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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嫡女风华之一品鬼医-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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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之晓诧异地瞟了他一眼:“我为什么不承认?我确实很擅长外科手术。”

白子明怔了怔,他总算发现傅之晓这姑娘……有点不按牌理出牌,可他更为不能相信地反问:“傅姑娘的意思是?”

“我是说我也很精通。”傅之晓道。

有些话题点到即止。

傅之晓明显不肯透露师从何处,并非白子明自大,事实上,这天下医学最为集中的地方,甚至医术最为精湛的人,都融汇在罗刹谷。

而他也确实没有听说外界有什么在医学上有独到的见解,可这世上也难免有什么隐世高人,是以他才带着白术四处探访。

而在青石城遇见傅之晓那次,恰好是他从大楚回来。

莫非傅之晓的师父或者说背后之人也是什么隐世高人 ?

“不能挨住开刀时的痛苦?既然这样,抑制病人的痛苦不就好了?”傅之晓站起身,负手站到田边,“而出血的问题其实也简单,找到出血点,或者输血,不过输血不提倡,不够清洁还是会感染,而说到感染,这又是消毒措施做得不够好了。试想你饭前不洗手,脏着一双手去抓馒头,吃下去也会肚子疼罢?”

白子明摸了摸鼻子,他也知道这个道理,可论起实际操作还是有难度的。

他掸了掸袍角站起身抿唇微笑:“如果是傅姑娘该如何处理这类问题呢?”

想套她话?

傅之晓眉眼一弯:“不知道呢。”

一如预料之中,是个聪明狡猾的丫头。

白子明了然,只淡淡抿唇笑了笑:“出来好些时间了,咱们回去罢。”

两人也不过在这里站了一盏茶的功夫,傅之晓自然明白他的托词,点点头:“正好我也累了。”

白子明点头:“我送你。”

两人又原路折回。

走到院子门口正好又遇上了白术,他怀里抱了一盆颜色分外红艳惹火的鲜花,它的花朵如柳条般针叶状一瓣一瓣向外展开,傅之晓一点也不觉得奇怪白术抱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来,可这种见所未见的花儿她还很是好奇,难得的搭理了白术:“这是什么?”

白术也没想到傅之晓会搭理他,一时间喜出望外:“啊,这个吗?这是一种散发花香有助于睡眠的鲜花,一般人很难得到,是大齐再以南的地方才有的。罗刹谷虽然不多,不过我怕傅姐姐换了地方睡不好觉,于是给傅姐姐带一盆过来,傅姐姐你喜欢吗?”

傅之晓扯了扯嘴角,她的睡眠好得不得了,也不会有认床这些坏毛病,不过——

这花确实挺稀奇,还不赖。

“有香味?”傅之晓走上前凑近闻了闻,入鼻的一股腻人的香气带了点点刺鼻,她忍不住皱了皱眉。

白术瞧见她的神情变化,小心翼翼问道:“傅姐姐不喜欢?”

傅之晓不语,闻香味她是真不喜欢,太过腻人,还有些刺鼻,放屋子里不会将屋子搞臭么?

“其实我睡眠不错,估计用不上,谢谢你的好意了。”傅之晓道。

白术有些遗憾:“哦。”顿了顿,他又道,“师父说室内可以放点盆栽,不如我给傅姐姐放窗台上罢?”

可是窗台的话,那股味道不就顺风吹进来了?

傅之晓有点犹豫。

白术见她动摇,赶忙看向白子明求助,谁知白子明却站得远远的看着不远处的小竹林,白术心下奇怪,但讨好傅之晓显然更为重要,他又连忙道:“傅姐姐你院子里没什么花儿,都是些茂盛的草和小树,这盆花给你放在院子里罢。”

傅之晓也知道白术是急于讨好她,不过讨好她她可以接受,但未必会帮忙。

思及,她点点头:“随你罢。”她看了白子明一眼,发现他站得比较远,而且也没在看这一处,似乎在想着心事,也懒得多话,只简单利落道了一句:“我回去了。”便进了院子。

白术也跟着踏进去将盆栽放在傅之晓的窗台下面,傅之晓走到门边看着他的动作问道:“这花叫什么名字?”

“香云花啊。”白术道。

傅之晓点头:“我知道了,你回去罢。”

白术点点头也兴高采烈走出来,看见白子明还保持姿势站在不远处,开心地道:“师父!傅姐姐似乎没那么讨厌我了!”

仿佛被忽然惊醒,白子明回过神淡淡瞥了他一眼:“未必。”说完,就抬脚往小道上走。

白术撇撇嘴,随即也亦步亦趋跟着。

走出去好远,白子明忽然道:“你说你送的是什么花?”

白术踢踢踏踏的走着,闻言下意识答道:“香云花啊。”

白子明淡淡“哦”了一声,片刻,又道:“真的是香云花?”

白术头也不抬:“师父不是看见了吗?”

白子明道:“没看见。”

白术这才抬头看了他一眼:“师父,那花儿有问题么?”他歪着头想了想,“我记得没问题呀,香云花就是帮助睡觉的。”

闻言,白子明抿唇笑了笑,眼眸慈悲:“谁知道呢。”**

又过三日,傅之晓有些坐不住了。

她有些怀疑,简顷是不是不会来找她了。

那她岂不是得一辈子困在这个破山谷里了?

虽说这里有吃有住,可她到底住得别扭不自在,偏生她在院子里又根本不知道简顷的近况,从在林中小河边被白生掳走,竟从此没了简顷的消息,想想她都有些不习惯了。

用过早饭,罗刹谷的弟子来打扫房间,这是白术昨晚特意打过招呼的。

而对方也十分准时,傅之晓刚吃完早饭放下汤匙,便有人敲门,傅之晓只道:“进来罢。”

门外之人小心翼翼推开门,露出一张白净憨厚的脸:“姑娘,我是来打扫卫生的。”

“……”傅之晓没想到罗刹谷居然会派一个男子来打扫卫生,且不说为何一个罗刹谷子弟会做打扫卫生这样的下等事儿,就单单是他一个男子擅自来女儿家的闺房,傅之晓也有些哭笑不得。

还好她是在罗刹谷这个消息闭塞的破谷中,否则在这个时代,男子擅自进了女子闺房,说出去岂不是坏了名节了,还不知会闹出什么样的事儿呢!

不过……似乎更坏名节的事儿她也干过了——

和简顷“同居”。

又想到简顷,傅之晓忍不住揉了揉太阳穴,简顷身上的伤口不换药是不行的,在罗刹谷他没有办法休息,肯定风餐露宿,还不知道会闹出什么毛病来。

不过想到袁离跟在他身边,傅之晓又稍稍微放心了一点。

罢了罢了,她自己如今还无法脱困呢。

思及,余光又瞟到白术放在窗台上的花。

好在,这花儿的味道虽然腻人,风吹进屋时携带的香气已经淡了很多,还算清淡,也并不刺鼻了,是以傅之晓也不管过那盆花。

那弟子极为认真地扫着地,扫着扫着忽然抬头看向傅之晓:“傅姑娘不如出去坐着罢,我怕灰尘太大。”

傅之晓点点头,搬了张凳子坐到门口。

☆、第三十二章 失明(一)

那弟子扫了好一会儿地,鼻尖闻到一股若有似无的香味,觉得味道有些熟悉,当下抬头就看见了窗台边的那盆栽。

屋子里忽然没了动静,傅之晓回过头看瞧见那弟子站在窗台边似是在观赏着那所谓的香云花,不经意问道:“你很喜欢?送给你罢。”

那弟子愣了愣:“不,傅姑娘,只是觉得怪怪的。”

“怪怪的?”傅之晓挑了挑眉,“哪个方面?”

弟子拄着扫帚歪着脑袋想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只道:“傅姑娘知道这是什么花儿么?”

“香云花。”傅之晓答道,想了想又补充道,“是白术说的。”

那弟子恍然大悟:“哦,原来是香云花。”

傅之晓点点头。

两人再没了语言,各做各的事儿。

弟子打扫完房间走出院子,又忍不住顿了脚回头往了院子一眼,挠了挠头,最终还是决定什么都不想回去做自己的事,毕竟——

还有一大堆衣服没洗呢。**

白生坐在门口的青石板台阶上,右手灵活的把玩着一片刀刃,白术扶着下巴坐在对面看得心惊胆战:“白生,你可小心些,千万别扔过来了。”

白生睨了他一眼:“我什么时候失手过?”

说完将刀刃收好,在掌心垫了垫:“傅之晓似乎对这把刀很有兴趣。”

白术瞟了一眼,有些嫌弃:“就这把剃肉刀?”

白生不置可否。不过白术说得也没错——

这把刀他打造的原意,就是因为幼时总是在深山老林里行走,用这把刀来片烤肉的。

将骨头的肉一片一片剔下来,这把刀刃极薄又毫无刀柄的刀可以将肉片剔得薄如蝉翼,再放到架子上烤,撒上从山里找来的香料,肉香味美。

白术撇撇嘴:“怎么可能?那把刀那么难用,没有刀柄,还容易割伤,傅姐姐才不是这么没眼光的人呢!”

白生无奈一笑:“你觉得傅之晓最感兴趣的是什么?”

白术怔了怔,歪着脑袋认真想。

最感兴趣的?

老实说,他和傅之晓并不熟,可是师父说了,和傅之晓关系好,对自己必然有益处,所以他努力的和傅之晓打好关系。

而且——

傅之晓并不像其他女人一样矫揉造作,惹他烦。

白生歪着脑袋想了半天没想出来。

白生又开始把玩着手上的刀:“傅之晓在青石城对你们自称是个大夫,就目前对她脾性的了解,傅之晓绝对不是一个仁善的菩萨心肠,遇见有人有困难就会拔刀相助的类型,她是有选择性的选择病人,那么她停住脚步的时候,一定有吸引她停住脚步的东西出现,你还记得当时的情景么?”

白术凝神回想,只记得那壮汉一遍又一遍推搡着他,诬陷师父是个庸医,除此之外,隐隐约约似乎又有点什么。

可是记不起来了。

白生蹙眉:“那个人说白子明是庸医,难道不是因为白子明事先给出了诊断么?”

“可是傅姐姐出现的时候师父已经诊断出很久了。”

白生摸着下巴思考了片刻:“一般这样的争执中,一方会不停的向另外一方阐述自己的观念以达到共识,难道白子明只说过一次?”

白术也跟着皱眉:“可我实在想不起来了。”

白生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好罢,你也压根儿指望不上,那么我就说了,她可能对于外科方面知道的非常详尽。”顿了顿,他又道,“白子明难道没有告诉你这个猜测?”

白术愣愣地摇了摇头:“师父没有说过。”

白生点点头:“不告诉你是对的,你太容易坏事了。傅之晓戒心很强,你只是想和她交好请教学识,她可能会认为你对她是有目的性的接触。”

白术怔了怔:“难道请教她学识不正是我们的目的么?”

“……”白生再次按了按眉心,“好了,你当我什么都没说,记住,和傅之晓当朋友没有坏处。”

白术撇嘴:“那你还得罪人家?”

说到这个白生更头疼了:“我那是无意之举,总而言之我会尽力化解我和她的矛盾,她现在心里对我们有成见,你也不要总是到她面前去溜达惹她心烦,偶尔过去陪她说说话就好。”

这个道理白术也知道,可他总忍不住往傅之晓的院子跑,有时候跟傅之晓说上几句,傅之晓总冒出些新奇的词语让他十分好奇。

可是白生差不多相当于半个白子明了,他不高兴归不高兴,还是得听从。

他一屁股坐在青石板上,抱着半个西瓜啃着。

白生不经意瞥了一眼,诧异地问道:“你哪儿来的西瓜?”

这都大秋天的了。

“地窖里还有啊。”白术干净利落地回答,“冰冰凉凉可好吃了。”

“吃坏肚子我可不管啊。”白生摊了摊手。

“行了,我有师父呢,师父可是神医,用不上你。”白术嫌弃地道。

白生嗤笑一声:“到时候吃坏肚子你就知道了。”**

又过四五天,这天早上,傅之晓醒来的时候,视线短暂的暗了一下,她眨了眨眼,视线又恢复了清明。

的确,昨晚没怎么睡好,这几日,她的怨念着实有点大了。

如果说让她在这里呆个两三天,三五天,忍一忍似乎也过去了。

可这都多少天了,简顷为什么一直没来?

如果她没料错,白生带她从那条破河那里过来也不过几个小时时间,就是爬也该爬到了罢?!

难道说他不想救她了?

想到这个可能性,傅之晓心情十分糟糕。

若在这个世界论起有个和她关系不错的人,非简顷莫属了,虽然嘴巴太坏,可对她一直……勉强算得上是客气,跟她的接触也并非齐昀等人那边带着不足为外人道的目的性。

是以如果说她有什么特别信任的人,那么简顷勉强算得上是一个。

如今这个她很信任的人似乎抛弃她了?

开什么玩笑?好歹他们还假扮过夫妻同床共枕过,往远了扯,她还救过他呢。

傅之晓心情是真的不太好,躺在床上生了半天闷气,早饭放在门口都凉透了她也没管。

直到中午的时候,前几天那个来给傅之晓扫过地的罗刹谷弟子来送午饭时,发现门口的早饭没动,才小心翼翼敲门道:“傅姑娘是身体不舒服吗?早饭也没有用呢。”

傅之晓闷闷不乐地道:“没事,我睡过头了,就起来的。”

说罢,打算将那些烦心事抛到脑后,起床先吃个饭再说。

她撑着身子猛地坐起来,谁知脑子里忽然嗡的一声,眼前再次一黑,等回过神来,她已经又躺在床上了。

傅之晓怔了怔——

方才是有点晕头?

“傅姑娘?”那声床板发出的声音不小,弟子听了个清清楚楚,“怎么了?”

“没事,我穿衣服呢,就来。”傅之晓揉了揉太阳穴。

看来原身身子骨也真是够娇气的,不过一早上没吃早饭就有点低血糖了。

她慢吞吞穿好衣服起来,着装整理完毕,便走到门边打开门。

那弟子仔细瞧了瞧:“傅姑娘脸色有点差呢。”

傅之晓点点头:“是啊,昨晚没睡好。”

“傅姑娘晚上还是早些休息罢。”弟子道,随即递过食盒。

没有对方允许他自然不会轻易进女子的房间。

傅之晓接过食盒点点头道:“辛苦你了。”

弟子腼腆笑了笑:“既然这样,我就先告辞了,傅姑娘吃完照旧将食盒放在门口就好、”

弟子走后,傅之晓将食盒放到桌上,打开将碗碟端出来,早上没吃饭,现在也确实饿了,是以吃得很快。

吃完后,她照旧将碗碟收拾进食盒里,提着食盒走到门边打开门,将食盒放在门口的台阶上下。

可台阶下似乎提着也不方便——

傅之晓对那弟子印象不错,是以一直客客气气的。

还是放上来罢。

走进屋了,她又折回去,蹲在台阶边俯身去提那食盒。

恰巧白子明迈进院子,眼见她正好蹲在门口的台阶上,诧异地道:“傅姑娘。”

傅之晓下意识抬头,眼见是白子明,提着食盒就飞快站起身:“你——”

眼前忽然黑了下来。

而傅之晓一脚踩滑,顺着那几梯台阶直直滚了下来。

食盒里的东西洒了一地。

白子明脸色骤变:“傅姑娘?”

傅之晓只觉得接触到地面的皮肤一阵一阵火辣辣的刺痛,全身的骨头受到撞击也钝痛起来,后脑重重砸到地上,她后脑一痛,便没了知觉。

待到她有知觉的时候,只觉得浑身都酸痛不已,而眼前仍然是一片漆黑,她眨了眨眼,确定自己是睁着眼的,便撑着身子坐起来,床板发出嘎吱一声。

“傅姑娘?”白子明的清润的嗓音响起,“你醒了?”

傅之晓吓了一大跳:“你半夜三更在我房里做什么?”

屋里寂静一片。

“行了,赶紧出去罢。”顿了顿,她又道,“走之前给我把蜡烛点上,我要喝点水,渴死我了。”

话音落后,屋里除了她爬起身穿鞋子的声音,寂静得仿佛没人。

“白子明?”傅之晓不解地颦眉,“怎么了?点蜡烛,我看不见鞋子在哪儿了。”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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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失明(二)

一片黑暗中,忽然有人起身走动,窗户被嘎吱一声推开,男子嗓音依旧温润如玉:“傅姑娘,现在就是白天。”

有一刹那傅之晓几乎怀疑自己听错了,她愣了愣,不可置信的反问:“你说什么?”

对方沉默了一瞬:“傅姑娘,现在就是白天,并不是晚上。”

傅之晓揉了揉眼睛,再次确定自己是睁开双眼的,一颗心陡然下沉:“你是说……现在是白天?”

“是。”

“窗户开着的,天气也很好,阳光很明媚,屋里没有任何挡光物?”

“是。”

“……我看不见了?”傅之晓简直不敢相信,“我看不见了是么?”

对方又沉默了片刻。

“我问你我是不是看不见了?”傅之晓忍不住拔高了音调光着脚走下床。

“傅姐姐!”一片漆黑中白术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一把扶住她的胳膊,担忧地道,“你还是不要到处走了,先坐下罢,别着急。”

傅之晓油然腾起一肚子火,一把甩开他的手:“别碰我。”

白术愣了愣,缓慢地收回了手,委屈的看了白子明一眼,白子明对他摇了摇头,遂温声道:“傅姑娘,别着急,你昏迷的时候我检查过了,可能是脑袋受到撞击导致的,具体原因还要再看看,也不是没有治愈的可能。”顿了顿,他又道,“给你熬了药,待会儿趁热喝了罢。”

闻言傅之晓才觉得后脑一阵一阵的钝痛,她抽了口气摸了摸脑袋——

竟然还敷着药!

难道撞到神经了?

傅之晓简直不敢相信,如果真是这个原因导致她失明,那么简直就是个医学奇迹——

那么平坦的两个台阶她硬是摔得失了明!

不过白子明说得对,并非没有治愈的可能。

可想到这里,她不免又急躁了——

她自认知道的医学知识比白子明要多,可她这么个移动“大百科”眼睛都看不见了,又怎么给自己治病?

再者,医者不自医,她不敢断定自己的诊断是否正确。

越想越头痛,傅之晓揉着太阳穴摸着床沿坐下来:“你们出去,我要休息。”

傅之晓的脸色并不好看,苍白而脆弱,白子明站在窗户边,眸光微微闪了闪,却只抿唇点点头:“好,你好好休息,待会儿白术会把药端过来。”

傅之晓没有回话。

白术虽然担心傅之晓的状况,可此时傅之晓心情不佳,白子明亦是没有留下来的意思,他断然不敢留下惹人厌,三步一回头的跟着白子明离开房间。

房门被嘎吱一声轻轻阖上,两人的脚步声渐远。

傅之晓深深吸了口气,又缓缓呼出去,几秒后又深深吸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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