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策:无良太子妃-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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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鸣翠惊呼道,扑上来扶住我。我顾不上其他,赶忙掀开车帘,看向外面。只见开道的护卫已经连人带马掀翻在地。喊杀之声顿起,一群山贼模样的人晃着刀冲杀过来。
“这就算妹妹送姐姐的最后一程吧。”婉昭柔柔笑道,转眼,却是阴沉狠历,“要怪,也只怪你不知好歹!”随后,她手中射出飞刀,只听外面一声哀嚎,便是人体落地的声音。而后一声响亮的马嘶,马车便飞快地往前行去。婉昭随手一拂,不知触动了马车的哪个机关,车厢正后方的车壁整个掉落下来。婉昭朝我阴阴一笑,便头也不回地跳下车去。耳边,还回荡着她阴恻恻的声音,“好好享受死亡的盛宴吧!”
看来这婉昭早有准备,是非要至我于死地了,没想到她这么快就动手,更没想到她竟是有武功的,并且还不错。刚刚那把飞刀显然是将车夫透体而过,并且射在马上,才引得马狂奔。
正文 毒计2
而她这么一下就来了三手,不可谓不恶毒。刚刚那茶水里面定然有问题,这会儿马车颠得我几欲昏死,耳边又是鸣翠的尖叫声还有外面的喊杀之声。我默默地在心中发誓,这回要能活着回去,必定不会再心慈手软,必然杀了婉昭。
“小姐,小心!”鸣翠一声惊呼,死命地拽住了我。我才惊觉已经快要从马车后方掉出去了。
一个好险还没有感叹完,回头瞥见的景象就将我生生骇住了。那一群山贼和护卫厮打
在一处。虽说护卫都有佩刀,但事出突然,怎抵得过那些如狼似虎的山贼。更何况前方便有些护卫中了埋伏,摔下马去。山贼挥舞的大刀,所到住处,必是血肉横飞、肢体四散,竟连同去的侍女也未曾放过。婉昭,你果然狠心。我记得陪伴了她十年的贴身丫环在还有一辆马车中,这也是我猜想她不会在路上动手的原因,毕竟十年,便是如同亲人一般的了……
“轰隆”一声巨响过后,车辕被砍断,马车脱离了疯跑的马匹,便借着惯性向前拖行。我与鸣翠被抛出马车,在地上滚做一团。我还未来得及呼痛,手上察觉出有温热的液体,抬眼望去,原来是鸣翠死死攀着车沿的手磨出血迹。我刚想出声,却见贼人向我们奔来,心下惶急万分,但浑身使不出劲儿,身子被这么狠狠一摔就已经几乎散架,莫说还喝了掺药的茶水。
“等等!”我吼道。见那七八个贼人竟然停了下来,看着我等待下文。那几乎是本能的一声吼叫之后,我便不知道该干什么了,但是,总得说些什么吧?我便放声大笑,带着鄙夷看着身前的一群人。虽然我想,我现在的狼狈样子,估摸着没有仰天大笑出门去的风范,反而是更接近神经病来着。
“你死到临头还有什么可笑的?”那边有人耐不住问了起来。
我止了笑,轻飘飘地一眼望去,叹道:“笑你们虽说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却到死也得不到个本来面目。”这天子脚下,哪来什么个山贼,还是些杀人不劫财的,估摸着是婉昭出钱让人将我灭口。
“你这小蹄子真是口出狂言!”那貌似带头人吼了一声,却还是打量着我,并不急于动手。
我摆了个高深莫测的面容,幽幽道:“你们要杀便杀吧,反正我亦是生不如死。想我风华正茂,却以为活死人,真真生不如死!”
哀哀望了眼前众人一眼,他们虽无人说话,却明显是有求知欲的,我又重重叹息一声:“想我当真命苦,从小便被爹娘遗弃,面貌又生得不好。自幼被那毒怪捡取,喂以剧毒,欲要炼成尸人。除了个把服过解药的人,谁也不得接近,否则这化尸毒染,便成丧尸,终日游离六界,不入轮回。”眼角那么一觑,见个把面带疑色,我赶忙憋出两滴泪来,随意仰天大笑道:“既然有这么多人为我陪葬,看来我死得其所!哈哈!哈哈!”那形状疯癫至极。
正文 毒计3
“老子才不相信这蹄子的鬼话!”一个大汉说着便冲了上来,明晃晃的大刀挥舞着砍来,鸣翠尖叫一声回身护我,而我早已扣动指上的银戒,将涂有迷醉药物的银针射出。要说这沧澜霄吧,还真就干过这么件好事,前些天总算把在我这抢去的莫忧送我的防身戒指还给了我,让我在此自救。
那大汉离我一步之遥的时候,却应声倒下,手中大刀脱落,鸣翠吓得“哇”地哭了出来。我心下感动,却也无暇去安慰她,只是冷笑着,“看着吧,你们的同伴可要尸变了!”我交握的手心渗出了冷汗,这么拖延下去,无非是苟延残喘。如若没有人来救我,这种劣质的谎话也只能拖延一时。我无比想念着沧澜霄,心中定下,如果他现在赶来,我便不计前嫌,定然嫁给他,只要我还有命活着。原来,我还是割舍不下他,遇到危险,心心念念的还是他。
那一群人显然是在犹疑着举步不前,观望着倒地的同伴。我急得跳脚,却不得不装出一副优哉游哉的模样看着好戏。而然,不过片刻,我就再也装不起来了。因为,那倒地的人竟然打起了呼噜!
我冲着人群干干笑了两声,道:“副作用,副作用。”而然,还是不可避免地看到那些恼羞成怒的大汉挥舞着大刀冲了过来,我再也维持不下去,闭眼尖声叫了起来。预料中的死亡只是向我张牙舞爪,却无法更近一步。感觉我的身体腾空而起。睁开眼睛,竟是多日不见的莫忧,他的手臂紧紧地搂着我,眸中满是惊恐和后怕。我还来不及对他笑一下,突然想到鸣翠,回望过去,鸣翠孤零零地躺在地上,望着我的方向呼救。我已经与她拉开数尺之遥,那群贼人因为莫忧的突然出现晃了神,止住了杀戮的动作。
“鸣翠!”我挣扎着叫道,几乎想要扑过去。莫忧叹息一声,手臂更是紧上一分,“别动,她没事的。”
而后,我还未来得及看清,便见几条黑影出现在鸣翠身前,那群贼人也回过神来,喊杀着冲了过去。不过,显然是以卵击石。只见黑影交错起伏,不过片刻,地上便是横七竖八的尸体。
“鸣翠!”我叫着想要从莫忧怀里跳出来,莫忧拗不过我,只得抱着我到了鸣翠身前。我见她身子瑟缩着抽泣,发髻凌乱,衣衫破碎,面上还有青紫伤疤,心下不忍,不过看来我自己现在的状况也好不到哪里去。
“小姐,你,你没事吧?”鸣翠抽泣道,面上满是泪痕,颤抖着看向我。我点了点头,冲她笑了一下。
“天见可怜,我终是赶上了。我,我从未这么害怕过。”莫忧在我耳边道,他的下颚抵上我的头顶,圈着我的手搂得更紧,而略略发抖的身子泄漏了他的心情,紧靠着我的胸膛起伏不定。
我突然就安定了下来,莫忧在我身边,是多么的安全!刚想对莫忧笑一下,却觉得眼前一黑,就失去了知觉。
正文 抉择1
耳边有些嘈杂,我不耐烦地砸吧了下嘴巴,咕哝着翻了个身。而然还没有翻实,就感觉身子被托住了。我极不情愿地睁开眼睛,见莫忧一脸笑意望着我,只是眉宇间还留有淡淡的担忧。
“绯儿,你醒了。”莫忧将我托回马车的靠坐上,用手中的衣衫把我裹紧了。
我翻了翻白眼,心想这不是废话么?刚想坐起来,却发现我身上除了莫忧给我裹上的衣衫外只余了小衫。我悲愤地裹着衣服,暗想男人真是没一个好东西。
“你,身上刮伤多处,不得已,才这般,为你上药。”莫忧低垂着头,面颊上带起红晕,煞是可爱。他手忙脚乱地翻出一套裙衫递给我,便背过身去不再看我。
我草草套上了那身裙衫,坐在颠簸的马车中,回味着方才的九死一生,恍然有种劫后余生的喜悦感。可是,又带着那种陷入绝境的恐慌感和后怕。“鸣翠呢?”我扯了扯莫忧的袖子,问道,想起她不顾生死为我挡刀,我的心就揪了起来,十分担忧她。
莫忧将我的手捉过,撩起衣袖,仔细看着手上的伤痕,眉心微蹙,“一早便让他们带走了,安全得很。你,真是不让我省心。不过是离开几日,竟,竟差点再也见不着……”莫忧说到后来语调中都带上了颤抖,闭上了眼睛,手上握得更紧。“我要杀了她!”半晌,莫忧几乎是咬牙切齿说了出来,眼睛睁开,一片杀机。我从未发现,莫忧的杀气竟是这么重。
我赶忙拍了拍莫忧的胸口,宽慰道:“左右我不是没事了么?你可不要杀她,可得留着让我自己动手。”感觉莫忧的气息瞬缓了,他的另一只手抚上了我放在他胸口的手,缓慢地摩挲,带出一种暧昧的气氛。“莫忧,我们这是要去哪儿?”为了打破这种气氛,我只得开口。而后便是后知后觉地发现,这的确是现下很重要的问题,这莫忧不会带我去离渊吧?
“离渊。过些日子,我会派人将你母亲和那个小侍女一同接来的。”莫忧定定地看着我,森冷道:“我决不会我让你嫁给他的!”
我闻言一顿,低垂了眸子沉思,嫁给沧澜霄,竟是有这么的难。现今就如此曲折,若是以后,以后怎么办呢?
莫忧像是知晓我心中所想,缓缓说道:“他是太子,日后的国君,纵然是欢喜你,可日后呢?他会为了你做到哪般?沧澜霄的风流多情早已传遍四方,到底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日定会坐拥美女如云。你又是这般的性子,你与他,一点都不合适。”
我把头锤得更低,的确沧澜霄是不适合我。而且,在我的生死关头他也没有出现,这是不是暗示着我们有缘无份呢?可是,到了离渊我又能自主么?莫忧也是不容小觑的。
“放心,到了离渊,一切全凭你的喜好做事,我不会拘束你。等过了几年,你就会忘记他,就会知道我……”莫忧话说了一半就戛然而止,只闭了眼静坐,面颊上又爬上了一抹红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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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沉默是给莫忧最好的答案,他许诺我们到达离渊之后,就会将芹青和柳眉带来。只是,这两天我都恹恹的,毫无神采,不断回想着我与沧澜霄的相识,他是那么的耀眼,那么让人艳羡,让人容易沉沦。可惜,我终是没有这个勇气与他在一起,我们的未来太过飘零难测。莫忧对我愈加的好,几乎是千依百顺,并且绝口不提我在沧澜的事情。如此放纵,很是让我过意不去。有时我会想着,其实与莫忧在一起也不错,不会有伤痛,不会有背叛。可偏偏我认识莫忧的时间最长,却未曾对他有所爱恋,而莫忧的姿容修养皆是上乘,果然人有贱性,越是轻易得到,越是无法珍视。
莫忧本是在饮茶,虽说眼角一直偷偷瞟着我,却还是故作拘谨。而然不知为何,他瞬间警戒起来,微微掀开点帘子向外观望而后嘴角扯出一抹讽笑,“他还是来了,那便莫要怪我了。”
他来了?是沧澜霄么?还没等我肯定下这个答案,只闻一声马嘶,马车一个颠簸,莫忧忙扶住了我。
“既然来了,便出来相见吧。”莫忧淡笑道,深沉的眸子蕴着杀气。
“离莫忧,你果真胆大!”冷厉的声音响起,车帘同时被划破,沧澜霄独自站在马车前,长身玉立,手中折扇微摇,嘴唇紧抿,吊梢眼睨着我们。
我心虚地低了低头,莫忧握着我的手紧了紧,在我耳边轻声道:“别担心,有我在。”看着莫忧侧颜柔和的线条,我点了点头。
沧澜霄脸色更是阴沉,语气却是波澜不惊,“我的太子妃,你可闹够了没有?”
“我不要与你回去,你且自便!”我忿忿道,他那满不在乎的语气,让我心里更气。
“这可由不得你。”沧澜霄并拢折扇,在手掌上敲了两下,瞬时四面八方涌起许多蒙面人,直直朝马车扑来。亦是在同一时间,马车附近冲出了许多黑衣人抵挡。斗争,一触即发。
我和沧澜霄遥遥相对,他看着我和莫忧交握的手,带着讽刺和愤怒。这是多么的可笑,我是他的未婚妻,却公然地背叛他,这叫他情何以堪?他是这么骄傲的人,为了我奔走千里而来,迎接他的,却是无情的抛弃。我本想放开莫忧的手,但反倒被莫忧握得更紧,“来不及了,你不能反悔了。”莫忧似带了怜悯看着我,而我分明从他的眼底看到一层悲伤。
两帮黑衣人打得不可开交,虽说他们皆是一等一的高手,但是沧澜霄那边的明显居于弱势。毕竟几天奔波而来,体力不支。我看着那一场场厮杀,不禁头皮发麻,竟是我,害死了人这么多人。
沧澜霄本是作壁上观,而看出形式于己不利后,微微蹙了蹙眉头,便身形一掠,朝我飞来。莫忧信手一甩,回身挡住。手腕翻转间,剑光一闪,便多了一把三尺青锋。沧澜霄亦是举剑,冷眼相对,面容冷峻宛若地狱修罗。
正文 只愿妾心似君心1
我还没有看清情况,就感觉身体轻轻被推开,就势倒在马车的靠座上,而莫忧已经与沧澜霄缠打在一起。不同于其他黑衣人的厮杀,莫忧和沧澜霄的动作奇快,我几乎看不清明。只见剑光流转,宛若游龙绕在他们身侧,吟啸九天。莫忧的白衣蹁跹,沧澜霄的紫衣飞扬,两者交错,生生在一尺之内劈开气场,无人可入。
沧澜霄的部下已成残败之势,而他与莫忧还未分出高下,只是动作却是慢了下来,渐渐往我这边靠近。我心下一惊,他莫不是气急了我,想要用气场把我弹挂了不成?于是手脚并用爬下马车,想要躲着点儿。不过他们许是怕伤到我,敛了剑气,只重招式。只见沧澜霄虚晃一招,莫忧格挡之时,沧澜霄却足下轻点,向我飞来。
在我还没有反映过来的时候,一柄利刃已经架上了我的脖颈。沧澜霄就在我身后,出声威胁道:“别动!”
“沧澜霄,你倒是让我大开眼界,竟拿女人挡剑。”莫忧手腕翻转,摆了个剑花将之收于身后,似笑非笑望着沧澜霄。
“既然我得不到她,宁愿毁了她,也不会拱手让人。”沧澜霄紧了紧架在我脖子上的剑,似是谈论天气般漫不经心。
我浑身冷寒,身子不由抖了抖。原来,我对他来说,就像一件工具,不为我用,必毁之。原来。。。。。。罢了,我终是背叛了他。
莫忧神情一动,忽而扯了抹淡笑:“太子果然好手段。”
“彼此彼此,离渊太子。你这一路走得慢条斯理,无非是要引我出来,击杀之。”沧澜霄轻笑一声,从后方将面庞贴在我的脸上,带着惩罚意味咬上了我的唇角,微微刺痛,“可惜美人如斯,我终是放不下。”
莫忧脸色一沉,眸色更是幽暗。我心中一惊,莫忧竟是离渊的太子!难怪这一路与我悠悠前行,大有游山玩水之势,原是想引出沧澜霄。莫忧的野心,不可谓不大。皇室的纷扰,我是再也不想加入,可是我又有何容身之处?
“绯儿,我并非故意隐瞒于你。只是,还没有想好告诉你的方式。”莫忧殷切地望着我,我只是略略偏了偏头,眼角余光却还是瞟到了莫忧失望的脸色。
沧澜霄压近了些,胸膛紧贴我的后背,几乎有些恶狠狠地道:“我不会放过你的。”气息吹拂在我的颈子里,我心中莫名一慌,不由自主地仰头,竟忘了放在我面前的剑锋。想到的时候,沧澜霄已经将之拉开寸许。而莫忧趁着这个间隙,举剑刺来。我急得差点一口气上不来背过去,莫忧平常看着一副聪明相,怎么这回却是这么看不出门道?我心里哀呼,自己这回可是个最好的人肉盾牌了,吾命休矣。
而然我还没有哀叹完,耳边听得金属刺入皮肉的声音,我不由“啊”地尖叫了一声,生生骇住了莫忧。我偷瞄过去,见沧澜霄已经将我转至一侧,剑尖刺入他的肩膀,染上一层殷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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腾的,我心中一紧,望向沧澜霄,见他面色发白,薄唇紧抿。在莫忧愣神之际,他指尖一弹,迫得莫忧生生退开几步。与此同时,他挟着我后退,沧澜霄剩下的护卫眼见大势已去,便聚拢而来,护住沧澜霄。沧澜霄也不迟疑,直接带我飞奔而去。
耳旁的风声呼呼,沧澜霄的手紧紧扣着我的腰,运足轻功,头一次用这个速度飞驰,我被颠了个七荤八素。而身后的沧澜霄也好过不到哪里去,不断滴落的汗珠和那粗重的喘息近在咫尺,我甚至能感觉到他左肩处鲜血的濡湿。他一定很是辛苦,我叹了口气,拿捏着语气提议道:“不如你放下我,我自己走?”
本就已经细微的声音破碎在空气中,我不能确定沧澜霄能不能听清楚,本想再度开口,而沧澜霄的下一句话生生将我即要出口的话语卡住,让我觉得万分委屈,更是害怕沧澜霄一语成缄。
便是方才,他低幽而邪魅地在我耳边呢喃道:“沈婉鸢,纵然我下地狱,亦不会放开你。”我不由打了个冷颤,默默地低下了头。
直到天上飘下了细雨,沧澜霄亦不知七弯八转了多少次,他才停了下来,平稳了片刻气息,也顾不得肩上的伤和惨白的面色。他抓紧了我的手,带着我寻到了一处偏僻的山洞。见他面色阴沉得可怕,眼中仿似淬了寒冰,薄唇抿成一条直线,我便放弃了说服他的想法,自觉地站在角落里,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但是不想沧澜霄那厮小气至此,查看了一遍山洞后,竟然点了我的穴道,将我安置在一块石头上坐下。他转到一处,动手包扎自己的的伤处。沧澜霄掀开衣领,露出优美的锁骨,在我还没来得及感叹他的身材的时候,便发觉他眉头微皱,手上加力,“哗啦”一声,肩上的衣料被撕开,竟是一大片血肉模糊。我隐隐记起,沧澜霄那时是弹开了莫忧刺入左肩的剑尖,莫忧用的定然是神兵利器,剑气所致,自是严重,而且他还带着我奔走了那么久。可是看着他肩膀上那么一大块伤处,我不由得胃里泛酸。
许是沧澜霄发现了我几欲作呕的样子,不动神色地转了身,徒留了我一个背影,动作也放得轻了。过了许久,他才又踱到我眼前。
“沧澜霄,你武功盖世,我在你眼皮子底下定是逃不去的,你又何必将我弄成这般模样?”我放软了语调,眨巴着眼睛尽量让自己显得很乖巧很委屈,还很努力地试图挤出眼泪来增加视觉效果。
沧澜霄冷凝的神情有片刻瓦解,手指微动,却在还未抬起之前放到了身后,冷哼道:“收起你这虚伪的样子吧!沈婉鸢,你向来诡计多端,我不想再耗费精力。”说着便往外走去,“我会在外面布下冤鬼阵,你若还惜命,便好生待着。”
冤鬼阵?我努力在脑中搜索着,似乎有所耳闻,传言此阵是百年前的当世名将所创,十分霸道,若是不通阵法之人入内,则必死无疑。也因着此阵,那名将屡战屡胜,获得战神之称。沧澜霄对我用这种阵法,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