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颜倾城-第1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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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漠漓皱眉,“可是…”
“好了,去吧,反正我睡了一大下午了,这个时候精神得很。我呆会儿让碧影进来陪我聊天就行了。”
萧漠漓犹豫了一会儿,道:“好吧,那我先去了,你记得把药喝了,知道吗?”他细心叮嘱道。
“知道了,快去吧。”落倾颜边说边推着他起身。
“那我走了。”萧漠漓万分不舍的离开了房间,看着他那个样子,落倾颜有些好笑。突然想起一件事,朝门外唤了一声:“碧影。”
门被人从外面打开,瞬间风雪飘了进来,落倾颜紧了紧身上的被子,看着走进来的碧影问道:“今天上午,漠是怎么处置浣纱的?”刚才她倒是忘记问这件事了。
碧影道:“王爷将浣纱许给凌大人做妻子了。”
“恩?”落倾颜愣了愣,“凌绝殇愿意?”
碧影抬眸,“浣纱怀了孩子,凌大人也不愿意背上一个抛弃妻子的罪名。王爷说了,不管这件事的起因为何,既成事实。就算凌大人不喜欢浣纱,也要对她肚子里的孩子负责。”
落倾颜眼眸闪了闪,原来她的心思他都知道。古代礼节制度森严,豪门贵族家中丫鬟与人私通并且怀上孩子可是死罪,多数都被偷偷处死。平常官宦家尚且如此,何况王府。
浣纱是她的贴身侍女,虽然她很是生气浣纱做出这样的事情,可是好歹浣纱跟了她十几年,总是不忍心让她从今以后孤苦伶仃的生活。他定是看出了她心中不忍,所以才让凌绝殇娶了浣纱。
垂下眼睫,落倾颜心中轻叹一口气,心中感觉复杂。
“小姐…”碧影轻轻唤了一声。
“我饿了,你去让人给我准备晚膳吧,记得要清淡一些。”
“王爷早就吩咐备好了”碧影笑道,“小姐你等着,我去端进来。”
碧影很快的端来了饭菜,闻着热气腾腾的菜香,落倾颜才觉得自己腹内空空,真的很饿了。她掀开被子就下了床,碧影连忙取来狐裘大衣给她披上。
“小姐,京都冬日天气冷,这几天又大雪漫天,晚上更是冷的手脚发软。你本来就怕冷,现在又有了身孕,可千万不要被风雪刮着了。”
她的贴心让落倾颜心里一暖,拉着她坐了下来。
“来,你也陪我一起吃。”以前在丞相府她也经常和她们两个丫鬟一起吃饭。
碧影一愣,而后笑道:“好”小姐平时看起来冷冷淡淡的,但是对下人极好。从前她和浣纱虽然都是小姐的丫鬟,可是小姐却从未将她们当做下人,有什么好东西都会给她们一人准备一份。
想到浣纱,她不禁有些心酸。浣纱这次做的的确太过分了,竟然在小姐大婚当日做出那种事情,难怪小姐那么生气了。这件事要是传出去,恐怕小姐的名声就不好听了。这样想着,她便有些担忧了:“小姐,浣纱她…”
落倾颜刚喝了一碗鸡汤,抬起头,清淡的眉眼看不出情绪。
“以后便是凌夫人了。”她知道浣纱喜欢凌绝殇,所以今日发生的事情也是情理之中,只不过她有些难过的就是,浣纱竟然也学会了耍心机斗心眼儿了。不过转念一想,虽是私心,却也是无可厚非。
反正凌绝殇要的她给不了,如果浣纱有一天能够走进他的心里,也算是替她还了凌绝殇的一段情了。
“吃饭吧。”
“哦”碧影不再说话,开始慢慢的用餐。
☆、第五十九章 莲妃
用过晚膳后,落倾颜看了一会儿书,看着看着就觉得困了,就靠在软榻上睡着了。直到亥时,萧漠漓才沉着一张脸回来了。一见到在软榻上睡着的落倾颜,眼神立刻变得温柔。见到她竟然没有盖被子,顿时皱紧眉头。几步跨了过去,轻柔的把她抱了起来,走向内室。
落倾颜在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抱着她,慢慢的睁开眼睛,看清眼前熟悉的容颜,微微一笑。
“你回来了?”她还未醒,声音带着一丝娇哝的媚态。
萧漠漓低头看着她脸上的两团红霞,眼神温柔似水。
“你怎么在榻上就睡着了,不知道会着凉么?”虽是责备的话,可语气中却透着关心和宠溺。
落倾颜环住他的脖子,将头靠在他的怀里。闭着眼睛,有些撒娇道:“我在等你啊,可是等了好久你都没有回来,我困了就睡着了。”
萧漠漓的脚步一顿,心中被一股暖意包围,看着落倾颜的眼神满是怜惜和心疼。他将她轻柔的平放到床上,自己脱了衣服在她身边躺了下来。然后揽过她的身子,抱在怀里。
“以后不要再等我了,若是困了就自己睡,夜里风大,小心着凉。”
落倾颜往他怀里蹭了蹭,“唔…发生什么事了?”
黑暗中,萧漠漓脸色清淡,幽深的眸子深邃如海,轻声道:“没事,睡吧。”他一挥手,蜡烛熄灭,整个房间彻底黑了下来。
见他不说,落倾颜也不问,不过心里多少能够猜到一点。定是那个张太医的事情有了眉目,刚才他一走进来她就感受到他身上冷沉的气息,虽然很淡,但是她的感官本就灵敏,况且又是练武之人,自然察觉到了。
他这般愤怒又心痛,定然是从那个老太医口中知道了什么。
抱在他腰间的手紧了紧,“漠…”她闭着眼睛唤了一声。
“恩?”他伸手拥紧怀中的娇躯,鼻息间传来她身上淡淡的幽香,他漆黑的眸子染上氤氲之色。薄唇轻轻印在她的眉心处,缓缓下移,来到唇边,深深吮吻。
落倾颜抬起头回应他,成亲两个多月以来,两人几乎是夜夜缠绵,无论他晚上回来得多晚,总要与她恩爱一番才罢休。
温湿温热的吻移到了耳边,他轻轻咬着她的耳垂,引起她身子一阵战栗,脸上染上两片绯红的胭脂色。
“漠…”呢喃的声音娇柔妩媚,抱着她的手臂微微收紧。薄唇顺着脸颊慢慢下滑,轻咬着她白皙的脖颈,舔舐着精致的锁骨,吮吻着她的香肩。手指也不安分的乱动,在她的身上点起一片片欲火。
落倾颜难耐的呻吟了一声,紧紧的抱着身上的男子,低低的喘息。他冰凉的手指穿进衣衫,揉捏着她娇软滑腻的肌肤,莹白如雪的肤色瞬间染上了淡淡粉红色。桃红色的唇瓣殷红如樱桃,妩媚魅惑。
他的手指在她的身上游走着,轻车熟路的退去她的衣衫…一丝凉风顺着缝隙吹进来,将落倾颜迷乱的神智瞬间吹醒。
她慌忙推开他,“漠,不要…”
“怎么了?”萧漠漓抬起布满情欲的眸子,眼中的渴望是那样的明显。
低哑魅惑的声音响在耳边,“落儿,我要你…”他说着又低下头来,吻着她的脖子和香肩。
“不…不要…”落倾颜喘息的推开他,“漠…小心孩子…”
‘孩子’两个字让沉浸在情欲中的萧漠漓一怔,看着身下女子绯红娇羞的脸色,顺着她低垂的目光看去。触及她平坦的小腹,脑子瞬间清醒不少。
他怎么忘了?她现在可是有了身孕,不可以行房事的。当下有些懊恼,他翻身,躺在她身侧,把她紧紧的抱在怀里。
“落儿,对不起…”每晚的缠绵已经成了习惯,他一时间忘记了她已经怀了孩子的事情了。
落倾颜微微一笑,“没事”她安静的靠在他温暖的胸膛,等他将体内的欲火平息。然后才闭着眼睛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落倾颜醒来后,身边的人已经不再了。她唤来碧影后才知道,萧漠漓进宫了。她心里微微沉重,该来的还是会来,无论如何都逃不掉。
萧漠漓进宫后,直接奔向万寿宫。
万寿宫内,太后坐在榻上,神色恍惚飘渺。脑海中不断漂浮起昔年往事,快乐的,悲伤的,绝望的,愤怒的,嗜血的…
她看着自己的手,取下手上的护甲。从前白皙柔嫩的手已然布满皱纹,手上交错复杂的线条仿若多年来皇宫内倾轧挣扎求存的见证。那些被鲜血浸染的光阴,那些被岁月抹去的笑容和温暖。以及那些…迫不得已的厮杀…
方竹从偏殿出来,就看到太后一个人坐在榻上发呆。她顿了顿,然后走上去。
“太后,您怎么了?”
太后微微抬眸,看着方竹,神色悠远平静,眼瞳中浮现点点沧桑孤独。方竹心里一紧,轻声唤道:“太后…”
太后微微一笑,笑容中有着苦涩和解脱。
“方竹,这一天终于还是来了。”
方竹一怔,看着太后了然沉静的神色,心中大惊。
“太后,您是说…”她跟在太后几十年,自然知道太后的心思。
太后看向门外,神色飘渺宁静,淡淡道:“十八年过去了,这一天…总算还是来了。”
“太后,您…”方竹担忧的看着太后,心中自然知道太后在说什么。
太后站了起来,看着挂壁上那幅山水画。画境悠远平静,山泉溪流,高山巍峨,青葱玉翠,轻松傲挺,烟囱袅袅…
“方竹,去把那幅画去下来。”
“…是”方竹犹豫了一会儿,然后走到挂壁前,将那幅画取了下来。画壁后,崭新的墙壁上被挖出一个四方的形体,如拇指般大小,看起来应该是机关的按钮。
“太后…”方竹自然知道那机关里面是什么,请示着太后。
太后神色淡然,“打开吧”
“太后…”方竹想要说什么。
“打开”太后不容置疑的打断了她的话,眼中凌厉逼视。
“是”方竹放下那幅画,刚要暗下按钮。突然听到沉稳急切的脚步声,她心中一惊,手下的动作一顿。回头,眼前晃过一片明黄。接着是一袭月白长袍的萧漠漓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一身墨袍的萧君逸。身后还跟着两个侍卫,手中押着捆绑的一个老者。
看清那老者的面容,她心中惊骇,看了看太后,见她神色平静,仿佛早就猜到了一般。压下心中惊涛骇浪,她连忙跪在地上。
“奴婢参见皇上。”
萧明景根本没有理会她,一双墨瞳直直的看着已经坐在高坐上雍容华贵的太后。眼瞳内有心痛、绝望、不可置信、以及一丝丝的痛恨和无奈。
身后,萧漠漓的神色倒是更为平静一些,早已猜测到事实的真相,真到了这一天,却没有当初那般难以接受了。萧君逸看着太后的神色则有些微的恍惚和不敢置信,更多的…却是悲凉和沧桑。
“皇帝今日怎么有空过来了?”太后仿若没有看到几人的脸色,神色淡然的问道。老眼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老者—张太医。眼眸晃了晃,嘴角微微勾起一抹莫名的笑容。
果然如此!
萧明景眉眼深沉,上前两步。
“母后,儿臣今日带过来一个人,不知母后可还记得。”
一言落,萧君逸伸手解了张太医的哑穴。张太医立刻向太后求救。
“太后,救微臣啊,太后…”
太后瞥了他一眼,“皇后这是何意?”
萧明景脸色沉冷,背在身后的手紧紧的握起,咬着牙,一字一字的说道。
“母后,朕想知道…当年妍儿…是怎么死的。”一句话说完,他心中钝痛。实在不愿意相信,他最尊敬的母后,竟然是杀了他心爱之人的凶手。
身侧,萧漠漓闪了闪眸,紧抿着唇没有说话。
太后看着几人,忽然轻轻的笑了,笑容纯然透彻,仿若脱离尘世。
“方竹”她突然唤了一声。
“太后?”方竹抬头,眼中满是担忧。从看到张太医那一刻起,她心里就明白了,皇上已经知道那件事了。
“去,打开!”她闭着眼睛,淡淡的吩咐。
方竹张了张唇,见太后安详的神态,终究没有说什么。低头应了一声:“是”
她站起来,走到画壁面前,按下那个平面按钮。
‘索’的一声,一幅画缓缓从上而下展开。看清画中女子,萧明景眸色微闪,眸底闪过了然。神色微暗,薄唇紧抿,似乎在隐忍着什么。
那画中女子形容绝色,羞花闭月,一袭粉蓝色宫装,丹唇轻启,眼波柔和,嫩白葱指,窈窕似仙。发额高髻,神态从容优逸,眉间娇羞妩媚。她站在一片紫藤花海中,凝眸含笑,疑似九天玄女下凡尘。当真是人比花娇,绝色倾城!
方竹将那幅画取下来,交给太后。
“太后。”
太后看着低眸,看了一眼画中女子,淡漠沉静的眸子似波光涟漪,聚起暗芒沉礁。
“皇儿可还记得她?”她苍老的手指抚上画中女子清丽无双的面容,眸色复杂。有羡慕,有嫉妒,有愤恨…
萧明景看着太后的动作,紧握的手微微一松,眼神蓦然沉痛无比,沙哑着声音唤道。
“母后…”他眉间满是萧条沧桑,仿若一刹那间老了十几岁。
身侧,萧漠漓随意瞥了一眼画中女子,神色淡然,萧君逸眼中却闪过一丝疑惑。
☆、第六十章 摔倒
太后将目光从画中女子身上移开,落到萧明景身上,微微一笑。
“当年的莲妃…皇上可还有映像?”太后笑容飘渺,声音虚无中透着愤恨和心痛。
萧明景抬眸,神色平静的看着自己的母亲。
“母后,你还在恨吗?”莲妃是父皇最后一个女人,也是父皇最爱的女人。
“恨?”太后陡然提高了音量,眼神阴厉冷酷。
“怎能不恨?她夺走了我的丈夫,破坏了我的幸福,狐媚圣主,本就该死。”太后脸色阴狠嗜血,眼瞳中满是恨意。
过了一会儿,她渐渐平静下来,起身走到萧明景面前。
“没错,妍妃…是哀家杀的。”她神色平静,没哟一丝一毫的波澜。
萧明景双手紧握,眼眸伤痛骤满。萧漠漓闭了闭眼,眉宇间闪过哀凉。萧君逸一脸的冷沉,眼底满是愤怒和失望。
“为什么?”萧明景心中撕裂般的疼痛,哑声问道。
“为什么?呵呵…哈哈…”太后由轻笑变为大笑,笑得眼泪都留了下来,布满皱纹的脸上满是泪痕。
“太后”方竹忙走过来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体,神色中满是担忧。
太后笑声停止,怫然挥开方竹,眼神凌厉的看着萧明景。
“皇帝,你应当知道,身为帝王…是不可以有情爱的。当年你要册封凌雪妍为妃,哀家没有反对,你是皇帝,你想要宠幸那个女人都可以。但是”她话音一转,夹带三分逼迫,气氛凌厉:“你千不该万不该专宠于妍妃,后宫恩露不平,嫔妃生怨,必导致后宫大乱,天下大乱。你下不了手杀她,那么哀家来帮你。为了天朝江山永固,所有魅惑圣主的女人都该死。”
“是吗?”萧明景轻声反问,似笑非笑的看着太后,眼中流露出嘲讽与悲哀。
“当年若没有莲妃,不知道母后还会不会这么大义凛然,言辞凿凿呢?”
太后一震,而后脸色阴郁的看着萧明景。
“你这是在责怪哀家吗?”她一甩衣袖,神情桀骜凛然:“当年你父皇被莲妃那个女人迷惑,不思朝政,导致朝中奸臣当道,胡作非为。若非哀家在从中斡旋,你以为你今日能够披上龙袍,俯瞰天下吗?”
萧明景神色微动,只是一瞬间,眼神又恢复了平静。
“所以…儿臣很感激母后,扶持儿臣登上帝位。但是…”他微一停顿,神色苍凉痛楚的看着太后,“母后,纵然是父皇背叛了你,可是九弟是无辜的,你为什么连他也不放过?你何苦要赶尽杀绝?母后你忘了吗?当年儿臣被人迫害,性命垂危之时,是九弟救了儿臣。你怎能…”
太后神色微微动容,而后又是一脸冷沉。
“要怪就怪他命不好,谁让他是莲妃那个贱人的儿子。何况,以当年先皇对莲妃的迷恋,若不除去他,你以为今日坐在那把龙椅上的人会是你吗?哀家不杀他,那么死的就会是咱们母子。”
太后双眼精锐,看着萧明景。
“哀家进宫六十年,宫廷纷争看得多了。当年你父皇被妖女迷惑,几次欲立你九弟为太子。若非朝中大臣反对,今日你的皇位就是他的了。他是救过你不错,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来日若是他登基,还会想到你是他的哥哥吗?皇家亲情凉薄,在权利面前,什么都可以牺牲。这些…你应该清楚。”
萧明景哑然,自小生在宫廷,自然知道宫廷险恶,人心凉薄。
“可是…你又为什么要杀死妍儿呢?妍儿心性淡薄,与世无争。你竟然…”萧明景说不下去了,只觉得心里似被万把钢刀绞着,痛得他无法呼吸。
太后听闻他的话,怫然一怒。
“她是没错,错的是你。从小哀家是怎么教导你的?生畏一个地玩那个,就该绝情无爱。可是你呢?你怎样宠一个女人都没有关系,可是你不该爱上她。要怪,就怪你自己,是你对她的深情害死了她。”
萧明景踉跄的退后两步,神色苍凉悲痛。萧君逸连忙扶着他。
“父皇?”
萧漠漓瞥了一眼萧明景,抬起头来,琉璃般的眸子看着太后苍老的面容,神色不悲不喜,淡淡道:“所以…你就让人给母妃下毒,对吗?”
太后对于他的冷静有些微的诧异,“没错!”反正他们都知道了,她也不用再隐瞒。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张太医,再看了一眼似乎大受打击的萧明景。
“百日醉…”她嘴角勾起一抹笑弧,“无色无味,银针是测不出来的。你知道哀家不喜欢妍妃,生怕哀家对她下手,所以费尽心思的保护她。可是百密一疏,后宫那么多女人,哪一个不是想除去妍妃?姚贵妃,皇后?呵呵…皇后倒是聪明,坐山观虎斗。姚思涵那个女人,莽撞有余,不懂得变通。既然她那么恨妍妃,哀家何不成全了她?借她的手除去一个哀家不喜欢的女人,省的哀家亲自动手麻烦。”
萧漠漓捏紧了拳头,神色仍旧淡然平静。
“所以三哥看到的那个黑衣人…是你派去的,是你挑唆她对我母妃下手的。百日醉需要连续不断的服用一百天,不可间隔,才不至于被人发觉是中毒所致。那一晚,便是最后一天吧。”
太后微笑,“漓儿,你没有辜负哀家对你的期望。十八年前哀家就知道,你才是最适合的帝王之才,比之你的父皇更加出色。”
萧漠漓蓦然沉痛的看着太后,“所以,你这些年暗中扶持我,包括我幼年所有苦难…皆是对我的磨练对吗?你让我看尽世间百态,要我学会冷血无情。为的…就是让我日后不可重蹈父皇的覆撤,对吗?”他早该想到的,母妃死后,那些宫人太监对他肆意欺辱。若没有人纵容,就凭借着父皇对他的宠爱,又怎么忍心见他被人欺凌?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她安排的。他的皇祖母,那个机关算尽的女人。
“对”太后面色欣慰,“你心性凉薄,聪慧绝伦。无论是人性也好,帝王心术也罢。你都是最合格的储君。你胸有谋略,可以保山河,扩疆土。你冷清无情,不会被女色所惑。可保朝纲稳定,政治清明。可是…”
她眼眸陡然暗沉,“哀家没有想到,以你自小凉薄无情的性格,竟然也会被一个女人左右心智。”她眼眸划过一道冷然的杀意。
萧漠漓眼眸一寒,冷声道:“所以…当日在落日崖,那批杀手中也有你派去是人,对吗?”他早该疑心的,父皇纵然要出去殇,也不会动用那么多的皇家暗卫。不,不是他没有去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