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颜倾城-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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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地就看见丞相府周围布满了重重守卫,他停在房顶上。观察着周围的情形。
一道翩然玉宇的身形飞了过来,长袍展开,如雄鹰展翅,却犹如清风拂面。
“四弟”清雅的声音响起,萧子秋已经站在了他的面前。
萧漠漓蹙眉:“落儿呢?”
萧子秋脸色一变:“倾颜不是去救三弟了吗?难道出了什么事?”他神色焦急仓皇,眸色担忧。
萧漠漓深黑的眸子一紧:“你是说,落儿没有来丞相府”面上波澜不惊,可是心里却有着担忧。落儿没有来丞相府,那么她会去哪儿呢?难道大哥伤的那个女子真的是她?
见萧漠漓脸色有些微的苍白,萧子秋心里更加惶然:“四弟,到底出了什么事?倾颜她…”
萧漠漓背在身后的手紧紧攥起,眼神冷冽如冰。萧子齐,你敢伤了她,那么你就得付出代价。
“四弟,到底怎么了,你倒是说话啊”萧子秋在一旁急得不得了。早已没有了平日里的温文尔雅,风姿翩然。
萧漠漓没有说话,而是身形转动,刚要离去。却听得耳边风声响动,黑眸里冰冷的光泽一扫。却愕然的见到远远而来的萧子齐。
“二哥,四弟,你们怎么都在这儿?”见二人并肩而立,萧子齐眼中有着疑惑不解。“落儿呢?”萧漠漓急急问道
萧子齐惊讶的看着萧漠漓:“她没跟你们在一起吗?”
萧漠漓心里一沉,手指咯吱咯吱作响。
“她不是去救你了吗?”萧子秋问道
“对啊”萧子齐点头“可是她不是又去找你了吗?”
“她受伤了”肯定句
“你怎么知道?”萧子齐诧异
萧漠漓眼色更加冷了,三哥这般反应。那么也就是说落儿的确受伤了,听大哥说…那只箭上涂有剧毒…心里一紧,看向萧子齐有些歉然的脸色,他沉着脸道:“以落儿的武功,再加上她身边有那么多高手,不至于受伤”
萧子齐脸色窘然“她…她是为了救我才受伤的”
剑眉微蹙,见三哥着神色,怎么…蓦然想到什么,他不可思议的看了萧子齐一眼。只是一瞬,他又恢复了一脸的冷然:“她出了宫没跟你在一起吗?”他现在更担心她的安全,虽说她本身医毒双修,想来大哥所说的剧毒也可以解。不过他更担心的是她目前的处境,万一皇后那边又派人暗杀…
“哦,她应该跟她师兄在一起”萧子齐口气有些别扭
“冷傲天?”萧子秋惊讶,他自是知道萧子齐口中的师兄是谁。
萧漠漓黑眸微晃,眸底闪过一道复杂的了然,喃喃道:“他果然还是跟来了”
“四弟,你在嘀咕什么呢?”萧子齐纳闷
“没什么”萧漠漓淡淡道:“落儿既然跟他在一起,应该不会有危险”
转眸,看向守卫森严的丞相府。黑夜深深,烛火幽幽。壁纸窗户上,倒映着一条单薄愁寥的影子。
眯了眯眸子:“落大人夫妇二人可好?”
顺着他的视线望去,萧子秋俊朗的眉目有些微的萧索叹息:“还好”
萧漠漓低头沉思了一会儿,眼下皇宫已经被皇后一党掌控,今日又闹了这么一出。只怕,明日萧宁玄就会威逼父皇写下退位诏书。丞相一直不看好萧宁玄,以丞相的性格,是决计不会服软的。只是萧宁玄如今人心未稳,还要依靠丞相才可成大事。他如今不动丞相府,是因为还有一个落倾城可以牵制落云之。若是…他猛然抬眸。怎么忘记了,还有个落倾城。落儿定是不会放过她的,那么现在,落倾城应该已经在她手上了吧。嘴角勾起一丝淡而柔和的笑容。
☆、第十一章 你走吧
天空慢慢透出鱼肚白,远处渐渐露出光明。
落倾颜站在楼阁前,蹙眉在想着什么。旁边,苏浩然负手而立。目光淡淡的看向远处。
几道身影掠过屋顶,飞跃而下,落到落倾颜面前。
“小姐”梅琴把被点住穴道的落倾城拉到落倾颜面前。
“辛苦了”落倾颜淡淡一笑,看向脸色苍白眼神怨毒的落倾城。
“姐姐,多日不见,可还安好?”忽的想到什么,手指虚空一点,解开落倾城的哑穴。
落倾城咬了咬唇:“没想到你的命,竟然那么大。掉落万丈深渊都能活命”她眼底满是嫉恨和不甘。再见到落倾颜倾城绝色的容颜后,她越发的妒忌和怨恨。
“放肆”竹画冷嗤一声,落倾颜一个眼神瞥过去,她便噤声了,乖乖的站在了一旁。
对于落倾城满口的讽刺,落倾颜却是不甚在意。淡淡道:“姐姐,两个月不见,你还是一点都没有变。已然那么自以为是,冥顽不灵。”
落倾城蓦然睁大眼,眼底有着不可思议
“你…那天晚上…是你?”
“是我”落倾颜淡淡的看着她“还记得我曾说过吗?如若你还不知悔改,为所欲为。那么,我定不饶你”
“呵呵…”落倾城冷笑:“是吗?呵呵…哦”她突然睁大眼“噗”的一声,一口血,自她口中吐出。
落倾颜蹙眉,转头看向神色自若的苏浩然。眼神隐隐有着不悦。
“她伤了你,本就该死”苏浩然淡淡道:“我只是给她一点小小的惩罚而已”他说的理所当然。
落倾颜的眉得德更深了“我的事不用你管”不理会苏浩然黯淡下来的双眸,她回头,淡淡吩咐:“先把她关起来,好好看护。还有那个丫鬟”她瞥了一眼同样被点了穴道面色惊恐的翠衫:“也一并关起来,不要让他们跑了”
“是”梅琴押着落倾城走了下去,远远的,还传来落倾城的咒骂声:“落倾颜,你这个贱人,有本事你就杀了我。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就一定不会放过你…。”声音戛然而止,梅琴已经制住了她的穴道。
兰琪走上来:“小姐,她那么对你,你为什么不杀了她?”
“对啊,小姐”菊疏也附和道:“她都不念姐妹情谊,你也不必顾忌”
落倾颜没有回答,而是淡淡看向沉默的竹画:“竹画,你认为呢?”
“小姐自有定论”竹画虽是四人当中年龄最小的,可却是最沉稳的一个。
落倾颜扬眉,嘴角淡淡的否器一个额弧度:“但说无妨”
“是”竹画恭敬而冷静的说道:“如今京都局势紧张,小姐定不会在这个时候来处理个人恩怨。留下落倾城,必是对大局有着举足轻重的作用。至于小姐的谋略,属下愚钝,不可揣度一二。还请小姐示下”
落倾颜凤眸一晃,眸底闪过一抹赞赏“不错”她淡淡的看向远方的枝繁叶茂的密林,阳光洒在树叶上投下淡淡光晕。映在她的凤眸里,酝酿点点笑意。
“如今皇宫已然被萧宁玄等人控制,我们根本就无懈可击,所以只有寻求外来力量。我爹一向不看好萧宁玄,只是眼下丞相府被重兵把守,我爹被困。萧宁玄之所以还没有对我爹怎么样,是因为…”她回眸:“是因为他希望得到我爹的支持,我爹是两朝元老,他的态度,可以代表整个朝堂一半官员的态度,尤其是文官。眼下,边疆犯难,大将军又在征西。定侯府保持中立,恭亲王和睿亲王也置之事外。在这样的局面下,我爹的选择,几乎就可以决定皇位的继承人。而我姐姐,落倾城。”她微微一笑“就是其中的关键”
她嘴角上扬,斜睨着凤眸,眸中光色点点:“或许一个女人对于萧宁玄来说不算什么,可是,若是这个女人对他的大业有所帮助。那么,不管这个女人是谁,不管她曾经是什么身份。她都可以成为一颗有用的棋子。”
“可是…”竹画皱眉说道:“小姐,落倾城害你掉落悬崖,你父亲…”
落倾颜当然知道她要说什么,笑了笑。看向远方,凤眸微眯,略有些叹息般的说道。
“如果我猜的不错,我爹…应该还不知道我落崖的真相。他可能只猜到一部分,至于另一部分,他却是不知道”
“为什么?”菊疏问
落倾颜没有回答,眼里有着些微的叹息。见此,竹画说道:“那个时候,小姐刚刚落崖,生死不明,落倾城又被休。在落大人眼里,她成了一个可怜的女人。如果再知道小姐落崖的真相,那么,他定然会受不了。何况…”她沉吟一会儿,眸色加深:“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是她派人刺杀小姐。因为在所有人眼里,落倾城不仅温柔大度,美丽端庄。而且,是一个好姐姐。即使有人告诉落大人她会派人杀死自己的亲妹妹,他也是不会相信的。所以,不会有人去告诉他的”
二人闻言如醍醐灌顶,菊疏蹙眉道:“那么如此,这件事便作罢了吗?”想想都觉得不甘心。
落倾颜瞥了她一眼“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也不会客气。我早已警告过她,是她自己不知悔改,那么,也休怪我无情”凤眸划过冰寒冷绝之色。
苏浩然神情微动,嘴角勾起一抹欣慰。原先还担心她会顾及姐妹之情而一再宽恕落倾城,如今看来,倒是他多虑了。
倒不是他绝情,而是,女人一旦有了嫉妒心,比之战场还可怕。像落倾城那样从小集万千宠爱长大的女人,若是嫉妒起来,定会如烈火岩浆般可怕。如若颜儿再次放过她,保不准日后又会被她算计了去。
“那么小姐,我们现在该怎么做?”菊疏请示道。
落倾颜凝眸望向远方天际,朝霞如云,浮光蔓延。杨枝和柳,曲意通畅。几只翠鸟扑腾飞过,在庭院翠湖上画上圈圈涟漪。她的目光,也随着那波光粼粼的湖水缓缓晕开。
低眸,喃喃说道:“恭亲王和睿亲王虽是皇室宗亲,但也只是空有个亲王名号,没有实权。这两人是依靠不上了。朝中局势不稳,不过眼下倒是愈见清晰。定侯府保持中立,新上任的右相李定天保持缄默…等等”她突然想到什么,眼前一亮,与苏浩然相视一眼。凤眸中闪动着异样的光彩。
苏浩然点点头,笑道:“颜儿心思细腻如尘,定侯府侯爷柳世仓一向胆小如鼠,只不过是仰仗着祖上的功劳才博了侯爷的称谓。眼下朝廷动乱,他自然不会去招惹些这些是非,只得称病在家。至于李定天…”他眯了眯眸子:“或许,你应该去问一问萧漠漓”他眼底闪过一抹黯淡。嘴角牵起一抹涩然:“或许…”他转头看向远方,眼神有些微的怅然:“他早就已经安排好了”萧漠漓那个人,虽然他接触不多。可是根据原主人的记忆,这个人很是深不可测,诡异莫变。因此,他才担心。颜儿跟他在一起,真的会有幸福吗?
他眼中那一抹忧色被落倾颜尽收眼底,垂眸,摒去了身边几人。站在他身侧,由着清风缭乱二人的发丝。
淡然清越的声音响在耳边:“你内伤未愈,还是早些回去吧”
苏浩然微微一怔,侧眸,看着她在晨光中越显清晰的绝丽容颜。即使是一个侧面,已然美得那么惊心动魄。妖娆的凤眸一如平常般淡然沉静,干净的面容上未有一丝陈杂。
他恍惚的看着她出尘脱俗的容颜,良久,低低一叹。手,搭在栏杆上。低沉压抑的声音饱含了万千情绪,柔肠百结:“颜儿,你就那么不待见我吗?”
他轻抬眼睑,眼神深邃而忧伤,无奈而怅惘。嘴角的笑,自嘲又苦涩。看着她淡然的凤眸似划过一丝裂缝,那笑意又加深了几分。眼底的痛楚黯然,也深了几分。
落倾颜沉吟良久,良久,她才说道:“没有”抬眸,平静的看着他。
“你并不是一个人,你身后,还有一个天下第一庄,还有武林盟主的身份顶着…”
“颜儿”苏浩然猛然打断她,望向她的目光越发的凄然伤痛,哑着声音说道:“你知道的,这些…对我来说都不重要…”
落倾颜仰天叹了口气,转身,淡淡的话语飘来:“回去吧,你若是真心希望我好,就回去。我现在过得很好,不用担心我。还有,我…真的没有恨你。”
苏浩然回眸,正好瞥见她即将被门扉掩去的长裙一角。说到这儿,她似乎顿了顿。那随风而动的长裙似也顿了顿。随着那消散了裙摆,她淡漠而清冷的声音也飘入他的耳里。
“只有你回去了,我才会心安”
苏浩然怔住,抓在栏杆上的手,慢慢收紧。心里被火烧镣铐着,疼痛,已不自知。双拳紧握,手上青筋突出。他抿着唇,脸色微微发白。
—滴—滴—滴—
血,在地上越聚越多,妖冶,夺目。
他定定的看着地面上汇聚而成的那一块血渍,手,缓缓的伸到唇边。看着手指上那鲜艳欲滴的血,他忽然就笑了。
他本就内伤未愈,多日奔波劳累不说,又耗费元气替她疗伤,早已伤上加伤。能撑到这个时候,已属不易。颜儿何其聪明,且又精通医术。怎会没有察觉?她赶他走,除了是不想他再因为她的事劳心劳力,费心伤神。更是因为,她不想因为他们二人以往的纠葛而让她和萧漠漓产生隔阂。
以那日在天下第一庄的情景来看,萧漠漓定然是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份,并且知道了他和颜儿的过往。他表面上虽然没说什么,可是从他看颜儿的眼神来看,他可以看出来。萧漠漓对她的占有欲很强。如今见到自己,他心底定会有着戒备和不安。这种患得患失的心情他很理解。
一个男人,在面对自己心爱的女人随时可能因为另一个男人离开自己的时候。难免心里会惊慌害怕,会心生疑惑不安。所以,她不希望他来破坏他们之间的感情。
只是颜儿,你当真如此绝情吗?难道我连远远的看着你都不可以吗?
他低下头,手,捂上胸口的灼热。那里,正被千刀万剐般的撕扯着,很痛很痛…
一道身影落下
“主子”
他蓦然站直身体,神情冷漠。冷傲的黑眸扫了一眼寒焰,再次回头,看了看紧闭的门扉。眸中光色不断变幻。
“走吧”
只觉得一道疾风闪过,眨眼间已不见了身影,空中纷纷落落飘下几篇落叶。寂静,萧索。
‘吱呀’刚才紧闭的门扉打开,水蓝色的衣角微微摆动。
凤眸凝视地上那一小滩殷红,眸色有些怔忪。良久,一声低低的叹息自红唇溢出。朦朦胧胧的白雾飘散在晨风里,飘散在空气中…
☆、第十二章 册立太子
康嘉二十七年七月十五,夏日炎炎。在这一日,天朝皇室进行了一场洗礼。历史的帷幕,被重重的拉开。
金銮殿上,一身明黄龙袍的皇帝萧明景端坐在龙椅上,龙眸已不复以往的洗礼,眉宇间少了几分霸气,多了几分疲惫。
底下重臣规规矩矩的站着,低着头,神思莫名。
左边,站在首位的大皇子,一身深色朝服,束发金冠,器宇轩昂,意气风发。狂傲的眸子在瞥向旁边的大臣时,眼底闪过一抹讽刺。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大内总管在一旁高宣道。
兵部尚书沈远山站了出来:“臣有本奏”
“爱卿有何事启奏?”萧明景淡淡道
“近日,臣听闻皇上龙体抱恙,臣惶恐。为求我天朝江山永固,以慰天下臣民之心。请皇上早立太子”
萧明景淡淡瞥了他一眼,还未开口,就见太傅秦宗祥走了出来。
“启奏圣上,臣附议”
沈远山有些讶异的看了他一眼,萧明景深黑的眸子一沉。
“哦?”
威严的眸子扫过大殿上所有人的表情
“众位爱卿…也这样认为吗?”听着是商量的语气,实则是警告。
不过他的威胁好像没有用,因为他这句话落下,满朝文武集体下跪,高声道
“请皇上早立太子”
萧明景抓着龙椅的手一紧,脸色又黑沉了几分。忽而,眸光一闪。扯了扯唇瓣
“那么,沈爱卿以为,何人可担当太子之位呢?”
沈远山沉吟半晌,似在思索什么。然后道
“臣以为,如今众皇子中,只有大皇子堪当重任。大皇子不仅是正宫皇后所出,而且是皇上的长子。且”他眼中光芒一闪,微微提高了音量:“日前,左相落云之企图叛乱,大皇子睿智,保卫皇宫,才让奸贼的计谋没有得逞。是以,于情于理,由大皇子但任太子,当之无愧”
右侧,萧宁玄嘴角勾起一抹得以,却并未出列说什么。
萧明景淡漠深寒的眸光瞥过沈远山,落到了他旁边的秦宗祥。
“秦爱卿,你呢?也这样认为吗?”
秦宗祥冷着一张老脸,瞥了一眼低眉的沈远山,恭敬道:“启奏皇上,臣”他抬眸,目光如炬,声音如雷:“不敢苟同沈大人”
此话一出,满殿的气氛陡然一变,沈远山和萧宁玄同时沉下脸。反之,萧明景却是淡淡一笑“哦?那么爱卿以为,何人可堪当此重任呢?”
秦宗祥正视着萧明景,铿锵有力的道
“大皇子固然为皇上的长子嫡出,论起资质品,自然课堪当太子之位。但”他话音陡然一转,夹带着几分冷厉:“刚才沈大人所说大皇子处理左相叛乱一事,臣,有异议”
沈远山眉峰一蹙:“秦大人莫不是老糊涂了?落云之谋反,幸而大皇子机谨,及时将之困于府中,才不至于引起大乱。秦大人这话…似乎有同情逆贼之嫌啊”
秦宗祥气得吹胡子瞪眼,对着萧明景抱拳道:“皇上,落大人一生为官清廉,忠心耿耿,绝不会有谋反之心,请皇上明察。万不可听信小人,冤了忠臣”这句话,他说得有些意味深长。也让沈远山河萧宁玄的脸,更黑了几分。
“秦大人这话”沈远山抬头,精锐的眸光直直逼视着秦宗祥,夹带几分火气味道“是否是说,是下官和大皇子无中生有,陷害落大人”
“哼”秦宗祥冷睨他一眼:“是否无中生有,沈大人你自己心知肚明”
“你…”沈远山手指着秦宗祥,起得脸红脖子粗,就是说不出话来反驳。
“好了”萧明景冷喝一声“吵什么?朕还没死。咳咳咳…”
“皇上息怒”沈远山和秦宗祥齐齐下跪,连同着所有朝臣道:“保重龙体”
“保重龙体?”萧明景冷冷的看着跪在下方的众人:“朕看你们是巴不得朕早点死”
“微臣不敢”
“不敢?”萧明景冷笑一声:“如今都敢这样无视朕,你们还有什么不敢的?皇宫不是菜市场,你们一个个不是为了一丁点小事争吵不休的市井小民,而是朕的走膀右臂。在金銮殿上吵得不可开交,像什么话?”他龙颜大怒,吓的百官一个个头冒冷寒。
萧明景这番话明着好像在指责沈远山和秦宗祥不懂规矩,坏了朝廷威严。实则是在暗骂萧宁玄与沈远山沆瀣一气,意图谋朝篡位。
萧宁玄如何听不懂他的指桑骂槐?一张俊脸更深沉了几分,眸底满是寒意,还有一丝丝的失望和悲哀。正欲说什么,萧明景却是疲惫的摆摆手
“罢了,朕近日觉得身体大不如前。早立太子,也好早固国本”他顿了顿,唤道“玄儿”
萧宁玄一怔,头低了一分:“儿臣在”
萧明景看了他一眼,说道:“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为父皇分忧,是儿臣的本分”
“很好,咳咳咳…”萧明景咳嗽两声,抬眸,说道:“朕的身体大不如前了,很多事情也力不从心。多亏你帮着朕”他顿了顿,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