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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宠妃倾城-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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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睿王不置可否,却是上前去拿过那幅画,徐徐展开,静静看了半晌。
  “她不是倾城。”
  倾城听得自己的名字由他云淡风轻说来,掩于袖中的手紧了紧,面上却是笑得无辜,“看着倒是有些像。你们大周皇亲重臣的画像,南诏宫中皆有,只是看太多了,大约记混了吧。”
  倾城说着,状似无意地又瞥了眼苏墨弦手中的画像。
  画中女子,娥眉粉黛,肤如凝脂,尤其那双眸子清澈如一泉春水,缱绻间含情似欲语还休,真真是倾国倾城之姿容。
  纵然是几乎一模一样的容颜,却仍是要比以前的倾城还要更美上两分。然而便是倾城自己,却也一时说不上来那两分到底美在哪里。
  “倾城没有她这般情意缱绻至极的眼神。”
  苏墨弦一语道破。
  倾城将目光落到别处,不以为然,“不过是一时沉湎于情爱之中罢了,说不定连这也不是,不过是画师想象出来的,毕竟眼神这东西飘渺得很。”
  苏墨弦沉默下去,迟迟没再吱声。
  倾城心中早已乱得几欲将胸腔炸开,却还要在如此心境之下装作淡定从容与他虚与委蛇。苏墨弦此刻凝着画像,目光却又似乎并不聚在宣纸之上,如此沉默着,倾城才只觉自己稍微得以**,将一切想一想。
  禁宫,忆昔;姑姑,画像;和她一模一样的女子!
  可是,倾城看过她的生母傅皇后的画像,傅皇后根本不是长得这般模样!
  那么画像女子,是真是假?
  若是真的……不,倾城宁愿不信那是真的,她宁愿不信这世上果真还有与她如此相似之人!
  而若是假的,忆昔却为何要捏造一个假的人出来?
  不,不对!
  应该是,苏墨弦为何要捏造一个假的人出来,拿一张假的画像给她!
  她方才慌乱,只顾着再去找忆昔查个清楚,是以,苏墨弦说她昨夜经过将她救下,身旁忆昔落入禁军手中,只得匆匆将画给他转交,她竟也没有去细想一遍。此刻,仔细去揣摩,若是忆昔根本就是苏墨弦的人呢?
  这个念头让倾城心中大震,却也在瞬间恍然。
  昨夜一切,原本无从解释。她起初猜测是有人怀疑她的身份,且是极为深重的怀疑,是几乎只差最后一分便能确信那种,才会让忆昔如此信誓旦旦,不惜拿性命来试探她。而她,昨夜猜测那人是武帝。然而,武帝终究太说不通,因为武帝对她,根本没有熟悉到可以有这么深重的怀疑,可以有如此不顾一切的试探。也因着这一层不可能,倾城几乎就要相信忆昔了。
  然而,若不是武帝,若背后之人是苏墨弦呢?
  一切,便全通了。
  只有苏墨弦,只有对她熟悉至极的苏墨弦,才会有这么坚定的怀疑,才会用这些曲折玲珑的手段!
  那么昨夜,还有方才种种……
  糟糕,她中计了!
  此刻,苏墨弦心中想来必定已经明白了大半。
  除非她是倾城,否则,单是昨夜的失态便无从解释!除非她是倾城,否则她为何会在一个侍女对她说“先帝尚在人间”时那般情难自抑的哭泣?
  想到这里,倾城的心终于彻底凉了下去,拳头,紧紧收拢,骨节青白可见。
  苏墨弦一直深深凝着倾城,只见她垂着眸子,周身气息一寸寸冷下,终至决绝。
  他不疾不徐地将画收了起来,还似不甚在意地继续说:“倒不是想象的,这画中女子是在与夫君最恩爱时候得知有孕,才有这般神态。寻常情爱之中的女子和有孕的女子,眼神上,到底还是不同。”
  倾城深吸一口气,此刻只是坐着,不再做声,脸色清冷,目光落在虚空里。
  周旋,已经彻底没有必要。
  苏墨弦径自道:“这是先帝的宠妃,却几乎半生被囚禁在那座无名的宫殿里。你从前问我,先帝倾尽举国之力要救的女子是谁,便是她了。”
  苏墨弦幽深的眸光静静拢在眼前眉眼轻垂的女子身上,“倾城,这是你的生母。”
  ……
  倾城的指甲顷刻间断了数根,有几根陷到了手心里,黏湿、血腥。
  双目火辣的疼,倾城想,她此刻模样必定是双眼赤红,狰狞无比,几欲将那人生吞活剥了一般。
  倾城……倾城!
  他竟还敢叫她的名字!竟还敢再当面叫出她的名字来!
  “你是什么时候认出我的?”倾城抬头看向苏墨弦,嗓音几乎是咬着牙齿出来。
  苏墨弦仍是一副神色清冷的姿态,眸子微微敛着,与倾城的恨意刻骨相比,他显然是清淡的,然而细看之下,他的脸色惨淡青白,也并不比倾城好许多。
  “还记得那日西楼之中吗?”苏墨弦静静凝着她,将她眼底的恨意悉数拢进心底,“我告诉过你,我不会不认得自己的妻子。”
  倾城笑了,她的笑,此刻仿佛也带着无数的血和泪,“妻子?苏墨弦,你怎还敢对我说这两个字?!”
  倾城站起身来,与苏墨弦直直对视,她双目猩红,“我知道我的易容术瞒不过你,我早就怀疑那一日你认出了我。所以,我将自己的脸也毁了!没想到,你终究还是再将我认了出来?是什么时候?是昨夜吗?你让我服下甘露丸之前,便已经探了我的脉吧!”
  “我不需要探脉。”苏墨弦缓缓摇头,嗓音平静若古水,“那一夜,燕郊深山之中,你远远往我走来,对我说了第一句话,我便知道是你。只是那时,我却宁愿那不是你。”
  倾城听得这话,瞳孔一寸寸扩大,而后,彻底荒寂下去。
  原来,一切都没有意义,她所做一切,根本没有意义!
  削骨之痛,痛不欲生,她只为掩藏自己,只为回来复仇,却到头来,无论她如何,他终是能一眼将她看穿!
  倾城只觉心念一寸寸成灰,哀莫大于心死。
  原来,连仇恨,她也不配拥有。
  “那你为什么不装下去?装作你根本没有认出我?”倾城双眼红肿得可怕,却又没有泪;嗓音因为心死,一寸寸弱下去,“你之前,不是装得很好吗?”
  “我装得一点都不好。”
  苏墨弦平静看着她,“正如我能一眼认出你是我的妻子,我的情绪亦瞒不过你。我有一分的情绪,都要用尽全部的理智去掩藏,太难,我不想再装不下去了。”
  “妻子?”倾城重复念着这两个字,轻轻笑出声来,眼底却瞬间凝聚起疯狂的痛苦,仿佛承受不住和他这么近的距离一般,她一步步往后退去,“苏墨弦,你怎么还能说得出这两个字?你杀了我的父皇,你灭了我的国家啊!若你果真当我是你的妻子,你怎么下得了手,你怎么能亲手斩下我父皇的头,让他死无全尸!”
  倾城一步步往后退,一字一字念着最后四个字,用力得像是要将舌头也咬下那般。她浑身上下的疯狂、痛苦和绝望毕露,将她的杀气也掩藏。
  就是最后四个字刚刚落下之际,她的袖中,十数支银针乍然迸射飞出,每一支,都染着剧毒;每一支,都直直往苏墨弦的要害处射去。
  她要取他性命,毫不手软!
  这份决绝,苏墨弦看懂了。他立在她的对面,静静看着她使出暗器,唇角缓缓牵扯出的一抹弧度,惨淡无比。
  然而,眼见那些银针便能取他性命之时,那抹惨淡却瞬间消失无踪,只剩下快得幻化的白影。
  倾城双目微眯,在苏墨弦如影似幻的身手中用力去看准他,手中捏着最后三枚毒针。
  没想,她尚未看清,手腕乍疼,已被苏墨弦紧紧抓住,暗器落地。
  “我没有杀你父皇,林淑儿体内的情蛊便是证据。因为,子蛊在你父皇体内。”

☆、第三十三章

  苏墨弦在她耳边一字一句地说出来。
  倾城只觉浑身的仇恨正正汹涌地掀起一个激烈的浪头,激烈到几乎就要化作水刃,将苏墨弦的血肉寸寸剜去,却又在瞬间,被他一句话生生凝结在了空气里,不上不下。
  她目光僵滞,脑子里惨白一片,竟是要用力强迫自己才能勉强去思考苏墨弦方才的话。
  我没有杀你父皇,林淑儿体内的情蛊便是证据。因为,子蛊在你父皇体内。
  林淑儿体内的情蛊……
  子蛊在你父皇体内……
  情蛊,子蛊……
  耳边,渐渐回响起忆昔的话。
  慕公子在说谎,林妃身上所中之蛊,并不叫同心连命蛊,而是情蛊。子蛊的确不能反慑母蛊心神,但子蛊与母蛊同气相连,同生共死,一旦子蛊亡,母蛊宿主亦会当即断气,不能再活。
  可是……林淑儿还活着,林淑儿还活得好好的!
  倾城深深吸进一口凉气,眸子里渐渐有了焦距。
  子蛊与母蛊同生共死,同气相连,林淑儿还活着!
  那么父皇……她的父皇……
  不,不对!
  “你骗我!”倾城双目乍然生狠,直直盯着苏墨弦,“你又骗我!我的父皇怎么可能和林淑儿种情蛊?苏墨弦,我再也不会相信你了!”
  苏墨弦漆黑的眸子波澜不惊地看着她,“你若不信,现在便去将林淑儿杀了吧。”
  “她此刻就在天牢,你若等不及,我现在便带你去。我不会拦你,你要杀她,如探囊取物一般。”
  倾城只觉喉头重重一哽,竟是说不出话来,只能狠狠逼视着苏墨弦。
  这个男人,永远这么了解她!轻而易举便能抓住的她软肋。
  林淑儿的确死不足惜,她如今回来,杀还是不杀,可以全凭她一时心意。然而,到这个时候,在他对她说了这些以后,她怎么还敢轻易杀了林淑儿?
  倾城告诉自己,此生她再也不信苏墨弦!可是,万一呢?
  世事无绝对,若是万一……那么,最终,她的父皇不是死在苏墨弦手上,却是真的要由她亲手杀害了吗?
  苏墨弦静静凝着她眼中的凄凉和无奈,轻叹一声,“倾城,我没有骗你。”
  倾城冷笑一声,别开头去。
  “你知道,为什么武帝不敢动林淑儿吗?”
  倾城睫毛轻轻颤了颤。
  苏墨弦顿了顿,缓缓道:“你若信我,我便告诉你。若你终究不信,那我也不必再多说。”
  倾城听得这话,心中重重一抽,竟是当下转头,盯着苏墨弦脱口而出质问,“为什么到了如今,你还能如往日那般,对我使这些曾经闺房之中的手段逗我?你究竟以为我们如今是什么样的关系,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闺房之中……”苏墨弦轻轻念着这四个字,唇角缓缓溢出一抹笑意,这在两人剑拔弩张的当下,突兀而诡异。
  “仇人的关系吧。”苏墨弦坦言。
  倾城冷冷笑了笑。
  苏墨弦又道:“至于我想要做什么,我想要和你再续前缘。”
  苏墨弦云淡风轻说出了再续前缘四个字,倾城气得差点昏过去。
  再续前缘?
  “你还不如直接杀了我。”倾城恨恨盯着苏墨弦,“反正你已经让我暴露了,我也不是你的对手,我连垂死挣扎都不能,你杀了我吧。”
  苏墨弦轻轻笑了笑,不疾不徐转过身去,“倾城,你被送到我身边来的时候尚在襁褓,自那起,到你离开我,我们在一起多长时间?”
  倾城不想再听下去,此刻,再听他多说一个字,她只觉身上痛楚无异于将她凌迟。
  倾城抬脚便走。
  苏墨弦没有拦她,亦没有追上去,只是在她身后,静静凝着她的背影,静若无波地说:“十八年。你我相爱十八年,你不会不知道我的话素来……言出必行。”
  言出必行,不轻不重的四个字,却让倾城刚刚踏出门外的脚不自觉地僵了一僵,脚步竟也因此下意识停下。
  苏墨弦双眸沉黑,掩着内里无尽的风起云涌,“我今日既说了要和你再续前缘,那么,你我便是仇人,也必定要再成夫妻。”
  倾城手心早已疼得麻木,她僵直着背,背对着苏墨弦,冷冷一笑,“夫妻?同你?除非我化成灰飞!”
  话落,毫不留情离开,裙角在空气里掠过一阵凉薄的风。
  苏墨弦静静立在原地,朝着那方一无所有又望了良久,眼底终于露出惨淡黯然,他阖了阖眸子,上前重又拿起那幅画卷,握在手中,却并未再展开。
  倾城,我当真不想如此逼你。可我若不逼你,你便会自己逼自己。
  昨夜,你心中已经怀疑我认出了你,与其待你苦心设计试探我,你我之间一再虚与躲藏,不如我直接告诉你,用我的手段。
  门外有几乎不察的气息,苏墨弦眸色微敛,淡声问:“宫中可都安排好了?”
  阿不这时从外面进来,恭声道:“一切全按爷的布局走着。”
  ……
  慕珏天还未亮便到了宫门口,宫门将将打开,他便拿了昨夜武帝赐的玉牌出来,一路直接到了未央宫前。
  因慕珏出生不高,也没什么功勋,唯一可圈可点之处不过是有个大将军的爹慕长丰,是以未央宫前当值的内侍对他并不殷勤。见慕珏求见,只淡淡地回:“昨夜宫中出了刺客,扰了皇上清净,这才刚刚歇下,一会儿便要上朝,慕公子有事且等皇上起身再说吧。”
  慕珏闻言,眉头几不可察一皱,面上却是惊讶道:“刺客?昨夜微臣离开之时,其他一众大臣皆已离宫,宫中尚还一切平静,怎会又让那些刺客混了进来?”
  内侍颇不耐烦慕珏不依不饶,到底还是忌惮着慕长丰,再加之昨夜这人出了风头,便耐着性子解释了一下,“只有一人罢了,似乎也不是之后混进来的,听风声,是昨夜宴中之人,仿佛还有些地位。”
  慕珏心头乍跳。
  倾城啊倾城,纵使你对我一时气不过,也不该如此沉不住气才是。你半夜留在宫中是为了什么?那刺客可万万不要是你才好!
  慕珏仿佛凝神思索了半晌,蓦地惊呼一声,问那内侍,“该不会……是丞相大人吧?昨夜林妃,不,昨夜林小姐被贬,那般奇耻大辱,丞相大人怎能甘心?”
  内侍闻言,脸上猛地一阵紧张,有些话,可不止说的人有罪,听的人也脱不了干系!未央宫前公然说丞相大人不满圣旨,还污蔑丞相是刺客……
  内侍白着脸,又急又忍着怒地上前拦慕珏,“慕公子不知内情,可不要信口胡说。”
  慕珏当下冷了脸,前一刻尚还是温润公子谦谦有礼,转眼间便露了纨绔仗势的本性,“你这奴才,竟敢指责本公子!”
  宰相门房七品官,更何况是未央宫前的内侍?那内侍听得心中憋闷,然而,越是殿前伺候,越有些眼力。
  念及昨夜慕珏惊鸿一般走到武帝面前,只怕这人前途不可限量。
  内侍往周围张望了一番,只见这时天刚刚擦亮,周围也并未有什么不妥,这才小步走到慕珏身前,神色紧张地道:“原本宫中秘事,奴才就是有十条命也不能多嘴议论,但今儿不解释,又怕慕公子您误会。”
  慕珏瞥了他一眼,眼中骄冷。
  内侍压低声道:“当真不是丞相爷,听说,昨夜那刺客是名女子。”
  内侍刻意强调了女子两字。
  慕珏指尖一颤,面色却连半点异样也没有。
  “你们在做什么?”
  忽然清冷一声传来,那内侍浑身一震,转头看去,却只见下凡不知何时出现在了自己身后,当下连忙跪地行礼。
  慕珏望着下凡,轻笑道:“慕珏求见,这位公公说皇上刚刚歇下,让慕珏等一等。”
  下凡瞥了眼跪在地上的内侍,对慕珏道:“慕公子,请随奴才进殿。”
  慕珏似笑非笑望了眼跪在地上那人,跟着下凡进去了,一副神气的模样。
  武帝正是刚刚起身,差不多是早朝的时间了,一身明黄龙袍穿戴整齐,外面戴了牛血红珊瑚的108颗佛珠,还未戴珠冕。
  少了珠冕的遮掩,又在还算近的距离里,慕珏便能清楚看到武帝的面容和神态。
  大约正值壮年的年纪,又身怀武功的缘故,武帝比起先帝来,确实是多了几分君王的霸气和英气。双目沉黑深邃,也似能明察秋毫一般。
  慕珏上前行了跪拜之礼,武帝坐于书桌之后,问:“你一大早要见朕,可是想出了法子?”
  慕珏颔首,“昨夜皇上问臣之际,臣从未思考过那可能性,一时梗了思路。回去之后,却又忽然想通来。”
  “你且直说。”
  “是。”慕珏徐徐道:“世间万物,相生相克,此消彼长,内里机缘微妙,更何况如蛊之双生。同心连命蛊若是正常生长,子蛊断断不能操纵母蛊,可若是用药物将子蛊变强,更强于母蛊,则不是不可能。便譬如父母与子女,子女幼弱之时,需要由父母保护;而一旦子女成长强大,则能如参天大树一般,反过来成为父母的依傍。”
  武帝闻言,神色略动。
  慕珏继续道:“皇上有心追查操控林小姐之人,然而林小姐是受制被动一方,并不能主动追查出母蛊的线索。可若是林小姐体内的子蛊日渐成长,其势更胜于母蛊,足以反控母蛊,那么,那暗中之人自然便在皇上的掌握之中。”

☆、第三十四章

  慕珏缓缓说着,只见武帝脸色上从始至终没有什么变化,只有双目更加沉敛幽深。慕珏知道,一头敛尽锋芒的猛虎静候猎物只待一口吞下时便是这般,不动声色却致命危险。
  半晌,武帝问:“如何使子蛊变强?”
  慕珏神色微凝,“皇上恕罪,世间能养成这蛊的已绝非普通人,更遑论是用后天之力强行更改,此事需从长计议。”
  “你要多长?”
  慕珏垂眸,“微臣不敢欺瞒皇上,少则一年,多则……遥遥无期。”
  武帝沉默下去,只一双黑眸微眯,直直地看着慕珏。
  慕珏躬身敛目,不作声。
  良久,武帝忽然开口问:“你师承何人?蛊术一类,乃从南诏传出,却即便是南诏,也是宫廷之中才会有的秘术。而昨夜,连南诏的医女也诊不出这是何蛊,你又从何得知?”
  慕珏轻轻一笑,“回皇上,臣与臣的兄长慕珩乃是师承同一人,只是师父他老人家大约也羞于提起曾有微臣这么一个徒儿,此时不说也罢。不敢欺瞒皇上,蛊之一术,臣乃是从一本秘籍之中学得一知半解。”
  慕珏继续道:“当年,慕将军险些与微臣断绝父子关系,微臣离家南下避风头的路上,救下了一名被追杀的女子,彼时她已是油尽灯枯。微臣问她还有什么心愿未了,她说她的丈夫与她相爱十年,却终是被别的女子诱。惑了去,将她背叛,她此生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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