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之侯门嫡医-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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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妾的儿子,虽然也是庶出,但却能继承小部分财产,至少够他们娘仨吃穿不愁了。
显然这点孟氏比谁都要清楚,毕竟在她上面还有个一品大学士的嫡女顶着,就算要妾室抬平,也轮不到小孟氏;不过让她当个贵妾倒也是可以的。
继室,以小孟氏的身份是不太可能了。
孟氏可是看着她长大的,还能不了解他;“我已经与太长公主保证过,永煦三年之内不会续娶,你可要抓紧时间,最好再生个儿子,若是你那几个哥哥再争气些,立个大功,到时候水涨船高,指不定就能提提你的份位了。”
“行了,别装可怜了。”
小孟氏声泪俱下,低着头,肩膀微微抽动着。
“可是姑姑,现在娴娘不过是个良妾;现在还有您在背后撑着,睿儿和怜儿的日子才勉强好过些;表哥现在是风华正盛的时候,必然会续娶的;再抬一门继室生两个孩子,万一主母是个好的,那我们娘仨还能吃饱穿暖;若是个多心善妒的,待您百年之后,我们娘仨可要怎么活啊。”
“那最好,你这脾气也该收敛收敛了。”孟氏摇摇头,没好气的道。
小孟氏还想说些什么,听着孟氏那发怒的语气顿时也不觉有些索然无味,只能低低地应声着,“是,娴娘省得。”
说到这个,孟氏的面色也变了变,眸底的情绪翻涌虽然被很快压了下去,但隐约能发现她额头冒起的青筋和眼底闪过的不悦,“你要记着你现在的身份,冯氏不管怎样那都是永煦的原配嫡妻,洛倾寒是太祖皇帝钦封的世子,洛倾雪时太祖皇帝钦封的平安和乐郡主;往后没事别去招惹他们。”
“你还说!”
“可就算这样,您也是他们的祖母;难道他们还敢对您不敬不成?”小孟氏不依不挠,“那洛倾雪上次在素瑶居,竟然那般在表哥面前折辱娴娘;害娴娘被太长公主教训;连带着表哥都不喜欢娴娘,已经七日没去过娴娘的院子了。”
“你这丫头都是两个孩子的娘了,怎么还这么爱撒娇。”孟氏拉着她的手轻轻拍了拍,“你要记住,姑姑现在可不仅仅是你的姑姑,是你的婆母,更是这镇北侯府的老夫人;有些事情,就算偏疼也不能做得太过,更何况那洛倾寒、洛倾雪兄妹背后还有个太长公主。”
小孟氏倚着孟氏,并坐在软榻上,撅着嘴,“姑姑,人家还以为你不疼娴娘了。”
荣禧堂中。
……
她狠狠地打了个寒颤,面色也不由得温和了很多,只是那低垂的眼睑下,没有人看到她那阴鸷的眼神,“大夫人说得是,现在最主要的是找到乌骨鸡,这样才能证明大小姐的清白不是?”
“正是。”钱嬷嬷的心也咯噔一下,她刚才也只想着用老夫人能震慑这位大少爷,却没有想到竟然会落下如此把柄;想到这话若是传了出去,不说别人,老夫人是最终规矩,断不会容忍看不清自己身份的奴婢的。
听着两人之间针锋相对的话,姚佳氏只觉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上,要知道现在钱嬷嬷代表的可是老太太,她赶紧开口打断两人的话,“青云,你还是少说两句吧,现在最主要的是找到乌骨鸡才是。”
“哼!”洛青云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
“老奴不敢!”钱嬷嬷低着头。
洛青云唇角微微扬起,染着一抹浓浓的嘲讽之色,“照钱嬷嬷的意思,祖母离了你吃不想睡不着,咱们镇北侯府是不是该给你修个香龛供起来,省得那日你不在了,祖母什么都做不了了?”
“原来如此,老奴今儿倒是受教了。”钱嬷嬷面色沉了沉,眼底猛然再次划过一道狠厉之色,想到之前那位对自己说的话,心狠了很,“既然各位主子都不待见老奴,老奴还是先告退了;老夫人习惯了老奴的伺候,若换了旁人定是不会习惯的。”
“嗯。”闻言,洛倾寒一本正经地点点头。
“妹妹与大夫人说话,岂有你插嘴的余地!”
洛青云瞧着洛倾寒那宛若冰山似的脸以及身上不断散发出的让人退避三舍的寒气,斜睨了钱嬷嬷一眼;真是不该说这人有骨气还是有胆量。正所谓人有反骨,龙有逆鳞;在洛倾寒心中,洛倾雪无疑就是那处逆鳞,碰之即死。
“话太多!”洛倾寒冷冷地吐出三个字。
钱嬷嬷单手捂着脸,转头双眼瞧着面无表情,不急不缓地收回手的洛倾寒;死死地咬着牙,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来。
“世子,不知老奴犯了什么错?”
姚佳氏表情僵了一下;瞬间有些不自然;洛倾寒却是扬手,只听见“啪”的一声脆响。
“我说大夫人,大小姐,您们可是商量好了,眼瞧着快酉时三刻,老奴也该回荣禧堂去伺候老夫人了。”钱嬷嬷垂着脑袋,语气带着些许阴阳怪气,让人就算看不到她的表情也能听得出她的不满。
满室刚陷入一片宁静,气氛也稍微平和了下来,可偏就有人见不得这样的温馨。
洛倾雪抬起头,眼角飞快地朝钱嬷嬷处瞄了眼,苍白得毫无血色的唇微微抿着,犹豫了下点点头,笑得很是勉强,“那……就多谢大伯母了。”
镇北侯府中的下人,都是签了死契的;就算是如姜嬷嬷这般被放出去嫁人的,卖身契也都还在。
“这样倾雪可是放心了?”姚佳氏上前两步,想握住洛倾雪的手却被洛倾寒侧身挡住,她只能讪讪地,伸出的手在空中停顿了两秒,尴尬地收了回来。
“奴婢/奴才明白。”众人齐声应道。
最后一句,却是对着在场的众位下人说的。
不知为什么,就在那一刻姚佳氏竟然打心底生出一股自卑之感,“倾雪你放心,你对你祖母的孝心,大家都看在眼里,有谁胆敢乱嚼舌根子的;大伯母做主直接乱棍打死了去;你们可都听见了?”
语气却是有气无力的,那一袭淡雅的素色,衬着苍白得近乎透明的面色,好似狂风中摇摇欲坠的冷梅;明明风雪肆虐,明明已经用尽最后的力气,可却还倔强地呆在枝头,静静的,温柔的,带着那股无法言说的清然傲骨。
“锦笙,别说了!”洛倾雪轻轻扯了扯她的衣角,轻喝一声。
锦笙拉着她的手臂轻声安慰着,“我家小姐对老夫人一片赤诚,小姐身子虚弱又大病一场,太医告诉太长公主,茯苓对女子养身甚好,太长公主这才花了大价钱寻摸一只;可小姐在听到老夫人亦生病之后,直接给老夫人送了去;哪个杀千刀竟敢说出这种天打雷劈的话,奴婢定是第一个不放过她的。”
语气很轻很低,明明近乎几不可闻的两句话,却好似重锤敲击在众人的心上般,洛倾雪低着头,垂下眼睑,敛去眸底的波动。
“希望大伯母说话算话,倾雪可不想顶着那不孝的名头过活。”
终于,在姜嬷嬷就要踏出门口的时候,空中传来一句近乎飘渺的叹息;却是让姚佳氏顿时长长地松了口气,整个人身子瘫软着,若非洛秀月眼疾手快,只怕她真的会直接跌坐到地上,“倾雪你放心,这府中发生这等偷鸡摸狗的事情,大伯母也是责无旁贷的。”
“那好吧。”
话音刚落,四道凌厉的眼刀齐刷刷地飞过来,姚佳氏的身子顿时愣怔了下;正所谓逝者已矣,若是可以她也不想拿已经死去的人说事,但现在她却未有希翼洛倾雪能够顾忌到冯望月与洛永煦之间那一丝少的可怜的情分。
唰——
“倾雪,这件事情大伯母知晓你的委屈;你放心大伯母必定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不会让你白白蒙受冤屈的。”姚佳氏见洛倾雪的态度软化,赶紧开口道,“更何况就算太长公主牵扯进来,只会加深两府之间的仇恨,就算你母亲还在,也定不会希望看到这样的情况发生的。”
感受到那两道宛若实质般的视线,洛倾雪抿着唇,良久才从洛倾寒怀中退出来,臻首低垂,声音好似飘逸的风,轻柔婉转,捉摸不定却又染着一股让人无法遏制的哀伤,“真的吗?”
“……”
姚佳氏眼瞧着知琴、晓乐被制止住,姜嬷嬷已经领着锦书、银珂走到了屋门口,她只觉得心都悬到了嗓子眼儿上,转头眼中带着希翼,“倾雪,算大伯母求你了!”
四个字,冷硬,宛若冰山;但却掷地有声,带着强硬的口气,让人无法反驳。
“我也同意!”
洛倾寒揽着洛倾雪,瞧着她那眼眶通红,滴滴清泪自眼角流下,巴掌大的苍白小脸,可怜得好似风中的残荷。
“大伯母这话说得可真好,闹得不可收拾,妹妹受尽委屈,到头来还是她闹了?”洛青云沉着脸,语气里波涛汹涌着,“本少爷瞧着也是,这诺大镇北侯府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最好彻查整个府邸;焉知这两只乌骨鸡不在其他地方。”
姚佳氏真的是急了,“倾雪,你说话呀!本来是件开心的事情,你难道真的要让事情闹得不可收拾的地步吗?”
顿时整个房间内,乱作一团。
“大少爷息怒,老奴立刻就去。”姜嬷嬷身子顿时一颤,而后双手并用,锦书、银珂立刻上前,白芷、白薇顺势挡住知琴、晓乐。
温润的俏脸上怒意尽显,黑暗在眸底不断地聚集着,好似在地狱沉寂万年的恶魔正逐渐苏醒般。
洛青云面色越发的难看,“姜嬷嬷,听不懂本少爷的话是不是?”
洛倾雪将头伏在洛倾寒肩膀上,小肩膀一抽一抽的,隐隐约约还能听见空中传来的啜泣声。
“……”
第064章 真相出,出乎人意料
钱嬷嬷抿着唇,脸上勉强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那……老奴就谢过大少爷了。”
“呵呵,你也是祖母身边的老人儿了;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看在祖母的份儿上,这也是本少爷应该做的。”洛青云转头瞧着面无表情、宛若冰山的洛倾寒以及低着头,不知道在看什么的洛倾雪,“弟弟,妹妹,你们说呢?”
“嗯。”洛倾寒仍旧一贯的面无表情,语气严肃正经。
“大哥说得是。”洛倾雪的声音却是轻轻柔柔,好似能安抚人心般;却让洛永煦不由得怔了一下,如此相似的嗓音,如此相似的容颜,那女子总是这般轻轻柔柔的说,“夫君说的是。”
水的柔,水的清,水的媚……
那样温柔如水一般的女子,从来对谁都温婉有礼,瞬间能驱散人心间所有的烦恼和焦躁,只余下淡淡的馨香。
钱嬷嬷身子颤了颤,苍白着面色,低着头却不知在想写什么。
屋内,茶盏交错,淡淡的芬芳随着那弥散的白雾渐渐漫开,萦绕在人们的鼻翼之间;谁都没有再说话,整个屋子里,宁静得好似寒冬午夜,带着萧瑟的凉意,直透人心。
半刻中之后。
银珂、锦书同时从外面回来,与他们一道的还有常驻镇北侯府的大夫白青。
姜嬷嬷也早已经妥帖地安排人在屋内准备一张小几,众目睽睽之下,谁都作假不得。
“东西已经准备妥当,父亲,祖母你们看?”
洛青云从来都知晓自己的身份,他与洛倾寒、洛倾雪不同;只是被冯望月收养的孤儿;洛家对他霸占嫡长子名头早已经是不满到了极致,所以每每遇上事情他能忍则忍,能让就让;甚至当初洛倾雪不喜他时,他直接避开,远走参军。不是不疼,不是不爱,而是因为太过在乎,所以不希望她痛苦;人生太过短暂,他能做的,就是顺着她,让她开心就好。
可现在,那些人竟然胆敢将手脚动到他最在乎的妹妹身上,想着,他垂下眼睑掩去眸底那一闪而逝的杀意。
洛永煦转头瞧着孟氏,“娘……”
“青云有这份心,祖母心头甚为安慰;钱嬷嬷,既然大少爷特地准备了,欲为你洗刷冤屈,你还不快谢谢大少爷。”孟氏纵使心头再不愿,也无法在众目睽睽之下说出个不自来;只能闷闷地,将这口气算到了钱嬷嬷的头上;心中也埋怨自己没事跑来这素瑶居做什么,自己给自己找罪受。
钱嬷嬷吞了口唾沫,脖子都快伸直了,勉强地扯了扯嘴角,“老奴多谢大少爷恩典。”
“恩典不敢当,钱嬷嬷……请吧!”洛青云转头对着姜嬷嬷使了个眼色。
姜嬷嬷立刻上前,“老姐姐,只是将手放到这海碗中泡一泡,普通的白水而已,又不是让你上刀山下火海的;你啊……可不用这么的视死如归。”
“呵,呵。”钱嬷嬷刚想说什么,却被姜嬷嬷抓着手直接摁进海碗中,然后在她回过神来之前快速换了只手。
海碗不大,但一只手浸进去还是绰绰有余的。
屋内太宁静,众人听到那微微水波荡漾的声音,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看向那小几上的海碗;芨芨草遇血变蓝,有些血迹干涸沾染,肉眼不一定能看见,但芨芨草定能检查出来的。
会变成蓝色吗?
众人心中都不由得悬着一个大大的问号,随着时间一点点流逝,众人的眸光也由紧张、期待变得有些不耐。
“都说芨芨草遇血变蓝,现在可是证明老奴的清白了?”
良久,那海碗中的白水眼色依旧,没有丝毫变化的趋势;钱嬷嬷这才大着胆子,声音中带着十足的委屈之色;虽然这样的结果连她自己都有些诧异。
洛倾雪的眸色也逐渐变得幽暗深邃,不可能啊;但凡有一丝血迹芨芨草也不可能出错的;她抬头看着立在孟氏背后的白青,最有可能的解释就是,芨芨草出了问题。
“能还钱嬷嬷一个清白,那自然是最好不过了。”洛青云脸上仍旧担着淡淡的笑意,只是若能看得仔细却能发现他眼角的冰冷寒气,带着浓浓的不悦之色,语气却仍旧温润如玉,“到底是服侍祖母多年的老人儿,若是任由下人这般说来闹去,到底驳的还是祖母的颜面。”
纵使心里气得要死,孟氏却还是带着“慈祥”的笑意,“青云能有这份孝心,祖母很高兴。”
“既然已经证明了钱嬷嬷的清白,那不知我可否带走她了;这时辰也不早,老了老了就是容易困乏。”孟氏整个人瞬间变得有些蔫蔫的。
先前一直插不上嘴的小孟氏,这才捂着唇,感受到洛永煦瞪过来的目光,刚要出口的嘲讽打了个转儿被咽了回去,“老夫人身子不适,如此便由婢妾送您回房可好?”
“嗯。”孟氏抬起手搭在小孟氏递过来的手上,“我瞧着这事一时半刻也查不清楚,永煦也先回房歇着吧,累了一天,不管有什么事情,明日再说不迟。”
洛倾雪低着头,单薄的身子微微颤了颤。
“妹妹放心!”洛倾寒握着她的手,轻轻地拍慰着。
“咻——!”“吱——吱!”
眼瞧着孟氏、小孟氏领着一众下人已经走到了门口处,陡然空中传来一道划破空气的尖利哨音,而后是两声凄厉的鸣叫。
原本立在人群中的一名丫鬟顿时面色紧张,抿着唇,轻喝一声,“贝贝回来!”
“啊——”
紧接着是一阵尖利的痛呼,然后只瞧见立在小孟氏身后的一名婢女挣扎着,双手毫无章法地乱慌着好似在避开什么东西般,在她身上一只雪白的小动物正在捯摸着什么。
“贝贝,回来!”
见状,洛倾雪不由得轻喝一声,染着三分冷意。
原本正在撒欢的贝贝猛然抬起头,两只滴溜溜宛若黑豆豆般的眼睛染上了雾气,“吱,吱吱。”
“回不回来,嗯?”洛倾雪俏脸顿时一沉。
贝贝那清澈晶亮的眸子顿时染上些许委屈,从那婢女身上微微一跳,准确地落到洛倾雪的肩膀上,用屁股对着她的脸。然后众人这才看清楚,那竟然是一只雪白得没有一丝杂色的——狐狸。
“大小姐,婢妾知道您受了委屈;可您也不能指使这畜生这,这般……老夫人身子不适,若是再受了惊吓……”
小孟氏低着头,深吸口气,说话却是欲言又止,但又引得人无线遐思。
洛倾雪面无表情,兄妹两人站在一处好似两座移动冰山般,“这雪狐乃天山独有,便是尊贵如皇帝舅舅也得尊称一声圣兽;岂容的你这般放肆;畜生这两个字,是在说你自己吗?”
“唰——”
小孟氏面色陡然变得苍白,孟氏的面色也很是难看;她是小孟氏的姑姑,小孟氏是畜生,那她是什么。
“倾雪,住口!”洛永煦显然也想到这一层,面色更是难看到了极致。
“还是父亲也觉得雪狐担不起圣兽之称,也是可与那等下贱的畜生一概而论的?”洛倾雪重重地咬着‘下贱’两个字;洛永煦却是怔了下,“雪狐有灵,什么下贱的不下贱的,不要乱说。”
洛倾雪嘴角微微勾着,抬头望着洛永煦,那似笑非笑,又好似带着浓浓嘲讽的眼神,让洛永煦不由得心头懊恼,“谁是照顾雪狐的丫鬟,还不滚出来!”
“奴婢青黛见过老爷,老夫人。”人群中之前出声的那名婢女战战兢兢地跪倒在众人面前。
“连一只雪狐都照顾不好,我镇北侯府养你何用。”洛永煦沉着脸,尤其是看到洛倾雪那样的眼神,抬脚一脚狠狠地踹到青黛的胸口。
青黛张口顿时喷出一注鲜血,洛倾雪的眸色暗了暗,“父亲,贝贝乃圣上钦赐,它想做什么连女儿都阻止不了,您这般迁怒,不太合适吧?”
“哼,听你这意思,我连个丫鬟都教训不得了?我倒要看看你这素瑶居的丫鬟我教不教训得!”洛永煦也来了气性,“来人呐,把这素瑶居的丫鬟给我拖出去,板子伺候,死活不论!几十个大活人,连两只乌骨鸡都看不好,养着做什么。”
立在房间门口的家丁、侍卫很是战战兢兢地抬头看了看洛倾雪;见她没有任何表情也没有反驳之后,这才两人一组开始动作着。
素瑶居的一干下人早已经是被吓住了,此刻全都跪倒在地,“老爷饶命,老爷饶命啊。”
“不过是下人而已,父亲自然教训得;正所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素瑶居内别说是丫鬟,就算是倾雪这条命父亲要收回去,那倾雪也没有半句妄言。”洛倾雪抬起头,下巴微微扬着,很是有视死如归的味道。
孟氏转头望过去,看到洛倾雪那原本清澈的眼底中,古井无波,带着凝重,染着沧桑,好似对这尘世绝望到没有任何的流连,那样声声句句,掷地有声却直戳人胸口。
“左右母亲去得还早,父亲不若让人也将倾雪乱棍打死了去;黄泉路上,让倾雪也能亲口问上一句:七月七日长生殿,夜半无人私语时;值得吗?”
“倾雪,你说什么浑话!”她赶紧轻喝一声。
被愣怔住的姚佳氏也赶紧开口劝诫,“正所谓虎毒还不食子,倾雪你父亲正在气头上,你别跟你父亲置气。”
“……是吗?”洛倾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