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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以凤为凰:将军的下奴-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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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温婉,更是不懂照料旁人的技巧。
我想我根本做不到母亲希望的那样。因为我深切的知道比起医治顾尘羽身体的伤病更难的是治疗他心中的创伤。他已经是被人刻意扭曲成了现在的样子,这般顺从卑微的性情,但凡与他无冤无仇的人看他这样都会惋惜同情吧?他却没有丝毫自觉为自己挣什么,求什么,仿佛已经丧失了对正常的美好生活的全部憧憬,习惯了在痛苦中挣扎。
我心神恍惚,思绪翻涌,不知道自己在暗室之中究竟待了多久,只是到回神的时候,流水大师早已离开,却将顾尘羽留在了密室之中。
我鬼使神差一般,推开了两个房间相隔的暗门,从暗室进入七号密室,一步步走到捆缚着顾尘羽的刑椅旁边。
我看到了他安睡的容颜,他脸上的表情很放松,仿佛没有痛苦无忧无虑的模样,这多少让我平添了几分心安。
流水大师有本事可以让被审的犯人痛不欲生,也能让人忘却恐惧烦恼安睡养身。我想现在我已经无需多问,流水大师应该是已经判定顾尘羽是无辜的。接下来,我必须坦然面对顾尘羽,用我全部的耐心和爱心,信任他,不再戒备不再怀疑。
我轻手轻脚解开他身上的锁链,尽量动作轻柔地将他抱起。我这才发现他毕竟是男子,虽然消瘦的厉害,却比看起来要重一些,他与我身材相仿,甚至比我更高一点,被我横着抱起的时候,双腿垂落,几乎就会碰到地面。但他此时此刻真真切切安安静静躺在我怀中,没有挣扎没有不安,我心浮起一层少有的异样,将他搂的更紧贪婪地体会着他的温度。
我的心头渐渐暖了起来。
没想到流水大师就等在密室外边。
幽深夜色,星空冷寂,流水大师将目光从天际收回,凝神望向我,语重心长对我叮咛道:“看起来小夏你真的是对他动心了。”
大师眼光独到,许多我不说不愿承认的事,他却一语中的。我现在还羞于在人前承认对顾尘羽的莫名情愫,只是避而不谈转问其他:“大师,您确认他没有问题?”
“以我的经验判断,他刚才所言没有一句是假话,他也没有受到我所知的那些摄魂术控制。他的所有反应都证明他应该不是密谍,至少绝对没有受过密谍的常规训练,亦不懂得自我保护和自我防卫的方法。”流水大师叹了一口气又补充道,“不过我发现他也不是完全没有问题。”
我心头一紧,急忙问道:“他还有什么隐藏的秘密没有交代么?”
“他的性情是从很小的时候开始,就被人循序渐进持续不断地摧残折磨才变成现在这种毫无棱角的样子。他的奴性根深蒂固,说句不好听的,你不让他当奴隶,他可能会死。”
我不解道:“晚辈不懂,若是有好日子过,不必奴颜婢膝受人欺凌,一般人都不会想着自找罪受吧?晚辈从今以后对他耐心关照,让他体会到尊重,不束缚他的自由,他应该也能慢慢接受。”
“你刚才走神恐怕许多细节没有注意。”流水大师以一种沉重的语气对我讲解道,“首先你要理智地想一想,如果你为他求来了自由,给了他身份地位,若让歹人知晓,以他那样的身世背景恐怕会被算计和利用。你以为你有足够的精力时时刻刻看着一个有身份有地位的自由人么?时日已久,你无法干涉他与什么人交往,据我判断他会对任何对他好的人都产生好感和信任,这样的他怎么应付那些居心叵测的人?那些人可以一面对他好,一面利用你给他的特权做一些阴险的事,让你防不胜防。等亡羊补牢之时,或许你能力挽狂澜,先不论那些已经付出的代价,单单只是对他也不可能没有任何身心伤害。你要知道,这世上最险恶的是人心,伤人最重的是背叛。
其次,再说说他的体质和心性,已经不是正常人。他只能从痛苦中体会到快/感,而且十有九成只有被人欺负践踏辱骂虐打的时候心里才能生出莫名的愉悦和满足,否则他就会惶恐不安,根本是有福都享不了的。你不信可以试试,坚持十天半个月不打他,不让他流血受伤,让他住在豪华的房间高床暖枕奴仆服侍,所有珍馐美味都任他挑选,你的命令安排他不敢违抗,但是我断言他会夜不能寐食不知味精神恍惚,他不懂得高深内力身体千疮百孔,不出三五日一直高度紧张的身体就会先撑不住了。”
“怎么会这样?晚辈知道他的味觉已经被药物弄得与常人几乎相反,但是其他的情况真会如此么?这算应该是一种病症,是病都会有医治的方法吧?”
“这种病在人心,心病需要心药。而且子非鱼,焉知鱼之乐?他有他获得快乐的方式,他也不懂你为什么悲伤。如果强求他与常人一样,将他向着你觉得好的性情改造,说不得你们两个都会很痛苦。那样做与当初调/教扭曲他的人又有什么分别呢?每一次心性的改变都是要付出努力耗费无数精神磨砺,过程中只有更痛苦而已。”流水大师的慧眼似乎早就窥探出我内心最隐秘的想法,郑重提点我道,“小夏,听我的劝吧。你将他只做房中私物养在身边,护着他宠着他让他远离其他人,直到你厌烦了,再将他安置到不受打扰的地方,供养吃喝由他自生自灭,也不算是不照顾他对不起他。何必强求更多呢?


040三思后行
他喜欢我,我也不讨厌他。”我仍然试图寻个法子能够治愈顾尘羽这般不正常的身心,我甚至认为可能并非真的没有方法,也许是太复杂了太难达成了,流水大师怕我牵扯太多的精力甚至为注定的失败而懊恼。
流水大师却打断了我的话:“他说喜欢你不假,可你也清楚他已经觉得现在的你很好,你为何不试着去接受这样的他?你其实还是对他心存了芥蒂,觉得他不好,至少远没有他喜欢你那么多。当然,据我这么多年观察和亲身经历,喜欢和被喜欢很少有完全对等的。”
我并不否认流水大师的评价,他说的没错。好感不等于喜欢,我对顾尘羽的责任感和愧疚之情远远大于男女之情。
我注意到流水大师说这句话的时候一向玩世不恭的脸孔也笼上了一层淡淡的哀愁。他亦是感情上受过挫折和伤痛的人吧?所以至今他也仍是孑然一身。
“算了,我只是局外人,与你们两个非亲非故,我该说的说了,该做的也已经做到了。你的事我能帮的就这么多,他的事我更是爱莫能助。”流水大师微微一笑,似乎想开了许多,恢复到禅意仙姿高高在上不染纤尘的样子,转开话题道,“很久没来京城了,没想到比记忆中好了一些,反正有你管吃管住,我再多留几日,顺便看望城中几个老友。而且行云诀》的事恐怕还是个棘手的麻烦,算老和尚我心善慈悲,说不得能再帮帮你这个晚辈。”
我急忙道谢,不再耽搁,抱着顾尘羽翻墙跃脊,偷偷摸摸回到了我的院子。
我院子里明岗暗哨对我这样的行径都是见怪不怪,以前为了查一些特殊的案子,避开各种耳目,我也会如此诡秘行事。
其实这一次是我不想让闲杂人见到我亲自抱一个人回来。
虽然流水大师反复提点告诫,可我仍然是不能抹杀最初的念头。我承认我对顾尘羽的身份和性情是在意的。我不想看到他总是那般卑微的任人欺凌的样子,我也不习惯只能靠伤害他的身体才激发他的欲念。
但是在没任何好办法和计划之前,我不能肆意妄为,我完全没有信心也毫无经验。所以我思前想后,决定还是暂时遵从流水大师的建议,先尝试着从我自己入手,不莽撞地试图去改变顾尘羽,而是让自己去努力适应与常人不同的他。或许两人坦诚以待,认真相处的过程中,我能渐渐了解他,他亦会渐渐了解我信任我,愿意为了而转变。
这一晚我没有大动作,只是将顾尘羽放回了厨房内靠近灶台的地铺之上,为他盖好了棉被。
我还没有想好该如何入手。倘若我突然赏赐他各种用具,命令他住进摆设豪华的房间,穿着奴隶不能穿的衣物,那么他一定是会惶恐不安疑神疑鬼。这一点判断,我与流水大师是完全相同的。一定要想一个充分的,能让他相信的,愿意接受的理由,再慢慢安排。
至于免除他的奴隶身份……从国法上论,在我昭国奴隶必须有足够的功绩才能解除奴籍,比如诛杀敌酋或歼敌过万,比如救了君王性命君王毫发无伤,奴隶也没死……顾尘羽不会武功不识字我也舍不得他去那血腥沙场以命换功;虽然有我安排他说不定能陪王伴驾,不过一旦遇到刺客,为君王当肉盾的那些少有活命的机会。
更何况众所周知他的生父是北周摄政王。死在摄政王手下的昭国将士何止万千?除非他的生父另有其人……那样情况或许更加棘手。
我叹了一口气,流水大师或许早已料到了这些麻烦,才先一步提示我,给了顾尘羽身份地位未必是好事。的确,顾尘羽这般温顺,难免成为奸邪之人利用的对象。姑且先让他以奴隶的身份留在我身边,在外人眼中,我尽力隐瞒对他的特殊照顾,让人察觉不到他在我心中的分量,让他不具备任何被人利用的什么价值,这样他才会安全。
次日清晨起来,待我一切如常收拾到能见人走出卧房的时候,不出所料看到了正跪在门口似乎等了许久的顾尘羽。
正月天寒地冻,顾尘羽的长发和单薄的粗布衣衫上凝着霜花,显然是沐浴梳洗过又没有擦干直接跪在室外晾了不短的时间。除了男宠服,他平时白天只有这一身最低等奴隶才穿的粗衣。这种时辰奴仆能用的浴房还没有开门,他定是在井边洗漱再洗了衣物穿回身上,所以没有能用来擦干的物件。
他的嘴chun已经冻得发紫,神情却十分专注,见我出门,立刻叩拜道:“下奴给主人请安。”
“昨日服侍那位贵客辛苦你了,你先为我备一份清粥做两样小菜。”我的命令简单明了,不解释,没有其余的关怀,一切都像主人该有的样子。
我是故意的,按照他能接受的方式与他相处。不过命令他去厨房做饭,也正好能让他守在温暖灶台旁边留一会儿。我若什么都不说,只让他去休息,他恐怕又要跪在房内或院子里继续自虐了。
见我神态温和,吩咐的很明确,他立刻如释重负,领命起身行入东厢厨房。他没有主动问我,好像并不奇怪自己为何早上醒来会在我的院中,也不曾向我诉说昨日的惊恐委屈。就仿佛什么特别的事情也没有发生。
我只有耐心地等他端来早饭,才一边吃饭一边以闲聊的语气问他:“昨天那位贵客都吩咐你做什么事了?”
他略有些迷茫,却认真回答道:“那位贵客一开始只是吩咐了一些洒扫的杂务,做完那些他就让下奴在房间一角候着,什么都不用做。到了掌灯之后,那位贵客将下奴带去了一间密室……然后下奴就不知为何昏睡过去,再醒来便回到了主人的院子。”
流水大师多半是用了摄魂术让顾尘羽忘记了并不算舒服的审问过程。我便也不具体提及,免得勾起他的记忆,我继续别有用心地说道:“以前你在北周,也会被主人安排去服侍客人么?”
我话说出口,才意识到自己可能是职业习惯,审犯人问情报随口一说都是带着探究旁人的味道。
但是顾尘羽显然以前经常被如此质问,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对,而是毕恭毕敬答道:“下奴从十四岁开始,经常会被原主人指派去服侍客人。客人们多是一些贵族夫人,时常入宫向太后请安,有时她们得了器物金帛的赏赐,有时则是讨要太后身边的人近身服侍寻欢作乐。”
北周民风开放,有地位的女人尤其是寡居的夫人蓄养面首私夫并不觉得羞耻,这些被当成玩物的美貌男子反而会成为贵族夫人之间正常交往增进友情的物品用具。就如同男子称兄道弟经常一起饮宴相邀青楼小聚,互赠美妾一样的道理。


041往事之伤
北周先帝去世之后,庄太后在宫中蓄养面首广纳美男人尽皆知。就连那位龙椅上的儿皇帝为了表示孝道,也会定期送上少年才俊由太后挑选。
不过庄太后一向是有节制的,并不沉迷*,反而不看出身只要发现枕边之人确有过人才华一技之长的就会将其推荐给朝廷,派去更适合的岗位。所以一些姿容不凡又有真才实学的少年青年,若想早些成名少奋斗几年,干脆是丢开脸面参加每年皇帝为太后选男宠的比试。那些足够幸运参加科举状元及第的人才,也还要从低阶官职一步步往上爬才能施展抱负,但是若能得太后赏识转瞬间就会平步青云被委以重任一鸣惊人。
据说北周现任手握皇城军权的那位羽林军统领,当年就是太后的入幕之宾。那人出身低微,若是能凑足银子求人作保,参加武举夺得头名,按部就班爬到如今的地位,除了必须幸运地在沙场上每战不死立无数大功之外,还需大量时间金钱打通人脉经营关系才能留任京城富庶之地,不必驻守边疆苦熬。
那人只用了两年,其中一年还是在太后身边端茶递水铺床叠被,第二年混得脸熟,估计床上功夫也了得,太后终于是信他武功高强兵法卓越,一时兴起找了个机会让他与现任的某个有威望的将军比试,他三战两胜赢的漂亮,太后大喜夸赞他有将帅之才,众目睽睽都是官员贵戚作证,谁还能不服他担任一个护卫皇城的统领?
以顾尘羽的容貌性情,又是被庄太后那样重视点名调/教的,想必一早就成了太后榻上的玩物。
我内心深处突然涌现出一种纠结而焦躁的情绪。我明明是知道的,顾尘羽近身服侍过许多女人,甚至还让丽娘试过他的床上功夫。可此时此刻,我就是无法维持一贯的冷静与淡定,这说明我开始在乎了,在乎一个男人,在乎这个男人都有着怎样的过往。
我压抑着不平衡的心态,抱着那么一点点莫名其妙的期待,纠结地问道:“这么说来,太后是否让你近身服侍过她?”
放着顾尘羽这样的美貌少年在身边,那位广纳男宠的北周太后恐怕不会不享用吧?但是论辈分,顾尘羽应算是太后的侄儿……不过在尊卑分明的北周,奴隶等同玩物,无论之前是什么人什么身份,一旦沦为奴隶就已经算不得人。
顾尘羽却轻轻摇头。我心一喜,面上更加和颜悦色。
他微微垂眸不敢与我对视,淡淡说道:“太后身份尊贵,能近身伺候她的人不仅需长得俊秀,还要家世清白或识文断字或武功高超,至少有一技之长的才行。下奴低贱卑微,不识字不会武,学的都是上不得台面伺候人的奇yin技巧,平素只能是充当太后殿下打骂消遣的物件,就连太后身边的宫女都不会正眼瞧下奴的,更不会让下奴污秽之身损了她们的清贵之气。何况下奴与正常男子不同,一般女子哪有闲心那么费力地使唤下奴……”
他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琉璃色的眸子渐渐暗淡,笼起一种无法掩饰的悲伤之色。他在我面前已经少了最初的掩饰,愿意表达自己的真实情感。这让我稍感欣慰。
“丽娘说你很会服侍人……这又是如何练成的?”我真想狠狠抽自己,这种时候居然还能以这样不咸不淡的审问语气问这种明明会触痛他的话。
可我就是想要知道,他的过往。心病是要知道了病的源头,才有可能一点点寻觅对症治疗的良方,就算我一时半刻找不到良方,我也要弄清楚他是怎么伤的为何而痛,至少避免再犯同样的错让他越伤越重。
顾尘羽垂下头,停顿了半晌似有什么犹豫之处,不过终究是怕我真的等不耐烦惹我不悦,才强自定了定心神,以一种听起来很平淡的声调开始讲述他的过往:
“为了让下奴忘掉羞耻之心,习惯做最下贱的事,从开始为奴训教的第一日起,就不再允许下奴穿衣物。无论下奴有否犯错,总会有例行刑责,年幼时打的少一些间隔几日,从九岁起,每天都有例行刑责。下奴领餐饭前或者得了准许能休息之前都要先受例行刑责……当然这种例行刑责并不重,多数都不会破皮流血,顶多是红肿一些时日,很快就能习惯,并不影响做事。过了十岁,下奴偶尔一日不挨打反倒会觉得一定有什么事没做完,心慌意乱惴惴不安。而后就有专门的训导嬷嬷调/教下奴近身服侍女主人的技巧,只是她们教下奴与教别的奴隶不同……”

说到这里,顾尘羽的声音越发轻微,停顿了一会儿,无来由地身体瑟瑟发抖。
我猜是那种特别的“调?教”对他心灵的折磨远远大于身体上的伤害,以至于现在他回想起来都会心有余悸不想讲,情绪难以自控。
“……那种方式极为不雅,下奴怕详细说会污了主人的耳朵。下奴可否……”
“你可以不说。”难得他主动对我提出恳求,这是否证明他已经开始信任我,愿意依赖我呢?但是也可能因为那个过程实在伤他太深,他不愿意去回忆。
“于是,在正式服侍什么人之前,你已经练成了技术?不对,那样你应该很快就得宠了。”我轻声嘀咕,联想到丽娘训练徒弟的法子。
防卫司走姿色这条路的,多为丽娘的弟子。她的女徒弟可能会谨慎一些,若将来是要出卖色相换情报的,总会先尽量保住处子之身等待最恰当的时机将第一次卖给最有价值的人;男徒弟则多数是做雌伏以**服侍人,身前身后用过没用过,都比女人更容易遮掩修饰,所以出师的时候早就是身经百战经验丰富了。
而昭国一贯遵从古礼,男子对于女子的贞洁看的很重,少有像北周那种贵妇人之间竞相攀比面首的事情发生,我昭国贵妇人就算是耐不住春闺寂寞寡居无聊养了面首,也都是秘而不宣唯恐旁人知晓。因此正经是专门为服侍女人而训练的美少年,基本没有。
丽娘的成名绝技都更侧重的是如何讨好男人的那一块,其实是有欠缺的。应该找个机会去北周了解一下专门为贵妇人培养男宠的那些招数。
我很佩服自己,在这种时刻居然能走神,联想到我的公务。我默默叹了一口气。
见我没有逼迫,而且并不催促,顾尘羽也似生了几分勇气,开始回答我刚才的问题:“下奴在接受训练的过程中都不曾真正服侍什么人,直到通过训教嬷嬷的特别考核之后,下奴得到了一件男宠的衣物,被带到一个豪华的房间。下奴这才听人议论,原来这是太后殿下举办的一个小型聚会,受邀来访的皆为有诰命封号的贵夫人。太后殿下将下奴作为赌注,声明下奴这是第一次服侍人,一会儿谁赢了赌注就可以将下奴带回去随便玩十天,怎么用都行,只要不弄死不毁了容貌。
那时下奴刚满十四岁,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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