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御凰,霸道帝君一宠到底-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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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真不能进去,林子里有机关。”于默上前拦住她,小声说:“夫人回去休息,我去四处搜搜,若真是有人闯进来,那还真不妙。”
御凰雪深深地看了一眼小树林,转身往回走。从这里回她住的小院,还是要经过那个小亭子。她快步进去,拿起了躺榻上擦汗的手帕,这一拿,让她不由得怔住,手帕上多了一行字!
“若想救十三哥,去求珂离沧,除了他,没人可以帮你。”
这字也不知道用什么写的,越来越淡,慢慢地就看不到了。她把帕子凑到鼻下闻了闻,一股幽兰之香,沁人心脾。
在这世上,每天都会发生奇奇怪怪、你想都没有想到过的事,有异能本事的人不知道有多少!珂离沧算其中一个,而拿着这种会在风里消失的颜料之写字的人,也算一个!
御凰雪忍不住想那双眼睛,黑得像无星无月无灯的天空,暗暗沉沉,令人一见生惧。
“夫人,回去吧。”小元往四周看,头皮有些发麻,怯生生地说:“奴婢觉得是不是鬼呀?只有鬼,才会来无影去无踪。我们上午去了藏书楼,夫人还偷看了那个院子,说不定是院子里的鬼找出来了。”
“小元!”小歌往她嘴巴上打了一下,不满地说:“你居然敢吓夫人。”
“没事,我不怕,鬼怕我才对。”御凰雪把帕子叠好,慢步往回走。
那个人居然敢偷偷摸摸来亲她,若脸长得太丑,她就把那人的嘴巴割掉!若长得还好算好看,那就揍他一顿,让他变成丑八怪,再把他的嘴巴割掉!
一路上胡思乱想,到了小院口,抬头一看,只见帝琰正往里面张望。
“琰王真得闲,怎么有空到小女这里张望?难道小女院中有什么可以吸引你的宝贝“”御凰雪见着他就生气,秀眉轻拧了拧,换回一副笑脸,慢步走上前去。和他并肩站着,一起往里面看。
帝琰转头,扫了一眼小元小歌,堆着笑脸说道:“宝贝当然就是你,你肯不肯跟我走?”
“原来琰王是皮痒了,不怕你三哥替你松松皮?”御凰雪水眸轻抬,柔中带刺地回他。
帝琰低笑,高大的身子微俯,低低地说:“就喜欢你这张小嘴巴,总有一天,我给你好好捂一捂,让你知道真正讨男人欢心的小嘴巴是什么样子的。”
“唷,那我小女要说荣幸吗?”御凰雪小脸微冷,盯着他问:“我好歹是你三哥的小妾,王爷何苦来自讨没趣呢?”
“呵,雪公主架子挺大。”帝琰扬了扬眉,换了副严肃的嘴脸。
“对啊,王爷快让开,别被我的架子给撞倒了。”御凰雪走了几步,猛地转身看向他,眉头越拧越紧。
“怎么?”帝琰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情不自禁退了一步。
御凰雪匆匆抖开了帕子,大步走向他,直接抬起来往他脸上蒙,然后踮起脚看他的眼睛……
“你干什么!”帝琰顿时变脸,一把扯下她的手,忿忿然指责,“你这妖物,不知自重。”
御凰雪哑然失笑,攥着帕子的手指他,“王爷说什么笑话,王爷的脑子里居然有自重两个字?别忘了你我在哪里遇上的!”
帝琰一脸黑线,冷哼一声,转身就走。
御凰雪冲着他的背影大声说:“王爷不会忘了说什么事吧?你就是来看看我?莫非那日珠玉苑一眼,从此念念不忘?”
帝琰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用力一甩袖子,步子更快了。
“奇怪,四王爷他来干什么呀?来找炫王吗?”小元和小歌并肩站着,小声嘀咕。
“就是呀,真奇怪。”
小元拍拍额头,想不通,于是转头问御凰雪,“夫人,珠玉苑是什么地方?”
“卖珠子和玉的地方呀,傻丫头。”御凰雪笑笑,拎着裙摆,走进了院子。
“哦,真好听的名字。”小元扶了她一把,小声说道。
小歌却吐了吐舌尖,低着头跟了进来,分明猜出了那是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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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琰铁青着脸,一路冲出去上百步,才缓了下来。帝炫天就在前面站着,和于默说话。
“三哥,你怎么走着走着不见了?”帝琰不满地抱怨道。
“你跑哪里去了?”帝炫天扫了他一眼,沉声问道。
“找你啊,找到你十九夫人那里去了。”帝琰嘴角轻歪,冷笑道:“真不知道你喜欢她什么,牙尖嘴利,除了长得好看,还有什么优点。”
帝炫天转过身,一本正经地说:“就是喜欢她长得好看哪。”
“三哥,你能不能有点志向?长得好看的女子满天下都是,你非得是她?”帝琰挥袖子,气咻咻地在一边的石凳上坐下。
“怎么,又被她踩了尾巴了?”帝炫天了然地一笑。
帝琰是不可能在御凰雪那里占到便宜的,御凰雪根本就不是喜欢吃亏的主,她是一只小刺猬,谁伤她,她就狠狠伤回去。
“你们在说什么?”帝琰抬眸,狐疑地看于默。
“说府里的事。”帝炫天缓步过来,低声说:“晚上我要去见珂离沧,你没事就先回去吧。”
“见他干什么?”帝琰不解地问道。
帝炫天扬了扬长眉,淡淡地说:“治病。”
“你病了?”帝琰惊讶地上下打量他,小声说:“明明神采奕奕,你到底搞什么鬼?你不说,我就不走。”
“凰雪动了胎气,有点儿危险,所以带她去看看。反正皇后要我们去看看帝阮,顺道吧。”帝炫天平静地说道。
“又是她。”帝琰很不甘心地挥了挥手,起身离开,“那我走了,刺客之事,晚上我来盯着。”
“好。”帝炫天微微颔首。
主仆二人看着他远走,于默轻声说:“现在薄慕倾知道有人想杀他了,已经加强了防备。京中那些背叛过来的官员个个人心惶惶,寝食难安。属下觉得,时机到了。”
帝炫天沉默了一会儿,摇了摇头,“不,暂时不要有任何行动。”
“为什么,真是为了十九夫人吗?真要放了御熠然?那王爷真的会前功尽弃,再也难得皇上的信任。”于默一惊,连忙问道。
“为什么一定要他信任我呢?”帝炫天垂了垂长睫,低声说道。
“王爷到底何意?”于默急了,压低声音说道:“王爷到底在想什么?是不是奸细之事,让王爷分心?”
“唔……准备一下,去珂离沧那里。”帝炫天淡淡地说了一句,拔腿往御凰雪住的地方走去。
小院中安安静静的,御凰雪站在白孔雀前面,看它们吃草籽。
“王爷。”小元和小歌上前行礼。
御凰雪扭头看了看他,继续看白孔雀。
“怎么了?”他缓步近来,和她并肩站着。
“你看,这一只……”御凰雪蹲下去,轻抚白孔雀的羽毛,幽幽地说:“它太老了,吃得越来越少。”
☆、第160章 小心腮帮子吹破了(二更)
不等帝炫天出声,她又说道:“人都会老,都会死。所以在活着的时候,一定要尽全力去争取自己想要的。王爷,刚刚帝琰来过了,见着了吗?”
“嗯。”帝炫天点头蓉。
“王爷其实挺心狠的,帝琰心心念念都是太子位,王爷却悄悄筹谋要夺走他的美梦。”御凰雪笑笑,把桃木梳绾到了发髻上,轻声问:“我十三哥怎么样了?”
“今日上了药,喂他吃了点东西,精神好一点了。”
“你真要与他比箭吗?”御凰雪轻声问道。
“嗯。”帝炫天点了点头。
“你恨他当时剥过你的衣裳,但是……王爷现在也剥过了我的……能不能算扯平?”御凰雪转过头,认真地问道。
“胡说,这怎么能比?”帝炫天的脸色难看了一点。
“王爷内忧外患,若不是我,王爷也不必为难。”御凰雪垂下长睫,轻轻地说:“真到了不可选的时候,王爷就选自己最想要的吧。”
“走吧,我们去珂离沧那里。馒”
帝炫天实在是不想提十三的事,这事一出,就像活生生往他心里塞进了几块尖锐的石头,硌在心里,很不舒坦。
“去那里干什么?”御凰雪心中一动,故作不解地问道。
“我的毒,查到是什么来源了,去问问他,是否知道解药。”帝炫天把手掌抬到她的面前,只见手背上的血管清晰可见,有淡淡的蓝光。
“这……是什么?”御凰雪一楞,飞快地捧起了他的手,不安地问道:“难道是毒发吗?”
“不算毒发,但是毒往上走,已经到了手上,离心脏也不远了。”帝炫天看到她露出焦急的神情,心中的不快顿时散去大半。
“那就走吧。”御凰雪松开他的手,转身招呼小歌,“把我的安胎茶带上一壶,我晚上要喝。”
“是。”小歌麻利地给她带上了一壶茶,再装了一盒点心。
御凰雪开始时常觉得饿了,晚上也会起来吃上几块点心。这两晚她睡得不安,吃得更多了。
马车在外面侯着,帝炫天扶她上了马车,挨着她坐下。
夕阳西沉,路上行人匆匆,酒肆姬馆的生意开始热闹,空气里都飘着一股子燥动的酒味。
进行宫只有一条路,到了山脚下,只见帝琰骑着马在那里等着,手里拿着鞭子,一上一下地抛着玩。
“你怎么来了?”帝炫天眉头拧了拧。
“我怕刺客行刺你们啊。”帝琰唇角扬了扬,低头往车窗里面看,视线落到御凰雪的脸上,笑容浅了浅。
御凰雪转过头,懒得理会他。
帝琰这人不阴不阳,亦正亦邪,她压根就看不懂。你说他坏,他偏和帝炫天合拍。你说他好,他时不时损你几句,让人心里难受。
马车慢悠悠地往上,但只走了一小半路程就只能停下。剩下的路都是台阶,有侍卫严密把守。于默递上了一把背椅,帝炫天拉着御凰雪的手,沉声说:“坐好,我背你上去。”
“我自己可以走。”御凰雪摇了摇头,抬头往上看,行宫位于视线尽头,在一片葱郁中若隐若现。
“这样走上去,不知道会到什么时辰了,我们走近路。”帝炫天不由分说地摁她坐下,把背椅背了起来。
“三哥,你还有没有一点男子汉大丈夫的样子?”帝琰跟在后面,一脸黑线地瞪御凰雪。
帝炫天笑笑,紧抓住背椅上的绳索,大步往上走。
御凰雪轻,小小的身子软软地靠在他的背上。长发从他的肩头搭过来,挠得他心痒。
“三哥,若父皇看到你这样子,一定又骂你。”
帝琰左右看了看,用马鞭去打御凰雪的脚。这里普通人不能上来,于默只能在下面等着,此时离他们已远,没有人会看清他在做什么。
御凰雪生气,小脚一踢,绣鞋直接飞出去,正打在帝琰的额头上。
“怎么了?”帝炫天停下来,扭头看御凰雪。
“鞋掉了,烦四爷帮我捡起来。”御凰雪似笑非笑地盯着帝琰。
“老四,帮她捡一下。”帝炫天头也不回地继续往前走。
帝琰脸色铁青,一把抓起绣鞋,大步赶上去,往御凰雪的腿上一丢。
“谢四爷,我得拿稳点,免得又掉了。”御凰雪唇角轻扬,挑衅地看着他。
帝琰牙根发痒,御凰雪整他的那事,他想着就愤怒,真想把她从前面揪下来教训一番。
一抹残阳透过枝叶,把暖红的光映在御凰雪的脸颊上,像她白瓷一般的脸上抹了层瑰丽的色泽,眼睛更是美,乌墨的瞳仁安静地看着你,让你的灵魂情不自禁往她身上凑。
帝琰打了个冷战,停下了脚步。
御凰雪又笑,顺手从身边的树上扯了片树叶,用袖子擦干净,对折起来,放到双唇里去吹。
悠扬的曲调正是他们当年为质时常听的,他们还清楚地记得第一晚到皇宫时,小宫女们坐在水渠边的大石头上,吹的就是这曲子。
这曲子伴了帝琰近三年,伴了帝炫天十多年。小宫女们进了宫,有些人会把骨头埋在那里,有些人至老还不能见家人一面。但是,这曲子一点也不幽怨,反而活泼轻快,充满了乐趣。她们是想以这样的方式,让宫墙外的亲人放心,不必牵挂她们。
“别吹了,烦。”帝琰突然粗声粗气地呵斥了一声,抢前一步,走到了二人前面。
御凰雪当然是他越讨厌的事就要越做喽,于是换了支曲子,来了个越加欢快的。
“你腮帮子不疼吗?”帝琰恶声恶气地在前面骂:“小心腮帮子吹破了,变成了丑八怪,我这只喜欢美人的哥哥,再也不想看到你。”
御凰雪朝天翻了个白眼,冷笑,“四爷真是幼稚到家了。”
“你说谁幼稚!”帝琰几大步退回来,凶巴巴地瞪他。
“王爷,你这弟弟真不懂得尊重兄长,瞪我瞪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我看他再瞪我一会儿,就想把你我都吃喽。”御凰雪马上告状。
帝琰大怒,手指冲她掸,“你不要挑拔离间,你那十三哥可还在我手中,我要捏死他,再简单不过了。”
“好啊,去吧。”御凰雪小脸一寒,冷冷地说道。
“你们两个能安静吗?”帝炫天捂了捂耳朵,扭头看着帝琰说:“你是不是年纪还小,还玩这样的把戏?”
“什么意思?”帝琰不悦地问道。
“你要跟着就好好跟着,不要再叽叽歪歪了,否则我真会把你丢下去……你是打不过我的。”帝炫天放下手,加快了步子。
“三哥你说什么?你要打我?”帝琰拔腿就追。
御凰雪拿出帕子,往脸上一盖,靠在帝炫天背上休息。帝琰叨叨几句,没人理会他了,他反而无趣,也就安静了。
越往上,地形越陡峭,林子遮天蔽日,看不到半点月光。
帝琰拿了火折子出来照亮,沉默地走在前方。
御凰雪不时揪几片叶子,或者从擦过脸颊的枝头上摘上一两朵花。三个人都不出声,路上就显得寂寞了许多。
行宫在山巅,此时灯火通明。
流星,光影,溢珏,彩韵四人正在院中,或坐或站,都是衣衫半敞,低声谈笑。
这四朵妖孽,越看越妖孽,长得好看是次要,主要是一模一样,一起走路做事,就会让人眼花缭乱,脑子发晕。
“二位王爷。”见到三人前后进来,四人站起来,一起行礼。
“你们门主呢。”
“下山喝酒去了。”流星笑嘻嘻地指山下。
“他不是要给阮皇兄治病吗,怎么会跑山下去喝酒?”帝炫天把御凰雪放下来,平静地问道。
珂离沧脾气古怪,能顺利见到他的机会很小,他若不想见你,天王老子也不给面子。他若想见你,你藏于地府之中,他也会把你给挖出来、挂在树上晒几天。
光影见到御凰雪,眼睛一亮,笑着说:“门主天天念您呢。”
“念我会有酒喝?”御凰雪笑笑,抬步往里面走。
“是啊,门主说,念夫人就有酒喝。”流光溢彩围上去,直接跟着御凰雪走,压根不看帝炫天和帝琰。
他二人也是威风八面的王,但想在珂离沧这里讨到便宜,也不容易。普通江湖人士或者还会忌惮朝廷贵族,但是眼前这些人,完全是将生死看得淡漠至极的人物,可别指望他们会因为你们是贵族而向你低头。
☆、第161章 今晚,我只想见你(一更)
“呵,好大的架子。”帝琰脸色一沉,缓步走到了帝炫天的身边。
帝炫天倒是平静,淡淡地说:“若想让别人对你没架子,你就得做到让人心悦臣服。”
“哼,不过江湖草莽,仗着有点本事就敢如此狂妄自大,若不是他还要给阮皇兄冶病,我才不客气。”
他声音挺大,流星直接转了回来,抱着双臂,拦住了二人的去路,笑吟吟地看着帝琰问:
“不知四皇子想怎么不客气?俣”
“闪开。”帝琰不屑一顾地说道。
“二位王爷是去见阮皇子,不走这边。”流星挡着不放,还是笑吟吟的,冲东边呶了一下嘴巴穆。
“那你们把御凰雪带进去干什么?放她出来。”帝琰脸色一沉,大声呵斥。
流星扑哧笑出了声,指着帝炫天说:“人家正经的相公不出声,你急什么?雪公主丢不掉,只是带她进去赏花赏草。阮皇子那里,女人不能进去。不然,你们还想她跟着你们进去看光着屁屁的阮皇子不成?”
帝琰气得头上冒烟,却也只能咬咬牙,退了几步。
“来人,带两位王爷过去见阮皇子。我先告退,在前面花亭煮好茶,恭候二位王爷。二位放心,我们会好好照顾雪公主。”
一名小药僮匆匆过来,带着二人往东边的大殿走。
帝琰走了几步,有些焦虑地问:“三哥,你不担心他们把你的小心肝怎么样了吗?”
“能怎么样?”帝炫天眉头轻舒,淡然说道。
帝琰一脸不悦,停下脚步,瞪着他说:“三哥,你怎么成天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你说话能不能有点抑扬顿挫,来点儿感情?我又不是石头,天天来看你冷脸。”
帝炫天缓缓扭头,唇角微扬,抬手往他肩上拍,“四弟,这样?”
帝琰打了个激灵,飞快地打开了他的手,恼火地说:“算了,你还是板着脸吧,你这表情简直让人毛骨悚然。也不知道御凰雪看中你什么,居然肯和你在一起。”
“不然呢?去你的四王府上?”这回帝炫天倒是接话接得快。
帝琰脸上的神情有些不自然,他头也不回地挥了挥手,粗声粗气地说:“呵,那妖女,我看着她就烦。”
帝炫天看了看他,再抬头看天色,轻声说:“快下雨了。”
“你还成了神汉了。”帝琰讥笑了一句,抢先进了大殿。
大殿里全是浓稠的药味儿,空荡荡的,只在地上铺了一床草席。帝阮就坐在上面打瞌睡。头上包着厚厚的白布,连眼睛都没露出来。
他穿着一身黑色丝绸长袍,不过完全敞着,能让人看得一清二楚。
“本来什么都不可以穿,他身上的伤疤都动了刀,一一切掉,再上了厚厚的药膏,任何一点衣物的摩动,都会让他感觉剧痛。但他坚持穿着外袍,说菩萨会责备他不恭敬。”小药僮小声给二人解释。
“阮皇兄?”帝琰抱了抱拳,小声叫他。
帝阮飞快地抬起头,歪了歪脑袋,狐疑地问:“是四弟?”
“对,我和三哥一起来看你。”
帝琰捏着鼻子,往后退了一步。这里的药味儿又腥又涩又苦,闻着胃里就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