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陵王:公子倾国-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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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瓣就贴着唇瓣,呼吸交缠……这种任君采拮的窘迫状态,真真丢人,诚然吃亏是福,可每次都这么被他吃豆腐,我心里无论如何也不能平衡。
门外的风好像又大些,窸窣婆娑,我破釜沉舟般搂紧他的脖子,趁他微微怔愣之际,飞快启唇,学着他此前咬我下巴的力道,咬了他一口!
高长恭的双臂蓦地收紧,顷刻将我嘞得一阵窒息,惊呼声从唇角溢出。我艰难地呼吸,他却危险地眯起眼睛,眸光堪堪射向眼底,唇压在我的唇畔一字一句道:“谁教你的?”
我登时就不知所措了,这样的气势,这样的表情……全然是我没有见过的样子,强大而冷冽的冲击力道好像一并横亘在心房之上,我甚至觉得有些恐惧,指尖都随着颤了几下。
当一切脱缰而出时,那种全然不在掌控中的感觉让人心慌。
有种错觉字心底慢慢升腾起来,下一刻他就要欺负我,而我只是瘫软在他怀中半点还手之力都没有。敛了眼帘,额头顶在他的肩头,我委屈道:“就许你咬我,不许我咬你么……”
炭火和烛火跳跃的声音都从耳畔传来,他什么都没说也没有做出任何动作。
抬头偷偷睁开一只眼睛看他,他却垂首与我额头相抵,笑着问:“那么,你咬得解气否?要不要再咬几口……”
长长睫毛都拂在脸上,痒痒的,心也跟着酥起来,我吸吸鼻子,小声道:“不解气,你一点都没表现得很疼的样子,让我觉得很没诚意,很没成就感!”
他笑了笑:“所以我在等你继续咬回去……”
“……”
屋门轻响,吱呀着便大大打开。我和高长恭均是一惊,我们同时回头,正看见林旭愣在门口满脸尴尬:“殿下……那个,抱歉……”
屋门“咣当”一声就被撞上,林旭撒腿就跑。
趁高长恭不备,我赶紧从他的腿上跳下来,红着脸躲到远处的矮榻上,看都不好意思再看他。
高长恭闷笑,悠然自得:“这副表情,莫非就害羞的意思?”
好不容易抬头鼓起勇气看瞪他一眼,正看到他抬手抚着唇角有所思,我觉得脸上顿时就又烧了起来……真讨厌,不就是被我咬了几口么,他干嘛一副很回味的样子啊!
矮榻上放着两个小小的绸缎方团子,这是我缠着莲洛让她做出来的抱枕。高长恭慢慢走来,手指拢了拢衣襟,我不安地抓起方团子抱在怀中,不动声色地向后缩了缩。
我很喜欢他,而他似乎也很喜欢我,有些事水到了自然就会渠成,虽然我从未经历过,多多少少还是知道。
想到这里,心顿时如小鹿乱撞,一下快过一下地跳动起来。然后看着他我开始纠结,如果真如我想象的那般,他过来后我是欢快地接受,还是反抗一下再接受呢……
乱七八糟的思绪缠在心头,高长恭突然咳了两声,我倏然回了神。茫然地看着他倾身坐下,又学着我的样子将另外那个方团子抱在怀中。他的脸颊染着一丝不自然:“小昀,我明日便随皇上出征,你莫要胡思乱想……”
“啊?”我愕然,转瞬就明白心中所想被他看穿,默默地垂头,默默地开始一番自我鄙视。
他捏了捏方团子,伸手将我手里的托到自己那边,我抬头瞅着他,好看的眸子撒了薄薄的笑:“那些事,自然要留到你我成亲之后……”
脸一红,我赶紧别开视线,胡乱开口解释:“你胡说什么,我才不是那种随便的姑娘呢!”
“我知道。”他握住我的手,一字一句道,“就是因为知道,所以一切才要等到成亲之后。”
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越解释越难以解释,我觉得自己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再也不看他这张在看笑话的脸。好吧,我承认,这个设想很不现实,就算真的有一个地缝给我钻,我绝对不舍得再也不见他。
这个话题又危险又尴尬,高长恭再次开口已经将话题扯到别处:“明日启程,仪仗要求甚多,不便送行,若真的想看,郢舟会带你去出城途径的酒楼观看。”
我点点头,笑了笑:“嗯,我会去的,穿着鲜艳的绯色裙子,你记得回头找我!”
“不论你穿什么衣服,我都能在人海里找到你。”他将另一个方团子拿给我,笑了笑:“对了,我好像还未告诉你,大哥见你之后,同我夸你温婉有加,不失灵动。”
我愣了一下,随即沾沾自喜,他笑着道:“其实,我甚是怀疑大哥当时喝了不少酒,看花眼了……”
我揉揉鼻子,在方团子上砸了两拳:“大错特错!你大哥若是没喝醉,证明他看人慧眼独到;他若是真的喝醉了,那便是酒后吐真言。”
高长恭看着我笑而不语,我又戳了戳他的手腕,问:“你笑什么,为何不说话,莫不是是因为我说的很对,所以无言以对了?”
他:“……”
作者有话要说: 国庆节快乐~默默辩驳一句,我真的是亲妈啊亲妈!看吧看吧,写了这么多字,我都没有虐的情节(*^__^*)
剧透一个:肉暂时不会有囧,长恭是个好孩子,要等到洞房时候的……什么,你们问我什么时候洞房啊?这个……这个……绞着手指望天,我也不太确定,应该不会太久了~O(∩_∩)O~
☆、第十八章 忧思
用过饭,腹中微撑,我撇下其他人,独自出去散步。书房前的走廊幽静无声,唯有细雪点点飘零,檐下挂着几个红色的灯笼,映得脚下的路都带上火焰的鲜红。
这是每天都要走的一条路,可每天走过时,心里的感觉都不尽相同,有记挂萦绕,有思念发酵,也有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向北方的平安祝愿,或许还有其他的什么,只是我还不曾察觉到。
而导致这一心态的原因大抵不外乎两个:一是心系之人不在身边;二么,则是温度一日冷过一日着实把我冻得不浅,综上所述,我有些胡思乱想的心思也很正常。
为辟路,蜒径两侧的树脚敛着矮胖雪堆,烛火达不到地方,是为暗区。脚下的步子缓缓迈着,突然听到雪堆之后传来窸窸窣窣摩擦声,想起冬夜常有潜伏在树丛中的动物外出觅食,我不甚在意地走过去。
还未不走三步,雪堆后的一团阴影就暗区里爬出,个头又大又怪,还立着站了起来,心口提到嗓子,我吓得后退半步。正捂着嘴巴打算拔腿就跑,那团影子忽地疑惑道:“小郗,怎么是你?”
“郢舟?”我讶然地看着他,“你跑到雪堆里做什么?”
滕郢舟慢慢悠悠走到烛光照拂之地,抬手掸了掸身上的雪,桃花一样的眸子闪过零星的亮光,他不答反问:“你可是吃过饭了?”
我点点头,因向来不甚明白滕郢舟的葫芦里卖什么药,现在倒也省去心思深究他的用意:“你若是还未吃,我让莲洛着人给你送去。”
对话之余,他已走到面前,探着脑袋在我脸上左看右看。
我心中不解,后退两步,戒备地审视他,而他却不以为意地摇摇头:“啧,一看你的表情我就知道你是在担心长恭!不过奇怪的是,你大半夜出来闲逛,居然没人拦着,莲洛她们真是越发地出息了。”
时间不过是晚饭之后,无论如何也算不得大半夜。可若是这样说了,依滕郢舟的性格他一定要把话题扭曲为“何时吃饭才算合理”或是“晚上何时应该归划在大半夜的范畴里”……诸如此类令人头疼的内容还是不提为好,所以我无奈道:“不知道你究竟想说什么呢……”
他望两眼高长恭的书房,伸脚踩了踩路上的积雪,慢慢道:“其实我也担心他,同你一样的担心……”
他是他从小一起长大亲如手足的兄弟,若说不担心,恐怕世上也没几人会相信。说不出心里是怎样的感觉,所有的情感如同身受。我敛了眼睫,默默不言。
我很担心他,自他离开的那一天起没有一时不在担心着。
我依约定穿上绯色的衣裙,同滕郢舟登上邺城最高的酒楼。街头巷口特来观瞻的百姓都被士兵分开在两侧,步履之声远远传来,大地仿佛都在发抖震颤,金属碰撞叮咚作响,我终于看到身着甲胄的兵士开始踏过这条贯穿都城的主街。
那个人一身玄甲铠袍,腰间搭着利剑,座下一匹黑马,远远看去意气风发。我颤着手抓住滕郢舟的袖子,愣愣道:“长恭……”
未及滕郢舟开口,他突然回神,目光湛湛投来酒楼,阁楼的房檐缀着装饰淡色绸缎,似乎都跟着那记眼风晃了许久。我不确定他是否看到我们,只是奋力睁大眼睛凝视那人那马。
我很清楚,朗朗男儿心,家国天下事……不能制止他报国和担责的志向,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愿他事事平安。
修长的指头在眼前晃一下,这只手随即便与另一只手合在一起搓起来,滕郢舟缓缓摇头,满脸纠结:“枉我说了这么多,你却是一句都没听见?”
我瞅着他,摇了摇头,因为实在不好意思说自己什么都没听到,只是模棱两可道:“哎……郢舟,难为你了。”
滕郢舟狐疑一阵,终于收起脸上的纠结,表现得很是悲壮:“是啊,大冷天出来数星星,我容易么……”
额角不可抑制地跳了几下,我艰难地瞅了眼天上层层的乌云,顿觉失言。滕郢舟仿若不觉,自顾自道:“我本躲在槐树后面,奈何树杈的积雪总掉在头上,只得出来……”
雪花顺势落在脸上手上,脸颊掌中染上斑驳的水渍,余光恰好扫过撩起袍子坐在石阶上的滕郢舟,他正一脸期待着我能给出评价,我扯了扯面皮,违心道:“好生神奇,你若是不说,我还真没看出来。”
我很努力地想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结果,也不知做成了什么样子,幸而滕郢舟关注的焦点不在我而是他自己的那双腿,就此蒙混过去。
滕郢舟一边捶腿一边道:“若事事都被你看透,你也就不是你了。”
我瞪了他一眼:“你倒说说,不是我是什么?”
他满脸无畏道:“老妖婆。”
话音一落,我在掌心的雪球自下而上形成一个抛物线向他砸了过去。
这一刻,我悔,后悔,后悔至极!
为什么现在才发现滕郢舟不仅是白日里无所事事,就连晚上这本是静静地睡觉时间都无聊到没事找事呢!若早知道他是个没事找事的人,我为什么不跟高长恭建议一番,让他将滕郢舟带去大营做随行军医!
虽然他是搞易容的,可世代行医的家族摆在那里,无论如何医术也能拿得出手。
滕郢舟避开雪球,朝我做出一副小人得志的表情:“你觉得我若躲不开还会主动惹怒你吗?哈哈,哈哈哈——”
我蹲下身子又团了一个雪球,这次直接砸向他那张幸灾乐祸的脸。不知雪球是否命中,滕郢舟大叫着跳开,我头也未抬,抓了两把雪跑着朝他丢过去。
纷纷扬扬的落雪,稀里糊涂地落了滕郢舟一身,他哀怨地盯着我,嚎啕着:“姑娘啊,想你明眸皓齿貌美如花,为何却如此狠心?想我风流倜傥玉树临风风度翩翩,怎地被你砸得体无完肤?”
他挤眉弄眼便说边唱,我一个没忍住,喷笑出来。笑得太久,肚子都疼了起来,索性蹲在地上不顾形象的大笑起来,整个覆雪的院落里有他的歌声和我的笑声久久回荡。
镰钩的月亮隐在浓云后,折腾累了,我坐在石阶前休息,滕郢舟席地坐在雪地上。深深的吸了几口气,我斟酌着问他:“这次战事,是不是很危险?”
他幽怨地盯着只露出虚淡光晕的月亮,慢慢叹道:“历来战事,有哪一场不危险?”
“那他……”
他打断我,目光炬炬而坚毅:“放心,绝不会有事。大营那地方,其实比朝堂要好很多。”
我托着下巴久久不语,一阵风吹来,冷意穿透衣物,滕郢舟挠了挠头发道:“本想让你莫如此担心,看来我方才的作为尽数徒劳了。沈郗昀,我最后提醒你一句:若无七八成的把握可言,皇上的圣驾是不会亲去的。”
难得见滕郢舟这样认真而严肃地说一句话,我有些缓不过神来,他冲我摆摆手,不耐烦道:“早些安置吧,不要妨碍我数星星了!”
“……”
堪堪踏进房门时,滕郢舟的声音再次飘来:“小郗,记得要早点起啊,别忘了明日要陪长恭他二嫂上香……”脚步不由踉跄一下,他不说我当真是给忘记。
…… ^ ^ ……
上香之事大抵不过如此:燃香、许愿。若是大户人家而来,慷慨捐赠香火之钱亦不在话下。其实许愿又是一件周而复始的事情,一桩心愿得以实现,后继还需要上香还愿,还愿之后耐不住情感寄托,便会再度虔诚许愿……如此一来,寺庙的香火不断,百年流传,就会变为一段佳话。
虽然意志具有一定的能动作用,但将愿望实现与否过分寄托在虚无的神灵肩头,私以为,还不如揣着那些香火钱去街角资助几个穷苦百姓过年来得有意义些。世上的很多事情其实都没有对错之分,但用可否有意义来划分,还是可以的。
这话虽是事实,我决计不敢轻易讨论,一旦被被皇帝听到,他一定会重重收拾我一顿,让我长记性闭嘴巴。毕竟,太聪明而正确的观点历来都被历史排除在外。
我对上香毫无虔诚可言,所以绝不可能应下这样无聊的事情打发无聊,这一切缘由其实都归咎于滕郢舟那张没事总爱调侃的嘴巴。这张嘴,大家痛恨至极,不过很遗憾,唯有他却不自知。
据滕郢舟自己形容,某一日,惠风和畅,天朗气清。滕氏公子莫名无聊,因兰陵王府上无人同他一样无聊,无奈之余独自跑去广宁王府闲坐。高孝珩外出不久前归来,近日在府上休息,滕公子大喜,进门后便携广宁王饮酒,广宁王妃在一边作陪。
就因如此,滕郢舟觉得很有面子,沾沾自喜好几日。
在我看来,广宁王夫妇其实是不好意思将他轰出大门,只得拿了清酒意思意思招待他。这人真是没有自知之明,喝酒之后口无遮拦,竟然替我应下陪着王妃上香之事。
可想而知,得知此事之后我恨不得鞭笞一顿滕郢舟,他装作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让我卖他一个面子。他说我若不去,自己以后在邺都会被人看扁,看在他答应请我在醉风酒楼海吃三顿的诚意上,我终于不情愿地点了点头。
少睡一刻、奔波半日换来三顿大餐,我想,大概没什么交易比这更划算的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已补全,一会儿还有一章。
☆、第十九章 王妃
我从不知道上香是需要起一个大早的,头一日滕郢舟再三叮嘱我记得早起,第二日太阳还在山那边时,莲洛便将我从床榻上拖起来。
看着蒙蒙铜镜中自己一脸迷瞪的样子,我很想一角踹翻铜镜和莲洛,自己奔去榻上睡觉。
可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不能幼稚到因为有人打扰我睡觉,我便嚎啕大哭甚至拳打脚踢。我想到了很多,我要去上香给高长恭祈福,我要精神焕发地去见广宁王妃,我要用三顿饭吃穷滕郢舟……
本着只此一次下不为例的原则,我慷慨而激昂地登上辗转去广宁王府的马车。因为广宁王妃崔氏让我去府上找她,所以马车先到广宁王府继而一同出发。
晨曦未见痕迹,寒风和大雪交融,广宁王府近在眼前时,赶车的丫鬟推了我好几下,才将我从周公梦中拉回现实。
双足立在青石路上,眼前的这座府邸,高墙而立,白色石兽摆在门侧,朱红大门扣着一双铜栓。气派之感浑然天成,但在这样冷的天气里,我着实没有心思和力气欣赏。
手脚几欲成冰,瑟瑟地抖着,也不知等候多久,终看到大门晃然轻开,迷蒙的视线里有穿着茶色裙裾的丫鬟袅袅走出,行礼低声复述。我愣了半响,才从她委婉的话语中听出深意,她家的王妃还在睡觉,半睡半醒间着人将我请到偏厅等候。
这一举动,瞬间让我对她没了好感。她一再让滕郢舟给我传话务必早起,轮到自己时偏偏睡得理所当然,我想,这么一个喜好耍人玩的姑娘,着实不如谢轻萝那样讨人喜欢。
虽然今天因上香而不能好好睡觉,现在又被王妃戏耍,可我不生气,一点一也不生气。我的人已经到了广宁王府,孰轻孰重心里大抵有一标尺。我不会笨到跑去跟她大吵大闹,那会显得自己很没素质。
要知道,对付一个没有素质的人,你不能比他更没素质,那样在别人眼中会觉得你们俩都很没素质,斗来斗去不过是一丘之貉,共同在做跳梁小丑。我想,我要用我的宽宏和大度让她无地自容。
虽然斗法还未开始,不过,想到高长恭对她的形容,我有预感——自己不是她的对手。
偏厅在正厅之西,之所以被称为偏厅,不仅是因为没有人,还因为很寂静。无人和寂静的后果就是,我可以欢快地无视掉他们为我准备的浆酪,还可以欢快地抱着案桌上的水果大快朵颐。
啃完一颗大雪花梨,正犯愁不知将梨核丢在哪个角落比较好时,小丫鬟掀了帘子走进来,茶色的裙裾仿佛带着落雪的痕迹,我飞快把梨核藏到杯盏中,冲她温和地笑了笑。
小丫鬟屈身行礼,敛眉道:“姑娘,王妃已经梳洗完毕,吩咐奴婢来请您去前厅坐坐。”
我理了理衣裙,试探问:“你可知道何时出发上香?”
小丫鬟摇遥头,谨慎道:“奴婢不知。”
进了正厅,就间褐色的矮桌上端放着三只瓷碗,走进之后,指尖无意划过桌面,视线飘去,我立刻抬手捂住鼻子。小丫鬟不解地望了望我,道一声姑娘稍坐片刻,移步出去。
浆酪,浆酪,又是浆酪……
我真怀疑这位广宁王妃就是我此生最大的克星,不然她为何这么喜欢浆酪,为何处处给我准备浆酪啊。可我想不通,我从未见过她,彼此不识,她又如何会设法修理我呢……好吧,不得不承认,这件事确实是我以小人心度君子之腹了,毕竟饮食浆酪在黄河以北已是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