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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嫡女风华之一品鬼医-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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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之晓只得自己生闷气。

房子小有房子小的好处,打扫起来很快。

简顷不知道从哪儿变戏法似的端出两盘菜,一盘豆腐,一盘肉丝,放到桌上:“吃罢。”

厨房现在暂时还用不了,没有柴火,而他们本来也没有粮食,傅之晓疑惑地看着这两盘清淡的菜:“这是哪儿来的?”

简顷轻描淡写地道:“走隔壁过看见他们做好的菜,顺手端来了。”

傅之晓:“……”

这叫偷罢?

“隔壁发现了么?”傅之晓犹豫了一下,问道。

简顷挑起精致的眉:“本王做事怎么可能留下把柄?”

“……不,正因为是你,才容易留下把柄。”

如果没记错,方才她偶然开门,发现门口有好些姑娘偷偷摸摸地在门口的树后躲着,瞧见她开门立刻伸长脖子看,看清楚是她,又毫不掩饰失望地缩了回去。

简顷如果出门的话,肯定非常引人注目,更不用说还端着两盘从隔壁偷来的菜。

虽说偷东西很不道德,可是……

她实在饿得受不了了。

“那就吃罢。”傅之晓拿起桌上的筷子,刚夹了一筷子豆腐,看见对方坐着没有动,诧异地问,“你怎么不吃?”

“这么难以下咽的食物本王是不会吃的。”简顷云淡风轻地端起水杯喝水。

傅之晓纳闷的尝了一口,虽说味道是不如她在现代吃过的好,可是也算是能吃啊。

“你还是吃点罢,你的伤口还没痊愈,需要补充营养。”说着,端过一个碗,夹了一条肉和两块豆腐过去。

看着那碗,简顷黑眸幽幽动了动,最终缓慢地拿起筷子,面无表情地夹起那豆腐尝了一口。

傅之晓期待地问:“怎么样?”

简顷僵硬地点了点头,咬了两下,腮帮子清晰可见的动了动。

也不是不能吃嘛。

傅之晓又准备给他夹一块豆腐。

谁知简顷忽然站起身,转身冲了出去。

傅之晓正疑惑,瞧见他扶着门口的大树,俯身开始呕吐起来。

“……”

作!太作了!

傅之晓只觉天雷滚滚。

简顷吐完后又折身回来,端着茶杯出去漱口,随即又回来坐好,叹了口气:“傅小姐,本王只能看着你吃了。”

“……我也吃不下了。”傅之晓慢吞吞地放下筷子,“既然你精力这么好,吃不下饭,不如跟我一起去种田罢,多运动有益身体健康。”

简顷眼角一挑:“种田?”

“不种粮食我们吃什么。”傅之晓瞥了他一眼,“你的病也不是三两天就能好的,得呆好长时间呢,再说袁离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罢?”

闻言,简顷顿了顿,放下茶杯,懒洋洋地支起下巴,眸光诡谲叵测地轻笑了一声:“没错,我们还要待很久呢。”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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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桃花开了(二更)

勉强凑合着吃过晚饭,就面临一个很严肃的问题了——

一间房,一张床,两个人,怎么睡?

傅之晓在屋子里转了一圈,觉得里正实在抠门得可以,全是些老掉牙的家具,衣柜腿儿都朽得似乎随时都撑不住。

更可气的就是这院落一共就两间小屋子,一间是卧室,一间做了正厅,剩下的就是厨房和茅房,还有一间小小的猪圈。

这间房子还连个软榻都没有,地板又潮湿,谁愿意睡?

傅之晓自然不愿意,殷王更不可能愿意。

而且——

唯一一床干净的被子还是从殷王的马车上搬下来的,属于他的“御用品”。

“不如本王和你一起睡床好了。”简顷抱胸站在门口,斜靠着门看着傅之晓发愁半晌,才慢条斯理道,“本王吃点亏,也免去你睡地板的苦难。”

这怎么行?

傅之晓摇了摇头:“我再想想办法。”

说完就出了门。

倒不是被礼教束缚,而是她总觉得殷王很危险,每当两人关系稍近些就想保持距离。

出门后步行两分钟,就能到达邻居家,晌午进村的时候傅之晓留心观察过,旁边那家人人丁十分兴旺,有老有少。

农村这样的大家庭应该是很和睦的。

而这家人似乎也刚吃完饭,站在院子外傅之晓正好看见两个妇女端着碗筷从屋子里出来。

其中一个妇女注意到篱笆外站了人,便循着望了过来,见到是傅之晓,露出友好的笑容略一颔首。

傅之晓也微笑着颔首,犹豫片刻,才开口道:“请问……”

“啊!”有女子惊呼一声,从屋里冲了出来。

“桃花!”那冲着傅之晓微笑打招呼的妇女立刻沉了沉脸。

傅之晓定睛一看,冲出来的是一个粉衫少女,五官周正,看见傅之晓,眸光中充满亮色:“姐姐!”

“桃花!”妇女略带警告地喊道,“礼貌些,不要乱说话。”

少女闻言,不满地撇撇嘴,走到篱笆前看着傅之晓好奇地道:“姐姐是下午搬来的罢?我知道你就住在隔壁,以后大家就是邻居啦。”

如此热情好客,傅之晓还真不太习惯,笑着点了点头,刚想说明自己的来意,对方忽然绕过篱笆走了出来,自来熟地挽住了傅之晓的胳膊,笑眯眯地道:“姐姐叫什么名字?多大年纪了?从哪儿来的?要住多久呀?我娘说你已经成亲了,怎么还梳的姑娘家的发髻?你有孩子了么?……”

傅之晓被问得头晕,稀里糊涂地就被她拖拽到了院子里。

那妇女折身回来,见到傅之晓被那叫桃花的姑娘拉进了院子,顿时皱眉:“桃花!不要这么无礼!”

说完又对傅之晓抱歉一笑:“抱歉啊姑娘,乡下丫头不懂事。”

傅之晓连忙摆手:“哪里,以后大家都是邻居,说这话见外了。”

妇女笑了笑没接话,暗地里瞪了桃花一眼。

傅之晓不动声色观察了两人的表情,总觉得那妇女似有些不自在,思虑片刻,笑着道:“我叫傅之晓,以后可能会在青西小住许久,出门在外,希望大家能互相帮衬帮衬。”

“自然自然。”妇女忙不迭地道,“我叫蒋惠儿,你……瞧傅姑娘只怕和桃花年岁相差不多,叫我一声蒋大婶,或者蒋大姐都行,不过你既然已经成亲了,也算是妇人家了,叫我一声大姐罢。”

“大姐说的是。”傅之晓抿唇微笑,“大姐还是叫我之晓罢,姑娘姑娘的叫着,太见外了。”

“哎。”蒋惠儿应了声,又道,“这是我侄女,宋桃花。”

这家人姓宋,蒋惠儿是宋家的大儿媳妇,而宋桃花就是蒋惠儿小叔子的女儿。

两人寒暄了一会儿,宋桃花一直没插上嘴,不乐意地撇着嘴站在一旁往着另一方出神。

傅之晓直接点明来意:“蒋大姐可知道这附近哪儿有集市么?”

蒋惠儿一听就明白过来了,隔壁那房子空置了多少年了,有多破旧可想而知,要买的东西肯定不少,点头道:“是有的。”

青西很特殊,这是在一个峡谷旁的小村落,因着地处偏僻,交通又不便,偏生这附近又有好几处村落,于是村与村之间便做起了生意来。

在峡谷谷口,每天清晨五更天后,会有各个村的村民背着竹篓挑着扁担去集市卖东西,比如擅长针线活儿的就卖卖布匹手帕和鞋垫儿,甚至被单床褥,打渔方便的人家就担着块头大大的鱼儿来,分成小块小块分开了卖,铁匠将打好的锅产瓢盆拿到集市去卖了维持生计,也有直接进行货物交换的,比如张三看上了李四家的蔬菜,而李四看上了张三家鸡蛋,大家谈拢后互作交换。

听完蒋惠儿对早市的描述,傅之晓不得不感叹这几个村庄村民的智慧,听闻那里应有尽有,顿时起了心思,决定去买点东西回来。

蒋惠儿便道:“你一个外来人,人生地不熟,也容易被骗,反正我也要去,你就和我一块儿去罢。”

宋桃花总算找到了插嘴的地儿,回过头来赶忙道:“我也要去,我也要去!”

“惠儿!”屋内忽然传来一个男声,“快来搭把手!”

蒋惠儿迟疑地看着宋桃花,宋桃花立刻撅着嘴道:“婶婶看着我做什么?我又不会做错事!”

蒋惠儿紧蹙的眉头未送,瞟了傅之晓好几眼,这才对宋桃花道:“记住我白天对你说的话。”

说完就告辞进屋了。

傅之晓总觉得这叔侄两在打什么哑谜。

宋桃花又挽着傅之晓的手,眸子亮晶晶地道:“姐姐多大了呀?怎么这么小就成亲了呢?看起来跟我差不多大呢。”

傅之晓笑了笑:“我年前就已经及笄了,家里早先就定下了婚约,一及笄自然就成婚了。”

可惜被对方抢先退婚了。

想起这件事傅之晓非常遗憾,如果她在被退婚前就穿过来的话,肯定会给那不学无术的成郡王点苦头吃。

宋桃花眼珠滴溜溜转了一圈,又笑嘻嘻地道:“那姐姐你不是成婚了?和谁?白天那个哥哥吗?”

傅之晓应了声:“对,是他。”

宋桃花没有追问下去,只笑着道:“天色晚了,姐姐我送你回去罢。”

傅之晓还来不及拒绝,就被宋桃花拽拉着出了门,她边疾步走边道:“姐姐住的房子呀空置了好些年呢,因为房子小原本还以为会一直空下去呢,没想到姐姐一来倒选了那间房子,姐姐为什么要选那间房子呀?”

“恩……”傅之晓正思考着该如何开口,就到了自个儿家门口,想着袁离的交代,正想跟宋桃花告别,谁知对方走到门前却一把把门推开走了进去。

“哇——这屋子被姐姐打扫得好干净啊!”宋桃花感叹道。

傅之晓暗道不好,殷王此时还在屋子里呢!

她急忙踱步过去:“宋姑娘!”

谁知对方满不在乎地道:“姐姐叫我桃花就好啦!”边说着还继续往屋里走。

“!”傅之晓急了,“桃花!”

这姑娘性子也忒不见外了!

“姐姐的房间是哪里呀?”宋桃花仿佛捉迷藏似的疾步在屋前转了好几圈。

见她没有要进屋的心思,傅之晓勉强松了口气。

谁知抬眼却看见宋桃花一把将房门推开。

“!”傅之晓大惊失色,“宋桃花你做什么?”

“哎呀人家想看看姐姐家是什么样的嘛!”宋桃花边说着往里走,刚走了两步就硬生生顿住了脚步,傅之晓清晰可闻的听见她倒抽了一大口气。

殷王在里面?!

她急忙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桃花你——”

话还没说完她也愣住了。

屋子里,有男子背对门而立,半面衣衫松松垮垮半搭在身上,露出结实紧致的后背和肩膀,他的肤色如上好的羊脂白玉,可背上却坑坑洼洼布满了狰狞的伤痕,傅之晓敏锐的发现那些伤痕已经有些年头了。

那男子慢条斯理地回过头,傅之晓直直对上那双黑不见底的双眸,一个激灵回过神来:“桃花,我已经到家了,你赶紧回家罢!”

简顷又慢吞吞地整理好衣衫,瞥了宋桃花一眼,立刻嫌恶地道:“你出去就是捡了这样的脏东西回来?”说着,他冷嗤一声,“你就喜欢这样的?”

傅之晓尴尬了几分,由于宋桃花背对着她站在前面,她看不清宋桃花的表情,急忙上前将简顷的衣服拉好:“你怎么在这里换衣服,要换怎么不进屋换去?”

“这不就是在屋子里么?”简顷眸光阴冷地扫过宋桃花,“把这女人丢出去,否则我会忍不住挖了她的眼睛。”

“美……美人哥哥!”宋桃花忽然高声喊了一声。

傅之晓猛地回头,就瞧见宋桃花眸子亮晶晶的一脸惊喜地道。

她恍然大悟,又有些哭笑不得——

宋桃花原来一开始就是冲着殷王来的!

可殷王的性子……

“呵——”傅之晓正想着,头顶忽然传来简顷一声幽凉诡谲地笑声,她顿时毛骨悚然,想起了第一次在树林里见到他时的情景,飞快抬起头,果真见到那双黑色美眸像被打翻了墨盘般浓黑幽暗,仿佛天边的暗云也被他吸引过来,沉重地让人难以呼吸。

简顷居高临下看着宋桃花:“本……”傅之晓立刻拉了拉他的衣角,简顷话锋一转,云淡风轻道,“留下眼珠再走罢。”

宋桃花一愣:“美人哥哥?”

傅之晓几乎想狠狠抽这丫头两大耳光,这是看不清形势么?

殷王摆明了嫌弃被宋桃花看到后背,她不走也就罢了,还凑上来找死。

简顷似笑非笑地道:“看来我说话你似乎听不懂,既然这样,耳朵也不用要了罢。”说完,变戏法一般手上忽然多了一把小刀。

傅之晓愣了愣,也被那寒光逼得想退后,却被简顷一把拉进怀中:“娘子想去哪儿?”

傅之晓:“……”虽说他们现在是假扮夫妻也不必随时随地都显示夫妻关系罢?

简顷腰腹肌肉紧实,身上没有奇怪的异味,甚至是汗味也没有,仍然是那一股沉冷的异香,浓郁袭人,对方手臂却十分有力,拦着他的腰将她狠狠按进怀里。

她快被这股香气给熏晕了。

宋桃花面色有异,却只诧异地歪了歪头:“姐姐?”

“滚出去。”简顷阴森森地看着宋桃花,声音缓缓沉沉如焦琴拨动。

他身上忽然弥漫开令人窒息的威压,宋桃花面上僵了僵,几乎不可置信拥有这样美丽面容和好听声音的人会突然变得如此可怖。

仿佛有人凭空捏住了她的喉咙,叫人不能呼吸。

宋桃花惊愕地退后了两步,眼底渐渐露出惊恐之色。

宋桃花惊慌失措地倒退却一不小心一屁股跌在地上,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

傅之晓猛地将简顷推开:“这是怎么了?”

她十分别扭这种肢体接触,每次走近简顷,她总觉得他身上那股香气非常晕人。

简顷将方才被傅之晓拉得乱七八糟的衣服整理好,挑着精致的眉笑道:“那个丫头心思不纯,不给她点苦头吃,以后有你这丫头好受的。”

傅之晓想瞪他,最终还是忍住了:“明天还得靠你口中心思不纯的丫头的家人去买东西呢,这么吓跑了我明天怎么好意思去找她。”

“她未必就知难而退了。”说着,简顷冷嗤一声,“明明是个男子却要被人说美,真是恶心。”

傅之晓赞同道:“你确实也没美到那种程度。”

说完又缩了缩脖子退开了两步。

简顷幽幽看了她一眼:“难道你见过比我长得更好看的?”

“……这倒没有。”

“那本王还不得是最美的。”他理所当然地道,说着又叹了口气,“本王的容貌确实没几个人比得上的。”

傅之晓:“……”

这个神经病,不是不让人说他美么?!

傅之晓懒得搭理这个疯子了,直接开口问道:“今天该怎么睡?”

简顷慢条斯理坐到椅子上,如玉的手指端起茶杯:“不都告诉你了,睡一起罢。”

“这怎么行?”

“民间的夫妻不都是睡一起的么?咱们也是夫妻为何不能睡一起?”顿了顿,简顷又瞥了傅之晓一眼,“倒是本王还怕你对我起色心。”

“绝对不可能。”傅之晓坚决地道。

简顷眸光幽幽凉凉地又瞥了她一眼,勾了勾唇,没说什么。

------题外话------

呸。本来想凑一万字的。全泡汤了。

☆、第六十八章 一切从头

傅之晓想了想:“不如我睡地上,你睡床上,不过被子可要归我。”

简顷不语,傅之晓当他默认了,犹豫片刻,又道:“那我先去铺床。”

高贵的殷王的殿下自然是不肯做这样的活儿的,铺床自然还是要她来做。

简顷的床褥不厚,非常轻薄,却极为柔软舒服,被褥面用针线密密绣着大多大多暗金色的花朵,流花浮于表面,落影沉于底,这样的绣作是人工一阵一阵扎扎实实绣来的。

光是一床薄被就这般奢侈,隐隐看出简顷在大楚的地位确实非同凡响。

傅之晓将那旧床整理出来,又将地上扫出来先将床上的棕垫拖下来铺在地上,旧床上只剩下床板,傅之晓将一床薄单铺在床上,勉强凑合。

简顷斜靠着门看着傅之晓忙碌,忽然问道:“你明天早上要和隔壁的老太婆去哪儿?”

傅之晓头也不抬地答道:“峡谷前有一个早市,去买点必备品回来,不然我们别说做饭了,连锅都没有。”

简顷轻笑着问道:“本王已经没有银票了。”

傅之晓睨了他一眼:“但是我有,不过袁离回来我会一笔一笔跟他算清楚的。”

简顷黑不见底的眸子幽幽动了动,答非所问道:“你会做饭?”

傅之晓漫不经心点点头,随即道:“可以睡觉了,你要洗澡么?”

现在恐怕烧水都是大问题。

简顷挑了挑眉,意味明显。

傅之晓顿时头疼:“我的爷,我到哪儿给你弄热水去。”顿了顿,她又道,“明天再洗罢。”

“凉水也是可以的。”简顷玉指勾着胸前一缕碎发,懒洋洋地道。

傅之晓迟疑了片刻,摇了摇头:“你旧伤未愈,身体还没恢复,还是不要贸然洗冷水得好,回头又闹出什么病来就麻烦了。”

简顷眸光幽幽瞥了她一眼,没有再坚持。

入了夜,两人都穿着整齐,傅之晓抱了简顷的薄被睡地上,尽管床板只有薄薄一张用来铺马车坐垫的单子,可简顷难得没有嫌弃,坐到床边居高临下看着在地上的傅之晓:“睡地板不觉得凉么?”

“不是有棕垫和薄被么?”傅之晓瞧了瞧床板,暗笑,“你睡床才会比较凉罢。”

“我可是病患。”简顷盘起腿,支着下巴看着她,诡谲一笑,“我旧伤未愈,睡床板真的不会出问题么?”

傅之晓愣了愣:“你想反悔?”

说来说去不就是要他那床被子么!

简顷轻佻地勾了勾唇:“我是说不如将被子拿上来罢,一举两得。”顿了顿,他又换上一副凉飕飕的口吻道,“新婚夫妻分床睡,你是想被这个穷村的人被议论死么?”

傅之晓反驳:“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咱们分床睡?”

“我若是着凉生了病,就管不住自己的嘴,别人问起我生病的原因,我就会忍不住告诉别人这床板太硬磕着我旧伤了,没有被子我自然着凉了,你说是么?”简顷似笑非笑地道。

傅之晓被他一番话绕得头晕,气也不是笑也不是:“那好,我把被子给你,我自己睡!”

说着果真起身将被子扔到了床上。

“只有狗才睡地板罢?”她正准备就着棕垫睡了,简顷却忽然幽幽凉凉地道。

“你——”傅之晓气得不轻,却又不敢斥责对方,如果可以真想把这张贱嘴给堵了!

“睡觉罢!明天我还要早起!”忍住拿眼瞪他的冲动,傅之晓负气地吹灭烛灯,就着刺人的棕垫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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