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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嫡女风华之一品鬼医-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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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什么事了?”昨晚才下毒,今天又想哪一出?

傅之晓有些烦躁地按了按太阳穴。

“荣嫔中毒了。”

中毒关她何事?

傅之晓真觉得太阳穴有点胀痛,估摸是很久没有熬夜,一下子熬得这么猛,有点吃不消。

看傅之晓显然不明白,云儿只好委婉地复述了徐总管转达的话中意:“陛下希望王妃替荣嫔问诊。”

那太医院呢?

傅之晓深吸了一口气,终究没问出口。

这事有点难处理。

既然是圣旨,她岂有不从之理?可哪有未来王妃给一个妃嫔看病的道理。

简直遑论尊卑。

“徐总管怎么说?”

云儿神色有些复杂:“徐总管说,忍一时风浪。”

傅之晓点点头站起身:“那就走罢。”

不管徐总管还是太后,说的都是对的,她连自己都护不住。

傅之晓往脸上浇了几把凉水,勉强缓解了一些疲惫,走出门带着紫旭匆匆进了宫。

荣嫔住在含象殿的玉亭宫,傅之晓到宫内时,地上跪满了太医,皇后和几位一干嫔妃坐在身侧,甚至连简理都在。

简理是听闻傅之晓被传召进宫才匆匆赶来硬是闯了进来,他觉得自个儿父皇委实胡闹了点,因而更不放心傅之晓了。

好在楚皇帝无暇顾及,只狠狠瞪了他一眼,也没有怪罪。

“傅之晓!朕命你现在速速看看荣嫔的病情!”楚皇帝面色阴沉,侧目看着直勾勾看着傅之晓,眼里冰冷似乎能掉出冰渣。

而这话一出,贞礼皇后和简理当即蹙了蹙眉,似乎是觉得于礼法不符。

傅之晓垂着眸子静静道了一句:“是。”

从地上跪着瑟瑟发抖的太医的状况来看,情况并不乐观,为首跪着的老爷子腰杆笔直,却有些担忧的朝她看了一眼。

难道还是什么绝症么?

“还愣着干什么?!”楚皇帝忽然拔高声音吼了一声。

傅之晓面无表情款步上前,帘子露出一角,掉出一根红线,傅之晓蹲下身,侧头看向楚皇帝:“陛下,同是女子,我可以触碰荣嫔娘娘的脉搏罢?”

楚皇帝因为那个“我”微微皱了皱眉,随即不耐地道:“赶紧问诊。”

这便是同意了,傅之晓轻声道:“请荣嫔娘娘将手伸出来。”

旁边站立的宫女立刻俯身过来,将荣嫔的手腕扶着露出帘子。

傅之晓三根指头按住荣嫔的脉搏处,静默良久。

“怎么样了?”楚皇帝紧张地问。

傅之晓恍若未闻,又道:“请娘娘将另外只手伸出来。”

宫女又将那只手撇过来,可是仍旧够不着,傅之晓只得伸进去。

这只手也把完脉,她站起身一把掀开帘子。

不少妃子和宫女惊呼一声,楚皇帝也眉心一跳:“你在做什么?!”

躺在床上的女子规规矩矩着了一件中衣,不过双十年纪,原本娇美的容颜露出痛苦之色,唇瓣还泛着青紫,肤色亦是有些不正常的青白色。

傅之晓俯身去看她的瞳孔。

“傅之晓!朕是叫你来看病的!”楚皇帝胡须抖了抖。

不是看病那是什么?难道她还会轻薄荣嫔不成?!

傅之晓面无表情看了楚皇帝一眼:“陛下,民女就是在给荣嫔看病,若是陛下对民女的问诊方式有异议,大可不用民女。”

“放肆!”楚皇帝勃然大怒,他今天一天都在发怒的边缘,傅之晓这一发着实让他火大了。

“哎,好了好了。”简理匆匆走上前,又意识到帘子被掀开了,只得以袖子遮了眼,看着地面慢慢走,才总算摸到了傅之晓的衣袖,凑过去压低声音道,“皇嫂,这一趟既然走了,就好好看诊罢,你也看到了,皇兄不在,皇祖母不可能时时护着你,若是给了父皇由头,指不定就莫名其妙掉脑袋了。”

傅之晓侧头看着简理,嘴唇翕动了几下,心里叹了口气:“我知道了。”

即使她不给楚皇帝把柄,楚皇帝也会制造把柄,哪有那么容易安生呢?

她淡淡瞥了楚皇帝一眼:“陛下,民女不过是一届庸医,医学讲究望闻切问,是以仅仅把脉是不足以诊断出病症的。”

“陛下可要民女继续看诊?”

“父皇父皇。”简理又退过来,谄笑道,“皇嫂毕竟不是神医,连太医院的太医都不是呢,哪有信手拈来的功夫呢?咱总要让她好好瞧瞧是不?”

楚皇帝淡漠地瞥了他一眼,皮笑肉不笑道:“你到是会打圆场。”

简理抿抿唇,又压低声音道:“父皇,她好歹是皇兄的女人,不看僧面看佛面,别因为一个女人和皇兄离了心。”

楚皇帝从鼻腔里“呵”出一声冷笑:“你倒是显得深远。”

简理有些尴尬:“这都是父皇的教导。”

“朕可没教导你阳奉阴违。”楚皇帝冷冷撂下一句,折身就近的椅子上坐下,看着傅之晓,“行了,你问诊,朕看着。”

他呼吸平稳,似乎怒气消散。

傅之晓垂首道:“是。”

她又扶住荣嫔的下巴:“娘娘请张嘴。”

宫女走到荣嫔身边,小声道:“娘娘,这位是陛下请来的大夫,请张嘴。”

傅之晓蹙眉,俯身下去又看了看荣嫔得眼睛,两眼无神,毫无焦距。

“荣嫔娘娘,眼盲?”傅之晓试探着看向那宫女。

宫女面上一闪而过的难色,随即点了点头。

复尔又俯身过来:“荣嫔娘娘中毒后当场就昏厥了,毫无知觉,叫也难叫醒。”

傅之晓手指上移,按了按荣嫔的合谷穴,她全然无反应,依然安静地躺着。

傅之晓面上一闪而过的惊诧,又伸手按了按她的内关穴和其他几个穴道。

依然毫无反应。

傅之晓有点明白了,可又有点不明白。

虽然用量十分小,可这种毒照例不应当出现在这里的才是。

傅之晓站起身,沉思片刻,下意识从怀里摸出手帕,一边擦手一边往外走。

“如何了?”楚皇帝面无表情看着她。

“让紫旭回府拿药便可。”

“是什么毒?”不等楚皇帝开口,跪在最前面的老者霍然站起身,一脸惊诧地上前询问傅之晓。

“姜爱卿!”被抢了白的楚皇帝沉下脸。

傅之晓犹疑片刻:“是一种江湖上的神经毒,名字不清楚。”

“想不到傅姑娘涉猎如此广泛?”贞礼皇后诧异道,随即看向楚皇帝,“陛下,当务之急,先给荣嫔解毒才是。”

楚皇帝面色不好看,只盯着傅之晓。

傅之晓又沉吟了片刻,又道:“不知各位……”她有点难开口,“荣嫔已怀有两个月身孕了。”

仿佛平地一声惊雷,众人齐齐惊呼出声。

“什么?”

“这怎么可能?”

楚皇帝也是眼里一喜,站起身,龙颜大悦:“好,真是太好了!”

殿内闹作一团。

傅之晓抿抿唇:“民女先行回府拿药。”

说罢也不等楚皇帝回答,径直出了殿。

“哎。本王和你一起出去。”简理也匆匆跟了出去,不想看殿内的“群魔乱舞”。

简理飞快追上傅之晓:“你当真有办法?”

“自然是有。”傅之晓瞟了他一眼,“原本可以让紫旭走一趟,可我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他现在心情不错,应该没空刁难你。”简理想了想,认真地道。

傅之晓似笑非笑,不置可否。【。。】

回了府匆匆拿了两瓶药,又不得不再硬着头皮走一趟玉亭殿。

而这次楚皇帝态度和之前截然不同,面上带着慈祥的笑容:“傅之晓,解药拿来了?”

傅之晓恭恭敬敬地道:“是的,陛下,只要服过解药,睡上一觉便可恢复了。”

“会不会影响腹中胎儿?”楚皇帝颦眉,有了一丝隐忧。

傅之晓停顿了一下:“不会。”

楚皇帝松了一口气:“甚好!”

傅之晓差宫女拿来一个玉碗,将两瓶药倒了进去混合。

解药还是从罗刹谷带出来的,根本没有再多,却给白白浪费给了一个嫔妃。

傅之晓眸色渐渐冷下来,让宫女将荣嫔扶起来,把解药给她喂了下去。

荣嫔浑身处于麻痹状态,喝药也是喝得艰辛,宫女只得拿汤匙一点一点喂进喉咙。

“当真不会对胎儿造成伤害?”

傅之晓刚放下碗,就听见楚皇帝无不担忧地问道,自然——

担忧的是他那个未出世的孩子了。

“是的,陛下。”傅之晓又掏出手帕擦手。

楚皇帝朗声笑起来:“赏!赏!”简理站在殿门口总算松了一口气。

“敢问傅姑娘是用何种药物研制的解药?”姜太医全程旁观,此时再也忍不住起身问道。

“独家配方,恕不外传。”傅之晓认真地道。

“傅姑娘……”姜太医不死心又道。

“傅姑娘如此绝世医术,不大展所长,委实屈才。”楚皇帝拍着手道,“来人,小平子!传朕的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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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理两只眼皮来回跳,急了:“父皇!”

“太医无能之毒,却为傅之晓所解,此等才能,绝无仅有,依朕看,便是提为太医院副使也不为过!”楚皇帝哈哈笑起来。

“敏儿觉得如何?”他侧头问贞礼皇后。

贞礼皇后笑了笑,眉眼温婉:“陛下怎么说,便是什么。”

“敏儿就是爱开玩笑!”

傅之晓冷眼看着楚皇帝,这是想将她光明正大放到自己眼皮子底下?

罗刹谷的药外界本就不好找,还是说这不过是楚皇帝借机想将她圈进宫的圈套?

她没出声。

即便如此,众人还是惊异了,特别是地上跪着的太医,当即跪不住了。

太医院副使?!就这么莫名其妙给了一个黄毛丫头?!

“陛下,这于礼不妥!”一个太医头发花白,掉了个方向恭恭敬敬磕头,“傅姑娘是女子,进宫为官原本便不妥当,更何况太医院又全是男子,傅姑娘是未来的殷王妃,这样多有不妥之处。”

楚皇帝现在最讨厌别人提及傅之晓是殷王妃这件事,当下黑了脸:“宋爱卿!以你之言,你们岂不是连一个女子都不如?!”

女子怎么了?

傅之晓瞥了楚皇帝一眼,依然面无表情,这两天她真的对楚皇帝的印象一落千丈。

想一想,或许是简顷那边太过顺利楚皇帝害怕他班师回朝,是以这两天才突然翻了脸,想快刀斩乱麻解决此事。

------题外话------

有事耽搁了,抱歉。

☆、第六十九章

宋太医不死心:“陛下,这真的不妥啊……”

不妥!不妥!不妥!

楚皇帝霍然站起身,一脸凛然:“朕心意已决!”

……

“若是你哪怕懈怠了半分,下一个遭殃的,就是你。”

“哀家在宫里举步维艰,更加深切认识到权力的重要。”

……

傅之晓沉默地跪下去:“谢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简理回过头去,看见她跪在一片墨色的地板上,阳光就照耀在她身边的,咫尺距离,却照不到她身上。

他眼神复杂,俊美清逸的面上渐渐渗出一抹凝重。

*……*……*

傅之晓很荣幸,成了大楚史上第一位女官。

街头巷尾全部是她的传言,“华子宁在世”、“医绝罗刹谷”等等词语被贴在她的脑门上。

压力有点大。

而太医院的日子,一点也不轻松。

“宋太医,我的桌子是……”傅之晓背起医药箱子,扭头看向离她两步之遥的宋太医。

宋太医不动声色扭过头,假装没听见。

“宋太医……”

“哎!老夫就来!”宋太医对着门外喊了一声,匆匆奔了出去。

傅之晓平静地看着他匆匆跑出门,又折身对假装看着医术古太医道:“古太医,良妃娘娘的例诊……”

“啊,姜大人命老夫去给德妃娘娘例诊都忘了,老夫现在就去!”

古太医面色微变,站起身提着药箱吭哧吭哧走了出去。

傅之晓回过头看堂内坐着的一干太医,他们似乎心有灵犀,各自低头匆匆做着自己的事。

她轻叹了一口气,目光在屋内逡巡一阵,随即看见窗户旁的书桌堆积得满满尘埃,似乎许久无人用过了。

她犹豫了一下,走过去将药箱放到桌上,激起一阵尘土,她以袖掩了口鼻,看着窗外的腊梅,深吸了一口气——

就算将她推做众矢之的,她也不会退缩将简顷让出去。

她握紧肩带,蓦然又听见身后一个苍老慈祥的声音道:“傅大人,请随老夫来。”

傅之晓转过头,看见姜太医一脸慈眉善目,站在书架旁的阴影里,光影交错。

她走上前规规矩矩行了一礼:“傅之晓见过姜大人。”

“跟老夫走走罢。”姜太医微笑着道。

傅之晓不明所以,却也规矩的跟着。

姜太医带着傅之晓掉头往屏风后走,那里有一张干净的桌案,摆放整齐,桌上的大字才写了一半,毛笔扣在砚台上。

“傅大人,坐罢。”姜太医随意地道。

傅之晓扫视一圈,确有两个椅子,可是和桌案这方隔得有一段距离,并不适合谈话。

她站着没动。

姜太医坐到桌前的椅子上,抬眸看见傅之晓还站在桌前,不由得诧异:“怎么不坐?”

“姜太医坐着,晚辈不敢同坐。”傅之晓面色坦然地道。

姜太医眼里有一道光芒一闪而逝,呵呵笑起来:“倒是个有礼数的丫头。”顿了顿,他又端起桌上的茶壶摸了摸温度,“凉了。”

傅之晓抿抿唇,余光瞥见角落的炉子正烤着炭火烧着一小壶热水,走过去瞧了瞧:“姜太医,水已经烧好了。”

“那就麻烦你提过来了。”姜太医笑眯眯地道。

傅之晓从怀里掏出手帕,小心翼翼将那壶热水提过来,滚烫的开水倒进茶壶里。

姜太医闻了闻:“隔夜陈茶,傅大人可否帮老夫重泡?”

傅之晓沉默地抬起茶壶自己看了看,转身走到窗户边将茶水和茶渣倒掉。

“茶叶在书柜的罐子里。”

冲泡好茶水,傅之晓便安静地站在桌前,姜太医端着茶杯嗅着茶香,表情愉悦却也不说话。

傅之晓安静地站着,眸光不由自主瞥向窗外的腊梅。

站立良久。

“傅大人。”

傅之晓回过神,垂首看见姜太医依旧一脸和蔼的笑:“傅大人人站在这里,心却不在这里,是在想什么呢?”

“是在想晚辈院子里种植的药草。”傅之晓答道。

“老夫看,未必。”他搁下茶杯,起身走到旁边的书架上,手指来回拨动这书页,似乎是在找书,“傅大人忧思缠身,心中思念远方佳人,老夫倒是担心傅大人以后能不能专专心心奉主呢。”

傅之晓面色微变。

姜太医扭头看见傅之晓一脸难看,哈哈大笑起来:“瞧你吓的。”说着他将一本破旧不堪的书放到傅之晓面前,“拿回去好好瞧瞧。”

傅之晓垂眸,封皮上残缺不全的两个字隐隐可看出是——《内经》。

她随手翻了几页。

“小心点!这可是孤本!”姜太医蓦然吼了一声,傅之晓吓了一跳,蹙着眉看了半天,随即呼出一口气:“晚辈知道了,晚辈谢姜太医帮助。”

“这可不是我要帮助你。”姜太医笑眯眯地捋着胡须,“如果不是某个下巴朝天的小子来拜托老夫照顾你,老夫才不愿趟浑水呢!”

楚皇帝摆明了跟傅之晓没完,给了这么个满屁股扎针的职位。

日日面对男子不说,身为女官还得时常抛头露面,不仅是坏人姑娘清誉了,更是要将这门婚事给坏个彻底。

而谁去帮她——

想想都知道讨不了好。

下巴朝天?

傅之晓一怔,心脏忽然猛烈地跳动了几下,心下有了强烈而肯定的猜测,鬼使神差地开口道:“是简顷?”

姜太医笑眯眯地看着她,不置可否:“这座皇宫是什么地方,傅姑娘一人,断是没办法存活,可老夫无法时时护着傅姑娘,太后娘娘也是,甚至晋王也是如此,如何活下去,游刃在这满宫人里,还是要看傅姑娘自己的本事。”

说罢不等傅之晓回话,他又道:“陛下虽然有置傅姑娘于死地的心,将傅姑娘放之高位,成为众矢之的,可区区一个太医院算什么,傅姑娘才学过人,紧紧二八年华便有如此成就,难道还玩不过一群老头子么?而如今,焉知不是个机会?傅姑娘要如何把握这个机会,用这个机会做什么,端看傅姑娘到底想要什么。”

“那么,傅姑娘你,到底想要什么呢?”

和蔼慈祥的眉眼不带一点算计,仿佛是看着自己的亲人一般带着疼爱与无奈,视线一晃,竟有如看到了她的爷爷,傅之晓眼眶一热,几乎有泪花澎湃而出。

姜太医一愣,断是没想到这个姑娘就此就要掉眼泪,也太脆弱了罢!

他手忙脚乱地站起身:“哎,傅姑娘,你这是哭什么呢?要是走出去让人瞧见,还以为老夫欺负你了。”

“姜太医莫怪罪,只是想起了晚辈的爷爷而已。”傅之晓淡淡一笑,伸手揉了揉眼睛。

姜太医松了一口气,坐了回去,又听傅之晓嗓音清丽,一字一字毫不黏糊地道:“权利和高位,皆不是晚辈所向,曾经,甚至几个月前,晚辈也不过想是能挣得足够开销的银子,在山野间过着无人打扰的闲云野鹤的日子,每日粗茶淡饭也无妨,只愿生活宁静。”顿了顿,她话锋一转,“可是如今的晚辈变得贪心了,得到了粗茶淡饭,就想要更多。皇城的一切,晚辈都没有兴趣,可是唯独简顷、”

她眼眸黑亮,一字一顿看着姜太医道:“晚辈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让出去的。”

姜太医怔了怔,这话如此直白,饶是他也忍不住老脸一红,心里暗道现在的年轻人说话越来越没有顾忌了。

不由得想起简顷出征前的那个雪夜,他也是如此站在案桌前,手里捏着一枝还未开尽的腊梅,精致的侧脸掩在阴影里:“我的女人,看似软弱,其实犟得像头牛,认死理。”顿了顿,他将那枝腊梅握入掌心,“不随我。”

他精致的面容一如既往让人没有胆子凝视,可姜太医却敏锐地发现他落在他眼底的柔软的光泽。

一个女子孤身一人在宫中,无论如何也是生存不下来的。

可是简顷这般信誓旦旦,倒让他起了几分兴趣。

傅之晓内心五味陈杂。

简顷走时,亲信必然带走了很大一部分,况且战场时局变化莫测,他又有多少心思能注意到在京都的她。

可却不料他早已替她打点好,只等她自己走完全程。

只是此路太艰辛,饶是她也不敢肯定自己能不能平安走完这条道。

她沉默片刻,又忽然察觉了不对劲:“太后娘娘为何为救我?”

“恩?”姜太医也是愣住了,他思量片刻,“自然是殷王殿下和太后娘娘私底下的协约了。”

“什么协约?”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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