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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宠妃倾城-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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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贬为侍婢……对士族豪门而言,为奴为婢,无异于是让他们生不如死,更让家族蒙羞,还不如直接将人休离睿王府。
  这果然是没死也脱了一层皮。
  却也不敢再有微词,林辰远恭敬拜道:“臣谢皇上开恩。”
  倾城望了林辰远一眼,弯唇道:“陛下圣明。”
  ……
  宫宴结束之时,下弦月几乎到了正中。
  夜微凉,倾城拢了拢身上的披风,由夜阑扶着,正要踏上车辇,一道温润清朗的声音将她叫住,“公主。”
  倾城转过身来,只见皎洁清辉之下,公子姿若青竹,面容如玉。
  倾城淡声问:“慕公子有何事?”
  慕珏从袖中拿出一支白净的瓷瓶来,“听说公主昨日为大火烫伤,这是慕珏亲制的药膏,自然是不及宫廷灵药,但止疼消炎的效果还是不错,小小心意,还望公主收下。”
  倾城神色无波地看着慕珏。
  原本一众人出来,周遭的人自然还未散去,慕珏此举,引来不少人侧目。他身后不远处是相携而来的苏墨景和苏墨弦,两人这时亦一同往她看来。
  倾城往夜阑看去一眼,夜阑颔首,随即上前接过慕珏手中的药。
  倾城淡道:“如此,谢过慕公子了。”
  话落,转身上了车。
  车辇刚刚驶出,帘子将落未落之时,倾城只见前方一人急急而来,那人身穿银色铠甲,身形高大,看那步伐却无丝毫军士的沉稳,更像是有迫在眉睫之事。然而月色之下,倾城还未看清那人的脸,帘子便被放下。
  夜半,将领,急报?
  随着车辇轻摇,倾城阖上眸子,手中捏着方才夜阑交给她的纸条。
  待我,解释。
  ……
  皇宫是个有着无数秘密和禁地的地方,在后廷的西北角有一座宫殿,不见宫名,荒废多年。先帝时期,一直有禁军把守,不让任何人靠近。而今改朝换代,禁军却已不见,只留了冷宫一座,夜中无尽荒凉。
  倾城揭开黑色锥帽,露出清冷的一张脸。望了眼那高耸的宫墙,足尖轻点,略一提气,黑色夜行衣与黑夜相融,转眼,已身在冷宫之中。
  足尖踩在荒草之上,发出窸窣的声音,也带着凄冷。放眼院中物像,倾城微微蹙了蹙眉,心中一阵熟悉的感觉。
  在哪里见过?
  “拜见公主。”
  身后传来一声,不卑不亢,无波无澜,仿若两人此时此地相见,并无稀奇。
  倾城缓缓转身,眼前的宫女,粉色宫装,十七八岁的年纪,模样清秀,似乎也与这大周成千上万的宫女无丝毫不同。
  “忆昔……”倾城缓缓念着这两个字,“是你的真名吗?”
  眼前的宫女,正是自昨夜便消失得无影无踪的忆昔。
  只是此刻,忆昔却再不见丝毫的小心翼翼,反倒双目平静,有着和她的年纪不相符的沉敛。
  “是的,姑姑赐名,不敢擅自更改。”
  “姑姑……”倾城想起那一日那个枕头,“本宫记得你的姑姑,医术不错。”
  “是,宫中长日无聊,姑姑便尽心钻研医术。”忆昔说着,坦然视着倾城,“奴婢敢问,公主如今的容貌,是生而有之吗?”
  倾城似笑非笑,将眸中清冷掩下。
  忆昔静了片刻,失落道:“是奴婢唐突了。”
  “你有什么话要说,直说吧。”倾城淡道:“若你今日让本宫白跑了一趟,你在本宫与林妃之间双面讨好,可不要怪本宫留你不得。”
  忆昔顿了顿,“公主,今日林妃身上所中之蛊,并不叫同心连命蛊,而是情蛊。以她症状,她体内必定是母蛊无疑,而且,慕公子在说谎。子蛊的确不能反慑母蛊心神,但子蛊与母蛊同气相连,同生共死,一旦子蛊亡,母蛊宿主亦当即断气。”
  倾城双目微眯,“你怎知道这些?”
  “这双蛊……”忆昔笑了笑,笑得凄冷苍凉,仿佛忆起了什么悲伤之事,“这双蛊,当年原是先帝要种在姑姑体内的。”
  先帝……
  分明只有两个字,倾城却只觉心头大大震动,眼睛竟也莫名的热了热。她上前一步,直直逼视着眼前的宫女,冷冷问:“你究竟是谁?”
  忆昔目光平静,“奴婢是这冷宫中的一名宫女,从出生便在这里。”
  倾城双目微眯。
  忆昔凄凄一笑,“恕奴婢斗胆揣测,公主其实是相信奴婢的吧。否则,宫宴之中,奴婢易容为太子的侍女,送青梅酒给公主,公主认出奴婢的当下便已将奴婢拿下了,也不会有此刻冒险前来一叙。”
  “相信?”倾城一笑,仿若听了天大的笑话一般,眼中漾着嘲讽,“本宫如今听得这两个字也是觉得可笑的。不过是有些讶异,亲自前来一探罢了,你能从夜阑微雨的手上逃脱,倒像是有极大的本事,不该是甘心效力于林妃之流才是。”
  “那么奴婢,也定不让公主失望。”
  倾城静静望着忆昔。
  忆昔道:“公主,也许先帝尚在人间。”
  忆昔此言一出,倾城只听得“轰”的一声,脑中一片空白,眼前却是急剧的黑暗落下,她的身子重重晃了晃,竟只觉浑身酸软无力,几欲倒下。
  忆昔连忙上前扶她,倾城却一把将她重重甩开,嫩葱一般的指狠狠指向她,厉声道:“你的主子究竟是谁?是谁派你来的?又是哪个在怀疑本宫,派你来加害本宫?是武帝吗?”
  声落,倾城眸光之中狠色掠过,身形一晃,已是挥出重重一掌,“现在便杀了你!”
  “啪!”
  一掌落到忆昔胸口,忆昔当即口吐鲜血,倒落在地。
  “公主……”忆昔无力望着眼前脸色惨白的倾城,竟是落下泪来,“公主,是奴婢的错,只怪奴婢迟迟没能找到您,才害您受得今日之苦。”
  忆昔眼中的真切,竟让倾城眼睛一阵阵的酸热,有什么几乎要滚落,倾城连忙敛住情绪,厉声喝道:“不要再装了!我不会相信你,你休想骗过我!”
  声落,一掌击至忆昔面门,然而,她终究从未杀过人,一时间,手掌竟有些发颤,迟迟不能落下。
  看忆昔这模样,要么,是果真知道她身份;要么,是受人指使,还在试探她。理智告诉倾城,无论是那一种,这个忆昔都绝不能留,她来路不明,居心叵测,绝对不能留她性命,成为他日祸害!
  可是,万一……若是万一……
  不,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是最微乎其微的那一种,那时……那时,她是亲眼看到苏墨弦斩下了父皇的头颅。
  情绪刹那间激荡翻涌,倾城控制不住,眼泪簌簌落下。
  就在她情绪难控的时候,后颈忽然一阵刺痛,眼前一黑,倾城已软软倒下。
  然而,她的身子终究没能落地,一道黑影如影似幻般掠来,将她小心揽入怀中。
  忆昔原本也正沉浸在激烈的情绪里不能自已,陡然见这变故,神色一凛,猛然抬头,却在见到那俊美如仙的容颜时,讷讷低下头去。
  “睿王。”
  忆昔跪倒在地,低低叫了一声。
  来人正是苏墨弦,他一手将倾城搂在怀中,居高临下望着忆昔,一双眸子沉黑,几乎与黑夜融合。
  忆昔垂眸,轻声道:“奴婢有愧王爷命令,王爷责罚奴婢吧。”
  苏墨弦嗓音听不出情绪,“为何宁愿死在她手下,也不解释?”
  忆昔眼中缓缓落下一行泪来,“公主她如今已经不相信任何人了,奴婢真的不敢想象,究竟是曾经经受过怎样的痛苦,才能让她像如今这般绝望地防备着。若是能让她稍微好受些,便是让她如此恨下去又有何妨?”
  “你倒是忠心。”
  忆昔苦笑道:“姑姑对忆昔大恩,忆昔区区一条命算什么?若是死在公主手下,哪怕只能成全她一时的痛快,忆昔也是求仁得仁了。其实睿王您何必出手相救呢?您自己不也什么都清楚吗?即便没有忆昔,您也可以自己告诉公主。”
  “她会信吗?”苏墨弦嗓音轻远,竟不知是在问忆昔还是在问自己。
  “信又如何,不信又如何?真相与这假象同样的让人绝望,她如今这般,怎么都会痛苦了。”
  苏墨弦凝视着怀中女子,清辉之下,她的脸色愈加惨白凄凉,苏墨弦只觉心中一直揪疼着,无以将息,竟只有如此抱着她,方才觉得好过些。
  他的脸轻轻厮磨着她的肌肤,唇落在她的额头之上。
  忆昔静静将目光垂于地面,良久,只听苏墨弦淡道:“你去将那幅画像拿出来。”

☆、第三十一章

  五更天。
  行馆之内的下人换了差,一番轻声扰攘过后,偌大的宅子再度归于宁静,只偶尔听得几声夏日虫鸣。
  公主卧殿之内,房门紧闭,灯火却迟迟不灭。
  房中两人,男子负手立于窗前,灯影摇曳之下,愈发显得他身形修长清俊。
  地上跪了一人,却是垂眸敛目的微雨。
  微雨劝道:“天就快要亮了,公子先回去吧,夜阑已经去寻,公主不会有事的。”
  慕珏身形未动,眸子微阖。
  宫宴之上,他公然帮了林淑儿,见倾城神色便知不妙,却料定今夜武帝必定要留他,只得赶在那以前特地将字条交给她,让她先行回来,等他稍后过来解释。
  果不其然,他刚刚走到宫门口,宫中内侍便追了过来,传武帝口谕,命他即刻去养心殿面圣。
  今夜一切,全在他掌握之中,只除了一人。
  他按计划得了武帝信任,便急急赶来行馆。却不料,倾城不见踪影,唯有微雨请罪,“公子恕罪,公主……不见了,夜阑已经折回去寻。”
  那一刹那,慕珏只觉从来清明的神识竟也懵了一懵。
  “不见了?不见了是什么意思?”
  他分明问得很轻,却不知怎的,微雨被他一句话吓得脸色乍白,“噗通”一声就跪到了地上,颤声告饶,“公子恕罪。”
  “车辇刚刚离开未央宫,公主便让夜阑折回,去打听今晚深夜入宫那名将领。夜阑离开后,公主又派奴婢去太子车前看一看太子。公主说,今夜林妃只是贬为侍婢,或许对大周来说这已是重罚,然而对南诏来说,刺杀南诏公主却不能取刺客性命,乃是极损颜面。奴婢只觉公主此举并不不妥,便依言去了太子那里。之后奴婢回来,公主也一直未出声,是奴婢疏忽,只当公主疲累,或许睡了过去,便没再打扰。岂料到了行馆,奴婢请公主下车,却见车内早已空无一人,这才惊觉出了事。”
  “奴婢对帝都不甚熟悉,不敢轻举妄动,所幸夜阑回来也是极快。奴婢将一切始末告知夜阑,夜阑说公主必定还在宫中,便即刻折回去寻。”
  宫中?
  依微雨所说,倾城在宫中便将她们支开,那的确应该还在宫中无疑。否则,大可回到行馆之后再出去,也不会惊动夜澜微雨。只有皇宫那地方,一旦出来便再难进去,她才需要在出宫以前便使计脱身。
  只是倾城,你留在宫中做什么?那虎狼之地,你竟孤身一人深入,连夜阑也不带去?
  可是我宴中所举让你心寒,大大消磨了你的信任,所以你如今连夜阑也信不过了?
  你这是何苦……先听我解释又何妨?
  外面传来几不可察的动静,慕珏却已极快回身,正正见夜阑无声落地。
  “如何?”慕珏问,一出声,才惊觉这声音紧得可怕。
  他何曾如此失态过?
  夜阑面色沉凝,跪地请罪,“公子恕罪,夜阑已冒险与宫中眼线通了消息,但却没有一人有公主下落。竟像是公主果真随车辇离开,不曾停留过一般。夜阑又在周遭寻了寻,仍是一无所获。”
  夜阑悄悄抬了抬眼,只见慕珏脸色一寸寸白下去。夜阑轻轻垂眸,道:“公子不必担心,也许是夜阑想错了,公主其实身在宫外。许是什么事极为私。密,不便让夜阑与微雨相随,这才……”
  “不,她就在宫中!”
  夜阑安抚劝说的话还未说完,已被慕珏决然打断。从来淡定从容运筹帷幄的男人,此刻眼底竟有掩藏不住的疲惫和慌乱。
  慌乱……
  夜阑识得那抹情绪,眼底微微黯然。
  慕珏黑色衣袍在空气里掠过一阵清冷的风,“你们不必再寻了,我亲自进宫去找她。”
  夜阑一震,回过神来,却见慕珏已走远,当下不顾一切,飞身去拦,挡住他去路,殷殷恳切道:“公子,三思啊。一来,便是昨夜公主确然在宫中,此刻天已快亮,她也未必没有出来;再者,公子今日行事已然操之过急,若是此时再顾此失彼,暴露了自身,只怕功亏一篑。”
  夜阑字字恳切,不料,慕珏听罢,眸光却是彻底冷戾下去。
  “让开!”
  夜阑浑身一颤,喜怒不形于色的慕珏何曾这么情绪外露过?更遑论目光里便外露了杀气。
  慕珏不是杀手,因他从来不带戾气,然而他的剑却比谁都要快,他要杀谁,不过谈笑之间,却没有谁躲得过。
  夜阑心中有什么渐渐清明开来,因为清明,却反倒冷静了。
  不必再无谓多说,夜阑一语直指慕珏心中最在乎那处,“公主如今已能自保,又精于毒术,普通人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果然,慕珏闻言,神色微动,眼中冷芒渐渐敛去。
  夜阑暗中松了一口气。
  不想,慕珏冷静下去,却道:“即便如此,我还是要进宫看一看,只有我亲自去寻她,才能让她心中好受些。”
  语气里,竟隐隐带着叹息。
  夜阑彻底愣在当下。
  ……
  倾城悠悠转醒,只觉双眼热热的有些疼痛的后觉。
  下意识想要去揉一揉,头顶却传来一声,带着绵长的温柔,“别拿手去揉。”
  这声……
  倾城浑身一震,猛然睁开眼睛,彻底清醒了过来。
  此时,她床边坐着那人,不是苏墨弦是谁?
  将将天亮的模样,他一身白衣,玉冠束发,清晨的光拢在他身上,使得他原本如玉一般的容颜愈加温润出尘。
  北方有公子,遗世而**,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此刻,这公子便坐在她床前,眉间眼底无尽温情,直直凝视着她。
  倾城却只觉眼睛里那原本那*疼痛的后觉刹那间无比清晰厉害起来。
  多么相似的画面啊……当年,两人婚后的日子,无数个早晨,他将她叫醒,便是这般光景了。
  苏墨弦,你其实是在勾。引我吧……
  耳边,那快乐清甜的声音,声声入耳,此刻,刺得倾城的耳朵也一阵阵的疼。
  闭了闭眼,掩下心中仇恨激烈的情绪,倾城尽量装作无事地问:“这是哪儿?你怎么在这里?”
  倾城一面说着,一面坐起身来。
  苏墨弦伸手去扶她,道:“你昨夜情绪动荡,急怒攻心,又险些落入皇宫禁军手中。我刚好路过看到你,便将你救回了睿王府,这里是睿王府的客房。”
  苏墨弦的话,生生止住了倾城欲要推开他的动作。
  情绪动荡,急怒攻心。
  这刹那,倾城全想起来了。
  昨夜,禁宫,忆昔,情蛊……
  还有,先帝……
  倾城脸色一寸寸惨白下去。
  “忆昔呢?”
  甚至未及思考,倾城已紧紧抓住苏墨弦的手,脱口而问。
  手上温热细腻的触感传来,苏墨弦心神一荡,脸上却是若无其事的姿态,只是迟迟未出声。
  倾城却当苏墨弦的沉默是因自己操之过急,连忙掩唇轻咳一声,缓声问道:“你看到我时,我身边可还有谁?”
  苏墨弦瞥了眼自己空落落的手背,简明扼要地说:“忆昔。”
  “那她人呢?”
  “她私闯禁宫,落入禁军手中又妄图反抗,此刻是生是死就不得而知了。”
  倾城倒吸一口凉气,脸色青白。
  昨夜的确是她一时情绪激动了。
  忆昔口口声声先帝先帝,又直言她的容貌并非生而有之。她想起先帝种种,原已是情难自抑,又一心防备,只一味往忆昔是武帝派来试探她这里去逼自己,结果只逼得自己情绪更加激动,更险些亲手杀了她。
  然而,此刻睡了一觉,竟冷静了不少。
  若是,若是万一呢?哪怕只有万一,先帝若果真……
  倾城浑身止不住地轻颤,不敢再往下想,当机立断下床,便往外奔去。
  刚走了一步,却被一只手臂拦腰抱回,“你要去哪里?”
  倾城此刻有更重要的事,对苏墨弦孟浪的举止也没有心思斥阻,心念一转,反倒记起这人身份来。
  “昨夜其实是一个误会,忆昔并非私入禁宫,而是随我入宫。她此番落入禁军手中,你方便带我去看一看吗?”
  苏墨弦不疾不徐将她放开,“怕是晚了。”
  倾城浑身一颤,只觉心脏那里瞬间空落下去。
  若有那个万一,也要被自己亲手断了吗?
  苏墨弦见她眼神空寂,心中狠狠一紧,仍是神色自若地说:“她自知自己难逃一劫,让我将一样东西交给你。”
  倾城仿佛又见曙光,忙问:“是什么?”
  ……
  倾城握着画轴,原想找个借口让苏墨弦先离开,然而转念一想,这画轴原本就是经他的手来到自己手中,若是他有心要看,早已看过了才是。想来忆昔既让他转交,那么画中含义应也并不浅显。
  画卷纸张陈旧,已经泛黄,少则也有一二十年的光景,倾城缓缓展开。
  一寸寸入目,从精致的绣鞋,到华美的衣裙,似乎是一名女子的画像。然而,当卷轴完全展开,女子的容貌直直映入倾城眼中之时,倾城手上一个激颤。
  “啪啦”一声,画卷落到地上。

☆、第三十二章

  卷轴正正滚落在倾城脚下,隔着柔软的绣鞋,触碰的感觉无比清晰,不疼,却让她心头一跳。
  糟了。
  她闭了闭眼,迅速敛去眼中所有的情绪,转瞬,已然装作若无其事般,弯下。身去。
  将画卷捡起,抬眸,只见苏墨弦直直凝视着她,双眸幽黑深邃。
  倾城若无其事地对上他的眼睛,“手滑。”
  苏墨弦没说什么。
  倾城已不再看那幅画,只是随手放到一边,意兴阑珊地问:“这画,睿王看过了?”
  苏墨弦大方承认,“看过了。”
  “那么睿王确定这画是送给我的?”倾城眸光流转,“我看这画上女子似乎是睿王故去的王妃,那短命的天元公主吧。”
  倾城掩唇轻笑,“我要她的画像做什么?我若想要,看自己的画像岂不是更加赏心悦目?”
  睿王不置可否,却是上前去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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