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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宦妃倾城:九千岁驾到-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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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府里传得厉害,谁还不知道呀……听说公主院里的那颗西域名树,李国舅让人给推了……”
“不过如今管家下了令,不准咱们在府里议论这件事,否则就要杀无赦呢。”
“可不止咱们府里,公主被害这么大个事,可如今朝堂上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依我看啊,都被怀宁王给压了下去……”,那人不屑地呸了一声,“做都做了,还不许人说,什么玩意……公主谦和有礼,连待咱们这些下人都比别的府里主子好,人又长得好看,怎么就瞎了眼挑了个没人性的男人呢……”,那人不知不觉地幻象起来,“要是我能娶到公主这样的女人,就算我穷的叮当响,也绝不会委屈了她。”
“能娶到皇家公主,那可是三世修来的缘分,你就知道做白日梦,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身份……”,说着,他在另一个小厮的头上拍了一巴掌,“行了,咱们都别说了,这要是被管家听到,咱们都吃不俩兜着走。”
谁不知道管家是宗政家的人,平日里打压着公主府里偏向公主的下人,他们这些话传到他耳里,指不定是什么祸端。
两人不再窃窃私语,专心收拾这片残花残枝,将那拦腰折断的花枝扯开,却看见坐在丛中面目森冷的宗政陵。
“驸……驸马爷……”,两人吓得冷汗直流。
“你们刚才在说什么?”,宗政陵冷冷问道。
“驸马爷饶命,我们都没说,什么都没说啊……”,两人跪在地上,怎么都没想到这花丛深处竟然有人,而且还是他们口中的当事人。
“说——”
“驸马爷,我们就是嘴碎,求你饶我们一死,我们再也不敢了……”
“你们不说,我现在就杀了你们——”,宗政陵威胁。
“驸马爷要我们说什么?”,两人不断的叩头,宗政陵性子自有腿疾后,性子就阴沉,他们只怕,今日宗政陵真的会将他们杀无赦。
宗政陵表情很冷,似有几分无法确定的杀气,“你们刚才说,我对公主下药?”
“府里……府里的人都是这么说的,我们也只是从别人哪里听来的,驸马爷,你饶了我们吧……我们以后不敢再议论了……”
“这话是从哪里传出来的,说——”
两人噤若寒蝉,相互看了一眼,才迟疑地说道:“是前几日李国舅和谢阁老带着李太医、赵太医、钱太医等几位老医政到公主府为公主看诊,这以诊脉,诊出了公主是……是……”
宗政陵冷厉的眸子看了那小厮一眼,另一名小厮忙接口道:“太医门诊出公主是不孕之脉……而且……而且即将不久于人世了……”
宗政陵的背脊重重的往后一垮,那小厮低声几许说道:“太医们查出让公主中毒的,是杨太医开的药方子和公主院中……院中那颗西域名树……听说那棵树,当初是驸马让人栽植进去的,所以,大家都认为是驸马爷……”
小厮不敢再说下去,垂着头跪在宗政陵面前,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宗政陵神色冰冷而惘然,直到许久,才抖着嗓音道:“你们说的,都是真的?”
“府里都是这么传得,小的们不敢欺骗驸马爷。”
“当时奉茶水的下人经过宝华厅,在外面无意中听到的这件事,就在下人间传了起来,管家知道后,还处置了几个议论的下人……”
宗政陵掌心里抓着一把花刺,掌中血肉模糊,他突然想起那日千金公主望见他和潇湘独处一房时奔溃的神情,突然想起她回来后,让他纳妾生子,他嘲讽她时,她的苦笑……
她也认为,这一切是他做的?
“去,快去叫吕光来。”
两个小厮如蒙大赦,慌忙跑了出去将吕光叫来。
吕光看见满身是血的宗政陵,神情微微一怔,他忙蹲下身去扶宗政陵,“驸马爷……”
宗政陵一把扯住吕光的衣襟,“这件事你也知道?”
吕光来的路上已听了两个小厮的描述。
“吕光知道。”
“为什么不跟我说——”,宗政陵一把甩开吕光,失控愤怒地大喊,血红的眸子似要滴血。
“怀宁王叮嘱了府里人,不许任何人议论,更不许将这件事传到你的耳里。”,吕光自然知道这件事不是宗政陵做的,而宗政阙这么费尽心机的遮掩,其目的不言而喻,吕光也存了私心不想让宗政陵知道——他只怕,若宗政陵知道自己最信任的大哥如此陷害他,会更加的奔溃……
“怀宁王,怀宁王……”,宗政陵念着这三个字,猛然扯了一把花刺掷了,眸子暴突,“送我去怀宁王府——”
“驸马爷……”
宗政陵一字一句道:“送我去怀宁王府——”
吕光无奈地点了点头,扶着宗政陵起身。
……

☆、238。第238章 质问

怀宁王府,宗政阙接到张管家禀告宗政陵来府中的消息,头也未抬,只淡淡道:“就说本王去军营视察了。”
宗政陵的声音随之响起,“怎么?大哥不想见我?”
宗政阙抬眼望去,望见宗政陵一张晦暗沉冷的脸庞,神色微微一敛,笑道:“哪里的事。”
宗政阙抬了抬手,示意张管家退下,宗政陵一双沉似冰渊的眸子定定地看着宗政阙,似要将宗政阙的;灵魂,都看得无所遁形。
宗政阙面上带笑,“怎么这么看着我?”
宗政陵不曾收回视线,“我在看,站在我眼前的人,到底是不是我的大哥。”
“二弟,你这是什么话,都把为兄弄糊涂了。”,宗政阙站到宗政陵身后,笑容早已冷却,他推着宗政陵往暖入春日的内室走去,“现在天冷地冻,你身子骨本就不好,为兄也只是怕你在怀宁王府和公主府来回奔走,弄垮了身子,不过既然来了,便陪为兄喝两盅。”
宗政陵并未拒绝,宗政阙已经自顾自地让下人温了酒,他斟了一杯酒在碧绿的翡翠杯中,单臂的动作轻缓稳定,酒香从壶口四溢,宗政阙边笑着说道:“这还是去年军中一位小将送给为兄的高粱酒,味道可比不逊色于宫中贡酒,为兄一直留着,就等着有了时间,咱们兄弟好好聚一聚,来个不醉不归。”
宗政阙说着,漫不经心将翡翠杯递给宗政陵,“来,先跟为兄干一杯。”
杯子轻轻一碰,响声清冽。
宗政陵举着酒杯,目光一直盯着宗政阙,他知道宗政阙有野心,可他没办法相信宗政阙会在背地里对一个女人,下如此重手。
一生不孕,断子绝孙,甚至生命垂危,连当年妙珠死时,他恨千金公主入骨,也不曾有想过这样恶毒的手段,他口口声声说着要将千金公主折磨致死,可三年了,他却什么都没做……
而这一切,让本不该的宗政阙来做了,这样歹毒的手段,真的是他心中那个豪爽豁达的大哥做出来的?
“二弟,怎么不喝?可是喝不惯?”
宗政陵终于动了动手,仰首一饮而尽,将杯子重重的搁在了桌上。
“二弟酒量越发的好了。”,宗政阙赞道,他起身,负手立在窗侧,神色恍惚起来,“还记得上一次咱们兄弟喝酒,也是在怀宁王府,你是受尽父王宠爱的怀宁王世子,我是备受冷落欺辱的庶子,空占了长子的名头,在这府里,连个下人也不如……”
“大哥……”,宗政陵被勾起心头的往事,那时宗政阙也是满腹才华,却因为被母妃打压,被父王不喜而埋没在这怀宁王府,他在怀宁王府,就是一个似有若无的存在,甚至于宗政陵长到了十多岁,才知道自己有个大哥。
他从不介意宗政阙的出身,反而因为宗政阙的才华而愈加的崇拜他,仰慕他,兄弟感情深厚,似一母同胞。
后来宗政阙年长,不再甘心于被埋没在这王府,私逃府中,隐姓埋名进了军中,这一去多年,直到他以带五千人马千里回救当时被古月大军困在千里之外的怀宁王,怀宁王才终于注意到,这个被自己一直忽视的儿子,原来才是最像他的。
在怀宁王的眼中,宗政家的儿子,都该是血战疆场,所向披靡的战将,但显然,喜好舞文弄墨的宗政陵,无法达到怀宁王的期望,所以最后,怀宁王全力培养宗政阙为接班人……
宗政陵想起这些,并非觉得不甘,比起他,宗政阙的确更适合继承爵位。
若宗政家是落到他的手里,只怕如今,早就败了。
可是,宗政陵无法接受,宗政阙背着他,对付千金公主这件事。
“大哥……”
“今日怎么吞吞吐吐的?”
宗政陵看了宗政阙的空荡荡的左袖一眼,“大哥的伤,可都好了。”
宗政阙垂了垂眼,神色在那瞬间有些阴狠,“迟早有一日,我要施醉卿血债血偿——”
宗政陵敛了敛神色,单论行兵作战之能,施醉卿或许不如宗政阙,但论这明争暗斗的手段,宗政阙却定然输给施醉卿,如今施醉卿滞留在敦商,所图自然不小,又这般不知回避与宗政阙交恶,显然根本不把宗政阙放在眼里,这么一斗起来,宗政阙是势必要输的……
“大哥,不要轻敌,施醉卿没有你想的那么好对付。”
宗政阙不再谈论这个话题。
宗政陵垂了垂眼。
“大哥,我有一事想问你。”,宗政陵踌躇再三,还是开口,有些事不弄清楚,一辈子都是个糊涂人。
宗政阙坐到了桌旁,将两杯空下来的杯子填满酒,一笑道:“有什么便跟大哥直说,大哥知无不言。”
宗政陵盯着宗政阙,“饶华院里的西域名树,是你差人送过去的?”
宗政阙顿了顿手,酒杯微抬,他垂下眉,轻抿一口酒,神色莫名。
还不等他做出回答,宗政陵又问道:“大哥,饶华的事,都是你做的?”
宗政陵搁不酒杯,目光坦然看着宗政陵,“你是我亲兄弟,我也没什么好瞒你的……没错,这件事,是我做的。”
宗政陵手指蓦然一紧,捏洒了酒水,眸子碎出了点点破裂的冷光来,“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宗政阙淡然一笑,站了起来,“二弟,你现在是为了那个女人来找为兄兴师间罪?”
“告诉我,为什么——”,宗政陵提高了音调,屋中陷入刹那的宁静,宗政阙似没想到宗政陵竟然会有如此大的反应,怔了怔,才道:“二弟,你不是恨她入恨?为兄这么做,也是为你出口气,你怎么反而来质问为兄?”
“为我出气?”,宗政陵轻笑一声,目光定定地看着宗政阙,“大哥,你真的是为了我吗?”
宗政阙脸庞微冷,“为兄这么做,的确有私心。”,他负手道:“饶华是敦商的公主,她绝不能生下皇室子嗣,不然我这么多年的努力,全白费了——”

☆、239。第239章 姨娘

宗政陵被花刺刺得面目全非的掌心,再次被自己捏出了血丝了,“你明知道我不爱饶华,更不会碰她,你做这一切,杞人忧天了。”
“你不爱饶华?那可不一定。”,宗政阙嘲冷一笑,“你看看你现在愤怒的样子,二弟,你敢说你不爱饶华?你敢说你会守得住自己一辈子不碰她?”
“我……”,宗政陵脱口而出的话陡然顿住,似被什么突然截断,再也没有了下文,他在宗政阙如炬的目光下,别开了眼,“不管我与饶华有什么恩怨,她到底是我宗政陵明媒正娶的女人,大哥,你下这样的狠手,可否顾及过我们的兄弟之情?”
“好,这件事是大哥做的太过了,但事已至此,已经无法回头了,你若无法原谅大哥,大哥也无话可说。”,宗政阙冷声道,宗政陵最大的弱点,就是妇人之仁,这也活该他一辈子活的这么悲哀。
“大哥,饶华……真的无药可救?”,许久,宗政陵才低低的问道,他似在确定,却带着一丝连他自己都不易察觉的希望……
宗政阙道:“我既然是要她死,怎么会下有生机的毒药?”
“大哥,你真狠。”,宗政陵目光出现短暂的失神,良久,他闭上眼,那刹那只觉得连身体的温度,都在离自己远去,他抓住自己胸口的衣襟,用力、用力,直到将衣襟扯出了再也无法拂开的褶皱……
宗政阙却笑了,“二弟,无毒不丈夫。”
宗政陵靠在轮椅里,唇边一抹苦涩的笑容逸了出来,他明明恨饶华,恨之入骨,可真到了这一天,心里却是这么难过,就像自己,也即将死去一样……
他此刻心里,就有一种冲动——那是杀人的冲动。
若不是眼前的男人,是他的至亲,此刻只怕,他早就挥剑相向了……
宗政陵沉了一口气,突然推着轮椅往门外去,宗政阙道:“二弟,你要去哪里?”
轮子停下,宗政陵头也未回,毫无感情道:“我妻子就快死了,我这个做丈夫的,总的回去看看她,不然旁人,还真以为咱们宗政家,出的都是些无情无义的男人。”
“二弟,你还是怪我?”
“大哥有自己的理由,我不敢怪大哥。”,宗政陵表情寡淡,“这宗政家,以后就要有劳大哥了,我不求大哥君临天下远扬宗政家的名威,只求大哥,别毁了宗政家百年门楣。”
宗政阙闻言,不由得眯起眼,“二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还要跟那女人殉情不成?”
宗政陵笑而不语,他活着,是因为对饶华的恨,若饶华死了,他更不知道自己活着的目的是什么,除了死,他不知道还有什么路可以选择……
宗政陵推着轮椅离开,宗政阙陡然一把捏住宗政陵的轮椅,道:“你要死,大哥不拦着你,可你别忘了,你还有父仇未报,你死了,李国舅还活着,你怎么下九泉之下去见父王的亡灵?”
“有大哥在,这父仇不愁报不了。”
“父王身前最宠爱的儿子是你,你这番话,对得起父王?”,宗政阙震怒的眸子看着一蹶不起的宗政陵,“当年为了一个女人,你出逃怀宁王府让父皇失望伤心,如今又为了一个女人,你一心求死罔顾父仇,父王在天有灵,只怕也不会安息——”
“那你要我如何?”,宗政陵表情淡然,“大哥,你要我如何做?我全听你的,为父王报了仇,我便无愧宗政家了。”
宗政阙勾唇一笑,背对着宗政陵,道:“你相交的人中,有不少能人异士,我记得,其中有一个开棺材铺的……”
宗政陵想起那人,只道:“他不过是个卖棺材的,大哥你认为,他能做什么?”
“他那套能将尸身玩弄于鼓掌间的手段,可是有大用处……”
……
“公主,别忧心了,戒贤大师只是些皮外伤,你得小心自己的身子才是……”,浮生若梦,茜蓉将披风拢在千金公主的肩头,担忧道。
“茜蓉,差人送戒贤大师回法门寺。”
“啊?”,茜蓉有些回不过神,“公主,戒贤大师的伤还没好呢……”
“他因为我,被天下人误会为不守清规的淫僧,因为我而受了诸多苦难,我不想再连累他了,你现在就让人去。”
“可是……”,茜蓉迟疑了一下,“戒贤大师上次为你挨了一刀,这伤本就没好,如今这旧伤加上新伤,公主就这么赶人了,有些说不过去吧……”
茜蓉看了远处一眼,那里,正站着潇湘,潇湘对她使了使眼色,茜蓉又道:“公主,若是为了避嫌,公主让戒贤大师住到厢房不就得了,这样一来,也没人敢乱嚼舌根……
千金公主沉默不语,手肘撑在桌上,神色疲惫,半晌后道:“安排下去吧。”
“嗳。”,茜蓉喜笑颜开地应下。
千金公主陡然睁开眼,“茜蓉……”,她顿住,这一顿,就顿了半刻钟的时间,茜蓉疑惑地站着,过了片刻,千金公主才沉沉道:“茜蓉,呆会吩咐下去,就说我要在宝华厅,接潇湘的茶。”
茜蓉瞪大眼,“公主,你难道真要潇湘……”
这不就是正式将潇湘纳为驸马爷的妾室?
“公主万万不可啊……”,茜蓉急了起来,千金公主沉下了声,“我也不过就是这几日的事了,她跟了我这许多年,我什么也无法给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成全她。”
“公主……”,茜蓉急得跳脚。
“茜蓉,别说了,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千金公主心意已决,茜蓉也看得出,自己根本不能阻止千金公主,她只好垂头丧气地离开。
“怎么样了?”,潇湘上前拉住茜蓉问,茜蓉一把甩开潇湘,满脸的怒气,“你要我帮着你求公主留下戒贤大师,公主已经答应了。”
潇湘一笑,茜蓉冷着脸庞,“对了,我这儿还没恭喜你呢,都快做府里的姨娘了,以后啊,咱们就是主仆有别了,茜蓉见到姨娘您,还得行礼了,姨娘年纪若有什么吩咐,差人来说声就成了,不必亲自跑这一趟,折煞了奴婢……”
茜蓉沉下脸,“什么姨娘?”

☆、240。第240章 谁是你妻子

“方才公主吩咐,召集府中众人,要在宝华厅接你的茶呢。”,茜蓉冷冷地嘲讽,“这下你可满意了,飞上枝头做了凤凰,往后也算是公主府的半个主子了。”
潇湘忽视茜蓉,脸庞微冷,转身离开。
茜蓉气得跳脚不止,看着潇湘寂寥的背影,却又有些后悔自己方才的口不择言。
她不想这样伤潇湘,和潇湘一起服侍公主这么多年,早已去情同姐妹,可她没想到,潇湘最后,也会在背后捅公主一刀,她气潇湘、恼潇湘,太过在意,反而是出口伤人……
……
千金公主一人屋中,大开的门庭灌进了不少狂风,她瘦弱无骨的身子在风中,看起来便似要被风吹走一般,她却坐着,一动不动,连表情,都许久不曾变过。
直到眼底的视野里,缓缓的出现一双墨黑的朝靴,她才淡淡地抬了抬眼,“驸马爷又是来兴师问罪的?”
宗政陵平凉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看着千金公主,为何他以前从未在意过她突然不堪一击、突然羸弱似瓷的身子?为何……她从不与他说……?
他第一次用如此认真和彷徨的目光看着千金公主,千金公主心头微愣,转瞬她又敛起了所有的色彩,淡淡道:“说吧,这次又是什么事?”
宗政陵恍然地抬起手指朝千金公主的脸颊碰去,千金公主反应异常激烈,一把推开了宗政陵后退数步,“别碰我——”
宗政陵的手尴尬地僵在半空中,许久没有收回。
千金公主捧着白金面具,侧开身不去看宗政陵。
宗政陵笑了一声,若无其事地将手指收了回来,却总觉得,手心里空落落的,“你的脸怎么了?”
千金公主常年不踏出浮生若梦是为了掩饰自己羸弱的身子,那么常年带着面具,又是为了什么?
宗政陵以前不去想、不敢去想,仿若只要一想,就显得他对那女人太过上心对不起妙珠,可如今发生了这些事,他独自坐下来静思,便不难想出其中的蹊跷来……
而千金公主听到宗政陵提她的脸,全身一僵。
“驸马爷想要得到什么答案?”
“我在问你,你的脸怎么了。”,宗政陵沉声道,前所未有的执著和认真。
千金公主整个人,似融化在被黑暗吞噬的地狱中,不见光日,她轻掀唇瓣,冷嘲一笑,“驸马爷不是猜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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