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妻无度之腹黑世子妃-第2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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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焱转过身,将无声垂泪的她搂进了怀里。
三公主挣扎着起身,替他穿好衣裳,抽泣道:“我想见母后和皇兄。”
姚太后与云礼被圈禁于行宫,他不是没尝试去找他们,奈何荀枫将行宫围得严严实实,明的暗的他都闯不过荀枫的封锁。如果非要与他们会面,只有一个法子了……
“皇上,郭将军求见!”
荀枫正在御书房与金尚宫商议政务,邓公公在门口轻声禀报。
自打他登基,郭焱便请了病假不上朝,他以为他会一辈子请下去呢。
“宣!”
郭焱穿着暗红色朝服入内,毕恭毕敬地朝座上之人行了一礼:“微臣叩见皇上。”
荀枫心情愉悦,潇洒地丢了手里的折子,指向一旁的太师椅,含了一丝清浅笑意:“坐吧,郭将军这是痊愈了,准备早朝了?”
“玲珑怎么样了?”郭焱没有回答荀枫的话,很认真地问。
荀枫不由地多看了郭焱一眼,郭焱和水玲珑是一伙儿的,没少帮着水玲珑害他,且他又是三公主驸马,按理说自己要巩固势力,首当其冲便是将他喀嚓掉,却不知为何,自己狠不下心来。
“她很好,胎儿很健康。”表示没有弄掉诸葛钰孩子的打算。反正水玲珑与诸葛钰之间已经有一双儿女了,多一个不多,生下之后究竟是留下还是送走,看他心情。
郭焱淡淡地“嗯”了一声,又道:“我和云瑶想去行宫探望太后和云礼。”
不行!荀枫的浓眉蹙了蹙,看着郭焱委屈得像一只小贵宾犬的模样,又鬼使神差地道:“好。”
说完,自己都恨不得扇自己一耳光!
郭焱微微一愣,有一瞬的恍惚,他感受到了父亲的光环,但也就是一瞬,荀枫再度彰显出了强悍的帝王威亚,他低头,前言不搭后语道:“那个……皇,皇上,我有一件事想对你坦白。”
不坦白怕没机会了……
“你说的是真的?”
宸宫内,水玲珑微笑着问向枝繁,这次的笑是发自内心的,枝繁一眼就感受到了。枝繁点了点头,心情跟着大好:“是的呢,奴婢听御膳房的人说,皇上留了郭将军用膳。”
水玲珑长长地松了口气,这几天没有郭府的消息,她一直担心荀枫会把郭焱怎么着,正犹豫着要不要把郭焱的真实身份告诉荀枫,免得荀枫错杀了自己儿子……
将鬓角的秀发拢到尔后,她道:“走吧,我也饿了,去华龙宫蹭饭。”看儿子!
……
“我凭什么相信你?”荀枫听完郭焱洋洋洒洒的陈述,惊得半响才回过神。
郭焱闷头看着交握的双手,低低软软地道:“你可以不信我,我只是为求安心,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骗你好像得不到任何好处。”
死?这个字眼一经脑海,荀枫便不悦地蹙起了眉头:“好处怎会没有?你不是喜欢水玲珑吗?不是为了她什么都能做吗?现在帮她撒一个谎,骗取朕的同情又有什么大不了的?你若是朕的儿子,几次三番与朕作对,岂非太可笑了吗?”
郭焱淡淡一笑,带了一种宿命的无奈和岁月的苍白:“你是天龙之命,她却没有皇后之命,如果你像前世那样,强行娶她为后,便是逆天而行,你们两个都将不得善终。”
荀枫的太阳穴突突一跳,这话,金尚宫也讲过!
郭焱后退一步,跪下,面含痛色地道:“父皇,求你放了她!”
荀枫听着一个比自己小不了几岁的人喊自己父皇,浑身的鸡皮疙瘩都掉了下来,但转念一想,他在二十一世纪本就活了将近三十,两世加起来的确足够做郭焱的父亲,只是,自己在古代真的又重生了一次吗?郭焱,不,荀斌……是自己上一世和水玲珑生的孩子?怎么可能呢?穿越加重生,这种事怎么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郭焱见荀枫仍是一脸不信,遂咬了咬牙,说道:“你难道不奇怪为什么玲珑对你的习惯和手段了如指掌吗?又为什么无怨无悔和你作对吗?若不是你前世害她那么深,今生谁称帝、谁抢云家江山与她有劳什子关系?”
荀枫的心口狠狠一震,没错,他的确非常纳闷水玲珑为何总与他作对,偏又对他的行事风范了如指掌,甚至,为了防止水玲珑按照他既定的思维推测他的计划,他不得已想了把自己变成穆华的法子。
著名博弈论作家王春永就讲过这样的观点:“策略应当是随机的,不能让对方知道自己的策略,哪怕是策略的倾向性。一旦对方知道自己采用某个策略的可能性增大,那么自己在游戏中输的可能性也增大了。”
一直以来,他之所以屡战屡败,正是因为水玲珑总算窥见了他的策略倾向性。
曾经他想不通缘由,现在听了郭焱的解释,他似乎能追溯到一些原因了。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朕为什么要放了她?朕不册封她为后便是!朕一辈子宠着她还不行?”
“她和诸葛钰彼此相爱,又有了孩子……”
“她和朕也有孩子!”荀枫厉声打断郭焱的话,睫毛颤都略快,声线隐隐颤抖,“她和朕也曾彼此相爱,所以,我们是有可能的,谢谢你告诉朕这么好的消息!”
郭焱没想到自己的一番劝解非但没能让荀枫放弃水玲珑,反倒令荀枫燃起了一丝兴奋的希望,早知道这样,他……他就不说了……
郭焱退下后,金尚宫从偏房走出,荀枫一改在郭焱面前的激动,眸光平静如湖:“怎么样?他的话有几分可信?”
金尚宫若有所思道:“皇上可还记得我与你讲过,你乃天龙命格,郭将军乃真龙命格一事?”
荀枫点了点头,若非记得这些事,他恐怕当场将郭焱以妖言惑君的罪名论斩了。
金尚宫弱弱地吸了口凉气,蹙眉道:“真龙乃天龙之子,从气运上看,郭焱,呃……荀斌,他的确是你儿子。”
话音刚落,门外传来一声巨响,却是郭焱晕在了地上。
荀枫大踏步走到门外,将面色苍白的郭焱抱入怀中:“宣太医!”
太医们来得很及时,替郭焱诊了脉后却全都露出了匪夷所思的神色,其中一名太医资历较老,姓梁,旁的太医面面相觑不敢道出真相,他拱了拱手,徐徐道:“启禀皇上,从郭将军的脉象来看,他是体虚导致的晕厥。”
实际上,他们已经感觉不到所谓的脉象了,郭焱依旧能够呼吸,他们都觉得像见鬼了!
但这话,他们不敢说,他们没有忽略皇上抱着郭焱喊“斌儿”时的焦急样子,仿佛出事的不是一个臣子,而是一个孩子,或者……
“那就快治好他!”
梁太医定了定神,努力挤出一副镇定的口吻:“恕微臣……没有办法。”
荀枫雷嗔电怒,指着一众人等怒声呵斥:“蠢货!都是一群蠢货!不就是体虚吗?怎么可能治不好?”
这是他和玲珑的孩子,是他和玲珑唯一的联系,他就是拼掉半壁江山也要保住他的命!
“你们给朕听着,治不好他,你们所有人,不对,你们所有人外加你们的家人,全都给他陪葬!朕要把你们五马分尸!再丢去河里喂鱼!”
太医们呼啦啦跪了一地,全都噤若寒蝉,这话若换做云礼说,他们根本不信,毕竟云礼是那么善良、那么仁慈,但眼前之人……他们只会怀疑他说的太轻了!指不定,郭焱一死,他们连同家人不仅被五马分尸丢去喂鱼这么简单,或许,不,一定还有更可怕的刑罚……
光是想想便有一名胆儿小的太医晕了过去!
紧接着,两名、三名……
短短几个呼吸的功夫,荀枫的龙威和怒火竟是吓晕了五名太医!
最后,还是金尚宫眼神一闪,轻轻地道:“皇上,属下有个法子,可以一试。”
……
水玲珑步入华龙宫的寝殿,偌大的殿堂寂静无声,只能听到她有条不紊的脚步与呼吸,以及床帘幕深深处,两名男子节奏不一的气息。
最后一层帷幔前,水玲珑顿住了步子,美眸微紧,语气如常:“皇上。”
帷幔自动向两旁分散开来,明黄色龙床,伴随着幽幽的龙涎香,狠狠地刺激着水玲珑的感官,前世一幕幕潮汐般涌上脑海,她厌恶地想要抽身离去,却在看清了床上之人的容貌时呆在了原地。
“朕都知道了。”荀枫从旁侧的帷幔后走出,复杂的眸光扫过郭焱白得不太正常的脸,对水玲珑道,“斌儿,是吗?他的名字。”
水玲珑的眉心一跳,诧异于荀枫能喊出斌儿的名字,也好奇荀枫究竟知道了多少前世的细节,关于轮回,郭焱不知,荀枫定也不知。
荀枫上前一步,试图将水玲珑柔柔软软的身子搂在怀里,水玲珑排斥地推开了他,他的眸光幽幽一暗,却笑道:“你注定是朕的,上辈子是,这辈子也是,人生就像一场旅途,半路会遇到不同的风景,有时喜欢上了便驻足欣赏,但过后,大家都得朝自家的终点奋进。玲珑,诸葛钰不是你的终点,朕才是!”
水玲珑冷若冰霜道:“你太自以为是了!你和我,永远没有出路!”
不是我杀了你,就是你杀了我,每隔一世,你都要伤我一次,只有诸葛钰生生世世坚定不移,得不到,宁缺毋滥;得到了,拼死不负。看透了轮回,看清了纠葛,纵然不再怨你、恨你,也实在无法选择你!
荀枫摊开手,目光清幽道:“难道你不想救我们儿子吗?”
咬重了“我们儿子”四字,内心莫名地爽!
诸葛钰你了不起?瞧,玲珑和朕也有孩子,还比你的大那么多!这下,朕也不必嫉妒你什么了!
水玲珑下意识地捂住未曾显怀的小腹,眸光在流连过郭焱的脸时染了一分柔和,对上荀枫后又只剩无尽的疏离与淡漠:“他究竟怎么了?”
荀枫从容地对上水玲珑淡漠下藏了丝丝凌厉的注视,重复了金尚宫的话:“时光倒流,所有人回到十数年前,我们所谓的前世便不复存在,同理,斌儿也不应该存在。他的存在本身就是逆天而行,那和尚虽用道法替他找了一副躯壳,但道法总有耗光的一天,他终究是要消失在残酷的历史中,说白了,郭焱就是一个活死人,只不过被斌儿支配了身体,这大抵也是三公主迟迟不孕的原因,想救斌儿的话,除非……”
“除非什么?”水玲珑一瞬不瞬地锁定他清绝风华的眉眼,问!
荀枫缓缓地阖上眼眸,片刻后幽幽睁开,眼底清明如镜湖:“除非你我做成真正的夫妻,他的气运才能出现在这一世的天地法则中。”
水玲珑的瞳仁一缩,幽冥般森冷的寒芒浮现在了眼底。
荀枫缓缓走近她,探出手摸上她因害喜严重而过于清瘦的脸颊,声音低润道:“玲珑,前尘种种如昨死,我们有大把的未来可以好好享受,这江山是朕的,也是你的,朕会好好弥补你和斌儿,给朕一个机会,嗯?”
水玲珑眉梢一挑,淡漠地看着他。
荀枫的眼底漾开清清浅浅的笑意,似有还无:“你不信?朕保证,朕真的没有添油加醋,你知道的,金尚宫懂些五行八卦之术。”
水玲珑冷冷地拂开他的手:“你的确没有添油加醋,可金尚宫未必不曾歪曲事实!你放纵自己盲目地信,先骗你自己,再来骗我。你这招,在穆华的身份曝光时就失效了!”
荀枫的唇角抽了抽,女人太聪明了真坏事儿!
没吃到肉,那就喝点肉汤好了。
这么想着,荀枫以极快的速度在水玲珑的脸上吻了一下,尔后退开,妖邪一笑:“你迟早是朕的!等你生完孩子,朕倒要看看你还有什么理由不侍寝?”
荀枫走后,水玲珑坐在床边,握住郭焱发凉的手,心疼地伏在了他肩头。
柳绿和枝繁站在门口,不敢出声打扰。枝繁挤眉弄眼,低声道:“这都过去十几天了,世子爷到底收到消息没呀?再这么下去,大小姐的清白真就不保了!”
柳绿不以为然道:“我倒是觉得大小姐应该敞开心扉,活在当前。”
生活像一场强暴,不能反抗,那就学着享受。
典雅别致的房间内,上官茜亲自烧了一桌好菜,糖醋里脊、蜜汁烧鸭、清蒸鲈鱼、滑蛋牛肉、虾仁玉米、茄汁蘑菇,是儿子爱吃的口味,也是她爱吃的。
诸葛钰在桌边坐下,她笑眯眯地探出手,向往常那样布筷子,但若细看会发现,她的手有些微的、不易察觉的颤抖。
诸葛钰黑曜石般璀璨的眸子里以极快的速度掠过一丝深意,尔后他握住了上官茜的皓腕,轻声道:“娘,你坐,我来。”
上官茜本就涩痛的喉头越发像有什么东西在膨胀,乃至于她鼻尖也开始微微泛酸。
诸葛钰拉着上官茜坐下,很自然地布好筷子,盛了汤,放在她面前。
像以往任何一次那样,上官茜又不好意揭掉面纱。
诸葛钰抬手,不容拒绝地揭了,上官茜低下头,用手掩住了狰狞的伤疤。这些,她看着都吃不下饭,何况是儿子?
诸葛钰的眼底闪过一丝疼惜,却十分爽朗地笑道:“在儿子面前就别害羞了!”说着,凑过去在她的伤疤上亲了一口,“淡了很多啦!和玲珑一样美!”
上官茜就笑了,伸手去拿勺子,诸葛钰先她一步端起了汤碗,砸了砸嘴,道:“哎呀,茜美人一笑倾城,小爷我大饱眼福,奖励一下!来,再给爷笑一个!”
说着,舀了一勺子汤,轻轻吹了吹,又放在唇边试了温度,确定不烫了才喂进上官茜嘴里。
起先是不习惯的,分开太久,久到已经忘了有娘亲在身边是什么感觉,但一路走来,他发现娘亲的爱比想象中的还要美好一点。
上官茜沉闷的心情在儿子的精心呵护下一点一点地愉悦了起来。
用晚膳,上官茜迅速戴上面纱,眼神扫过一桌子残羹冷炙,打了手语,“我不困,你陪我聊聊天。”
诸葛钰却倏然起身,推开门出去了。
上官茜的眸光一暗,眸子里氤氲了一层水汽。
不多时,一道暗影笼罩了她,她抬头,眨巴着泪汪汪的眼,像只迷途的小鹿,可怜兮兮。
“玲珑是小呆子,你就是小傻子!”诸葛钰顿觉好笑,将装了温水的木盆放一边,并蹲下身托起她的脚。
上官茜一边抽回脚,一边点他肩膀,叫他看她手语——“你做什么?”
诸葛钰力气大,哪里容得她退缩?诸葛钰脱了她鞋子和足衣,痞声痞气地道:“不要太感动啊,本小爷已经明草有主,你以身相许本小爷吃不消。”
上官茜“噗嗤”笑出了声,脚在他宽厚的掌心,微微僵硬。
不同于水玲珑的柔柔嫩嫩,她的脚底长满了厚厚的茧子,触感磨砺,几乎磨到了诸葛钰的心底。诸葛钰的浓睫颤了颤,唤道:“娘。”
上官茜歪着脑袋看向他,她有双美丽得像泉水一般的眼眸,澄澈、清亮,闪动着皎皎如月的光。在这光影深处,映着她最爱的容颜。
诸葛钰举眸对上她满是宠溺的视线,笑道:“没什么,叫一声。”
上官茜微微笑了,眸子眯得看不见眼珠,只有浓密而卷翘的睫羽,蝶翼一般轻轻凌驾于两汪清泉之上。
“喜欢紫鸢吗?”她打着手势问。
诸葛钰轻轻按摩着她的脚,回道:“作为妹妹是喜欢的。”
上官茜似是不罢休,做娘的好像看见儿子桃花多会觉得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她很兴奋,又问:“文鸢呢?我看她好像也对你有点儿意思。”
诸葛钰失笑:“娘,儿子这辈子就要玲珑了,夫妻间的尊重是相互的,她从一而终,儿子也没道理拈花惹草。”再说别的女人,他真的……看不上啊。
唔,儿子永远是对的。
上官茜美丽的眼眸眯成了两道月牙儿,儿子是天底下最英俊、最潇洒、最深情、最能干、最体贴的新好男人!真的是她生的吗?她怎么可以这么厉害?
诸葛钰发现上官茜像个小傻子似的笑,自己也不禁失笑:“小傻样儿!”
上官茜俯身,抱住儿子,在他颈窝蹭来蹭来,和儿子在一起她会控制不住自己的心理年龄,原本说好了要照顾他的,却反而像个孩子一般依赖他了。她好像……越活越回去了!
一念至此,她有些不好意思,想抽回手,又舍不得。
诸葛钰由着她搂搂抱抱,自己则很专心地替她揉脚。
上官茜饱饱地享受了一顿儿子带给她的幸福感和安全感,随即坐直了身子:“对了,和你说件事。改改神使制度怎么样?每届四年,愿意的继任,想嫁人的可以嫁人。”
这也是诸葛钰心中的想法,神使制度太残忍了,做和尚和尼姑还有天天与人打交道的自由,神使却几乎与世隔绝,除非族里发生大事,否则她们不被允许离开禁地。
诸葛钰就道:“嗯,我会与族里的长老商议的。”
上官茜不再言辞,只定定看着他,眼底闪动起浓浓的眷念和不舍,她探出手,细绘他精致如画的眉眼,随即渐渐流连到他鬓角、耳后、脖子……
忽然,她放在他脑后的手指一弹,一道金光浮现在了指尖!
谁料,她尚未对诸葛钰出手,诸葛钰便单臂一挥,双指点了她大穴……
庄重威严的神庙,从前一晚便聚集了众多虔诚的信徒,他们穿着白色素服,盘膝而坐,默默等待着奇迹的发生。
接二连三的天灾人祸,弄得喀什庆民心动荡、军心不稳,他们似乎被逼到了死亡的边缘,渴求着谁能伸出援手,将他们重新拽回生机勃勃的地面。
当东边第一缕晨曦冲透雾霭,在大抵洒下夺目的金光时,一名身穿素白祭祀宽袍的俊逸男子缓缓走上了祭坛,阳光仿佛全部打在他脸上,令他整个人都散发出一种朦胧的光晕,瞧不清他俊美无双的容颜,却能感受到那比峻峰雄伟、比海啸磅礴的气势。
他迎风迈向祭坛中央,衣袍在身后飞出一线白云般圣洁的色泽。
他在凭栏处站定,神色肃然地看向下方的一众人等,一字一顿道:“我在,圣火在。”
没有华丽的辞藻,没有煽情的言语,简简单单五个字,却莫名地点燃了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