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妃倾城:九千岁驾到-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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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南依抿了抿唇,小心翼翼地看了施醉卿一眼,抱着双臂蹲在火堆旁,没有再应施醉卿的话。
施醉卿笑了笑,没有追问。
陆南依离施醉卿有点远,她突然打了一个喷嚏打破洞中的宁静,施醉卿说道:“离我那么远做什么,过来。“
陆南依挪了过去,笑道:“你这人外冷内热,其实也没有那么可怕。”
“你想要见我可怕的一面?”,施醉卿故意眯起眼,寒光乍现,有点骇人,“我记得你打了我一巴掌,你说这巴掌,我该怎么还给你?”
陆南依撅了一下唇,“谁让你乱摸……”
施醉卿阴凉阴凉的,什么叫她乱摸?
就抓了那么一下,她就赏她一巴掌外加拳打脚踢,都是女人,你有得咱都有,你激动个什么劲儿……
“这么冷的天,你在水里做什么?”
陆南依眉头一沉,神色失落,“我丢了很重要的东西在水里……”
“是什么?银子?”
陆南依垂着头,周身回荡着淡淡的哀伤,眼里似有眼珠子要滚落出来,她不敢眨眼睛,就那么直直地看着自己的脚尖。
突然,她的眼里钻入了一块火红的透色圆环玉佩,施醉卿的话随之响起,“找这个?”
少女欣喜若狂将玉佩捧在手心里仔细端详,“怎么会在你这里?”
施醉卿淡淡道:“在水里看见的。”
少女的笑容晃得人眼花,“谢谢你,这对我真的很重要……”
施醉卿浅浅笑了一下,少女摩挲着那玉佩,小心翼翼的模样,仿若捧着世间最珍贵的宝物,她小心细致地将玉佩放入了怀中,然后扬起脸对施醉卿:“我在火里烤了地瓜。”
说着,她用树枝撬着火堆,从中刨出一个黑乎乎的地瓜来,她愁眉苦脸说道:“都烤焦了……”
她从烧焦的地瓜中,选出一个勉强还能吃的给施醉卿,“你就先将就一下吧……”
施醉卿接过,将外面又厚又黑的地瓜皮剥掉之后,其中的地瓜肉还不够塞牙缝,她一口吞了下去,将地瓜皮扔在火堆里。
“味道不错……”,她由衷地赞赏。
少女笑了笑,施醉卿问道:“你怎么知道这么隐蔽的山洞?”
“我在殷城已经待了一年了,殷城太繁华,但我不喜欢城中的喧闹,所以经常在山野间玩,这附近什么深沟水潭,山洞地陷,就没有我不知道的……”,少女骄傲地挺起了胸膛,施醉卿失笑,又听她说:“我不是第一个找到这座山洞山洞的人……”,她的手掌在洞壁上摩挲着,“我在洞壁上,看见了别人留下的字……”
“刻了什么?”,施醉卿有一搭没一搭的问道。
陆南依沉默着,没说话,施醉卿将自己的手掌放上去,感觉到那几个字,心中也是一震……
“原来这里就是……”
“我不知道这里怎么会有他们的名字,但我想,在这里,他们曾经也一定相依相偎,浓情惬意过……只叹如今却……”
施醉卿收回自己的手,斜着眼睛看神色惆怅不已的陆南依,“别人的多愁善感,跟你有什么关系?一个小丫头,净想那些情情爱爱的……”,施醉卿装模作样地长叹了一声,“也对啊,这冬天马上就来了,春天也不远了,哪个少年不多情,哪个少女不怀春啊……”
“你可真是……”陆南依瞪着她,施醉卿一笑,陆南依才跟着笑了一声,“思春的,也不知道是谁……”
明明跟眼前这少女才不过相识几个时辰,施醉卿却罕见的放下了戒心,就这般开起玩笑来,仿佛是认识多年的好友。
夜色冗长,一夜在昏昏沉沉中过去,洞里的火已灭,陆南依在乍寒中惊醒过来,她揉了揉眼睛,望见施醉卿双臂撑在身后,一条长腿迈开,一条长腿微屈,头往后仰,脖颈上流淌着汗水。
陆南依心里一条,起身去看施醉卿的脸,只见她闭着眼,牙齿紧咬着唇瓣,神色痛苦。
这女人,明明是在受罪,姿势却那么潇洒不羁。
“施醉卿,你怎么了?”,她施醉卿的身子倚在自己身上,施醉卿头靠在她的肩膀上,气若游丝,“伤了五脏六腑……”
在几十万人眼皮子下玩儿障眼法,可不单单是耗损功力那么简单——从水中凝起那尊大佛,她运力太久,几乎快将肝胆都撑破了,若不是收手及时,只怕就真的肝胆俱裂而死了。
“那你昨晚怎么不说啊?”,陆南依担忧地责怪,施醉卿无关紧要说了一句:“昨晚又不疼……”
“我去找大夫……”,陆南依放下她,施醉卿不能走动,而她又只是一个弱女子,根本不能带着施醉卿去看大夫。
施醉卿拉住她,“别去,大夫治不了我,我自己调息调息便好了……”
“你会不会有事?”,陆南依捏了捏手心,咬着下唇问道。
“不会。”,施醉卿想也不想地回答,“再疼一下就好了。”
“疼多久你都知道?”
“猜的。”
陆南依抬起袖子擦她脸上的汗水,没有再提去找大夫的事——就这么离开,她也不放心。
“你需要我做什么?”
☆、213。第213章 暗算宗政阙
施醉卿深深的吐了一口气,眼睛不曾睁开,“给我烧点热水。”
“你等等,我去拣点干柴来。”
施醉卿点了点头,眼睫上一滴汗水进了眼中,辛酸辛酸的,让她半天睁不开眼,也疼得没力气睁开,她喘气的时候,都不敢太过用力。
她终于体会到什么叫真正的肝儿疼……
施醉卿笑了一声,她平躺在山洞里的树叶堆上,耳中突然听到了不村长的声音,她猛然从树叶堆上坐起,便清楚听到洞外陆南依惊叫了一声。
施醉卿起身,撑着洞壁走出了山洞,正看见山洞之外,宗政阙负手而立的身影。
而山洞早已被宗政阙所带的人马包围。
宗政阙看见施醉卿,显然也是吃了一惊——他不是吃惊施醉卿会在山洞里,只是吃惊,陆南依竟然会喝施醉卿在一起。
施醉卿一步一步,沉着步子走到了宗政阙身前,“想不到竟然能劳怀宁王大驾,亲自来寻找本督。”
“督主身份尊贵,自然要本王亲自前来才够诚意。”,怀宁王大笑,五指成锋利的抓施醉卿的肩膀抓去,施醉卿往后一躲,身子沉重地摔在了一块大石下。
“宗政阙,你干什么——”,陆南依蹲下,“施醉卿,你没事吧?”
施醉卿靠在石壁上,笑了几声。
“你还笑得出来。”,陆南依眉眼中满是真诚的担忧。
宗政阙让身边属下将陆南依押开,他在施醉卿面前蹲下,手中的短刀在施醉卿的脖子上比划了几下,“都说大夏九千岁最是喜欢剥人皮挑人筋,这看着别人别剥皮的感觉想必是极痛快的,不知被人剥皮抽筋是什么滋味?督主,本王今日便让你尝尝,如何?”
施醉卿抬起手臂,弹开了那刀锋,懒懒的看着宗政阙,没有一点的惧意,“怀宁王,我是死过很多次的人,不要用死来吓唬我,不然我会以为你在和我开玩笑。”
“督主说话果然是风趣。”,宗政阙朗朗大笑,“只可惜了督主这爱管闲事的毛病,葬送了督主的大好前途。”
若不是施醉卿三番两次的阻碍,戒贤早就死在大漠了。
“本督的前途摆在那儿,怎么会断送了?王爷看错了罢?”,施醉卿在气势上一点不输人,笑容更是灿烂无比,她慵懒的神色姿态,仿若眼前的不是敌人,而是相知相交的朋友。
“督主好气魄。”,宗政阙陡然捏住了施醉卿的下巴,施醉卿极其讨厌被陌生人碰触,神色厌恶地扭了扭脸,甩了了宗政阙的手,宗政阙不怒反笑,“施醉卿,你不怕死么?”
“怎么办,我很怕死,王爷你要高抬贵手放我一马吗?”,施醉卿讽刺一笑,“王爷连出家人都不放过,想必更不会放过我这个大恶人了。”
施醉卿无所谓又轻佻的态度激怒宗政阙,他阴沉着脸扯住施醉卿的衣襟,让她提到了自己眼前,“施醉卿,你以为本王不敢杀你吗?”
施醉卿笑笑,反而将自己的脸凑近了宗政阙,“本督身在殷城早已传开,若是在殷城出了事,王爷对大夏国只怕是不好交代吧?”
到时大夏来敦商搀和一脚的理由,可就比别人名正言顺,毕竟她施醉卿就算再十恶不赦,到底还是个皇帝亲封的九千岁,爵位摆在那儿,入了史册,谁敢轻易将她的死亡一笔带过?
“不会有人知道你是死在本王的手中,本王会让你死得连灰都不剩。”,宗政阙阴笑。
“若要人不知,除非寂寞为,王爷若真有如此干脆利落的手段,不会连一个和尚都杀不了。”,施醉卿嘲讽地扯了扯嘴角。
“施醉卿,你——”,宗政阙被施醉卿踩到痛脚,脸色铁青,似要将施醉卿挫骨扬灰,“死到临头,嘴还这么硬。”
今日的挫败已经在宗政阙的心中积累起前所未有的阴暗,他急切的想要鲜血来肯定自己不是一个失败者,而施醉卿的频频挑衅无疑是火上浇油。
“好,我先拔了你的舌头,看你怎么说——”
“恼羞成怒了?”,施醉卿笑,眸中却突然有淬毒般的光芒一闪,稍纵即逝,让人看不明白,更难以看明白。
宗政阙掐住施醉卿的下巴,他手上是冷兵器磨出的老茧,又硬又粗,很是硌人,刺得施醉卿皮肤泛起了疙瘩来,她厌恶地皱起眉头,扭了扭脸,没扭开。
短刀的刀锋射出冰冷无情的光芒,宗政阙冷笑地将短刀刺向了施醉卿的舌头,却不设防手背之上突然传来一阵沉闷的钝痛。
“唔……”
“哐当——”,短刀落在地上,激起了众人的侧目。
一阵沉沉的钝痛,宗政阙神色痛苦地捏着自己的右手,手背上似被虫蚁咬过,让人难以忽略那刺疼,然而他仔细查看,却根本没在自己的手背上看见任何伤口。
一只乳白色的小虫子扭动着软软的身躯,从施醉卿的衣襟爬了进去,宗政阙知道定是那小畜生暗算了他,愤怒伸手去抓那只小虫。
施醉卿舔着嘴角,笑了一下。
“嘶嘶……”,总政去的手还没碰到施醉卿的衣襟,她的衣裳突然开始发生变化,仿若有生命的毒蛇,吐着蛇信子攀上了宗政阙的手腕,如闪电般将宗政阙的双手拢在一起,捆绑收紧。
宗政阙用力地挣扎,但他越动,那紫色的细丝便拧得更紧,将他的手腕掐出了一条又一条的血丝来,怎么都挣不断。
“该死,这是什么——”,宗政阙满眼血光,此刻若不是双手被缚住,只怕他已经毫不犹豫地杀了施醉卿。
一时不慎,竟然着了这个阉人的道。
“王爷再乱动,一双手可就废了。”,施醉卿像在看好戏,“王爷是将军,没了手,还怎么发号施令指挥千军万马?怎么君临天下统治臣民?”
宗政阙让人用刀剑试了几次,那细丝却反而将刀剑碰出了缺口来,他一张脸愈加的狰狞,“施醉卿,你还真是阴险狡诈——”
☆、214。第214章 十六抬大轿
“本督仇人太多,总是要防不时之需,谁知道王爷就这么喜欢往枪口上撞了。”,施醉卿笑意盈盈,目光撇了宗政阙身后的随从一眼,”王爷,让你的手下千万别轻举妄动,我现在手也不怎么灵光了,这要是一个不小心真将王爷一双手给废了,王爷就算杀了我,也无济于事了。”
宗政阙被绑着双手,他的姿势,像一个罪人在乞求神明的宽恕,但他的神色,却比洪水猛兽更可怖,“都给本王退后。”
随从们纷纷退后,宗政阙蹲在施醉卿面前,脸又冷又黑,“施醉卿,你究竟想要如何?”
“本督不想要如何,是王爷想要对本督如何,本督也只是不得已回击而已。”,施醉卿微微将身子前倾,口吻维持在同一个音调上,“王爷方才说要剥了本督的皮,不如咱们就来比比看,谁的动作更快,谁死得更惨,王爷要试试吗?”
宗政阙的手腕再次一紧,血从四面八方地流淌而去,但那紫丝却依旧紫得纤尘不染,紫得尊贵华然。
陆南依一瞬不瞬地看着施醉卿,她似乎有些明白了施醉卿能成为大夏国督主的原因——一个把生命都当玩笑的人,还有什么是她不能掌控的。
细丝越来越紧,扎进了宗政阙的皮肤里,用力地勒着他的骨头,宗政阙已经感觉到,施醉卿是真动了杀意,他僵硬地笑了笑,“督主,杀了本王对你可没有什么好处。”
“本督这人喜欢活得潇洒自在,不想做皇帝也不想君临天下,杀了你么,最多就是两国开战,而本督就喜欢打仗,打的越乱本督越欢喜。”,施醉卿面带笑意说道:“杀了你,能给本督博得一个好心情,怎么会没有好处?”
宗政阙心中较量,施醉卿如此轻易就能反败为胜,连自己的生死都能算计的恰到好处,游刃有余,他今日的确是被戒贤的事冲昏了头脑,太过轻敌了。
“施醉卿,你有什么条件,说吧。”
施醉卿这才收敛了笑容,“送我回法门寺。”
“好。”,宗政阙爽快地答应,“今日是本王鲁莽了,督主应当不会放在心上才是。”
宗政阙这话,有化干戈为玉帛,一笑泯恩仇之意。
施醉卿笑容很深,“怎么会,王爷今日礼遇有加,本督他日一定会礼尚往来的,送王爷一份大礼。”
宗政阙警觉顿起,施醉卿这人睚眦必报,今日没能成功击杀了她,留着她实实在在是一个大患,但若不放人,自己的手……
衡量再三,宗政阙终于道:“你先放开本王,本王言而有信,一定会放你走。”
“王爷从来不是个什么君子,这背信弃义的事儿没少做,本督实在放心不下,还请王爷先委屈委屈,等本督平安回到了法门寺,自然会放开王爷。”
“好,本王亲自送你回法门寺。”,宗政阙狠狠的吸了一口气,“督主,请。”
施醉卿依旧坐着,她摇了摇头,“山路崎岖,给本督找顶轿子,抬本督下山。”
“这荒山野岭上哪儿找轿子?”,宗政阙气得咬牙切齿,这死太监分明就是故意刁难。
“那就是王爷你的事了,本督就在这儿等着。”,施醉卿双臂环胸,惬意地靠在石壁上,“没轿子,反正本督就是不走。”
“施醉卿,你别得寸进尺——”
施醉卿嚣张地挑着眉头,那不可一世的模样,丝毫未曾因眼下的不利局势有所收敛,反而像是故意在挑衅宗政阙。
宗政阙霍然将伪装的好脸色沉了下去,他站起来,居高临下看着施醉卿。
施醉卿就那么挑着眉头看宗政阙,好似在告诉宗政阙:对我不客气,我先对你的手不客气。
宗政阙看着自己被束缚的双手,拳头捏的咯吱咯吱响,他咬着牙再次换上笑脸,“督主,不如打个商量,本王让属下用树枝给你做顶轿子,抬着你回法门寺可好?”
“本督坐惯了十六抬大轿,非此不坐。”,施醉卿半步也不肯退让。
旁边一随从得到宗政阙的眼色,上前将刀架在施醉卿的脖子上,宗政阙冷下脸,“施醉卿,你如此嚣张无人,本王真恨不得杀之而后快。”
施醉卿抬着脸,将头枕在坚硬的石块上,“王爷,须知海纳百川,有容乃大,王爷连我都容不下,怎么容得下敦商万民?”
“放开本王——”,宗政阙一字一句阴鸷说道:“你若不放,本督先画花了你这张脸蛋儿。”
说着,那随从将刀比划到了施醉卿的脸上,施醉卿目光盯着那刀,说道:“王爷,让你的属下把刀拿稳点,要是本督脸上留下半点刀口子,王爷你废掉的,可不止是一双手了。”
“施醉卿,你我相互为制,不相上下,你何必逞强,只要你放开本王,本王保证饶你一命。”,宗政阙早已看出施醉卿手脚发虚,外强中干。
“本督说过了,本督不信王爷的为人。”,施醉卿一动不动,像尊僵硬的雕塑——开玩笑,漂亮的脸蛋儿谁不喜欢……
宗政阙此人就是个阴险狡诈的,他此刻花言巧语的让她将他放开,一旦他脱身,她必定身首异处。
宗政阙根本奈何不了施醉卿,也更不敢真画花了施醉卿的脸,就怕施醉卿真的一个恼怒,彻底绞断了他的双手。
他是敦商权势滔天的怀宁王,怎么能没有手?
两人僵持着,空气中沉淀着冷谧肃杀的气流,眼神无声的厮杀。
陆南依眼见施醉卿明明就快撑不住了,还神色自若地跟宗政阙周旋,心里着急不已,她突然趁着扣押的人不注意,用力挣脱,跑到了施醉卿身边推开那拿刀威胁施醉卿的人,“宗政阙,你若敢杀她,我一定杀了你替她报仇。”
“南依,你竟然为了这个太监要杀我?”,宗政阙神色受伤,却又充满了森然之气,“难不成你爱上了这个不会人道的阉人?”
“她是阉人,也比你光明正大。”,陆南依愤恨道:“宗政阙,你真是卑鄙无耻,我庆幸自己没有被你的花言巧语哄骗,庆幸今天看到了你的真面目。”
“南依,你听我说……”,宗政阙试图上前去拉住陆南依。
☆、215。第215章 使诈
施醉卿不动声色地看着,宗政阙对陆南依的紧张,说明他对陆南依是真的动了真情,尽管这真情并不如权势地位来得重要。
当生活在最阴暗、最血腥中的人遇上光明之下纯洁无垢的人,有些人想要毁掉,有些人却反而爱不释手,宗政阙就是后一种——因为他与陆南依是截然不同的两类人,所以,他放不下陆南依。
陆南依推开了宗政阙,“宗政阙,今日是我亲眼所见,你乘人之危想要杀了施醉卿,你有什么好说的?”
宗政阙看了施醉卿一眼,冷哼,“她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人。”
“她在我心中是好人就够了。”,陆南依这一句话让宗政阙杀气更重,陆南依却不管他脸色如何,说道:“总之你今日要是敢动她,就是我陆南依的仇人。”
施醉卿皱着眉,突然抬起手臂推开了像母鸡一样挡在她面前的女人,“宗政阙,先把这女人弄走,啰啰嗦嗦的,没完没了,烦死了,真不知道你怎么会看上她。”
陆南依咬着牙齿又回到了施醉卿身边,“施醉卿,你别想赶我走,我才不会走。”
真是个蠢女人——
施醉卿恨了她一眼,“宗政阙,本督不坐轿子可以,但本督不喜欢谈事的时候有个女人在场乱事,让她立刻消失在我面前。”
“施醉卿,你是想要南依前去通知你的属下来救你吧?”,宗政阙眯起眼。
“若是本督猜得不错,他们应该就在附近吧,怀宁王,本督不需要她去通知,他们也能找到本督。”
“只怕找到你的时候,你已经是一具白骨了。”
“没关系,他们必定还会看见本督的白骨边躺着一举断手断脚的白骨,到时候鞭尸什么的,就由他们代劳,本督也算是含笑九泉啊……”
论嘴皮子功夫,武将出身的宗政阙自然不是施醉卿的对手,但他也自然不会放陆南依离开,“施醉卿,你到敦商,究竟所欲为和?”
“本督说是来游玩的,王爷自然不信,既然如此,王爷便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