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蛋生-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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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任歌,那更是除了自家妹子和剑,心里再容不下别的的那种人。
当然了,琅琊公主和鸟妈在他心中也是有一席之地的,只是位置还要略在任冉之后一点罢了。
琅琊公主不好勉强他们,何况任歌带伤,只得放他们回去休息。
但在戍边军中为自己儿女扬名、示恩,这些总要做的。
任歌的伤重退场正好还可以被利用起来。
第109章
守着沉睡的任歌和鸟妈,任冉终于有空琢磨起那些栗子来。
无疑,这些栗子无论是对金线还是对炎火精他们都是大补的,这一点正和上次那些果冻一致。果冻是仿制妖族的识种制造出来的,这些栗子却是出自域外天魔,那么是否应称之为魔种呢?
宁康靖地下有知,不知一旦得知他辛辛苦苦种下的这些魔种一夕之间成了她的圈养的这些小东西的储备粮,不知会作何感想。
想到这一点,任冉忍不住有些幸灾乐祸。
咳,自然了,剑老其实是不能被称为小东西的,那只是个概称而已。
思索完这个,任冉又仔仔细细地将鸟妈检查了一遍,现在她几乎按一日三餐得次数替鸟妈检查身体,喂它服用丹药,絮絮叨叨说些小儿女的话,只可惜鸟妈一直在沉睡。
每次鸟妈沉睡的时间都很长,似乎她已经习惯了。
算起来,这么多年来他们聚少离多,除去在天剑门的那些年,几乎不是它在沉睡,就是自己在沉睡,还有时候是大家一起沉睡。
但是这次鸟妈伤得实在厉害,当时几乎是命悬一线,直至今日身体里的伤势也还没好全。好在透视看去,自己的血液犹在孜孜不倦地修复着鸟妈几近溃败的脏腑,见效甚微,但能够不继续崩毁就算是好消息了。
这是它伤得最重的地方,轻易恢复不了。
任冉隐隐有些后悔,自己怎的就没想过给鸟妈做红烧肉呢,哪怕红烧虫子也好啊。
当然了,她发明红烧肉是在鸟妈熟睡之后,鸟妈重伤又几乎是在它刚醒之时。
不管怎么样,双色火焰淬炼脏腑的事很重要,鸟妈醒来之后要立刻执行起来,公主娘那里也不能再像以前一样有一顿没一顿的了,都要当成要紧的修炼,修炼起来。
任冉没刻意去研究自己的道心问题,昔日尚未成婴,这些都还模模糊糊的,如今她已经能隐隐感觉到,自己晋级化神似乎并用不着这个,终究她和一般人类还是不同的。
甚至她有种预感,在渡劫之前,其实她都无需担心自己的壁障问题,也就是说,在飞升之前她是根本不会遇到壁障的,只管按部就班积累能量而已。
凤二代什么的,能有这些便利大约也在情理之中。
任歌的伤势相对较浅,人类修士本身也并不靠睡眠来自我修复,很快任歌就恢复了,日常的修炼也尽皆恢复。
这日,琅琊公主满腹心事地来找他们了。
不,这时候已经是琅琊帝君了,她才是公主,任歌则是皇子,不过称号什么的还没有,琅琊帝君毕竟登基未久,虽说不是百废待兴,也有大量的工作要做,皇子、公主称号这种相较而言并不怎么要紧的事,只好往后拖一拖。
琅琊帝君看着他们,神色复杂。
任冉、任歌心中奇怪不已,任歌问道:“娘是有什么为难的事吗?”
“阿济……我是说鸟妈好些了没有?”
琅琊公主不答反问。
“原来娘是想鸟妈了啊。”
任冉抱歉道:“因为鸟妈的伤势沉郁,我一直将它安置在一个灵气更为浓郁的地方,这样比较有利于它的恢复。娘要是想它……”
琅琊帝君摆摆手:“我不是想说这个。”
“娘要见鸟妈其实很方便的,没什么麻烦。”
任冉解释说。
“不是,我是想说,日前我得了一个消息,有一处,也许会有能够治愈阿济的丹药。”
琅琊帝君一鼓作气道。
“真的,娘!”任冉惊喜地摇了摇琅琊帝君的手,而后才想起来自己是大人了,有些羞赧地问:“是哪里有这种丹药?是什么丹药?”
“在飞鹏岛,名为天禽丹。”
琅琊帝君有些犹豫地说:“消息是流云阁来的,应该准确无误。”
如果消息来自流云阁的话,那多半没错了,任冉又振奋了三分:“娘费心了,一定被流云阁讹去不少灵石吧?”
“应该的。”
琅琊帝君轻声说,倒也没说鸟妈是因为她才变成这样得话,他们之间原不需要这个。
“只是,这飞鹏岛并不在附近,还不在人界,而在一条连接一个人族中世界和一个妖族中世界的界河之中,娘这里是鞭长莫及。凌叔和程前辈犹在天南,不得脱身。因为江叔的缘故,达叔和佑叔也无法轻离。”
琅琊帝君难掩担心。
“我和哥的实力娘是知道的,本就无需这些前辈随行保护,遭遇化神修士我们根本不惧的!何况打不过我们难道还不能逃?除非碰到洞虚以上的修士,又或八阶大妖,我们的安全完全不会成为问题。而飞鹏岛您也说了,是在连接两个中世界的界河之内,轻易怎么可能碰上那等存在。不怕告诉娘说,正是在界河之中,我跟哥反而更有优势,那里的灵气乱流根本不能影响到我们,旁人在那里却有诸多顾忌,此消彼长之下,什么人能伤到我跟哥哥呢?”
任冉软声宽慰琅琊帝君,说着她一皱眉:“倒是娘这里,我和哥都不在,您一个人又要冷清了。”
“娘这里冷不冷清的,这些年早就习惯了。”
琅琊帝君有些伤心地说:“只是儿行千里母担忧,就算你跟歌儿再优秀,娘没有在身边,总是放不下心。”
“娘——”
任冉眼圈一红,其实她心里何尝不是这样,若是此刻琅琊帝君要去冒险,而她与任歌无法随行,心里也是要担心不已的。
话虽这样说,事关鸟妈伤势,任冉和任歌终要成行。
之前没有丝毫办法,只能那么等着,任冉心中却知道,那将是个相当漫长的日子,如今既已有路,她怎么可能轻易放弃。
琅琊帝君早知道他们一定会离开,已经将一切都给他们准备好了,丹药、法宝、流云阁的渡船船票,包括会用到的各种符篆、阵盘,以及她手上所能收集到的所有界图等,无一遗漏。
最后琅琊帝君又亲自给他们一人挂了一个玉圭:“隔了界想必我们就联系不上了,但若回到这一界,第一时间你们要通知娘知晓。”
将一切能说的话都说尽了,临行前倒似再无什么话可以说,琅琊帝君只剩下四个字:“早去早回。”
任冉和任歌各自点头,也说不出话来,只道:“娘保重。”
幸是生别,并非死离,很快就是再见之日,任冉和任歌很快就收拾好了情绪,小心前行。
琅琊帝君为他们打算得很好,一路上跟的都是流云阁的商船,每一界中流云阁都有一艘类似“玄海慈航”又或“玄海迷航”这样的商船,就算到了界河隔离之处,也有渡船通行,路上不可谓不顺利,然则到了飞鹏岛上,一切就只能靠他们自己了。
这飞鹏岛,就是流云阁本身也知之不详,只知道岛上有个飞鹏殿,每隔那么一段时间,总会有人从中带出天禽丹等异宝出来。一般修士留有天禽丹无甚大用,因此会售予流云阁,又或托之拍卖,流云阁因此才能得知这个辛秘。
至于更隐秘的,售丹人为防别人分羹,自会守口如瓶。
任冉和任歌也不气馁,只要这飞鹏殿的确是在飞鹏岛上,他们总能找出来。
别的不说,她的凤凰真眼能看透一切虚妄,她还真就不信,能被什么迷障拒之殿外。
飞鹏岛巨木高耸,禽鸟密布,还都是类似异兽这般的异类禽鸟,只只蛮不讲理,只懂攻击,任冉与任歌好容易将这些异鸟清理干净了才能细细搜寻这座岛屿,一转眼四五十日过去,他们却是毫无收获。
此时此刻,这飞鹏岛上哪里有个蚂蚁洞,他们都可以说了如指掌,而飞鹏殿仍旧不见,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飞鹏殿根本就不在此处。它应该是类似万剑冢、龙之墓地这样的存在,虽然未必一定是移动空间,但一定是在固定时间开启入口,这个入口就在飞鹏岛上。
也因为这个售丹人才会透露出这样的秘密的吧,毕竟飞鹏岛是在界河之上,界河本身就凶险无比不说,更有异鸟侵袭,常人也很难适应飞鹏岛上的灵气乱流,自不像任冉和任歌他们这样有精力斩尽异鸟,翻遍飞鹏岛的每一寸土地,也不肯平白在此滞留太长的时间。
及至那些不惧界河和异鸟的高阶修士,他们又未必看得上天禽丹这样的收获了。
任冉跟任歌将其中因果厉害分析通透,就安心地在岛上等待起来。
□□的灵气对于他们的修炼反而有利,甚至他们都不太愿意回到空间中去,也就是要看鸟妈,又或任冉要炼丹之类的了,他们才会进去略呆一会儿。
这日,任冉正在研究一种新的阵法,任歌突然站了起来,看向远方:“有人来了,是个元婴中期的……”
立刻他又改口道:“不是,是个六阶的妖族。”
任冉一怔,瞬间明白了过来,类似天禽丹这一类东西,对于灵兽有效,对于飞禽类妖族大约也是有效的。
且飞鹏殿本身从殿名上看就更趋近妖族殿宇,大抵是不会有什么人类修士为自己的灵兽修建这么一座宫殿吧。
任冉与任歌也不慌,且不说来者未必是敌,真要打起来,大家境界相等,他们还是两个人,难道还惧了不成?
那个妖族来得极快,正是飞禽类的,看翅膀当是海东青。
他如飞鸟投林一般直扑任冉与任歌的所在,等看到任冉和任歌乃是并肩立着的,不由一怔,傻呵呵地对任冉道:“你难道是跟他一起的?”
原来这个海东青妖族早就发现了他们两人的气息,误把任冉当作同类,还以为她在跟任歌对峙,义无反顾地前来帮忙,谁知见到的竟是这一幕,落差之大,简直接受不能。
任冉一笑:“和气生财,大家同为求宝而来,也不知是否会有什么凶险,相互照应一下,那也没什么。”
“要照应那也不能找人类啊。”
海东青妖族不满地瞥了一眼任歌,真诚地对任冉道:“妹子,你还是跟我一起吧。大家都是素未谋面、萍水相逢的,你根本一些儿也不了解他,别看眼下他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说不准什么时候他将你卖掉了!”
任歌闻言,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并没有过多动作。
他知道任冉得意思,是想从这个妖族嘴里问出点什么。
任冉呵呵,不软不硬地刺了他一句:“你我也是素未谋面、萍水相逢啊,我又怎知你会不会把我卖掉。”
“我当然不会了!你听着,我叫海卫兰。”
海卫兰精神一振,竟正儿八经地跟任冉介绍起自己来:“家在沧浪界沧浪海墨云崖下,父母均健在,没有兄弟姐妹,家有恒产……”
任冉听得微窘,难道这么自我介绍一番他们就不算萍水相逢了吗?
这时候又有人来,接二连三地落在了岛上,任冉心中微动,入口的开启只怕就在今天了。
不过他们并没有到他们这边来,而是有志一同地向着岛西北某个方向去了,海卫兰忙跟任冉说:“我们也去吧,飞鹏殿就快开启了。”
任冉点头,与任歌跟在他的后头,一起过去。
现场已有三人四妖,各站一处,冷冷相峙,莫说人族和妖族之间,就是人和人之间,妖和妖之间都不算和睦,大家相互提防。
因此见这三人竟是联袂而来,尤其是有人又有妖,大家的目光都不由变得古怪了起来。
不过也没人说什么,只是大家警惕之心更甚,尤其是对任冉他们一行,毕竟他们三个合力,想要拿下谁都异常简单。
海卫兰回头闷闷地看了任歌一眼,也不好说什么,飞鹏殿开启在即,现场又这么多紧张不已的寻宝者,此时实在不宜有什么异动。
这一等待,就是一天。
在场的人和妖都没有丝毫烦躁,仿佛本该如此一般。
任冉心中奇怪,想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这岛上的异鸟都被人哥与自己之前除去了,这多出来的一天本来他们大概是留出清除那些异鸟来的。
又过了半天,另有一人凌空而来,气势外放,咄咄逼人,赫然是个化神期的修士。
怎的还会有化神老怪前来?
大家纷纷震惊莫名,不论是人是妖进阶警惕了起来,便是任冉和任歌也都各自暗暗蓄力,任冉更是开启了凤凰真眼,窥探他实力究竟如何。
化神修士落地,乃一鹤发童颜的老者,扫了一眼在场的所有人、妖,眉尖一簇:“今次怎地恁多人!”
听起来还是相当熟悉这里的那么一种存在。
立刻他又道:“老夫来寻一味草药,你们都自觉点,莫要挡着老夫的道,否则别怪老夫心狠手辣。”
说完他自去一边闭目养神。
一众人、妖尽皆松了口气,同时心中又有些沾沾自喜。
自己的性命总算是保住了,这位前辈想来并不是什么滥杀的人,更是点明来寻一味草药,相比对殿中的诸多宝物也是不屑一顾的,他们自然也不愁他将飞鹏殿的宝物洗劫一空,一点残汤都不肯给他们留下。
不多时潮汐声起,大家精神一振,任冉与任歌相视一眼,精神跟着一振。
这阵势,只怕飞鹏殿开启在即。
潮汐一开始极为缓和,不过如海浪拍打海岸。
渐渐的,这种拍打急了起来,海浪的声势也浩大了起来,滔天的浪卷如同万马奔腾,争先恐后地向岸上扑来,几乎这是瞬时,飞鹏岛就被淹了三分之一。
他们现在的所在乃是岛上半腰偏上部分,暂时还算无虞,但照这阵势,要被淹到,那也只是须臾之间的事罢了。
可直至此刻为止,都没有任何空间通道出现的迹象。
任冉心中奇怪,眼见得潮汐又上涨了一大截,一波浪兜头盖脸的就要朝他们打来,海卫兰催促道:“你怎的还愣着,快跟我来!”
说着一头扎进了水中。
原来是在水下面么。
任冉一怔,任歌一手揽住她的腰,早带着她跃入了水中,紧随着海卫兰,对着一个漩涡游了过去。
经验主义害人呐!
任冉微羞地遮了遮眼,只觉得天旋地转,好在有双胳膊牢牢地将自己地腰箍住了,因此心中倒也不慌。
不知转了究竟有多久,任冉觉得自己都快晕车了的时候,身上突然一松,接着任歌带着她轻轻一跃,两人终于再次脚踏实地了。
海卫兰比他们早到了一息,古怪地看了看任冉腰上的手臂,露出了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了,微微的似乎还有些怜悯。
任冉有些啼笑皆非,但见眼前一片软沙湿地,除去他们三人,居然一个人都不见,刚准备开口问海卫兰其他人去了哪里,他已经忙不迭地开了口:“我懂我懂,其实我挺理解你们的。那什么,我知道这条路很辛苦,但是,咳……”
但是什么呀!
任冉好笑地打断了他的话:“我只是想问问,其他人都哪里去了?”
“都走了呀。”
海卫兰可惜地又瞄了一眼任冉纤腰上的手臂,瘪了瘪嘴:“本来我也要走的。”
说着他期期艾艾道:“那什么,之前我不知道你们其实是一起的,既然这样,那我也走啦。”
说完他一转身,抬脚踏进了软沙湿地之中,瞬间没顶不见。
原来还在途中么?
任冉比较了一下脚下的贝壳台阶和面前的软沙湿地,又定睛观察一下湿沙下面的情况,对任歌点了点头。
任歌颔首,揽着她迈步向前,而后并不挣扎,任由湿沙将他们淹没。
彻底陷入湿沙中的一刹,两个透明的气泡从他们的脚下浮起,本该一人一个,却因二人始终不分离,那两个气泡交叉穿插之下就成了两个大半个,将他们裹了起来,而后飞速向前。
任冉猜,这种交叉结合应该不是偶然的,否则海卫兰也不用特意等他们才是,只不知,这些单个的气泡和这种后来再结合到一起的气泡究竟有什么区别,这气泡最终又会把他们带到哪里去。
昏天暗地的,气泡飞掠了很久,终于停下,二人在一股浮力的作用下被顶出了地面,而后气泡又没入了湿沙之中,竟似乎是可以反复利用的。
任冉目送它在黑沙子中固定住了不动,确定了至少自己还有退路,这才和任歌一起大量起眼前的景色来。
白玉一样的台阶连绵至百米高处,台阶尽头赫然是一座宏伟的大殿。殿上书了“丹殿”二字的偌大匾额人任冉有些喜不自禁,她用凤凰真眼看了又看,仍有些不可置信:“哥,我们运气不是这么好吧?”
简直就是心想事成!
下一刻,任冉的眉头皱了起来。
一个幽幽的女音从大殿中传出:“二人存其一,可入我殿。法宝仙丹,各得其一,顷刻灌顶,举霞飞升。”
这个陷阱真是太简单粗暴了!
不过胜在诱惑当真足够诱人,就算这话的真实性相当值得怀疑,还是会有人忍不住要试一试的吧,哪怕是万分之一的希望,也中会有人铤而走险!
至于同伴之情什么的,哪怕是夫妻之情……有句话是那么说的,我们之所以能够忍住诱惑,往往是因为诱惑本身不够诱人罢了。
一万块钱也许不足以让一个良家女子出卖自己,可是一百万,一千万,甚至一个亿呢?
不得不说,任冉自己也被诱惑到了。
当然,她和任歌是不可能自相残杀的,再说,这句话的真实性实在值得商榷。
“你说,这到底是考验还是殿主内心扭曲?”
任冉悄悄地问任歌。
任歌沉吟了一会儿道:“这里并不是另外的空间。”
任冉懂,任歌的意思是,实在不行可以把他放进空间里去,自己单独进殿。
“不过……”
任歌又蹙眉,安知这不是各个击破,而后一网打尽的陷阱。
任冉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