣,挑了挑眉,“可那又如何?即便这淫僧与公主之间清清白白,可她轻薄本宫、推倒皇上却是不争的事实,公主难道也有证据证明戒贤大师没有做过这一切?”
“我是没办法证明承乾宫中事情的真相,可公道自在人心,我也相信,老天爷是开眼的。”
雅妃脸颊僵硬,冷冷的哼了一声。
宗政阙吩咐左右,“公主是病得有些糊涂了,来人啊,先送公主回府去。”
侍卫们上前去拉千金公主,茜蓉和潇湘齐齐挡在千金公主身前,“大胆,你们是什么身份,竟敢动公主——”
侍卫不由得退步,宗政阙上前,低声警告:“公主,绝对戒贤,这是国家大事,不是儿戏。”
“本宫要救自己的救命恩人,怀宁王却说这是儿戏,难不成在怀宁王眼中,先祖辈们言传身教的礼义廉耻、知恩图报,都成了儿戏?”
“公主,你身体不好,还是快些回去养病要紧。”,宗政阙说完,看了宗政陵一眼,宗政陵别开了脸,不知在想什么,过了许久才上前去拉饶华,“跟我回去。”
千金公主侧开身,“宗政陵,别以为我是在开玩笑,我说到做到,今日戒贤死,我死。”
她笑着看宗政阙,“我堂堂一个公主今日沉江死在这里,只怕你宗政家再有理,也不好向敦商千千万万的子民交代吧?”
“你——”,宗政阙眼角抽搐,戾气尽显,似要杀人。
千金公主其实丝毫不逊色,眸光傲然看着宗政阙。
她突然看了宗政陵一眼,冷声道:“今日我在敦商子民面前让驸马失了脸面,驳了宗政家的面子,怀宁王若是认为本宫不配再做宗政家的媳妇,现在我便可以当着敦商百姓的面宣布与驸马合离,从今以后,无论荣辱,我饶华与宗政家再无干系。”
谁都知道千金公主是敦商的第一美人儿,有这样的妻子,宗政陵却连碰都不碰,不免让人怀疑宗政陵是否是……寡人有疾……
众人看看宗政陵的腿,目光再往上移,深意不减。
宗政陵黑着脸,狠狠滴瞪着千金公主。
想要合离,休想——
而宗政阙想的却是另一个层面——只要千金公主还是宗政家的媳妇,那么宗政家就是皇亲国戚,他日拿下这个皇位登基为帝也还能勉强从千金公主身上扯出一些文章来,若是千金公主真要与宗政陵合离,断了这一层联系,岂不是壮大了李家的声威——
宗政阙又岂会让这种事发生,他无声上前一步,靠近了千金公主,气沉丹田,运功于中指和食指之上,手腕在袖中一转——
千金公主身子突然一软,倒在了茜蓉身上,茜蓉一惊,忙伸手将千金公主扶住。
“公主……”,方才还好好的,怎么会……
茜蓉怒目指向已退后几步的宗政阙,“宗政陵,你竟敢……”
宗政阙打断他,“公主情绪太激动,昏了过去,你们还不快扶公主回府去。”
“你——”,茜蓉气愤地指着宗政阙,宗政阙将一切做的滴水不漏,旁人根本未曾看到他对千金公主动手,只以为千金公主真是身体虚弱晕倒了过去。
“茜蓉,走。”,潇湘面容沉静,独力稳住千金的身子,对着茜蓉说道:“送公主回府歇着。”
“可是,大师……”
“走。”,潇湘的声音不容置疑,毫无反驳的余地,随后她看了唇瓣泛白的千金公主一眼,声调微微软和下来,“公主身子撑不住了,走吧。”
茜蓉无奈地抬起眸子,看向十字架上那迎风猎猎飞扬的深红色袈裟,她知道,若是公主知道自己没有能救下戒贤大师,一定会愧疚的……
而潇湘却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往施醉卿的方向淡淡投去一眼,随后她敛下眉,和茜蓉一同扶着千金公主进了轿子,消失在喧嚣的奚姜河岸。
宗政阙打发走了千金公主,对刘建成使了一个眼神,刘建成再次抬了抬胸膛,指挥着手下,“来人,沉江。”
“公主不是已经证明了戒贤大师没有犯色戒吗?为何还要沉江?刘大人,你是不是老糊涂,这大理寺卿的饭碗,不想要了?”,李国舅拔凉的目光看着刘建成。
刘建成心想自己身后有怀宁王撑腰,底气便硬了一些,说道:“国舅大人,公主证明的是自己的清白,何曾证明了这淫僧无罪?”
☆、209。第209章 是佛
李国舅冷冷瞟了一眼柔柔弱弱的雅妃,“谁不知道千金公主是敦商第一美人儿,当年引得四海男儿趋之若鹜前往敦商求亲,戒贤大师若对公主都保持着应有的距离,难不成还会明知秽乱宫闱是死罪的情况下,在承乾宫中非礼雅妃吗?”
李国舅这番话只是为戒贤开罪,但听在雅妃耳中,就是暗指她容貌比不上千金公主,她也一声冷笑,高扬着下巴说道:“成亲三载,丈夫却连碰也不曾碰她一下,谁知道这好好的美人儿,整天带着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