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妻无度之腹黑世子妃-第2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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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本宫有充分的理由怀疑你滥用太上皇的赋予的职权,只为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
水航歌捧着笏板上前一步,郑重其事道:“皇上和太后娘娘相继病倒,皇后娘娘又怀有身孕,民心之动荡,史无前例!此时好不容易有李妃娘娘和太子殿下出面安抚民心,有些人却假公济私,借机铲除劲敌!其心可诛!其心可诛啊!”
此话一出,底下人纷纷开始交头接耳,不少人看向颜妃的眼神夹杂了一丝质疑。
这些人真是冥顽不灵!颜妃气得面色发紫:“皇上和太后娘娘同时病倒,这本身就很蹊跷!难道大家没发现吗?”
众人面面相觑,忽觉颜妃之言不无道理。
颜妃又道:“请太后娘娘或皇上出面,我等便相信你是名正言顺的监国!”
“你好大的胆子!”李妃勃然大怒,“太后娘娘和皇上贵体违和,不得惊风冒雪,这么冷的天你却让他们拖着孱弱身躯与大家见面,你是想害死他们吗?你的心肠怎么这样歹毒?”
颜妃的瞳仁一缩:“那就请皇后娘娘出面!孕妇不宜操劳而已,并非无法走动!”
众人发现李妃的脸色又是一变,眸子里闪过极强的异样,众人狐疑地看着李妃,顿时觉得这里藏了猫腻!
“对!请皇后娘娘出面!”
“只有听皇后娘娘亲口承认你的地位,我们才能心服口服!”
……
李妃的睫羽飞速眨动,同时,胸口开始剧烈起伏,但就是不吱声,这落在颜妃和群臣的眼中不是心虚又是什么?
“既然你不敢,本宫便要代大周皇室清君侧了!”冷冷说完,颜妃的扬剑砍向了李妃的脑袋……
“请皇后!”李妃失声大叫,吼了一嗓子,仿佛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又放低音量,调整表情,优雅从容地补了一句,“请皇后娘娘。”
不多时,冰冰在宫女的簇拥下袅袅娉婷而来,她雍容华贵、仪态万方,双手小心翼翼地交叠于腹前,俨然一副孕妇的架势。
众人朝她行了礼。
她站在最高处,柔和而不失厚重的目光一一扫过满朝文武,在大家渴望发现惊天秘密的眼神里,不疾不徐地说道:“三王爷密谋造反,控制城池十一座,我大周朝民心动荡、朝纲不稳,皇上积劳成疾,又突逢噩耗,怒极攻心下卧床不起,为稳定时局,皇上册立云祀为太子,命本宫监国,奈何本宫怀孕一月有余,害喜严重,不堪重任,便劝谏皇上改为重用李妃,李妃出身商贾之家,无外戚干权,无结党营私,实乃监国的不二人选。”
除了肯定李妃的地位之外,另影射了颜家兵力雄厚,根基稳健,如果非要造反,颜家比李家的可能性大多了。
颜妃不可置信地瞪大眸子:“皇后娘娘,你……你怎么可以讲这种话?你不待见臣妾无所谓,可你不能拿大周的江山开玩笑!我颜家满门忠烈,何时有过痴心妄念?皇后娘娘,睁开你的眼看清楚!李妃她绝对有问题!说不定三王……”
“颜妃,你仗着是父兄的掌上明珠,顽劣成性,又仗着太上皇偏袒,有恃无恐,太子上朝第一天你便大闹金銮殿,搅得这里乌烟瘴气,合该把你拖出去处以杖刑,以儆效尤。”冰冰不怒而威地打断颜妃的话,“好在李妃宅心仁厚、以德服人,换做本宫,决不轻饶你的年轻不懂事!”
李妃的眼底闪过一道意味不明的暗光,皇后说的没错,颜妃是太上皇放的人,自己可以软禁她却不能杀她,她若死了,远在漠北的太上皇势必察觉皇宫端倪,而太上皇一归,自己和小太子可就完全站不住脚跟了!本来么,自己替颜妃求情就是希望激颜妃公然质疑她,公然请出皇后,然后再由皇后亲自宣判自己的正统性,这样,满朝文武才能真真正正地信服,既然目的已达到,自己大可先放颜妃一马。
这么一想,李妃露出了宽和的笑:“本宫理解颜妃姐姐的心情,姐姐是为了江山社稷,为了大周皇朝,出发点是好的。那就……劳烦姐姐重返佛堂……替太后娘娘和皇上诵经祈福,直至二人醒来吧!”
颜妃气得面色铁青!
冰冰按住太阳穴,疲倦一叹:“本宫累了,颜妃扶本宫回去歇息,李妃继续处理朝政吧。”
李妃的眼神一闪,先颜妃一步挽住了冰冰的胳膊,笑容可掬道:“今日早朝争议的重点是我与太子,索性皇后娘娘我们做了证实,事情完美解决,早朝也可散了,我来伺候皇后娘娘。”
冰冰眨了眨眼,笑道:“那就有劳李妃了。”
李妃扶着冰冰下了台阶,朝殿外走去。
冰冰与郭焱擦肩而过时,忽而脚一崴,撞向了郭焱。
郭焱忙伸手扶住,却突然眉心一跳,冰冰笑着推开了他的手:“本宫果然是不能太操劳的,连路都走不稳了。”
这么一来,众人对她无法监国又信了几分。
李妃先是眸光一凉,看清群臣的表情后,又心满意足地勾起了唇角。
二人走出金銮殿,与气势汹汹的三公主不期而遇,三公主阴沉着脸,二话不说先上前狠扇了李妃一耳光!
“你这妖妃!到底把我皇兄和母后怎么了?为什么不许我探视他们?”她刚刚分别去了太和殿和华龙宫,结果无一例外都被挡在了外面,那些人阉人说,李妃有令,不许人打搅皇太后和皇上的清净,呸!李妃算个什么东西?不就是她皇兄的小妾吗?竟敢在后宫横行霸道,连她也拦!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李妃捂住红肿的脸,眸子里以极快的速度闪过一抹杀机,却不知想到了什么,若无其事地笑了:“三公主误会了,我是不愿意后宫那些借机攀高枝的人扰了太后娘娘和皇上的清净,所以下了一道禁令,我绝对没有争对你的意思!都怪我事先没料到三公主这么早来探望太后娘娘和皇上,便没嘱咐宫人们区别对待,三公主既然来了,就请随我一道去探望他们吧!”
三公主微微一愣,强烈的气焰瞬间凝固了大半:“咳咳……你……你……真的……不是故意隔绝我母后、我皇兄与外界的联系的?”
李妃“噗嗤”笑出了声:“三公主你真会开玩笑,借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呀!何况太后娘娘和皇上都非等闲之辈,岂是我一介弱质女流能够控制的?三公主若是不信,亲自去看看不就好了?”
“嗯,那倒也是!”三公主清了清嗓子,含了一分不好意思的道,“那个……你的脸……”
“啊——”
“啊——”
三公主话未说完,便朝着李妃直直扑去,将李妃压在了地上,这是青石地板,李妃自己摔倒不说,上边儿还压了个大几十斤的人儿,骨头都快裂开了,李妃痛得接连倒抽凉气。
三公主怒不可遏地站起身,四下一看,指着冰冰就要开口。
谁料,冰冰比她更快:“云瑶!不要仗着自己是皇上的嫡亲妹妹就如此苛待后宫妃嫔!李妃是太子生母也好,不是太子生母也罢,她都是你皇兄的女人,是你大嫂!你动不动非打即骂,成何体统?”
这、这、这臭女人!明明是她使坏,到头来却反咬她一口!三公主气得鼻子冒烟:“我怎么对我皇兄的女人是我的事,你管得着吗?妃嫔又怎样?她不过是个妾!你们一个两个都这么讨厌!哼!等我见了皇后,定要他休了你们!”
啪!
却是冰冰毫不留情地扇了三公主一耳光,三公主瞠目结舌,长这么大,头一回有人掌掴她……
冰冰的眸子眯了眯,声若寒潭道:“瞧你这冒冒失失的性子,像吃了火药似的,真放你去探望母后和皇上,你肯定要把他们气得头晕目眩!你现在给本宫速回郭府!没有本宫的命令,不许踏出郭府一步!”
三公主怒发冲冠:“水、冰、冰!你软禁我?!我要告诉我皇兄,砍了你脑袋!”
李妃在宫人的搀扶下站了起来,笑着劝慰道:“算了,皇后姐姐,三公主是关心则乱,我相信她不是故意伤到我的,等她见到太后她老人和皇上,就会明白我们其实都是清白的。”
“来人!”冰冰一声令下,周围的太监宫女们却低头不动,冰冰握了握拳,看向李妃道,“李妃也不想落个考虑不周结果刺激了太后和皇上的罪名吧?还不赶紧派人送三公主回府?”
李妃的唇角勾了勾,淡道:“你们送三公主回郭府,就依……”顿了顿,看向冰冰似笑非笑道,“就依皇后娘娘吩咐,禁三公主的足。”
三公主暴喝:“水冰冰!”
冰冰撇过脸!
两名太监快步行至三公主身旁,探出手要押人,却忽闻一声惊天闷吼,吓得齐齐跪在了地上。
“我看你们谁敢动她!”
郭焱双手负于身后,神色冰冷地走来。
三公主顿时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扑进郭焱怀里,哽咽道:“郭焱,你来得正好,快帮我收拾了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女人!我要见皇兄!我要见母后!”
郭焱看着三公主脸上的指痕,眸子里遽然闪过一道冷光:“谁打的?”
三公主指向冰冰,哼道:“不就是她咯!”
郭焱却是复杂地看了冰冰一眼,语气如常道:“被打成这样不怕母后和皇上担心吗?本来就病了,又要替你操心,铁打的身子也熬不住,听话,等你脸消肿了,我陪你入宫探望他们。”
“郭焱!我……”三公主不依,郭焱却不给她任何反驳的余地,拉着她手离开了现场。
李妃望着二人远去的背影,眼底浮现起丝丝寒意。
三王爷兴兵造反,京城流寇作乱,各家各户都紧闭门窗,连王府都是人人自危,在这种大环境下,跑了一个姨娘的事儿就显得微不足道了。大家反而更关注上官茜。
那日,诸葛流云亲自前往将军府接上官茜,上官茜直言相拒,并于第二日追随诸葛钰而去,众人得知消息后都不禁有些唏嘘。
老太君谈起这事儿便垂泪:“……陪陪儿子也好,她在世上最放不下的只剩这个亏欠最多的儿子了。”
相对来讲,诸葛汐小时候是幸福的,她出生在父母恩爱、举案齐眉的时期,她享受了诸葛流云和上官茜全心全意的呵护,上官茜走时,她八岁,已经比较独立,且她原本就更依赖诸葛流云。
甄氏看了看泫然欲泣的老太君,又看了看淡漠清冷的冷幽茹,不敢随意接话,老太君同情心泛滥,王妃却没忘切肤之痛,关于上官茜,公众场合她还是保持中立的好。
冷幽茹静静地喝了一口温水,摸着隆起的肚子,轻声道:“我叫人拾掇了一个院子,在小汐的清雅院旁边,等小钰他们凯旋……就住进去吧。”
没指明谁住进去,可大家伙儿听懂了。
甄氏和乔慧目瞪口呆,王妃……没吃错药吧?竟然同意上官茜入府?
老太君慈爱地看向冷幽茹:“你身子沉,别再操劳了,都交给玲珑办吧。”
冷幽茹答道:“嗯,知道了,娘。”
水玲珑问向乔慧:“小慧,你二哥是太医,可有什么消息传来?”
说的是乔英。
乔慧摇了摇头,隐有一分担忧之色:“没呢,李妃下旨让他住在华龙宫的偏殿,以便随时看顾皇上的龙体。”
这是连乔英也一并软禁了,看来李妃根本不允许皇宫内外通传消息,云礼和太后病得太蹊跷了!
甄氏扬了扬手里的帕子,状似随口说道:“李靖是你妹夫,你都不知道宫里的消息,谁会知道?”
所有人都齐刷刷地看向了她!
甄氏撇了撇嘴,支支吾吾道:“我……我没别的意思,就事论事。”
水玲珑没功夫与甄氏逞口舌之快,但水玲珑不得不承认,甄氏虽然毒舌,有时候却能歪打正着。
入夜时分,郭焱找到了水玲珑,郭焱把冰冰悄悄塞进他袖口的血书递到了水玲珑手上。 水玲珑看着干涸的血迹,眸光微微一颤,她猜到冰冰是被监禁了,可没想到竟是连纸笔都无法坦然使用,估计这是冰冰借着出恭的由头,躲在恭房咬破了手指写的。
郭焱眉头紧皱:“真没料到李妃竟歹毒到了如斯地步,用皇上和小公主的命来威胁皇后。”
水玲珑又气恼又心疼,当初姐儿被贵太妃劫持,颜妃和李妃好巧不巧地出现在御花园,她便觉着其中有猫腻,必是一人与贵太妃合谋,要演一出生死大戏,她最先怀疑过颜妃,但一想到太上皇的精明劲儿,她又觉得太上皇不会把一颗定时炸弹埋在儿子身边。那么,便只剩李妃了。
郭焱又把三公主被冰冰禁足的事儿阐述了一遍,水玲珑听完露出一丝欣慰之色:“这回冰冰总算没有做错。三公主若是真进了华龙宫或太和宫,绝对会和乔英一样被扣在那里,届时李妃便要利用三公主来要挟你和郭家了。”
郭焱掌管京城三万禁军,若是郭焱倒戈,后果不堪设想。
郭焱点了点头,又道:“奇怪了,照时局来看,三王爷谋反,李妃监国,怎么……都像是串通好的,三王爷又是怎么和李妃勾搭上的?”
水玲珑轻笑,淡淡自嘲:“那得问荀枫了。”
郭焱一怔:“你的意思是,李妃是荀枫的人,然后,其实,荀枫投靠了三王爷,助他谋朝篡位?他们两个是死敌好不好?当初就是三王爷一力将荀家拉下马,害得平南王府变成平南侯府了。”
水玲珑一针见血道:“可荀枫,不是平南侯府的一份子了。再说了,利益当前,那些纠葛算什么?”不仅如此,怕是连水沉香也重新归入荀枫的阵营了,这个男人笼络人心的本事,真不是吹出来的。
郭焱若有所思地坐回了椅子上:“终究还是恢复记忆了。”
水玲珑起身走到书桌旁,拉开抽屉开始寻找册子,郭焱看向她,又问:“对了,颜家军为何一直没动静?皇上在发病前接连颁发两道诏书,命我死守京城,又命诸葛钰前往昆山调兵遣将,他怎么不叫颜家入京勤王?”
“若我猜的没错,皇上不是没叫,是可惜送信的人没活着离开京城。”水玲珑将册子递给郭焱,“这是诸葛钰从荀枫那儿偷来的账册,你多排几人保护他们,荀枫控制不了便会想要杀掉。”
郭焱接过,水玲珑又道,“对了,你帮我联系一个人。”
十一月,国内战事吃紧,诸葛钰和三王爷打打杀杀,从京城杀到了南部,三王爷在江南占地为王,打着反李妃、救云礼的旗号,沿途组织了一批又一批的义勇军,考虑到其中多为遭受了欺哄的百姓,诸葛钰没有对其进行血腥屠杀,多为智取。而最令将士们不解的是,他们一路遭遇的怪异天气简直是超出寻常认知了:暴风雪、冰雹、雾霭、晴天雷电……
不少文人骚客将其编写成话本和戏剧,传唱民间,渐渐地,关于诸葛钰的传奇越来越多,甚至不少老人提到他的言辞中都含了一丝传奇的色彩。当然,这是后话了。
南边战事进行得如火如荼之际,京城的时局也愈演愈烈,哪怕冰冰出面证实了李妃的地位,可随着云礼和太后不露面的时日越拖越长,朝堂上质疑李妃的呼声再起,李妃以铁血手腕处决了两名肱骨之臣,这才暂时震慑了大家。
这一日,水玲珑拿着第一绣楼缝好的冬衣去往了清幽院:“有母妃您的,皓哥儿的,孩子们的,还有四套……”
讲到这里,水玲珑顿了顿,冷幽茹摸了摸火红如霞的流光锦,轻声道:“我知道了,待会儿我叫人送去青鸾居。”
“多谢母妃。”水玲珑欠了欠身子,温声道,“我打算入宫一趟,今日府里若有什么事我吩咐了她们来找您,打搅您静养了。”
冷幽茹深深地看了水玲珑一眼,说道:“把岑儿带去吧。”
水玲珑稍稍诧异,岑儿武艺高强,比起诸葛钰手下的枭卫不遑多让,有岑儿在身边,就相当于有了一张稳妥的护身符,冷幽茹必是猜到了她入宫的目的不简单,于是想助她一臂之力,但这回,她还真……不能带岑儿。水玲珑温和地笑道:“多谢母妃的好意,有专门的护卫护送我就够了,岑儿留下来帮母妃处理一下府里的庶务,以免母妃操劳。”
冷幽茹垂下眸子喝牛乳,没再说什么。
水玲珑将哥儿、姐儿送到老太君的院子后便去往了皇宫。
李妃不许任何人探视太后、皇上和皇后,却没说不许探视别人,水玲珑今儿要见的便是姑姑水沉香。上次云礼将水沉香交由太后处置,太后将她狠狠地打了二十大板,又夹了手棍和脚棍,而今过去一个多月,她仍瘫在床上。至少,水玲珑进入太和宫的清风殿时,她是如此。
“姑姑万福。”水玲珑看着床上仿佛气息游离若丝的水沉香,规矩地行了一礼。
水沉香趴着,面朝外,听了水玲珑的话慢慢睁开眼,很懊恼地瞪了瞪水玲珑,要知道,她这伤可是拜诸葛钰所赐,若非诸葛钰逼着云礼惩治放贵太妃出贵芳殿的人,她何至于遭了一顿苦刑?她似乎浑然忘了,不作死便不会死,一切不过是她咎由自取罢了。当然,作为向来善于伪装情绪的她,忽而毫不掩饰自己的怒火,这令水玲珑眯了眯眼。
水玲珑不请自坐,仿佛不甚在意水沉香的抵触,而是慢悠悠地笑道:“我带了府里特质的金疮药,效果非常好,姑姑亲笑纳。”
说着,将手里的药递给水沉香,水沉香不伸手接,她便放在了床头柜上。
水沉香撇过脸不看她,冷冰冰地道:“你是看我笑话的?不觉得太迟了么?本宫最狼狈的样子已经过去了!”
现在也挺狼狈。
水玲珑将鬓角的秀发拢到耳后,丝毫没被水沉香牵着鼻子走:“快过年了,我送些年礼来。”
水沉香冷冷地道:“不要你惺惺作态!你别忘了,你害我、我害你不是一次两次了,你扮得这么孝顺,胖热或许真认为我们多么姑侄情深呢!”
水玲珑笑意不变:“难道这样不好吗?冤家宜解不宜结,姑姑何必沉迷于仇恨,将自己的后半辈子搭了进去?”
水沉香不屑地哼了哼,根本懒得理水玲珑:“没什么事的话留下礼物就走吧,看到你我的伤口又要多疼好几天!”
水玲珑意味深长的眸光自秋香色绣桂枝百花并鸟纹的棉被上一扫而过:“我这药挺管用,我替姑姑上药。”
水沉香蹬了蹬被子,没好气地道:“少来!本宫累了,需要歇息,你告退吧!”
水玲珑厚着脸皮不走,淡淡笑道:“姑姑的脾气原先是顶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