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乱六宫-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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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微臣遵旨!”太医急忙放下医药箱,为小皇子诊治,只是刚搭上小皇子的脉,他的脸色就迅速沉暗了下来。
“微臣惶恐,小皇子已经去了。”太医匍匐在地上,全身颤抖的回禀。
“什么?你这个没用的庸医!”西陵皓勃然大怒,他一脚踹开了跪倒在地的太医,难以接受道:“竟然敢说朕的皇儿死了,朕不相信,朕不信!”
“皇上请节哀!”所有人纷纷跪地哀求,冷傲岚也跟着弯下了身子。
就在这时候,西陵皓突然拔出手中的长剑,锋利的剑锋直抵冷傲岚的咽喉。
“说!你对他都做了什么?”
他冷眸狠眯,目光凌厉的盯着她,说出口的话更是咄咄逼人。
第十章 矛头直指
“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冷傲岚蹙起眉头,听到他话语中昭然若揭的怀疑,她的声音也不自觉冷了三分。
“月倾妆,你自己做了什么,自己心知肚明!”西陵皓锐利的眸子盯着她,视线中难掩憎恶,手中的长剑也刺入了她的咽喉微寸:“朕的皇儿在你身边猝死,不是你对他做了什么手脚,还能是什么?”
脖子上划破肌肤的疼,让冷傲岚本能的向后退去,但她的声音依旧镇定,面不改色的迎上他的眸子:“皇上,小皇子落水,哀家只是出于好心将他救上岸,至于他为什么会突然猝死,哀家也在疑惑,但绝对与哀家无关。”
“与你无关?”西陵皓阴冷的一笑,似乎完全不信任冷傲岚的话,他朝身后的婢女摆了下手,寒声道:“翠莲,你是小皇子的贴身宫女,你告诉朕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
“皇上……奴婢不敢说!”翠莲偷瞄了冷傲岚一眼,面色惶惶的跪在地下。
“说!朕赦你无罪!”西陵皓厉声冷喝。
翠莲咬咬牙,匍匐在地:“皇上,奴婢刚才亲眼所见,是太后娘娘将小皇子推进湖里的。”
“哐当——”西陵皓手里的长剑已经被他的掌力震碎了,冷傲岚还来不及诧异,就感到自己的脖颈间多了一个手掌。
西陵皓用力掐住她的咽喉,眼中迸发出寒厉的杀气,他只要手下稍加重力道,她这条娇弱的生命就要香消玉损了。
“月倾妆,你还有什么话说?”他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阴冷骇人的气势不言而喻。
“唔……”冷傲岚被迫支着脸颊仰望着他,她的脸色已经青紫了,那是严重缺氧造成的窒息,他的手死死抵住她的咽喉,她现在就连正常呼吸都变得困难。
但是人是求生,不是求死的。她要求生存,就必须为自己辩白。
“皇上,如果是我推小皇子下水的,那为什么我还要跳下湖去救他呢?”冷傲岚拼劲全力,从咽喉处断断续续挤出几个字。
“哼,那只不过是你欲盖弥彰的一种手段罢了。”西陵皓冷声一哼,嘴里虽然也还是不相信,但手下的力道明显松了许多。
“咳咳咳——”冷傲岚急促的呼吸着新鲜空气,一边猛烈的咳嗽,一边还不忘帮自己辩驳:“皇上,如果哀家真的有心要加害小皇子,为何要自己亲自动手?又为何动手了还要让一个宫女看见,哀家这样做不是明摆着是自寻死路吗?”
西陵皓眸中掠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眯了眯眼,将视线重新投递在翠莲的身上:“翠莲,小皇子临死之前是否只见过太后一人?”
“回皇上,是的。”翠莲神情紧张,却也还是点点头。
西陵皓眼眸冷洌阴蛰,他目光直直的望向冷傲岚,一步步向她逼近:“月倾妆,你都听见了?小皇子的死就算与你无关,也与你脱不了干系,你的嫌疑最大!”
冷傲岚扬起头来,同样冷冽的眸光对上他的:“皇上,事情的真相始末还未查清,怎可仅凭翠莲的一面之词,就断定是哀家所为,这样做也未免太过武断了,哀家不服!”
“母后,请恕本宫直言,往日你就对怀有龙子的嫔妃诸多忌惮,本宫还记得皇上还是皇太子的时候,有个叫小宜的丫头怀了龙嗣,就是你亲手喂的堕胎药将她害死的呢?现在小皇子的死跟你又有关系,的确应该好好的查探一番。”
皇后适时的插了话进来,明着只是旧事重提,但实际上是为了添油加醋,让西陵皓更加相信小皇子的死与冷傲岚有关。
冷傲岚不甘示弱的回瞪了她一眼,眼里的警告之色甚为的明显,这个皇后摆明了次次都跟她过不去,不管小皇子的事是不是她在背后操纵的,只有她在一天,她都会多一分的危险,等到时机成熟她一定不会轻易绕过她。
“是啊,皇上,当年臣妾怀有身孕的时候,月太后就对臣妾百般刁难,明显是嫉恨臣妾怀有您的骨肉啊。”皇后恶语中伤刚一结束,就看见丽妃哭哭啼啼的跪到西陵皓的面前,满目凄惨的哀求:“皇上,麟儿是您唯一的皇子啊,您一定要替麟儿做主啊。”
“爱妃莫要伤心,朕一定会替你做主的。”西陵皓敛了敛眸中的怒意,爱怜的将丽妃扶到怀里,柔声安慰。
又转头对身旁的侍卫,厉声命令:“来人呐,太后月氏涉嫌加害皇子,将其关进天牢,听候发落。”
“是。”几个侍卫走到冷傲岚面前,欲将她押下。
这时,蹲在一旁替小皇子检查的太医,突然开口了:“皇上且慢,微臣有新的发现。”
“宋太医有何新发现?”西陵皓挥手示意侍卫先下去,踱步走到太医身边,目光如炬的问。
宋太医拱手:“皇上,微臣以为小皇子并非死于溺水,而是死于中毒。”
“哦?”西陵皓挑了挑眉,眸色变得晦色深沉:“太医何以这么认为?”
太医娓娓道来:“回皇上,小皇子面色乌青,唇瓣发紫,口吐白沫,实乃中毒之兆;若是溺水而亡,该是面部肿胀,双眼充血,鼻孔和嘴里充满血性泡沫才对。”
众人顺着太医说述的症状向小皇子身上看去,果然发现小皇子的尸体已经开始呈青紫色,口中的白沫在不断往上冒。
冷傲岚眸色渐深,脸上的神色更为凝重,难怪刚才她觉得小皇子的死症不像是溺水而亡的,原来是他之前就中了毒。只是既然有人提前就对他下了毒,又为何要引她来救他?是纯属巧合呢?还是这其中另有隐情。
“宋太医可查出,麟儿是中了什么毒?”丽妃突然抬眼看向太医,满脸的心酸与悲痛,她咬唇问道。
“回丽妃娘娘,启禀皇上,据微臣观察,小皇子中的是齐国特有的冰蟾毒,此毒若不碰水则不会毒发,一旦沾水便无力回天了。”宋太医敛了敛眉,据实禀报。
“月,倾,妆!”西陵皓咬紧牙关,眼眸里喷薄着出愤怒的火光,怒极到最高点,他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吼出来的。
第十一章 太后威严
冷傲岚眸光潋滟,抿唇与他对视,冷笑道:“皇上是认定了我是加害小皇子的凶手吗?”
“难道不是吗?”西陵皓眼中闪过肃杀的暗芒,毫不客气的反唇相讥,仿佛已经认定了她就是杀人凶手一样。
“呵!!!冷傲岚讥笑一声,她冷眼扫视周围众人一圈,突然鼓起掌来:“好好好,真是一个天衣无缝的计划!”
“先是由小翠指认是哀家将推小皇子下水,让众人把嫌疑的目光放在哀家身上,再由太医查探出小皇子的真实死因,这样哀家之前的辩白就成了欲盖弥彰了。”冷傲岚气定神闲,有条不紊的一一分析出凶手的陷害计划。
突然她眸光一转,锐利的眼神直直的对上西陵皓那双阴鸷的寒眸:“只是皇上,杀人犯法,都需人证物证俱全才能定罪,就算小翠的片面之词可信,敢问皇上,物证何在?有谁亲眼看见哀家对小皇子下毒了?”
西陵皓不禁微怔,似没有想到月倾妆何时竟变的如此伶牙俐齿了。他微微眯起了狭长的黑眸,深邃诡秘的眸子直勾勾的望向她,眼底的眸光隐晦莫测的,却有一抹不易察觉的兴味在其中滑过。
察觉到他阴冷又灼热的视线正盯着自己,冷傲岚也抬起头,不卑不亢的迎上西陵皓的目光。
两个视线对上,眸子中的暗流汹涌、翻腾,就连周遭的空气也一下子冷了下来,可是冷傲岚却始终淡笑的看他。“月倾妆,你休要狡辩,如果不是你将小皇子推进水里,他又怎么会中毒生亡?你分明是事先给小皇子下了毒,再制造他落水溺死的假象,借此来帮自己洗脱罪名?”皇后璃汐生怕西陵皓会信了冷傲岚的话,她连忙火上浇油道。
冷傲岚淡瞥了她一眼,笑的讽刺:“皇后对整件事的经过复述的这么清楚,难不成皇后娘娘是亲眼所见,还是这件事根本就是皇后你在幕后主事陷害哀家的?”
“我没有,月倾妆,你不要血口喷人。”璃汐皇后急忙为自己辩驳,艳丽的俏脸上闪过一丝慌乱。
冷傲岚将她眼底的这抹心虚之色尽收眼底,不过她并不急于揭穿她,而是从容的转身一步步的逼近皇后,嘴上虽挂着淡淡的笑,可锐利的眼神就像刀子一样深深刺进她的灵魂最深处。
“大胆皇后,哀家乃先皇御封的皇后,西陵国现今的太后娘娘,你怎敢直呼哀家名讳?难道这三宫六院里都没有规矩了?是不是要哀家亲自来教教你怎样分尊卑长幼?”
冷傲岚的话虽然是对皇后吼的,可凌厉的目光却是看向在场的所有人,她嗓音沉稳有力,底气十足,很好的起到了震慑她太后威严的作用。
在场的太监宫女全都纷纷惊慌的跪下,连声跪拜:“太后息怒!太后息怒!”
冷傲岚挺胸抬头,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满意的看着自己制造出来的气场,唇边勾起一抹诡谲的笑容。
她就是故意要摆太后的架子给这群人看,尤其也是要做给西陵皓看,她意在提醒他,好歹他也是先皇御封的皇后,想要治她的罪,就得拿出些真凭实据来,否则门都没有!
“你……”皇后死死的盯着她,脸上露出强烈的不甘,刚想开口跟冷傲岚较量一番,却被身后的青裳嬷嬷扯住了衣角。
“皇后,稍安勿躁!今天皇上在场,不要失了颜面,以后还有机会!”青裳嬷嬷看出来冷傲岚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人,遂拽了拽皇后的衣袖,用只有她们俩才能听到的声音劝道。
皇后思酌了片刻,才不情不愿的闭上嘴,但挑衅的目光依然望着冷傲岚。
“母后息怒,璃儿只不过是就事论事,若有得罪母后的地方,还请母后见谅。”西陵皓权衡个中利害关系,也适时的转变了态度,他走到皇后面前扶起她,明着是为了皇后向冷傲岚求情,实则是在她面前公然的袒护他的妻子,借以试探她的反应。
可惜冷傲岚不是月倾妆,西陵皓这么做,她心里当然一点感觉也没有。
只是淡淡的回了他一句:“哀家也不是个记仇的人,既然皇上都这么说了,皇后娘娘刚才冒犯哀家的事就此作罢好了。”
言下之意,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们若是想治我冷傲岚的罪就得拿出真凭实据,否则她这个太后也不是好惹的。
西陵皓当然也听得出她话中的弦外之音,只见他高深莫测的眯紧了眸子,语调威严的宣布:“麟儿中毒身亡一案疑点众多,现交由刑部彻查,待事情调查清楚了,儿臣再向母后回禀。”
“如此甚好!”冷傲岚面无表情的颔首,转身准备离开。
就在这时,丽妃不经意间瞥到了冷傲岚腰间垂下的红线,诧异的叫了起来:“月太后,请问你腰上挂着的是什么?”
众人顺着丽妃的目光看下去,果然看到了她腰间红线上挂的一个荷包,顿时大家都眼露不解起来,传闻太后和先皇的感情甚好,太后腰间经常佩戴的都是先皇御赐的玉佩,今天怎么突然换成了一个荷包了?
“这是什么?”冷傲岚解下腰间的荷包,打开一看,发现里面是一个白色的小瓶子。
只是这个荷包和小瓶子她从未见过,也不是她的物品,怎么会在她身上呢?
“太后娘娘,可否给微臣看下?”宋太医恭敬的说。
冷傲岚没有犹豫,便将瓶子连同荷包一并递了过去。
太医打开瓶盖,嗅了嗅里面的气味,又尝了点粉末,顿时面色大惊。
“启禀皇上,此瓶子里装着的正是齐国特有的冰蟾毒的粉末。”
众人大惊,脸色皆是一变,没想到太后娘娘果然是下毒杀害小皇子之人!
“月倾妆,现在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话可说?”西陵皓勃然大怒,黑眸里徒然迸射出残酷与嗜血的厉芒,浑身散发的冷鸷气息更是让人不寒而栗。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回皇上,哀家无话可说!”冷傲岚眼底划过一抹讥讽,反而释然一笑。
她漠然的表情更加激怒了西陵皓,他大手一挥,厉声下令道:“大胆月倾妆,身为太后却加害皇子,简直大逆不道,杖责五十,押入天牢听候发落。”
第十二章 遭杖责
阴狠的命令一出,在场的宫女太监全都吓的倒吸一口凉气,低着头跪在地上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你敢动我……?”冷傲岚怔住,脸上一阵青白交错,虽然她早料到这次事件的矛头是冲着她来的,但她没想到西陵皓会这样是非不分。
任谁都看得出小皇子的死明摆着是有人栽赃嫁祸于她,但西陵皓却故作不知,还趁机公报私仇将错就错,这五十杖责下去,她还可能安有命在?
“皇上,这……”西陵皓身边的张公公,觉得事有蹊跷,他怜悯的看了冷傲岚一眼,低下头凑近西陵皓身边欲帮冷傲岚求情。
西陵皓冷厉的眼眸扫了他一眼,他立即吓的后退到一边,不敢再多说什么。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太后既犯下如此大逆不道的恶行,如不严惩,将来朕可以服众?今天朕就是要当着所有人的面杖责太后,大义灭亲,让西陵国上下人人自勉,以儆效尤!”西陵皓面如寒冰,眉宇间凝聚着一股深刻的怒气,声音绝冷的开口道。
“皇上英明。”皇后和丽妃相视一笑,立刻上前跪拜奉承。
众人见状,也纷纷跪倒在地,随声附和:“皇上英明。”
冷傲岚依然姿态万千的站着,脸色又恢复了以往的泰然自若,只是眸中不经意的悄然掠过一丝诡秘的精光。
她冷哼一声,心不在焉的看着自己手上的长指甲,故意讥嘲道:“哼,想不到西陵国的帝王也只有此点本事,是哀家看错你了。真是国家之不幸,万民之悲哀啊!”
语毕,西陵皓就被她成功激怒了,他眼中闪过一丝隐忍,大手却不受控制的掐住她纤细的颈项,狠狠的施加力道:“月倾妆,你在胡说什么?你敢再说一遍?”
冷傲岚无惧的迎上他暴戾的眸子,更加口无遮拦:“再说两遍又何方,你口口声声说什么大义灭亲,分明是滥用死刑、公报私仇,事情还没有调查清楚之前,就屈打成招,还说什么为国人树立典范,要哀家看是冤假错案的典范吧。”
“好你一个月倾妆,真是巧舌如簧,待会棍棒打下去的时候,朕倒要看看你还有没有力气辱骂朕!”西陵皓凌厉的眸子紧盯着她,眼里尽是阴狠之色,他朝身后的侍卫大声喝道:“来人呐,给太后上刑具!”
“是!”几名侍卫战战兢兢的应了声,忙从牢房搬来了刑具,端到冷傲岚的面前。
冷傲岚不哭不闹,气定神闲的模样仿佛早料到自己会遭此一劫一样。
也不让侍卫们为难,她自己主动走过去,趴在了木凳上。
“给朕打,给朕狠狠的打!”西陵皓残忍的下令,狠绝的眼神,完全看不到一丝的温度和怜惜。
刑棍就这样重重落在她的脊背上,一下一下,每一个起落间,都是震魂撕心的痛。单薄的衣衫已经被棍棒划破,一道道的棍痕贯穿她整个脊背。
纵使意志再坚强,眼前都开始模糊了,冷傲岚的嗓子里压抑着一股腥甜,她却紧紧咬住牙关,不让自己发出卑微的申呤声。
背部火辣辣的感觉传遍全身,剧痛直达四肢百骸,她白皙的肌肤已经皮开肉绽,雪白的裙衫上隐隐透出暗红色,烙印般的血痕清晰可见。
冷傲岚攥紧衣袖,拼命的咬唇隐忍着,心里只期待这痛苦的折磨赶快过去。
一下、两下、三下……
一次比一次剧痛,她缩紧的四肢已经无力的垂落,额前布满了细汗。
恍惚间,她感到身体里有什么东西开始虚脱,神志逐渐涣散。
她倔强的晃了下脑袋,想让自己更清醒一点,看到的却是西陵皓那双冷厉的眸子,皇后那张嘲弄的笑脸,以及丽妃那毒辣的眼神……
不,她不可以倒下,也不可以屈服,绝对不能再这些人面前示弱。
冷傲岚在心里这样安慰自己,但胃部已经是一阵翻江倒海,再加上背上的疼痛尤在加剧。
她“呕”的一声,呕吐了出来,伴随着口中苦涩的味道,她的眼眶泛红,身体已经变得很虚软不堪了。
就在这时,西陵皓身边的另一位美女,实在看不下去了,她蹲下身子,柔声相劝:“皇上,我看母后估计已经撑不下去了,不如……”
话还未说完,瞧见西陵皓阴沉暴戾的眸光,她不由心里咯噔一下,硬生生住了口。
“惠妃,你真是心太软了,对付这种阴险毒辣的女人,决不能心慈手软才行!”西陵皓轻拍了下惠妃的玉手,强压下自己心中的怜悯,更加狠绝的命令:“来人呐,太后要是受不住昏过去了,就拿盐水将她泼醒!”
“奴才遵命!”侍卫们挺直了脊背,面对如此暴戾的君王,他们不敢再有任何的造次。
“扑——”
一阵嗜噬骨的冷意,夹杂着剧痛从头顶袭来,冷傲岚刚要昏过去,立即就被侍卫用盐水浇醒了。
现在盐水已经渗进了她的伤口,那种蚀人心骨的剧痛在全身蔓延开开,她痛的面如惨色,豆大的汗珠止不住的往下掉。
只是即便如此,她也没有一点要屈服的意思,她冷冽的双目直望向远方居高临下看着她的西陵皓,瞳眸里不但没有一丝恨意,反而还在虚弱的冷笑,仿佛在嘲笑他的愚钝。
西陵皓眯紧了眸子,几乎是恨的她咬牙切齿。他大步上前,刚准备夺下侍卫手中的刑棍,亲自杖责月倾妆,就听见一阵凛冽的冷喝自不远处传来。
“住手!”
随着这一声尖锐的喝声,冷傲岚身上的刑棍已经被一道掌力震裂了,给她行刑的侍卫被打倒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