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妻无度之腹黑世子妃-第1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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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儿却有话不吐不快:“姨娘,人贵在认清自己的身份,说句诛心的话,您既然选了这条路,就必须好生地走下去!当初二少奶奶问您,是做寒门妻还是做高门妾,您一直不表态。三公主生辰,姚府宴请四方,二少奶奶为您制造了偶遇太子的机会,可惜你不仅您,郭小姐、栗小姐和姚小姐都没入太子的眼。”
这丫鬟的话术极好,若单说董佳琳没入太子的眼,董佳琳心里难免滋生抵触情绪,而抵触情绪一生,后面她再讲什么董佳琳也是听不进去了。
董佳琳撇过脸,杏儿又语重心长道:“再后来,王爷出事生死未卜,大姑奶奶一蹶不振,二少奶奶便让您留下照顾大姑奶奶,其本意就是希望将您在大姑奶奶心里的地位往上提一提,这样,等大姑奶奶痊愈,作为回报,必定对您的婚事有所照拂,高门妻也不是不可能的。偏偏,您相中了郡王!唉!别的弯弯道道奴婢不懂,奴婢只知道郡王有个厉害的娘,决不会允许自己儿子娶个孤女。您比奴婢聪明,您肯定知道结局是什么,却仍飞蛾扑火地往上凑了。如今夙愿得偿,您成了郡王的女人,却反倒摆起嫡妻的谱儿,不屑使那狐媚手段了?您不是嫡妻,郡王没有义务照顾您的感受!就拿姚家二少爷举例子,二少爷有通房,还不只一个,可二少奶奶哪怕是打个喷嚏二少爷都特地嘱咐厨房的人炖一锅姜汤,这是男人对嫡妻的尊重,打小爹娘就是这么教的!但是姨娘,您没有这种特权!您不去争取,就什么也得不到!”
董佳琳拉过被子,蒙住了头。
下午,水玲珑闲来无事,又在房里捣腾起了美食,她昨儿发酵了牛乳,今天正好做成浓浓的酸奶,又切了一些水果如凤梨、蓝莓、橘子和蜜瓜放在里面,香喷喷好吃看得见的水果沙拉横空出世!
诸葛钰下朝归来,一进屋便闻到一股子酸甜酸甜的气味儿,他喜甜,馋虫一下子被勾了起来!
水玲珑笑眯眯地迎了上去,像小兔子一般,脚步轻快得仿佛有些蹦跳,这可吓坏了诸葛钰,他大踏步上前将水玲珑抱入了怀里,说道:“不怕摔着自己吗?要做娘的人了,越活越回去!”责备的口吻,宠溺的眼神,隐约还有那么点儿得瑟的意味,初见她时,她通身的老成气质简直比他父王的还多上三分,不看她的脸,只听她讲话的逻辑和语气,权当她活了好几十岁呢!不得不说,能把她养得返老还童,他觉得自己很牛掰!
水玲珑也说不清为什么,反正最近见了他就特别高兴,水玲珑捧着他的脸亲了亲,又砸了砸嘴:“好咸!”
诸葛钰就笑,低头吻住她的唇,含着说道:“好甜!”看着她嫩白肌肤依稀残留着他种下的爱痕,她或微仰着头,或咬住他肩膀,因承受不住愉悦而低低抽泣的模样顷刻间像电流漫过他内心的每一个角落,手,开始不规矩地抚摸她的腰肢,尔后趁其不备滑入了她的云裳。
“啊?”水玲珑一声惊呼,赶紧隔着衣服按住他肆意妄为的手,幽幽地瞪他,“不许胡来!”
大白天的做这个,他到底知不知羞?
诸葛钰恶趣味地在他儿子的口粮上咬了一口,水玲珑恼羞成怒,捶了捶他胸膛,道:“真的不许闹了!赶紧换身衣裳、洗个澡,我做了好吃的!”说着,就抬手解他朝服的扣子。
诸葛钰摊开双臂,眉头却是一皱:“你又下厨房了?”
水玲珑笑得眉眼弯弯:“没,在房间里弄的。”
诸葛钰神色稍霁,瞟了一眼她微凸的肚子,眸光微微一颤,按住她的手道:“我自己来,你坐。”
水玲珑也不矫情,就在桌边坐下。
诸葛钰脱了朝服,入净房洗漱了一番,又换了件宽松的金线兽纹月牙白锦服出来。
水玲珑伸出手,咫尺之距却仍想拉拉他的手,诸葛钰握住她的手坐下,嗯,他是真感觉到水玲珑越来越粘人了,他笑着看向她,有些意味难辨。
感受到他异样的注视,水玲珑颇不自在,探出手按住他眼睛:“看什么看?又不是没看过!”
她按他的眼睛,他就按她的……
水玲珑遽然抽回手,哭笑不得:“流氓!”
诸葛钰将她纤细的十指合握掌心,望着她幽若明渊的眼睛,十分认真地道:“是不是爱上爷了?”
水玲珑眨了眨眼,一把端起桌上的鎏金珐琅圆盅,清了清嗓子道:“不吃算了!我给奶奶送去!奶奶可是馋得不得了呢!”
“哎哎哎——谁说不吃了?”诸葛钰抢过圆盅放回桌上,打开盖子,又拿起盘子里的勺子,看都没看清便舀了一口塞进嘴里,冰冰的、酸酸的又甜甜的,还有一股他以往特讨厌的奶味儿,但现在他觉着格外香浓,好像还有凤梨,他吞下嘴里的东西,“这是什么?”
水玲珑含笑道:“能吃出来么?”
诸葛钰又吃了几口,简直……爱不释手啊!难怪老魔头和父王都变着法儿地往墨荷院送食材,这女人的手艺真是太好了!菜做得好,零嘴儿也做得好。
“宝贝儿!”诸葛钰笑着唤了一声。
水玲珑狠狠一怔,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诸葛钰痴痴地笑:“爷真娶了个宝!”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水玲珑一边掉着鸡皮疙瘩,一边也颇有些洋洋自得:“到底吃出来了没?”
诸葛钰喝了口清水,满是赞许地道:“几样水果爷还吃不出来了?凤梨、蓝莓、橘子和蜜瓜。”
“还有呢?”水玲珑眨巴着水汪汪的眼眸追问。
诸葛钰的舌尖舔了舔唇瓣,道:“醋!”
“哈哈哈哈……”水玲珑倒在一旁的贵妃榻上,肚子都要笑疼了,哎哟,他怎么吃的?竟然吃出醋味儿了。
诸葛钰浓眉一挑,一本正经道:“难道爷猜错了?你没放醋,牛乳怎么酸酸的?”
过程就别告诉他了,很多美好的事物一旦被知晓了其制作过程大概都会失了三分味道,比如酸奶,比如臭豆腐。水玲珑坐直了身子,费了老大的劲儿才堪堪忍住再次发笑的冲动吗,说道:“好吧,你就当放了醋吧。”
这是没放?想继续问,可一对上她那憋得通红的脸,诸葛钰又压下了浓浓的好奇,端着水果沙拉走到她身边,舀了一勺喂至她唇边。
水玲珑张嘴去含,他却忽而调转方向送进了自己嘴里,尔后抛了个闪亮亮的媚眼,仿佛在说,要吃吗要吃吗?过来呀!
水玲珑觉得好笑,弱弱地睨了他一眼,没有中招的打算。
诸葛钰的眸子一眯,迅速递过身子吻住了她的唇,吃也得吃,不吃也得吃。
小俩口“唇枪舌战”了良久,也不知一盅水果沙拉到底进了谁的肚子,反正晚膳时分谁也不觉着饿。
夜深时分,二人云雨了两回,水玲珑香汗淋漓地跨坐在他腿上,他靠着床头,正好搂住她。
水玲珑喘得不行,又不敢完全贴着他怕压到了小柿子:“把……我放下……来。”
诸葛钰哪里肯放?恨不得二人就这样一直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水玲珑闭上眼,有气无力地喝道:“快放我下来,肚子不舒服。”
诸葛钰的脸色微微一变,这才拥着她躺好:“怎么不舒服了?”大掌摸上她小腹。
水玲珑在他怀里寻了个舒服的姿势,慵懒地道:“现在舒服了。”
诸葛钰笑了。
水玲珑的眼珠子左右一动,试探地道:“四妹的事,你怪不怪我?”老太爷仿佛是怪她下手狠了些。父王没发话,不清楚他的想法。但他们怎么想她可以不在意,她只想在乎他的。
诸葛钰亲了亲她鬓角:“你希望我怪你?”
水玲珑很直白地摇头。
诸葛钰侧了侧身子,与她分开些距离以便二人更好地对视,也不知是想看清她的表情,还是让她看清自己的表情:“你很喜欢乔慧?”
水玲珑看了他一眼,垂下眸子:“诸葛钰我的心思其实复杂得不得了,所以碰上乔慧这种单纯善良的人就像蜜蜂见了花似的,忍不住想亲近。”
竟然是在解释!
诸葛钰心头一喜:“看着我。”
水玲珑依言抬头,看向他微微眯着的眼眸,清净如水,波光澄澈,不夹杂一丝一毫的斑驳或闪躲。
而她的,在诸葛钰看来却有些强壮镇定的彷徨,不细看发现不了,她总是这样把自己伪装得像一个没有血肉的玩偶,她笑或哭,你都不知她内心是否真的一样,但这回,诸葛钰真真切切感受到她的不安了,她在害怕,怕自己会怪她。
傻瓜!
诸葛钰拉住她纤细的手放在心口,道:“你做得很对。”
没了更多的语言,水玲珑却如释重负,紧绷了一天的弦总算得以松弛,她明白像他这样的男人是不大习惯解释的,能表明态度已经不错了。
打了个呵欠,渐渐有了困意。
诸葛钰一手搂住她肩膀,一手摸着她肚子,眼角,溢出浓浓的幸福来。
府里接二连三出了不好的事,却没影响冷幽茹的生辰小宴,该发的帖子照发,该准备的事项继续准备,大家忙得不可开交。甄氏却称病告假,老太君索性把心一横,要回中馈复又给了冷幽茹。
甄氏越发来火,真的气倒了!
经过几日的休养,加上安郡王全心陪护,乔慧恢复得不错,水玲珑今天上午去探望她时,她还笑了几声。
身体创伤是其次,水玲珑最担心乔慧会落下心理暗影,患上某种程度抑郁症,那样,往后可有苦头吃了。但好在她的担心是多余的,乔慧正在慢慢接纳新的生活。
回了墨荷院,岑儿来了,冷幽茹有事找她!
冷幽茹夜间留宿诸葛流云的主院,白天却在清幽院打发闲暇时光,水玲珑去的正是清幽院。
暖风和煦,阳光明媚,屋里疏明开阔,两扇梨花木绣孔雀屏风将空间格成三个房间,从左到右依次是书房、明厅和卧房,水玲珑进的是明厅。
明厅内的陈设与上次见到的又有所不同,椅子上了新漆,绘各式各样的孔雀图腾,茶几上摆了四色水果,分别用形态各异、颜色各异、质地各异的果盘装着,譬如,装葡萄的是水晶长叶碗,装柚子的是翡翠盘……
总之,一厘一毫都搭配得完美无瑕。
这还不算多宝格上琳琅满目的玉器、瓷器……
水玲珑暗付,皇后的柏翠阁也没这般讲究。
冷幽茹今儿上着缎织掐花对襟外裳,下穿牡丹凤凰纹浣花锦衫,青丝挽成惊鸿髻,戴一对镶宝凤蝶鎏金银簪,并左边一支四蝶银步摇,右边一个点翠嵌宝石蝠蝶花卉钿子,衬着她如玉肌肤、精致五官,端的是国色天香、雍容华贵。
水玲珑心生惊艳,原来王妃打扮起来,竟比水玲溪还美上三分!
冷幽茹指了指一旁的凳子:“坐。”没怎么打量水玲珑。
水玲珑行了一礼,依言落座:“母妃唤我何事?”
冷幽茹翻了翻手里的账册,又看了看眼前的厚厚一沓子账册,云淡风轻道:“从今儿起,你过来帮我料理庶务。”
甄氏被夺了权,如今冷幽茹当家,乔妈妈在世时,府里的事儿多由乔妈妈打理,冷幽茹只做个甩手掌柜,乔妈妈不在了,冷幽茹便得亲力亲为。
可是……冷幽茹居然叫了她帮忙?
试问,毒蛇和狐狸能诚心相处吗?答案是否定的。但想到一则故事后,水玲珑又觉得冷幽茹与她的和平共处似乎……是情理之中!
故事是这样的:老虎、大猫和毒蛇因一场洪水同时困在了山洞里,它们都是食肉动物,又彼此互为天敌,于是,老虎想吃了大猫,大猫想干掉毒蛇,毒蛇想咬死老虎。但麻烦的是,老虎如果吃了猫,毒蛇没了天敌,瞬间便会朝老虎发威,老虎不敢;大猫如果干掉毒蛇,老虎便也没了掣肘,立马就要吞掉它,大猫也不敢;毒蛇如果咬死老虎,就再没谁制得住大猫,所以,毒蛇也不敢轻举妄动。
就这样,三动物相安无事地呆到洪水退却,结局如何,荀枫没跟她讲,唉!
但起码短期内,她、冷幽茹、甄氏就如同老虎、毒蛇和大猫一样,谁也不该轻举妄动。
为什么从前没这种逻辑关系?那是因为从前的冷幽茹要宠爱有宠爱、要权力有权力、要毒牙有毒牙,与水玲珑和甄氏完全不在一个战斗级别,而事实也的确证明,哪怕是强悍的冷幽茹,也一作就“死”。
想通之后,水玲珑释怀,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好。”
冷幽茹选了一本最简易的账册并着算盘一起给她:“算算有无纰漏。”
“是。”水玲珑拿起算盘和账本,麻利地算了起来,前世她跟着荀枫行军打仗,几十万大军的军饷物资都是她带头核算的,相比之下,府里的账目就简单多了。
一刻钟,水玲珑收了手,说道:“第十七页的合计多了三两三,二十七页的合计少了一两二,总数多出二两一,还有,这记账的人明显学问不精,好几处菜名都写了错别字。”这事儿可大可小,记账而已,银子正确,能辨认就行,可万一她是采购,碰上相似的字,岂不是闹得底下的人跟着买错菜?说到底,水玲珑这人,有时候也挺钻牛角尖。
冷幽茹的睫羽颤了颤,眼底有诧异之色一闪而过。
一旁的岑儿却嘴角一抽,得,王妃,您总算找了个跟您一样斤斤计较的人,还真是婆媳!
冷幽茹用帕子碰了碰唇角,又把剩余的五本账册全部推向她:“再算。”
水玲珑很乖巧地接过任务,耐心地打起了算盘。
冷幽茹这才好生看了水玲珑几眼,觉得自己已经无法把她和寺庙里那个逼得栗程哑巴吃黄连的青涩少女的印象融合,真是叹时光荏苒、岁月蹉跎,晚辈越来越美丽,自己则一步步走向衰老。
忽然,不知看到了什么,冷幽茹的嘴皮子动了动,欲言又止!
半个时辰,水玲珑算完了所有的帐,她不是天才,不具备过目不忘的本领,刚刚那本错处少是以她记得,这几本……简直漏洞百出,她便记了笔记,她翻着笔记,禀报道:“库房的册子问题不大,一月三十号入项的十桶油漆,最后用完时记成了十一桶,也不知是买的时候少算了,还是用的时候多算了。膳房的错处较多,几乎每次的采买和最终的消耗都对不上,二月初三:进十八条鱼,夜间用了五条,次日用了十条,三条不翼而飞……三月初四……还有工钱这一本,错处更多了,仅墨荷院就每月的份例银子就有五十两,这里却只支出了四十五两,也不知是谁代替公中掏了这五两银子,天安居的倒是多记了五两二……”
不像贪污了,而像单纯的不会做账,因为总数的差别不大,多是中途的细节对不上。
这些冷幽茹不说,水玲珑也猜得到是甄氏掌家期间的杰作,甄氏没有目光狭隘到利用在职期间中饱私囊,这令水玲珑稍稍侧目了一下。
冷幽茹捧起茶杯喝了一口,水玲珑也口渴,伸手去拿面前的茶杯,冷幽茹按住她的手,对岑儿道:“水要凉过六分,味道喝着就不对了,还快给世子妃换茶?”
“是!”岑儿忙不迭地撤走杯子,去茶水间重新泡了一杯蜂蜜花茶进来。
水玲珑扶额,原以为自己已经算挑剔的了,和冷幽茹一比简直不够看!
当然,这也从侧面反映了另一个现象:冷幽茹在用自己的标准要求她。
这是什么预兆呢?
水玲珑眨了眨眼!
冷幽茹将账册一本一本放好,四边绝对整齐,连有翻卷起来的页脚,她都一一抚平,并在最顶端压了一块观赏性质的砚台,适才问道:“除了账册的数目,你没看出其它问题?”
水玲珑放下茶杯,摇了摇头!
“唉!庶女……”冷幽茹没讲出后面的话,目光一扫,柳眉微蹙道,“首先,花园的园艺非常有碍观瞻;其次,每日菜肴太次,这是王府,不是救济仓库;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年资提升不够,下人过得猪狗不如,谁还替王府效命?”
有碍观瞻?
救济仓库?
猪狗不如?
甄氏是寒门之女,冷幽茹是冷家千金,甄氏认为勤俭节约能令人夸赞,冷幽茹觉得钟鸣鼎食是理所当然。
水玲珑不接话,就发现冷幽茹奇奇怪怪、隐约有点儿焦躁的视线在她身上扫来扫去,刚刚算账的时候她就感受到了,却忍着没问,现在……她也不打算问!
后边冷幽茹又与水玲珑交代了一些生辰小宴的注意事项,水玲珑一一记下,诡异的是,冷幽茹隔一会儿便像雷达似的在她身上扫视一圈,弄得她浑身不自在!
“……你都记住了?”冷幽茹看向水玲珑的袖子,蹙眉问。
水玲珑拢了拢袖子,道:“记住了,母妃若没别的吩咐,我先告退了。”
言罢,起身行了一礼,待到冷幽茹点头,水玲珑退了几步转身朝门口走去。
刚要跨过门槛,背后响起冷幽茹一声轻呵:“你回来!”
水玲珑走向冷幽茹。
冷幽茹对岑儿道:“一号剪刀。”
岑儿微怔,瞧了瞧水玲珑,转身行至梳妆台前拿了了一把不足巴掌大小的袖珍剪刀,冷幽茹称之为“一号”,可见还有二号、三号甚至四号。水玲珑不明所以,冷幽茹一把拉过水玲珑的皓腕,水玲珑猛烈一震,下意识地想反抗,冷幽茹却麻利地翻开她袖口,用剪刀剪了一个大约五毫米长的线头。
“好了,你回吧。”冷幽茹舒心一叹。
……
冷幽茹生辰当天,府里来了许多客人,连三公主也来了,她完全是不请自来!
老太君坐炕头,旁边是大病初愈的乔慧和怀着身子的水玲珑,三公主坐右手边的上首处,身侧依次是姚大夫人、冯晏颖和郭大夫人,在她们对面,是甄氏和一名水玲珑没多大印象的中年妇人、一名姿容艳丽的年轻女子,妇人容长脸,敷了脂粉看起来挺白,穿一件豆绿色撒花褙子和一条白色暗花细丝褶缎裙,发髻和珠宝的样式都不算繁复,看着挺端庄。
在她身旁的女子则明艳许多,鹅蛋脸,柳叶眉,眼睛不大明亮有神,笑起来眯成两道月牙儿,配上长长的睫羽,很喜色、很舒心的感觉。她上着镂金丝钮牡丹花纹蜀锦衣、下着漩涡纹纱绣裙,显得特别大气明媚,能让人想起三月天金灿灿的打在枝头的阳光。
水玲珑不经意地扫过她的脸,正好她也在看水玲珑,四目相对,她率先笑了起来,那是一种能融化冰雪的暖笑,水玲珑怔忡了一秒,阴暗如她,不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