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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宦妃倾城:九千岁驾到-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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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问你,你的脸怎么了。”,宗政陵沉声道,前所未有的执著和认真。
千金公主整个人,似融化在被黑暗吞噬的地狱中,不见光日,她轻掀唇瓣,冷嘲一笑,“驸马爷不是猜到了?何必再问。”
问再多,又能如何?不过是徒增三千烦恼,乱了满头青丝。
“谁做的?”,宗政陵推着轮椅到了千金公主身边,千金公主后退,被宗政陵一把扯住了手腕,掌心中原本应该莹润如玉的皓腕,却似骷髅一般硌着宗政陵的掌心,他不由得仔细看着千金公主的手臂,将那手臂上的脉脉络络看的清清楚楚……
青得似要暴突的血管,苍白无血色的皮肤,一根一根垒起来的骨头……
宗政陵的瞳仁越缩越紧,手捏得越来越近,将千金公主掐得生疼,千金公主却吭也没吭一声,只是冷冷道:“驸马爷,你今天问的太多了。”
“告诉我,谁做的?”
他不相信这也是宗政阙的手笔,宗政阙要的是千金公主死,毁她容颜有何用?
千金公主再次将眼别开,“我若说是你,你信么?”
宗政陵一怔千金公主一笑,笑完了,却是闭上眼,“你自然是不记得了……”
那一句似有若无的话,宗政陵听得不是很真切,他将目光放在千金公主的手臂上,只是觉得,这手臂瘦弱得太诡异,他轻轻地将千金公主的长袖往上撸。
千金公主察觉他的意图,几分惊慌失措,不管不顾一把推开了宗政陵。
“砰——”,这一推,推翻了宗政陵的轮椅,自己也因为收不住力而摔倒在地。
千金公主紧咬着牙,手掌握成拳撑在地上,隐忍而痛苦,宗政陵倒在另一边看着她。
千金公主垂着头,不曾对上宗政陵的眼。
诡异的气氛在屋中脉脉而动,而这时,门侧陡然传来几声低闷的笑声,似刻意压制,又似故意笑给人看。
千金公主抬头,望见浅笑宴宴的施醉卿,她想站起来,却觉得自己连站起来的力气,似乎都丧失了。
施醉卿手指微微握成拳头立在鼻翼下,唇瓣轻勾,“公主和驸马爷的夫妻相处模式,可真是别有生趣,”,她打趣着:“这真正的硝烟战场,也比不得这般激烈……”
千金公主神色淡淡,道:“督主到别人府上作客,都喜欢飞檐走壁吗?”
“那倒不是。”,施醉卿很认真地道:“只是觉得这样特别的出场方式才能万众瞩目嘛……再说了,本督既然是来自首的,怎么能走正门?若是驸马爷一个不如意,关门放狗,那本督想跑也来不及了不是?”
“督主似话中有话。”,千金公主神色自若。
施醉卿并未踏进屋中,只是倚着门,颇有几分“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的风流意味来。
“我是来告诉驸马爷,驸马爷的妙珠阁是我劈的,金线是我杀的,城郊小树林的墓地,也是我让人掘的。”
施醉卿这一番话下来,宗政陵神色几经变换,施醉卿不等他开口,又道:“劈你的妙珠阁是为了采花,杀你的金线引是为了金元神砂,掘你女人的墓,也是为了金元神砂,这就是原因。”
“施醉卿,你——”
“驸马爷先别生气啊,本督这绝不是来挑衅的。”,施醉卿笑容不减,很难让人相信她不是来刻意挑衅的,“金元神砂这样的绝世宝贝,喂了一条小毒蛇未免是暴殄天物了,本督这也是物尽其用,驸马爷你说呢?”
宗政陵的气色已经不足以用愤怒来形容。
施醉卿一脚搁在门沿上悠闲地抖着,道:“金线引咬的人不少,我就说驸马爷一定有遗忘的,驸马爷偏偏的不信,要不,驸马爷也去那墓地看看,指不定就想起你的金线引,到底都祸害谁了。”
“你敢动我妻子的墓——”,宗政陵挣扎着坐起来。

☆、241。第241章 夫妻关系

施醉卿翘着标准的兰花指掩嘴一笑,刹那芳华毕现,驸马爷这话说的可就不对了,天下人都知道驸马爷明媒正娶的妻子是敦商的千金公主,什么时候,驸马爷换妻子了?”
千金公主神色僵硬,幽幽一笑,笑容无声,似自我嘲笑。
宗政陵动作也僵了半晌,下意识地看了千金公主一眼,千金公主唇边的笑,莫名的让人心悸。
“如果是这样,那本督出去可否跟天下人说,其实驸马爷与公主,不过是同住屋檐下的两个陌生人而已?”
“住在同一屋檐下的两个陌生人……”,千金公主重复喃了这句话,半晌笑了一声,“督主这句话,倒是说得好,我与驸马,本就是不该有交集的两个人,住在同一屋檐下,也未免太过勉强了。”
施醉卿鼓了鼓双颊,再吐了一口气,真是觉得千金公主带出来的这个话题,让人不舒服的很……
这些恩恩怨怨、情情爱爱的,就不适合拿出来说。
“说实话,本督去掘墓,有一半还真有点私心。”,施醉卿坐在门沿上与坐在地上的两人平视,似乎有开始长篇大论的打算,这悠闲的姿态,好似是再叙旧而不是讨论掘墓这个阴森的话题,“这世上有一句老话,是你的抢不走,不是你的留不住,究根起来,不过是失败之人的一句自我安慰而已,我施醉卿从不做失败者,所以,最恨人抢我的东西,就算是我不要的也一样,同理,我也讨厌抢别人东西的人,虽然是个死人,不过掘掘墓,闹腾闹腾也挺好玩的……”
“都说阉人没几个心理正常的,如今看来,督主也不能免俗,这般失了人性,与畜生何异?”,宗政陵全身都呈现一种即将扑起的亢奋状态,似要进攻的野兽。
“当然有不一样。”,施醉卿笑着,“你有见过长得像本督这样好看的畜生么?”
她骂寂璟敖畜生,这会儿倒还有人来骂她畜生了,真是闹心。
可闹心归闹心,施醉卿还得装作不在乎的样子笑的那叫一个没脸没皮。
“驸马爷你也不能只怪我不是?这件事公主可也有份儿。”
宗政陵蓦然望向千金公主,千金公主看着施醉卿,她倒要看看,施醉卿到底是要做些什么,
“虽然公主不是直接的指使者,可她非得跟本督玩儿那些弯弯肠子,她闭口不谈金元神砂的下落,本督没办法,只好去掘墓了,可掘墓没找到,本督只好回来煮了金线引泄愤,谁知道这不煮不要紧,以煮才发现,金线引这小身板,胃口还是大的很……”
施醉卿眯着眼,佯装忘了一眼天际,天色已暗,她这在外忙了一天,再不回去,可得走夜路了。
走夜路,小心遇上鬼,尤其是她这个刚掘了人家墓的坏蛋,更加得小心了。
“驸马爷不是将这件事算在公主头上吗?这样好了,你今天就当本督没来过,要恨公主继续恨,要杀公主你随意杀,本督就不奉陪了。”
说完,紫衣一闪,施醉卿已然是不见了踪影。
“施醉卿,你别走——”,宗政陵大喊。
“对了。”,施醉卿突然又折了回来,却不见身影,她扬臂一扔,将一只烧着血红藤蔓的瓷瓶扔给了千金公主,“这东西送给公主,权当是给公主配个不是,想必公主日后用得着。”
千金公主手中捏着那瓷瓶,暗暗收紧。
施醉卿还未走,她的声音些许的惆怅起来,“公主,我真心觉得,戒贤大师虽然是个出家人,可人家四肢健全,又对你深情不改,你说你都快死了,何必守着那皇家的身份束缚郁郁而终,还不如跟戒贤大师好好恩爱潇洒一回,才不负人生走此一遭嘛……”
千金公主扬眸,对着那远去的紫衣,轻道了一声,“谢了……”
施醉卿行为举止本就张狂嚣张,但今日这番来公主府,只怕赔礼是其次,帮她是真。
虽然这帮,看起来倒像是在害人。
可这份情,千金公主领了。
都说施醉卿是个阴狠毒辣阉人,可这世上比她更阴狠的人多了去了,谁又有她这样的玲珑巧心。
她果然,是没有将敦商托错人。
千金公主将瓷瓶放入怀中,去扶宗政陵,宗政陵推开了她,“看来我果然是太心软了,你就算要死了又如何?还是改不了这毒辣的性子,竟然和施醉卿串通一气——”
千金公主神色沉了一下,今日宗政陵行为举止本就怪异,她一直百思不得其解,此刻听宗政陵这话,才知宗政陵,已知晓了那事。
宗政阙百密终有一疏,到底还是让宗政陵知道。
这不是千金公主的初衷,但他知道便知道吧,又能改变什么?他还不是依旧厌恶她、痛恨她……
呵……
“宗政陵,施醉卿想要得到金元神砂,那是她的事,与我何干?”
“你将你手中的金元神砂,也给她了?”
“是。”,宗政陵神色陡然阴鸷,当初为了救妙珠,他向千金公主讨要金元神砂,几乎跪地哀求她,她也不肯给,如今竟然这么轻易就给了施醉卿。
“你和施醉卿,到底想玩什么把戏?”
“那不是你该管的事。”,千金公主退开了身,既然宗政陵不要她帮忙,她也没必要自取其辱,她道:“敦商只要一日不亡,就是饶家的天下,我在自己的国家里,做什么,都不需要过问一个外人。”
“外人?”
“宗政陵,我现在已经分清我们之间的位置,我们谁都不是对方的谁,你之于我是一个外人,我之于你是一个外人,只是被命运捉弄,不得不绑在一起,成为同一个屋檐下的陌生人,仅此而已。”
宗政陵笑了起来,是冰冷彻骨的冷笑,“好好好,外人……只可惜,我们这两个外人,却有世上最亲密的夫妻关系,呵……”
茜蓉一脚踏了进来,望见屋中这番景象,不难猜出——肯定是驸马爷又来找麻烦了。

☆、242。第242章 敬茶

“公主,奴婢已经吩咐下去了。”,茜蓉站到了千金公主身边。
“茜蓉,去扶驸马爷起来。”
茜蓉不敢上前,犹豫了好一下,才敢试探地去扶宗政陵,“驸马爷,地上凉……”
宗政陵冷静下来,由着茜蓉搀扶起来。
“我有事要宣布,去前厅吧。”,千金公主对宗政陵说完,已上前去推轮椅,宗政陵这次没推开千金公主,只是神色冷然地看了她一眼。
轮椅转动,在长廊上回荡着辘辘的车轮声,成亲后千金公主便将府中的阶梯和门槛全部铲平,不能铲的,也为宗政陵另修了一条道,所以即便不用人推,宗政陵在府中也是畅通无阻。
千金公主推着,似乎是有些吃力,宗政陵暗中也运了力在轮子上。
沉默了许久,宗政陵终于开口,首先打破了两人间尴尬的平静,“既然不是你做的,为何不解释?”
“没有必要。”,千金公主的声音波澜不惊。
轮子蓦然被宗政陵用手掌卡住,千金公主感觉到他身上的怒气,只觉得莫名其妙。
她知道,当她一次又一次苦苦的向他解释向他哀求的时候,他是在因为折磨她而快意,是在因为她的痛苦而大笑,却唯独没有相信过她,如今她终于不悲不喜不再解释,他却问她,为何不解释?
“宗政陵,你不必同情我,就如你所说,我有今天是报应,与人无尤。”
“报应,你的确是报应……”,宗政陵喃喃着,只是这报应,为何会让他变得如此彷徨?
他闭了闭眼,车轮再次启动。
路过厢房外,宗政陵听到一阵靡靡梵音,再次将车轮撑住,浑身都是冷硬的气息,“你将戒贤留在了府中?”
“是。”
“让他走。”,宗政陵喜怒无常。
“旁的我做不了主,可我要留一个客人在公主府,驸马爷只怕无权干涉。”
“怎么?你还真想与他坐实了奸~夫淫~妇的传闻不成?”,宗政陵冷嘲热讽。
“他为我而伤,我当然要留他,你若看不得,便不要看,我们自不会碍了你的眼。”
我们……
她与戒贤是我们,他成了最陌生的你……
那两个字哽在宗政陵的心头,怎么着都是不舒服的感觉……
宝华厅,府中下人规规矩矩地站在两旁。
千金公主推着宗政陵坐到了主位上,随后也在另一旁坐下,她抿了一口茶水,看了下首垂头的潇湘一眼,才对着厅中低声窃窃私语的下人们道:“今日招大家好,是有一件要事要宣布。”
众人都静下声,等着千金公主开口。
“子嗣想来是家族大事,本宫与驸马爷成亲这么多年,一直不曾为驸马爷诞下一儿半女,深感有愧驸马爷……”
宗政陵听着这开场话,嗅出几分不对劲来。
若是不知道那件事,他便还能嘲讽千金公主几声,可如今这件事也压在他心头,只要不小心碰了一下,便是满身的疼。
“本宫早有为驸马爷纳妾的打算,只是一直没找到合适的人选,瞅着潇湘年岁也不小了,是该嫁人的年纪,便寻思着将她抬了姨娘,潇湘是个聪明伶俐的,在本宫身边这么多年,本宫知根知底,也算是放心,问过了她,她也愿意,这才将她送到了驸马的房里伺候着……”
宗政陵脸色铁青,阴沉的眸子睇着千金公主,千金公主却好似没看见,继续说道:“潇湘是本宫从宫里带出来的,又是清白之身,自然不能无名无分的,所以今天我才招大家来,当着府中众人的面,让潇湘递被茶水,往后也算是自家人了。”
千金公主这一番话,既为潇湘澄清了攀龙附凤的嫌疑,也显出了自己当家主母的大度,可谓是一举两得,宗政陵却听得心中冷笑不止。
“公主既然处处为为夫考虑,怎么不问问为夫欢喜不欢喜?”,宗政陵捏着茶杯,茶水抖得满桌都是。
千金公主目视前方,不看宗政陵,“这人驸马爷都收了,难道这时候才告诉本宫,驸马爷不欢喜?”
“你——”,宗政陵气噎。
“来人,奉茶。”
茜蓉忍住内心的愤怒,倒了一杯茶递给潇湘,她原以为这时候,潇湘到底会顾着与公主多年情分,迷途知返,却不承想潇湘竟然真跪到了千金公主跟前,垂头奉上茶,“姐姐,请喝茶。”
茜蓉脸色几近扭曲,直到此刻才忽然觉得,自己竟然是从未看透过潇湘的。
千金公主笑了起来,心情倒不似厅中众人想的那样哀伤,“总算是听到你叫一声姐姐了。”
潇湘的身子僵住,捏着茶杯的手顿时一紧。
与千金公主多年感情,千金公主曾让她与茜蓉叫她姐姐,两人虽然心中都已认了这个称呼,却一直因为身份有别不敢僭越,不想这声姐姐,竟然是在此种情况下叫出来,听起来,似恍若隔世……
千金公主微微倾身,去接潇湘的茶。
宗政陵陡然手臂一横,一巴掌将茶杯打碎在地,顿时厅中鸦雀无声,众人押着脑袋,大气也不敢出一下。
千金公主神色镇定,“茜蓉,再奉茶。”
茜蓉再倒茶,潇湘再次递上茶。
这一次,宗政陵捉住了千金公主的手,“你真要如此?”
“驸马爷膝下,不能绝子。”,千金公主坐着,目光始终不曾看宗政陵。
“好,你要喝,随便你。”,宗政陵满面阴森,推着轮椅越过众人离开。
千金公主看了一眼那背影,接过茶水,只勉强抿了一口,道:“这礼也算是成了,去伺候驸马爷吧。”
潇湘静默了许久,才一边起身一边道:“是,姐姐。”
千金公主揉了揉太阳穴,“本宫身体乏了,都散了吧。”
下人们陆续散去,潇湘走在最后,在那门庭出,她最后回头,望了千金公主一眼,那一眼,饱含着千言万语,垂头扶额的千金公主,不曾看见她的眼,更不曾看见潇湘转身的刹那,那一滴垂落在脸庞的泪……

☆、243。第243章 撞破

千金公主低低幽幽的声音,在厅中缓缓响起,“我曾说过,你与潇湘出嫁的时候,我会亲自给你们准备最丰厚的嫁妆,让你们风光出嫁,却不想,这个愿望还是没能达成,潇湘就这么嫁人了,而你成亲那一日,我也怕是看不到了……”
“公主别胡说,茜蓉不嫁,茜蓉就一辈子都陪着公主。”,茜蓉捏着千金公主的手,擦干了眼角的泪水,坚强道。
“傻丫头。”,千金公主一笑,“扶我回屋去吧。”
……
宗政陵在书房中坐了一个时辰,回到卧房,已是亥时。
月冷风凄,院中满目萧索荒凉,曾经繁华丽景,也终有被秋日洗劫一空的时日。
潇湘在卧房中站立了许久,宗政陵看见她,顿时没好脸色,“你在这里做什么?出去——”
潇湘神色如常,“公主吩咐了妾身,要好生伺候驸马爷,潇湘不敢违命。”
“好一个不敢违命。”,宗政陵嗤笑,“那你怎么就敢背着你家公主爬上她丈夫的床了?她要抬举你,是她的事,我认不认是我事,像你这样不知羞耻的女人,看一眼都是脏了眼,跟你主子一个德性。”
即便那女人要死了又如何,改变不了她曾经做下的那些罪孽。
潇湘站得笔直,好似丝毫没受到宗政陵这话的影响,但那拢在袖中捏成拳头颤抖的手,却泄露了她真实的情绪。
宗政陵推着轮椅离开了卧房,潇湘看着宗政陵离开的背影,没出言阻止,也上去拦着,等宗政陵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视野里,她的唇畔才勾起一个莫名的笑意……
宗政陵在府中漫无目的地游走,轮椅笃笃的声音敲响了这宁静夜里紧凑的喧嚣,他不知不觉的,便到了浮生若梦,他仰头望着院前的牌匾,那飘荡在夜空中的四个大字,似幽灵一般拂之不去……
他踌躇良久,终于推着轮椅进了院中,潇湘神色焦灼,一头从屋中冲了出来,望见宗政陵,急忙刹住脚,“驸马爷,你怎么来了?”
宗政陵沉默许久,问道:“公主呢?”
“公主……”,茜蓉吞吞吐吐,神色有异,“公主已经歇下了……”
宗政陵嗅出不一样的气氛来,推着轮椅径直往前,茜蓉张开双臂挡在门前,“驸马爷,公主歇下了,你还是不要打扰公主歇息的好。”
“我今夜宿在这儿了。”,宗政陵语出惊人。
“什么——?”,茜蓉瞪大眼,被这句话惊得怔在原地,半天没有反应。
而宗政陵已经越过她进了屋中,烛火还未熄,在灯盏里跳跃着星火光芒,床榻上被褥叠放得整整齐齐,屋内冷汗,了无声息。
宗政陵眸色冰冷,“公主在哪里?”
茜蓉眸光闪闪躲躲地望着别处,“公主是主子,她去哪里,哪里是我们下人能过问的……”
宗政陵冷郁地看了一眼神色不自在、言语敷衍的茜蓉,没有多做停留,离开了浮生若梦。
茜蓉重重的松了一口气,这口气刚落下,便想起千金公主此刻所做的事,顿时浑身都是冷汗如雨。
“不行,我得去看看,可别让驸马爷看见了……”
厢房里,檀香浓郁,混合着嗤嗤燃烧的炭火,高涨的温度令屋中的两人蒸出了汗水来,两人却谁也没去灭灭那炭火。
戒贤盘腿坐在坐上,参禅打坐,对外界不闻不问。
千金公主的手指紧紧地抓住他的袖角,将他合起的双手往下拉,语气哀求,“大师,连你都不帮我,我还能去找谁?”
戒贤闭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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