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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王爷不休妃-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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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舞下了马车,小环已经在车门口等着。风舞回头向慕容修福了福身。
  “二哥哥,我先回房了。”也不等慕容修说话,带着小环就向她院子走去。
  以前,她一进府门,小落不在睡觉的时候,都会老远的迎出来,从今以后在没有一个黑影在她脚边转来转去,呜呜的对她撒娇。
  风舞看了小环一眼,走的时候交待小环将小落火葬了,小落应该已经入土了吧。
  小环点点头。
  慕容修看着前面主仆二人的身影,紧紧地握着拳。楚风舞,你这是在和我闹脾气吗?
  风舞在小落平时玩耍的小草坡上站了进一个下午,她发现自己已经没有泪水可以流下来。她不习惯生活中有那么多的改变,甚至害怕。因为每一次改变都面临着一种失去。
  就像小时候,她和雪落从将军府被接进皇宫,她失去了双亲。
  她从落雪轩被送进风舞楼,她再也不能像从前一样和姐姐一起睡,从此一个人。
  渐渐习惯了一个人,可是从住了十年的风舞楼里又搬进皇子府,她身边多了一个她不敢奢望的男人。原以为这次改变会是一种得到,可是她再也不是风舞楼里那个安静的无忧无虑的楚风舞。她失去的是她曾经的自己,她变得贪心,变得计较,再也找不回从前平静的她。
  每天只有在陪着小落的时候,她是平静的,与其说是她陪小落,其实是小落陪着她。有时候动物更能给人一种安全和宁静。你对它好,它就永远不会背叛你,也不会忘记你。就好像小落,即使离开雪落半年,依然记得她的味道。
  最容易忘却的其实是人类。
  可是,小落也没了,她不知道还能用什么能平复她对慕容修日益贪婪的心,不知道还有什么能让她一回头就看得见,一召唤就能能出现,再也不担心会有失去。
  原以为雪落回来了,她会更开心,可是她清楚的知道,她并不开心。不仅是因为小落的死,还有慕容修对雪落未曾改变的在乎。那些一直埋在心里的在意,在慕容修向她大吼的瞬间全部涌出来,溢满她的心,让她不得思考,无从发泄。她果然是越来越贪心的,如果不贪,就不会失去,不失去就不会难过。她害怕失去,所以很小心的守住自己的心,不敢多奢望一丝一毫,可是不管用。如果当初没有嫁给慕容修或许就不会这样了,这想法在风舞脑中一闪而过,随即她不自觉的一颤。
  慕容修从书房出来,向风舞院子走去。
  远远地就看见风舞依然是清晨时那一身浅红色襦裙,八月了,天气渐冷,她竟然连个披风都不穿。一个人在这里站了一下午吗?
  有些气恼有些心疼,想上前,又迈不动脚步。身边的侯勇回头对旁边的丫鬟说了句什么。不一会儿一个小丫鬟拿着一件披风过来,递给侯勇。
  “在这看一年她也不知道。”侯勇将手中的披风递给慕容修,看着远处的风舞说。
  慕容修看着侯勇递过来的披风,轻笑一声。
  “侯勇,当年把你抢到我身边,是明智的。”慕容修拿过披风向风舞走去。
  侯勇看着慕容修的身影,心里苦笑,原来你真的什么都知道。
  风舞听见动静回头,看见慕容修一个人向她走来。
  第一次,看着他,不想低下头,不想躲闪,就想这样肆无忌惮的一直看着他,看他的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偷偷的想他现在在想什么。
  “二哥哥。”风舞先出声。好像是这么多年的一种习惯,不管面对怎样的慕容修她都先乖巧的叫一声二哥哥,小时候因为紧张会结巴。嫁给他之后渐渐改了那毛病,每次见他,总会平静的这样叫一声。
  慕容修也不说话,抬手将披风披在风舞身上,认真的系着扣子。这样的认真,这样的温柔,她不觉又一次沦陷。
  风舞知道,昨天的事情之后,慕容修对她比之前好了许多。那么温柔的对待不心动事假的,不感动是假的。可是一想到这些都是因为小落的惨死,因为他的愧疚。她又觉得难过,直觉的抵触。
  “二哥哥,其实……你不必这样的。”你这样我会想要更多的,我会胡思乱想的。
  这句话,从慕容修牵她的手开始,她就想说。她不需要他这样的补偿,这样只会让她心里更痛苦,更难堪。
  慕容修的手一顿,还未打好结的带子又松成两条,不伦不类的垂在风舞胸前。
  抬头认真的看着风舞,微微皱起眉头,眼中满是暴风骤雨。
  “不必怎样?”低低的声音响起,让风舞不觉向后一退。身上的披风向下一划,她赶忙身手拽住。
  抬头看着慕容修那张明显带着怒气的脸,风舞忽然不知道该怎样回答,是啊,他不必怎样呢,这些事,他想做就做,不想做就不做,他一向这样不是吗。
  “楚风舞,不管那只狗对你怎样重要,在我看来那不过是一只宠物,是一只畜生,不值得我做什么。”
  看着风舞双手紧紧地拉着披风的两侧,一张脸白色吓人。想过慕容修会怎样和她说小落的死,想过他会毫不在意,甚至会吼她不该因为小落哭哭啼啼。也幻想过他会觉得抱歉,会安慰她。可是听到他对雪落说,左右不过一只宠物的时候她彻底失望了,尽管失望,她还是装作不在意,至少他没有亲口对她那样说。她以为他会尊重她对小落的不舍,不给她安慰,也至少不会让她更难堪。原来不是的。他远远没有她想象的那样好。
  慕容修看着一脸不可置信的风舞,咬牙转身离开。刚走出几步,停下。
  “既然你不稀罕,以后不给就是了。”
  风舞上前一步,看着快速离去的慕容修,忽然觉得身上一冷,原来竟然不自觉地松开了手,玄色的披风落在脚下。风舞缓缓蹲下来,将披风捡起,披在肩上,认真的打着结,是因为冷吧,手竟然不自觉地颤抖着,几滴清泪落在手上,带着灼人的温度。
  慕容修放下酒壶,倚在墓前。一声不吭,开始喝酒。
  很久不来这里了,因为忙,也因为他已经可以独当一方。如今看着这个墓碑,刻字已经有些陈旧,如果不知道的人恐怕不会以为这里葬着的人,去年这个时候还一脸的云淡风轻,和他笑谈江山天下。
  一会儿工夫慕容修喝完了一壶酒,不假思索的拿起第二壶,继续喝。
  小时候,一得到好东西,总要想着送给雪落,可是每次都转到风舞楼炫耀一番。逗她似的问她喜欢不喜欢,那个时候,她总是一脸羡慕,眯着眼睛说喜欢,那么明显的想要。可是他又厌烦这样的她。总要借机讽刺她一番,非要将她弄哭才肯罢休。
  再后来,他还是会时不时拿着得来的好东西到她和雪落跟前,可是再也不见她如小时候那般眯着眼睛说喜欢。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东西,她看都不看一眼。
  每年生辰她收到皇上皇后赏赐的礼物,开心的不得了。他也会在给雪落准备礼物的时候顺便为她准备一份,有时候莫名其妙的期待着她也会开心的说喜欢。可是,她总是小心翼翼的接过去,怯怯的对他说“谢谢二哥哥”。他最是讨厌她这样,有一次气的火大,将送到她手里的一盒棋子抢过来摔在地上,她吓坏了,看着满地黑白的棋子不知如何是好,站在那里悄悄的掉眼泪。
  他又烦又乱的从风舞楼跑出来,对着太监发了一通脾气,又一个人悄悄回去。看见她和小环正蹲在地上捡那些散落在地的棋子。不知怎的,他心里一阵难受一阵欢喜的。
  从那之后,每到她生辰,他总是派人将礼物送过去。也不去管她喜欢不喜欢,是不是收好。反正他送的东西从没见她拿出来过,许是早就丢一边了。
  结婚之后,她还是怕他,喜欢躲着他。所有人都告诉他她心里有他,只有他。可是,他总觉得她就在他身边,却抓也抓不住。有时候看着她看他的眼神,他明显的感觉到她对他的眷恋,可是,每次转身走开却比谁都痛快,逃也似的。
  他待她不好,他自己知道,从小到大,总是欺负她,把她弄哭之后不管不顾的走开。现在他不想那样了,他不舍得弄哭她了,也不想弄哭之后不管她。可是,她似乎习惯了从前那样恶劣的他,不愿意要他给的一点点好。
  其实,他知道她舍不得那只狗,他也知道她气他那样吼她。他虽然无所谓那只狗怎样,可是却再也见不得她那样难受的模样。
  有时候,当对一个人的坏成为一种习惯,对她的好,就会成为她的不习惯,是这样吗?如果是这样,那就回到最初好了。省的她那么慌乱,也省的他心烦。
  当带来的四个酒壶都被慕容修喝光之后,慕容修摇晃着站起来,咬着不太灵活的舌头说。
  “大哥,我一定是醉了,忽然觉得害怕。”
  许是觉得自己说了一句醉话,说完竟一个人呵呵笑了起来。暗红色的夕阳打在他摇晃的身上,扯出长长的一道黑影,向来路缓缓远去。
  风舞回到房里只觉得冷,还不到用暖炉的时候,就让小环将常用的暖炉找出来,填好炭火,捧在手里,披着慕容修的披风,窝在小榻子上,还是觉得冷。
  小环担心她发烧,伸手摸她的额头,没觉出异常,张罗着要叫宋清过来。风舞摇摇头,不准她去。
  宋清也很喜欢小落,如果知道小落死掉了,肯定又要难过。
  晚饭风舞几乎没动几口,早早睡下。一晚上不断地做梦,梦里有宋清,有小落,也有慕容修。迷糊的醒来,天已蒙蒙亮了。
  小环端来洗漱的热水,简单收拾了一下,又开始新的一天,风舞看似和平常无异,却每餐都吃的很少。
  雪落原本今天要来看她,不知道为什么没过来。
  那个下午之后风舞很少出现在院子里,几乎不到前厅用餐。慕容修几乎晚晚宿在书房。新王府石材丢失的案子不了了之,工头们猜测了许久,最后没个结果。
  中秋节又要到了,紧接着就是太子的忌日,整个皇子府似乎笼罩在一股怪异的气氛中。
  其实风舞不在前厅吃饭很常见,慕容修宿在书房虽不常见,但是自从他被赐封亲王,几乎每晚都在书房忙很久。宿在书房倒也可以理解,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整个王府的人都觉得府里的两位主子在闹别扭。却又无从考证。
  除了慕容修酒醉太子陵墓,被后用带回来之后每天睡得更晚,除了风舞身边那只小狗很久不在府里乱窜了,几乎没有任何不同。
  ……
  谢谢阅读。


☆、071 解闷

  风舞自从那日午后,身体总不爽利,虽然不像病着的时候那样沉重,但是也不如平常轻松,时不时觉得疲惫,有时候在房里一睡就睡了两个时辰。
  虽然皇上下旨中秋节不设宴,但是家宴总还是有的。因着这个中秋连着太子忌日,皇子府也没有布置的多么喜庆。
  风舞除了睡觉吃饭,就是作画。日子一下子回到了小时候。小环每天都会和她讲一些府里宫里的新鲜事,虽然琐碎,倒也生动,日子便也不那么无聊。
  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小环总是习惯说起慕容修都做些什么,哪天午夜还在书房看书,哪天有人见他和侯勇在书房喝酒。零零散散的,虽不刻意,但总有些怪异。
  小环问她是不是因为小落的事情所以生他气了,风舞不说话。小环就又说起王府里下人们的猜测,各种说法都有。风舞听后一笑,谁也不知道她都在想些什么。
  小环有些担心她,自从嫁给慕容修,小环发现再也无法猜测风舞的心思。所以接到慕容伊的拜帖,她立刻来了精神,拿着拜帖就给风舞送去。
  送雪落那天在街上偶遇慕容伊,之后,二人渐渐熟了起来。慕容伊是那种喜欢热闹的人,有事没事喜欢拉着风舞到驸马府上陪她解闷,说是陪她,其实是为了陪风舞。
  风舞虽然安静,却喜欢宋清和慕容伊这样活泼开朗的人。和宋清见过一次之后,便有第二次。最初的时候,宋清不喜欢小环,似乎也对她这个王妃很不在意。小环也不喜欢她,因为觉得她和榆娘太亲近。后来慕容修受伤,风舞总是问她给慕容修弄些什么吃得好,再加上皇后有喜,风舞恨不得让宋清住在王府。这样一来二去的和风舞熟了起来。渐渐地,反而和榆娘远了些。
  其实宋清和榆娘疏远了些,并不是因为和风舞近了,而是她发现她之前并不太了解慕容修和榆娘风舞之间的这些纠葛,一直以为风舞是个霸道的王妃呢。加之她后来发现榆娘确实有些不该有的小心思,就不愿意过多接触了。
  这事还要从皇后有喜说起。
  皇后怀孕那会儿风舞整天想着弄些什么东西给皇后补身子。宋清还玩笑的问她是不是为了自己以后打算才问的。风舞红着一张脸,骂她讨厌。小环却十分认真的问她有没有什么好的法子能快些怀孕的。
  当时宋清心里觉得奇怪,榆娘之前问过她这些,说是风舞脸皮薄,不好意思问她。她也细细的告诉了榆娘一些有助于怀孕的饮食和怀孕几率较大的时间。当时还在心里赞叹榆娘是个大度的人,原来根本不是这么回事。
  她虽然能理解榆娘的心思,但是却不喜欢榆娘这样作为,如果榆娘自己问她,她也不会隐瞒的。
  虽不是什么大事,但是宋清却还是觉得不喜欢。与榆娘渐渐的也就疏远了。
  后来慕容伊约风舞去驸马府,风舞也带着宋清一起,时间长了,三人熟了起来。经常凑在一处谈天说地,经常是宋清说,慕容伊问,风舞听。
  宋清是个很奇怪的人,脑子里总有稀奇古怪的想法,和慕容伊十分合得来,两个人没事喜欢拉着风舞出府转转。
  风舞看了慕容伊的拜帖,立刻笑了出来。慕容伊原本是大大咧咧的性子,有天和宋清聊天,宋清说以后找她出来要先送拜帖预约才行,还说堂堂公主这样没有礼貌可是不行,以后写进史书是要丢人的。慕容伊从那之后开始隔三差五的给她下拜贴。本以为她是两天新鲜,没想到竟然坚持这么久。
  打开慕容伊的拜帖,风舞又是一笑。
  “二嫂敬启,中秋临近,特约二嫂明日(八月十二)午时聚仙楼小聚。你妹敬上。”风舞看完这拜帖,不自禁的笑了起来。明明是比她还要大一岁的。
  小环看着风舞由衷的微笑,轻吐一口气,公主真是个开心果,主子每次收到她的拜帖都很开心。
  第二日风舞拿着慕容伊的拜帖到聚仙楼的时候,宋清已经和慕容伊已经在等了。风舞和小环一到,宋清跑过来伸出手就问风舞要东西。
  “快拿来,给我看看。”
  风舞将慕容伊的拜帖拿出来交给她。
  宋清接过信封,看了一眼风舞。
  “咦。你不是又发烧了吧,怎么脸色这样差?”宋清为人大咧,但是对风舞的身体却很是在意,用她的话说,“拿人钱财,替人卖命”。
  “哪能又发烧,没施胭脂而已。”风舞不知道该怎样说,只好撒了个不痛不痒的小谎。回头要小环到车里等她。其实她是给小环放假,省的她在这无聊。
  宋清不再过问,打开信封,认真的看然后自顾自的笑个不停。
  “呵呵,特约,你妹……你还真这样写啊。真是笑死我了。”宋清笑的合不拢嘴,也不顾身边两人一脸的不明所以。
  “喂,讨厌,你笑什么,不是你说的,特别邀请叫做特约吗,你不是也总说你妹你妹的吗。”慕容伊知道自己肯定闹了什么笑话,心里有些小担忧。宋清那脑袋里不知道都装了些什么东西,反正是整天能捡到笑话,而且总是笑话她。
  风舞也觉得宋清笑的怪异,虽然那个“特约”和“你妹”感觉奇怪,但是也并不多么好笑。难道又是宋清家乡的什么乐子?
  “好了,不逗你们了。小伊伊没错,是我们家乡和这里不同,觉得好玩。呵呵,我们那里一生气骂人才说你妹,尼玛。说了你们也不懂,反正就是没错。放心了放心了。哈哈哈。”宋清一边解释一边忍不住笑,任谁也看不出她话里的真假。
  风舞和慕容伊也习惯了这样的宋清,不在追根究底,反正宋清那个奇怪的家乡离这里很远很远,她们也去不了。
  “伊儿,今天怎么约在这里,这里有什么好吃的吗?”风舞岔开话题。
  “好吃的还能好过驸马府吗,我这不是奉命……额,驸马府无聊,找你出来解闷吗。”慕容伊笑着打哈哈。她二哥可是黑着一张脸要她不许说是他要她叫风舞出来的。
  风舞也不在意,慕容伊三天两头往外跑,驸马有空还会来接她回家,反正她跑来跑去也跑不出京城去。
  “三天两头在外面转悠,还嫌闷。”风舞嘀咕了一句,拿了一口点心,尝了尝,味道真好。这聚仙楼还是第一次来。
  “我这算什么在外面啊,雪落才是在外面,我都羡慕死了。李冶说以后也带我出京城去玩呢。”慕容伊一脸的幸福,好像明天就能出去一样。
  风舞笑了笑,没说什么。又尝了一口点心,这点心很好吃。很像小时候奶娘给做的那个味道。小时候一哭闹,奶娘就会在风舞楼的小厨房给她做这个吃。虽然不如现在这个精致,味道却好吃的紧。还不到十岁的时候,奶娘老告老,回了家乡。没想到这京城里还有人能做出这个味道来。
  “这点心真好吃。”
  “好吃吧,好吃就行。”慕容伊说的有些含糊,看着风舞笑的神秘。
  风舞今天没那么多心情,也没多问。慕容伊却觉得沮丧,原以为风舞会问问,她也好顺便提一下二哥哥。
  这点心和风舞有些渊源的。当年风舞的奶娘为了哄哭闹的风舞,就用这个点心。宫里的老人差不多都知道。后来奶娘高老离宫,家乡也没什么亲人了,就在这京城东边的一条街上开了茶馆,顺便做点点心。后来又收养了两个孤儿,在店里帮忙。日子久了生意也还不错。如今那位老人家也不在了。还是有一次她路过那条街,才知道的。也觉得这味道和当年的味道像,就问了一嘴,还真是当年那位奶娘。
  其实,自从雪落离京之后,慕容修曾和慕容伊说过一嘴,要她没事去王府陪风舞解解闷。慕容修当时也就一说,没想到慕容伊还真上心了。
  前天慕容修和李冶在驸马府书房谈事,她接着送茶的空挡偷听,结果两个大男人竟然在那里谈论怎么哄女人。
  “女人要哄的。”李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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