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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嫡女风华之一品鬼医-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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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

静女和行露对视一眼,顿时更加紧张了,面上十分惴惴不安。

傅之晓明白在这个社会阶级分层严重,即便是主人家的命令,两人也断是不敢跟主人家平起平坐,她点了点头:“坐罢,你两站着,我坐着,我仰得脖子痛。”

“那奴婢跪下来。”行露说着,就扑通一声跪到地上去了。

静女也随之安安静静跪了下去。

“……你们两做什么?坐起来,又仰头又低头的,想让我得颈椎病么?”傅之晓哭笑不得,“行了,起来坐着。”

静女和行露不动。

傅之晓不高兴了:“本夫人的话你们也不听了么?!”

平时被“夫人”、“夫人”的叫惯了,此时这一句完全脱口而出,静女和行露听得都有些想笑,却只得绷紧唇角演戏,听了她似带了恼意的话,恍若受了惊吓一般立刻站起身:“是。”

“给我坐下。”傅之晓板着脸,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凶一点。

静女和行露果真更为“惊吓”了,几乎是瑟瑟发抖的远远的坐到凳子上。

屋顶上有人看不下去了——

这两人演得也太过了,要是因为演戏太过被殿下责罚可怎么办?

静女和行露看似瑟瑟发抖,实际上几乎是一屁股坐到凳子上的,心里十分感概——

原来有一天她们也能坐在殿下住过的屋子里的凳子上呀。

尽管这里跟殿下真正的“闺房”比起来差了不是一点半点。

“静女,行露。”傅之晓迟疑了一下,还是开口道,“你们觉得我怎么样?”

“夫人自然是极好。”两人异口同声得答道。

有了夫人,再也不用愁殿下发火了。

这个回答太广义了,傅之晓道:“能不能仔细点?”顿了顿又道,“我对你们好么?”

“自然是极好。”静女规规矩矩地答道。

回答太过简洁,完全没法套话,傅之晓有些纠结,瞧见她的神色,脑海里立刻浮现出殷王的话,静女扑通一声跪到地上,声泪俱下地道:“夫人将奴婢从那肮脏的牙行买了出来,对待奴婢又是极好,夫人对奴婢的大恩大德奴婢没齿难忘,夫人就是奴婢的再三父母,此生奴婢誓死追随夫人左右!”说着磕起头来。

傅之晓呆了呆,完全没料到对方反应如此激烈。

别说傅之晓,就是行露都有些呆滞,亦是完全没想到静女这般入戏,她不是号称只跪殷王不跪陛下的人儿么?这突如其来的三连叩简直令人瞠目结舌。

可做戏要做全套,她亦是立刻跪下来跟着磕头,将方才静女声泪俱下的话依葫芦画瓢也跟着说了一遍。

磕头还不容易么?殷王就是叫她们现在立刻引刀自裁,也是咬咬牙必须做的事儿。

两人说得如此恳切,甚至还就着楚京脚底下那些凄惨身家事儿编了好几箩筐,傅之晓听得都快垂泪了。

两人一看傅之晓眼眶都红了,暗道不好,要是夫人掉眼泪,殿下还不分分钟剥了她两的皮么?

静女遂赶紧道:“如今夫人让奴婢往东奴婢不敢往西,只要是夫人吩咐的事,哪怕肝脑涂地也要完成!”

……这有点神似古时候愚忠的属下了。

想到了正事,傅之晓也揉了揉眼睛,吸了吸鼻子:“是这样的,本夫……不是,我要离开一阵子。”

殿下自然也会走,可适时的两人也要装装傻:“那老爷呢?”

“自然是和我一起走了。”开玩笑,如果不是因为他也不至于要走了,她都要走,他敢不走?

行露夸张的张大嘴:“夫人要走?为什么要走?!那奴婢也要和夫人一起走!”

这可不行。

傅之晓无奈地道:“我们只是暂时离开,可家里的事不能没有人打理,所以……”

言下之意便是不准备要留她二人了。

“既然这样,夫人请人打理罢。”行露道。

静女睨了行露一眼,没说话。

傅之晓一怔:“你两不是在家么?”

行露立刻夸张地瞪大眼睛:“奴婢要留下来?!为什么?!”

“……”静女听不下去了,拉了拉她的衣角,随即又对傅之晓恭敬地道,“夫人恕罪,行露乡下丫头,不懂事。”

行露是直肠子,这点傅之晓早看出来了,点了点头:“静女应该明白我的意思,你两要留在家里,我和简……我和我丈夫离开。”

因为简顷身份特殊,她几乎不当着两人面唤简顷本名。

若是旁人早就心里暗自奇怪了,好在静女和行露原本就是殷王府上的侍女,心里自然明白这些顾虑,对傅之晓不由得又高看一层。

静女迟疑了一下:“那夫人可什么时候回来?需要奴婢在家做什么?”

静女接受能力这么强?

傅之晓有些欣慰,又有些担心,毕竟不小自小跟在身边的丫头,哪能完完全全信任,她犹豫了一下:“眼下也就田地的事儿需要你看着看着。”顿了顿,她又道,“一会儿我会给你好好交代交代,现在也就跟你们说说我的安排,我明年回来,希望看到这里一切安好。”

静女不动声色的颔首应下,可心里却明白的紧——

此去怕是不回再回来了。

以殷王殿下霸道强势又小心眼的个性,去了大楚,夫人只会被圈养起来罢了。

这些话自然是不对傅之晓多说,两人退出屋子,屋顶一道清风拂过,静女轻声叹了口气,将鬓角的发丝拂到耳后,轻声道:“殿下还真是担心得紧。”

行露不高兴地撇撇嘴,担心什么?还不是担心她和静女在傅之晓面前说错话!

殿下也真是!太胳膊肘往外拐了!她两跟了殿下多少年了,怎么会犯这样低级的错误呢?!

“殿下真是越来越不像殿下了!”小声抱怨了一句,行露气呼呼地洗衣服去了。

静女笑了笑,她倒觉得现在的殿下比以前更有人间烟火气息了。

之前的殿下虽说身在红尘俗世,却似闯入人间的地狱魔魅,妖邪得紧。

时不时耍性子,还会跟夫人斗嘴,这样的殿下有什么不好呢?

她微笑着往厨房走去。

屋子里,傅之晓正在和简顷收拾东西,傅之晓的东西没多少,可简顷的衣服也实在有够多的。

装了好几件,她实在忍不住了:“你怎么带这么多衣服?”

“本王这也是为了长远着想,毕竟本王怎么知道什么时候能找到你呢?”简顷慵懒地环胸坐在窗户边。

“找我?”傅之晓诧异地停住手上动作,“什么找我?”

简顷似笑非笑抬眸扫了她一眼:“谁知道呢。”

“什么呀。”傅之晓不死心地又问,“你说清楚,什么意思。”

“本王乏了。”简顷明显不愿多说,径直往床上走去。

“简……殿下!”傅之晓走过去拉住他,“你说说呀!”

“本王要休息了。”简顷侧头看着她的表情,挑了挑精致的眼尾,“怎么,夫人也想一起相拥而眠么?”

“……睡你的觉罢!”

而此时青西村门口,一辆华贵的马车缓缓停在青西村门口,马车上岐王府的标志分外惹人注目。

☆、第十二章 博弈

马车内有温润而冷淡的声音传来:“就是这里么?”

隔着马车帘,钟壹恭敬地一颔首:“是,殿下。”

与此同时,懒洋洋躺在床上的简顷微微仰头如动物般轻嗅了几下,瑰丽的容颜上浮现出诡谲叵测的笑容。傅之晓将养在后院当初殷王马车的马匹牵出来,感觉两匹马倒是肥了不少,静女和行露又把当初殷王的马车收拾出来,傅之晓将要带的东西一股脑往马车上塞,看着牛栏里的奶牛,心有戚戚。

静女有些看不下去,此时傅之晓站在牛栏面前一脸忧伤的看着奶牛,倒感觉像是在跟那头牛道别……

“夫人,请问还有什么没交代的?奴婢定给夫人办踏实了。”静女开口道。

“养好这头牛罢。”傅之晓道,“别让它被人偷走了。”

“……”

两人正在沉默,简顷忽然从屋子里走出来:“差不多该走了罢。”

静女习惯了简顷这种雷厉风行,倒没有太多惊讶,可傅之晓着实愣了一把:“现在?!”

简顷睨了她一眼,倾身凑到她耳边柔声道:“夫人,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听话,恩?”

“……”傅之晓哭笑不得,这话听起来倒像是在安慰小孩子,可简顷也没有说错,谁也不知道钟壹什么时候会来,她点了点头,“既然现在走,那我去上个厕所。”

傅之晓匆匆往茅房而去。

待她走出院子,静女和行露神色肃然,后背挺得笔直,静女走上前恭敬地对简顷道:“殿下,以属下之见,还是让紫旭引岐王去向别处,殿下和夫人再逃罢。”

简顷神色淡淡望着村口的方向,没说话。

静女迟疑了一下:“属下先去探探。”

说完就往门口走去。

谁知她迈了步子,简顷亦跟了上来走到门前,顺势把大门阖上,站在大门口眺望村门口的方向,薄唇轻勾:“看来已经来了。”

殿下的敏锐自然常人所不能及,静女和行露深以为然,顿时面上更为严峻:“殿下,不如此时将人手调回来以防万一。”

简顷嗤笑一声:“对付一个齐昀还用得着这么大费周章?”

静女和行露齐齐默然——

齐昀和殿下一向名声并列,虽说在她二人心里殿下自然比岐王好出不止百倍,可简顷本人这么说,自然只可能是又在吃陈年老醋了。

这老醋么,自然是那时候傅之晓给齐昀治病的愚蠢事儿了。

唉,夫人呐……

三人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简顷忽然扬头嗅了嗅,眸光诡谲叵测地看向静女:“你们两都出来了?”

静女愣了愣,忽然后背一凉,一颗心无限下沉到达不了底面。**

这一处,钟壹掀开车帘:“傅小姐,请。”

他的语气强硬,并不似原本那般柔和,傅之晓冷冷睨了他一眼,露出一个冰冷的笑容:“这倒是个很特别的邀请方式,赶明儿可得跟钟大人好好学学。”

钟壹神色不变,他自然不敢跟傅之晓呛声。

傅之晓冷冷一笑,上了马车,车内十分暖和,摆着一张精致的小木桌,上面一盏紫砂茶壶,两个小茶杯一南一北,瞧见傅之晓进来,齐昀神色疏离的面上露出淡淡的笑容:“傅姑娘,好久不见。”

傅之晓此时完全没心情,因为马车内温度高,再加之自己生气而血液加快导致了体温有些微高,遂一把将车帘拉开:“太热了!”

往日的齐昀自然是吹不得寒风,可今日他却似乎完全不受影响,瞧见她的动作,只微微一笑:“热就拉开吹吹风罢。”

这像是一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感觉不好受,傅之晓只得坐得离齐昀远远的生闷气。

“傅姑娘,许久不见,别来无恙?”齐昀微笑着开口。

傅之晓憋着一股闷气,强行将人带走,这无异于是绑架,更何况既然齐昀这般大胆做出这样的行径,那她是不是可以推断齐昀这次行动完全就是在针对着简顷?

傅之晓有些坐立难安。

齐昀瞧着她一脸忧色,眸色一深,没由来心里也有些不舒服,原本打算打太极的话被直接省略掉,他淡声开口:“傅姑娘看起来似乎很不安。”

傅之晓冷笑一声:“被你擅自请来喝茶,能安么?”

此时因为生气和担心,傅之晓心里已经将君臣之道丢了个干净,语毕觉得难以消气,遂径直提了桌上的茶盏倒了杯茶毫不客气的大口牛饮。

车外莫说其他侍卫,就是钟壹也紧锁眉头,傅小姐也太放肆了!

如今知道傅之晓的身份,这君臣关系在钟壹心里便更为牢固了。

傅之晓她爹只是齐昀他爹的一个小小下属,而身为封王的齐昀和下属的家眷傅之晓自然不是一个层次。

齐昀虽然是个随和的王,和这般毫无规矩践踏尊严齐昀是断不可能不生气的。

钟壹只得祈祷傅之晓自求多福、谁知结果令人大跌眼镜,车内的齐昀只是轻声一笑:“你这是在怨我么?”顿了顿,他又缓缓敛了笑,深褐色的瞳仁一眨也不眨地盯着她,“傅姑娘,或者说大齐正二品吏部尚书傅广鸣之长女,傅之晓,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傅之晓拿着茶杯的手顿了顿,虽说早已料到以对方权势,又和傅广鸣低头不见抬头见的状况知道她的身份也是迟早的事,可这般大剌剌挑明多少有些难堪,傅之晓只抿着唇冷冷看着他。

齐昀眸色微凉,淡淡却又一字一顿地道:“你知道你的身份,你在做事之前用过脑子么?”

还敢说她坏话?!

傅之晓怒极反笑,勾了勾唇,冰冷又讥讽地道:“那尊贵的歧王殿下此刻是来替父教育我的?”

齐昀抿了抿唇,又听她不屑地道:“不好意思,本姑娘从小有娘生,没娘养,父不教、什么也不懂。”

说起原身的遭遇,傅之晓是有些悲愤的,同情是一方面,关键是——

原身若是不死,她至于穿越过来么?!

理所当然的,齐昀眼中她的悲愤也是极为好解释,他轻叹一声:“回家去罢,你的事本王会处理好。”

闻言傅之晓轻笑一声,语意温柔却一脸讥嘲地道:“我既然从那个地狱出来了,殿下认为我还会回去么?”

齐昀看着她的面容,那声轻笑恰到好处,她挑起眉毛眼带嘲弄,唇瓣勾着微妙的似笑非笑的弧度,明明是两张不同的脸,却渐渐重合。

齐昀眸光渐寒,倒是想不到短短时间已经被简顷影响到如斯地步了!

他顿了顿,清浅的眸子渐渐蒙上深层的色泽:“跟本王回去,当做什么事也没发生过。自然你也没见过那个人。婚事那边本王出面替你处理首尾,挽回你的名声,若是不喜欢在尚书府,我可以送你一座宅院,有几间铺子你可以拿走,其他的就不用你操心了。”

钟壹在车外听得咂舌,这简直堪比嫁妆阿!

傅之晓亦是听不下去了:“殿下看我是那种会被金钱给收买的人么?”

钟壹闻言几乎诧异地下意识掉头看向马车内。

齐昀愣了愣,自然没敢接话。

傅之晓搁下茶杯:“殿下,尚书府那群人,或许曾经是我的家人,可在他们心中,我自始至终都不是他们的家人,又何必自讨没趣,我现在过得很好,没什么大的野心与*,就想这样安安静静过完余生。至于京都。”傅之晓扯了扯嘴角,“还是算了罢。”

骆驼终于压弯最后一根稻草,齐昀只觉得脑海中一直绷紧的弦被人拨动得厉害,听了她的话一时间心绪不稳,将桌上的茶杯扬手拂到一边,几乎是厉声道:“傅小姐的意思是,难道和简顷那种人在一起就是好的生活和归宿?!”

毫无疑问,简顷和齐昀两人都看对方不顺眼,傅之晓也能理解,天才都是这般寂寞的。

可什么事儿都得拽拉上她就令人不痛快了,原本想说是因为答应给简顷治病,听了这番人身攻击的话,傅之晓心里不悦,自然没有多说的心思:“在我眼里他就是个普通人。”

普通病人和需要治疗的伤员,和身份无关。

可这话听在其他人耳朵里简直是“爱的告白”,齐昀一向清冷的眸子染上阴霾:“你当真这般执迷不悟?”

傅之晓垂下眸子,不语。

还能怎么办呢?

在简顷身上浪费那么多银子,总得等袁离回来找他讨要罢?!

其次她是个很守诚信的人,说了要给简顷治病也要治,她只是个行医看病的大夫,可不是朝堂上勾心斗角的朝臣,若是因为简顷是大楚人而不给他治病,这简直就是民族歧视呀!

“那今日,你就彻底死了这条心罢。”在傅之晓因为这句话怔愣之际,他又道,“钟壹,走,今日就让殷王彻底葬身在大齐山河之中!”

傅之晓一怔:“你要做什么?”

齐昀面色极冷极淡:“不做什么,杀了他。”

杀了他?

简顷?!

傅之晓急了,一下子站起身,由于马车较矮,一脑袋撞到车顶,头晕眼花,疼得几乎泪眼汪汪。

她仍然不忘说道:“不可以,你不能杀他。”

☆、第十三章

这举在齐昀眼中无异于是“傅之晓十分心疼心痛万分担心简顷”的征兆,他眼眸酝酿着惊涛骇浪,厉声道:“钟壹,驾车!”

傅之晓吃了一惊:“你要带我走?”

齐昀不语,傅之晓倒抽一口气,立刻起身去掀车帘,钟壹站在马车旁,表情恭敬却不容置喙地道:“傅小姐,请坐好。”

傅之晓沉默得看着钟壹,嘴角勾起一个冰冷的笑容,一把将车帘狠狠放了下来,面对着齐昀坐了下来,沉默不语。

马车一动,两人都没有说话。

许久,齐昀才道:“傅小姐可知若是和简顷在一起,你会怎样?”

傅之晓垂着眸子不语。

在她看来这两者根本没有什么关联,她是她,脱离了傅家的她不再是傅尚书的长女,再者,若是这么个丢脸的长女回了京都,傅尚书真的会忍受别人背地里戳他脊梁骨么?

她的生活方式,所受到的教育、理念,以及三观和这里的人根本就不同,她是不会安心拘泥于一个深宅中的。

傅之晓不说话,齐昀看着她的神色,眸色渐深,不难看出傅之晓和简顷在一起的这段时间,被影响得有些深,毕竟那样美的一个男子,怕是人间没几个女人能抵抗得住。

可是傅之晓眼里并没有那种女子对男子浓浓的情愫与痴迷,始终是清清浅浅,如果是如此,她又为什么和简顷走到一块儿了呢?

齐昀沉思一阵,始终想缓和这样沉重的气氛,便清润地道:“傅小姐饿了么?这里有些甜点,可以尝尝。”说着又目不斜视地道:“钟壹。”

“是。”钟壹应声而入,从凳子下面一个精致的木盒中取出一盘做工精致的小点心放到桌上,恭敬地道:“傅小姐,请用。”

被他这么一说,傅之晓还真有些饿,可她心里着实放不下简顷的状况,简顷伤在胸口,别说要跟人打架,就是跑路都成问题,忍了又忍,没忍住:“你们想对简顷做什么?”

齐昀神色淡淡,钟壹微笑着道:“傅小姐,简顷是大楚殷王,此次秘密来到大齐还不知道有什么阴谋诡计,身为大楚子民,自然是要为国分忧的,殿下定会拆穿他的诡计。”

“……”傅之晓冷冷嗤笑一声,她可看不出那个整天躺在床上的病美人有什么阴谋诡计,若真说有,只怕也是整天诓着她的诡计罢!

再者——

她总觉得简顷这次似乎是专程来找他的,简顷也不止一次暗示她此行的目的,可是这个话题太过尴尬了,她索性装作没听懂。

毕竟——

若是坦然承认了,然后呢?说自己是抱着他帮他退烧的么?

这简直让人说不出口!

若真因着她的缘故叫简顷旧伤未愈就急吼吼的赶来,她哪里能安心吃得下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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