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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嫌女如意-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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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活,能应付来?再说,当年那话儿不是你说的吗,大表哥泥瓦匠出身,不见得有那雕木刻花的本领,至多也就是个唬人的三脚猫水平。”

李氏虎着脸儿没吱声,老半晌才道:“谁能知道你那大表哥真有那样大本事呢?要么咋说咱俩都是笨蛋?你大哥两口子贼精贼精,可不就去了!”

赵启财见李氏又是犯了红眼病,便道:“也没啥好眼红,木工咱不会,可要说盖房,大哥他却不见得比我强。”

李氏呸他一下,“做家什那跟盖房子能一个样吗?你出的那是苦力!你大哥打一个大柜子就收着半两银哩!”

赵启财心里有些不舒服,不大高兴地回道:“是不一样,大哥那是细致活儿,又是上漆又是刻花样,你光看大哥现在日子一天天好了,前几年大哥窘迫时你咋不说,那时不比咱辛苦?”

李氏拍一下黏糊糊脏手就往衣襟上抹的巧铃,眼也不抬地道:“过几天也到县里去看看大勇的,这一去大半年,信儿也不给屋里捎带,赚几个子儿也架不住他自个儿挥度的。”

赵启财嗯了一声,“是得寻机会好好说道说道,他当老大的,往后屋里得指着他。”喝下最后一口糊糊,他放下碗,起身看李氏,“一会驾车到县里瞧瞧娃儿去。”

李氏挑眉看他,“咋的说风就是雨?也不看看这已经几时了?”

赵启财道:“不碍的,晚上就歇在县里头。”

李氏也就点头应下了,“成,那快些去吧,一时天黑到县里了悠着点儿。”

赵启财出门去架牛车,等如意收拾了碗盘出灶房,她爹已经驾车出门去了。

不一时,二哥也扛着农具出了门,巧铃和玉翠两个结伴出了门,说是去娟子去串门,屋里便只剩下如意跟她娘两个。

昨个娘特地允她今儿不必下地,这会儿屋里静悄悄,她打扫堂屋时见娘已是入了内间炕上歇着了,便也没出声打扰。

悄摸回了房,歇了半日她便有些坐不住,往日做惯了活,忽然闲下来倒有些不习惯,捱了一个午觉的功夫,如意正想去取农具出门,便听见廊头上传来李氏上茅房的动静,李氏从茅房出来后,一眼看见墙根立着的农具,便是扯开嗓子喊了如意两嗓子,如意一开门,便见她娘蹙了眉头,一脸的不高兴,一副‘你怎么这时还在屋里’的质问表情。

她忙道:“娘昨个让阿如歇几日,阿如歇好了,想一会就下地去。”

屋里没了二哥跟爹,两个姐姐又出了门,如意单独对上李氏更是有些心怯,她往日里被她娘训斥惯了,没有哪一日是不怕她的。

李氏想起昨个是说过这么一句话,倒也再没说如意什么,扫了她几眼便扬了扬手,“那就去下地吧,也歇了这大半日了。”

第十六章 钱都哪去了?

这日傍晚,李氏正跟四个娃儿吃饭,便是听着院子里响起了板车咕噜声儿,她面上一喜,起身笑道:“该是你们爹回来了。”

巧铃“腾”地站起身就往外跑,跑到廊头下,回头大喊,“娘快瞧,大哥也跟着爹一块儿回来了哩!”

李氏在堂屋听见,惶急惶急便往外跑,如意跟玉翠两个一听大哥回来,也是放下碗筷便跟在李氏后头往外走,出了堂屋时,巧铃已是扑在了赵勇的怀里跳了几跳。

李氏拉起赵勇的胳膊,关切地问:“这是个啥情况,咋今儿就跟着你爹回来了?掌柜的允了?”

赵勇松开巧铃,嘿嘿笑了一下,说道:“这不是惦记娘了么。”

李氏咧嘴笑开,伸手戳他脑门一下,“啥时候学了这些个油嘴滑舌的。”不等进屋又是不迭跟赵勇絮叨起近来屋里发生的事儿来。

如意立在廊头下,眼儿也不眨地盯着大哥瞧,见大哥身形比半年前也没大变化,只是一身衣裳却是越发讲究了,天青色的袍子,若是忽略了衣摆上的小片泥点儿,乍一看,像是个富户家的少爷哩。

她忽然便是回忆起两年前大哥去县里,临走那日穿的是一件灰扑扑的粗布袍子,脸上挂着的憨憨实实的笑容,一家子送大哥出了村口,大哥挥着手叫爹娘不必再送,还说要赚了大钱儿孝敬爹娘,给弟妹们买点心。

短暂的回忆过后,如意眼一眨,视线又落在了大哥的脸上,如今,大哥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可是不知怎的,如意便是觉得这笑容比起往日陌生了许多。

赵启财栓好了牛,一家子进了堂屋。

如意给盛了饭,李氏估摸着老大饿的狠了,定定看着赵勇吃了大半碗饭,才是关切地问:“今儿回来,掌柜能依吗?”

赵勇从碗里抬了眼,又伸筷去夹菜,含含糊糊地说道:“没事,往后不去了。”

李氏愣了一下,蹙眉追问起来,“啥叫往后不去了?人家给你退了?”

赵勇手上顿了一下,还没说话,赵启财便沉着脸儿接话道:“他辞工不做了。”

李氏这才注意到,今儿打进门起,丈夫的脸色便不大好看,她一时有些摸不清情况,看看丈夫,又看看赵勇,慢慢地,眉头蹙了起来,拉长脸儿问:“到底咋回事?”

赵勇草草又吃了几口,放下碗筷起身道:“我吃饱了。”

李氏瞪他一眼,喝道:“坐下!把话说清楚喽,啥叫往后不去了?”

赵勇不情不愿落了座,叹气道:“娘先别动怒,多大点儿事啊,气坏身子可咋好?”

李氏虎着脸呸他一下,骂道:“你个没长性儿的,当谁稀罕你的?有那一份工就不错了,你还长本事了,甩脸子不干了?娘明年个还说要给你说一门亲,指着你拿回些钱儿哩!”她越想越气,抄起一根筷子砸了去,“你倒出息,说不干就不干!”

赵勇避之不及,正正被砸中了鼻梁,便是捂着鼻子苦了脸儿叫道:“我都听爹说了!知道娘想给我说亲事,这不,就赶紧辞工回屋来帮衬娘么,这屋里头不景气,娘当外头的生意是那么好做的?”见李氏半信半疑,他便是随口编道:“今年生意冷清,酒楼里一月也开不出多少月钱儿,成日干的还受气,那些个客人难伺候着哩,最主要还是赚不下钱儿!我这一寻思,倒不如回屋帮衬娘。”

李氏深深吸了一口气,看他道:“前头谁倒是逼着你上县里了?哪个倔驴子非要跑去?噢,现在又是不跟娘商量就跑回来了?娘前个去你三叔屋,还跟你强弟夸你长本事了!”

赵勇面不改色地笑道,“这有啥不对,娘说的妥妥儿的,我去城里这几年,当然要比旁的兄弟出息的多,强弟他见过什么世面啊?那县城里的酒楼、赌坊、茶馆、戏楼里头,哪一处没有我的知交好友?说出去那都是长脸子的。”

“我呸!还知交?当你是念过书的秀才小子呐,少在娘跟前儿学那套没有用的文绉绉腔调!”

李氏虽没见过大世面,也觉儿子这牛皮吹的太大,冲口骂他道:“你当县城那些个酒楼是你开的?噢,认识几个打杂的,就叫有脸儿了?什么玩意儿!”

赵勇讪讪笑了一下,便是绷了脸不吭气,心里暗暗腹诽了一阵,爹娘都是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自个在城里的事儿,同屋里人说不是鸡同鸭讲吗?

李氏又问他,“娘问你,你不干了,那工钱儿可给你开了?”

一旁的赵启财冷笑了一下,道:“花的一个子儿都没剩。”

“啥?”李氏不信,“一个月六十文钱儿,这大半年也得有个四百来文,钱儿呢?”

赵勇低低唔了一声,“哪有六十文,我不是说了吗,酒楼不景气,今年去就开着二十文。”

李氏险些气炸了,“霍”地起身便是挥掌朝他脑袋拍去,口里咆哮着:“你这狗东西又去赌了?”

“没,没!”赵勇忙不迭伸手护着脑袋,“娘咋就不信我哩,也不想想,我要真是那好赌的,今儿能痛快跟爹一块回来么?”

自他因赌钱儿缠上官司,李氏早便是警告过他,再赌,仔细脱他一层皮。为这老大,她不知操碎了多少心,原以为他改过自新,指着他下半年回来能给屋里带回来个几百文,眼下他说外头不景气,兜里一文没有,谁信啊!?

外头做工,包吃包住,他还能有个什么花销?一个月就算只有二十文,他这一去大半年也该拿回来一百文!前年去年,好赖每次回屋还能有百来文钱儿上交的,这次回屋,竟是两手空空回来了!

因他在外头做工,李氏向来在亲朋邻居面前对老大赞不绝口,那夸赞话儿就没断过,前些个还在三叔子屋里说了!别个只当她屋里老大争气了,眼下,他身无分文的回来了,又是不打算再去了,以后叫她一张老脸儿往哪搁?

想起这,她便是气的缓不过劲儿来,当下推搡他到门外:“娘不管你那些个理儿,你现在就给我回县里头去,赶年前要赚不上钱儿就别回来了!”

老二赵祥站在后头闷声来了一句,“咱屋里不养活那白吃白住的阔少爷。”

第十七章 不想吃苦

赵勇一听便是好没面子,不就是没拿回来钱儿吗,连他这闷葫芦弟弟也出声指摘自己了!

实际上这半年来,工钱儿他却是没再赌了,只是城里开销用度大,下了工,跟一帮朋友下个馆子喝个酒,十几文钱儿也就没了,更别说他还在戏园子里捧了个角儿,不定期要去给些赏钱哩,城里的生活多姿多彩,说起来,他是不愿意跟爹回屋的,这次他之所以回屋,说到底,是看不上这份打杂的差事了!

他一个穷酸打杂的,要过上安逸的日子实在是太困难了,酒楼里成日累死把活的,一个月才六十文,根本不够他花销,那些个城里少爷出手阔绰,一顿饭就是半两一两!一对比之下,自己这水平简直是捉襟见肘。再者,他也是受够了酒楼里每日做不完的活计,掌柜的没完没了的训斥提点了。这些天他便是考虑着,总是做活计,何时才能有出头之日?那日爹一来,他不知怎的就定下了辞工的心思,主意一上脑,便是跑去辞了工。

回屋里来,就要安逸的多。地里活计虽重,可却是自家的田地,他想做活了便做活,累了便歇一时,样样由着自己的主意来,不必去看旁人的脸色。

在屋好好歇上大半年的,等到年上见了大伯,再去求他收了自己做学徒,若是能学了大伯的手艺,往后他可不必再去做打杂的伙计了。这几年他也算是长了见识,知道好坏了。木工虽不比那些个书生老板体面,却是个赚钱的好行当,只后悔当初死心眼,听说木工是要没日夜做活的,便看不上眼。一心想脱离了农民身份,只觉着去城里做工体面,又能过上好日子,给屋里赚大钱儿。

折腾了几年,他才算是明白,酒楼里打杂,要体面没体面,要钱儿没钱儿,比大伯那活计差的远了!

跟着大伯学了木工活,将来自己有了钱儿,弟妹们见了他这大哥,都得恭恭敬敬的。

当下他便是斜了赵祥一眼,“你也就能种种地。”看向李氏,梗着脖子道:“娘当我真没打算吗,我在外头做了这些年工,心头早有了计较,这次回屋,想在屋养鱼!”

来了这么一句没过脑子的冲动话,见爹娘他们都愣住了,他又继续说道:“逢年过节的,谁家屋不割肉买鱼,这生意在村里一准儿能成。”

李氏撇着嘴不大相信:“养鱼?说的倒轻巧,你有那手艺吗?咱村里赵大牛屋里两个鱼塘哩,你也跟着养?你就是有那手艺,你有钱儿吗?眼看着成亲还没钱儿哩!哪来的闲钱让你折腾着养鱼?”

养鱼本就是赵勇随口一说,料定李氏不会赞成的,他哪里懂得养鱼,半个大字不识,正经农书渔册里记载的法子更是半点不知,方才不过就是脑子一热便脱口说了那话,至于上大伯那处学手艺,他心头虽有这想法,嘴上却是没好意思提的,当初可是他死活不乐意的,这事儿,他打算先放一放,等年上见了大伯再说。

当下便笑回李氏:“是了,我也是瞧着娘为我发愁着婚事,这不,打算着成了亲,带着媳妇一起搞吗。”

李氏没吭气,心里却是有了些计较。

赵勇见她娘不吭气,越是说的滔滔不绝,“媳妇进了门还不得资助点儿私房钱儿?到时候不定叫爹娘出钱儿哩,咱屋若是真靠养鱼发了家,三叔三婶子那才叫眼红。”

他是知道的,若是这样说,他娘必是会高兴,果不然,李氏听他说起启胜两口子嫉妒眼红的模样,明知这事没谱,冷着的脸儿仍是绷不住了,忍笑道:“成了,下半年你就在屋呆着,跟你爹下地做活,老二说的在理,回屋来也别当个吃白饭的。”

又说:“一时衣裳脱下来让你小妹给洗了,明儿去你三叔屋看看你奶奶去!”

赵勇赶忙应下,笑道:“看奶奶那是必须的,我这一走大半年,又准备着说亲,奶奶还不得拿出些钱儿意思意思?”

赵启财一听赵勇如今这满嘴的油滑的腔调便是来气,推开门边的赵勇,闷头三两步出了屋。脑子里却是不解,从他祖母那头拿钱儿是光彩事吗?媳妇跟老大咋就能笑的出来?一个个的,就不知道那算计模样有多招人烦。

赵启财去了菜园子里浇水,赵勇本回房,路过菜园子,见他爹忙活,便是走进去佯装搭两下手。

见他爹脸上沉闷沉闷的,便是低声说道:“赶明儿起爹别下地了,这下我回来了,屋里的事儿就交给我,爹娘跟小妹好生歇一歇,也别叫小妹做活儿了,别个还以为咱屋虐待小妹哩。”

赵启财垂着脸儿叹气,“爹不下地哪成,女娃子做做活儿也没啥不好,爹看你小妹乐意着哩,若不是你娘拦着,爹还想叫你三妹四妹也跟着下地去。”想起什么,直起腰板对他说:“前个跟你三叔屋赁的那田地刚下了包谷种,往后你照看着那半亩就成。”

他的脸色好了许多,口气也老怀大慰,“你惦记着爹娘,往后就要勤恳做人,小时候多老实的娃儿,一去城里就学的不像个样子。”

赵勇没吭气,心头很是无奈,这几年,他却是多了许多变化,可是在他看来,这是不小的进步,城里人大多是这样说话办事的,那木头疙瘩在城里哪里吃的开?原先自己那副老实木讷的样子有什么好?现在说话办事学的灵活了些,爹跟奶奶他们又是说他学的坏了。

不过今日他仓促回来,是知道收敛的,他爹这头训责他,他只听着不还嘴。

赵启财只当他知道错了,便也不再絮叨他,摆手道:“今儿才回来,歇着去吧。”

目送着赵勇进了南边屋,赵启财才是撂下水壶,大步往屋里去。

一进堂屋便问:“今儿咋没让大勇回城里?”

李氏在里间厢房慢悠悠说道:“问的倒轻巧,工都给辞了,又身无分文的,这会儿撵他去县里往哪住?钱儿你给?”

赵启财掀开门帘进了厢房,叹气道:“我瞧着他在外头学的心野,在屋闲着不是个办法。”

李氏倒没觉着老大如今这副模样有多不好,笑骂赵启财一句,说是他想头多,老大毕竟去了城里,到底跟没出过远门的乡下孩子不一样,说话办事总是比从前体面的多。至于那些个油滑,也不是啥坏事,难不成像他爹那样木讷没本事?

第十八章 难咽气

感谢飘盛、【寂寞如雪】送来的打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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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晌午饭刚吃毕,李氏便催着赵勇上他三叔家去。

不为旁的,赵勇是赵家的长孙,小时候也算是受尽了公公婆婆的喜爱,眼下她和婆婆闹翻了脸儿,非得叫赵勇常去走动走动不可。

李氏不迭叮嘱他,“去了嘴巴放甜些,仔细着你三婶子寻你打听闲话,那娘们,没安好心,娘这回没要上钱儿就跟她脱不了干系,听见了吗?少搭理她!”

“知道了,娘。”赵勇换了衣裳出了门。

临出大门前,回头看一眼几个妹妹,笑嘻嘻道:“大哥一时得了钱儿,割几两肉回来改善伙食。”

李氏笑啐他,“去你的,十来文钱儿够割几两?拿了钱儿就老老实实交给娘,往后还说媳妇呢,割什么肉?”

玉翠撅了嘴儿,身子摇摇摆摆地晃悠着,“年后到现在都没吃上肉哩!”

李氏瞧见她小模样可怜,伸手刮一下她的鼻子,笑道:“在过些时候冬至,吃白菜肉馅饺子。”

玉翠马上乐了,马上跟巧铃两个聚在一块,伸了手指头算计着还有多少日子到冬至。

李氏余光扫一眼立在柱子旁的如意,见她含着一个得体的微笑定定站在那里,却也不吭气儿,听了吃饺子那话儿也不像玉翠巧铃两个那么有兴致,便是打心眼里觉得她不合群,想想但凡七八岁大的娃儿,不都整日惦记着吃跟玩儿的事嘛,偏她是个特殊的。

李氏冲如意一抬下巴,“早饭也吃了,还杵在那干啥啊?”

玉翠隔了几步听见,斜斜瞄着如意,“大哥说不上亲都是你拖累的,现在大哥回来了,你还好意思偷懒儿?”

她说这话的时候,如意已经麻利的上西边墙根拾起了镰刀,听了这话,捏着镰刀把的手便是紧了紧。往回走时李氏倒没再说她什么,她便也一声不吭地快步出了屋。

玉翠盯着如意的背影咕哝了几句,等她消失在门外,便丢下巧铃,跑去李氏身前一偎,撒娇地问道:“娘,你倒说说,小妹长得好看还是我长得好看?”

李氏瞪她一眼,将她缠上来的身子往外推了推,没好气道:“成日问这无聊话,谁又在你跟前儿说啥话儿了?”

玉翠眼睛一红,撇过头去,“大哥偏心,今儿早上去问大哥,大哥说我这模样一瞧就是农村丫头,小妹长得干净水灵,要是穿两件好衣裳,一准儿能像个大户小姐!”

巧铃听见,在旁咯咯地笑了,“就小妹,还大户小姐?四妹也是,成日非要跟你小妹较这真,脸上长的好看能顶钱儿使吗?”

李氏盯着侧脸蜡黄的玉翠,心头便是软了软,抚着她肩头道:“你大哥逗你玩儿哩,咱屋里头就你最好看!”

“当真?娘可别骗我!连大哥也说我长得黑!”玉翠抽空瞪上巧铃一眼,然后,一双眼睛又是一眨不眨盯着李氏。

李氏点了下头,瞅了眼巧铃,笑道:“比你三姐儿好看的多。”顿一下,道:“比你小妹也俊,你小妹今年起下地做了活儿,再白净的脸儿,往后也得晒成黑的。”

玉翠这才笑了一下,李氏又笑道:“阿翠长得俊,将来娘再为阿翠寻个俊小哥儿,让我娃儿嫁上个好相公。”

玉翠一听这话,脸上立即红了个透,娇嗔地埋怨她娘几句,拨拉着手指,扭扭捏捏地跑去找巧铃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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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时刚过,赵勇便回了屋。

李氏听见院子里的动静,不迭从炕上爬起来,掀开窗户露了个头喊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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