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风华之一品鬼医-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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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之晓家那块地虽然不大,可两个人翻还是有些费事,翻了一整天也只翻了一半儿,估摸着也还得翻一天。
杜构和吴柱继续翻地,杜建和四五个汉子研究这房子的问题。
这房子呢……问题比较大。
首先这院子就不大,在院子里再起房子肯定是不合适的。
而正厅和卧室建的也不方正,说白了就是有些占地儿,严重阻碍了在他们继续在背后建房。
几人讨论得热火朝天,有人说上后山去看看地势,有人说看地势不准确,容易踩到邻居的地盘等等等等。
几人吵吵嚷嚷闹了半个时辰,殷王慢条斯理嗑完了一盘瓜子,行露将盘子收走端来一杯清茶,殷王喝了一口,才道:“其实旁边那家人的房子也是我的,不如你们就在这间房子和旁边那间屋子之间修罢。”
“……!”这么大的事怎么不早说?
不过既然旁边那家人的房子也是他们的,还修劳什子的房子呀?旁边那家人屋子很大呀。
杜建想不通,不过也不关他的事,总之选址的问题解决了,客人对房屋又不挑剔,只说“你看着办罢”,这差事真是再好不过了。
房屋建设如火如荼开展了。
静女走过来,听了殷王的话,愣了愣,面色怪异地问道:“殿下,隔壁的房子也是……”
“恩。”简顷淡淡应道。
“那夫人……”
“不知道。”
“殿下……”
“我故意的。”
“……”
中午吃饭人比较多,静女和行露去厨房做饭,傅之晓承诺过要包杜建一群人的午饭。
不是傅之晓做饭,杜构和吴柱十分遗憾,整个午饭期间一直嚷嚷着傅之晓做的饭菜很好吃,杜建只当两人搞错了——
既然有丫鬟,怎么可能有主人家亲自下厨的?
午饭期间除了静女和行露,傅之晓“夫妻两”并没有出现。
过了中午傅之晓醒来时,简顷就坐在面前的桌子旁,将茶杯一个一个叠罗汉般叠起来。
傅之晓起身时床发出吱呀一声响,简顷眉头动了动:“醒了?”
傅之晓刚想开口,谁知肚子咕噜叫唤了一声,她尴尬了一下:“肚子饿了。”
简顷嗤笑一声:“像头猪似的从早上睡到下午能不饿么?”说完又扬了杨下巴,“快吃。”
傅之晓这才注意到他面前摆着几盘扣好的饭菜。
“你吃了么?”她一边穿鞋子一边起身。
“恩。”简顷淡声应道,随即站起身,“我出去一下。”
他老人家要出门?
傅之晓诧异归诧异,却没有要干涉他自由的意思,点点头道:“好。”随即又补充道,“我下午也出去的。”
简顷没有说话,阖上门出去了。
傅之晓在桌前坐下来,将盘子挪开,简简单单几盘肉丝和青菜,荤腥适宜,傅之晓正准备开动,就听见门外一声欢快地声音道:“姐姐我来啦!”
傅之晓一把将筷子扔掉,立刻站起身往外走,偏偏因为今儿修房子,大门也没关,宋桃花一走到门口,就看见那日在家门口见到的神仙般貌美的男子正悠闲地踱着步子往门边而来。
她几乎看得呆了,旋即立刻反应过来,兴高采烈地道:“美人哥哥你要去哪儿?带桃花一起去罢!”
傅之晓推开门就看见宋桃花一件粉色的衣衫像朵粉红色的棉花糖似的蹦蹦跳跳的过来。
她顿时有些头疼——
这丫头怎么就是吸取不了教训呢!
看见简顷过来,宋桃花急忙走上来道:“美人哥哥……”
两人一步之遥,宋桃花眼珠子一转,一脚踩上一颗石子儿,旋即惊呼道:“啊——我要跌倒了——”
说完就向简顷倒了过去。
傅之晓:“……”肯定会死的!
“桃花啊!”她提起裙摆子跨出门槛,“你小心点!”
宋桃花呀呀直叫:“美人哥哥帮帮我呀!”
傅之晓看见她以极其缓慢的速度向简顷倒了过去。
眼看着就要栽到简顷身上了,傅之晓纳闷:这家伙不是说有洁癖么?
难道还真能来个英雄救美?
谁知宋桃花却扑通一声栽到了地上。
傅之晓一愣,抬起来一看,简顷已经走了门口了,拐弯时还漫不经心往屋里瞥了一眼,正好对上傅之晓的视线,他似乎笑了一下。
旋即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口。
殷王这人……有点搞不懂呢。
傅之晓走下台阶,忍住笑走下摔了个狗吃屎的宋桃花:“桃花,你没事罢。”
宋桃花真的摔了个狗吃屎,啃了满嘴的泥巴,她爬起来缩到一旁“呸”了半天,又开始干呕。
傅之晓立刻端了一杯水过来拍着她的后背道:“桃花,来,喝点水,别呕了,不然别人还以为你有了。”
“……”宋桃花一把将水碗接了过去,喝了一大碗才压制住恶心,“姐姐,美人哥哥去哪儿呀?”
“……”这丫头怎么还不死心?
傅之晓是有些纳闷的,让她对一个妇人打听别人丈夫的行踪,偏生还明摆了对那丈夫有兴趣,这事不管谁遇到都会觉得哭笑不得。
“他啊……”傅之晓想了想,“去山上踩花去了罢。”
“采花?”宋桃花愣了愣,随即眸子亮晶晶的,“我也很喜欢去山上采花呢,美人哥哥是去哪里采花呀?”
“哦,他不是采花,是踩花,用脚踩。”傅之晓接过水碗道。横竖简顷也不在家,将宋桃花扔给静女和行露出去,傅之晓又要去隔壁桃源村找大壮了。
大壮见到傅之晓来,一把削着木头一边道:“姑娘,你的床我还没开始做呢!”
傅之晓点头道:“既然这样,你再做两张床罢。”
现在人多了,一张是肯定不够了,老屋子一张,新做一张也不过两张,难道她还得和殷王挤一张床不成?
那盖房子不就没意义了?
既然如此,索性大家都分开睡好了。
大壮闻言,乐呵呵地点头:“诶,好好!”
傅之晓左右看了看,见没人,一把将门关上,正了正色对大壮道:“大壮,有笔生意不知道你做是不做?”
大壮愣了愣,对方又是关门又是面目严肃,就像江洋大盗找上门来一样,一时紧张地搓了搓手:“傅姑娘有话直说。”
“我只是希望这些你不要轻易卖出去。”说完将手中的一叠纸交了过去。
大壮低头一看,顿时眼睛一亮:“这是!”
傅之晓立刻抽回手:“这是我想做的家具,你也知道这些样式很独特,肯定能值几个钱,说白了我就一个钻钱眼子的人,你肯定也想挣上一笔。”说着,她意味深长地看向大壮,“不如我们合作如何?”
大壮顿时冷水兜头,迟疑了一下:“怎么合作?”
“很简单!咱们分成,我提供样式,你来做,如果销路好,咱们可以扩大规模办厂子,如何。”
大壮闻言,虽然有些激动,可他也很现实:“这只是说得好听罢了。”
傅之晓也不急,只微微笑道:“你先听我说。”
接着,就将家具的销路、营销方式以及开厂等事宜挨个说了个遍。
大壮听得很激动,内心也热血沸腾:“好,这真是太好了!如果傅姑娘这样做能成功,那我也愿意一试!”
“哎!”傅之晓摇了摇头,莞尔一笑,“是一定会成功。”
接着大壮对傅之晓热情了不少,就那三张床的事对傅之晓问了不少,比如喜欢什么样的花色,要什么样的雕花等等等等。
傅之晓只一句“你看着办罢”便回了过去。
两人聊了好一会儿,日照西头,傅之晓不得不告辞了,推开门时正好有个农妇上前,瞧见傅之晓一愣:“你是谁啊?怎么没见过你?”
“哦,我是隔壁青西村的。”傅之晓微微一笑,随即又对大壮道:“我先走了,床做好后再来罢。”
“哎,好好!”大壮乐得合不拢嘴。
大壮极少对人热情,那农妇狐疑,待傅之晓走远后,她上前压低声音对大壮道:“大壮,莫非这是你看上的姑娘?”
大壮脸一红,随即瞪眼:“胡说什么呢!人家可是有夫家的!”
那农妇惊呼一声,随即又低声道:“那她方才怎么关了门在你家里?”
这话简直!
“这是什么话!”大壮不高兴了,“她只是过来谈一笔生意罢了,想的都是什么啊!”
说完有些不高兴的回家了。
那农妇也不高兴了:“我这不是为你好吗?这传出去像什么样子?孤男寡女的……”
“你少说两句罢!本来没事都叫你说成事儿了!”大壮也怒了。
“大壮!我可是来找你做生意的,你可不能见人小姑娘漂亮就厚此薄彼啊!”农妇叉腰放大了声音道。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大壮简直不敢置信,“你怎么在胡乱造谣?她是谈一笔大生意,自然不希望别人也知道了!这有什么好稀奇的!”
大壮也是有些懊恼的,毕竟孤男寡女关上门确实有些说不清楚,当时一激动没想到,谁知刚开门就被人做文章!
真是吃饱了撑的!
农妇不乐意了:“人小姑娘长得漂亮水灵我也不说啥了,你怎么今天对我就吃了炸药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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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
[2014—08—31]海情心 投了2票
[2014—08—31]林李 投了1票
PS:这事儿挺搞笑,那天我们去外省那一群人,全部感冒了…。
☆、第七十二章 殷王入戏
“你才跟吃了火药似的!”|大壮瞪了那农妇一眼,最终忍无可忍地重重摔上门。
那农妇吃了一鼻子灰,气得眼圈也红了起来:“你——”
她面色涨红站了半晌,直到其他村民纷纷探头张望,她才狠狠一跺脚:“榆木脑袋!”说完转身就一边走一边气得面色铁青道,“那个狐狸精,下次看到非撕烂她的脸!”
村民们自然知道李寡妇的心思,撇撇嘴,又各做各的事儿去了。、
桃源村发生的是是非非傅之晓自然不知道,临走到村头儿正好遇见扛着锄头准备回家的杜构和吴柱,两人也没想到临回家还能见到傅之晓,欣喜不已:“傅姐姐!”
傅之晓诧异的问道:“你们要回家了?”
她好像去桃源村也没多久罢?
“傅姐姐,地翻完啦,咱就先回去了。”杜构含含糊糊地道。
农家孩子到底心眼不多,什么事儿都显山显水,两人脸上明摆了一副有事儿发生的模样,倒叫傅之晓心生好笑。
“可是发生什么事了?跟我说说。”
闻言杜构和吴柱对视一眼,犹豫了许久,最终还是一向大胆的杜构嗫嚅许久开口道:“傅姐姐,那个宋桃花不坏好心呐,你可不要被她一副天真的模样给骗了。”
“对啊。”吴柱附和道。
傅之晓当然知道宋桃花不坏好心的,不过在她看来,宋桃花那些伎俩和心眼倒显得确实有些天真。
不过让杜构和吴柱也看出来了,真不知她走后宋桃花又在家里闹出了什么事儿,遂问道:“可是她又做了什么?”
杜构一咬牙:“那个宋桃花,误以为我和傅姐姐认识很久了,在我干活儿的时候一直缠着我打探傅姐姐的事儿,以及……”他有些难以启齿般,“以及傅姐姐丈夫的事。”
就因为旁边有个聒噪的宋桃花,两人不知道宋桃花和傅之晓的关系如何,只得隐忍,于是拼命干活儿以求赶紧离开。
怕是一直打探的就是简顷的事罢?傅之晓了然,点点头道:“我知道了。”
杜构和吴柱见傅之晓神色淡淡似乎一点也不着急的模样,自己反而着急了:“傅姐姐你别不相信我们啊,我们说的都是真的,那个宋桃花真的不安好心!”
傅之晓失笑:“好,好,我知道的,我早看出来了,你们放心,简大官人不会搭理她的。”
原本想着大家都是邻居,多多少少也得互相抹开点面子,可宋桃花若是执迷不悟,非要自寻死路,她也不会拦着。
毕竟——
大楚殷王原本就不是个好想与的。
傅之晓完全不着急,杜构和吴柱面面相觑,只道:“那傅姐姐你小心点啊。”
傅之晓点头道:“我知道了。”
回家的时候宋桃花已经不在了,杜建几人还在隔壁地里忙活,傅之晓在屋子里转悠了一圈,静女和行露在厨房准备晚饭,独独不见了殷王。
她诧异地走进厨房问静女:“殷……简顷还没有回来?”
静女点头:“夫人,老爷还没有回家。”
“哦。”傅之晓也只是问问,毕竟她也没有过问殷王行踪的权利,略一思忖,决定先去牛栏挤点牛奶。
太阳斜挂山头,杜建过来跟傅之晓请辞,中午的时候远远看了傅之晓一眼,觉得是挺漂亮,可走近一看还是吃了一惊——
这容貌放在青西村简直是仙女下凡呀!
不过想到简顷的容貌,也就不稀奇了,男主人都漂亮成那样,女主人自然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略一惊愕,他又回过神来:“傅……简夫人,今儿时辰也差不多了,杜某人就先告辞了。”
简夫人……
这词儿听着总觉得顶心顶肺的。
轻轻吸了口气,傅之晓微笑道:“这就是杜构的二叔罢,杜构唤我一声姐姐,我就叫一声杜二叔罢,今儿身子不适,没有及时出来迎接各位,还望各位见谅。房子的事,真是辛苦各位了。”
杜建原本就对傅之晓改观不少,此时简直受宠若惊:“简夫人说得哪里话,杜某只是拿了报酬做事,简夫人客气了,夫人的房子杜某既然应承下了,自当竭尽全力。”
说完又寒暄了几句,天色不早,杜建一行人就告辞了。
杜建出门不久,简顷才优雅地踱着步子走进门,傅之晓抬头一看,蹙了蹙眉:“你怎么出门也不戴上面纱?”
卞中和青石,简顷一直戴着面纱,怎么现在反而不戴了?
想到这里,她又好心好意地提醒道:“不要怪我多事啊。”说完走到简顷面前压低声音道,“袁离不是说有人在追杀你么,你这容貌太引人注目了,要是传出去被知道了怎么办?”
到时候岂不是没办法呆在这儿了?
这还不算完,她应承了给殷王治病的事儿,虽然现在她还没有看出有什么毛病,不过既然话已经说出口,断是没有再反悔的道理。
如果殷王在这里呆不下去,她岂不是要跟着一起逃跑?
这叫什么事儿。
简顷似乎在思考什么,她说完话良久都没有反应,直到傅之晓不解地想再开口叫他,他才眸光幽幽撇了傅之晓一眼:“本王貌美走出去不也给你长脸么?”
长什么脸!她自己也不丑的好吗?
傅之晓也闹不明白这家伙空有一副好皮囊,那嘴一开口就是贱得让人恨不得一刀戳死他的话,可这火气偏偏又不好对殷王发出来,最终还是忍无可忍短短瞪了他一眼,又道:“你进屋来,不是旧伤没好么?给我看看。”
简顷挑起精致迤逦的眼尾:“在这儿不能看么?”
“……不用我提醒你你的伤口在胸口上罢?需要我叫宋桃花来参观一下么?”傅之晓呛声。
简顷似笑非笑地悠悠往里走,头一次让简顷吃瘪傅之晓竟升起莫大的兴奋感,她也抬脚往屋子里走。
走在前方的简顷忽而嗓音幽凉地道:“傅小姐这嘴儿还是一如既往不讨喜呢。”
“你也差不多。”傅之晓冷哼一声,加快步伐先他一步进了屋,“赶紧进来罢。”
简顷进屋径直在椅子上坐下来,椅子是原先屋子里就有的,木质低劣,一直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上面铺了一张软垫——
当然,软垫也是从高贵娇气的殷王殿下的马车座椅上拆下来的。
傅之晓去关门,而简顷似乎坐得不甚舒服,抬脚长腿一伸,交叠着放到了桌沿上。
傅之晓扭头就看见简顷大爷似的懒洋洋坐在椅子上,遂道:“把衣服脱了。”
闻言简顷散漫一笑,眸光竟有了几丝柔意:“天不见黑娘子这就忍不住了么?”说完又懒洋洋地站起身,慢条斯理地一边解着腰带一边道,“好,好,为夫这就来。”
明明只不过单纯的看看伤口,怎的被这厮描绘得……
傅之晓气闷:“赶紧把衣服脱了!”
话音刚落,抬眸之时简顷已然解开了外袍,不仅如此里面的衣衫也被一并拉扯开,露出平坦结实的胸膛,只不过有两条明显的白布绕着胸膛裹着。
果然旧伤未愈。
傅之晓一时也没了再和他置气的心思,正色道:“你坐下我看看。”
简顷难得听话的乖乖坐下。
傅之晓道:“把那布取下来我看看。”
简顷只慢悠悠地抬起双臂,眸光幽幽瞥了傅之晓一眼,意味明显。
让她自己来么?
殷王是靠着椅子坐着,傅之晓伸手拉开他的衣服,看了看,打结的地方不在胸前,于是她顺着那布条一直摸到了后背,果然摸到一个小结。
一只手是解不开的,她又伸出另一只手去解那结。
也不知大楚皇宫的太医是怎么打结的,竟是打了个死结,搞得她半天也拆分不开,直到额前发丝一直拂动挠得皮肤有些发痒,她才惊觉额头上一直有股凉幽幽的气息,下意识抬头便正对上殷王那黑不见底的魅眸。
此时傅之晓才发现,为了解开这个该死的死结,她双手绕过他的身体,以一种拥抱的姿势伏在殷王怀里,而不知不觉殷王的两条胳膊也放了下来,正好搭在她的腰间。
傅之晓不由自主面颊发烧,一把撑着他的大腿直起身子,恼怒道:“我已经解开了,你自己把它拆开!”
瞧见她恼羞成怒,简顷幽幽浅浅一笑,眸光似是大海映月染了几丝迷离的光泽,手指在胸前的布条轻轻一勾,那布条就散了开来,露出覆满药粉的狰狞的伤口,还在慢慢往外渗着血丝。
傅之晓顺势将那布料扯了开,低头去观察那伤口的愈合情况,越看越有些纳闷——
照理说简顷自受伤到现在也快四十天了,从禹中回大楚,行程快大概需要九天,慢一点也许要半个月。
就是不知道从大楚边境到大楚京都的距离长短,横竖总路程加起来也不会超过二十天。
她是处理过他的伤口的,虽然处理方式比较粗糙,但也足够了,剩下二十天,这伤口怎么着也该止血了,而且伤口并没有化脓发炎的趋势,怎么就还在流血呢。
大楚的太医就这么次?
傅之晓纳闷:“你这伤口是怎么回事?这么久了还这么糟糕。”
说完又没好气地道:“你等等,我重新给你上药。”
简顷慵懒地又将长腿搭上了桌面,这事儿傅之晓还真不知道。
当初简顷人还没回大楚,就要再回大齐,袁离只当他被人下了阴招心里颇为窝火,即便自己心中也着实恼怒大齐的行径,可如今殷王受了伤,还回去只怕也没活路了,便硬着头皮坚决反对。
谁知简顷凉悠悠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