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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弃女逆天:腹黑太子妃-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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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他的目光下,女人微微抬身,珠子便沿着她线条玲珑的颈部曲线往下滚去,滑过她精致小巧的锁骨窝,女子如牛乳般瓷白娇嫩的肌肤,芊芊细致的肌骨,在月光下竟然还反射出一层柔和的白光来,在黑色珠子的映衬下更是蛊惑人心的白皙诱人。可就是那样肌肤轻柔的光,凤帝修却觉一阵炫目。

    女人又挺了下胸,珠子咕噜一下滚进了微张的襟口,接着……什么都瞧不见了。

    凤帝修的目光却不由落在被亵衣包裹地严正的胸口,瞧着那处随着呼吸起起伏伏,他发觉自己没出息地有些呼吸困难。

    暧昧的夜里,她躺在床上,他俯身靠她是那么的近,随着她的呼吸,他甚至能感受到女子柔软且带着弹性的曲线,犹如被下了魔咒,他想再靠她近些,却又莫名害怕离的再近,身子定在那里,竟是紧绷着僵住了。

    耳边传来女子轻轻的笑声,接着一双藕臂缠在了他的脖颈上,凤帝修抬眸,微眯着眼盯着蓦然抬臂揽上他的旖滟,眸光倏然黑沉沉,像能滴出墨般,不见了一丝光亮。

    旖滟在他似能吸食人心的眸光下轻轻抬高了些身体,两人上身贴在一起,同时一僵,旖滟勾唇一笑,红唇凑至凤帝修耳边,低声道:“我本以为凭我的本事,起码还能保护好自己,可现在一个小小的迷yao竟就能让我束手无策,真是叫人伤心难过……”

    她的声音低柔妩媚带着分明的诱惑,凤帝修被她吹气如兰的气息引得呼吸微乱,声音却清润如昔,道:“傻瓜,你只当这世上所有人都有爷这等本事,能轻易叫你中毒?有此避毒珠在侧,宵小之辈的毒奈何不了你的。”

    旖滟挪开些身子,却摇头,道:“总归是不能避所有的毒,夜倾不照样能轻易给我下那竭颜之毒?你真这般不放心我,不若将你一身医毒的本事教给我可好?”

    凤帝修见旖滟打的是这个主意,不由轻笑,道:“想学医学毒?滟滟连美人计都用上了,我岂能不应?”

    能和旖滟多呆在一处他求之不得,自然不会拒绝她。

    旖滟听他答应兀自眯着眼一笑,退开些身子,睁着大眼睛盯着凤帝修,道:“你便不怕我将你的本事都学尽了,用这些本事来对付你,将你毒死,大卸八块?”

    凤帝修亦是一笑,扬眉,语气肯定地道:“滟滟,我赌你到时候已舍不得对我动手。”

    旖滟听闻凤帝修无比狂妄自信的话咯咯一笑,松开揽着他的手,任由身子跌回枕被间,道:“那咱们便试试看,从明儿起,你教完我内功心法便传授医术和毒术,我很聪明的,哪日青出于蓝,定然也叫你尝尝中毒的滋味。”

    凤帝修又扬了下眉,不置可否的样子。旖滟翻了个身,面朝凤帝修,眨巴着眼睛盯着他,却道:“你不喜欢逸飞在这里,我以后都不让他在这里便是,只我这两日睡觉总也不踏实,即便是睡着了也总被梦境缠着不能解乏,兴许听着歌声会好些,你唱歌哄我睡吧。”

    凤帝修见她面有疲倦之色,竟二话不说,果真在床边儿的美人榻上躺了下来,轻唱起一首歌来。

    凤帝修的声音原便是极好听的,他似极通音律,歌声亦悠扬动听,甚为悦耳,只他才唱两句,旖滟便闭着眼睛,嘟着嘴道:“这歌旋律太快了,不好,换一首。”

    她声落,凤帝修果真便转换了歌调,可这次他才唱一句,旖滟便又打断,道:“这歌词太凄凉了,我不喜欢,再换个。”

    凤帝修面色不变,二话不说又哼唱起了另一首。可他每次不过唱三两句旖滟便总有理由打断他,这般不知换了多少次,身旁旖滟没再说话,气息已平缓绵长了下来。

    凤帝修扭头瞧向旖滟,却见她虽已睡着,身子却也蜷缩在一起,似极度不安,细细的笼烟眉微微蹙着,低垂的眼底有着淡淡的青影,疲倦无声堆积于眉梢眼角,不知为何,明明知道她叫他唱歌不过都是为了折腾他解气,这会儿见她睡着,却又念着她说睡觉被梦境缠绕的话,依旧没停下轻哼着的歌声。

    他这般一直轻哼着,旖滟果真睡的似踏实了些,蹙着的眉梢轻展了开来,凤帝修如受鼓舞,哼歌声悠扬了两分。这般至到天光微亮,他才迷迷糊糊也睡了过去。却不曾瞧见,身畔旖滟睫毛颤抖,睁开了眼睛。

    淡淡的天光已逼退月光洒照进了屋中,那躺在身畔的男子白衣静垂,墨发玉面,俊美无双,旖滟瞧着凤帝修沉静的睡颜,又闭上了眼睛,耳边似又响起他哼唱了一夜已分明变得有些干涩低哑的声音来,她睫羽又轻颤了下,蓦然间,他将她丢进水中,又下药迷她的那些恼怒突然便消散了,取而代之有股轻甜从心间漾起。

    她想,也许试着去爱他,并不算什么坏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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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4 濒死挣扎

   这夜的如院也极为不安宁,入夜之后,一道黑影悄然进了盛月茹的闺房,点了盛月茹的睡穴便将她抱出了房间,一掠而跳出院墙消失在了如院中。

    这黑影却并不将人带院,不过被奔了两个院子便进了一个小院,四下观望,见一派安静,一闪进了东边的厢房。房中没有点灯,今夜的月光却明亮如许,透窗而过,桌边坐着两个戴着斗篷帽的女子,见黑影抱了人进来,那坐在东边的女子率先伸手放下了帽子,露出一张瓜子脸来,正是盛月娇,她道:“弄醒她。”

    那抱了盛月茹过来的正是盛月娇的丫鬟米儿,闻言她在盛月如身上点了两下。盛月茹睁开眼睛,片刻迷茫,待瞧清坐在桌边的盛月娇和盛月红,一愣之后神情一变,瞧了眼米儿,讥嘲地盯向盛月娇,道:“想不到三妹妹身边还有如此高手,姐姐可真是眼拙了,难怪会落得如今下场。”

    盛月娇平日巴结盛月茹姐妹,若换平日盛月茹如此说话,她早就吓白了一张脸,可今次她却坐着没动,只笑着道:“大姐姐谬赞了,可是大姐姐这话说的却不尽然,以前我和六妹妹唯大姐姐和四妹妹马首是瞻,没少欺负盛旖滟,咱们都是一条船上的人,一根绳上的蚂蚱,如今母亲和大姐姐落难,我们清楚,等盛旖滟腾出手来,她是不会绕过我们的。大姐姐的如院早已被盛旖滟的耳目盯紧,所以我和六妹妹才用这种法子将大姐姐你请了过来,想提醒一声。”

    盛月娇言罢,盛月红接声道:“大姐姐,碧草死了,盛旖滟已经抓到了柳妈妈,只怕这两日便要往京兆尹中带人状告大夫人了。哎,本来兴许千安王府还会念着血脉情,暗中帮些忙,护着大夫人,可今日御苑偏又发生了些事。千安王世子被下了大狱,如今千安王府自顾不暇,恐怕只能大夫人自己想法子赶紧自救了。”

    盛月红言罢,盛月茹面色大变。那夜碧草奉命离开去通知柳妈妈暂避便再没回来,盛月茹虽然心知事情恐怕不好,但却还存着一丝幻想,如今听了盛月红的话,她最后的希望破灭,直感五雷轰顶,半响才滚出泪水来,六神无主地道:“这可怎么办,我能有什么法子,母亲如今被关在柴房,能如何自救啊。”

    盛月红起身扶起盛月茹来,道:“四妹妹自从毁容掉牙被千安王府送回府后就受不住打击得了疯病,这时候大夫人可就靠大姐姐了,大姐姐好歹也将这消息传给大夫人,兴许大夫人能有法子自救呢?我们姐妹虽盼着大夫人出来,可大姐姐也知道,如今这府中不比以前了,盛旖滟手段残忍,我们冒险将事情透露出来已是提心吊胆,冒了大险,所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么多了。”

    盛月茹被扶起,此刻也没了耍大小姐脾气的资格,道:“两位妹妹这份恩情我记下了,只是母亲如今被关在柴房,上次我偷偷过去,结果却跳进了盛旖滟设计好的陷阱,可见母亲已被看管了起来,我如何还能再见母亲?”

    盛月娇便道:“大姐姐放心,我会令米儿偷偷将你送进柴房,事毕再悄悄将大姐姐送回闺房去,若非大夫人此刻只会相信大姐姐,妹妹便代劳传信了。米儿的武功虽不济,但带大姐姐去见回母亲又不被人发现,这点本事她还是有的。”

    盛月茹闻言握住了盛月娇的手,道:“多谢妹妹。”

    盛月娇便示意米儿带了盛月茹出去,待两人离开,盛月红才上前一步,道:“三姐姐,大夫人如今自身难保,已是砧板鱼肉,当真能替咱们教训盛旖滟?”

    盛月娇抿了下唇,却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大夫人手中一定还有没打出的牌,试试总没坏处。”

    盛月娇姐妹陪同一起前往御苑,只是相比从前,太傅府女儿的风光分明全被旖滟给抢光了,她们此去是为各自的姻缘,可那些贵公子们似都听说了盛旖滟以前受家中姐妹欺负的事,非但对她二人全无好感,有的还为旖滟抱打不平地对她二人冷嘲热讽。

    再瞧旖滟追星捧月,盛月娇姐妹吃味之下又惊恐不已,回来后越想越怕,生恐以后旖滟得了大势,她们姐妹便再无活路,这才在一起合谋,想通过大夫人的手整治于旖滟。

    一刻钟后,盛月茹已将如今境况都告知了大夫人。

    大夫人已瘦骨嶙峋,闻言她恨声道:“茹儿,你还是处事太少,怎能如此轻易就上了那盛旖滟的当!母亲将柳妈妈安置在京城,就是念着最危险的地方便最安全。盛旖滟想不到为娘会将这么重要的人放在眼皮子底下,可你怎么就……哎,如今我们母女是真的走投无路了……”

    大夫人说着面上神情倒平静了下来,到了生死关头,她反倒少了暴躁,沉静了下来,她坐在草席上闭着眼睛思量了片刻,双手狠狠一握,睁开眼睛,满脸戾气地道:“我沈华娥是不会就这样认命的!茹儿,你附耳过来。”

    盛月茹见母亲神情一锐,知母亲是有了主意,眼前一亮忙靠了过去,大夫人在她耳边低语了半响,这才道:“你去吧,就按为娘的意思做。”

    盛月茹咬唇,道:“女儿这便将娘说的那个盒子挖出来交给父亲,只是娘,爹如今跟变了个人一般,根本不管我们母女死活,爹见了那盒子当真能回心转意吗?”

    大夫人拍了拍盛月茹的手,道:“你放心,你爹他会的。”

    盛月茹这才露出了笑颜,道:“只要爹肯帮着我们,我们便还有活路,女儿这便去。”

    半个时辰后,柴房的门被一脚踹开,大夫人抬眸瞧去,正见一个高大的黑影杀气腾腾地从外头进来,她尚未瞧清,那黑影已扑了过来,手臂一挥,将一个红木盒子劈头盖脸地向她砸来。

    木盒砸在额角,落在地上,头上一痛有粘稠的液体沿着眉骨流下来,大夫人没抬手去摸,反而勾着唇自嘲地笑了出来,道:“盛易阳,我早该瞧清你忘恩负义,薄恩寡信的真面目才对,当初我便不该不听母亲的话相信你的甜言蜜语!”

    这怒气腾腾而来的正是盛易阳,他闻言暴怒的脸色更加难看,两步到了大夫人面前,拽着大夫人的头发,踢开地上那红木盒子,指着散落的东西道:“这些都是什么?当年我已有妻室,是你口口声声说仰慕于我,非要跟着我,说什么即便一生没名没分做个小妾也都是愿意的,如今倒来怪我!我自问迎你进门,便没亏待了你,这盛府中这些年你哪样不是按我盛易阳的正室夫人来的?可是你居然和我同床异梦,偷偷搜集了这些东西!”

    大夫人被盛易阳拽着头发,瞧着盛易阳那张因愤怒而再不复温雅的脸,嗤嗤地笑出声来,道:“我真心待你,你不过利用于我罢了,若我非千安王府嫡女,叶离死后你只怕早便续弦,哪里容我在这府中做主十多年!这些东西,都是你这些年卖官鬻爵,中饱私囊,贪赃枉法,结党营私的罪证。这些不过都是誊抄副本罢了,倘使我有个三场两短,自然会有人将那些货真价实的罪证都交到御史台去,到时候老爷的一品大员便算是做到家了。”

    大夫人言罢,盛易阳气得浑身发抖,将大夫人狠狠往墙上一甩,大夫人后脑勺撞在墙壁上,身子软倒在地,一阵眼花,可她却依旧笑着,道:“我瞎了眼,看错了人,将白眼狼负心汉认成了良人,我这辈子既给你做了妾室,那便一生再不能为人妻室,我那两个女儿,一个已经彻底毁了,还剩茹儿一个,我不能叫她一辈子也毁掉。只要老爷将我救出去,这些东西我自然圆圆整整都交给老爷,要知道太傅府没了,我的茹儿也是要完了的。老爷,盛旖滟不会和你一条心,她越是飞的高,老爷便会越控制不了,她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尚且对老爷没有半点的父女之情,倘若她知道自己根本就不是老爷的种,老爷想想,到那时她只怕是欲除老爷后快的!只有我们母女才和老爷是一条道上的人。”

    大夫人说罢,盛易阳面色大变,上前一步便掐住了大夫人的脖颈,面色狰狞若鬼厉,道:“你说什么胡话!”

    大夫人却是挣扎着一笑,道:“老爷以为能瞒得过所有人吗?老爷一生都思慕着叶离那贱人,可那贱人根本和老爷没有夫妻之实,她水性杨花,嫁给老爷不过都是为了掩人耳目,私会情郎罢了。我进了盛府的门,岂能连这些都瞧不出来?叶离当年根本就不允许老爷进她的院门一步,为了防老爷用强的,不惜对老爷用药辖制,盛旖滟又怎么可能是老爷的种?!”

    大夫人的话分明刺中了盛易阳的心窝,瞬间令得他双眼血红,盯着大夫人的目光像是要见她生吞活剥了一般。

    大夫人本不到最后关头,也不愿和盛易阳闹僵翻牌,必定她嫁给了盛易阳,一辈子便还都要靠着他,可如今她走投无路,眼见就要面临死亡,这时候盛易阳还是冷眼旁观,竟然半点夫妻感情都不念,大夫人便也破釜沉舟,她知道揭人伤疤必定招恨,可瞧着盛易阳面色难看,神情痛苦,她却觉着无比舒服痛快。

    盛易阳捏着大夫人脖颈的手用力,眼见大夫人神情由讥诮转为紫涨惊恐,他才松了力道,咬牙道:“你真该死!”

    大夫人伏在地上咳了半响,却扬起头来道:“我该死?呵呵,给老爷带了绿帽子的是老爷心心念念一辈子,连死都忘不了的叶离那贱人!我堂堂王府嫡女为老爷抛弃一切,被你的甜言蜜语哄的痴傻了一辈子,我付出的可都是真心,如今该死的倒还是我?”大夫人说着笑出声来,笑着笑着却又哭了起来,道:“如今说什么都是晚了,老爷爱怎么想便怎么想吧,只是老爷若不帮我,眼瞧着盛旖滟那小贱人将我送上公堂,我定也将这丑闻当堂说出来,叫中紫国的百姓们都知道知道,那叶离就是个淫妇,你盛易阳窝窝囊囊地给人养了十多年的野种!”

    “够了!那柳妈妈我会寻人解决,过段时日我寻个由头将你放出柴房便是,你最好给我闭紧你的嘴,老老实实别再出什么幺蛾子!”盛易阳不愿再听大夫人说下去,厉声打断她的话,言罢便再不瞧大夫人一眼,拂袖大步离开了。

    大夫人见他离去,扶着还淌血的额头又痴痴傻傻般笑了一阵,这才蜷起身子,躲在墙角嘤嘤哭了起来。

    而这夜的翼王府中,因翼王受杖刑还在府中养伤,故府中上下一派萧索,下人们越发谨小慎微,莫敢大声说话,如今入夜更是安静地仿若一座空宅。

    君卿睿所住的祥瑞院中,咣当一声瓷器碎裂声打破了夜色宁静,站在窗外廊下的几个侍卫却同时身子一震,却于此时翼王府侍卫统领江寒大步进了院子。廊下守着的侍卫见他进来,分明都松了一口气,其中一名侍卫快步下了台阶,迎上道:“王爷再这么喝下去可怎生了得,王爷身上的伤口这么多天还淌血不止,难以结痂就是这酗酒之故,统领快劝劝王爷吧,再这样,王爷不醉死,也得失血过多而死啊。更何况,如今天热,若是伤口再感染了,那可如何是好!”

    江寒闻言瞪了侍卫一眼,那侍卫显然也发觉自己情急之下话语对主子多有不敬,不由神情一变垂了头,江寒也知他是担忧主子之故,并不责备,只叹了一声,道:“倘使王爷能听我的话,我早劝了,殿下的脾性你又非不知。如今也就皇后娘娘能管得住王爷,可偏偏皇后娘娘又被皇上禁足,这可真是……哎……”

    侍卫便又道:“若不然请谢公子来劝劝?谢公子定然是有法子的。”

    江寒却苦笑,道:“我早请过谢公子了,可谢公子却说王爷自己想不开,没了斗志,谁劝也是没用。倘若王爷一直如此消沉,不配他奉之为主,劝之也是无益。”

    “那……这可怎么办……”侍卫不由眉头大蹙,江寒却提起了精神,道,“我去见王爷,府中有客求见,兴许能暂且令王爷振作一二。”

    这些日王爷根本什么客人也不见,什么大事都不管,如今半夜三更的能有什么客人可令王爷振作?侍卫狐疑,江寒却已上了台阶,小心推开门进了大殿,禀道:“王爷,门外有访客……”

    “滚!”他话未说完,一个酒坛子便兜头砸来,摔在他身前一步处,四分五裂。

    江寒握了握拳,硬着头皮又道:“王爷,来人是盛府大小姐,说是有关于盛二小姐的事要面见王爷。”

    果然,他这话言罢,里头半响无声,接着传来君卿睿低哑的声音,道:“带她来见本王!”

    江寒目光一亮,忙应了一声,转身出了殿,吩咐侍卫进殿收拾一二,这才快步而去。

    片刻,江寒带着两个穿戴斗篷,遮挡严实的女子进了院子,正是米儿和盛月茹。

    两人到了殿外,米儿留下,唯盛月茹被江寒带着进了大殿。

    殿中已收拾过,点燃了明灯,照的亮如白昼,然而那股浓烈的酒味却令盛月茹呼吸一窒,她随着江寒进了内殿,伴随着更为浓烈的酒味,另有股血腥味儿扑面而来,盛月茹不由抬眸瞧了一眼。

    这一眼却叫她看到,靠墙的罗汉床上,君卿睿穿着白绫亵衣躺在那里,床边一盏羊角灯发出昏黄的光芒照在他身上。他俊美的面容因失血而苍白,偏眉梢眼角泛着酗酒后的嫣红,使得他那张本就妖异阴柔的脸一下子又添了些许诡异般的邪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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