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御凰,霸道帝君一宠到底-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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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大咧咧,一向如此。皇后看着他点头,慈祥地笑道:“你那位敏王妃,也好久没进宫来陪哀家说话了,身子还没好吗?”
“上回小产,血就未停。这些庸医!”帝琰脸色沉了沉,在一边坐下,忿忿然地说道。
“哎,敏王妃也是可怜,好容易有了个孩子……罢了,你好好照顾她,莫在她面前说多了。你那些侧妃怎么也不争气的?怎么就生不出个一男半女?我看你也莫等了,再纳几妾吧。”皇后亲手给他倒了碗茶,温和地说道:“这回先找算命大师看看,好好合合八字。把府里犯冲的都放出去。你看炫天,那些相冲的放出去之后,不是一个接一个地生了吗?”
“也是,三哥传授一点经验吧。”帝琰嗤笑,眼神又往御凰雪身上瞟。
她垂头站在一边,正在煮茶。长长的头发垂到了腰下,简直像一匹上好的丝缎,看得人想抚上一把,尝一尝把手指穿进去,一滑到底的滋味。
“三哥有了这等优物,为何没请人喝酒?”帝瞳也好奇地盯着御凰雪看。御凰雪眉眼间有天生的贵气、傲气,哪像街头卖酒的酒娘?
“呵,是二哥先得了这美人,怕聂王妃怪罪,硬塞给了三哥,成全了三哥一片相思。”帝琰阴阳怪气地说道。
“老四,哀家怎么听着你的话酸溜溜的?”皇后转过头,看着帝琰惊讶地问道。
“有吗?”帝琰梗着脖子,粗声嚷嚷。
“很有。”芳姑掩唇笑。
“怎么着,你三哥有了新人,不陪你四处喝酒了?”皇后凤眸睁开,笑吟吟地问道。
“可不是吗,如今一下朝就急着找他的心上人,我和他多说几句,他居然说我罗嗦。”帝琰的神情放松了一些,拿了粒香酥果去丢帝炫天。
“你和你三哥感情好,但也别忘了你们还有个哥哥,他在珂离沧那里治脸,要半个月才能出来。抽空,你们也去瞧瞧他。”皇后长眉轻拧,轻轻叹息,“你看你们一个个的长得如此英武好看,只有阿阮他一人……成了那般模样。”
“母后不必伤心,皇兄他吉人自有天相,会治好的。”帝瞳起身,小声劝道。
“晚上无事,不如晚上就去看看皇兄吧。”
“你们父皇不是让你们审案吗?”皇后摇了摇头,攒着锦帕站了起来,温和地说:“别误了正事,让你们父皇生气。”
“老九去查蝗灾之事了,卫家小孙女要嫁给老九,呵,回来又能喝他喜酒了。”帝琰撇嘴,不屑一顾地说道:“卫家还真是无情无义的,嫣贵妃就那样被丢在地牢里了。”
“别发牢骚了,小心你们父皇听到。”皇后拍拍他的肩,小声责备道:“你呀,就是牢骚多,不然你父皇会更重用你。”
“母后,您多疼儿臣一点呗。”帝琰站起来,眉开眼笑地给她捏肩捶背,陪着她往台阶下走。
御凰雪跟上前去,从帝炫天身边走过时,主动拉了拉他的手,歪歪小脑袋笑了。
“累吗?”帝炫天跟着她一起走,小声问她。
“王爷别担心了,皇后娘娘会照顾好您的心上人。”芳姑笑呵呵地过来,捧着皇后随时要用的掐丝金鼻烟壶和提神醒目的清凉膏。
“皇后娘娘这几天又头疼了。”芳姑见他盯着托盘里看,于是小声解释。
“没召御医看看?”帝瞳跟过来,轻声问道。
“皇后娘娘说不必了,每回都是一样的说辞,见着他们就烦。”芳姑摇了摇头,压低了声音。
“庸医。”帝瞳拧眉,低声说:“太医院里养的全是些废物。”
“你也跟着抱怨了。”皇后扭过头,小声嗔怪道。
“娘娘,娘娘,不好了……”突然有人惊慌失措、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一头栽倒在了几人面前。
“疯了吗?在娘娘和各位王爷面前这样大呼小叫!”芳姑赶紧大步迎上前去,让人拖起了那婢子,甩手就是一个耳光,重重地扇了过去,“拖下去,赏她十个耳光,好好教训她。”
仆妇们上前来,摁着婢子啪啪地就是十个耳光,婢子的脸马上肿了起来,嘴角也破了,往外渗着血。
“说吧,怎么回事。”待打完了,芳姑看了看站在远处的皇后,大声问道。
“卫嫣在牢里化成了一团白骨,还在墙上写了几句话……”婢子额头俯上,浑身抖若筛糠。
“白骨?昨日不是还活着吗?怎么可能一晚就化成了白骨!”芳姑脸色一变,惊讶地问道。
“牢里整晚都听到她一个人的惨笑,牢头都不敢进去看。中午送饭菜进去,只见她缩在草堆里没动,也没人敢进去。到了半个时辰前,牢头觉得不对劲,大胆进去瞧了一眼,这才发现草堆里是一堆白骨。”婢子抬头,满眼惊恐,配上她这副青肿的脸,模样骇人。
“她写了什么诗?”芳姑又扭头看了一眼皇后,压低了声音。
“凤宫妖孽横行,必亡帝家江山。他日化为历鬼,黄泉路上等你。”婢子哆哆嗦嗦地念道。
一阵风吹来,芳姑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冷战,挥手指着前面,大喝道:“胡言乱语,还不快拖下去。”
“我们赶紧走吧,父皇一定会召见我们。”帝琰拧眉,转身就往御书房的方向走。
帝炫天和御凰雪对视一眼,都感到心中不妙。皇后肯定不想背负凤宫妖孽的罪名,千万别牵扯到她身上才好。
“皇上去地牢了,让皇后娘娘一起去。”大太监尚德大步过来,向皇后作了个揖,白细的脸皮上堆着几分焦虑神情。
“走吧,去看看。”皇后凤眸里冷光一闪,扶着御凰雪的手往前走。
御凰雪看了看帝炫天,停顿一步,走到皇后的右侧后面。
卫嫣关在皇宫里的大牢,是座漆黑的高宅,门窗都被厚厚的木条钉死,透不进半点光。四周围有十一条高达三丈的铜铸响尾蛇,从蛇嘴上垂下铁链,铁链首尾相连,把高宅围在正中。白色的灯笼用这些铁链穿着,在风里森白白地摇晃。
皇后停下脚步,仰头看着白灯笼,小声问:“十九,你来过这里吗?”
御凰雪摇头,这地方以前确实是宫中大牢,专为惩罚犯错的妃子和女官,但没有这些响尾蛇。
此时已是暮色渐浓时,白色的灯笼还未点着,暮光落在皇后的脸上,一半脸庞白皙,一半脸庞阴暗。她微微侧脸,看着御凰雪说:“不来的好,你就在外面守着吧,免得皇上看着你生气。”
“是。”御凰雪扮出感激状,深深福身。
“娘娘慢点。”芳姑上前来,扶住了她的手,主仆二人跟在她身后,步下又长又深的台阶。
帝炫天几兄弟也快步跟了进去,御凰雪退到铜蛇之后,四处打量。
“雪儿。”薄慕倾的身影从一侧闪出来,拉了她一把,将她带到了身边,躲到大宅后面的桂花树下。
“我十三哥……”她紧张地往他身后看,期待地问道。
“他们今晚会被此事缠住,所以今晚有机会接你进府见你十三哥。”他唇角微扬,小声说:“晚一点,我去王府后墙处接你,你早早做好准备。”
“好。”御凰雪心跳加速,犹豫了一下,看向里面问道:“你知道王爷捉的刺客……是什么人吗?”
☆、第143章 这么柔软的小人儿,怎么就不害怕(二更)
薄慕倾绕出铜蛇,快步走向台阶,很快就进了大牢特有的厚重铁门。这门足有三尺厚,上面有九把连芯铜锁,缺一把都打不开。
所以帝麟能从这里逃出去,是有内应。看守他的侍卫都已经被杀了,一个也没漏下,而且是在各种严刑酷打之后杀的。只是,没能从他们嘴里问出只字片语,帝麟就那样跑掉了。
大牢里非常热,人进去,没走几步,衣裳就被汗湿了谪。
这就是大牢极为恶毒的地方,夏天闷得密不透风,灼日晒了一天,晚上外面那些铜蛇里藏的大锅,还会烧着开水,热汽直往屋子里钻。
冬天里也可怜了,门窗的木板悉数拆去,让冷风直接往里面灌水,没有一个角落可以躲避寒风。
造这大牢的人,就是让关在里面的人,生不如死。
帝炫天被关过几天,只是他没让御凰雪知道。那是几个顽劣的皇子恶作剧,故意以御凰雪的名义引他来此,把他锁在了里面。当时里面还关着两个骨瘦如柴,奄奄一息的妃嫔,他热得快化掉了,还被那两个女人一身的屎尿污渍给臭死了。
所以,他和御凰雪都是经历过地狱的人,他们很快就能从对方眼中读懂受过的苦,不如此,还真难靠近。
薄慕倾走近帝崇忱和皇后,作了个揖,转头看向墙上的字,地上的白骨幻。
“怪哉,一天之间,到底怎么化得如此干净的。这看守大牢的人,怎么这么不中用?”帝琰正蹲在白骨前仔细察看,热汗从他的下巴往下滑,一滴滴地打在白骨上。
“好可怕。”芳姑往后缩了缩,声音发颤。
皇后也用袖子挡着脸,站在帝崇忱身后。
“皇后,你之前来见过她,可曾听她说过什么?”帝崇忱扭头看皇后,阴鸷的双眼里锐光顿现。
皇后把袖子放下了一点,眉头紧锁,小声说道:“皇上,臣妾是来问她,当初到底给阿阮用的什么药,有没有解药。问完之后就走了,没有过多逗留。这些看守都在旁边看着,臣妾并无半字虚言,皇上尽管问他们就是。”
“朕不是责备你,只是朕想知道,她那时候有没有异样,这是不是她自己服毒自尽。”帝崇忱收回视线,慢吞吞地说道。
“可能不是吧,上回来,卫嫣她还还斗志昂扬,说帝麟一定会回来救她,要杀光我们呢。她一向是张狂傲气的人,臣妾想,自尽这事,不可能发生在她身上。”
“但,为什么有人会用这种方式谋害一个关在死牢里,不可能翻身的人?莫非,她还知道什么秘密?”帝琰起身,环顾众人,慢吞吞地说道。
帝崇忱眉头皱了皱,看着他说:“那就由你把这秘密找出来吧。”
“父皇,儿臣正在主办刺客之事,只恐难以兼顾,误了两边的事。”帝琰赶紧抱拳,一揖到底,诚惶诚恐地说道。
“那炫天你去办。”帝崇忱盯了帝炫天一眼,大声说道。
“是。”帝炫天垂着双臂,低声应旨。
“给你三日时间,若三日不破此案,朕让你去扫七日城楼。”帝崇忱双手往身后一背,拔腿就走。
皇后抬眸,深深地看了一眼墙上深刻入石的诗,眉头紧锁,快步跟上了帝崇沈。
“看,这就是你顶撞父皇的下场。为了个女人,我看你以后都要在城楼上扫地度过了。”帝琰幸灾乐祸地笑他。
“每日能清闲自在地看日出日落,不见得比现在差啊。”帝炫天扫了他一眼,慢步走近了木栏里。
到处铺着湿臭的稻草,肮脏的东西沾得到处都是。卫嫣的衣服已经看不出颜色,白骨透着森冷,让人不寒而栗。
“真会是她吗?或者有人救走了她,用了金蝉脱壳之计?”帝瞳好奇地问道。
“不知道。”帝炫天平静地说完,拿出锦帕,包起一块白骨举到眼前看。
门口传来了轻轻的脚步声,是御凰雪进来了。她见帝后二人已经离开,皇后也忘了叫她,于是拿出帝炫天给她的令牌,大摇大摆地进来了。
“好臭。”她掩着鼻子,快步走近了三人。
“这就是卫嫣?”她环顾四周,眉头越拧紧,“卫嫣嚣张一世,没想到会落到这般下场!”
“或者不是她呢。”帝琰故意说道。
“若不是她,她一定先找收你的魂去。”御凰雪瞪了他一眼,拿出锦帕,用力捂住口鼻,慢步走近白骨,看了会儿,嗡声嗡气地说:“若是中毒而死,骨头应当是青色,怎么会是这样雪白的呢?若是被刀剑致命,骨上也会有刀剑痕迹,怎么如此平整光滑?真是怪哉,死得这么漂亮……绞死吗?那颈骨为何是好的?拔舌而死?那真是很恐怖啊!”
她一直喃喃自语,三个男人都安静下来,盯着她看着。他们都想不通,这样一副柔软的身子,这样一张完美的小脸,这样一张可爱的嘴巴,怎么能一点都不害怕地说出这么多可怖的死法!
“我知道了,她是热死的。你们不去逃命吗?天啦,嫣贵妃就站在你们身边呢,眼睛好红好红,舌头好长好长!”御凰雪受不了了,大喊几句,转身就逃。
帝炫天倒没事,帝琰被她突然的大喊声吓得一抖,下意识地扭头去看身边,俊脸因为惊恐而扭曲变形。
帝瞳逮着他的怂样,立刻大笑了起来,“四哥原来这么胆小,这世上哪有鬼!十九夫人是吓我们的。”
帝琰脸色变了变,快步走向大牢铁门。
帝炫天坚持检查完了,才最后一个出来。
“你要查案,那我要先回去。”御凰雪用帕子给他擦汗,小声说道。
“好,于默在宫外等你。”帝炫天点点头,转头看向站在一边的薄慕倾,眉头微拧,低声问:“倾郡王还有事吗?怎么还不走?”
“我等瞳王一起去喝酒。”薄慕倾迎着他的视线,淡淡地说道。
“对啊,我等着和三哥道别呢。这宫里太闷了,我再玩几天就要回封地去了。”帝瞳咧嘴,笑着说道。
“先走。”薄慕倾朝二人抱抱拳,和帝瞳并肩离开。
“薄慕倾这人不阴不阳,看着就讨厌。”帝琰盯着二人的背影,小声冷笑,“真想撕烂他的外皮,看看包的是一颗什么样的心。真不知道父皇怎么选的,居然要把阿宝嫁给他。”
岂止把阿宝嫁给他这样简单,帝崇忱对薄慕倾的信任,看上去超过面前这两个儿子。
御凰雪没说破这事,她晚上还要去薄慕倾府中看十三哥。若薄慕倾所做的事为真,那她就得护着薄慕倾,争取多救一些族人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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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宫里回来,简单梳洗一番,哄骗小歌和小元,她累了一天困了乏了,打发两个丫头去休息。自己从里面把门关紧,换了身颜色暗沉的衣服,从后窗里爬出去,从前天的小路赶往高墙处。
挖出绳子,利落地翻墙出去。
薄慕倾果然在那里等着她,见她出现在高墙上,立刻飞身跃起,把她从高墙上接了下来。
“马车在后面。”他牵着她满是汗的小手,快步到了林子里的马车边,把她抱上去,赶着车就走。
郡王府大,他的马车停在了东南角的小门处,有人在这里等着,二人一到,立刻引着二人进去,关上了角门。
往前行一盏茶的工夫,就是一个偏僻小院,和御凰雪猜的没错,他就把十三哥藏在这里。
院子里没有灯笼,灯光从屋子的小窗透出来。
“我让一位老太监装着得了肺痨,搬进这里,所以外人都以为这是老太监暂时被隔在这里治病,怕被染上,都不敢靠近这里。”薄慕倾推开了门,轻轻地说道。
御凰雪的心跳已经快到要从喉咙里冲出来了,她猛地冲进去,直接冲到了榻边。
高大的身形,刀锋般的眉骨,写着狂喜和沧桑的深遂双瞳,不是她的十三哥,还是谁?她扑上去,用力抱住了他的肩,泪如雨下。
“十三哥,你还在,太好了!”
“小雪儿,还能见着你,真好。”他费力地抬手,抚着她的长发,呜咽出声。
“十三哥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为什么不去找我?”她哭着问道。
☆、第144章 帝家的男人(一更)
御凰雪此时被与亲人重逢带来的巨大狂喜给淹没了,俯在他的身上哭个不停。
“我可怜的小雪,我不敢与你相认,你过得那样平静,所以我想独自去复仇啊。远远看看你就好了。”御熠然也落泪不止,双目血红地瞪着,手掌在她的头发和背上轻揉。
“还有哥哥姐姐在吗?”御凰雪仰起头,哭着问道。
“没了,只有你和我了。”御熠然沙哑地说道。
“你是怎么逃出来的?”御凰雪用袖子往脸上抹了一把,急促地追问道。
“先坐下,不要压着你十三哥的伤口。”薄慕倾快步过来,扶住了她矾。
御凰雪赶紧坐好,低头看向御熠然的心口,他一箭穿透肩膀,另有两刀劈在了他的腿上。帝家的箭制得很,箭头有机关,射中人后机关弹开,像小伞一样倒勾在人的骨肉里。要取出箭,就只能把那一块伤处完全切割开……
“十三哥,还疼吗?”御凰雪一手掩紧眼睛,根本不敢再看,又哭了起来。
“别哭,好多了,不疼了。”御熠然艰难抬手,用指尖去给她擦眼角的泪。
“嫂嫂呢?”御凰雪从指缝里看他,哆嗦着问道。
“她死了,那晚就死了,孩子从她的肚子里……”御熠然喉中堵了一下,后面的话没说出来。他痛苦地闭上眼睛,哑哑地说:“都别提了吧。”
“嗯。”御凰雪轻轻点头,跪坐下去,把脑袋靠在他的手边,哽咽着说:“以后我们兄妹在一起。”
“但是……但是你……”御熠然眉头皱了皱,急促地问道:“你是不是真的和帝炫天在一起啊?听诛风说,你和他……和他很好?”
“我、我……”御凰雪说不出口,为难地看着他,嘴唇哆嗦着,怔怔地看着他。
“帝炫天那只狼,他有没有骗你啊,有没有伤害你?”御熠然又焦急地问道,双手撑在身边,想坐起来。
“没有没有,我们真的很好,他对我很好……”御凰雪赶紧扶住他,急急地解释。
“那是真的了?你真的……真的和仇人在一起?”御熠然一急,喉中一口腥甜呕了出来。
御凰雪一声惊呼,连忙用袖子去给他擦,哭着说:“十三哥你不要着急啊,我会解释给你听。”“怎么解释,帝家人里,就他杀我们御家人杀得最多。”御熠然愤怒地咆哮,额角青筋鼓起,大声指责,“你怎么可以这样,怎么能和这样的恶贼在一起?”
“他没有亲手杀啊。”御凰雪急促地说道。
“但是他带领帝家铁蹄,撞开了我们的边境,一路杀到了王城。”御熠然一挥袖,伤口缝线悉数爆开,鲜血直涌。
御凰雪赶紧撒手,焦急地叫薄慕倾过来。
“熠然兄不要激动,小雪儿也是无奈。我先给你处理伤口,你再慢慢听她解释。”薄慕倾大步过来,拉开了御凰雪,扶他躺下。
他挽起袖子,剪开了他肩上包缠的白布,指挥御凰雪捧来放在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